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步行两刻钟以后,便回到了段明行家中。
段明行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面容古典精致,眼眸柔情似水的少女。
少女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亲妹妹,段离裳,二人自小便失去了双亲。
“哥,谷言哥。”
谷言打了个招呼,无精打采的跟着段明行进了屋子。
“离裳,去拿来纸笔。”
段明行坐在桌前,脑子里疯狂翻阅先前世界的侦探们是如何破案的。
现代刑侦手段中,现场调查,监控,尸检报告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放到这个案子上,只有调查之事可取。
再有三天,他俩大期将至,倒不是和朱县令的气话把他俩当作凶手自行了断。
而是失业,家中仅靠他一人挣钱,离裳还未到婚嫁之际,跟别说让她帮衬。
谷言更是靠不住,这家伙满脑子歪门邪道,最多就是站在街上大喊凶手快滚出来。
现在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段离裳取来纸笔,在桌边坐下,好奇问道:“今日未到散值,怎么回来这么早?”
谷言便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她,段离裳听完,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竟有此事?光天化日之下……”
“别光天化日之下了,早知道就不摸鱼了。”
段明行瞥了他一眼:“没完没了了?”
随后在纸上写下‘闹市杀人’四字,又在旁边写下动机不明,凶手未知字样。
看车中女子打扮非富即贵,可是车厢内并无杂乱,也不曾见女子遭受玷污。
段明行排除劫财好色,将重心放在了仇杀方面。
“一刀两断,干净利落,凶手要么是个惯犯要么是江湖人士,不仅老练还有很强心理素质。”
闹市区杀人悄无声息,绝对是个老银币。
就在段明行冥思苦想之际,段离裳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了,惊呼一声。
“哥!你知不知道城北那桩案子?”
“什么案子?不曾听说过。”段明行放下手中笔,转头看向段离裳。
“我也是听别人提起过,七天前子时,城北出了一桩人命,一名江湖人士喝多了将女子杀害,也是将头砍下。”
将头砍下?段明行抓住字眼:“你细细说来。”
可是段离裳却小脸一红,支支吾吾。
段明行很是奇怪,怎么讲个故事还脸红了?
在一旁的谷言见状哈哈一笑:“城北哪里晚上有酒客女子?肯定是醉仙居呗。”
醉仙居?段明行回过神来,外城中最出名的青楼之一,设立在城北伯明河畔,手笔之大甚至在河上造了几艘妓船,夜晚时分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想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却被一旁段离裳看在眼中。
“哥?”
“咳咳,段某对此并不知情,我读春秋的,离裳你继续。”
段离裳瞪了一眼谷言,后者举起双手喊无辜。
“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那个江湖客在被关押地牢后,大喊自己没有杀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要以死明罪。”
以死明罪?段明行感到一份蹊跷,若是一个罪犯大喊冤枉他倒是不觉得奇怪。
但是一个手法同样相同的案子主人公要以死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那倒是有点问题了。
“谷言,你听说过没有?”
谷言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当个捕快连我妹妹都比不过,你干脆回家别干了。”
谷言一脸懵逼:“你不也不知道吗,怎么光说我。”
段明行站起身子,一把捞起谷言:“这件案子有问题,跟我走一趟。”
“去哪?”
“刑部监牢!”
这段时间非常时期,皇上要树立一个明君仁君的名声,不会处判死刑,通通留在大典之后秋后算账。
所以按照大离制度,现在的犯人大多数集中在刑部的地牢中。
二人又去衙门向同僚借了两匹马以后,带上官牌马不停蹄赶往刑部。
可是到了刑部以后,却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
此人已经被杀。
“怎么可能?”
刑部周郎中与朱县令有良好关系,而且此事闹的沸沸扬扬,也知道两个小子在干什么。
“上面有人让秘密处死了,不过你们怎么知道这人,而且今天上午那起案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段明行心里凉了一截,只能抱拳行礼:“打扰周大人了,我们现在无可奈何,只能碰碰运气。”
说完便拉着谷言先行告退。
该死的,怎么可能杀了?段明行心生绝望。
如果此人真是醉酒杀人,不可能有上面的人下令,这也证实段明行心中猜想,此案非同一般。
可是唯一线索人证没有了,他便断了头绪,只能再试着另寻他路。
正当手足无措之际,他被人拉住停下脚步。
二人回头望去,只看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腰间悬挂着白色玉佩的虎牙少年,笑嘻嘻的看着他俩。
“两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距离刑部两条街的地方,有一家酒楼,两人跟着少年走进去,在一张桌前坐下。
“礼安,这人是伏案师的。”谷言在一旁悄悄说道。
伏案师?段明行眼睛眯了起来。
穿越以后靠着原主记忆,他对这个国家有了一定了解。
最让他在意的便是三相九公十八宗这个制度。
这是民间流传的说法。
皇权至上,下位则是三位宰相,文官武官在内又有九大国公,在下则是十八宗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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