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大佬穿进无限流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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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 你身边的他 真相真相

“头儿, 他是144案件中死者之一,好,好像叫陆涛!”

陆涛死亡时间快大半年了, 尸体不少的地方已经腐烂得不行, 尤其是那张脸,好像是被一种利器狠狠划烂,白骨上还有不少刀痕。之后DNA对比才确认了死者叫陆涛,是一名被收养的孤儿。

据说, 他失踪的时候, 他的养父母只是打电话报警,连去警察局走个过场都没有,之后一个月内没有找到人,便没有下文, 这个案子也成了悬案。

陆涛也被打上了失踪人口之一,直到这次144案发生后, 才从之前的资料里面调出他是半年前失踪的陆涛。

144案子死亡的人之中,虽然死法各不相同, 但只有陆涛生前受到的折磨是最大, 身上多处骨折,身下的那玩意儿和车内死亡的人一样均被割除。

当初看到车内那些死了不到十天半月的人, 都是被割掉命根子,还有不少警察唏嘘, 这凶手诡异的爱好。

至于陆涛死了半年多尸体早都变成满目全非, 警察是如果这么快确定这具尸体就是陆涛的呢。

现在先进的DNA技术下, 想要查到一个的信息, 不过是十分钟的事情。很快警方便查到了陆涛这里, 通过DNA最终确定陆涛的身份。调出来的身份证件上大头图片一一对比, 身份证上的人似乎眉宇间少了一些阴郁,很开朗,两眼弯弯,虽然还是有点丑,至少没有这张照片上那么丑。

甚至还有点幸福。

“看来这两人认识,只是王莉已被碎尸了,问不出话来。”

张天舒多看了两眼照片,将那张照片交给了李饼。

“查查剩下的那几个人具体在什么地方,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对案子进展的重要发现。”

张天舒走出卧室,在厨房转悠了一下,在冰箱中找到了王莉的头颅。

当时李饼没有准备好,直接打开了冰箱,对上了王莉那双惊恐凸显出来的眼睛,差点就吓到逝世了。

厨房干净整洁,除了冰箱那颗头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从王莉家出来,躲过了媒体,张天舒回到了警局,就被他的上司请去,等再次出来,脸都是黑的。

离411碎尸案过去将近八个小时,目前毫无进展。

张天舒坐在电脑面前,看着监控器内的图片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头儿,有线索了!”

有个警察带着手套,拿着一部手机过来。

“头儿,我们在王莉的手机里面发下了重要的东西,头儿你看!”

王莉的手机锁屏密码被局子里面的技术小哥给破解出来了。

张天舒看到微信消息里面置顶最新发的消息,是

他点开君渊的头像,正是君渊本人的头像,照片像数照出来的人,像是过了一层淡淡的滤镜,落日余晖,逆光站立的青年,张狂肆意,笑靥如花。

这不是前几天来警察局喝茶的那位好看的那人吗?

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过于的小了?

——君渊?

君渊这个人太熟了。

李饼也凑了过来瞧了一眼,“哎呀,我想起来了,君渊好像也住这个小区。”

张天舒笑了,“君渊和王莉住同一个小区,还是上下属的关系,这就有点意思了哈。李饼!”

李饼,“头儿?”

“通知君渊来警局一下。”

这天的君渊怎么也没有想到,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他和傅云正在家里收集曹时的一些过去的资料,曹家现在生意做得很大,当初借着傅家的势,将曹家的房地产扩大,没想傅家竟然养了一群白眼狼。

傅家落难时没有一个人伸出手过,尤其是曹时这位舅舅更是狠毒,傅云小时候差掉被他亲手掐死,要不是小傅云抓着一个花瓶砸了他一脑袋的血,恐怕已经没有傅云这个人了。

突然他接到了一个警察局的电话。

君渊来到警察局,接待自己的又是上一次那位高壮的警官。

“张警官中午好,吃了没?”

张天舒一愣,随后轻咳一声,“吃了,你要是饿了等会我带你去食堂,不过去之前,你得配合我一下。”

君渊无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要怎么配合你?”

君渊这个颜值,是张警官见了这么多人,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人。桃花眼弯弯,轻灵脱尘。

“你和王莉有仇?”

“王莉?”君渊想了想,“我只是一个临时工,也不知道王莉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每次我和她都会吵起来了,怪就怪她那张嘴讨人嫌,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冒出不带重复的国骂。我又不是软蛋,怎么可能任由她骂,所以每次她一骂我,我总是喜欢不重样的回礼。至于说仇恨倒不至于,都是些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君渊眯着眼睛说道:“张警官你怎么突然问这些,是不是王莉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

“王莉死了。”

张天舒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君渊,似乎能从他的表情中捕捉一点蛛丝马迹出来,然而让张天舒失望了。

君渊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表情,一脸震惊的模样。

“张警官你在开玩笑吗?昨天她都还在跟我吵架,现在你说她死了,这也有点太儿戏了吧?”

张天舒心中叹口气,“王莉死了,死在自己的家里,还被碎尸。”

王莉死了?

君渊沉默。

张天舒拿在手里的钢笔是不是抽出帽盖又啪嗒一声合上,“就在今天你们小区有人报案说死人,动静这么大,你没有听说吗?”

说起这个,君渊有些尴尬,“这个嘛,昨天我和伴侣折腾到半夜三更,今天早上十点后才醒来,而且我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来,直到你们找我,从你的口中我才知道王莉死了。话说昨天的工资她没有结算给我,找她时,总是一拖再拖,所以昨天气得我还咒了她一句。”

张天舒猛地听到人家的闺房之乐,老脸一红,连忙咳嗽一声,转换话题:“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小心背后有人,这句话,不过我也是开玩笑的,实在是当时被气狠了。”

张天舒审视君渊几分。

青涩长在迈向成熟进发,青年精致的眉眼中隐隐透出一点点锐气。

“君渊同志,你知道吗?人类往往总是嘴上说话,看不出来,可眼睛中的情绪却看得出来。”

君渊一愣,“你们怀疑是我杀了王莉?”

张天舒,“君渊同志别担心,我只是在具体陈述事实,并没有说怀疑你,顶多就是疑似。”

君渊:“其实那天我发现王莉动作有点诡异,她总是歪着脖子挠着后脑勺什么东西,并且脾气比以往更加暴躁,容易和别人起摩擦。你们的大概没有调查出来,这两天王莉总是喜欢和我们这些临时工吵架,还有好几个女孩子被她气哭了跑掉了。”

张天舒听到这里,“你怎么不跟着他们跑啊?”

君渊耸耸肩膀,“我是个要赚钱养家的人,怎么可能跑,一天的工资没有七八十也有百来块,就算赖我也要赖到天黑结账,不过,这女人比较抠,我的工资她又要拖在后面才给我结算工资。不过昨天我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正准备跑路。没想到工资没得到,人就没了。”

张天舒嘴角狠抽。

君渊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发现这个王莉比较有些反常,有好几次我都撞见她,站在小区南门一个小巷旁边,对着一米七八内的外墙发呆。每当我过去,她看见我那一刻,跟老鼠看见猫似的。

这是最奇怪的地方,明明那人就跟炮-仗天天逮着我就骂,但在华荣小区南门那里,却又惧怕我,是个古怪的人。”

张天舒若有所思。

君渊又说道:“王莉这人唯利是图,妥妥的奸商,得罪的人不少,不受待见,比较孤僻。”

“看来你很了解她吗?”

君渊摊摊手,“不够是听那些临时工说的,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张天舒盖上笔盖,“你可以走了。”

君渊站起身被另一个警察带出询问室。

刚跨出一步,就听见身后张天舒的声音。

“那句,小心背后有人,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我觉得很快就有答案,你说呢,君渊?”

“啊,希望吧。”君渊对他笑了笑。

等君渊离开后,门外扒着一个头,伸出脑袋看了张天舒一眼,发现张天舒目光晦涩,情绪不定,原本踏出去的脚又收回去了。

“滚进来!”

李饼身子一僵,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大步跨进来,对自家老大附带一枚讨好的笑容。

“头儿,君渊没有问题吧?”

李饼的话,刚落下。

只见张天舒眉头紧蹙,右手手指在桌子上不断轻轻敲打,对君渊做出了一些评价。

“君渊这个人也太平静了,得到人死了消息,哪怕在不熟悉的人,听到有人死了,都会八卦好奇,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在叙述一个故事,跟背大纲似的”

张天舒总是觉得君渊这段话有点突兀,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无用的话。

君渊在绕弯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休息一天

082 # 你身边的他 看得见它

李饼咂摸了两句, 脑海中闪现出那个青年,如鹤如松,高挑清隽, 是个极为漂亮的美人, 只不过眼神太淡了,好像什么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

“那句话是他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李饼不懂就问。

张天舒靠在椅子上,叹一口气, “他的意思, 也许真的是在报复王莉说的气话,也许也是一种威胁,总之不管是哪样,君渊这个人给我盯死了。”

李饼挠挠头, 傻傻地说道:“我怎么觉得在老大的话中的君渊,似乎很可怕啊。”

李饼的话让张天舒陷入沉默。

他喝了一口又浓又苦的黑咖啡, 深深叹口气,倒在沙发椅上, 揉着自己的眉心。

现在君渊这人已经陷入了两个案子当中, 144公车案件,411碎尸案件, 随着抽丝剥茧的深入,他发现案子的线越理越乱, 而现在两个案子前后天数不到三个月。

上面又给张天舒缩短了日期, 然后就算整个小组加班加点干活, 盯了监控器一帧又一帧144案仍旧没有一点头绪。而411的嫌疑人却只有君渊一个, 虽然君渊有很大的嫌疑, 但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明, 还不是时候拘留他,而且就算拘留,24小时又会放了,到时候查不到拘留也是白费。

倒不如把他放出去,时时刻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要发现一点疑点,随时都可以准备逮捕。

张天舒脑子里闪过无数的计划,在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还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他唯一要等,是秦镇验尸后的尸检报告。

过了一会,秦镇没有来,而是让他的助理,拿了一张单子给张天舒。

张天舒迫不及待打开一看。

尸检报告内的内容却让他一脸懵逼。

死者:王莉

死因:疑似失血过多,或者是被吓死,目前未知。

死者的表层人皮组织,目前人皮上的一些皮肉组织还保留着一定的活性,说明她很有可能是在活着时被人活生生剥落下来的。

从腰腹一刀斩断,切面均衡,没有褶皱,刀锋利,凶手力气极大,很可能是个身高180以上的壮汉,并且力量很大。

从死者头颅断裂处来看,血管过于膨胀,青筋突出,面容呈现惊恐状态,眼瞳黑灰色,瞳孔缩小,是人下意识反应。

疑似被吓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看到这份尸检报告,张天舒是拒绝的。

“这是什么意思?”

他拿着尸检报告就想去找秦镇,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行,我要去问清楚,秦镇他是不是在耍我玩?”

