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藏心情人》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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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子的藏心情人(掳情勒爱系列之二)

厢房。据说参与竞标者都要先经过这儿主事者情姑娘的审核。

一盏茶过后,却不见情姑娘出现,反而来了一位相貌艳丽的姑娘。只见她福了身之后,尚未开口便开始在单庆余面前宽衣解带,一副玲珑有致的胴体随即展露眼前。

单庆余目瞪口呆,虽然同是女人,但第一次见到别人的**,她还是免不了脸红。

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毕竟她正扮演着一个寻花问柳的男人。

女子妩媚一笑,随即往她身上贴近,丰满的胸乳开始在她眼前晃动,极尽挑逗之能事。

眼看女子岔开双腿就要在自己腿上坐下,单庆余却猛然起身,出手扶住差点摔倒的女子。

「姑娘得罪了,单某只想见情姑娘。」她朝女子一笑,温文儒雅的模样让女子芳心暗喜。

「公子请稍候,芊芊立即去请情姑娘。」

女子一出房门,另一名年纪稍长、丰姿绰约的女子立即进房,显然早已在外等候。「呵呵,京城第一美男子果然气度不凡!」

「想必这位便是京城第一嬷嬷情姑娘。」方才卢之超对她说了些关于情姑娘的事,单庆余对她相当好奇,果然是个爽飒的女中豪杰。

「靖王爷,殷情这厢有礼了。」

「情姑娘别多礼,在这采春阁,单某还需多仰赖你呐!」

情姑娘对单庆余谦和有礼的态度感到些许讶异,这位新任的靖王爷,据说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臣子、京城中最有权势的皇亲,没想到本人态度却这般谦和有礼。方才她刻意派芊芊前来试探,他是唯一不受诱惑的竞标者,看来这是云想依的福分。

「听说王爷有兴趣参与想依的**竞标,从未来过采春阁的您,不知为何突然对咱们依依感兴趣?」他看来不像寻花问柳的男人。

单庆余笑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素闻采春阁花魁清灵的容貌更胜天上谪仙,这天人般的人儿却错生在烟花之地,本王实在感到心疼,更不可能让她任意被摘下。」

这情姑娘果然不简单,一开口就直指要害,还好她灵机一动,努力扮演一个惜花的风流种。想必情姑娘相当疼爱云想依,自然希望她能遇上一位珍惜她的良人。

「看来王爷是个惜花之人,实是想依的福气……」情姑娘开始为云想依的未来铺路,「只是,这**一过,只怕王爷便将依依弃如敝屣,不闻不问了……」

「如果情姑娘愿意割爱,本王愿意将云姑娘迎进王府,照顾她一辈子……不知云姑娘是否愿意?」

单庆余暗自打算,她非但要买下云想依的**,还计画将她迎进王府,当她的侧王妃。如此一来必定引起铁府的反弹,铁征自然不肯将捧在手心的妹子嫁给她、和烟花女子共事一夫,届时退婚必然是唯一选择。

「王爷何不亲自问她?」

第二天,靖王参加花魁**竞标的事立即传遍京城。

单庆余一早就被焕贞叫到房里训了一顿,直骂她败坏门风,玷污了靖王的名号。

当她祭出家法就要朝她身上挥下时,单庆余一把抓住竹藤抢过来,将它丢到一旁。「够了!」

焕贞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孽子,眼里还有我这个靖王妃吗?」

单庆余轻笑出声。「我这个靖王爷尚未娶亲,哪来的靖王妃?等本王迎娶云想依进门,她才有资格被称为靖王妃呐!」

「你敢?」焕贞如同见到仇人般瞪向单庆余,「如果你敢让那种低贱的妓女进门,我就要进宫面圣,拆穿你的真面目!」

「然后眼睁睁看着您的亲生孩儿因为欺君之罪被砍头吗?」单庆余逼视着母亲,「难道您不知道,这欺君之罪会祸及满门,靖王府里一百多条性命无一幸免,尤其您这个始作俑者……」

焕贞像是恍然大悟,整个人呆愣住了。

「现在才觉悟吗?太晚了!当初您自作主张改变我的人生时,就该想到这一点!」想到母亲恨她至此,单庆余心痛如刀割,「我们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任何一人想弄翻船,就要有让自己灭顶的认知……」

从口中说出的话语,一如她的心冰冷。

「迎娶花魁只是让铁家退婚的一个方法,除非您想得到更好的法子,否则就安分地在祥晖园里安享天年。虽然您从没有将我当成亲生孩子,但我还是会侍奉您的,母亲。」

单庆余转身离开祥晖园,努力眨去夺眶的泪水。

以为母亲的言行对她再也构成不了伤害,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她保护自己的伪装。这颗心不管藏得再好,都逃不过情感的纠缠,脆弱得不堪一击,对娘如此,对皇上也是……

单庆余在花园池边站了好久,直到心情稍稍平复,却接获宫里传来的讯息,说皇上要召见她。

唉!她只是投了一颗石子,却引来一波波的浪涛。

嘉俊一听到消息,差点气炸了。

小余儿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居然想学男人嫖妓?

