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五娃动了动脚丫子, 先用肉嘟嘟的脚尖碰了碰，那个更加肉嘟嘟的微微晃了两下。

她又伸出脚丫子, 碰了一下。

圆嘟嘟的是个红色的胖娃娃, 其实是个不倒翁，红色的。

“在侨汇商店买的，小五, 你觉得咋样。”

“哼。”小五很傲骄地皱了下小鼻子, 然后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推了一下不倒翁。

不倒翁嘛, 不管你推多用力, 最终都会立起来, 然后会晃个不停。

五娃这辈子还没玩过这样的东西呢, 两只眼睛立即就亮亮的。

不过她还是用小勺子把碗里的凉粉吃完了, 把碗往旁边一丢, 用两只小手使力把不倒翁给摁倒了。

不过五娃摁倒后，没敢放手，皱着小眉头不知道琢磨什么呢。

一旁略微有些眼馋的四娃, 假装很淡定地吃着凉粉, 可是小勺子在碗里划拉几下, 眼睛盯着五娃手里的不倒翁。

向正好现在是很满意, 虽然五娃嘴上不承认, 但是从行为上看, 她是很喜欢的。

她坐在凳子上, 接过萧师傅递过来的一碗凉粉，一下就吃掉半碗。

“是你大嫂做的。”萧师傅很淡然地说。

而向正好抬起头，正好看到胡瑶站在厨房门口。

“谢谢大嫂。”

胡瑶微微点点头, 不过同这姑娘, 有点话题不好展开。

另外呢，就是萧师傅的态度也过于淡然了，胡瑶心里拿不准了。

“哼。”胡瑶听着身后有人冷笑了声。

“假好心。”

是向正北，不知道啥时候蹿到胡瑶身后的。

“大嫂，你真信她？”

胡瑶把向正北拉到了一边，轻声地说了个自己的想法。

“她到底是被骗，还是脑子糊涂，或者是真存心，让咱妈妈慢慢问呗。”

向正北其实也是关心向正好的，不过之前的事，不能轻易这么糊弄过去。

胡瑶更是觉得她是脑子不几米的可能性更大，看现在的向正好就有点犯二的样子，虽然是挺喜欢五娃的。

但凡换个人，也不能像她这样没心没肺吧。

甚至被四娃还鄙视着，一点都不恼，冲着四娃还在笑。

向正好“嘿嘿”笑了好几声，跟四娃说，

“你会看啥啊，真逗。要是按你说的你会看人，那小五会什么？”

“她会游泳呀，回头让她教你。”

四娃说得极其认真，可向正好却笑了起来。

“哈哈……”

胡瑶站在厨房门外头看了一会儿，这个向正好之所以会变成里外不分，亲疏不明，除了魏扬的不断洗脑外，估摸着就是平时没人陪她。

向家一帮老爷们儿，常年不在京都，没人给正确的指引。

胡瑶又看了看萧师傅，说话仍然是淡淡的，但是对向正好还是较在意的。

“晚上在这吃饭吧。”萧师傅对向正好说。

“一会儿后面的小泳池收拾好了，你陪着他俩去玩儿一会儿。”

本来这个任务是徐四的，现在这位还在床上躺着呢。

“噢。”向正好的脸上都带着笑，再低头看着五娃时，恨不得抱着亲几口呢。

“啧啧啧。”四娃更加嫌弃向正好了，不管是眼神还是言语，或者是动作，但是一丁点都没影响到对方。

向正好就像是这辈子没跟小孩儿玩过似的，自己吃完了饭，就看着五娃在一下一下地推着那个不倒翁。

“好玩不？”而向正好又是一副待夸奖的样子。

五娃并没说话，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什么。而四娃却伸着小脖子看了一会儿，不咸不淡地说，

“看着还成。”

终于说出一句正常的话，这也惹得向正好高兴了好一会儿，还哼哼了两句曲子。

而在后院儿这边，白老头、向师长，这俩人正在给收拾那个小小的泳池呢。

向师长其实不咋乐意，觉得这么小的池子根本学不会。

而白老头看了看，“不小啊，都有一米多深呢，灌这么一大池子水，肯定够几个小娃子游的。”

差不多是一米多深，长和宽都超过5米了。

即使自家的泳池，也是小的。

“这个就是以前的泳池留了一部分，你看这边烂的。”