秦镇的助理是个矮个男生,和秦镇一样带着眼睛,不过他这副眼睛又黑又厚,完全把小助理的面貌遮住了。

他连忙拦住了张天舒说道:“张队,我们老大说了,就算是你去找他也没用,尸检报告上的就是事实。”

张天舒怒目圆睁,手指狠戳薄薄的一页纸,“这特么也叫事实,分明是无稽之谈!”

小助理十分敬业,“老大说了,它就是死因,你问了也白问,不要去找他,剩下的他不知道,他只是个小小的法医。”

张天舒:“”

南街大道。

君渊坐在路边的一个提供路过的人休息的长椅上,喝了一些水。

忽然脸上一点冰凉。

他抬头望向天空。

下雪了。

寒冷袭来,雪花飞下,城市的路灯下,还有位青年,仰望天空,白净清隽的脸,表情淡淡,却已经成为了风景。

但在张一青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青年的周围围绕着层层恶念,翻涌的黑雾,直冲他的脑门,万千骨爪从黑雾中伸出,试图将他代入黑暗的世界。

不知怎的,张一青下意识飞去一张符纸,将他身后的枯骨白爪全部按进黑雾之中。

“啊!”

黑雾中的东西发出一声尖叫,最后狠狠盯着张一青一眼,消失不见。

虽然黑雾没有消散,但是比之前那层层密密的雾,少了很多。

那声尖叫过后,君渊似有感觉转头,刚好和张一青对视上了。

君渊一怔,随后,嘴角闪现过一抹不容察觉的笑容。

“小道长好巧啊。”

张一青眼睛看得有点直,点头,“好巧。”

君渊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可乐,对张一青说道:“小道长喝可乐吗?”

张一青摇头,随后脸色凝重跟君渊说道:“我的符纸你都有带吗?”

“符?”

君渊想了想,面带歉意,“很抱歉,小道长,之前你给我的符被我给洗坏了,这么好的符被我给弄坏了,说明这是天注定的。”

君渊不信神佛,他信的是自己。

如果张一青聪明就能听出来,其实君渊对鬼神这些不在意,只用一句话概括了始末经过。

聪明人便会顺着台阶下,不会再提符纸之内的事情。

但张一青装作没有听明白,任然笑眯眯地说道:“洗坏了啊,没有关系,我手里面还有很多,免费送你。”

君渊脸色一僵,叹口气道:“小道长我真的不信这些,你给我也是白费,还是不要浪费你的符纸了,画符也不易。”

“没关系,我一分钟能画一张,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张一青油盐不进,非要送。

君渊苦口婆心推脱,但没用。

最终那张符纸被折成了三角形放在君渊的口袋里面。

“既然这样我跟你买吧,买两张。”

张一青一听,没有收钱,直接又折了一张符给君渊。

他没有问多的这张是干嘛用的,因为他想起了那天和君渊站在一起的男人,他的情况似乎比君渊更加槽糕。

天煞孤星的命。

张一青脑袋中忽然灵光一闪,天煞孤星身上也是黑雾滚滚,密集到用阴阳眼看,黑得脸男人整个人都看不见,只见一团黑雾在移动,与君渊身上竟然有些相似。

“那天在曹家内,和你一起的那人是?”张一青问道。

君渊说道:“是我的伴侣,我们和曹家有些矛盾。不过我也诚心劝你,不要和曹家有太多的接触,否侧”

“否侧,修为难以精进,因果缠身。”

君渊迟疑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曹家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好,尤其是曹时,那人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为人不仁不,更不能有太多的交集。”

君渊说的话,点到为止。

说太多了,让人误会,故意不让他挣钱。

曹时给的钱多,君渊不能保证这个小道长会不会见钱眼开,现在已经和曹时搭上线了,少说为好。

张一青点头:“多谢。”

之前张一青在曹家逮住了一个邪道,从他嘴里供出了很多在这个城市活动的邪修,现在师傅和众多师兄弟们正在到处逮邪修,目前腾不出手来研究华荣小区到底有没有鬼王,将整个华荣小区变成鬼蜮。

至于那位曹先生被他们打晕后,现在正在到处追查他们的信息。

关于这点,张一青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暴露,因为就算暴露了,曹时也抓不到他们。

张一青抬头看了眼,眉眼精致的青年,“君渊。”

“嗯?”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君渊愣怔一下,笑道:“当然。”

张一青看了眼他身上一层黑色的衣服沾上怨念,不经意之间被张一青弹走不少。

“那你听我一句话,尽早搬出华荣小区!”

君渊上下打量他,言语中有些隐隐的不悦,“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华荣小区?还有搬出去的理由?”

张一青刚想脱口而出,但生生止住了。

不可能直接说,你们小区有鬼,赶紧搬走,而且还是个鬼蜮,不出半月你们小区会有人死,但证据了,空口无凭,搬出一套鬼神说法。

他已经看出来,君渊根本不信鬼神。

他搬出这套说法,君渊更加不肯离开了。

毕竟人家的家就在那里,怎么可能听你的片面之词就搬?

张一青一笑,“我是听曹时说的,让你搬出华荣小区,是因为我发现那里的风水和你相克。”

君渊:“我不会搬。”

张一青一噎,灵光一闪,“你现在很穷对吧。”

君渊脸色有些勉强,“”说不过也不能戳人家的短处啊。

面对一股幽怨的视线,张一青镇定自若,轻咳两声,“你穷和你坐的地方相克啊,你要是不搬走,你会越来越穷。”

君渊越听脸色越黑。

这时候雪开始变大了。

一阵风吹来还有些冷。

突然,君渊指着在街对面那面墙说道:“道长你看那边有什么不对吗?”

张一青收起滔滔不绝的话,听话地将视线转向街道对面。

几棵槐树摇曳着树梢,一面充满浓浓港风风格的画面展出在他的面前,画面画着90年代的港氏女明星登台展现风采,一身红裙摇摆,眼眸含情,展现了那个年代的爱恨情仇。

还有墙下三两只小猫在墙上沿着边轻盈地走着猫步。

“君渊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张一青有些无语,虽然墙上的画是有些好看,但是这条大街和华荣小区这么近,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婆娘们我又回来啦!

083 # 你身边的他 环环相扣

“我已经结婚了。”

张一青:“”

张一青:“哦, 恭喜。”

“谢谢。”

张一青忍了几分钟,看大君渊还在看,更加好奇了, “你究竟在看攬麩什么?”

君渊看了他一眼, 眼神莫测,“一个站在对面公交车站的白衣女孩。”

张一青跟随他的视线看去。

他还特地开了阴阳眼结果什么都没有看见,他都怀疑是君渊在忽悠他了。

“你看见她在等公交车?”

君渊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啊, 拿着个手机, 笑得有些甜,估计是看到手机上的什么,又或者是男朋友发的土味情话,才笑地这么甜, 也容易让人——犯-罪。”

张一青:“?”

张一青:“!”

张一青瞳孔地震:“君、君渊你要已经结婚了!”

君渊有些疑惑,“这和我结婚有什么关系?”

张一青更加震惊了, “难道你想婚内出轨?你也太渣”

“停停停!”君渊连忙打断你张一青的话,“什么跟什么哦。”

“你现在还不承认?那你对着人家女孩子说什么犯-罪不犯-罪的话?要是被嫂子听见了, 她还不得吃醋啊?”

“噗!”君渊笑了, “没有的事,我跟你嫂子他很恩爱, 暂时没有想离了再找的心思。”

张一青看一眼对面的公交站,依旧什么都没有。

“那为什么你看到那白衣女孩就想到犯-罪?”

“因为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犯罪的欲-望。”

张一青:“!”

张一青:“还有个男人?”

君渊奇怪看他一眼, “你近视这么严重, 这么点距离都看不见?”

张一青:“”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他

什么都, 看!不!到!

张一青就奇了怪了, 连自己开阴阳眼看不见一点东西, 反而是君渊这个普通人看见了。

如果他说谎,为什么,语言神态很正常,语言逻辑清晰,一点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只不过他能看见,自己却看不见,这就有点意思了。

“啊,他们上车了,那个男人跟着女生的后面相继上车,男人的眼珠子都快落到女生的身上了,但是女生依旧看着手机,笑得甜美公交车开走了。”

君渊慢慢叙述,时不时还挺顿一下。

张一青跟着君渊手指的方向看去,还是什么都

等等!

那是什么?!

张一青看到了一辆蓝青色的公交车开车了,透过车后玻璃,他看到了背对着他站着的长发齐腰的女人,以及藏在女人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的男人。

那只眼睛,阴鹜,缠着无数的恶念。

等雪下大了,彻底盖住了那辆公交车的影子,张一青还没有回神,呆呆地盯着远处。

大雪中模糊看见车牌号:

——411

“回神了。”

君渊轻轻在张一青身上拍了一下。

张一青猛地回神过来,双手抓住君渊的肩膀,情绪有些激励,“那是什么?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张一青猛地摇晃着君渊。

原本眼神茫然的君渊,突然眼神一边。

“放手。”

声音含着浓浓的不悦。

张一青下意识放开手。

他看见眼前的君渊极为陌生,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现在确实一片冰冷,冻得骨头发冷。

“君渊?”

君渊蹙眉,身体摇晃,眼看着要倒下去。

张一青吓得伸手去接。

但下一秒,君渊已经落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男人气势威严,一股视线直射而来。

张一青忍不住后退一步。

来人是之前闯入曹家的男人——傅云。

“若无事,我们先走了。”男人态度冷淡,对张一青不咸不淡说了这样一句,低头情意绵绵对怀中的人说道:“阿渊,我们回家了。”

傅云抱着君渊走远。

张一青看见了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一对啊。

张一青站在原地,大雪纷飞,路上早就没有人了,只有霓虹灯闪烁。

411,死了一了百了,这种数字还真不吉利啊。

这时候,一只黄色的纸鹤飞入他的手中。

一阵风雪过后,原来站在那里的青年已经不见了。

君渊醒来,自然摸向身边的位置,可惜床的另一边主人好像很早就起了。

他揉着一头鸡窝状的头发,裹着被子走出了卧室,在在客厅沙发上发现了那人。

大屏幕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清晨新闻,电视前的人正在发呆。

君渊走过去,头枕着他的腿,将被子盖住他的脚,“这么冷的天,坐在这里在想什么?”

等傅云低头,他看到傅云眼睛里面的血丝,微微蹙眉,“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傅云握着君渊伸出来摸他眼角的手,用力揉搓,言语有些迟缓说道:“阿渊,假如”

君渊枕着他的腿,准备睡个回笼觉,“假如什么?”

在君渊看不见的地方,傅云的双眼猩红,里面充满着独占欲,重重恶念。

“假如有天,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会不会不要我?”