嘉俊一脸铁青坐在御书房中,瞪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之前准备好训她的话却都忘光了。已经好多天没见面,一见到她,只想将她拥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爱卿看来气色不错,伤口都好了吧?」

「托皇上鸿福,微臣已经完好如初。」单庆余努力找回以往的冷静。

从第一天进宫面圣至今,她不知道什么叫紧张;今天在他面前却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心思随时都会被他看穿。

短暂对话后,御书房又是一片寂静,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隔了一会儿,嘉俊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朕今早听闻,说爱卿近日出入烟花场所频密,还标下采春阁花魁的**,可有此事?」

「皇上消息的确灵通……」单庆余故作轻松地谈笑,「微臣已经成年且尚来成亲,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况且此乃臣的私事,不足惊动皇上……」

「你是朕身边的人,自然要谨言慎行,怎可狎玩娼妓?」其实嘉俊嫉妒得要命。

即使是女人,也不能和他的小余儿太亲密!况且还未确定小余儿的身分,一想到他抱着女人亲热的画面,心口便涌上阵阵酸意。

能和小余儿亲近的只有他一人!

单庆余感觉出嘉俊话里的妒意,仍依照所拟定的计画行事。「臣并无抱持狎玩之心,而是认真地想将云想依迎娶进门。」

「微臣对云姑娘一见倾心,决定帮她脱离烟花之地,迎娶入门。」如果让皇上以为她爱上了云想依,他就不会百般纠缠。

「朕不同意!」听她说出这么荒谬的事,嘉俊勃然大怒,「我绝对不同意你喜欢上任何人,更别说娶回家……」

看来小余儿是认真的,难道她真喜欢女人?还是当日自己看错了?

「难道微臣连喜欢谁都要经过皇上的同意吗?」单庆余笑着反问,陌视于嘉俊的怒火。

她故意惹他生气,这样他就会讨厌她,渐渐疏远她……

「没错!」嘉俊像个孩子般赌气,「你不能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朕!」

单庆余轻叹一声。「微臣已经清楚告诉皇上,臣是堂堂男子,喜欢的是女人,您就别为难臣。」

他的醋意如此明显,连她都感受到他的认真已非往常所以为的戏耍逗弄,否则这颗藏得密实的心怎会一点一滴沦陷?

两人不能再陷下去,因为他们终究不会有结果。

她的喟叹和为难,全都显露在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中,嘉俊这才慢慢收回火气。

如果小余儿真是女儿身,以现实的状况来看,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身分,欺君之罪的后果非她所能承担;反之,如果他是男子,即使真正喜欢自己,道德的束缚也会让他却步不前。

任何一种情况都对他不利,难怪小余儿看来如此无奈。罢了!即使他真喜欢上花魁,终究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

一番思忖之后,嘉俊果真不再为难单庆余。「唉!都怪朕太在意爱卿了,不过,无论怎样,爱卿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待在朕的身边,不是吗?」

只要留住他的人,他会想办法让小余儿爱上自己,永远离不开!

见嘉俊似乎想开了,单庆余不知是喜是悲。「不管未来如何,只要皇上需要微臣,臣自当竭力为皇上效命。」就维持这样的关系吧!至少她不会有太多期待,自然不会受到伤害。

「也罢……」嘉俊步下台阶,「今日心烦得很,陪朕到御花园逛逛吧!」

单庆余跟随其后,望着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的身影,心头满是苦涩。

轰动京城的「花魁竞标大会」终于圆满落幕,在激烈却平和的竞标会中,京城最有权势的靖王爷单庆余以天价得标,没有人知道他花了多少银两。

当夜,采春阁以办喜事的气氛,将这对璧人送进洞房。

单庆余在一票男人暧昧又嫉妒的祝福声中踏入云想依居住的湘云水榭。

一进了房,她连忙脱下一身可笑的红袍和彩球,连头盖也不掀就往云想依的床上一躺。「唉!当新郎倌还真累人。」

身穿嫁衣端坐一旁的云想依迳自掀开头盖,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绝色姿容。

她的美清灵得不似凡物,却有如天边孤月冷凝且遥不可及。「那是因为你这个假新郎只是逢场作戏。」

云想依的语调如她的表情一般冷淡,单庆余却回以热情的笑容一把抱住她,就要往她脸上亲去。「我的亲亲娘子,你居然可以一次说出那么长一串的话耶!」

云想依不领情地推开单庆余。「别闹了,王爷『姊姊』。」

「唉!真不好玩。」单庆余颓然倒回床上,看着云想依,竟看呆了。「依依妹妹,你知道新婚之夜都做些什么?」

「圆房。」云想依迳自走到梳妆台前,准备卸下沉重的凤冠,单庆余也起身帮忙。

「那……该怎么圆房呢?你在采春阁长大,应该知道这些事。」对于男女之事,单庆余纯洁得像张白纸,「是不是两个人互相吃着对方的嘴?」

想到皇上常对她做的事,她情不自禁羞红了脸,从怀里拿出奶娘给她的一包东西,「还有,奶娘说,要将这包鸡血弄破洒在床上,当作『落红』……到底真正的落红怎么来的?」

「你成亲之后便知晓。」云想依根本没兴趣知道这些,对她来说,世上没什么事值得她在意。

一提到这个话题,单庆余不免变得颓丧。「你也知道,像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怎么成亲?」

