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奴》

第六十二夜、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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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水中后,赫阑言才呼出一口大气,用那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当把脸上的脏物全部洗去,在水的倒映下看到自己原本的样子,赫阑言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悠哉地靠着池壁,洗着身体,然后笑看一眼像个纯情大男孩儿一样的玉锦,“被看到的是我,要吃亏也是我啊,你一个大男人在那边叫什么。”

玉锦忍住不回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万一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你可就成了我的人了。”因为不看着赫阑言,玉锦的胆子又回来了。

“你是说男女之间的天干地火?”掬水在手,任其滑过自己玲珑有致的娇躯,然后展开身体,只要玉锦一回头,他就可以一览无遗那水里美丽的俏影。

可是玉锦死都没有回头望一眼,不但如此,更是用手死死地捂住眼睛,没看到眼睛周围的皮肤因为过大的压力而变成了血红。“你再用力一点,我怀疑你眼睛都快废了。”

这个玉锦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君子到让人猜测他是不是男子。

这池水挺奇怪的,泡在里面冰冰凉凉,倒也不会让她感觉到冷,只有畅爽的舒服。用手试着水温,果然是凉的,不同于井中的那种清凉,这池水更多的是接近于刚融化的冰水般的冰,只是却不会伤到皮肤。

怕她再这么泡下去,池上的那个男人会一直捂着眼睛,直到伤了也不肯放手。所以洗得差不多后,赫阑言连忙从池中里起来,穿上衣服,“你可以回头了,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你确定?”玉锦还是不敢回头,总之没有百分百肯定赫阑言穿戴整齐,他就是不回头,宁可眼睛瞎了,也不看其他女人的身体!

“那你就这么一直捂着吧,我可要往前走了。”那个孕妇为何被杀的答案她还没找到,血滴子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不可能陪着玉锦就这么玩躲猫猫的游戏。

听到赫阑言的声音了里了微怒,玉锦才敢确定现在的赫阑言已经从池水中起来,而且穿戴完毕了。

他转过身来,一看,晕,还不如不看,刚洗完澡的赫阑言有些湿漉漉的,给人更娇媚的感觉,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淡雅,似乎还有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

摸着自己更加冰肌的皮肤,赫阑言回头看了那池水一眼,“这池水好像不一般啊。”

玉锦连忙转开眼睛,看着那池水,“是的,这池称为冰池,”看着那池面上隐隐的白雾,玉锦说着,“在池的附近用了一百零八块冰包围着,而这池里的水是引用高中上流下的天然之水。”

听着简单,实则不然,“这一百零八块冰,必须有人现凿放入池周围,每三个时辰就要换一次冰。池中的水来的更是金贵,为了必须保证池子里的水是活的,因而需要上面人,不断从山顶引下这最干净的泉水。”单单这一池子的水得死多少人,恐怖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花这么大手笔?”这个老妖妇还真会享受,刚才她在池子里洗过一次,自然是享受到了一点这池水带给女人的妙用。不过在知道这池子是用来给那老妖妇洗澡,她感觉有点怪怪的,那老妖妇荒淫的生活她可是见识过一点的。

如果跟她同用一个池水,感觉比不洗还脏,只能万分庆幸,这池子里的水是活的,不用跟那个老妖妇共用同样的水。

“你以为那个老太婆为何能保住不老的容颜,其中这个池子也是大功臣。因为这冰水可以让在池中洗澡的女人的皮肤变得紧绷、细滑,不会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老太婆那身可与少女相比的肌肤,这池子功劳可不小。

“原来是这样。”这个女人的确懂得享受,更懂得如何用别人的血和身体,筑造出她的王国。

“女人啊,你们的青春需要多少男人的血肉之躯才能得已保存下来。”玉锦感叹一声,所以除了她以外,只要是女人他都讨厌,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赫阑言排除在外,赫阑言与其他女人不同。

她或许也有血腥的一面,但她绝不会是那种残暴不仁的女人。

从赫阑言身上发出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现在他很怀疑在言城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不是木萧,怕在赫阑言出现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了。

现在云幻大陆分为四方之力,赫阑言的出现会不会改变这一情形呢?言城应该已经归她所有,而炎堡的欧炎也喜欢上了赫阑言,今天她又来到了冰城,对这条密道那么的熟悉。这是不是代表着赫阑言或许与牧冰也有关系?