向师长对萧家的事还挺了解的。

“不就是因为没人游，这个地方放着浪费，才填平那边的嘛。”

大概萧家当初也是有一些小娃子的，所以留了一部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白老头狠狠地白了两眼向师长。

“你每天坐着什么事也不干，就跟在你媳妇屁股后头，我看着都嫌丢人。”

可向师长并不觉得自己干的是正事，

“今天那个徐四不是碰到个什么人，我带人去抓啊，你怎么拦着我干这种正事。”

白老头气得把手上的扫帚扔地上，

“就你，你快得了吧，有他们兄弟几个呢，要你这么老的做什么？”

向师长正想辩解两句，却被白老头抢先了。、

“你有空好好地跟向正好聊一聊，她也不知道像谁？”

不过白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瞟向了向师长。

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怎么可能？”向师长很不乐意背这个锅。

而白老头拿起扫帚的同时，微微地笑了笑。

“不像你又能像谁呢，难道像你媳妇。”

他用着同四娃差不多的鄙视众生的眼神，很耐人寻味地看了向师长一眼。

“要不然，你现在找你媳妇去说？”

向师长稍微有点不敢。

虽然现在萧师傅虽然是失忆了，但是经常看得向师长浑身是毛毛的。

而白老头更是用同四娃差不多的语气说，

“就知道你是个怂货。”

向师长大概是被白老头的话刺激到了，之后清洗泳池的时候，干得特别的卖力。

等到白老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向师长的腰都是直不起来的。

胡瑶从屋里的后窗户上，早就看到这俩个在收拾泳池呢。

这早她没想到的，她刚才跟向南竹只是提了一句，一旁的白老头立即就挽起袖子，他去干活。

白老头也没叫大娃或三娃，这俩个小子是能干，但是今天却经历了不同以往的事。

都觉得这俩个小娃子，一定会是后怕的，哪曾想三娃还得瑟呢。

他们没在一楼，而是在二楼向南竹那屋。

这几天向南竹早上起太早，怕影响了胡瑶，就先分着房睡的。

三娃一只手拿着小茶缸子，一只手叉着小劲腰，不停地“呵呵”乐。

“那个叫七哥的，听魏忠的意思，是手上有功夫的。但是我不信，他还能打得过我？”

然后看到其他人投过来的怀疑的眼神，三娃马上改了口。

“要说我这游泳的水平吧，绝对比他要强，要不然也不能拉着徐四跑了。”

“徐四说话了。”大娃说，他是有些担心的。

“魏忠应该听出来是徐四的声音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徐四给卖了。”

“绝对会。”坐在椅子上的向正北，直接就抬起了自己的脚底板。

“看到没，我敢用脚板子发誓，魏忠这人就是个属王八的，他肯定会为了自个儿出卖徐四的。”

“那咋办，总不能他去哪我都跟着吧。”三娃真挺为难的，他跟大娃好些地方没逛呢。

包括大栅街的事，他还没看到底是什么呢。

大娃冲着三娃眨了眨眼，三娃瞬间就明白了。

所以后面的事都是向南竹跟向正北在商议着，而且主要负责这事的徐鹏鹏出去办事了，他们商议好就直接找徐鹏鹏。

徐鹏鹏那几个队友还在呢，一会儿还得拉着他们再一块再开个小会。

三娃不想听他们瞎叨叨，晃到厨房后，一眼就看到了五娃正抱着一个红娃娃在玩。

“这是什么？”不是三娃没见识，而是根本不玩这样的玩具，所以他真不认得。

“是什么？”五娃鼓着小脸儿望向了向正好。

向正好又赶紧凑过来给解释，

“不倒翁。”

三娃用手指了一下，“就一个啊？”

向正好看着精神头无比足的三娃，不由地嘀咕了句，

“你都这么大了，这是小孩子玩的？”

“我？”三娃瞪大了眼睛，有点生气了。

“我才6岁啊，我大哥最大了，他也才10岁。你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呢，想偷我家小五？”

向正好真冤枉，买不倒翁的时候，售货员还说了一句，

“适合10岁以下的孩子。”

向正好眼里只有五娃，别的娃被她全部给过滤掉了。

三娃伸手指点了点得更好，

“我记住你了，吴桂枝。”