此时映在脑海的却是她和嘉俊身穿喜服的模样,只是这一天永远也不可能到来……

「孑然一身不也很好?」云想依早已打定不沾染情爱,「你不也这么打算?」

「是呀!我别无选择。还好你愿意帮我演这场戏,以后咱们姊妹俩就当一对假夫妻,一辈子陪伴终老。」

想来,单庆余还真是幸运。

当日在情姑娘的引领下,她第一次踏进云想依居住的湘云水榭,她心里其实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棋是否下得对。

第一次见到云想依,她惊艳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宫里最美的萱妃尚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云想依却动也不动地望着她,眼里丝毫读不出情绪。

唉!美归美,却是个无心的木偶……

对于这样的人,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于是,她打算先试探一番,看看云想依对她有何感觉。「单某想为云姑娘赎身,择日将你迎进靖王府,不知云姑娘可否愿意?」

云想依冷冷望着单庆余,隔了好久才轻吐出一句话。「同为女子,赎身之意为何?」

单庆余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放肆!本王乃皇上亲封靖王爷,堂堂男子,怎容得你胡言乱语?」

云想依丝毫不理会单庆余的虚张声势,依旧说得冷淡。「可否伸出你的手来?」

单庆余想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便伸出手,云想依立即握住她的手,渐渐地,她感觉一股热气从她手上传来,接着一道暖流行遍全身,尤其受过伤的胸口更觉炽热。

单庆余赶紧松脱被握的手。这是什么功夫?

云想依此时又开口,「你之前胸口受过伤,像是被利爪抓伤,就在**上方一寸部位,不过现在疤痕已消失。」

「你是什么人?」她太惊讶了!她受伤的部位只有奶娘知道,为何云想依却一清二楚?

云想依顿了一下,冷淡的脸庞竟染上丝丝惆怅。「我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人……」于是,她开始简单诉说自己的身世。

一见到单庆余,云想依直觉她是女人,而且和自己一样有着不堪的童年,不觉对她放下防卫之心。

听完云想依的故事,单庆余惊奇万分,却也不觉松了口气。

既然一眼就被看穿,她也毫不考虑地吐露自己的秘密,以及为云想依赎身的打算,她深信云想依绝对值得信赖。

于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女子结成惺惺相惜的姊妹,决定各取所需,在未来的人生路上互相扶持。

第六章

就在云想依的丫鬟证实**落红,代表两人已真正圆房后,短短一个早上,这件消息已经传遍京城。

当靖王神采奕奕走出湘云水榭,第一件事便是交代情姑娘别让云想依接客,因为他决定包下她,并打算将她接进靖王府。

此事很快传开,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那些爱慕单庆余的世家千金莫不愤恨不平,因为这名低贱的妓女玷污了她们心目中的天神。

这些大家闺秀只要私下聚会,一定是群起咒骂云想依的不是。一票不相干的女人尚且如此激动,更何况铁柔?

铁柔之前曾在宫里的元宵灯会见到单庆余,一颗芳心便系于他,当日参加狩猎大会,也是为了见到朝思暮想的未婚夫婿。

情窦初开的她在千金小姐们的聚会中听到这些传闻,还受到一票女人的奚落嘲弄,一回将军府就将自己锁在房里,非但不吃不喝,还要寻死寻活。

铁征据报立即快马赶回京城。他是出了名的硬脾气,行事作风刚正威严,从过世的父亲手中接下大将军之职,便率领铁家军南征北讨,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而且他从小便是皇帝的伴读,是君臣也是朋友,连皇帝都敬他三分。

他和铁家军长年驻守边关,近年安定无战事,他功不可没。

但他对任何女人都不假辞色,也未见他身边有过女人,唯有对相依为命的亲妹子铁柔疼爱有加。

准妹婿居然明目张胆狎玩妓女,摆明不将铁家放在眼底,教铁征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这下,全部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将军府如何杠上全京城最有权势的靖王府?

铁征一回京先是安抚妹子,紧接着便进宫面圣,除了报告边关状况,更准备为妹子讨回公道。

「铁将军,你说……靖王是你妹子的未婚夫婿?」嘉俊对铁征的告状非但没有愠色,反而显得惊讶。

「启禀皇上,这件婚事是家父及老王爷在臣妹满月酒宴上订下的,还签了婚书。上个月,微臣还将婚书送至靖王府,打算明年等臣妹满十六岁让靖王履行婚约。」

「喔?所以靖王明知自己婚约在身,还执意买下花魁的**,为她赎身,准备娶她为侧王妃?」

原来呀……嘉俊终于明白单庆余之所以迷恋花魁,并非因为喜欢上那个云想依,而是一种逃避,甚至是一项策略。

「正是如此,皇上。这靖王分明不将臣妹放在眼里,望请皇上为臣妹做主。」

嘉俊面露难色。他想像得到小余儿的为难,若他真是女儿身,迎娶铁家千金进门却始终无法圆房,必然引起关注,不如找个烟花女子配合演一场戏,既可证明自己是男子,风流薄幸的形象也可让铁家愤而退婚。