君渊睁开眼睛,默默看看着他。

直到看见傅云的眼角微红,他才叹口气说道:“别对自己没有自信。”他抱住傅云的腰,使劲蹭了蹭,“这么个大暖炉,还是还是免费的,要是扔了多可惜啊,我又不傻。”

“如果到那天,你弃我而去,我会忍不住把你锁起来。”傅云将君渊抱在怀中,摩挲着他白皙的小腿,“这里搭上一根金链条肯定很美。”

君渊面无表情扯出自己的脚,赤脚走到电视柜子第二个柜子里面,拿到了一瓶要,倒了几颗出来,而后端着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

“你该吃药了。”

此刻君渊的表情,特别像‘大朗你该吃药了。’

傅云:“”

傅云有些委屈,就着君渊的手吃了药,随后被君渊强灌了一大杯水。

等弄完这些,君渊重新趴回去,闭上眼睛,睡着了。

傅云默默盯着君渊的睡容。

虽然君渊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但是他的骨架小,整个人显得颀长,脸小小的,精致清隽,和霸气侧漏没啥关系,所以整个人像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睡着后显得很乖巧。

傅云整个心都软成一滩水了。

‘你说的不会离开我的。’

那是恶魔的低语。

天空之中,阴沉沉的。

下了一夜的雪,城市夜景披上了一层银装,小区的长青植被覆盖上一层白雪。

所有人穿着臃肿的衣服行走在街道上。

又是熬了一夜的张警官张天舒,现在正在和他们局里面的秦镇分庭抗议。

“老秦这就不仗义了啊,你不把死因说明白,让我怎么查案,现在什么都和鬼神挂钩,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

秦镇喝着泡的枸杞,一边喟叹,一边看向窗外的雪景,慢悠悠地说道:“张队该做的我都做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尸体碎成那样,我也只能大概推敲一下才给你写了这份报告,这个案子和411公交车案一样诡异。我觉得你还真要找个大师来查查,说不准就找到了死因。”

“屁话!”张天舒这下就直接炸了,“我们这个是警局,不是菜市场,注意你的态度。”

“老张!”

秦镇重重盖上保温杯盖子,看到性格暴躁的张天舒现在有些焉焉的,重叹一口气说道:“你没有发现这一切都不正常吗?”

张天舒迟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镇:“从我开始接411这个案子后,一切就开始不正常了。咱们是警察,但是也不是没有遇见过灵异的案子,但这个案子却不一样,它竟然跟144案子也扯上了关系,计中计环中环,我一直觉得我们踏进了一个泥坑,挣扎不出来。”

张天舒若有所思,“你觉得我们要怎么才能挣脱出来?”

“从外部破开,彻底打碎。”

“那么站在外面的人又是谁?”

秦镇沉默了。

张天舒:“也就是你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个人?”

秦镇拿掉固定在板子上的照片,看着照片中青蓝色的411公交,摩挲着照片的边沿,“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快就会出现。”

“至少在他出现之前,我们也要尽力做,哪怕最后一无所获,至少我们努力过了。”

张天舒站在和秦镇并列的位置上,望着外面银色的世界,“冬季不会太久,等春天到了,彻底解冻。”

室内的两位大佬大动肝火,站在室外的一群人干着急。

李饼抓耳挠腮,“完了完了,张队和秦法医打起来了,我们到底要帮谁啊?”

旁边有认给他出主意。

“帮张队,他才是我们的老大。”

“胡说,帮秦法医,秦法医捉弄人的手段可不头儿高多了,反正我是吃过少亏。”

也有做壁上观的人,“依我看哪边都不帮,他们是咱们的上司,行事肯定比我们聪明,你上去帮忙就是帮倒忙,还不如不去。”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话,没有发现室内的门打开了。

张天舒听到一群兔崽子说自己的坏话,立马变成一只喷火龙。

“事情做完了吗?你们都很闲是吧?”张天舒哼笑一声,“都滚去查案,查不到线索,今天就别吃饭了。”

对其他人来说,少吃一顿和多吃一顿没啥区别。

但对李饼来说就不一样了。

他是一顿不吃饿得慌,本来他就不是个查案的料,肯定别人有线索,但他一点没有,查不到案子,就不能吃饭,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但看到上司那喷火龙,立马打消了讨饶的心思,灰溜溜跟着大部队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区出了个点赞功能,好棒!

你们评论,我来点赞,能说话就多说点,尽量夸我

084 # 你身边的他 奇怪的人

最近君渊他们楼上搬来了一个新邻居, 到了夜晚的时候,时不时还能听见楼上装修的机械声音。

偶尔君渊打工回来时总是会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爬楼梯, 这便是楼上来的新邻居, 孤身一个人租房,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总是喜欢八卦的大妈们,每每碰见他,询问他是干什么时, 他总低着一个头, 沉默不语,还有人说他有神经病。

君渊两人住的楼层较低,偶尔君渊也会运动晨跑,习惯性地爬楼梯, 这样对身体也好,加上之前傅云严重强调君渊不要坐电梯, 也就养成了爬楼梯的习惯。

傅云之所以卖的楼层低,就是因为害怕坐电梯。

君渊不忍心看到自己一进电梯浑身发抖的模样。

但这个人就有些奇怪了, 瘦瘦高高的, 脸色苍白,爬三阶梯子就累得气喘吁吁, 却不去坐电梯,反而爬楼梯, 不由纳闷, 这么瘦, 还要减肥吗?

当时君渊忍不住地多看了那男人两眼。

只见瘦小的男人, 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有点重, 眼袋大的直接塌下来, 身子也是摇摇晃晃,看上去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倒地。

今天君渊打工回来又遇见了那人。

那男人正在爬梯子,三步台阶就累得气喘吁吁,今天男人似乎想多爬一步,没成想自己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抬脚跨步上去的的幅度过大,导致他猛地往后仰,这要是摔在地上,没准脑袋往梯子上一磕,脑袋还不得开个大口子。

君渊上去双手扶住了那人后背。

顿时一愣。

隔着不了的后背,能摸到骨头。

太瘦了。

“小心些。”

明明是君渊见义勇为伸手帮了他一把,常人一般都会道谢,那人却退避三舍,仿佛君渊是洪水猛兽似的。

君渊不明所以,“你怎么了,需不需要给你叫医生?”

“别过来!”

君渊一愣,心道原来不是个哑巴啊。

慌慌张张的男人,不小心打翻了楼梯间拐角处的垃圾桶,不知道是哪家厨房的垃圾发出一股浓烈的馊臭味,男人碰巧中招,一屁股坐了下去。

问到那味儿的君渊,嫌弃地站远了一些。

或许是君渊太过明显的嫌弃,男人抬眼盯着他,露出一股愤怒。

“看什么!你那是什么表情,同情我,还是可怜,或者是厌恶我!”

“我不需要你们的高高在上的怜悯,滚开!滚开!”

君渊:“”

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家的那位病人,时不时的抽疯,说要囚禁自己等等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和地上这位满身馊臭,自言自语,出言不逊的男人比,还是自家那位可爱多了。

最起码看到那张俊脸,再多的怨言,也会奇迹般的抚平不少。

君渊有些不悦,“竟然这样,好狗不挡道,下次别在我下班回来,又看见你在慢悠悠爬楼梯,不然像我这种活雷锋的好人,总会忍不住帮忙。到时候又反过来被倒打一耙。”

“我不去,我又没让你的扶我,是你自己主动上前的,管我什么事。”

君渊冷笑,“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只有去坐电梯了。”

“不!”

男人歇斯底里道:“不能去!不能去!会死的,我会死的!”

君渊看着男人发疯,有些后悔,自己应该走另外一个楼梯通道。

“那女人回来找我了,会死的!会死”

君渊直接无视他,上楼梯,在拐角处,君渊转头看了他一眼,在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后颈处,发现了一个肉球状的东西。

不过君渊也就是好奇的看一眼,并不想上去询问,被一个疯子赖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君渊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人。

在饭桌上发现了便签,龙骨风姿的字迹,一看就是傅云的。

但是傅云去哪了?

君渊试图打了一个电话,但手机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

君渊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还是先填自己的五脏庙。

然而在楼梯间的疯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面,在他家里装着无数的镜子,每一面镜子看到的自己不同,突然他发现身后闪现出一个白色的人影。

瞳孔骤缩!

眨眼间又出现在楼梯拐角。

男人狠狠喘了口气,接近崩溃大吼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总是像个幽灵跟着我是什么意思,来啊,弄死我,就算坐了鬼,之前能弄死你,做鬼了我也照样能弄死你!”

男人恶狠狠痛骂,但周围没有一人。

紧接着他气馁了,又再次慢悠悠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男人已经好久没有睡觉了,只要睁眼便会发现自己仍在楼梯道内,每天无限循环地爬楼梯。

他已经爬了一天一夜了,况且时间越来越长,即使他搬家,还是会睁眼醒来睡在楼道里,如果他不继续往上攀爬,自己的身上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伤口,血怎么也止不住。

最终坚持不住的他倒地上,可笑的是,他以之前君渊救他的姿势从楼梯上滚下去。

眼睛内的天空呈现出灰色的色泽。

好累啊。

最终楼梯内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寒冷的冬季,城市也添上一层冷意。

在城市某个烂尾大楼里面,站着几个仙风道骨的道长,身上均背着一把桃木剑,剑身发着光,而在几人的对面是一只长着四只手四只家,形同蜘蛛般的怪物。

身子是人的畸形状态,孱弱瘦小,肋骨一根根很明显的凸出,肚子上长着一颗颗骷髅头,而且它竟然是只母的,长着人类相似的胸-部,没有遮挡物,有点辣眼睛。

它的嘴,愤怒张大,利齿般的尖牙,密密麻麻按在嘴上。

发光的桃木剑猛地向它驶去。

怪物轻易躲开,倒挂在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的一幕,更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一具具干尸状态的尸体,被缠上了许多白丝,倒挂在天花板上,尸体的面容狰狞,嘴巴张大,在它的嘴中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人脸蜘蛛。

罡风而过。

人脸似的蜘蛛被吓到了,漫无目的地四处逃跑。

尸体晃动,从尸体嘴里逃出了各种各样的虫子。

怪物似乎很小心眼,尤其是看见自己的艺术品被人动了,恼怒地嘶吼几声,猛地跳了几步,又长又尖的肢体,跳到道士们的面前。

“散开!”

这句话说出后,几个道士立马散开了。

刚刚几人站立的地方被怪物占据,尖锐的四肢,狠狠插入了水泥中。

坚硬的水泥地连最锋利的刀尖都不能轻易留下痕迹,但怪物疑似肉肢模样的四肢,却轻易在地面上凿出一个个深坑。

“师兄这个怪物有些棘手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鬼怪。”

张一志也没有见过,额头上汗水不断溢出,有些体力不支。他们已经和这个怪物僵持了将近四个小时,地面上杂乱无章的深坑就是这个怪物留下的杰作。

叫他师兄的张一吉捂住腹部,那里不小心被怪物的尖端不小心戳了个洞出来。

张一吉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

虽然怪物也有些精疲力尽,但是与他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因为除了张一志以外,其他的师兄弟相继受伤,目前他们只能苦守,一旦怪物逃出去了,那么该慌的就是这座城市了。

“师兄,小师弟该不会没有收到我们的信鹤吧?”