向正好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她刚想要纠正三娃，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老三，来奶奶这来。”

“哎。”三娃特别高兴地蹦到了萧师傅的跟前儿，而他是从桌子这头跳到那头的。

身手敏捷，非常了不起。

向正好却是凝着眉，低声地又嘀咕。

“这样的，哪像个6岁的啊。”

而萧师傅把拌好的一碗凉粉塞到了三娃的手上，而三娃的碗里还有肉。

“奶奶，还有卤肉呢？”

三娃马上就开吃了，完全把刚才不倒翁的事给甩到脑后了。

可四娃才不会被食物给降服呢，他伸出手推了一下不倒翁。

五娃没他力气大，他这一推，不倒翁来回倒的速度变快幅度变大了。

“哈哈……”五娃突然大笑了起来。

“四哥，你快点推。”

“呃？”本来还挺盼着跟五娃一块玩的四娃，顿时觉得没意思了。

“小五，你不想游泳么？”

四娃马上提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但是又是最能勾住五娃的事。

“不知道后院的小池子打扫干净了没，有没有清洗干净。”

“我要去看。”五娃撅起小屁屁，一副要下桌子的样子。

向正好现在是个合格的保姆，马上就把五娃给抱下了地。

而向正好正要跟着四娃五娃出去时，却被旁边的萧师傅给叫住了。

“正好，你来，你过来帮我尝尝菜。”

向正好一听是尝菜的，马上转过了身。

“尝什么菜，是什么好吃的。”

萧师傅把刚切好的一盘卤肉放到了桌子上，脸上的笑是够真诚的。

“尝尝味道怎么样？”

“噢。”向正好并没有说什么，真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块。

“好吃。”

又夹了两片，向正好一边吃一边用力点头。

“真好吃。”

三娃的凉粉儿碗里早就放了好多卤肉片了，而三娃看着向正好，就跟看傻子似的。

然后三娃又看了看萧师傅，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反正他就一种很朦胧的感觉。

自个儿这个亲奶奶，是在忽悠向正好呢。

向正好是不知道的，而平时她也很少吃到肉的。

吴家平时虽然也吃肉，但是不可能是可劲的吃。好在她有钱有票，经常下馆子。

但是下馆子吃肉，总不如在自个家吃得痛快。

“真好吃。”没多大功夫，被摆了一盘的卤肉片，都被向正好给吃了。

“萧姨，您的手艺真是绝了。”

对于向正好毫无保留的夸奖，正站在厨房门口的胡瑶，不由地有些脸红。

“是我做的，你喜欢吃，上学校时候带上点。”

“好。”向正好一点也不见外。

可向正好刚才称呼萧师傅的，一娃听得清楚。三娃直接就生气了。

“啪”一声，被三娃吃了个精光的碗，用力在桌子上摔了一下。

“碎了，哎哟，真的裂开了。”

胡瑶心疼啊，在三娃手上用过的碗，至少有一小半得成废品。

还是没办法回收那种的。

这年月什么废品也收，就是不收各种碎成一块一块的破碗茬子。

“扔了吧。”萧师傅倒没啥感觉，马上打开橱柜，又给三娃找了个大碗出来。

三娃现在是用眼睛瞪着向正好，根本没把摔烂碗的事放心上。

“吴桂枝，你叫谁姨呢，她可是我奶奶。”

三娃当然知道萧师傅是向正好的亲妈了，所以替萧师傅感到委屈呢。

萧师傅倒是没啥，不过心头还是微微动容的，看着三娃时眼神更柔和了。

不愧是自个儿亲亲的亲孙子哟。

完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向正好，眨了眨眼睛。

“老三，你怎么了？”

三娃用手指了指向正好，

“你是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临走还拿钱和票子，上哪找这种好事啊。”

向正好有的时候不仅脑子反应慢，脸皮是零点厚。

“可你爸妈是我大哥大嫂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要不是因为先前的事，胡瑶对向正好没多大意见。

现在却觉得这人，到底是真傻假傻。

三娃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可向正好是完全听不懂。

其实向正好也是有原因的，她压根就没想到亲妈还活着的事。

顶多，她认为三娃是在发小脾气。

谁让人家是小娃子呢，才6岁。

向正好抿了下嘴，

“知道是你奶奶，要不这样，我也认个妈，认干妈行不？”

“你……”