嗯!不愧是小余儿,滑溜得很……

「那么,铁卿家有找靖王谈过吗?」

铁征愤恨地点头。

「那他怎么说?」

「那个风流鬼居然不顾臣妹的名节,希望铁家退婚,否则便要臣妹和那名花娘以姊妹相称,而且还说皇上没有规定他不能迎娶花娘为侧妃……」想到单庆余那满不在乎的模样,铁征难掩胸口怒火,「皇上,这单庆余分明恃宠而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嘉俊暗自偷笑,果然像小余儿的作风,他的伶牙俐齿回起嘴来绝不让步,既然这是她精心策画的一场戏,他也只能徇私配合,否则小余儿难以自这婚姻泥沼中脱身。

「唉!铁卿家,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大庆王朝的确没有律令规定亲族不得迎娶烟花女子为妻为妾。依朕来看,不如由铁家退了这场婚约,让朕为令妹指定更优秀的才俊婚配。」

「皇上……」铁征早料到嘉俊会偏袒靖王,却没想到徇私至此……

「这燕王府小王爷尚未婚配,人品才貌双全,和你铁家可说门当户对,不如由朕做主赐婚予令妹?」

「多谢皇上美意,这件事微臣自会处理,不敢劳烦皇上费心。」得不到皇帝的支持,铁征带着怒气离开御书房。

嘉俊只觉自己愧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小余儿,朕为了帮你,辜负了铁征,看你如何回报?

就在众人绘声绘影谈论着「花魁嫁入豪门」的话题,没想到后来的演变完全没照着单庆余的剧本走。

先是铁柔服下忘魂草一睡不醒,宫里的御医也束手无策,铁征带着妹子回边关寻医之前还撂下狠话——只要妹妹醒不来,绝不放过靖王府!

单庆余当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但该演的戏还是得演完。但是,就在迎娶云想依进门的前夕,京城第一花魁竟然失踪了!

单庆余立即联想这是铁征所为,一听到消息立即进宫面圣,打算寻求嘉俊的帮助。

「铁征是个行事端正的硬汉,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嘉俊正为铁柔之事感到愧对铁征,「况且爱卿又没证据,怎能要求朕下令搜查将军府?」

单庆余心急如焚,只觉对不起好妹妹。依照铁征的个性,将云想依掳走后必然不会让她好过。

「皇上需要证据,那么微臣就去找……」单庆余打算亲自走一趟边关,她相信答案就在那里。「请皇上准微臣告假。」

「你要离开京城?多久?」一听单庆余想离开,嘉俊开始心慌。

「直至找到云想依为止。」单庆余势在必行。

「不成!爱卿是朕的左右手,你不在身边,朕找谁帮忙处理国事?」嘉俊连声反对。一天见不着小余儿都令他万分想念,如今连归期都未定,要如何熬过没有她的日子?

「宫里诸多大臣乐意为皇上效命,为何独需微臣一人?」单庆余虽也不想离开嘉俊,但寻找云想依的急切令她无从选择。

嘉俊深情的目光直视单庆余眼底。「因为朕只需要你一人呀!」

「皇上……」赤裸裸的表白直击单庆余心底最脆弱的部位,让她感动得一时无言以对。

两人默然相视,忘情地望着对方。

单庆余先从这股意乱情迷中跳脱,只能狠下心将嘉俊推开。「感谢皇上厚爱,但微臣需要的只有心爱的女人云想依,请皇上准微臣出京寻人。」

「你就那么巴不得离开朕?只为一名青楼女子?」已经放下身段求她,她却执意离开,全然不顾及他的心情,嘉俊只觉心头一冷。

「她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她对臣而言是个重要的人。」

「比朕还重要吗?」

单庆余狠下心点头。

嘉俊不再追问,隔了许久才淡淡回了一句:「那你就去吧!」

「谢皇上。」单庆余不再看他,只怕会舍不得离开。

单庆余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去,嘉俊更觉怅然所失,一颗心也随之飘向远方。

王爷、花魁和名门之间的风风雨雨,随着主角的离京渐渐被人遗忘。没了这些风云人物的京城虽然平静,却也少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话题。

皇宫一切事务照常运行,气氛却明显不同,而且一天比一天低迷。

尤其皇上改变最大。他不再露出一贯和煦的笑容,早朝时目光总不由自主望向靖王平时站立的位置,有时还会显得心不在焉。

宫里的妃嫔愈来愈觉寂寞,尤其萱妃,因为皇上已许久没踏进后宫,甚至三个多月没召唤侍寝。他总是批阅奏章直到三更半夜,然后干脆睡在御书房。

这一切杨兴看在眼底,心里比谁都着急。苦劝皇上多次,他只是笑一笑,接着又埋首桌案。不得已之下,杨兴只好请回在外逍遥已久的太上皇和皇太后。

武徽皇太后一见到爱子,立即明白他的症状所在。

「皇儿,这单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听过杨兴的报告,武徽只觉不可思议。

嘉俊似乎从小就对单小子喜爱万分,否则不会被他打得流血之后还苦苦为他求情。早知道应该将那孩子贬为庶民,如此他就没机会接近儿子,让他犯下这种违背伦常的过错。

「母后多虑了,皇儿根本好得很,都是杨兴多事!」嘉俊决定先装傻,「靖王只是皇儿的得力助手,他一不在,儿臣就像少了一只手臂,自然觉得许多事都不方便。」

「这宫里那么多大臣,难道一定要他吗?」太后因为小时候的事,对单庆余仍有成见。

「靖王聪明伶俐,反应灵敏,最重要的是,他和皇儿心灵契合……」嘉俊诉说着单庆余的种种好,愈觉思念得紧,「他不会因为皇儿的身分有所顾忌,依旧直率敢言指正儿臣所犯的过错。」