“哼,别说的这么简单,女人的青春只要男人是不够的,再说了,你们男人的享乐当中,又有多少女人的血和泪!”别把女人说得这么无情好像是天下最坏的东西,男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曾经多少个说爱她的血奴,最后还不是怀里抱着其他女人!

“好了,现在没这个时间跟你争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们走吧。”赫阑言眼里闪过幽光,她现在已经有点可以确定老妖妇便是最近孕妇杀人事件的幕后主使,至于为何要取那腹中的婴儿,她也清楚了。

这个女人比她血腥多了,因为老妖妇现在所有的一切,不管什么都是用血打造而成的。

她吸血奴的血,只是因为一点渴求,但她从来都有分寸,绝没有出现过有人死在她嘴下这种情况。有人会因她而死,却绝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有时候连她都想嘲笑自己这个坚持,都已经无情地喝了那些男人的血,为何坚持不肯为此取人性命,这算是血腥里的假仁慈?

血可以喝,但人不能死!

她无法接受因为被吸血过多而亡的事实,就像她讨厌在自己小时候那些一天到晚磨着牙,想要吸光她的血的那些恶人一般。

说她假慈悲,没关系,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有自己开心就好。

紫河车六十三夜缠绵

可老妖妇的这些兴趣,埋了多少枯骨,这让她很不赞同,同样是血腥的女人,她却不屑与老妖妇相提并论,这只会降低了她的格调。

没有再看一眼让女人神往的冰池,毅然离开这算是小小人间天堂又是人间地狱的地方。牧冰必须赶快收回冰城,不然在老妖妇的肆虐之下,冰城肯定就快玩完儿了。

大概是机关都被闯完,老妖妇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可以通过这么多考验,离开密道,在接下来这段路里,赫阑言他们畅通无阻,非常顺利。

离开冰池之后,再往前行,视野开始变得敞亮无比,再也没有了黑暗,这或许也预示着赫阑言与玉锦,那段漆黑之路已经过去了。

当一道透明的、用玻璃做成的门自动打开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大堂,这个大堂十分的宽敞,足有百余平方米,在墙面上挂有一些名人字画,充满了书香之味。在赫阑言对面的那墙边上有几排书架子,更有书桌,如同一个书房一样。

只是从没见老妖妇离开过她自己的离落阁,这书房又是用来做何呢?

这时赫阑言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那腥臭之中还带着软热、湿嫩之感,在那日她亲眼看到黑衣人是如何取出孕妇腹中的胎儿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说那些被取出的婴儿……都在这个房间。

其实这房间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画,也不是书架,而是那只正燃着熊熊烈火的药炉。腥臭之味也是从这正炼制着什么的药炉中散发出来。

赫阑言盯着那火炉直看,要是她没猜错的话,那些婴儿来到这里后就进入了这个炉子。老妖妇果然是个变态,竟然弄这种东西。

“赫阑言你快看!”玉锦在那些书架之上随便翻了几页,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没想到被他看到这种恐怖的东西。

即使不用看,赫阑言也知道玉锦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样的书。赫阑言从玉锦手里接过那本书,果然看到这么一段用红色清晰地勾出来:

紫河车,大补气血,滋阴补阳,养血安神,益气补精,延年。

在荒蛮的世界里,有人认为取出还不足月的婴儿入药服用后可益寿延年,有常驻青春之效,乃是女人养颜之威品!

没错,紫河车在这方面的确有一定的功效在里面,如果女人服食之后,可保青春之颜。只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太郁闷,就连紫河车到底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开始杀人取子!天地不容!

想不到那个老妖妇为了保住自己的容颜,竟然可以做出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难挂会在牧冰的记忆里留下这么多让人不堪的往事,这种女人该受到世人的唾弃。

这时玉锦的神情变得很冷,因为他看到赫阑言一直盯着那段描写紫河车,对驻颜有术很关注,女人为了青春不老,真的可以不折手段到让人愤怒吗!“你也相信这些东西。”

“我信不信有什么,她信了。”她不需要任何东西也能长生不老,对驻颜之术从来都不多加关心。

“是吗?”玉锦不相信赫阑言的说辞,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不希望能永远留住现在最美好的时光,只是那老太婆正好有权有势,所以才能做这么多坏事!

