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零养反派崽崽[穿书]》

第九十五章:反派说他是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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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都闹完了, 二娃端着一个小盆儿进来了,后面没有跟着五娃。

二娃把小盆儿端到胡瑶跟前儿,

“帮我煮点开水吧, 我想冲麦乳精。”

“用这个水吗?”胡瑶对于几个娃奇奇怪怪的想法, 从来都是举四爪支持。

向南竹一开始也阻止来着, 发现没啥用。

不管是胡瑶还是娃, 都听见似的。

向南竹看着挨着自己坐的四娃, 无言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又摸了摸四娃软软的小脸蛋儿。

而四娃仰起头看他时, 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又冲着他露出了白白的小牙齿。

“爸爸, 我说你能站起来的, 你不需要退役的。你信不?”

“呃。”这个问题有点难,超出了向南竹的能力范围。

然后四娃转过头看着刚进来的二娃,

“二哥,你那没用的徒弟快别要了, 重新收一个吧。”

“什么徒弟?”向南竹问。

胡瑶就把二娃同向正北这种强买强卖的“师徒”关系,大概讲了一遍。

当然胡瑶是没有讲他们当时在山上发生的事, 向正北被大娃从山顶上背下来的丑事。

虽然二娃和三娃都跟她说得挺清楚, 但是吧关于自家娃能耐的事, 还是要向南竹自个儿慢慢发现的才好。

至少, 会让他觉得自个儿很牛。

生了五个这么不寻常的娃。

胡瑶去厨房烧水了,就用二娃端来的那盆水,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他们这边这么热闹,居然没有看到五娃。

“嗯, 嗯,嗯……”

五娃正用屁股对着一个大缸,撅着小屁屁,做便秘状。

这会儿五娃极其地投入与认真,因为她不敢干别的,旁边正坐着那个半疯子,在盯着她看。

“嗯、嗯、嗯……”五娃假装看不到这个人。

“咕噜、咕噜、咕……”大缸里不断地在冒着小水泡。

半疯子还是穿着向南竹的衣裳,头发被狗啃了似的,脸还是那么瘦。

他的腿膝盖位置上了个简单的木头夹板,他的左腿只能伸着直直地坐在地上。

他只是盯着五娃看,还能闻到一股股清冽的潮湿的味道。

五娃紧闭着双眼,心头在暗暗默念着一句话,

“我看不到

他。”

“我看不到他,我看不到他,看不到他……”

胡瑶还以为五娃在还在后院儿玩儿着呢,最近挺奇怪的,五娃不太缠着她了,还让她有些不习惯呢。

五娃:妈妈救命呀……

唯一知道五娃情况的二娃,正在同向南竹说着向正北的毛病。

“他那么大个人了,居然成天老子老子的,三娃听多了就学坏了。”

向南竹也是觉得向正北这个事做得不对,然后立即就做了个决定。

“向正北这人太不靠谱了,我给你再想法子找个徒弟吧,他就算了。”

二娃脸色骤然就变了,本来还露着小牙笑呢,马上换成了一张要哭的脸。

(跟四娃学的)

向南竹没太经历过这种事,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了,看着二娃小嘴儿也撅着了,眼圈儿也红了,他的手都觉得没地方能放得下了。

“你伸着胳膊作甚呀?”

胡瑶提着水壶一进屋,就看到向南竹坐在炕沿上像个八爪鱼似的在那胡乱挥舞着胳膊。

四娃脆生生地说,

“妈妈,爸爸把二哥气哭了。”

二娃哭了?