见儿子诉说的同时眼睛泛着柔光,太上皇只觉这样的描述好熟悉。「那不就是当初朕对你母后的感觉吗?也因为这样,朕才会爱上你母后。」

「那不一样,我是女的,而且那么优秀,爱上我算你有眼光……」提起当年打败众家名门千金登上后座,武徽得意万分,「但是这单小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皇儿怎能爱上他?」

嘉俊露出神秘的笑容。「很多事往往出乎意料之外。」

武徽根本不管儿子卖什么关子,「我不管!反正你要多多临幸那些妃子,快点让我抱孙子。」这阵子游山玩水她也玩腻了,最好有个孙子来逗逗,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能为皇儿生下子嗣的只有一个女人,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

武徽一听,再也控制不住火爆的脾气。「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是萱妃吗?那就快点让她怀下龙种。」

「不是萱妃,也并非后宫任一位妃嫔。」

「那到底是谁?」

「时机未到,请父皇母后耐心等待……」嘉俊笑得胸有成竹,「到时皇儿将封她为后,解散后宫,希望父皇母后不要反对。」

「呵呵,想必皇儿深爱这名女子,父皇怎会反对呢?」当时的承宪皇帝也是为了武徽撤销后宫,「专情是咱们大庆王室的传统。」

「这是一定要的。」武徽对夫婿嫣然一笑,眼里尽现小女人的柔情。

对儿子,她只有唯一一个要求。「总之,只要赶快让母后有皇孙抱,我才不管你立谁为后……如果单小子能生出个皇孙让我玩玩,皇儿要娶他,娘也不反对!」

嘉俊心头大喜,却硬生生压抑住,故意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呵呵!如果真是这样,希望到时母后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哼!大娘子言出必行。」

盼了四个多月,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回京了。

某日午后,嘉俊正在御书房托腮发呆,杨兴喜孜孜地通报他最期待的消息。「启禀皇上,靖王求见。」

「快传!」嘉俊立即从龙椅上跳起来。

等到熟悉的身影出现眼前,他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立即上前抱住她。「小余儿,朕好想你……」

单庆余没有挣扎,只是悄悄抬起手臂揽住嘉俊的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停顿了一下下才推开他。

「请皇上自重。」她的唇角带着笑意,不如往日的戒慎。

她也好想他,直想腻在他的怀抱中不愿离开。

「四个多月不见,抱一下也不行?」感觉怀中的空虚,嘉俊喃喃抱怨着,「难道你都不想朕?」

「微臣当然想念皇上,不然怎会一回京便即刻晋见皇上?」单庆余眼波一转,逗得嘉俊心头大喜。

「绝无虚假。微臣一心只想见到皇上,呈上证据。」

「证据?」嘉俊根本不懂单庆余话中含意。

单庆余赶紧唤回他的记忆。「当日臣离京,不就为了寻找铁征掳走云想依的证据?如今臣已找到,请皇上立即降旨捉拿铁征,罪名是『强掳民女』!」

「唉……还以为爱卿多想见到朕,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嘉俊转身走回桌案后,泄气地坐下。「那么,爱卿有何证据?」

单庆余快速报告所发生的事。

经过她潜伏在边关几个月,终于打听到铁征果然将云想依藏在将军府。

等到她和赶来会合的情姑娘一行人藉机闯入将军府,却发现云想依已经变得痴傻,如同行尸走肉。

「铁征强掳民女,将臣心爱的女人凌虐成了活死人,微臣奏请皇上立即传他回京,将铁征押人大牢,即刻处斩。」单庆余说得义愤填膺,嘉俊却兴趣缺缺。

「处斩?犯得着判得这么重吗?」

「不这样,微臣心爱的女人终将一辈子成为活死人……」单庆余说出她的计画——为了唤回云想依的神智,回京途中她苦思出这个「怒斩铁征」的计策,赌云想依会在最后一刻回神,救回在这段日子中已有情愫的情郎。

「当然,这事儿还得仰赖皇上的配合。」

为了一名区区青楼女子,又是他的情敌,嘉俊只觉这样的做法太小题大作且劳师动众。

「喔?爱卿怎会认为朕一定会答应?」嘉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当初铁征要朕阻止你迎娶云想依入门,朕也没答应他,现在也没理由帮你……」

单庆余以为嘉俊会愿意配合,谁料到居然被拒绝,她倒显得错愕——或许自己在他心中不如想像那般重要?