“玉锦,这一路上与你的记忆还算愉快,我不希望这最后的一些时间里让我产生不一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的不信任让她很不舒服。

玉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想要打翻那个药炉却被赫阑言一手阻止了。玉锦狠狠地甩开了赫阑言的手,“怎么,舍不得,你也相信那些无稽之谈,想要用这些未出生婴儿的身体保住你的美丽吗?哼,即使你再漂亮,你的心太丑,人一样是不堪入目的。”

赫阑言想也没想在玉锦的另一边脸上乎了一个巴掌,因为这是他该得的,本以为这个男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自己也算找到一个朋友了。谁知最后还是一个睁眼瞎,做任何事情也不考虑后果。

“赫阑言别以为你是言城城主的妹妹,或者言城根本就是你的,我就会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心毒的女人就该死,不能留在这世上去害其他人!

看着玉锦的脸再次变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赫阑言这才放开玉锦的身体,玉锦一下子没了赫阑言的支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赫阑言没有看一眼猛咳的玉锦,因为这个男人现在不值得她再花一分力气。有脸没脑的男人,就是一只布娃娃。“你可以推翻这只药炉,你甚至可以烧了这间房,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真的这么做了,就能阻止得了那个女人杀妇取子炼药的行为吗?!”

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你真这么做,只会让那个老妖妇重建密道,炼制丹药。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炉子里有多少个婴孩的命!你一推倒是了事了,可是老妖妇还是会找到这是数的孕妇杀之,然后取出腹中胎儿。你的一推,要让多少人为你偿命!”

一句话把玉锦从愤怒过头的郁闷中拉回了理智,的确只要那个老太婆一天不死,这炉里的火便一天不会熄灭。打翻炉子亦或是烧了这整间房都是没有用的,这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他今天鲁莽的行为付出无辜的生命而已。

“对不起,我以为……”是他不该,之前还一直相信赫阑言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不会有那些个要不得的嫉妒小心肠,刚刚却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忘记了一切,把火全撒在了赫阑言的身上。

“滚!”现在他们已经走出密道,接下来不会再有危险。她本来还把玉锦当成朋友,谁知道这个朋友只是个没脑子,不信任她的人,不好意思,这样的朋友她不需要。

知道是自己做错事,赫阑言不但被他冤枉了,还被他骂成了丑八怪,胸襟再宽大的女人都会生气。现在轮到赫阑言生气,他也只能摸着自己的鼻子,自认倒霉。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冲动了。因为如此,玉锦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赫阑言的身边。

赫阑言现在对玉锦充满了反感,所以一见到他就讨厌,眼里满是冰棱的箭根根射向玉锦,警告这个男人最好离她远点。

玉锦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然后瑟缩到一边去,又不会离赫阑言太远。完蛋了,这下子,赫阑言是发大火了。在生死关头,她都能一直不放开自己的手,可见这个女人其实很有爱,现在这么冷酷,自己肯定被驱逐在外了。

的确,在赫阑言的心里其实是没有情的,有的只是对莫里老头的不舍。为了莫里老头,她改变自己事事不上心的态度,来到这异国之度,踏上寻找血滴子之路。

来到云幻大陆之后,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小缺儿,一个小青儿,更有一只可爱的小淘气。因为有了这些,她开始尝到情是什么,除了自己以外,这个世界还有她想关心的人。

不可否认,她对木萧甚至霍辰都太无情了,因为她所在的赫阑家族从没有人教过她情是什么。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只有无上的力量才是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所以她不会爱,她没有心,也许她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但是最近这些人的出现已经改变她了,让她明白到原来自己的心也是可以柔软有温度的。

当她试着接受自己一份友情时,那种美好的感觉却被玉锦一下子无情的打破。本以为这天下只有爱情是靠不住的,原来连友情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谁负了她,那么以后别指望她能回头再看一眼,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玉锦与她无缘。

突然赫阑言感觉到玉锦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火热无比,然后一瞄便看到原来在这个房间还有些宝贝,也是玉锦是来偷东西的,对这种值钱的东西自然是敏感无比。

玉锦虽然看到了让他心动的宝物,可却不敢动,因为赫阑言还在生他的气,他不知道自己动了这些东西后,赫阑言会不会更生气。

知道玉锦在征求她的意见,赫阑言偏当没有看见,早在刚才她已经把这个叫做玉锦的男人摒除在心门外,不好意思,她是一个心眼儿小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个泛着古铜色的罗盘吸引住了赫阑言的目光,那个罗盘上面有天干地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中间缺了一个口,而这个口的形状她似乎很熟悉。

于是拿起这个罗盘,放入怀中,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那地底下的怪物已死,迷宫被破,老妖妇一定会知道有人闯入了她的密道,来到这个密室当中。