胡瑶赶紧把水壶放到了大柜上,来到了二娃跟前儿。

看到二娃是真的哭了,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这种看来是真难受了。

二娃平时最稳了,不哭不大声叫更不会像四娃那样,随便撒娇。

是个很沉稳很懂事的娃,也是个让人特别心疼的娃。

胡瑶立即过去开启了母爱模式,把二娃抱进怀里头,又是拍着小背背,又是拍着小屁屁。

可二娃却越发严重了,小嘴儿瘪下来了。

胡瑶立即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把二娃抱进了怀里,站起来搂着娃来回晃,还得继续柔声地哄着。

“噢,噢,噢,我们家老二最乖了,最可爱啦。”

可二娃的眼泪还是下来啦,虽然不像四娃那么夸张,但是却是真的伤心透了。

抽抽噎噎了几下,二娃用小手抹着那几滴泪花花。

“我徒弟没了,徒弟没了。”

胡瑶没好气地瞪了眼向南竹,这人说啥大实话啊,不知道二娃今年的大愿望,就这一个还算完成了半拉么。

向南竹也没料到二娃会这样,他都不知道该咋哄

这个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几个字。

“以后向正北不允许进咱家。”

而二娃听到后,小身子一僵,眼泪“嘀嗒嗒”地往下流,他要伤透心了。

这时四娃紧靠着向南竹,伸着脖子看着胡瑶抱着二娃,又拍背又拍屁屁,还带不停抹眼泪儿的。

他轻轻地用小手摸了下向南竹的大屁股,可能因为屁股蛋面积有点大,他还有些嫌弃。

“你的屁股为什么这么硬。”四娃受不了,用小手手拍了下自己的小屁屁。

“我的好软哦。”

向南竹懒得理他,而四娃这会儿才慢慢地从炕上站了起来,走到炕沿位置。

伸出了他的双手,朝着胡瑶撅起了小嘴儿。

“妈妈,抱抱。”

胡瑶真服这个四娃了,明显就是来凑热闹的。

四娃:我明明是来争宠的。

二娃的小胳膊用力搂着胡瑶的脖子,这才转头看着四娃。

“老四,你真不要脸。”

四娃幽幽地看着白嫩嫩的二娃,咬了咬牙,突然笑了。

笑得特别的开心,露着小小的白牙,看着还有点渗人。

“二哥,后院儿那个半疯子挺不错的,他最听你的话了,你让他当你徒弟呀。”

二娃马上就沉下了脸,不用两只胳膊搂着胡瑶的脖子,却更紧了,把胡瑶勒得快喘不上气了。

“老四没想到你的嫉妒心这么强。”

二娃冲着四娃轻“哼”了一声,

“看看你那出息,就跟小五似的,、。”

“小五?”四娃突然皱起了眉头,转了两下小脑袋,又看了看胡瑶。

“妈妈,小五呢?”

胡瑶从刚才就一直没见五娃,被四娃这么一问,突然就出了一身的虚汗。

二娃这才轻轻地拍了拍胡瑶的肩膀,

“妈妈,放我下去吧,我去找小五。”

其实别看二娃表面上挺镇定的,他这会儿心更虚呢。

他把五娃跟那个半疯子扔一块,就给忘了。

二娃的脚一落地,撒开腿就往外跑。这会儿也顾不上为失去徒弟伤心了,脸上带着泪冲出门的。

而胡瑶也觉得不对劲了,又或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又跟着就跑了出去。

四娃站在炕沿边上,两只小胳膊叉在胸前,看着开着的屋门

长长地叹气。

他转过头看了眼向南竹,微微摇了摇头,

“太遗憾了,你不能去。”

说完四娃转了个身撅起屁股想下炕,可他毕竟才4岁啊,那小短腿儿小胳膊的,他哪能下去职。

向南竹一边“呵呵”笑着,抬胳膊把他用大手轻轻一带就把他送到了地上。

四娃又因为害怕两只手紧紧抱着向南竹的大手,这会儿是脸红脖子粗的。

“我、我会给你带消息的,哼。”

说完话后扭着小屁屁就去了后院,还没到后院呢,就听到一阵阵笑声。

这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在没有别人的陪同下,小五一定会很害怕那个半疯子。

甚至会突然爆发潜能,把半疯子用水浇个半死,或者烧个半死?

