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奥托。

即便是彼时强大的符华，也为奥托的表现所触动。

深深地看了一眼奥托，并没有像众人担心的那般直接动手。

而是对着二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钥匙的使用者啊，好好想一想吧，你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旋即。

强大的仙人转身离开了战场。

但即便符华并没有继续出手。

在场的天命大军，也早已被这位神州的恐怖存在所吓破了胆！

最后，这场东征决战，以天命的战败为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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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败仗后的天命撤军回往欧洲，在回往的路途中，卡莲依然与奥托探讨起了天命此次的做派是否存在正确性。

但是作为被天命摆弄的棋子，那时的他们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只能将一切都交由上层的大人物们去解决。

回到欧洲后，为了弥补战争所带了利益损失，天命发行了毫无人权的赎罪券政策来压迫平民。

而这一点，更是引起了卡莲的极度不满！

也让卡莲愈加加深了对天命的质疑！

于是，卡莲化身紫鸢怪盗劫富济贫！

而奥托....

他很早就明白，从他正式成为天命高层的一部分的时候，他很清楚天命的做派早就违背了天命创立的初心。

但为了能让卡莲露出笑容，为了隐瞒天命的黑暗真相，不让卡莲受到危险。

奥托一直陪伴在卡莲身边，支持她化身怪盗劫富济贫，同时也利用自己的权能保护卡莲。

只不过....

隐瞒终究是会被识破的！

卡莲很快便发现了端倪！发现了天命在城里偷偷做的非人道实验！而这人体实验的主导者....便是奥托！

不同于卡莲的理想主义。

奥托早就看清了现实。这个世界并不美好，想要立足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必须要和那些上面肮脏的大人物们同流合污，才能守护挚爱的她不被世界所针对。

他坚信着自己的道路！

他必须要解开崩坏的秘密！才有能力保护卡莲！

但这一切都不被卡莲所理解！她带着犹大的誓约闯进教堂，阻止了天命继续对潘多拉魔盒的实验。

一番大战之后，卡莲抢走了魔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命！

离开了奥托和他们一起成长生活的地方！

但好景不长。

仅仅不过一年的时间。

卡莲便被天命抓了回总部，而等待她的是一场不可能胜诉的非公正审判！

贵族和古堡议会为了击垮天命三大家族，利用卡莲的背叛大做文章！

而卡斯兰娜现任家主并没有能力为卡斯兰娜守住这位天命最强女武神。

最后，这场议会的结果，以卡莲的死刑为告终！

卡莲，第二次被关入天命的牢狱之中！

而奥托。

为了能救卡莲，焦急地找遍了他所有能找的人。最终，仍然是来到了他的父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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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天命的高度腐败...让奥托的父亲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吧？！】

【景元：这样的天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芙宁娜：奥托和卡莲的理念...终于还是出现分歧了....】

【阮梅：卡莲的想法，还是太过理想主义。】

【黑塔：的确，奥托已经看清了现实的黑暗，并且本就对人性淡薄的他，除了卡莲谁都不会在乎。】

【雷电影：只能说，在崩坏的威胁下，小部分的牺牲换来更多人的未来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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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昏黄的阳光下，透过圣彼得大教堂的琉璃更显朦胧。

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的神情晦暗不明。

但奥托的眼神，无比坚定。

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要拯救卡莲！

“击垮卡斯兰娜家只是第一步，贵族们将用此案大做文章！”

“他们的目的，乃是摧毁三大家族共掌大权的制度，强迫我们把权利让渡给议会！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老人缓缓地低沉着声音说道。

目光别有深意地落在了年幼的三子身上。

“卡莲·卡斯兰娜。”

“必须死。”

....................

【瞬间，听到这个消息。】

【即便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奥托·阿波卡利斯还是像被重重打击了一下似的！身形微微晃动。霎时间感受到天旋地转！

【也是因为他已寻找了所有能想到的手段，求了所有能想到的人物！】

【终于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自己的生父面前，开口求情却遭到拒绝！】

【卡莲必须得死。】

【这句话化作沉重的砝码，不断坠压着奥托的心脏，想要把它压得再低一些，更低一些。】

【他想着这六个字，甚至没有注意父亲在说什么。】

....................

“我老了。”

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全欧洲最有权势的人缓缓说道。

“年岁渐长，人也就变得昏聩，犯下大错而不自知。”

“远征的惨败本该为我敲响警钟，可我产生了犹豫，没有以进为退，反而落下把柄。”

“这场对三大家族来势汹汹的弹劾，责任在我。”

“卡斯兰娜的死刑之后，我会告老引退，这会遂了古堡议会的意，却也会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问题在于，天命主教之位，谁人可替？”

“最理想的继承人死了。”

“我的南多，如果他还活着，东征的失败不会影响至此。”

“法彼安？我的第二个儿子，色厉内荏。”

“而你，奥托...”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将奥托从恍惚中唤醒。

他看向年迈的父亲，惊讶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从未对他展露过的温情。

“你，奥托....以为我平时对你甚少关爱，就因此小觑你吗？”

“不，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

“所有的子女之中，你最复杂......”

“继承了你母亲的聪敏，从我这学来了几分权谋，阴鸷的部分像极了你的爷爷。”

“人们说你软弱无能，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你在黑死疾病时立下大功，足以证明你的能力！”

“但明说了吧，你想当天命大主教！还不够格！”

..................................

