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

4. 第四章(增添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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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鹊中气十足的呼声,忽地失了底气。

这道者许是很爱整洁,昨晚被他抓出来的印子,都被清理掉了,干干净净的衣袖,这会儿又添上了新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南鹊有过前科的缘故,道者这回收回目光的时间比上次要快,看向了南鹊两人身后。

小书生也是机灵,生怕这清冷道者恼羞成怒后不顾他们,拽着南鹊就往道者身后躲。

紧追而来的几个外门弟子,一看对面也是三人,那名道者看似普通,却在昨夜魔物的攻击下安然无恙地过了几招,不是个好对付的。

可就这么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灵花,又实在不甘心。

“这位道友——”

当先一人长鼻鹰嘴,这样的长相即便是笑,也藏着算计,“何必伤了和气,不如你把他们交给我,等取了七夜花我们同分如何?”

道者岿然不动。

那人笑意隐下,眼露阴沉:“以一敌三,可不是明智之举!”

道者终于开口:“离开此地,我可既往不咎。”

“哈哈哈……”

鹰嘴弟子笑声震耳,“你这修道者好大的口气,怕是修道修傻了吧?既然你有活路不走,那就休怪我,留下来一同受死吧!”

说罢,一柄尖刀自手中而出,刀身上流转的灵气,一看便知并非劣等。

毕竟若没有点真功夫在身上,又怎么敢打七夜花的主意?

只是那尖刀好虽好,却有一股极度令人不适的杀气。

这是饮血养刃才有的效果。

“仙长……”

南鹊从那道者身后探出头,“可需要些法器?”

眼看这道者不动如风,似乎是准备空手接白刃,南鹊这样问,是想表表共同应敌的心意。

虽然这道者有可能不想理他。

“你有什么?”

“定身符,增功丹,还有一把砍柴用的斧头!”

“……”

道者未答,因为那鹰嘴弟子的邪刀已杀了过来,眨眼便到了跟前。

这样的攻击速度南鹊反应不及,可整个人都藏在道者身后的他也不慌。

如同昨晚魔物逼命一剑刺过来,邪刀停在道者身前三寸的距离,便再也近不了分毫。

鹰嘴人愕然,显然没遇到过比他还邪门的。

下一瞬,只见那道者并起两指,往刀尖处一点,鹰嘴人握着刀在空中一个翻滚,随后被弹出去几丈远。

事实证明,南鹊的顾忌是多余的。

“仙长……好厉害!”小书生发出赞叹。

作为外门人,一招制敌,的确是厉害的。

总之比他们俩可要强太多了。

鹰嘴人被他两名同伴扶了起来,握刀的手都在颤抖,这道者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震得他手腕不住发麻。

“是我小瞧你了!”

不死心的他认为是自己大意,才未曾防范,当即冷邪一笑,竟是划破掌心,对准刀刃。

刀身红光一闪,像是被喂饱的孩子发出兴奋的色彩,只是不知这次是鹰嘴人自己的血,过往又是用的何人的?

“去死吧!”

连人带刀爆发出惊人的气劲,这次道者没有不动,而是将南鹊两人推后些许,自己脚步微移。

灰色身影转瞬被吞噬在红瀑之下,鹰嘴人勾着嘴角一笑。

“给我的宝刀献祭吧!”

话音刚落,忽觉手上的邪刃一滞,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发出轻鸣,鹰嘴人还未来得及察看,眼前只见白光一闪,耳边清晰又隐约传来一句。

“灵地相杀同门,乃阁中大忌,又以旁门邪道煅炼法器,依照门规,废一条手臂,以示惩戒。”

漠然声音忽远忽近,鹰嘴人先是惊怒,随后骤觉提刀的手臂锐痛无比,刀跌落之际,整个人也惊惧地半跪下去。

邪张的红光在白色的洗涤下骤然失色,只剩不断滴血的手,无力垂落。

“你、你......”

那双阴冷的眼此刻瞪得犹如铜铃大,骇得冷汗流了一背。

南鹊堪堪站稳,那柄刀散发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却还是聚焦视线在战局之内。

只是这场对局时间太短,结束得太快,他甚至未曾看清。

小书生的情况比他稍好一些,土生土长的仙界人,这点冲击不算什么。

那道者寡言,他就临时充当代言人。

“你什么你,还不走等着仙长再废你一只手?”

这一喝,鹰嘴人两名同伴僵直的腿才想起动一下,他们还沉浸在那一幕的震撼之中,此时见那道者并未牵连他们,忙不迭扶起人,哆哆嗦嗦消失得飞快。

这可让狐假虎威的小书生好一阵得瑟,他们刚才像恶狗扑食似的,此刻啃到硬骨头苟延残喘逃命的样子,真是痛快!