但是等他跑进菜园子,又跑到那排破土房子跟前儿时,发现五娃正咧着小嘴儿笑呢。

手里还拿着一块糖,在所有人面前儿甩了又甩。

“这是拜师的,他给我的糖。”

四娃听了立马吓了一跳,跑到五娃跟前伸手就要把糖给夺下来。

“小五,你咋能随便收徒呢,你不能收的。”

五娃那连二两油没的水平,还敢收徒?

四娃真的太难过了。

可五娃皱了皱小脸儿,用手挠了挠脸蛋儿。

“不是呀。”

“那是什么?”不只是四娃懵了,二娃也懵的。

而胡瑶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她对五娃的了解,一定会为吃的出卖别人的。

而一块糖,也是吃哒。

“嗯?”五娃晃了晃小脑袋,她看向了二娃。

“二哥,我是给你收的。”

被一块糖收买的五娃,给二娃收了个徒。

“哈哈……”四娃最高兴了,伸出小手手拍了两下二娃的小肩膀。

“二哥,你这个徒弟特别听你的话。”

而现在所谓的“二娃的新徒弟”已经回屋去了,而且很安静地躺在炕上了。

胡瑶看了看二娃,已经完全站在那打晃了,而五娃还甩着手里的一颗糖。

“小五,走,去睡会儿,爸爸也困啦。”

“嗯。”小五很乖巧地被胡瑶给抱回大屋去了。

而胡瑶一直没有看在火灶另一个角上的大水缸,已经是满满的一缸水。

清冽冽的水,透着一

股甜人的气息。

胡瑶把五娃刚放炕沿上,而五娃是立即就甩掉小鞋子,脱掉裤子和褂子,里面是薄的大背心和大裤衩,马上扯了小被子盖上了自己。

迅速地闭上了眼睛,朝着胡瑶糯糯地说,

“妈妈,我真的好困呀。”

胡瑶无语地看着她,

“既然想睡就把糖吐出来。”

就乘着刚才钻被窝的功夫,五娃迅速地把糖放进了嘴里。

同胡瑶说话的时候,还是抿着嘴的。

胡瑶把五娃的小衣裳给叠了起来,不过发现有些发潮,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整的,身上也没弄到水。

又找了身干净的给她放到了枕头边,这身要拿去洗了。

向南竹看着五娃脱外衣钻被窝,还是那么迅速,而且这次装睡的目的是为了吃糖。

微扯了下嘴角,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向南竹这会儿也算是明白过来一点了,他也没觉得自个儿祖上能冒个烟什么的,居然能生一串这么奇怪的娃。

胡瑶又去那屋扯着几个娃换了衣裳,她又把衣裳放到了洗澡房间的大盆里了。

等她一回身,忽然看到旁边有个人影,立马把她吓了一跳 。

“哎呀妈呀,你突然站这吓死我了。”

胡妈妈还是不想躺在炕上,她找胡瑶仍然是想找点事干。

“我看几个娃一直在后园子蹿来蹿去的,他们是干啥呢?”

胡瑶就把二娃跟人学过几天认草药的事说了,

“现在他就爱整点咱们平常不认识的草,种在他自个儿划出个小园子里。我也不认识,他那里都是啥东西。”

“怪不得呢。”

胡妈妈这才露出了手里的小锄头,

“我还想着把那头长着乱草的小园子给锄一下,看着土还成,发黑的,想着再种点菜。”

“妈哟,你幸好没整。”

要不然绝对绝对会后悔终生的。

“我还没来得及呢。”