张一志自己也不知道小师弟到底有没有收到信鹤,但现在不是他说丧气话的时候,这么多师兄弟和他作战,如果这时候说一些不确定的事情,容易引起内部慌乱。

怪物正在等待时机。

“别慌,先对付这怪物,它看起来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咱们的小师弟肯定会来。”

张一吉和他师兄是从小长大,张一志自己估计都不敢确定他们慌忙扔出去的信鹤,会不会找到小师弟的位置。

他也不能打破士气,只能咬牙坚持。

“坚持住,小师弟正在来的路上!”

张一志这话一出,好多师兄弟顿时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都红润了几分。

一时间士气高涨。

小师弟是谁?

是他们一字辈里面天资最好的一个,修为高,能力强,以往他解决的怪物都是一星以上的恶鬼。

如果小师弟来了,确实能给他们不少喘气的机会。

不是他们太废物。

而是末代灵气稀少,天资卓越的人,精力难修,更何况他们当中资质差的呢。

能达到他们大师兄张一志这样的,就算是顶天了。

小师弟不一样,他是由龙虎山上一任继承人的孩子,从小修炼吐纳气息行云流水,跟吃饭一样容易。

有了小师弟的加入,这个怪物简直轻而易举的拿下。

半个小时过去。

终于有人坚持不住,精神恍惚中被怪物的一只尖锐戳了一个洞,大腿立马血淋淋流了一滩血。

痛得他当场惨叫一声。

他们不是神,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点点法术,没有金钟罩铁布衫护体。

众人身上添了不少伤口。

张一志在和怪物对打时,因手臂上的伤口疼得一抽,剑有些拿不稳,被怪物扫下,吐了一口血。

张一吉回头看到了目眦欲裂的一幕。

“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终于有榜啦!

婆娘们,我好开心,嘻嘻(?˙︶˙?)

085 # 你身边的他 不可思议

砍断一只缠住张一志的尖锐触手, 张一吉连忙将他扶起来。

“师兄你怎么样了?”

张一志咳了两声,又咳出一口血,血中隐隐带着一些肉块, 很显然伤到了肺腑。

“特么的, 丑八怪我跟你拼了!”

张一志连忙拽住张一吉,却不想扑了一个空,“张一吉别冒险!”

这时,一把闪着金色光芒的剑斩断了准备插入张一志额头的尖锐。

一大堆符纸闪着金芒飘过,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牢房, 将怪物团团困住。

“结阵!”

张一青出现,大吼一声,众人下意识跟着做。

手中青色光芒的结印,飞向空中的牢笼中, 地面上出现一个很大的阴阳八卦图。

直到怪物缩小成人大小,它的尖锐手脚恢复成正常人的手脚, 赤-裸地躺在冰冷的水泥板上,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尖尖的下巴, 脸上还有一块很长的伤疤。

即使狰狞的疤痕,遮住了原本的样貌, 但是那五官综合看来是极美的一个女孩子。

她赤-裸白皙的身上,缠绕着黄色的符文, 一层层缠着, 因过于白的皮肤上印着层层的符文, 有些过于的妩媚。

就算现在这个看起来过于娇小的女孩子, 弱不禁风的模样, 吃过苦头的龙虎山道士们, 退避三舍,不敢上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变成怪物的女孩子挂上天花板。

张一青做完这些,心底松了一口气,看见自家师兄弟的惨样,不由有些愧疚。

心里暗想着要是自己来早点,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声音有些沙哑,还有浓浓的愧疚感,“师兄对不起,我来迟了。”

张一志是看着自家小师弟长大,相当于半个老父亲,怎么会舍得责怪他呢,“没事,幸亏你来了,要不然你师兄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好小子,做得不错!”

张一吉更是拍着他的肩膀,一脸赞叹,“一青啊,你的修为又精进了,看起来,你很快就会继承咱们师傅的衣钵了。”

张一青有些羞涩,“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一吉望着地上的女孩子,脸有些红。

作为一个有孩子的父亲,看到地上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心中不忍,解开自己的外层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这孩子被那邪道制成怪物,爆发力罕见地恐怖,连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制服她,还险些团灭,说出去都有些丢脸,幸好小师弟及时赶到。”

“说来,她也是可怜,强迫被制成怪物,长得这么乖的孩子,一看就是好人家的。这些邪道真是太可恨了,幸好这次抓到的邪道知道其他邪-教藏匿地点,一定要让那邪道把藏全国各地的邪道吐出来!要不然又有多少无辜的孩子被害。”张一志无不痛心说道。

张一青看了女生一眼,扫视周围,其实就是一个烂尾楼,地方又比较偏远,以至于旁人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藏着穷凶极恶的邪道。

他冷冷说道:“这就是邪道的基地了?”

看看着天花板上挂的尸体,起码有二十来具,这可是个大案子,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正是他的大本营。

杀天刀的邪道,真不是人!

等众人休息好,张一志联系了当地的相关人士来处理这里的尸体,这么尸体挂在这里,万一有人来了见到了,铁定会吓死过去。

和相关人员碰头后,将一些事情交代清楚了,张一青和众位师兄弟带着怪物女孩回到龙荫小区居委会。

怪物女孩暂时不能交直接交给相关人员,以免发生意外。

当然那些人相当乐意,连忙找到一辆客车送张一青等人到龙荫小区居委会。

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竟然是一个灵异机构的分局,只不过,居委会白天几乎没什么人,除了特殊时期能看到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在夜晚上班。目前城市中诡变太多,几乎都喜欢在夜间活动,能力者们只要将上班时间调到夜班,抓捕逃窜的鬼怪。

正午刚过,居委会冷冷清清的。

坐在门口,一脸慈眉善目的梅姨正在坐在摇椅上,拿着算盘算账,冬日的暖阳晒得有些暖洋洋的。

“梅姨。”

面对梅姨,即使戾气很重的张一吉也是一脸尊重。

梅姨这人是上面退休的一方大佬,退休后,自动到居委会上班,平时不怎么出任务,顶多出去买买菜,给忙碌了一晚上的能力者们,做上一桌子好吃的饭菜。

梅姨淡淡地扫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盯在昏迷女孩身上,又平静对张一志轻轻额首。

“饿了吧,都坐在,我去给你们做饭,随便把身上的伤口清理一下,不然伤口感染痛的还是你们自己。”

张一志,“劳烦梅姨辛苦了。”

梅姨摆摆手,表示这些都是小事。

留着两个受轻伤的人看住女孩,剩下的人,互相帮忙,开始清理伤口。

最严重还是张一吉,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还跟没事人一样,一路上都在跟张一青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然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一个。

很快梅姨做了一大锅抄手让大家吃。

途中,张一志联系了张一青的师父,也是龙虎山的现任掌门人,玄道子真人。

玄道子真人与梅姨有着相同的气势,也许是上位者做习惯了,眉宇间有着隐隐的压迫感。

张一青看到玄道子那一刻,连忙叫了一声。

“师父!”

声音略显亲昵,也让那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张一泽众人则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掌门!”

玄道子摸着自家的爱徒,问道:“这次出世有没有什么发现?”

张一青脸色凝重,“灵异之事频繁发生,恐怕要乱起来。”

玄道子点点头,眼神有些心欣慰。

剩下的人一脸茫然。

不是来抓怪物吗,现在他们师徒两人又在说什么?

“一青说的有道理,灵气复苏并非偶然,现在唯一要做就是防患未然。邪-教出世教唆世人,让世人盲目跟随。短短两年的时间,频频发生自杀事件,引起恐慌。

上面已经发下来了通知,要求各地分局火速抓捕邪-教以及邪道。一年前天朝门的自焚案,死伤将近10人,半年前的集体自杀,整整20多人,这些跟邪-教都有很大的关联。

邪-教蛊惑世人,邪道祸害世人,两者与豺狼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面目可憎。数月前,我偶然乘坐了一辆公交车,竟然有浓厚的鬼气,还问道了一股邪-教的味道,可惜气味太淡,没能找到邪道。后面鬼车被警察发现并带走,现如今还在查凶手。

一青这小子运气极好,一逮就逮着一只大耗子。这个邪道叫方村树,几年前加入了邪-教,这人手段狠毒,一次意外找到了一本邪法残页,在邪-教中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在他的嘴里一定能挖掘出不少的头目名单。”

玄道子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的听着梅姨的讲述,时不时还点点头。

说道这人是怎么成为邪道,他的眉头越来越皱紧,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你说他是一次意外找到了邪法残页?他是在哪找到的?还有他那只小旗帜是不是万鬼幡?”

说到这个,梅姨眼中带着一丝厌恶,“他手中拿的确实是万鬼幡,此人阴险狠毒,为了练成邪法,甚至不惜残忍杀死父母妻儿,以亲人血液开启万鬼幡的恶气,万鬼幡中吸取了太多人的怨气,如今变得邪气四溢,不得不将它镇压在分局宝格里。”

张一青道:“万鬼幡若被心怀诡计的野心家拿去,肯定造成不可估计的后果,如果能毁去就尽早毁去,以免生事端。”

梅姨叹气道:“其实分局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上面依附的怨念者太多了,需要大师每日念往生咒,将旗帜上的怨气拔除掉,才能毁去。”

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邪道虽然可恶,但是附在旗帜上的灵魂却很无辜,作为修道之人,最不应该沾染的,便是凡尘中的因果。

这件事情解决,现在轮到了躺在床上的昏迷的女孩子。

“能查到她的身份吗?”张一志在山上待久了,不清楚现在该如何追查一个人的身份信息,他不由问梅姨。

梅姨额首,“当然可以,不过要花些时间。”

张一吉:“梅姨这孩子我们就将她交付与你,只是她被邪道教坏了,可能五感缺失,不会与常人交流,甚至会攻击人,梅姨要小心对付。”

“你有心了,这孩子就交给老婆子我吧,看她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这么小,也不知道是如何在邪道身边熬过来的。”

听到了梅姨的话,张一吉瞬间松了一口气。

坐在居委会后院中,玄道子和梅姨吃完饭后,正在下棋,他叫了一声,正在旁边围观的张一青,“你说说你看到的鬼蜮。”

“鬼蜮?”

“什么鬼蜮?不是已经被我们毁了吗?”