看到赫阑言把那古盘拿走了,玉锦也开始放心大胆地搜刮这房间里值钱的宝贝,眼里全是金光,只是赫阑言没有看到的余光之下,玉锦的眼里有着些许失望,他要找的东西,还是没能找到……

赫阑言收好罗盘之后,便要去看其他房间,本来以为追寻到此,她便能确定血滴子是否在老妖妇这儿或者是在这间房里。可是当她接近药炉之时,还是只能淡淡的感觉到血滴子,这只能说明,药炉也间接接触过已经发生妖变的人。

看到书架的左手边还有一道门。赫阑言便走过去,想要查探一番。

发现赫阑言要走,玉锦也不管是不是把宝贝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随意地拿了几个,并不在乎它们是不是最值钱的,就跟上赫阑言的脚步。“喂,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虽然他做得很过分。

‘咔嚓’一下,赫阑言打开了那道门,只是门里面有些阴沉沉的,这气氛让人感觉自己像是到了坟场。

“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也向你道过歉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其实他觉得赫阑言这个女人挺好,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冲晕了头脑而失去这么一位可以用性命相交的好友,他会悔到肠子都泛青!

这间房里也有灯光,只是比较暗,没有刚才那间炼炉庐来到敞亮,借着较暗的光看去,竟然看到地上有着一具具尸体!

这个老妖妇又做了什么事,这间房竟然有这么多死人。她每天都用多少人的血活下来啊!

赫阑言走进去查看尸体,翻过身来,发现都是一些俊俏的男子,看样貌,应该都是老妖妇的男侍。她疼这些每天陪她欢愉的男人都来不及,为什么又要杀了他们?

仔细打量着所有死去的男人们,赫阑言发现了这些男人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别。只见他们个个面容憔悴,像是有好几日没睡过觉了,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没有半点血色可言。至于这点不能肯定,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尸体的表面温度也没了。

有一个地方特别奇怪,那就是死了的男人个个面带微笑,十分满足的样子。死了还这么开心,难道老妖妇是让他们安乐死的?

玉锦看到欢愉迷惑不解的样子,终于轮到他卖弄一下了,希望赫阑言可以稍微消消气,别再这么不跟他说话,这让他难受。哪怕挨两声骂他也乐意,就是不喜欢这么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他们都是死在老太婆床上的。”这些男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死了还笑得如此开心。

死在那个老妖妇的床上,难道老妖妇的床上也有什么古怪?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从未涉足过**的赫阑言完全不懂得玉锦话中的意思。

“没看到这些男人个个疲软,筋骨松弛,萎靡不振,很明显是被老妖妇活活榨干而死的!”这个老太婆太厉害,一夜要找十几个男人陪,还活活把男人给‘做’死了。道行不是一般的高深啊!

听到‘榨干’两个字,赫阑言终于明白这些男人是怎么死的了,因而她的脸有些微红,像那三月里的桃花,娇人着。她从没想过那种事业能闹出人命来。

看这些那日即使死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看来老妖妇很有一套,让他们快乐的死去。男人果然是好色的东西,是为了性才跟女人在一起。她对性没兴趣,只对血有兴趣。所以她一直都说自己如同男人渴望性般想要血。

突然,赫阑言在这些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血滴子的味道,只是这些人身上的比黑衣人及那个药炉来得浓烈得多。很明显,这些人与妖变之人更为接近,如此一来,老妖妇接触过血滴子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现在她要先去找那个老妖妇吗?不行,她在密道里也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可身体的疲惫告诉她,自己必须要休息一下。不然,即使知道了血滴子在老妖妇手上,现在老妖妇应该已经开始妖变,才会如此这般。

一旦真成了这样,老妖妇则会名副其实地成了妖,而非人。她赫阑言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现在已经弄清楚杀孕妇,取胎儿的是老妖妇,目的在于制药,那么她来到牧冰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

只是得想办法阻止老妖妇继续杀人,取紫河车,老妖妇不知道的是其实真正要取的只是那个胎盘,她完全可以等孩子呱呱坠地之后才拿走胎盘,而不用采取一尸两命这么残忍的方法拿紫河车。

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她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下一秒那个老妖妇会不会出现。而且她现在真的有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从那尸体房里出来,按着记忆里的那幅地图,寻找着出路。庆幸的是接下来的路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走得很顺利。更幸运的是出口并不是老妖妇的离落阁,而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后花园。

刚刚从密道里出来的一刹那,赫阑言被久违的阳光刺到了眼睛,虽然很痛,却又热烈,这才是她喜欢的感觉。痛也要痛得火热!