胡妈妈在胡瑶家呆得感觉快憋死了,连个能骂的人都没有。

在家里气儿不顺了,逮着谁骂两句都成。

可在自己闺女家,连大声嚷几句,都觉得不合适。

胡妈妈在家窝习惯了,吃喝也很随意,像胡瑶这种顿顿都要问一声娃“今天的菜好吃么”,就

跟生产大队喊口号似的。

即使生产大队,也没人敢挑理的。

可胡瑶不仅天天问,还总想着下顿吃不一样的。

吃个玉米面儿,也能吃出十几种不同的花样来。

即使胡妈妈曾经是个地主家的闺女,可也只是个小地主。

小地主也就是家里多了些土地,吃的上比一般人好一丁点。

但是也没有像胡瑶这样的,天天变着花样吃不说,大米白面儿就跟自己有个吃不完的粮库似的,还总吃肉,都不怕把锅底吃塌了。

这是啥年代啊,今年粮食特别的紧,连胡家村村长都张嘴跟她借粮呢。

倒不是胡村长自个儿没粮,是上面领导张口了,想借“点儿”。

胡村长拍胸脯,到秋收的时候还她新粮的。

胡妈妈本来想给胡瑶留个几千斤了,少借出一点,现在一看,人家不仅不缺粮,吃得那叫个“资本家”派头。

虽然胡妈妈心里头是真高兴,也看出来这一大家子从下到上都是个赛勤快的。

为什么说从下到上,那是因为几个娃太能干了。

别说是在这个穷村子刘家村了,就他们富村村胡家村都没这样娃的。

胡妈妈还是有点点见识的,也明白自个儿的懒闺女跟着几个娃享福了。

要不然,差不多要满一个大凉房的干货,哪是她那个“懒”闺女能办得到的。

人看人的角度不一样,感受也不同。

胡妈妈是把胡瑶跟自个儿比了,又张罗家又下地,还要管家里大大小小的吃喝。

而在坐在炕头只能搭着一条粗的向南竹来说,胡瑶每天忙得就跟个陀螺似的,没一会儿歇下的时候。

胡瑶晚上要炸丸子,可没有淀粉不行,然后就把昨天剩下的三个大馒头烤成了薄片,又用石臼子都给捣碎了。

也没多少的事,不过胡瑶就在厨房里呆着呢,向南竹在大屋里呆着看不着人,心里就觉得不踏实。

五娃早就睡得“呼呼”的,还打了几声小呼噜。

而四娃也想睡,可又怕什么人找上门来,没个顶用的人,他不敢睡。

四娃这小眼神儿一会儿看一眼院子,一会儿看一眼枕头,而且还时不时地点几下小下巴。

向南竹无语地把四娃抱了过来

,只是轻轻拍了几下背,几乎是秒睡呀。

向南竹这头刚把四娃整到被窝里头,就见胡妈妈手里提着个小锄头进屋了。

他是了解自个儿这个丈母娘的,总想找点事干干。

只是家里真没什么事,连个农活都没。

“女婿,你不想着好好整整你家的自留地?”胡妈妈试图从向南竹这头突破一下。

“自留地?”向南竹实在想不起来,他上一次关注自家自留地是啥时候的事了。

自打和村长大伯家把十亩好田的事交接好,家里的粮并不紧张。

向南竹以前有空还种点豆谷,可差不多就是打老四快出生那会儿开始,他就越来越忙了。

向南竹不由地眨了眨眼,

“我家自留地有挺大一片在坡下面儿,那头平时不大有人路过。其实吧,听说是因为风水不好。”

“风水?”胡妈妈看了看向南竹,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不就是随便种点东西么,还要“风水”?

“啊,嗯。”

向南竹又想了想,“得在那先盖个自家用的茅房,然后再说别的。”

胡妈妈虽然不信,但是看着向南竹说得一本正经地,脸也不红,还特别的有理。

只能信了。

“那行,我还是上菜园子瞧瞧吧。”

胡妈妈无奈地摇摇头,

“你家的鸡都关屋里头了,可菜园子里连根杂草都见不着,收拾得太利索了。”

没有胡妈妈的用武之地,她是特别的遗憾,可向南竹听着就有点急。

菜园子那的小房子住着个半疯子呢,要是被胡妈妈知道了,好些话说不清楚了。

到底是他带回来个有病的战友,还是胡瑶的“亲戚”?

