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强在办公室里客套了几句。

程谦从教学楼里出来，走向对外贸易大学新开的娱乐区那边。

刚才吕强说了，会跟程谦上课的老师招呼一声，期末给优秀的成绩。

也在程谦的预料当中。

新店开业他忙，这个理由很充分。

不仅是在做对学校有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也对吕强有益。

一次期末考试，对学生们来说，可能是几晚的熬夜突击复习。

可对吕强来说，不过是一件窸窣平常的小事。

程谦现在更关心的，还是看看娱乐区这几天新开张的账。

直白来说，只要程谦能把娱乐区正常营业开四年。

大学期间，程谦甚至可以一次课都不用上。

偶尔出席一下学校安排的活动，讲座什么的，程谦也可以推了。

把握了事情的主干。

其余的细枝末节也就触类旁通。

“程谦，今天难得啊，来这么早，我以为你真当甩手掌柜了”

走进娱乐区的店里。

扫了一眼，生意还不错的店内。

程谦刚要走进办公室里，身后突然传来方月凝的声音。

程谦转身，看到方月凝抱着手里的合同文件，显然还没有全检查看完。

今天穿了一件靛蓝色的小棉袄，把本就笔直修长的大长腿衬的越发好看。

“方姐，在外面，叫职务”

调侃了方月凝一声，程谦舒服的坐在了电脑前。

以为程谦又是过来玩电脑的，方月凝撇撇嘴。

刚要在旁边看起还没看完的合同文件。

突然发现程谦是在查账，心里不由有点自责。

失神的看起程谦的侧脸。

“小方，给我接杯水，谢谢”

“谢谢就不用了，好像老板你很客气一样，我到底是法务还是秘书啊？”

“要不你打两份工，给你开双份工资？”

听到程谦的调侃，方月凝刚要怼回去。

但反应过来，心里竟然觉得也不错。

看到程谦依旧在查看电脑上的账目。

方月凝整理了下合同文件，搬过一张椅子，坐到了程谦旁边。

她憋在心里的话，昨晚折磨了她一整个晚上，凌晨两点都没睡着。

方月凝本来就不是善于委婉，藏心事的那种女生。

戳了戳程谦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诶，程谦”

“别闹，肖......方总”

程谦专心看着账目。

正感慨着，学校里开店赚钱还真不少，这段时间净盈利了快一万块钱。

一时口误，差点把方月凝叫成肖菲。

方月凝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想。

“我有事想问问你”

听到方月凝认真的语气，程谦也不再翻阅电脑屏幕上的账目。

转动沙发椅，笑着看向方月凝。

本来娴雅雍容的脸上，此时却像粘了胶水，每个表情都很不自然。

“学校放假，你直接回家吗？”

“不一定，怎么了”

程谦淡淡回道。

程谦打算是等校外新开的那家，有世界各地特色商品的小店开业再回家。

过年还有一段时间，早回家也没什么事在家里待着。

“你能给我买下票吗？我怕我到时候买不着回去的高铁票”

之前和方月凝聊天，程谦知道方月凝家是川渝的。

“你现在就看着高铁票，等政法一放假，你就买，应该能买到吧”

“我......”

方月凝是想，诱导程谦送她回家。

那天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家里问程谦是不是她男朋友。

怎么她二姨在亲戚群里，说看两人关系挺好的。

还说，如果是方月凝男朋友，她这个做二姨的，确实不该在那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