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政法大学门口。

方月凝收拾摊位，先回宿舍放东西了。

找了个长椅坐下等方月凝，程谦玩起了手机。

小团体的群里开着玩笑聊天，还挺热闹。

“打卡高幸火锅，挺正宗的川式火锅，推荐推荐”

“合照jpg”

朋友圈里。

赵怀雪跟往常一样，发了合照和文案。

不过因为程谦早走的原因。

合照里，是一男两女，不苟言笑的刘博刘特务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程谦早早离开。

他能一个人送赵怀雪回宿舍。

看把孩子高兴的，笑的牙都露出来了。

显然，刘博是把程谦当成，他追求赵怀雪路上的绊脚石了。

程谦回忆了一下他大一时候的往事。

也觉得挺离谱的。

他没对赵怀雪示过好，顶多也就是心里自己别扭自己。

可在刘博那里，程谦是他的竞争对手。

在刘博心里，程谦肯定也是偷摸着私下跟赵怀雪各种聊天。

他这么做，就觉得程谦也会这么做。

程谦想起一句经典电影台词：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

望着政法大学里，渐渐亮起白灯的宿舍楼。

程谦嗤笑一声。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还真是件天真又美好的事。

还是周星驰功夫里的那句话说的真实：

“累？糊口啊大哥，这个世界满街都是黄金，遍地都是女人，谁能够下决心就可以争的赢，谁能够把握机会，谁就可以出人头地，现在机会来了，狠下心，杀个人，正式加入斧头帮！那么钱和女人就都有了”

字里行间，满满的戾气。

光是想想，就觉得，真他妈的就是这样。

老子要赢！

可现在的程谦，独自在长椅上坐着，眼神里没有什么戾气。

他清楚，大部分人的戾气，包括以前的他。

只是一层带刺的外壳，柔软的心里是不会轻易示人的。

“嘿~看什么呢？”

一双纤长白润的手掌，在程谦眼前晃了晃。

方月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程谦身后。

除了那件修身长款羽绒服，里面换了一身束腰黑色毛衣连衣裙，整个人美的冒泡。

“害，我看男生宿舍楼那边，有男生在阳台，用望远镜看对面女生宿舍楼”

程谦胡扯了一句。

方月凝却没什么反应，淡淡说道。

“看呗，反正我平时在宿舍，穿的都是卡通睡衣”

“不会也是kitty猫的吧”，程谦调侃了一句。

“什么叫也，诶？你不会也干过这事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没有，但没准你干过更变态的”

听到方月凝不加掩饰的话，程谦无奈一笑。

方月凝对聊天分寸感的把握，实在有点奇特。

要不就一句话都不想跟程谦说。

一旦开始说起来，就什么顾虑都没有。

也不担心，哪句话会冒犯别人。

而且，还有点话痨。

“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你是政法的吗？”

两人在HD区的人行道上走着。

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天。

“程谦，政法我可考不上，不过要是有时间，我挺想在你们学校逛逛的”

程谦是真挺想逛逛政法大学的校园的。

又走形式的问起了方月凝的名字。

“你呢？”

“方月凝，月亮的月，凝神的凝”

方月凝煞有介事的描述。

程谦噗嗤一笑，笑点也不至于这么低。

主要是方月凝的外在形象，和她的聊天风格，完全是一個天上一个地下。

给程谦的感受也很简单：不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