梅姨不可置信一连三问地说道:“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冲鸭

086 # 你身边的他 奇奇怪怪

下棋如一场搏斗, 赢者生,输者死。

玄道子眯着眼,黑子落定, “梅姨万事皆有可能, 况且一青说的那个鬼蜮就在你们小区的对面,那片小区现已经被鬼蜮覆盖,如果按照一青的观察程度推测来看,这片鬼蜮已经变得十分危险, 常常死人是常态, 如果能让他们搬走就好了。”

梅姨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我的小家伙们并没有感知到浓厚的鬼气啊?除非除非那片鬼蜮中有鬼王存在,他能抹除掉鬼蜮的存在,可是,这鬼王已经灰飞烟灭许久了。”

“不, 不对劲,让我看一眼, 让我看一眼。”梅姨自言自语说道。

紧接着梅姨眼睛猛地一变,银白光泽的眼睛, 带着一点点神秘的银紫色, 明明佝偻苍老满是褶皱的脸,因一双漂亮极了的眼睛, 变得格外的迷人。

玄道子在梅姨睁开银白色的眼眸时,就已经挡住了自家蠢徒弟的眼睛。

梅姨的眼睛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如果普通人看一眼, 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但如果是修行人看到了, 那就不是颠倒了, 而是要命。

剩下的人, 非常有自知之明闭嘴不说话,同样转过身去。

这时候,一只纯黑色的猫咪走进来,跨过门槛时,一摇一晃走着骚气的猫步。

过于肥胖的身体,第一次跳上桌子时,不小心滑了下去。第二次把嘴给磕了,屁股一扭扭地,看上去有些可爱。

本来被玄道子遮住眼睛的张一青,不经意间低头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

肥肥胖胖,坐在桌面上,眼神犹带一丝鄙视,仿佛再说,凡人还不快跪安。

张一青顿时有有点痒。

黑猫仰着头叫了一声,声音慵懒悦耳。

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梅姨的手上蹭了蹭,喉咙里面发出呼噜呼噜的带有节奏的声音。

梅姨银白色的眼睛,变成正常人黑色的瞳孔,伸手在黑猫的身上抚摸了一把。

“这是大将军,也是我的通灵使者。”

梅姨是当年一代的大佬,全球排名位列前茅的通灵者,人称灵媒。

他们能通过灵气的动物与之共情,将动物的眼睛当做自己的眼睛使用,有些鸡助但胜在好用。

当年的梅姨是响当当的一号风云人物,就算现如今的市长看见她也得规规矩矩叫一声梅姨。

大将军是和梅姨大战四方的常胜将军,因此猫名为大将军。

张一青扭头看了一眼,神气扬扬的大将军。

大将军眼神不屑盯着张一青,面无表情的用亲昵的声音喵了一声,形成天然的反差萌。

张一志等人心中尖叫,好想摸一下。

张一青嘴角一抽,大将军猫如其名啊。

为什么张一青这样说,这位猫咪是城市的守卫者,之前在小巷子里面就见过这位大将军一面,当时只觉得这只猫有些异常,太过人性化。只不过那时候因身份问题,匆匆忙忙来找梅姨解决身份,所以并没有多想。

只是对张一静说,猫是守护一片区域的守护者。但他没说,黑猫更是巡查者。

直到现在看见了这只黑猫,他才发现自己当初为什么感觉到看黑猫太过于人性化,因为那双金黄色的眼瞳,像人一样会说话!

原来是梅姨一直在通过猫咪的视线,看到外面的一切,因此大将军的眼睛与梅姨同化,与普通猫更加的灵性,常常会让人感觉猫身体里面住着一个人的灵魂。

黑猫也称玄猫。

传说中是通阴阳两界的使者。

至于是不是传说,没有人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不过以大将军认真的模样看来,区域守护者名不虚传,值得点赞。

“华荣小区是鬼蜮,大将军并没有感知到,它只发现那片区域到了夜晚有些静的诡异。”

张一吉叹气,“要不是邪道供出了自己藏匿尸体的地点,又巧妙的利用语言,请君入瓮,要不是小师弟赶到,恐怕今天我们活着出来不了几个。一个小小的怪物,就让我们招架不住,换上一片鬼蜮还疑似有鬼王在其中,真是”

他抹了一把汗水,心里藏着鬼王要怎么和它决斗。

自己这帮人恐怕连它塞牙缝都不够。

“等等,那是什么?!”梅姨惊呼,等她说完这句话后,眼睛流出两道血泪,吐了一口血。

“梅姨你没事吧!”

看到梅姨吐血的那一幕,众人被吓得不轻连忙询问。

梅姨摆摆手,张一志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给梅姨漱口。

“梅姨你看到了什么?”

梅姨惊讶的表情还未收回,表情有些呆滞,听到有人叫她才堪堪回神,“别担心,我只是在想,什么东西能变成液体状态的。”

“哈?”

众人一脸懵逼。

梅姨淡淡说道:“因为猫咪的眼睛看到了一团液体状态的东西,正在附近蠕动,它黏在华融一栋下小区高墙上面,那东西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黏液涂上强力胶黏附在那栋楼房上。”

“这会不会是小师弟说的鬼蜮背后的鬼王?”张一志摸摸下巴,突然说道。

众人一致望向他。

梅姨顺了顺心头不断上涌的浊气,颇为赞同。

“小志说得不错,也许没准就是鬼王搞得鬼?”

张一青站在落地窗前,从他的位置上望去,地下是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车辆,而在对面那片黄金地段,天空之上蒙上了一层层灰雾:“那片鬼蜮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了。”

梅姨的笑容收回,轻叹道:“是不是恶鬼不知道,反正是个不好的东西,浓郁快溢出的恶念。”

玄道子起身,将最后一颗黑子落下,“走吧,去鬼蜮看看。”

梅姨低头一看,黑棋步步围攻,暴力而过,势不可挡,已经将自己的白棋杀得四面楚歌,举步维艰。

受伤的道士被送到医院躺着,剩下稍微受伤较轻的人通通跟着玄道子去瞧一瞧鬼蜮。

直到站在鬼蜮外的那些天真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眼了。

这不是有点浓啊,直接都看不见浓雾中的任何轮廓,连小区内所有的声音仿佛消失了一般更不听不到。

门口的保安室早就被浓雾吞没,他们站在外面,依稀能看到小区那块金色的标志,华荣小区四个大字。

玄道子望着这片鬼蜮神色有些难看,道了一句无量天尊。

张一青对自家的师父说道,“这么浓郁的鬼气,一旦扩散,遭殃的可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

当初看到他无意间看到鬼蜮溢出的一点点鬼气,找到了这个小区,在每个小区的居民的额头上看到了浓浓的黑雾。

印堂发黑,恐有灾祸。

这些人都是无辜之人,遭此横祸,作为修道之人岂会袖手旁观。

张一吉是个直言快语的人,性子爽利,听到张一青的话后,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加上那大嗓门一吆喝,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话。

“还犹豫啥,上去抓住那怪物不就好了吗?”

“师弟千万别冲动!”

张一志逮住了炸毛的大猫,顺势顺毛,循循善诱说道:“师弟先别急着去,听听师父他们是怎么说,以免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张一志一听觉得自家师兄说得有道理。

之后便一直没有开口,只听见张一青清亮的嗓音,在与众人讨论,是否进入小区。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鬼王,拿下鬼王,这片鬼蜮气势便会减少不少,至少没有现在对付起来这样麻烦。原住民还好,至少住习惯,对他们影响或大或小,如果贸然提醒,恐怕他们体内的生气消失,一命呜呼,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张一青再三叮嘱道。

“乌拉乌拉——”

听到警局的报警器,几辆警车从众人面前一晃而过,直直驶入浓雾之中。

张一青:“”

宛如车辆轮胎从自己的脸上压过去。

众人:“”

众人陷入沉默。

张一志、吉同一时间背过身去,肩膀耸动几下,逼着一张铁青的脸,忍得有些辛苦。

好在玄道子替自己的徒弟解围。

“进小区。”

就在准备进入小区的时候,有人出来了。

正是下午两三点,太阳偏西,刚刚上升的气温正在逐步下降,就在众人一众沉默的时候,两个居民竟然从里面走出来,正在说话。

他们好奇地看了一眼,一群道士站在小区门口,死死盯着滚动的浓雾。

这几人脑子,没问题?

该不会是傻子?

如果众人能读懂人的心里话,一定会大囧。

两个居民多看了张一青几人看,发现他们并没有发癫或者口吐白沫的样子,心底松了一口气,危机解除后,对他们就不是太感兴趣。

“听说人死在了楼梯间,死相太惨了,昨天我还看见他,今天人就没有,正是世事无常啊。”

“那男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楼梯间,口吐白沫,一脸死不瞑目的表情。在他的身体长了很多奇怪的瘤子,还破开了个大洞。你说从瘤子里面钻出来的会不会是寄生虫什么之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087 # 你身边的他 墙中尸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等警察查了不就知道了吗?咳咳!我怎么感觉最近气温下降得很快,害得我感冒都好几天不见好,还得请假往医院里跑。”

“你也感冒了吗?

我发现小区里面好多人都感冒了, 前几日和我们跳广场舞的林老太, 突然就感冒,连床都爬不起来,只不过三天就一命呜呼了。她的子女现在还在闹遗产呢”

等那两人离开后。

玄道子眯着眼睛,望着华荣小区的上空, 只能看到在小区外的天空你那个, 鬼蜮依旧是一片漆黑。

“看来鬼蜮的戾气已经开始上涨了,死人才刚开始第一步。”

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前。

警察局内,李饼慌慌张张跑进来,“老大不好了。”

“又怎么了?”

李饼对着自己的队长说道:“又又有人死了, 这次死的是个男人,据说是最新才搬家没几天, 就发现这个人死在了楼梯间。”

张天舒揉揉眉心,“你没有觉得这些事情出现的问题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李饼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 我也发现了,但是现在改怎么办啊, 奇怪的事情陆陆续续发生了不少。我们现在手上两个案子,一个案子都没有破解, 现在好了, 又来一个案子, 我不想猝死啊。”

李饼有点小崩溃。

张天舒忍不住猛敲了李饼的头, “鬼吼什么!”

“我这不是想着破不了案, 就像发泄发泄嘛。”

“泄个头, 赶紧滴,收拾收拾,叫上秦法医,跟我去看看那男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好的,没问题!”

李饼哒哒地跑去跟众位兄弟传告老大的任务,顺便叫上几个今天没有跟案子的人一起去。而他又去太平间将沉迷与解刨尸体的秦法医拖了出来,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秦法医的脸都是臭着的。

警车呼啦呼啦半个小时,进入了华荣小区。

楼道已经围了很多群中,离尸体的距离很远,至少不会打扰警察办案。

张天舒一上楼梯,眼神一愣。

每一层共14个台阶,从上往下血流顺着台阶往下流。

奇怪姿势,四肢弯曲,弓起脊背,以婴儿状态团成一团。这个男人过于的瘦,瘦得变形了,两边脸颊深凹进去,一双眼袋更是大的吓人,幽幽地盯着楼梯上。

他的身体很多的地方长着大小不一的瘤子,瘤子中央破开了血洞,血已经流干了,只剩下一个黑洞的伤口宛如一只只被抠出眼珠的眼眶。

“老大你看他的胯间!”李饼惊讶的喊道。

男人裤子血红一片,胯间有撕扯过的痕迹。

李饼检查了一下,“他,他的东西被人割了。”

又是一个与144案子类似的案子。

这特么

怎么查?