有的人就爱多想,所以胡妈妈快到屋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女婿,我问你个事,你那菜园子的破屋里,是不是还住着外人呢。”

要是胡瑶知道,她亲妈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知道她这会儿会不会哭。

向南竹只好点头,就知道这老太太眼睛毒。然后冲着胡妈妈又招了招手,拍了拍一边的炕桌。

“妈,你过来,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胡妈妈不怕别的,就怕的是胡瑶做了错事。

之前因为向南竹传出来“牺牲”

后,同传的还有胡瑶的“相好”。

虽然胡妈妈知道刘家村有一家表亲,是表了八千里以外的,有个男的叫刘小六。

而外面传的胡瑶的相好,就正叫这个名字了。

当时胡妈妈就怕,不过这两天在胡瑶家住下来,发现向南竹特别的乖巧听话。

胡妈妈之所以有这样的感受,是因为吃肉菜时,向南竹往往想多吃,胡瑶飘那么一眼,马上就改成盛汤了。

这要是放胡家,胡妈妈得吼死,胡爸爸也要同那碗肉共存亡了。

看见肉或者上赶子去管闲事,胡妈妈就是一股屁,只有声音响却没用。

人家胡瑶都不用吼也不用说什么,一个小小的眼神儿,向南竹就是这么乖巧啊。

一开始胡妈妈还挺稀罕,觉得好玩儿。

后来庞团长媳妇告诉她,这叫乖巧和听话。

胡妈妈特别特别满意,所以也不觉得胡瑶身上能发生什么“相好”的事。

这才对家里有外人的事,直接就问了向南竹。

其实也是想试探试探,没想到向南竹是真知道,而且还是他带回来的。

向南竹冲着胡妈妈抖了两下眉毛,

“是我任务时碰到的个可怜人,是个半疯了,无亲无故,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人藏了良心了,把他给扔了。”

“那你们就给捡回来了?”胡妈妈真觉得自个儿女婿和闺女脑子不好啊。

向南竹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自家大娃咋就这么会捡人,一捡就捡个半残并半疯。

向南竹笑了笑,“噢,是向正北,他捡的。”

“向正北是您见着最厉害的那个白头发的大领导的孙子。”

向南竹一口气说完差点岔气了。

而一听是大领导孙子管的闲事,胡妈妈立即就不作声了。

“向正北不是着急出任务了么,留下了不少的药,等他回来后就会把人领走的。”

这些话说得都不像是真的,可胡妈妈却信了。

大领导的孙子呢,他捡的绝对错不了。

“那行,我上后头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胡妈妈这会儿身心都轻松了许多,终于有点正事干了。

她要去照顾那个半疯子。

胡妈妈在路过厨房的时候,还主动地同胡瑶说了句话,

“交给

我放心吧,什么样的人到我手上,都乖乖的。”

胡瑶在切葱呢,压根没有听懂,所以就随意地“嗯”了一声。

而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到后面菜园子传来了哭声。

是很大很大的哭声。

胡瑶放下菜刀就跑到了后园了,原来是二娃在哭。

二娃不仅哭,还用两只小胳膊拦在屋子门口,不让胡妈妈进去。

“姥姥,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你这娃,姥姥帮你照顾疯子,免得他伤了你。”

二娃特别的委屈,眼泪流得“刷刷”地。

“他没疯,他才不是疯子。”

“呜呜……,他是我徒弟。”

二娃为了保护半疯子不被人“带”走,不得不承认里面睡得正香的人,是他徒弟。

“唉呀,姥姥不进去,不进去。”

胡妈妈一点都听不懂二娃在说什么,但是看着娃哭得那么的伤心,她敢不敢往前再跨一步了。

“真的不能进去,他是我徒弟……”

二娃一边哭一边说。

胡瑶能听懂,她明白二娃的担忧。赶紧跑了过来,蹲下身把二娃搂进怀里头,慢慢地哄了几声。

“妈,这个人今天睡挺好的,没起来闹,没事的。”

胡瑶先跟胡妈妈说完,然后又安慰二娃。

“姥姥只是想帮你照顾这个病人,不是要把人带走。”

过于紧张的二娃,这才知道完全会错了意,小身子瞬间就僵了起来。

心里头已经开始后悔了,刚才他说那半疯子是他徒弟的事,可以收回不。

“不可以反悔哦,我都听到啦。”

三娃晃着身子进了后院,手里也拿着个小锄头。

“二哥,我要去后山挖点野菜,你有没有要挖的?”