「那么,不知皇上怎样才答应?」单庆余试图说服嘉俊,不惜任何代价。因为云想依变成那样,她难辞其咎。

「喔,爱卿想和朕谈条件?」嘉俊眼神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开始展露笑意。同时间,一个计谋从他脑中掠过。

「只要皇上配合演出这出戏,微臣愿意答应皇上任何『合理』的要求。」单庆余故意强调「合理」两字,生怕他为所欲为。

「那么,让爱卿陪朕把酒言欢,算不算『合理』?」嘉俊笑望着单庆余,当然知道她的顾忌为何。

把酒言欢?他的要求只有这些?

感觉他的笑容贼贼的,令单庆余有些怀疑。「只是把酒言欢吗?」

嘉俊故意露出受伤的神情。「唉!算了,省得爱卿觉得朕另有所图,乘机勒索……」

单庆余怎么会不知嘉俊以退为进的伎俩,不过现今她已无从选择。

她在天寒地冻的关外早已练就千杯不醉的实力,相信没有人能灌醉她。若真只是喝酒聊天,她倒不担心。

「微臣不敢质疑皇上,但怕不胜酒力,扫了皇上的兴。」单庆余故意示弱。

「浅尝则止,怎会扫兴?」嘉俊澄澈的眼眸竟显露几分无辜。「那咱们就尽快办完这件事,届时再喝上几杯好酒。」

「谨遵皇上旨意!」

轰动京城的「将军强掳花魁」事件戏剧化地转变为「花魁刀下救情郎」,终于如单庆余预期那般,以圆满的结局落幕。

没多久,大将军铁征开开心心地以大阵仗迎娶成为靖王义妹的前采春阁花魁云想依,婚后夫妻俩双双回到边关驻守地,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而成全这番美事的靖王单庆余,再度成为京城的话题。

十五这晚,月色奇异地明亮。

单庆余在公公的引领下穿越御花园,四周的银色月景和她一袭月牙白丝袍相映成辉。

此刻她的心情却像是要去私会情郎,既期待又兴奋。

铁征和云想依之间发生的事让她有所觉悟,任凭云想依再怎么冷情,一但爱上了,锁得再密实的心也终究沦陷。

只是,她这颗心虽然藏不住真情,却也永远无法给出,所以她会珍惜每个相处时刻,将这些美丽的回忆珍藏在内心最深处。

来到御花园最高景点,一座优美的庭阁独立于上,散发出一股遗世的静谧。

释心阁——释谁的心?

单庆余望着匾额上的题字,不自觉微皱秀眉,心头涌现不好的预感。望着楼阁四周的落地门扉全都开启,让她稍稍宽心。

「微臣单庆余叩见皇上。」

「平身。」月光流泄满室,映出单庆余一身银白,细致的脸庞散发着柔和光彩,令嘉俊怦然心动。

「爱卿今晚真是明艳照人,有如月光仙子下凡。」他毫不掩饰地赞美着,「趁夜色正美,快过来陪朕喝几杯。」

此时周围伺候的公公们早已退下,释心阁里只剩君臣两人,单庆余只好端起酒壶为两人倒酒。

「皇上该是多喝了几杯,将微臣误认为哪位仙子般的娘娘……」举起酒杯,她抱怨地看了嘉俊一眼,「微臣乃堂堂男子汉,岂能以那样的词句形容?」

深情的凝望令她的心悸动得有如小鹿乱撞,单庆余只得以笑容化解紧张。

「哈哈!朕形容得不恰当,该罚……」嘉俊一饮而尽,「不过,对朕而言,爱卿的美貌更胜后宫佳丽呀!」

不知从何处飘来阵阵花香,为这沉静的夜增添迷醉气息,嘉俊忘情地想握住单庆余的手,却被她躲开。

「皇上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句话传到诸位娘娘耳里,微臣岂不成了罪人?」他竟将自己拿来和后宫妃子比较,陌生的妒意让单庆余心头不是滋味,拿起酒杯干了一杯闷酒。

这酒喝起来挺呛的,一般人大概五杯必醉。单庆余帮两人斟满空的酒杯,想尽快将嘉俊灌醉。

「哎呀!朕又说错话了……不过爱卿得连喝三杯。」

即使强力掩饰心底的醋意,嘉俊却从单庆余的话语和表情感受到她的酸气,不免暗喜于心。

小余儿对他并非无情,只是碍于现实所以压抑在心。

「皇上自己说错话,干臣何事?」

嘉俊瞅着她笑,已然带着醉意。「因为朕不惜戏弄铁征,只为了陪你演这场戏,爱卿要如何答谢朕?」

「那微臣就连喝三杯,算是答谢圣上的成全。」单庆余爽快地连干三杯,企图浇熄心头的不快。

「好,爽快!咱们今晚就不醉不归,来……」

酒过三巡,单庆余开始头晕,见嘉俊身子已开始摇晃,让她宽心不少。再两杯吧……

「皇上,干了这一杯,您该回宫就寝了……」赶紧斟满另一杯酒递给嘉俊,却被趁势揽住了腰。

「朕要你喂……」嘉俊像个醉汉开始耍赖,整个头靠到单庆余肩上,「我的小余儿,你身上好香……」

亲密的碰触让单庆余身上产生阵阵躁动,她只想赶快灌醉他,以免嘉俊酒后乱性。「皇上,再将这杯干了……」

嘉俊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单庆余正等着他醉倒,岂料他却出其不意地攫住她的唇,将口中的津液全数灌入毫无防备的口中,接着灵舌猛烈进攻。