张天摸了一把脸,再次打量亡者,如果不是过于消瘦的脸,应该是长得比较好看的那一类型人,斯斯文文。

可惜死的有点憋屈。

他带着橡胶手套,检查死者的身体部分,没有致命伤害,看样子是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

这时,他手像是触摸到某种东西。

张天舒摸上死者的后脑勺,眼睛猛地瞪大。

立马站了起来。

秦镇察觉张天舒的不对劲。

“你没事吧?”

秦镇连忙扶住张天舒摇晃的身子,眉头紧蹙。

“没事。”张天舒摇摇头,“你来。”

张天舒将死者的后脑勺的头发撩开,让秦镇仔细看看死者的后脑勺。

秦镇眼神闪过一丝惊愕。

“这他妈,后脑勺还长着人脸,这”张天舒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这要是说出去估计人家还以为他是在胡诌。

“先把尸体搬回去,我回去仔细检查一下。”

张天舒:“也只好这样了。”

这边的李饼浑然不觉,他站在人群边上,拿着一个小本子正在询问看热闹的居民们,提出最近看到这个男人有没有特殊异常的举动问题。

居民们也是十分热情,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说了好多,听得李饼瞬间头大。

正当他捂着额头,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一个精致隽秀,一双桃花眼,眼眸含情的青年。

李饼顿时一愣,随即笑道:“是君渊啊,怎么你打工了?”

君渊笑了笑,“刚回来,今天不是很忙,老板提前给我们放假了。”

听到这里李饼慕了,真好。

反正都是做记录,李饼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人,逮着君渊就开始询问,指着盖着白布的尸体,拿出了一张当场拍到的死者照片。

目前物业正在查死者的身份,死者的血液样本也拿回警察局进行DNA对比。

“那你最近有没有碰见他?”

君渊点头,“昨天我回来时,在楼梯间见他要摔倒时,拉了他一把,反而被倒打一耙。”

“额。”

李饼抓抓脑袋,无从下笔,这种人事纠纷,他也不会劝啊。

他心虚地盯着君渊看一眼。

美人是挺好看的,就是太过记仇了一些,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路见不平过反过来被人冤枉。

君渊瞟了他一眼,也是自己的语言太过,转而又说道:“至于这男的异常倒是有。”

李饼瞧着有戏,两眼放光,抓住笔,连忙看向他,“你说说看。”

“这个人搬来半个月了,不怎么与人交流,总是习惯性的爬楼梯,那天我还问了他为什么不坐电梯,以他这种走两步就喘的人,实在不适合爬楼梯,要是从楼梯上滚下来,那也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结果他一脸惶恐,还骂了我一顿,可把我给气的。”

在警示线外的居民当场议论纷纷,比起一个不熟悉整天阴郁的男人,面若桃花,顾盼生辉的君小子更讨人喜欢。

君渊住的时间长,爱笑,天生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总是让人忍不住聚集到他的身上,关键是君渊嘴甜,遇人就喊。渐渐地小区的居民便会他熟悉起来了。

听到漂亮的小男生竟然受到被死者冤枉,有点狗咬吕洞宾,顿时同仇敌忾,义愤填膺。

“这都什么人啦,好人没好报,死得罪有应得”

这位的大妈的话,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肯定。

“君小子这娃,是个好孩子,他从不说假话,我相信他的话。”

“这认自打来了小区后,就是一个人,在小区周围闲晃,无所事事,瘦得跟鬼一样,我当时还以为他在吸-毒呢。”

“这人我之前和他说话,他就当没听到。性子古怪!总之不是肯定不是君小子的错,警官大人,君小子是个好孩子,他可不是杀人犯哦。”

李饼心中不免咋舌,这小子的人缘也太好了一点吧,这些大妈们不八卦别人就不错,哪里会帮一个小年轻说话,没想到这小区的居民大妈们不仅帮君渊说话,还句句维护君渊。

李饼龇牙,“你继续说。”

君渊道:“他刚搬来的那几天,楼上的电锯声一直没停过,每晚上大概从八点到十一点一直在响,之前和物业反应过来,但还是没用,一连响了好几天,直到我看见他出门,之后便没了声音。”

“有证据吗?”李饼问。

“这个我知道,我住在那男人楼上,有好几晚上都有很大的声音传上来,我也去跟物业反应过,但物业也无奈,他们去找了那男人点头答应,等物业一走,那声音依旧还在,害得我好几天没睡好,工作的时候,差点被老板逮到。”

“这个男人搬来了小区,没有和人交流过,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挺古怪的一人。”

几个被声音吵到的邻居正在跟李饼抱怨。

“君渊?”

君渊抬头和张天舒对视了一眼,君渊笑道:“张队长好久不见呐。”

“君渊你好像住这里?”

君渊点头,“张队长倒是对我调查得够清楚的,我住在这人的楼下,之前还和他说过话。”

张天舒挑眉,“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跟我们会警局做一下详细的记录吧。”

君渊装作一脸苦笑,“这是张队长第三次请我去喝茶了,我都快成警察局的常客了。”

李饼没心没肺的笑了。

张天舒来到死者的家中,一打开门,就是一面一人多高的镜子,跟着一处狭窄的空间走过,一面面镜子中的人物显现不一。

李饼刚跨进门槛,就被眼前的一幕下了一跳,“我去这么多镜子啊,这人真是有意思在自己的房间放这么的镜子,也不怕晚上被吓死啊。”

秦镇跟在他身后,眼神意味不明,“没准还真是呢。”

李饼尬笑一下,“秦法医你别吓我,你知道我胆子小经不住吓。”

这时张天舒摸到了灯的开关,等灯一亮,房间里面的阴森气息浑然消失。

果然啊,人还是一种喜欢光明的动物。

眼前的镜子也没有刚才那种阴森感觉了,白织灯光照射下来,隐隐有些暖意。

房子不大,所有的空间已经被镜子塞满,一室一厅的房屋不大,容纳的东西也不多,连窗户上也安装上了反光镜,窗户被捂得死死的,外面的光线照射不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君渊:论演技,谁能比得过我。

088 # 你身边的他 穷寇莫追

空气有些腥臭味, 不重,但是隐隐让人感觉到不适。

“唔,什么味儿?”李饼捏着鼻子说道。

“尸体的味道。”秦镇是法医, 某些东西格外的敏感。

李饼:“!”

秦镇走进卧室, 打开了房间。

房间里面的味道还要重一些,闻着让人有点想吐。

李饼忍住臭味跟着秦镇一起来到了卧室房间内,房间杂乱,到处都是灰尘, 而在床尾部位, 砌了一面一米高的水泥墙。

水泥的呈现黑灰状,显然刚砌上去不久。

明明房间内的味道比外面更浓,但却没有在床上发现任何东西。

床底、床柜、衣柜,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警察们翻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找到。

李饼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找到, 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秦法医是不是你太累了,产生了错觉。还是你经常泡在太平间闻惯了尸臭问道, 所以才会觉得房间内有味道?”

“你敢质疑我?”秦法医眯着眼睛, 让神经大条的李饼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秦、秦法医我错了!”

“你过来。”

“秦法医,我真的错了, 噫呜呜”

秦法医嘴角一抽,拽过假哭的李饼, 把他的手放在那块水泥上。

“秦法医, 不过是一块墙, 有什么可看的, 咱们还是额?”

李饼脸色一僵, 手再次感触了一下墙, 顺着墙,摸到了一块凸起,他蹲下一看,像是什么东西卡在了墙里面。

“好像是一枚戒指?”

“砸开看看。”

李饼拧着大铁锤就开始敲水泥墙。

知道水泥墙慢慢敲碎,里面的血液一股脑的流出来。

在场取证的人被吓了一跳。

李饼更是傻了,大铁锤都不抡了。

“继续。”

听到秦法医的声音,李饼赶紧继续砸,砸着砸着,水泥墙中的血混合泥渍流满一地。

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道,瞬间散开。

李饼首当其冲被臭味差点臭晕过去。

墙面裂开了,一只手从墙中掉落出来。

“啊!”

李饼被吓得退避三舍。

秦法医笑了一下,“蠢样。”

张天舒过来便看到这样的一幕,“这李饼,继续敲!”

“好的,头儿!”

李饼任劳任怨抡起大铁锤开始砸墙,四五分裂开来,终于看到了墙内的那具尸体。

是一具女尸,尸体保存并不是很好,很多地方都开始出现大量的尸斑,并且伴随着浓烈的尸臭味道。

紧接着,一颗戒指掉在对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戒指在地面上滚动两圈后,躺在张天舒的脚下。

君渊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好不容易下个早班,还能碰上这种倒霉事,还被请到了警察局。

他叹了一口气。

眼前出现了一杯奶茶。

他抬头一看,是之前询问自己的警察,长得白胖,好像叫李饼。

这个名字倒是很适合他。

“我请你喝,别客气。”李饼对他笑了笑,抱着一杯很大一桶的珍珠奶茶走了。

一桶!

这倒很可以。

只见到李饼坐到位置上,前后都有人拿着杯子。

李饼也不小气,直接每人倒了一杯奶茶给其他的警察们,剩下的奶茶,一口气,吨吨吨几下进了肚子。

看着李饼一脸满足,君渊忍不住笑了一下。

等看到张天舒从门外进来时,君渊眯着眼,低头喝了一口奶茶。

他还特地看了一下口味,香芋味儿。

“君渊,你可以走了。”

君渊拿着奶茶起身。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微喘着气走进来。

君渊眨眨眼睛,“你怎么来了?”

傅云捂着他的手,连连蹙眉。

君渊是易寒体质,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冷。

连忙将君渊那双凉冰冰的手揣到自己的衣兜里面,帮他拿着那杯塑料杯李饼送的奶茶。

“回家吧。”

李饼看着一俊美一漂亮的男生挨在一起,走在下着雪的路上,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君渊的合法伴侣了吧,两人也太配了吧!”

这时坐在李饼旁边的小姐姐,一下子惊呼出声,“找到死者的身份信息了!”

李饼羡慕的脸转换成好奇:“找着了,快让我看看?”

“死者叫李威今天35岁,已婚几日前从临安市搬到华荣小区”

“李威?”李饼灌了一大口奶茶,打了一个嗝,“有点耳熟啊。”

李饼转头看了自己的电脑上面,还挂着王莉陆涛等人的照片。

他看了到了照片内某人的脸,猛地惊坐起来。

“我去不会这么巧吧?!”