三娃差点气炸了，指着向正好就要冲过去打人。

而三娃刚伸出小拳头，就被一个人给握住了，是萧师傅。

萧师傅是笑着的，

“干妈啊，我觉着不错。”

俗话说着好，三观跟着五官走。

胡瑶现在看着萧师傅的那张还算美的脸，就有这种感觉。

而向正好也赶紧点头，

“不就是干妈嘛，我都认过一回了，再认一个做饭好吃的，也不赖。”

胡瑶:你还能再脸皮厚一些么

“你这人怎么这……”三娃又是刚要张口骂向正好，这次却是被胡瑶给拦住了。

“啊，也对。”胡瑶笑了笑，把三娃抱住了。

“这样吧，既然是认干妈，你不总能告诉别人是因为吃吧。要不然，你想个好一点的理由，我也跟咱爸咱爷爷都说一说。

“嗯。”向正好点点头。

“其实很好说的啊，萧姨不是我大哥的养母么，我叫干妈也很正常嘛。”

向正好说出了一句还算像样的话，

“这样我们就更像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一家人。”向正北倚在门口，有些暴躁。

“向正好，我告诉你，你不把事情给我整明白，我饶不了你。”

胡瑶知道向正北是有一出是一出的，要白老头跟前儿，就是个合格的孙子。

现在向正北，就是因为气顺不过来，一定要跟向正好掰扯清楚了。

而向正好这人，胡瑶发现她这人还真是个二货，说的话能把人气死了。

“二哥，以前那事，又不是我故意的。”

向正好是完全的不放在心上。

“是魏扬让我拿给你的，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其实当时我也不太清楚。”

“二哥，你现在不是没事么，你记那么久做什么？”

“你个浑……”向正北的话还没说完，就跟三娃似的，想去打向正好了。

而他身子刚往前，就被身后的向正宗给架住了。

萧师傅冲着向正北和向正宗招招手，

“你俩进来，都吃碗凉粉儿。”

而萧师傅又跟胡瑶说，

“晚上留正好在家里吃饭，楼上还有好些空房间，你带她去找个合适的房间。”

胡瑶知道萧师傅支开他们是要说点什么，所以立即带着向正好上楼去了。

而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向正好还在跟胡瑶叨叨。

“我干妈魏扬，以前对我挺好的啊，其实她一直都挺疼我的。”

胡瑶没作声，在听向正好继续说。

“她是我干妈呢，平时什么事都想着我，我当时也是不得不听她的。”

虽然向正好是挺让人无语的，但是向家这些大老爷们儿，也得找下自己的原因。

但是，向师长他们总不回京，都是被李华美逼的。

而李华美能做到这一步，都是魏扬给整的。

胡瑶确实是很无语，有些事，大概是真的没有经历过，可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为难吧。

但是，再看现在的向正好，只是失去了一丁点利用价值，差不多被现在魏扬给无视掉了。

胡瑶一下就想到了早上看到的那个司机，稍微地八卦了一下。

“我们早上去公园，看着魏扬的亲爸，坐着一个小汽车呢，不过开车的人长得真的是很好。”

“她真的用了？”向正好突然就有些慌，上次听到魏扬说这个事时，她还以为要很久。

“她动作真快，要是我干爸知道后，不知道会不会跟她吵架。”

“只有问了才清楚啊。”胡瑶也就是顺嘴一讲。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向正好一上到二楼，正想说得去打个电话。

“这里打电话不是特别的方便。”

胡瑶是默默地为吴孝点蜡。

向正好还以为这边电话占着呢，因为白老头在的嘛，应该会有很多公务。

“没事的，我能理解，我把东西放好后，我上前街上的邮局去打。”

呃。

胡瑶其实只是想说，二楼不如一楼打电话方便……

事情在朝着有点诡异的方向发展，胡瑶差点想跟着一块去呢，不过却被三娃给抢先了。

三娃很不放心向正好，觉得这个女人是不安好心。

“我跟你去打电话，你这人真是有问题。”三娃也不理解啊，明明家里有电话，为什么要到外面的邮局去打。

等三娃陪着向正好离开萧家后，向正北凑了过来。

“她难道到现在还说是被魏扬利用，她又不是个傻子，非要任人摆布么？”

胡瑶微微摇摇头，

“她不傻，就是没主意。”