「嗯……」单庆余使劲想推开嘉俊却徒劳无功,她不知道喝醉酒的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蛮劲。「嗯……嗯……」

随着火热的攻势步步进犯,她感觉一股热气从腹部直往上窜烧,不由自主地吟哦出声……

这并非嘉俊第一次吻她,怎么这次的感觉竟如此强烈,好像一团火焰,随时会将她焚毁?

她也想要他呀——这句话在她脑海不断叫嚣,强烈的欲念令她自己也吓到。

再这么下去,今晚真会失身于他……

强抑狂猛的欲潮,单庆余只能悬崖勒马。她开始暗自运气,接着一个使力将黏在身上的嘉俊震开,他已然不支倒地。

「皇上……」见嘉俊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该是醉死了,单庆余好不容易才将庞大的身躯驮在背上,只觉得一阵晕眩袭来,让她差点站不住脚。

举步维艰地将嘉俊驮至一旁的躺椅,单庆余早已没力气起身,只能躺在嘉俊身边喘息。

望着眼前熟睡的脸庞,她不自觉伸出手轻抚令她眷恋的脸颊、发际,只有此时才有机会对他吐露爱意。「唉……为何你偏偏是个皇帝?」

如果是个寻常的百姓,她必然放弃靖王府的一切和他远走他乡,回复女儿身与他做一对平凡夫妻;但他不可能放弃皇位,她也离不开靖王府,因为这里有他。

一双纤手抚至他饱满宽厚的唇,她不禁笑得甜蜜。

就是这两片霸道的唇,每次都将她吻得浑然忘我,几乎要占据她的魂、她的心……

看着四周没人,单庆余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上嘉俊的,然后学他含住唇瓣轻轻吸吮。

另一阵晕眩感袭来,她赶紧撑住身体。

不走不行了……

摇晃地走向门口,只觉得愈发头重脚轻,一步、两步、三步……她吃力地抬起双脚,直到第七步时,眼前一黑,意识飘向漫无边际的黑暗……

此时,有人接住向后倾倒的纤长身躯,如获至宝地将她捧在怀中,正是醉死一回的嘉俊。

「这『七步醉』果然名不虚传……」望着倚在胸前不省人事的姣美脸蛋,他笑得像个得意的猎人,「终于捕获你这只滑溜的鱼儿!」

这「七步醉」对寻常人而言只是单纯的烈酒,但是饮后如果运气发功,一刻钟后步行七步必然醉倒,三日不省人事。

任凭小余儿酒量再好,也斗不过他的算计!

轻抱起毫无意识的身躯放倒在躺椅上,嘉俊轻唤了一声:「来人。」

杨兴俐落地关紧每扇门,随即退出释心阁。

屋内如月光沉静,只有嘉俊沉重的呼吸声,他的情绪仍深陷于方才单庆余制造的柔情之中。

装醉的他清楚听到她的呢喃,确切感受到她的爱意,还有那个令他差点穿帮的吻……

原来小余儿也爱着他,只是将这份爱意藏得好隐密,让他差点察觉不到,白白吃了不少醋。

「如果我不是皇帝,怎么有机会认识你?我的爱……」爱怜地触挠柔嫩的娇颜,感动盈满他的心。

虽说不在意她的性别,但他还是想确认自己所爱,才能为两人的未来做好打算。

「小余儿,等了十几年,朕今天就要解开你的秘密!」

嘉俊这辈子从未如此紧张,微微颤抖的手指开始滑向红润饱满的双唇,轻轻描绘着优美的唇瓣,回味着品尝它们时的甜美滋味;手指不舍地离开眷恋的唇,慢慢往下移动,顺着小巧尖细的下颚来到纤细优雅的颈部……

没有喉结!

长指急切解开衣襟上的盘扣,象牙色外袍底下是件棉质里衣,露出的颈项凝脂如雪,完美得连颗痣也没有。

「小骗子!」嘉俊望着沉睡的容颜一笑,眼里尽含宠溺之色。

拨开外袍,再次解开里衣的系带,终于露出最里头的内袗,嘉俊不觉屏气凝神,手指颤抖得厉害,差点不听使唤。

他笑自己傻,像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年一般生嫩。决定不再折磨自己,他快速扯开白色内诊,没想到还有一层——单庆余胸前捆上了层层棉布,由纤细蛮腰直上胸际。

原来她以这种方式掩饰发育的胸乳!

