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墓碑上的人看中了[快穿]》

第 214 章 两枝梨花压海棠(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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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似乎有鸡叫声儿,跟平常的鸡不一样,这只鸡气儿足得很,叫的一口气愣是从三环拐到了五环,带着的尾音长久未歇,跟喇叭鸣笛似的,差点儿把冉央呛死。

冉央陡然睁开眼睛,吸了一口长气,瞬间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咳嗽得厉害。

“诶,醒了!醒了!这小公子昏迷了半月,终于醒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外面的不知道是谁在大声嚷嚷着。

冉央耳朵疼,晃了晃脑袋。

感谢菩萨干什么,他应该感谢那只鸡!

谁知道,在床上昏迷半月没有动静的人,是被一只鸡吊嗓子,给吊醒的。

冉央抬头看了看,他正睡在一间茅草屋里,四周都是泥巴糊的墙,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和板凳,就剩下他正躺的这张床,被子是素色的,像是被洗过许多次,颜色有些褪,还有几个补丁。

他记得自己是和温清一起跳了崖,看样子,这是被哪户人家给救了。

那温清呢?

在别的房间?

冉央兀自想着,耳边有翅膀扑腾声,他僵硬的偏头去看,对上了一双好奇的黄豆眼。

头上的鸡冠迎风竖立,大且红,一看就精气神十足。

是那只神医鸡。

冉央“啧”了声儿,“小眼睛,你看我干什么?!”他话说得慢,嘴干得很,有些张不开,嗓子也针扎般的疼。

“记着啊,以后吊嗓子的时候拐到四环就够了,别跟个喇叭似的,嘀嘀嘀的,可招人烦了。”冉央说着,伸手想去摸摸那翅膀上的毛,结果被鸡仰着脑袋偏头躲了过去。

冉央笑了声儿,还要比一般的鸡高傲。

那鸡提着爪子,往旁边移了点儿,低下头,去啄旁边的花。

冉央这才发现,外面窗台上是一排花盆,里面移栽的全是开得正盛的红梅,上面缀着露珠,看着莹润剔透,艳丽浓稠。

有人推门进来,冉央抬头去看,是个端着白色瓷碗的大叔,虎口和食指那一侧都是厚厚的茧子,一身麻布,外面套了个缝着皮毛的大衣。

瞧着举止动作,像是个猎户。

“醒了好,醒了好。”那大叔嘴里念念有词,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没有给冉央说话的机会,就先将手中的碗给冉央递了过去,“这个是今天的药,小公子先喝了。”

冉央接过瓷碗,里面是褐色的黏糊的药水,带足了苦味儿。

冉央捂住了碗,他怕苦。

大叔回错了意,挠了挠头,低头去问冉央,“小郎君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冉央皱了皱鼻子,将碗拿远了一些,去看他,“大叔,您知道那个跟我一起跳下来的人在哪里吗?”

“哦,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胸口中箭的那位郎君?”

冉央点头,说着就要翻身下床,“对,就是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可没忘记,跳下来的时候,那些死士又朝他射了一箭但是被温清挡了下来,正中温清的胸口。

“诶诶诶,小郎君先别慌。”那大叔摁住了冉央,“你躺了这么久,不能一下子站起来,会头晕。”

“那位郎君啊,他已经脱离了危险,胸口上的那箭射得偏了一点儿,没有伤及心脏,要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冉央松了一口气,“那他人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那郎君还未醒过来呢。虽然说没有伤及心脏,可除了两处箭上,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痕,肋骨也断了两条,应该是从崖上滚落下来导致的,”

“我们将他救回来的时候,可是发了好几天的高烧呢。”

冉央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我身上……”

“小郎君身上倒都是一些树枝撩过的轻伤,应当是……那位护你护得紧。”

冉央端着碗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将雾气掩了回去,有些闷闷地说,“那他在哪儿,大叔我能去看他吗?”

温清就躺在冉央隔壁的房间,冉央一进去看见了床上的人。

脸色苍白泛青,嘴唇干裂起皮,要比之前消瘦了不少,冉央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脸那么狼狈。如果不是靠近还能听到一丁点微弱的气息,冉央都要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死了。

“温清……”冉央喊了声儿,带着哭腔,没忍住,眼泪滴到了温清的脸上,他赶忙又用手指擦了去。

冉央手颤了颤,又碰了碰,回头去看大叔,“为什么会这么凉啊?”

比外面的雪还要凉,分明身上还盖着几寸厚的棉被啊。

大叔面露难色,“我们都请郎中过来看过,说是血流得太多,又在冰天雪地了躺了大半夜,寒气入侵,染了五脏六腑,得慢慢调理。”

“这段时间,我家婆娘每晚都灌汤婆子给这位郎君,可是次次不到一刻钟便又都凉了去,怎么都捂不热。”

冉央捏了捏温清放在被子里的手指,希望能将自己的体温传一点儿过去。

冉央抿了抿嘴,“那大叔,以后晚上就我来陪着我家兄长睡吧。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大叔沉吟了会儿,“也……有可能。小郎君可以试试。”

冉央原本还想了一套他们为什么会坠崖的说辞,谁知道那大叔和从地里回来的娘子却问都未问。

还将换洗之前的衣物都收拾好了,还给了冉央。

他们当时走得急,衣物里就只有一些散碎银子。

冉央又在自己的衣袍中摸了摸,摸出来一小袋金叶子,那是出来之前萧贵妃给他塞进去的,说是怕太子虐待他。

冉央叹了一口气,好感度还有零点五,他现在得想办法联系上目标,不然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更不知道追杀他们的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在温清醒过来之后。

冉央去问系统。

系统只特别高冷地回了个他,【“呵。”】

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宝宝……”】冉央放软了声音,眼睛垂着。

【系统一顿,“……闭嘴,我不吃这一套……”】

【“宝宝……”】

【系统:“……快了,快了。”】

冉央:“是很快就能醒的意思吗?”

