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看了一场热闹，那真是乐得跟什么似的。

她跟许大茂结婚后一直没孩子，院子里的人是怪话连篇，说什么的都有。

有些人就把她跟秦淮茹作比较：

一样的个头儿，一样的身形。

都是胸大屁股大，怎么就一个能生一个不能生呢？

说不定她是哪儿有毛病吧？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你说娄晓娥她心里能没有怨气？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被笑话的是秦淮茹，这真是大快人心哪！

娄晓娥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政策讲的太好了！

我就说你不是那种正经人吧？

李牧瞥了她一眼：

一般一般！

全靠大伙儿捧场啊！

他这里正洋洋得意呢，可突然就觉得有股子杀气是扑面而来！

谁呀？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牧扭头一瞧，秦淮茹！

这娘们进了屋子正准备关门呢。

两人一个对视，

秦淮茹是狠狠剜了他一眼：

臭小子！

敢拿老娘开涮，这事儿没完！

李牧眉毛一挑：

怕你咋地？

不服气啊？

要不咱们练练？

“呯！”

秦淮茹一气之下把房门摔上了。

屋里又传来贾张氏的尖叫声：

“秦淮茹你来劲了是吧？”

“前两天才摔的门，今儿个你又摔？”

“你要是嫌我们碍眼你就直说，老婆子我立马带着棒梗上街讨饭去！”

“东旭呀！你睁眼看看吧...”

哦豁！这又惹出事儿了啊。

易中海气得呦：

本以为他学政策讲团结了。

没想到啊，千防万防，没防住小李子这张坏嘴。

“李牧！怎么说话呢？”

“挑拨婆媳关系，你这不是存心生事是什么？”

“你看把人家张大妈给气的！”

呦？说我存心生事？

扣帽子是吧？

那我可得跟你讲讲政策了。

李牧两手往后面一背：

“一大爷，我可不是挑拨婆媳关系。”

“这几天学了不少政策，有一条我记得清清楚楚。”

“国家要建设，妇女要争先，说的就是秦姐这情况啊！”

易中海是吹胡子瞪眼：

什么争先不争先的？

跟老贾家吵架有关系吗？

“李牧你别扯那闲篇！”

这怎么能叫闲篇呢，这可是大政方针啊。

李牧一脸严肃：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

“没有人还怎么建设国家？”

“妇联的马主任开会说了：对于那些能生会生，却因故丧偶的女同志，要给她们讲政策、讲号召，让她们抛下包袱、再踏征程！”

我去呀！

这话说的，邻居们听的是眉开眼笑。

能生会生？

这说的可不就是秦淮茹？

抛下包袱，再踏征程。

不就是改嫁嘛！

嗡嗡的议论声响成一片。

“嗯哼！”

李牧清了清嗓子，拿足了腔调：

“有些女同志思想守旧，这是不对滴！”

“要响应妇联号召，砸碎封建枷锁、破除陈规陋习，勇于抗争！”

“我们这些做邻居的，也要鼓励她们解放思想、重组家庭，充分调动她们生产生活的积极性，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这声音，这腔调。

邻居们听得心潮澎湃，浑身是劲儿。

“好！讲的好啊！”

“李牧这嗓子...听他讲话就跟听广播似的，老提神了！”

易中海跟傻柱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李牧的话...有毛病吗？

那是一丝毛病都没有！

就算你现在到妇联去问，人家保证说的也是这套词儿。

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院子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头一次遇到他控制不住的局面，

易中海很是恼火：

“都别吵吵了！”

“李牧啊，这政策...是好的，可也要看实际情况不是？”

“算了，你还年轻，有些事儿不懂，还是快去修你的灯吧！”

易中海也是拿李牧没办法了。

你跟他讲道理，

他跟你讲政策。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你还敢说他的政策不好？

这话李牧可不爱听：

说我年轻，不懂？

我懂的不比傻柱多？

他还是个楞头青呢！

李牧还准备再怼上几句，可一想到旁边的娄晓娥，他那争胜的心思就熄了下去。

跟个老头有什么好纠缠的，

是嫂子不香吗？

早点修完早点回去，再耽搁可就太晚了。

李牧一拍脑门：

“哎呀，差点儿耽误了正事儿！”

“修！这就去修！”

在中院邻居们热情地目光欢送下，一对动机不纯的野鸳鸯性致勃勃地进了后院。

这边可就清静多了。

后院很小，住户不多。

拢共五户人家，

正房住的是聋老太，东厢房住着刘海中一家，娄晓娥住西厢房。

另外两户李牧不熟，好像一户姓陈，一户姓赵，碰面的次数不多。

到了门前，娄晓娥掏出钥匙去开锁。

那手抖的！

战战兢兢，半天都没捅开。

有句话叫心痒难耐！

在前院的时候，她一看到李牧，鬼使神差的就把他给招来了。

可现在到了门口，马上就要动真格的了，她又开始害怕起来。

明目张胆的偷人，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李牧，太晚了！”

“要不...咱明天再修吧？”

李牧很无语：

电工都到了家门口，现在又不修了？

火是你挑的，人是你招的。

不想修你早干嘛去了！

“晓娥嫂子，我明天要出去办事儿，不定有没有时间。”

“赶紧的吧！”

娄晓娥还在犹豫。

李牧一伸手，把钥匙接了过来。

咔哒！

门开了。

屋子里头黑漆麻乌的。

这种环境，正好能让李牧大显身手。

十八摸！

可今天这裤子有些紧，而且李牧摸了半天，竟然没找到扣子。

“晓娥嫂子，你家这开关在哪儿呢？”

娄晓娥提醒道：

“你往左边一点儿！”

李牧找了找：

“没有啊？”

娄晓娥接着指点：

“还要往...左边一点儿！”

还在左边？

李牧又找了找：

“找到了！”

“哎？还真亮不了，是不是灯泡烧坏了？”

“晓娥嫂子，你帮忙把桌子扶一下，我上去看看！”

娄晓娥是深吸一口气，

把桌子挪出了点儿响动。

“李牧，我扶好了。”

“你赶紧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