“而且吧……”胡瑶想了想。

“她有点一根筋，不太懂得变通。”

“唉……”胡瑶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像谁，小北，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向正北没有说话，而是眼睛看着一个人。

那人也正是朝他俩这块走过来了，

“你俩看啥呢，向正好呢？”

胡瑶一看向师长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

她不由地乐了一下，“爸，正好跟你可真像。”

其实向正好从脸面上，很多地方跟萧师傅是相似的。

但是现在无比自信的萧师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我闺女像我。”

“哎哟，我的妈啊。”

脑子活的向正北，连着笑了好几声。

“爸，向正好一根筋跟你太像了，你看这样，你也给她取个名儿？”

“滚。”向师长骂了向正北一句，就知道这小子嘴里吐不出好牙来。

“噢，爸，向正好给吴孝打电话去了，你有什么想法？”

向正北完全不在意向师长现在的态度，而是想知道吴家这个，他们当兵都到这份上了，碰到这种事，都会咋处理。

向师长没有想那么多，所以根本没明白向正北的意思。

他随意地摆摆手，

“虽然魏扬不咋地，不过我看那天吴孝对正好还是可以的。以后到底要怎么跟他们家相处，得多想想。至少从表面上，不能得罪了人。”

要是以前，向正北绝对会跳起来，准备硬干。

但是自打认清了魏扬的真面目后，向正北对人性有了更深的认知，

魏扬并没有整什么靠山撑着她的腰如何，而只是凭她一己之力，就把萧师傅坑了个大半辈子。

这就是魏扬的厉害之处，她干坏事，大部分情况不会亲自动手。

就像她想要继续整死萧师傅的俩儿子，即向正北与向正宗，却是把向正好培养起来了。

只是向正好的根儿没坏，还能继续挽救。

胡瑶跟向正北站在一块，俩人一起摇头。他俩给了不少提示了，但是向师长却是没有一点想像力。

“吴家帮着魏扬配了个车，但是那个司机，就是李华美之前那个，长得特别帅的那个。”

向正北跟向师长分析着这个大消息。

“我妈跟我大嫂，今天早上都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么样，无凭无据的，你们不要瞎猜。”

向师长完全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男男女女关系，在他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吴孝跟魏扬是几十年的感情，从上中学时候就在一块了。”

向师长一副非常笃定的表情。

“他俩十几岁就睡过了，这么多年，感情这么深，他俩……”

向师长看到胡瑶“呵呵”乐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说秃噜了。

“行了，吴孝跟魏扬的感情，我知道，你们别在这个事上多瞎想。”

“哈哈……”向正北笑得不仅弯下了腰，还茬了气儿。

“咳咳，爸，你、你真够天真的。”

向正北差点因为向师长的话，笑得背过气了。

“哎呀爸，你这样的，别说全京都了，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去。”

对于人品上的事，向师长一向都是骄傲的。

“不仅我这样，我那些战友很多也这样的，你们要明白，革命家庭成长起来的，和那些大资本家小资产阶级，是不同的。”

“说谁呢。”

萧师傅刚才就转到了向师长身后，听着向师长那些话，一个劲地撇脑袋。

“你别瞎给孩子们灌输你那些老思想，现在的人跟以前不一样的。”

萧师傅是认可向正北的思路的，

“小北说的很对，而且他看人，比你准多了。”

向师长马上一副委屈的脸，“媳妇，我是那样的人么？”

“行了，行了。”萧师傅摆了摆手。

“我有事找你商议呢。”

“啥事？”向师长觉得有一点点光荣，自己媳妇居然这么看重自己。

萧师傅随即就淡淡地说，

“我要认向正好做干闺女，你看咋样？”

“哈？”

这个事有点难，向师长不知道该咋回答了。

同样不懂问题如何要回答的，正是吴孝。

他正在家里呢，确实是准备要出发的事，虽然正式通知还没下来，但是这次不会落跑的。

“正好，你说啥呢，干爸没听懂啊。”

吴孝觉得自己平时挺聪明的，可现在怎么听不懂闺女的话。

一旁的三娃听着直眦牙，低声叨叨。

“怪不得吴桂枝脑子不好，原来是被吴孝给传染了。”

向正好却觉得自己说得挺清楚的，

“干爸，就、就是我干妈跟很帅的司机，成、成天、天一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