今天一切如常。
——
金承胜打了个哈欠,望着天花板。
趁着放假,明天要和父母一起出去旅游几天,他激动得睡不着。
果然是睡晚了。
“承胜,承胜。”一双手轻轻摇了过来,他努力睁开眼,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想尽快醒过来。
“金承胜,醒醒呀。”
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头发是怎么整的。”
视线里出现张来自名叫重华云的人类的脸,他悠悠转醒。
昨天借了个自称太阳双子的人的房子——谁会自称双子座啊?重华云给他解了一顿星盘以后,居然让他们睡他房子了,小孩座就是好哄。
重啊,重...他、他还挺厉害的,说的怪有道理,反正聊到些事情的时候那人心态似乎变了变,让他免费住了,就是得……占卜占卜?
“我可是放下我应有的职业道德和毕生所学,既没有用长时间的谈话来引导他,也没有指出他某些地方,而是用奇怪的方式给他看事业和正缘了。”重华云是这么说的。
有些仪式感的进餐,方格子桌布,中餐。
酱香咸菜丝地锅鸡手撕鸡黄瓜炒肉丝还有腊肠!
噢!天呐!
这种食物只能在基本宫做出来,比如二宫发育就比较完全,调味料和养殖场都有,那堆搞建筑的已经玩烂了。
从十一宫的盐湖带走送去六宫加工处理...真是厉害,人类。
破坏的组织似乎喜欢在十二宫那种地方搞事情,炸之前还要请示一下有没有其他组织打算在那里做些什么大活动。
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东西,精神病院没看见那个拿无限刷锅的漏洞把天底卡到崩溃的神经病...还是说他在其他地方?
“这边的人还不错,我跟他们借了灶台生火,缺的调味料也有。”
重华云,他还是抱着碗青菜拌面在吃,简直……太厉害了!
金承胜要吃哭了,他咬了口贴饼,带着鸡汤鲜香美味的面饼,炖烂脱骨的鸡肉,腻了就再喝杯清爽加冰的青提汁。
我应该没加太多辣椒吧。他听到一句来自心通的话。
听着海浪声进食,从白柱拱门外袭进凉爽的风,淡雅的白底粉花丝绸挂在窗边随风飘荡,他立刻理解了金牛座的某些特质——享受。
沉浸在美食片刻后,金承胜抹抹眼泪,问:“权成竹呢?”
“看过了,在睡觉。”
“哭累了吧,小孩嘛,我要是他我也……”金承胜又喝了口青提汁。
“这附近有天顶活动。”重华云走出这个洁白的小平屋,站在彩色石砖上伸了伸懒腰,迎着太阳,“我想去看看。”
“这已经是天顶了,对于我们来说。”
金承胜拿纸巾擦了擦嘴,又说:“那小孩啊,我得看着他点,别一时冲动就歪了。”
“他怎么了?哭得那么惨?”
“我——我去了一个房间,见到了叫天王星的人,他给我看了他妈的遗书。”还是顶着爆炸头的金承胜如是说。
“啊?他妈?”
“对…他妈好像走了。”
重华云瞪着眼睛,神经质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我见到的是冥王星,就是那个‘服务人员’。”
他又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吭——”金承胜好像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看见了,我要吃不下了,好难闻啊啊!你快随便走走吧。”
顺着楼梯走到楼下,他刚想去海边逛逛,海王星就凑上来了。
“你要去天顶吗?”
“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哼哼……”它温和地笑了,“要不要去冥王星或者天王星的天顶看看?作为10宫头的天蝎座和水瓶座……我给你下降点哦。”
“我说啊……”重华云弯腰,低头看着石砖,又直了起来,“你和那个制作组,是不是一伙的?”
“呀!”它的声音多了些激动,“算是我们哦!不过主要是内行星在处理,我和冥王星不参与——冥王星还有事要忙呢!天王星作为水星的高八度略有掺和,内行星里是谁在偷偷做坏事我就不知道了。”
“嗯……天王星吧,我要看看。”
感觉去过早探索冥王星的世界会被毁灭,那可是冥王星呀。
“那就冥王星!”
诶?
——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舒服地挠挠耳后——这是没有温度的假肢,但使用起来却十分方便,多亏现在的科技发展,感恩。
妻子将垃圾丢到楼下,早上没有帮她倒垃圾,所以她看起来略有些不高兴,冷冷看了我一眼,还好我有一位美丽的妻子,感恩。
我侧身让她过去。
昨天加班到凌晨两点,眼睛疼到睁不开,不停流眼泪,还好没有通宵,感恩。
老板似乎让我在家,不要去上班了。
休假了么?感恩。
妻子看见我还在家里待着,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她似乎不喜欢我,这没什么,感恩。
能够活着,能够活在这个社会,能够这么体面地活着就是需要感恩。
哪怕过程中有诸多不幸的事,也已经比不如我的底层好太多了,感恩。
“一天到晚把感恩挂嘴边,也不知道在感恩谁。”妻子抱怨了一句。
她在犯罪。
但没关系,我应该原谅她。
曾经,我也像她一样充满怨怼和无知。
在我很小的时候总因为家庭和父母与其他人不同而愤怒……之后我遇到了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老师,他几乎是神——不,他就是。
我父亲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怎么也不哭,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怎么打都不出声,好像存心的一样。
有些人的童年幸福如阳光下油菜花中飞舞的蝴蝶,有些人的童年是从冷色调的窗子里戴着黑色墨镜看着对于他们来说黑色的世界。
很不幸,我小时候不仅用了黑色墨镜看了这个世界,还不被大多数人理解。
感恩。我这么想,坐在桌旁喝了一口茶,摇晃的公交车载我独自一人回到无人的教室与没有被救赎过的灰暗回忆。
坐在靠窗的塑料座椅上,在颠簸中,我慢慢闭上双眼。
我的母亲死得很早,这是颇为阴暗的回忆,请不要介意。
她死后,我的父亲一蹶不振,他既不给我东西吃,也不愿意放我走,买了几箱酒,把家里大门锁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齐不出。
我当时的脑袋,很难去想“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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