只是这当空的日头告诉她在这地底下花了起码超过一天的时间。小后花园就是这点好,没有什么人,赫阑言从那矮墙上翻过去,回到外面的世界当中。

现在自己要做的便是回到客栈好好睡一个大觉,然后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老妖妇,取回血滴子,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把血滴子交给莫里老头,省得他着急。目前看来,她的未来如同这烈日一样,光明一片啊。

才要举步走,赫阑言却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条尾巴,而且这条尾巴怎么甩也甩不掉。她从密室开始已经不再跟这个男人说一句话了,他还跟着做什么,巴掌还没尝够,想要让她再多赏几个?

因为已经不想再理玉锦了,赫阑言就当自己没发现,到时候玉锦感觉无趣儿了,也就会离开她,自己也就重得回自由。

因为到了中午十分,冰城里大大小小的摊子都拿出来摆好,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冰城有了一点盎然的生机。只是赫阑言与玉锦一身黑衣劲装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再加上赫阑言与玉锦都是相貌不凡之人,一走在大街上,人人都盯着他们看。

前面一个黑衣的大姑娘走着,后面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跟着。只见小姑娘冷若冰霜,像是在生气,而小伙子更是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怕是人家姑娘正在生自家情郎的气呢。

摆摊的老者摇了摇头,这位公子长的如此英俊不凡,怎么还来到了这个冰城呢。且公子面生的很,肯定不知道冰城最近好几年连连丢男子的事。“姑娘,姑娘。”老者出于好意,准备劝这两个年轻人离开冰城这个是非之地。

赫阑言听到有谁好像在叫‘姑娘’,一回头看到一卖豆浆的老者正向她挥手。赫阑言用手指点自己,叫得真的是她?这路上来来往往地都是些大姑娘,男人较少,难得有几个都是其貌不扬,更甚者就是些歪瓜裂枣。

老妖妇搜刮美男真干净啊,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入她的眼。相反在老妖妇的淫宫,她的确看到几个很合自己口味的‘血奴’,如果他们没有‘脏’了,或许她会想办法让这些男人成为她的血奴,不过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老者点点头,表示是在叫赫阑言。确定后,赫阑言只能走到老者面前,“这位……大叔,”晕,让莫里听到这句话,非得笑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姑娘你难得不知道最近冰城里发生了很多事?还敢让你家小相公在街上四处走动?”老者用手指又点了点玉锦,担忧的表情一览无遗。

知道这个老者是出于好意,关心她才这么说。在赫阑家除了莫言以外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所以对这个老者,赫阑言有些亲近之感,大叔也叫得顺口多了。“大叔,你误会了,我跟这个男、嗯,公子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如果冰城里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大叔你还是直接跟他说比较好。”

“休要骗我,虽然我老了,可眼睛没花,分明是这位小相公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你这才不理他的。”嗨,年轻人,心火比较旺容易闹脾气,都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不过等过些日子应该会好了,只是这位小相公能不能撑到那一天啊。

听到老者说自己是赫阑言的小相公,玉锦偷偷笑了一下,他正愁不知道怎么跟赫阑言搭话那,这个老者到帮了他一把,“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过他可没承认自己是赫阑言的相公,只是他真的做了错事,惹了这个‘小娘子’生气。

“看吧,你家小相公都这么说了,孩子听大叔的话,跟你家小相公离开冰城,回家好好过日子,再不要小孩子性子。”老者语重心长地说着。

知道再解释也没用,这位大叔是认定了玉锦就是她的相公,所以赫阑言只笑不语,然后悄悄在老者的摊子上留下一锭银子,这银子是足够老者很长一段时间的温饱了。“大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人心好,自然也会有好报,她挺喜欢这个爱管‘闲事’的大叔。

老者叹口气,猜是这小孩子正在气头上,听不进他的话。现在只希望老天保佑别拆散了这对小鸳鸯就好。

赫阑言在前面走着,而玉锦仍然在后面跟着,玉锦知道这下子赫阑言真是气大了,刚才他这么说,赫阑言硬是也没看他一眼,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赫阑言不再生他的气,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作为女子的朋友。

知道玉锦一直跟着自己,而且还有就这么跟下去的打算,赫阑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玉锦,这个男人还想怎么样?偷宝,他也满载而归了,喜欢她,不可能,她在洗澡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不像小缺儿总是偷看她。