李饼连奶茶都不喝了,直接拿着照片找到了队长。

君渊和傅云回到了自己家里,这夜两人相拥而眠。

但是君渊睡得并不是很好,他做了一个梦。

战火连天,怪物横行。

睁眼醒来,身处一处狭窄逼仄的房间,浑浑噩噩躺着,望着一方巴掌大的天窗看着星宿。

这时,房间的门响了。

有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了进来,只见那人用尖锐的针尖,对准自己的脖子。意识变得模糊少的时候,将他带走。

晃动的强光灯,血肉被割下的钝意触感。

站在他床边的人,穿着防护服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他们一刀一刀在自己身上割下的肉,放进一个盘子里面。

突然他与一个人对视,那双眼睛,冷漠、阴鹜,居高临下的藐视。

心中顿生怒火。

直到枪-声响起。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逆光之处。

君渊的房间又换了一个,一盆绿色的植物,放在靠近窗户边上,一束束阳光照射进来。

从内向外望去,一片绿意城市拔地而起

之后,一个肩膀上戴着警徽的人找到了他。

那时候的君渊对世界有种厌恶的心态。

他结实了一帮队友,虽然队友平时五不着调,但是遇到危险时,总能独当一面。

战火硝烟,怪物肆意,人类几乎每天活得战战兢兢。

杀戮。

梦里他厌倦了这种杀戮的生活,决定解决了那只王者怪物就退休不干了。

没想到他死了。

一人一怪同归于尽。

他死后,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喝孟婆汤,反而是灵魂一直滞留在这个世界。

他看见人们欢呼,硝烟的天空上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

秩序重新恢复的那一天,国家为他以及那些为了国家奉献宝贵生命的英雄,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他也看到了很多人哭。

自己的那些队友,眼中不可置信,非要拆开自己的棺椁看看自己是真死还是假死。

经常怼自己的女装大佬更是哭得像个孩子,漂亮的妆都花了。

君渊有些想笑,但他伸手一摸,一片湿濡。

君渊看着自己的昔日的队友们,悲恸万分站在自己的棺椁前。

叹了一口气。

过了很多天,城市开始恢复了光明,夜晚城市点点光明,末日结束了。

广场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自己与怪物战斗的视频。

也有其他人的。

“他们是我们的英雄!”

画面一转。

古宅荒山,白骨骷髅,狐狸鬼棺,突然一层红纱盖住自己的眼睛。

颀长高大的红衣人影,黑发飘逸,红衣似火。

“阿渊,再见了。”

等他睁眼醒来。

荒山野岭,山魈袭人,奇怪村庄,爱哭青年,终化为一座高耸峻岭的大山。

“阿渊,对不起。”

终于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君渊沉入幽深的水中。

【哔——!】

【警告!警告!不明物侵入,警告不明物侵入!】

【玩家君渊此次任务哔哔任务地图《恶之花》!警告哔哔】

冬季还能睡出一身冷汗,除了君渊就别无他人了。

君渊悄悄起身去洗了一个澡,又钻进被窝,脑袋放空。

他揉了揉眉心,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君渊眉头紧蹙。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尤其是躺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人。

思绪千万。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将君渊的腰强搂过去,使劲蹭了蹭君渊的脸。

君渊清明的眼神,瞬间迷迷糊糊,没有再想令自己头疼的事情,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呼吸变得缓慢。

此时的傅云睁开眼眸,一双恶鬼眼睁开,盯着君渊,亲了亲君渊。

恶鬼怎么放弃手中的光呢。

一个堆放垃圾桶,臭气熏天的小巷子,一阵白光闪过,一个穿着黑色紧身服的男人,凭空出现。可吓坏了正在翻动垃圾的小动物们。

男人点开了一个这个地图土著人看不大的白板地图。

【任务地图《恶之花》

二十岁的年纪如花一般,正在含苞待放,但有人却永远沉眠在冷风刺骨的冬日中,尸骨整个被爆晒与日光下,尸体缠绕着不甘、愤怒、怨念等。

风华正茂,无忧无虑的花季少女,一朵纯白色的花,染上几滴黑色的液体,慢慢开始枯萎,花瓣凋零。

恶之花——罪恶之花。

每年城市中总会失踪那么几个人,最终寻查无果,变成一宗悬案。

女孩不甘心就此消失,她的愤怒,喷涌而出的恶念,令人心惊。

直到害死自己的人,在她死亡的地方,得意叙述自己的现在的生活。顺利毕业,娶妻生子,家庭幸福,而自己却与土地相拥。那一刻,怨念横生,恶意喷发。

直到有一天,她可以离开困住自己的方寸之地。

这时候有一辆144公交车驶来,女孩笑了,因为她看见了车上有熟人,她慢悠悠上车,坐在了嘴后排座位上。

长发遮住了她泛起恶念的嘴角。

这一次,换你们害怕了。】

【任务:恶之花。】

089 # 你身边的他 罪恶业火

至高给玩家一根美味的胡萝卜呆在前面, 等玩家们自动上钩。

美味在前,也伴随着种种危机。

【找到门的钥匙。】

【凡是前十名首先打开门就有一张年底大赛入围赛奖券,先到先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欢迎亲们踊跃参加!】

男人点了点白板。

“这个地图格局有点小哦,竟然围绕着一名女人展开的。”

不过

男人勾了勾唇,“这次的第一名我拿定了。”

男人在路边看到了一张租房告示,接下了那张纸, 在华荣小区找到了一个住处。

同样的一幕, 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发生着。

同样是白光,同样是穿着奇异服装的人们。

穿着道士服竟然和僵尸混到了一起,还勾肩搭背相谈甚欢,举止透着种种怪异, 当然如果是见惯了这一幕熟悉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熟睡当中的君渊没有听到, 滋啦滋啦的提示音。

【滋啦恶之花倒计时48:00:00已开启,滋啦滋啦】

另一个隐秘的巷子, 三个女生, 长得各有千秋,被一群混混给团团围住。

“小姑娘们长得这么水灵, 这是要去哪里。冷不冷,要不到哥哥怀里来, 让哥哥给好好暖一暖。”

遮住一只眼睛的短发女孩, 直接一个回旋踢。

小混混被踢出去老远, 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其他小混混一看, 觉得是自己惹不上的主, 直接灰溜溜地跑了。

等小混混醒来, 哪里还有人,全都跑没影了。

“一帮白斩鸡,还想上老娘,看老娘不废了你们!”

“阿敏穷寇莫追!”

吴敏哦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

李施施冷眼看着地上的小混混,“还不快滚!”

小混混连滚带爬跑了。

“我们现在去哪?”吴敏看着小混混逃跑的背影,转头问身边看似高冷的御姐美人。

李施施看了白板上的时间。

“这次主要是找恶之花的源头,以及找到女孩的骸骨。”

“这块地图已经发生了变异,我们进来可都是签了生死状的,也不知道君哥来了没有,地图中也不能联系到他。”唐清清擦拭着自己的剔骨刀。

现如今这把剔骨刀刀刃变得阴绿,是上个世界,绞杀尸鬼,用尸鬼的血液浸泡三天三夜,触者即死。

旁人见人无不退避三舍,只有唐清清对待它,宛如至宝。

吴敏看了一眼,唐清清看刀的眼神,跟看男朋友没什么差别,不由抽抽嘴角。

“我说,清清,你能不能把你的刀收起来,怪吓人的。”

唐清清直言道:“不能!刀是我命,不能离手,在地图中,随时都会有危险,你也别大意。”

李施施拦住了吴敏刚想反驳的话,“清清说得不错,不要马虎大意,地图世界里面,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咱们应该警惕。阿敏”

吴敏说不过两人,连忙答应。

君渊刚出门,就遇见了一个熟人。

“君渊,你站住!”

君渊转身看到了曹时,“你来干什么?”

眼神一闪而过的不耐。

眼前的曹时哪有当时的意气风发,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脏乱的衣服,窝陷下去的双颊,一双阴鹜的眼睛,此时看向君渊充满着恨意。

“那怪物是不是给我下了诅咒!是不是他,一定是他,这个怪物”

周围看热闹的人缓缓靠近。

一口一个怪物,君渊的耐心彻底告破,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压低着声音,“滚!”

也许是身体太虚的原因,曹时被君渊轻轻一推就倒在地上。

他失声大哭,“我儿子不行了,我求求你,让傅云放过我儿子吧。我已经破产了,他该满意了吧,我儿子他”

君渊蹲下身与他平视,“曹先生,你先搞清楚,你们曹家的什么家产,我们这些小人物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就看看我现在还到处打工,赚点生活费都很艰难。况且傅云现在又生病了,有需要大量的钱给买药,我忙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弄你们家。傅云是个病人,更不可能了。你现在这样子,是自己的报应来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曹时抬头,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君渊。

“他是个怪物,怎么不可能是他的错!我是他舅舅,他竟然狠毒到对自己的表哥动手,也不怕遭雷劈。”

“你怕是忘记了,你儿子是罪有应得,应当偿命,可惜了那女孩。”

“君渊!”

突然一阵白光闪过,君渊连忙躲开,尖锐的刀锋还是插入胸口。

血滴落下,开出一朵朵血花。

“啊啊,杀人了!”

君渊眼神一黑,倒入一个冷香的怀抱之中。

“阿渊?”

傅云双手侵满了鲜血,他不敢去触摸那人的脸,仿佛脆弱地一吹就散。

“阿渊,你别睡,乖,你看看我”

恶鬼的猩红色眼睛猛地睁开。

远在城市另外一个地点的玄道子,似有感觉望着天空。

张一青看着天空突然压低的黑云翻滚,闪电雷鸣,一场袭击城市的大雨来临。

远在特殊局,关在地牢之中的某人,头发散乱,眼神癫狂。

五根手指血肉模糊,指尖一点一点滴落在地面,砸出朵朵雪花。

在他周围是一个圆图形,图中画中生涩难辨的符文。

此时正发着诡异的红晕。

当天空被黑云遮挡住,他脚下的图案猛地喷出一道红光,打入层层密集的黑云之中。

“我们的王即将降临人间,世界将有我们主宰,你们的末日到了,哈哈哈”

时刻关注瘦猴道士的术士们,脸色铁青,“快,快去通知上面的人!”

龙虎山的道士站在旁边所看所听,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中夹着一只纸鹤,待他闭眼念出咒语,纸鹤化作一道黄光飞向远方。

警察局中。

秦法医抱着保温杯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黑云与耳边响起的雷声,不由的蹙眉。

“奇怪,大冬天打雷?”

“秦法医,张队请你过去一下。”

秦镇没有多想,跟着来的通知的小警察去了张天舒的办公室。

刚进来就看见李饼一脸红光满面。

“秦法医,我们找到了三年前失踪的女孩了。”

秦镇眉头一挑,“她叫什么?”

“陆淼。”

【滴!】

【白板系统正在维修当中,正在开启】

【玩家君渊恢复意识,正在重复此次任务。】

【恶之花。】

【找到门的钥匙。】

【凡是前几名开启门,年终大赛入场券将会送到你的手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参选者君渊,正在进行中】

【玩家君渊此时,你正在恶之花地图中,传说中的恶之花是盛开罪恶黑暗边缘的业火,完成少女的遗愿,找到害死她的恶人们。

鬼王的恶语——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恶之花开了,鬼王降临。】

君渊猛地睁开眼睛。

意识恢复,他也记得与傅云的点点滴滴。

根本没有幼时,也没有从前,至始至终。

幼时中,只有傅云一人。

小时候的傅云独自一人跪在父母的石碑前,紧紧靠着。

那么弱小的一只幼崽,被亲戚推开退去,露出恶念,蚕食庞大的傅家产业。

直到被人强制性送到精神病医院。

孩子长成了少年,挣脱了牢笼,懵懂的眼神被阴郁覆盖。

君渊太懂那个眼神了。

像极了过去的自己。

傅云?