系统不耐烦地应着“嗯,嗯,嗯……”

冉央嘻嘻笑了起来,眼睛终于回了点儿生气。

他走出去之后,才知道,整片林子就只有猎户一家人,但是往前一直走半个时辰左右,会有一个小村镇,猎户有时候打了什么狐狸野兔的都会拿过去卖。

冉央看了看,金叶子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标记,当即拿出来一半,给了猎户大叔和他娘子,百般来回他们才收。

晚上的时候,冉央抱着被子和衣服放到了温清的床上,他怕温清晚上冷,愣是搬来一个炭炉,就是不怎么会用,擦火都擦了半天,点了满脸的黑灰不算,还呛了满鼻子的烟。

眼睛都是红色,蒙了一层水雾。

那大娘子进来甫一看到冉央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弯腰笑出了声儿。

冉央被笑的脸有些发红,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娘子,我……我不太会这个,要不您教教我?”

“小郎君之前想必也是个被养得极好的人,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她手脚快且熟练,很快就将炭火点燃了去,屋顶被敞开一个小缝儿透气,屋里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冉央笑着道了谢,打来烧好的热水,先去给温清擦脸和身子。

顺带着给温清翻身,那猎户大叔说长时间躺着背后容易生褥疮。

但是,冉央力气不够大,更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他坐在床沿儿上,刚将人小心翼翼的人扶起来,脱了里衣,转过身去拿毛巾的工夫,床上的人就又倒了下来,还压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温热的气息扫在耳边,给冉央一种其实温清是醒着的错觉。

“温清……”冉央喊了声儿。

意料之中没有人应。

冉央眼角垂了垂,还是将温清扶了起来,沾了水的毛巾轻轻点在胸膛和肩膀的伤口处。

肩膀是贯穿伤,伤口很是吓人,冉央长睫颤了颤,手指拂过伤口,“对不起哦,是我没用,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手轻且软,跟羽毛似的,但是又带着一丝温热。

冉央将温清翻过来,帮他按摩背部,其实他不会按摩的手法,手放在背部和腰间游走,完全是一通乱按,能起到活血的效果就行。

温清的身体跟那通身的温柔的气质相反,他身材很好,肌肉都隐藏在衣服下面,宽肩窄腰长腿……

温清属于劲瘦型,肌肉虽然不夸张虬结但是也带着劲力,冉央不怎么容易捏得住,这就导致他每按一下,都要尝试好几次。

他手柔柔的,比一般成年男人的手掌要小一点,在身上游走时仿佛带着香气一般。

他按完之后,又将温清扶了起来,将衣服穿好。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暖和了,还是怎么样,冉央竟然发现温清脸色好了些,竟带了抹红微红。

【“按摩真有效果诶,宝宝。”】

系统:“……”

系统轻“嗤”了一声,没说话。

为了方便,冉央将温清移到了里面,随后脱了衣服,全身只剩下一件亵裤就上了床。

梅花陡然见了风,有些畏冷,不知道为什么,冉央低头看了看,好似又比之前大了许多,也有点儿微痒。

他没管这些,只用手掌胡乱地蹭了几下,随后就径直上了床,抱住了温清的手臂。

那个猎户大叔说,要是真想给病人取暖,就最好是赤//体而卧……后面还有许多,冉央都没有怎么听懂,只记得了这个。

系统跳脚骂他“笨蛋。”

冉央睁着眼睛,抠着手指,“你能不能不凶我?”

“那我听不懂怎么办啊?”

“我就是想让他快点儿醒过来,然后去找目标,好完成任务。”

系统一时间哑火,哼唧了几声儿,灭了声息。

冉央看着床上的人,点了点温清的鼻尖儿,“温清,温濯雨,你能不能快点儿醒过来啊,我一个人在这儿有些怕,要是那些死士在追杀过了怎么办啊?”

“温濯雨……你快点儿醒,我还不会用那个炭炉,今天生火给你取暖,差点儿把我呛死。”

“我发誓,我回去之后一定要专门去学怎么生火,太讨厌了,每次都是这样……”

“我今天还碰见只鸡,可高傲了,跟他说话都不理的,等着,明天就吃卤鸡爪……”

“温清……”

“温濯雨……”

冉央开口就停不下来,他在温清耳边细细的说着,有时候说话,尾音不自觉地拖长了些,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软软的并不惹人反感。渐渐地声音就小了下去,变成了做梦般的呓语,就像是一直说累了的八哥儿似的。

那处还是有些痒,他没忍住下意识地就借着温清的胳膊蹭了蹭。

有些冷,冉央又往旁边移了移,靠得更近了些。

迷迷糊糊中,像是感觉也有人翻身抱住了他。

抱得很紧,冉央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但很快就又被拉回去。

他仰着脖子,口鼻有些出不来气,不光如此,还有越来越痒的架势,被温热的覆盖住。

冉央抽泣着,带了些隐秘黏//腻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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