二娃摇了摇头,紧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三娃。

而三娃后头还站着个大娃,二娃特别特别的后悔,他刚才为什么要说出来。

但是现在听到这个话的,一二三四,一共有四个人,那话看来是收不回来了。

二娃特别的沮丧。

胡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气。

药味儿胡瑶闻得不少,但是带着点药的香气,这种感觉胡瑶还是头一次闻到。

“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好闻。

胡瑶马上开启夸娃模式。

“哎呀,我家老二真是太能干了,好棒啊。”

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二娃,微微低下了头,小脚在地上搓了几下。

“我、我在给你熬洗发水。”

“洗发水?”

胡瑶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她整了好几麻袋的皂角,已经在凉房里堆灰了。

“真的呀,真好闻。”

胡瑶特别的高兴,几个娃是越来越贴心了,让她有些受宠到担心了。

“是不是也想跟妈妈去南边儿了?”

胡瑶这么一问,反倒让二娃不舒坦了,甚至有些难过。

二娃低下小脑袋,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搅啊搅的。

“不是的,我、我要留在家里头的。”

胡瑶也能猜到这样,毕竟二娃说他不仅要照顾这个病人,还要让向南竹站起来呢。

而向南竹的石膏,也差不多快裂开了。

不是拆开的,是裂开的。

当然不是因为天气干,而是因为几个娃,天天在向南竹身边转悠,又抱又举高高的,还多次观察着向南竹的石膏腿。

胡瑶伸手摸了摸二娃的小脑袋,

“你真是太能干了,妈妈觉得很高兴。”

二娃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马上抬起头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妈妈,我给你煮的洗头发的,不仅能让你头发滑溜溜的,还不掉头发。”

“嗯,嗯。”胡瑶虽然还没到掉头发的年纪,但是谁不想一直头发又是乌黑又是浓密的呢。

到了一定年纪,或者一定阶段,总掉头发的,肯定都想拥有这样一瓶洗发水呢。

胡瑶的欣喜的表情,立即就让二娃的内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二娃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胡瑶的胳膊,

“不要担心,即使将来掉成个秃子,我也能让你重新再长满头发的,那根本没什么的。”

秃子?

胡瑶伸手摸了摸自个儿浓密而乌黑的头发,恨不得在这小子屁股蛋上打几个。

不过胡瑶还是轻轻地拍了两下,又笑了起来。

“臭小子,又在嘴上占你妈妈的便宜是么?”

“嘿嘿嘿……”

二娃缩着脖子笑了起来,又用两只小手拉着胡瑶的一只手,往菜园子最里头走。

“妈妈,这一大锅

药熬了好长时间了,一直用最微微小的火在焖煮呢,等煮好了晾凉了,就能用了。”

胡瑶没想到二娃煮的头一大锅药,居然是给自己整的洗发的,说不感动都是骗人的。

胡瑶是差一点就哭了,把二娃搂了过来,俩人脸对脸蹭了几下。

“哎呀,妈妈要不是因为你小舅舅的事,真是舍不得离开你们啊。”

“妈妈,我知道啊,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个小罐子,你带着一罐了,在路上用。”

胡瑶看着二娃指着在墙根底下的一大排“小罐子”,瞬间就懵了。

“这、这一罐子有多少?”

“至少有个九斤十斤的。”站在一旁被他们逗笑的胡妈妈,一眼就看出来那所谓的小罐子,到底能装多少东西了。

胡瑶咧了下嘴,“呵呵”了两声。

“要不,咱打个商量,我回来再用?”