嘉俊心疼地皱眉,却像个好奇的孩子急欲拆开包裹的礼物,扶起单庆余的上身快速扯下层层系带,直到一对饱满的**跃进眼帘,下头的龙根倏地胀大挺翘。

虽然上头布满勒痕,小巧的乳尖儿也被压平,却是一双最令他无法移开视线的美乳……

高耸的**挺翘出优美弧度,顶端的粉红色泽有如含苞待放的桃花般清新诱人……

如此动人的美景却被重重捆绑压迫,嘉俊心疼地抚着上头的勒痕,乳尖一经碰触即刻挺立,对他发出难以抗拒的邀请。

嘉俊舔舔唇,最后仍禁不住诱惑含住那颗楚楚动人的花苞,舌头不断舔弄爱抚,小小的莓果霎时染上嫣红,娇嫩欲滴。

他当然不会放过另一颗等待采撷的莓果,玩弄的大掌先是握住饱胀的**让**尖翘挺立,接着像是贪吃的孩童,一张口便紧紧含住大半的山丘,用力一吸……

意犹未尽地放开甜美的果实,淡粉红的乳尖周围已转成诱人的艳红,外围还留下一圈明显的烙痕。

嘉俊笑得贪婪,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但他不因此满足,虽然答案已经揭晓,礼物却只拆到一半。

他再也顾不得身分,此时他宁愿当个偷香窃玉的小人。

手指往她的裤腰带一扯,抬起她的下身一并扯下她的外裤以及亵裤,当茂密的森林映入眼帘,他感觉龙根跳动了一下;等到散发粉红色泽的私处若隐若现挑逗他的视觉,他沉吟了一声,感觉自己就要泄出……

轻轻架开毫无知觉的双腿,眼见粉嫩的**四周已沾满莹莹**,传来阵阵处子独有的幽香,他再也无法忍住强烈的欲望,急促解放胀得发痛的龙根。

「该死!」他不能再等了!

撑开她的双腿拉向自己,他握住快要爆发的龙根对准微张的穴口,一接触到柔滑湿濡的嫩肤,他忍不住轻呼出声,「嗯……」

看着艳红的**因碰触而不由自主地开合轻颤,他忍不住试着轻刺那个销魂的入口。

「啊……好舒服……」

本想直接冲入一解欲望之苦,但他硬是忍住,只是任由硬挺在润滑入口快速轻刺游移。滋滋水声很快瓦解他的自制力,他莫可奈何地扶着龙根套弄几下,只能将爆发的精力喷洒在雪白的双峰之间。

成年之后他从不曾这么把持不住,都怪小余儿太媚人了!还好自己猴急的模样没人瞧见,否则他这皇帝一世英名全毁。

事后嘉俊边为她清理,边苦笑着。

还不到时候!他要小余儿自愿臣服于他的身下,随他的逗弄发出美妙又淫荡的喘息声,热情地扭动娇躯求他满足难耐的欲望……

嘉俊胡乱地帮单庆余穿回衣服,却没为她绑回系带,反倒将一长串布条折好,先是凑近鼻子深吸口气,然后揣进怀中。

接着他拿起绣着龙纹的披衣为单庆余系上,确定她被包得密不通风才唤了一声:「杨兴。」

杨公公不一会儿便入内。

「都准备好了吗?」

「启禀皇上,轿子已在阁外候传。」

待侍卫将轿子抬入,嘉俊随即命所有人退下,让杨公公扶着单庆余坐入轿中。确定她被安置妥当后,他难得慎重地叮嘱着最信任的贴身太监。

「领着朕的旨意,一路随轿护送靖王回府,半路不得掀轿,以免她受了风寒。到了王府务必将轿子直接抬进靖王的寝居,让贴身伺候的奴仆扶她出来,别让其他人瞧见她的模样。」

「遵旨。」尽管满腹疑问,杨兴却没有表现脸上。

「还有,靖王这次必然大醉三日,传朕的口谕,要她不必急着进宫,在家候传。」

交代完毕后,杨兴唤来侍卫将轿子抬出释心阁。

嘉俊依依不舍目送轿子离去,感觉怀中的系带不时发出诱人馨香,看来他真的醉了……

第七章

天子的藏心情人3

因为有你的爱

受伤的心扉

渐渐得到了修补……

单庆余果然在三天后醒来,一睁开眼便感觉头痛欲裂,像是被狠狠揍了一顿。

「主子,你终于醒了……」不曾离开床边的萍娘一见主子醒来,赶紧上前将她扶起,「觉得怎样?」

「头痛欲裂……」意识仍然混沌,单庆余虚弱地靠在床边不敢乱动,「好渴……」

「来,先喝口茶。」

一口气灌下整碗茶汤,单庆余躺回床上喘息。「喔……我是不是病了?」

「你不是生病,而是喝醉了。」萍娘坐在床沿,忧心忡忡望着主子。

「醉了?那是何时的事?」

「你忘啦?皇上召你进宫,说是要你陪他喝酒……那已是三天前的事了。」

「老天爷!我怎会醉了三天?」单庆余努力回想那晚的事,「但我记得是皇上先喝醉的,我正想回府,然后就……失去意识……」

不顾欲裂的疼痛,单庆余一把抓住萍娘的手问得急切:「对了,是谁送我回来的?」

萍娘将那晚的情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听得单庆余头皮发麻。

「我回来时……有没有什么异状?」

萍娘指着挂在一旁的御用披衣,「你身上披了那件披衣,里头的衣服都在,却像是被随意穿上……」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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