君渊瞧着记忆中的傅云,不由而来的熟悉。

这时,一股强有力的吸力将君渊带走。

华荣小区。

男人将脸色惨白依然挡不住那精致俊美容颜的青年,放在床上,替他解下带有血迹的衣服,胸口处一条刀痕。

他轻轻擦拭着青年的身子,将血液擦掉。

换好衣服,放在床上。

这时,他伸手将停止在空中的君渊拉了下来。

一双猩红的双瞳看着君渊,却充满了小心翼翼与柔情,“阿渊,你来了。”

“傅云?”

傅云楼住君渊的魂魄,试图将他的魂魄塞入身体当中,可是他的魂魄却不能进入身体。

傅云一遍又一遍的试着,反复不停地试着。

当希望一点点破碎,冰凉的身躯没有恢复从前的温度。

他的眼神猛地一变。

“为什么不能进去,为什么不能进去,阿渊,阿渊!”

恶魔的低语一遍又一遍。

血流流出。

连无比真实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虚影,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傅云的身后,那黑影中层层滚动的乌云,狰狞的面孔,从黑雾中嘶吼着试图掏出那黑影的桎梏。

“傅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暂时不回身体里面,你照顾好我的身体。”

傅云不答。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君渊的魂魄,收紧,不让他离开。

眼眶红了一圈。

这双眼睛,让君渊的魂魄不稳,意识恍惚。

“别哭。”

“你要走!”

“我只是离开,之前我的记忆出现差错,现在记忆恢复了,我要去办些事情,等几天就回。”

“你要走!”

“我没有。”

“你要走!”

“我”这时候,君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傅云的表情太不对劲了,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他,捏住他的魂魄的手,也正在慢慢的收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傻了,竟然发错了章节,是我的错,对不起!!!

感谢在2021-12-02 23:55:25~2021-12-05 22:48: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喵喵呀 50瓶;琴酒威士忌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090 # 你身边的他 记忆恢复

突然, 君渊闷哼一声。

这种痛意不是身上的痛,而是来自灵魂的痛,及时意识再强大的人, 也忍不住这样钻心的痛。

君渊不舒服的蹙眉。

傅云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那时候, 他去祭拜自己的父母,走下山时,发现有很多人围在一起。

他看见穿着红衣的君渊被人带了出来。

听说过冥婚吗?

记忆全无的青年,被一个外地回来的当地村民, 在当地林中小道上发现。当看见唇红齿白, 面若挑花的青年,村民心中渐生起歹念。

将青年带到村中巫的家中,要求巫让青年与自己的女儿冥婚。

于是这才被傅云给撞见,当看到青年的第一眼, 心中怦然跳动,这一跳, 让傅云下意识上前拦住了正在进行冥婚的队伍。

处在城市边缘不远的村庄,竟然还有人封建迷信。

傅云毫不犹豫的报警, 并带走了青年。

很快警察来了。

青年记忆全无, 只记得自己叫君渊,其余的事情, 一概不知。

傅云是名顶尖的黑客,在精神病医院, 舅舅的监视下。

为什么每次曹时都能看到他发病的视频, 那是因为他故意为之。曹时虽然囚禁他, 但平时的衣食住行, 比如电脑之类的小玩意, 他向来很大方, 毕竟哄骗侄儿将丰富遗产转交给自己,并且还是自愿。

曹时可是废了不少的讨好傅云的力气,反正只要傅云逃不出自己的掌控,提出一些要求,他还是能答应的。

就这样,在曹时的监控下,傅云玩电脑的同时,自学了很多东西,比如说电脑编码之类的病毒。

黑掉医院一段视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所以曹时这么久没有发现,他的好侄儿已经将自己的公司机密摸得透透的。

原本傅云恶劣地想逗一逗自己的那位好舅舅,谁知道竟然遇见了自己的伴侣,君渊。

在救出君渊后,趁着混乱是,将带走了君渊,并在警方资料上抹除了君渊的存在,只是重新给君渊编了一个身份。毕竟一个电脑高手,做点小手段易如反掌的事。

然而就是傅云胡乱捏造的身份,竟然被曹时发现。

在资料上写着,君渊是双方父母健在的时候,给自己定下的娃娃亲。而君渊家里父母意外死亡,君渊前来投靠自己。

就是查到了这点,曹时才会心存歹意。

傅云的年纪不小了,不可能一直都让舅舅管理父母的遗产。

这么大块肉一点都不是自己的,全部要给自己的侄子,利欲熏心的曹时,便想到了这样的办法,利用傅云编造的身份,将君渊强迫性地嫁给了傅云,想以此控制那笔巨大的遗产。

两人火速结婚。

在曹时的“好心”帮助下,外加上傅云并不止排斥这场婚姻反而心里隐隐地有些高兴,顺理成章的结婚。

在结婚后,曹时猛地发现自己的公司关在时候出了漏洞,忙着填补漏洞的时候。傅云早就把父母的遗产顺利的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竹篮打水一场空,曹时悔不当初,却什么都晚了。

当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公司就是被侄儿发现那些机密,提供给了旁人,一夜之间,曾经一座城市中的豪门世家就这样陨落。

至于之前的君渊什么都不记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傅云灌入了自己的想法,没有记忆的君渊便一直相信傅云的话。

君渊苏醒后,也十分清楚他与傅云之前的情感,比他想象中还要容易破碎。

他能如此冷静的分析现在的局势吗?

恐怕就连君渊自己的都分不清,自己的心肠对上傅云红红的眼眶到底有多软。

他叹口气,眉眼间冷厉。

“我说过的,你想要离开,我就将你关起来,用锁链锁住你的脚!”

他喘着粗气,一字一句道。

“你又发病了,该吃药了。”

也许就就算是恢复记忆,有些习惯已经定型,成了条件反射。

房间内的气温,瞬间降低。

“不准。”

“正常说话。”

傅云一噎,声音有些沙哑,“阿渊我”

“你闭嘴。我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堵我,是不是欠收拾?”

望着君渊那张怒火的俊脸,傅云本想犯病的猩红眼睛,竟慢慢恢复成黑色的眼瞳。

能让恶鬼收起恶意,收起尖锐的角,甘愿露出柔软的肚皮,毫无顾忌的去拥抱他。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傅云的表情有些委屈,眼眶有红红瞪着君渊,试图再说,你再凶,你再凶,就哭给你看!

君渊:“”

且不说,傅云自己怎么看到自己的灵魂,听得懂自己的鬼语,甚至徒手抓住自己的魂魄,普通人怎么可能办到!

假设普通人看见鬼魂,是什么表情?

震惊、恐惧、害怕!

但傅云没有,他还试图抓住君渊的灵魂,塞入壳子内,这样的气魄,这样的镇定,有太多的违和地方,经不起推敲。

就连傅云那双猩红宛如恶鬼的眼睛,刚才似乎像是要吃人的模样。现在这幅委屈巴巴,宛如大狗勾的可伶眼神,君渊心头的那些脏话全部咽下。

傅云大概生来克他!

君渊长叹一口气,灵魂转眼消失。

他没有看到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傅云神色上染上了薄怒!

那双刚伸出去想去触碰君渊灵魂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眼角的血泪流下。

“阿渊。”

别想离开我!

“对不起。”

君渊穿墙而过,逃离了房间,只留下傅云一个人呆坐在君渊的尸体旁边,手指微颤。

突然,一滴血掉落地面。

傅云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竟然声流下两行血泪。

“哈——”

男人陡然短截的笑了一声,房间内的所有物品全部化为齑粉。

白皙修长的手指缝隙中,露出充满愤怒的怒火!

天空的黑云骤然压低,接近贴在地面上,整个城市,在雷电交加之下,骤然一闪亮起,猛地关闭,黑云形成一个螺旋状的痕迹。

君渊刚飘出门,电梯滴滴滴响着,一开一合之间。

他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躺在电梯内,电梯内味道很难闻,地上散落的一些化妆品,还有食物才开的袋子堆着。她那双突出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眼神中透出一顾无比渴望的表情。

君渊看见一个白衣的女鬼站在电梯外面,呆呆地看着和自己有着一摸一样的脸。

这天的华荣小区内格外的安静,没有一个人。

而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某栋小区天楼上,突然掉下去一个人影。

血液凝固,一双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人,双眼微瞪。

君渊穿过人群,走在大街上。

他便发现诡异的一幕。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行为举止有些奇怪。

眼神呆滞,毫无生机。

地上有很多喷溅而出的血迹。

意外看见某人身上沾了血,却毫无知觉的走动,撞倒了前面的人,继续往前前进行。

走过一家小饭馆,便看见一辆小车内部驾驶室中,一名男子趴在方向盘上生死不知,以车子的冲击力度来看,小车应该是直直冲进了小饭馆内,而君渊的眼神特别好,他看到车轮下还有压着一只断手,至于里面的人如何,不是被压死,就是残疾。

君渊看见走在大桥的人,被人推下江中。

而掉入江中的人,几分钟后自动飘起来,重新落到了地面上,机械地走着。

这个世界有点不一样了,这是君渊从小区内走出来,脑海中闪过的一句话。

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之上,望着人头攒动的马路上,眼神有些复杂。

就是那天晚上,他在这里乘坐144公交车,遇到了种种不可描述的灵异现场,甚至是两个案件的嫌疑人均被警方锁定为自己。

其中最大的疑惑,还是144案件,一个靠传说被当地居民恐惧的传说,竟然变成了成真了。

那个白衣女孩,目前在君渊看来,是几起案件中最重点人物,只要找到她,说不定,整个地图就能找到打开门的那一刻。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引出女孩的办法,哪里知道,下一刻他心中所念的白衣女孩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时,他身后猛地泛起一阵凉意,在君渊的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孩。

女孩带着蓝色的口罩,一双好看的杏眼看着君渊。

“你在找我吗?”

女孩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并不难听。

君渊眼神微眯,对白衣女孩的出现,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恢复了镇定。

这也是女孩第一次突然出现,并没有发君渊吓到,反而是她对君渊产生了好奇。

这时候的君渊十分头铁,无比镇定地问道:“你是怎么死的,陆淼。”

陆淼双眼睁大。

眼神透出一丝诡异的光。

她的嘴角勾起,眼神有些意外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陆淼的,还是你是那些畜生请来的道士,收我的?不过就以你现在这幅纯白无辜的灵魂,想必也不是那些臭道士的人。”

君渊摇摇头,“我并不是来收你的。”

至于君渊是如何知道陆淼的名字,那还是因为曹时过来企图收买自己,给傅云下毒手,他与自己的儿子打电话,说不小心弄死了一个女孩子,似乎叫陆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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