可二娃听了胡瑶的话后,脸色立即就下来,撅起了小嘴儿,眼睛眨了眨。

胡瑶想,这大概就是“四娃撒娇式”了,又把二娃抱过来,拍了拍他的小后背。

“啊,那我去找个小瓶子吧,你这一罐子,妈妈是真的拿不了啊。”

“可有老三啊,他力气大。”二娃是恨不得让胡瑶带一大罐子都走呢。

胡瑶想了又想,就想出个主意来。

“呃,那就不用瓶子了,我去找个小点的罐子装,还能用油布包着不漏。不过你这个罐子啊,我们可以装点吃的,毕竟去那边不像在家里,吃什么都方便的。”

几个娃对吃的事特别特别的在意,所以胡瑶一说在南边儿可能会吃不上饭,把二娃给紧张的。

“是呀,是呀,我徒弟就是差点给饿死了,妈妈,你赶紧去弄吃的吧,不要管那个洗发水啦。”

“真是好孩子,妈妈的好宝宝,来亲一个。”

胡瑶在二娃的小脸儿上用力亲了一口,娘俩又一同大笑了起来。

胡妈妈在看到胡瑶和二娃这么有趣的画面时,就不由地想到了自个儿的小儿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小弟在南边儿咋样了,这几年有没有饿过肚子,有没有吃不好,唉,我心难受的厉害啊。”

胡瑶和二娃现在正心有灵犀的呢,俩人来个了对眼儿,

马上走到了胡妈妈跟前儿,一边一个,都把手都塞进了胡妈妈干巴巴的大手里。

“妈/姥姥,咱们去厨房做吃的吧。”

胡瑶带着胡妈妈往菜园子外头走,而屋里头睡的那个人忽然坐了起来,嘴里在低声地说,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这样的话胡瑶他们也听说了,即使是听到了,也不在太在意了,只能等这人的病情稍好点的,把话问明白了,才能帮他找到家里的人呢。

这边胡瑶是准备去南边儿了,而同行的人也都定下来。

胡瑶肯定是要带着五娃走的,大娃和三娃也一同去的。

本来四娃也想去,可二娃拽着他“嘀嘀咕咕”了一阵,四娃突然就改主意了。

前后不到2分钟时间。

四娃走到厨房,看到正在拌肉馅的胡瑶,轻轻地“哼”了一声。

“妈妈,我刚睡醒不一会儿。”

“知道了。”胡瑶把肉馅不断地要打匀了,搅到出了精,这样炸的时候才不会散。

而庞团长媳妇买的豆腐,现在还没看着,因为买豆腐的人还没有回来的。

“哼哼。”四娃又咳了一声,小小的身子,慢慢地迈进了厨房。

“妈妈,你觉得我应该跟你去南边儿么?”

胡瑶搅肉馅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记得四娃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也根本不是疑问句。

很肯定的肯定句式:

“我要跟妈妈去南边儿的,你们都想好喽。”

可现在三娃都成了肯定句了,他却成了疑问句,胡瑶表示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

“你是碰到了什么难处了么?”胡瑶只能拐着畜类问,这小子就喜欢这样不直接的。

四娃微微笑了知,用手拍了拍自个儿的小胸脯子。

“妈妈,我觉得有件事很重要的。”

“呃。”要是没有猫腻,胡瑶都可以跟他的姓了。

胡瑶吐了口气,又继续问他。

“你觉得家里哪件事,是让你不放心的呢。”

平时就是大闲人一个,一个明明只有4岁的,成天都爱管些跟他没半毛钱关系的事。

连三娃都嫌弃他这样,可人家就喜欢这么干。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4岁的娃,你能指望上他什么呢。

胡瑶想不到,何况是别人呢。

可二娃却想到了,所以四娃点着小脑袋,背着两个小手手说,

“我二哥说啦,你们都走了,就没有人喂猪啦,没有人喂鸡啦。”

“这是不行的,三黑和五黑好不容易长那么大了,大么大的猪腿,我得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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