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撑着下巴。

“你就是天元？”

殷芒打量着坐在他旁边的老头儿。

天元并未跟其他人一样穿着道袍，他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普普通通的打扮，就像是隔壁家出去遛狗的老爷爷。

“是的，殷前辈。”

“我是天元。”

服务生端着热茶和菜单儿走了进来。

“几位，要现在点单吗？”

店员拿过菜单，坐在殷芒右侧的一位干瘦老者，接过了一份菜单。

天元将第三份菜单递给殷芒。

少女随意的摆了摆手，挑了挑眉头：“我已经吃过饭了。”

“你们有什么事情想谈，可以直接说。”

殷芒不想跟这群糟老头子浪费时间。

天元闻言，先放下了菜单，对那服务生摆了摆手。

服务生安静地退出了房间，并贴心的带上了包厢的大门。

“我是代表天剑宗，想对殷前辈您表达感谢的。”

天元站起了身。

他并未因为殷芒过于年轻的外表而产生任何轻视之心。

反而，天元心头更生出了一种对方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轻轻躬身：“您令数百年再未有人踏过筑基期的天剑宗，重新拾起了先辈们的荣光。”

“您让我们真正的确定。”

“先辈们留下的古籍并不是说谎，也不是什么神话传说，异想天开的梦魇。”

“我们是真真正正，求道的修仙者。”

这才是殷芒修改功法后，令天元他们最为感激的地方。

数百年，在夹缝中挣扎求存。

困难不是问题。

黑暗同样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们所追求的到底只是虚假的神话传说，他们祖辈编织出的荒诞梦。

还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东西。

是殷芒告诉了他们。

这世上真的存在修仙者。

他们的功法是真的，追求的东西也是真的。

天元站直身体。

这位天剑宗的代宗主。

真真正正的90度弯腰，诚心诚意的给殷芒鞠了一躬。

“我们无以为报，此刻只能用这最浅显的法子，表达我们对前辈您的感谢。”

七个人真真切切地给殷芒鞠了一躬。

少女却皱着眉头。

她其实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让她想起在妖族时候，只要随随便便跨脚出门。

那些妖族的子民就一个个得跪倒在地。

时时刻刻提醒着殷芒，她是老祖宗。

“行了，行了。”

“我当时也只是觉得他们三个天赋不错，虽说起步时间晚了点儿，但筑基还是可以的。”

“不过稍稍帮他们修改了一下功法罢了。”

“你们不用这副表情。”

事实上，殷芒只是为了赚点儿外快潜能值而已。

要是放到平常，她可没那个闲心。

众人重新坐回到桌边。

天元开始一一为殷芒介绍他带来的这六个老头儿。

大多是跟天剑宗一样，坚持修炼祖辈功法，在夹缝中生存勉强支撑的宗门。

“这位是雨花门的风铃。”

“御鬼宗的鬼方子。”

“三阳宗的杨开恒。”

“峰南岭的喜南领主。”

“……”

天元转了一圈儿后，最后才介绍殷芒右边的那位干瘦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