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女巫》

15. 单身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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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尴尬场景深深刻在伊薇特的脑海,她一直没有出门,直到库房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捶打声。

霍尔顿终于开始自己的本职工作,自她住进来这几天,她几乎没听到过库房里传出动静,仔细想想也正常,如今火焰城女巫尤其多,女巫不怎么用得上刀剑,他的生意自然没有之前好做。

借着他开工的间隙,她悄摸出门,打算把在山洞捡的首饰拿去换点银币,明天就是15号,她得去趟鹿头酒馆,不一定需要消费多少,但怎么说手里也得有点钱才行。

说不定在那儿能碰上杰奎琳,或是别的什么人……她这样想着,不由得加快脚步,广场边上的典当行,就是她的首要目的地。

进店的时候,店里除去头发稀疏,胡子花白的老板,还有个衣着雅致的高个男人,伊薇特只略微瞥一眼,便能知道他来自上城区。

她自顾自拿出那条金项链和水晶,放在老板面前的柜台上,只见老板取出副眼镜,细细观察她拿出的首饰,手指反复摩挲的同时,还轻轻掂量两下,随后摘下眼镜,慢悠悠说道:“这位小姐,东西是不错,可惜泡过水,恐怕不值多少。”

“您当真是好眼力,之前不小心掉进井里,前几天井水快枯竭的时候才捞上来的,价钱好说,能卖就行。”

对于典当行,伊薇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老板的报价往往会在货品原价的五分之一,到十五分之一内,至于这些东西,可能也就金项链上镶嵌的那颗还算圆润的绿宝石比较值钱。

“统共200银币。”

倒是比她料想的高些,但她还是做做样子,盯着东西稍微犹豫了会儿,看看老板会不会把价格再往上提一提,哪怕多1银币也是好的。

“400银币。”

浑厚的声音来自旁边伫立的黑发男人,他伸手拿起那条项链,仔细打量。

伊薇特转过头去,注意到男人手上的银戒指,上面同样镶嵌着颗绿宝石,不过是方形的,比她的项链上那颗更透亮。

虽然猜到男人的意图,她还是故作疑惑地问一句:“这位先生的意思是?”

“我买。”男人看向她,斩钉截铁道。

“成交。”

机会难得,她一口应下,赶紧拾起柜台上剩下的几颗水晶,笑容满面地双手奉上:“先生,希望您能一次付清。”

见此,男人扯起嘴角,露出好看的梨涡:“放心,该给你的,一个都不会少。”

说完,他离开柜台,径直往门外走去。

走了一路,伊薇特慢慢发现,他要去的地方是鹿头酒馆。

“安东尼先生。”

见到他,门口的两位壮汉异口同声地点头问好,在瞥见他身后紧跟的红发女人时,脸色稍微变了变,但立马又恢复如初。

还没进门,伊薇特隐约能听见门内传出的悠然琴声,进门之后更甚,空气飘荡着浓郁的酒香与食物香味,鹿头酒馆远比她想象中的大,一楼是个宽敞的大厅,明明是白天,油灯却还在正常燃烧,吧台前整齐摆放的桌椅间,几个醉汉歪歪斜斜地趴着,而靠在墙边的吟游诗人仿佛不知疲倦,不断撩拨怀中的鲁特琴,柔和细腻的弦音传遍每个角落。

安东尼把她领到吧台边,对着其中一个酒保说道:“取2枚金币、40奥伦和40枚银币给这位小姐。”

酒保并没有多问,只默默地数起钱币。

既然现在来到鹿头酒馆,身边又是老板的儿子,或许她能旁敲侧击问点什么,于是她先打破沉默:“安东尼先生考虑得还真是周到,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一旁安东尼:“我以前还真没来过鹿头酒馆,不知道您这儿都有些什么好酒,或许能让我长长见识。”

“女士的话,可能樱桃啤酒、葡萄酒会好一点,配上莓果挞或者火腿三明治都不错。”

说着,安东尼忽然想起什么:“每个月的15号,也就是没有宵禁的明天晚上,我们会在广场中心举行一场露天宴会,到时候全城的单身女士都可以参加。”

“单身女士?”

安东尼点头,可在触及她探究的视线时,快速地别开眼神,缓缓补充道:“城里的已婚女士夜里大部分不会出门。”

到底是不会还是不能,谁又说得清?

随着清脆的钱币碰撞声停止,二人的谈话也到此为止。

酒保将手里的木盒轻推到她面前:“小姐,您可以自己再确认一下数目。”

伊薇特只略微瞥一眼,便关上盒子,随即点头示意:“多谢。”

回去的路十分漫长,手上的盒子不轻不重,她的步伐却尤其沉重,她需要另找个方便炼魔药的地方,在霍尔顿那儿不太安全。

“因为我会帮你。”

那句话倏地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没法确定,在那种情况下,他只是想安抚她的情绪,还是说他真的会帮她,他毕竟是个女巫猎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巫呢?

还有一点,他为什么会认识加文,一个铁匠和皇室成员不应该那么熟络才对;更何况,今天她差点……

乱七八糟的想法萦绕在她的心头,以至于她早就到了门口,却一直没法伸出手敲门。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来人是奥莉,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卓拉?太好了,霍尔顿在家吗?我有急事找他!”

也不等她回答,奥莉便直直推门进去。

原来门一直是虚掩着的,她刚刚都没怎么注意。

“霍尔顿?霍尔顿!”

接连几声呼唤后,霍尔顿方才出现,他身上的薄汗衫几乎湿透,脸上还沾些碳灰。

看到满脸焦急的奥莉,他连忙脱下身上的皮质围裙及手套,虽然脸色有些疲惫,但语气还是非常恳切:“什么事?”

“原本我和帕特阿姨约好今天一块儿去采药草的,可我敲了好久的门,她都没有开门,她腿脚不好,我担心她会不会不小心摔倒……”

说着说着,奥莉眼眶发红,已经带上些哭腔。

见状,霍尔顿蹙起眉头,脸上越发严肃,只随手拿块帕子胡乱擦一擦脸上的汗,随即说道:“那我现在去看看。”

见二人一道出门,伊薇特突然想起来什么,赶忙把手里的箱子塞进楼梯口的角落,飞奔追上奥莉,拉上她的手:“我和你一块儿去。”

这话虽然是对奥莉说的,但她的视线却落在前方两步外的男人身上。

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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