“幸得遇见仙长,否则我和阿南只怕性命休矣。”

小书生此刻也顾不上这道者不爱与人交谈亲近,只想分享劫后余生的快乐。

不料道者少见地开口:“这几人为何追杀你们?”

“呃……”

小书生笑脸一噎。

道者不回应,他尴尬,这一附声,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总不能说他们是靠贩书为生,贩的还是羽阙仙阁人人崇敬的仙首苏兀卿的册子,对方怀疑他们知晓如何找寻七夜花的门路。

虽然小书生也不知南鹊是如何写出来那些册子,但这是个秘密,他直觉该为阿南保密。

“就是……就是,不小心招惹到了他们,是吧,阿南?”

小书生打着哈哈,瞅着南鹊,后者从刚刚道者出手退敌后好似一直在走神,眼睛盯着鹰嘴几人消失的背影,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小书生正欲叫他,他已然回过头,冲那道者道谢。

“还不知仙长姓甚名何?”

听到这句小书生暗道好一招反守为攻,就是他上次就问过这个问题,可这道者理都不理的,阿南多半要碰壁。

道者灰衣如朴,仙风凛凛,微侧眸扫视一眼问话的少年。

“鄙人吴姓。”

淡淡一字落下,那道者的身影已在几丈开外。

......

又一次破出一头灵兽制造的幻象后,方辛捂着手臂上的爪痕痛骂道:“真是见鬼,一路走来,为何遇到的幻象越来越多?”

“没有久看,甚至都没有乱给目光。”

“我唯一看的就是路了,总不至于不能看路吧?”

一拨人纷纷抱怨,章蕴难看的脸上更加烦躁。

明明已经很谨慎了。

这些幻象并不强,却十分缠人,似乎有意在拖延他们的时间。

一旦天亮,他们还没摘得七夜花离开结界,就会成为七夜花的养花,永远留在这里。

“该死!”

章蕴砍掉一根扒他脚的兽爪,才发现是枯树枝所化,又见前方跌跌撞撞地跑来三道人影,逃命的架势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

“滚远一点!”

以为这些添乱的外门人又将幻象带了过来,章蕴语气透着嫌恶和杀意。

“别——别杀我们——”

惊恐不安的三人被他眼中的杀意所慑,“我们知道如何能找到七夜花,愿意献给各位,只求换我们一条生路!”

闻言,章蕴眼中微闪,却不急,目光瞥过鹰嘴人。

“这条手,是如何废的?”

听到“手”这个字眼,鹰嘴人脸上浮起浓浓的痛苦和恨意,他废的不止是一条手,更是半身修为,眼底深处,却又有着深深的恐惧。

“是一个灰衣的普通道者,狭路相逢,他无缘无故对我们痛下杀手,可惜我们修行尚浅,不足以反抗。”

方辛险些为这话发笑,灵地修行,矛盾多半是为争夺宝物或者言语行为上触怒了对方,何来无缘无故?

若真是如此人所说,那道者既能废他一条手臂,杀他也应当是轻而易举。

鹰嘴人被恨意蒙蔽,还在幻想着他们三人不是那灰衣道者的对手,但眼前这群背景非凡的内门弟子们,兴许能为他报仇。

“那你们说的,知晓如何找寻七夜花……”

“便是昨夜魔物袭击的那名少年,我们被他带着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可见他分明知道正确的路线,只是想要甩掉我们,对了——”

那鹰嘴人眼冒报复之色,“那少年不知为何能躲过幻象的攻击,我们一同遭遇幻象,可妖兽却丝毫没有攻击他!”

这一句,应当是真实的。

也因此,失了活命的价值。

当颈项有热血喷洒而出时,鹰嘴人瞪大了双眼。

震惊的瞳孔里映出章蕴轻蔑的表情:“你以为,当真只有那少年才知晓如何找寻吗?”

方辛顺手杀了另外两个,既然获知了消息,就没理由再让其他人分一杯羹。

“外门真是藏龙卧虎。”

他顺手捡起鹰嘴人的邪刀。

章蕴自是不屑:“就算有两下子也只是外门人,我的目标自始自终就是萧起鹤。”

显然没将南鹊几人放在眼里。

除了他,其他人可不这样想。

跟萧起鹤分道扬镳之后,南鹊和小书生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想要不劳而获的人不少,鹰嘴三人只是按捺不住率先动手成了替死鬼,目睹过灰衣道者出手的人大多都选择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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