【花火：这老家伙说话的语气可真让人不爽！】

【芙宁娜：上来就直说卡莲必须死....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星铁·瓦尔特：一旦沾染权力，很多东西就会变质，包括人心，他们已经无法驾驭住自己的欲望。】

【三月七：就算是奥托这个家伙...在这群人的面前，似乎都变得善良许多....】

【胡桃：等等...他对奥托的评价不是很高吗？为什么不是奥托继任主教？】

【花火：哼哼，目光短浅的老狐狸，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五百年后奥托的巨大成就将是他们想象力的极限！】

【凝光：的确，在奥托的手上天命才真正意义上的壮大，称霸世界！人类也再不是崩坏脚下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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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默不作声。

他清楚地记得在上一次家族会议上。

尼可拉斯亲口说过传位给他。

他等待着父亲的后话。

“我会将这个位子，传给斐南迪的长子马塞尔。”

“那孩子才十六岁，就有一副铁石心肠！”

“我和你母亲，加上法彼安和丽萨都会一起退休，这会让古堡议会麻痹大意。”

“你母亲和我都同意，这是最好的决策，只出了一点意外。”

“但那就是这点意外，允许你继续呆在这里，听我给你道来。”

尼可拉斯向前一步。

大主教发出摄人的威严，令整个房间内的空气都为止凝固！

“卡斯兰娜，它已经天命乃至三大家族的最大隐患！”

“今时不同往日，卡斯兰娜家族已经不再是我们的盟友。”

“卡斯兰娜家族！传统的第三家族！若不将它重新纳入我们的掌控！这出要害迟早会害了天命！”

.................

原来如此。

奥托顿时反应了过来。

归根到底，奥托不重要，卡莲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那一纸婚约！

可以让他轻松夺取卡斯兰娜家族的婚约！

“奥托，我的儿子；接下来，我要和你开出的砝码，一个你根本无法拒绝的价格！”

“卡莲·卡斯兰娜的小命！”

“而我提出的要求，也会是一个你没有理由拒绝的要求。”

“我要你和卡·卡琳娜结婚！”

“不管用什么手段，你先必须让她履行当初订下的婚约！”

“作为交换，我会保住卡莲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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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语缓和但又无比冰冷，一切只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和算计。】

【奥托毕生的梦想就在眼前！】

【天时地利人和，因果之流裹挟着时间的潮水，竟将他推向一个梦寐以求的结果！】

【逼迫他，奥托·阿波卡利斯与自己唯一挚爱的女子成婚！】

【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卡莲·卡斯兰娜所要的。】

随后。

奥托在当晚，来到了牢房之中。

“履行和我的婚约吧，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片黑暗中，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是他触不到的卡莲·卡斯兰娜。

入画的，那是一间牢房。

关押着曾经天命圣女的牢房！

牢房外。

一墙之隔。

奥托握着栏杆，明明伸手就能触碰到卡莲。

但卡莲的回答却依旧平淡。

“天命不关心我的死活，也不在意我和你的关系，我答应了你，就是成了主教用来控制卡斯兰娜家族的人质吧？”

“对。”

奥托没有说谎，因为事实正是如此。

但语气却微微激动了几分。

“可是，那又如何？既然婚约是个幌子，那以后也可以只是幌子！重要的是...你活着！”

“卡莲，只要你活着....”

铁栅的另一边。

传来的却是卡莲毫无动摇的话。

“活着，也许是很重要吧，但背叛了自己的心，扮演一颗棋子，这样真的是活着吗？”

“那样的活法，我觉得并不比死亡高贵。”

一片沉默间。

整个牢房都陷入了死寂。

奥托已经知道卡莲要说什么了。

甚至对她将要说的每一个字都非常清楚。

但他不接受，不接受！

.........可他什么也没做。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寒冷的铁栅，仿佛与它连成了一体。

“你回去告诉尼可拉斯主教，卡莲拒绝他的要求。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我无法苟同天命的所作所为，我唾弃天命披在光辉外衣之内的漆黑心肠！”

“卡莲·卡斯兰娜宁愿一死！这是我的抗争，就只是..抗争！”

........

奥托·阿波卡利斯一动也不能动。

“我明白...卡莲...我真的..明白...”

无声的雨落在心房，细密无形。

“但我不让你死！”

“不管要用什么手段，不管你答不答应，我绝不让你死！”

.................

奥托优雅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些许的失态。

奥托·阿波卡利斯。

即便是面对死亡，面对如同神明一般的赤鸢仙人的压迫。

依旧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

但面对卡莲即将死刑的奥托，

却是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仪态。

他的心，彻底乱了！

...................................

而天命指挥室内。

奥托本人却是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卡莲。

挥手间便隐藏了屏幕。

“等时间线来到现在，向我报告。”

和琥珀简单交代了一下，奥托便微微沉着脸，重新投入了工作之中。

并不是他有着必须要处理的公务。

而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奥托已经在无数个噩梦之中复现过无数次！

已经是铭刻在他灵魂里的不愿提及的过去！

他并不想再亲眼见证一次卡莲的死亡。

“下次见面，你将不再是回忆里的角色，我保证。”

奥托在心里轻声说道。

语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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