玉锦一看到赫阑言停下步子,还回头,开心得不得了,因为这是从刚才赫阑言生气以后,一次看正眼看他,终于被他盼到了。为什么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太感动了。蹭蹭蹭地跑到赫阑言面前,故意用水汪大眼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

每次只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女人,女人都会乖乖就犯,原谅他做过的所有错事,“你原谅我了没?”虽然气是大了点,可能不能别生这么久啊,他这人就是这样,別人不理他,他就浑身不舒服,如果这个人他不喜欢,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你跟了我达么久,只是为了问一声原不原谅你?”挑眉看着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她原谅与否有什么重要的关系吗?他们只是路人,不小心一起闯入了老妖妇的密道,仅此而已,也没什么深交。“我原谅你了。”如果是因为这五个字让这个男人一直跟着她,那么她会毫不吝啬地给玉锦这五个宇,浪费不了她多少精力。

“真的!”想不到赫阑言如此大方,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虽然开口希望得到赫阑言的谅解,但他并没有太大的希望啦,却不料赫阑言大大方方地说原谅他了!

“没销。”不过就是五个字,说起来不累,“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她不喜欢有条尾巴跟着,如果真缺尾已,她也会让自己那可爱的小缺儿来当。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这句话把玉锦从天上摔到了他下,如被打过霜的茄子一样,焉儿了,“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就说吗,赫阑言这么大方,假使当时他跟赫阑言的身份换一下,他就没有办法这么快原谅当时的自己。更何况女人是种小气的东西。“对不起。”

反了一记白眼,算了,这个男人受雖使脒,只要堡持就当自己弟不見他,时间潲微长一点,这个男人也就自讨没趣,会离开的。往容栈去,问问那个店小二,自己到底离开了多久。

而玉锦还是一路跟着,脸上的神情十分别扭。

才一踏进自己入住的客栈,就迎来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姑娘您回来了,小的等了您好久!”一如往夕,这容栈里还是没有什么人。看到赫阑言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店小二以为客人上门了,呵呵,自从这位将来的女老板来了之后,这客栈的生意好了起来,昨天就又入住了一位男客官。

“客官,您里边儿请。”店小二麻利地招呼着玉锦,而玉锦看到赫阑言坐下,也挑了一张挨近她的桌子坐下,“先沏壶好茶,再上一点好酒好茶。”在那个密道里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之前因为有太多危险,紧崩的神经都让他忘记了疲惫与饥饿,现在浑身一放松,哇,腰酸背痛,什么感党都来了,像是迟暮的老人一样。

“好咧!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就把您要的东面送来。”店小二走进后堂,马上端出些现成的饭菜,放在玉锦的桌上,“客官您慢慢用,对了客官,您是否要打夹儿啊?”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但也不代表这客官会离开啊

“嗯,给我一间上房。”看刚才店小二与赫阑言热络的样子,想必赫阑言必定住在这家客栈里,那他也在这里体息几日再走吧。

“姑娘,您要些什么喝?”店小二早就自命觉帮赫阑言洳了一壶好茶,他发现这个女老板不爱吃东西,唯爱饮茶水。

“不用了,我先问你,我离开这里已经有几日了?”密道里漆黑一片,昼夜不分,让她已经糊涂。

“回姑娘的话,您已经离开整整两天了。”自那天晚上,其实姑娘就不在了,只是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他猜是去办事了。

“两天?!”竟然这么长时间了,也对,在迷宮里她就花了好长的时间,再加上那个植物妖精、有毒的房间,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怕是有两天的时间了。“好了,我知道了,再帮我准备一壶茶,拿到我的房间。“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本来吸血鬼惧怕阳光,即使现在他们已经摆脱了这种因境,可在白天的时候,吸血鬼还是会有些虛弱。她作为赫阑家的族长,却已经完全没有影响了,只是在没有休息好的前提下,还是会有些眩晕的或觉。

揉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赫阑言先回自己的房间,独留玉锦一人在楼下吃饭。她才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如同扑天盖地般向她涌来,然后紧紧把她包围着,这个怀抱在淡淡的温度下还有丝丝清凉,说句实话,挺舒服的。

“你怎么来了?”闭上跟晴,在这个有点熟悉感的怀抱里休憇着,她现在真的挺累。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到这冰城,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牧冰低低的咆哮中全是浓浓的担忧,那个老妖妇并没有这么好对付,他多害怕自己晚来一步,言就受到了老妖妇的折磨。

“我原本没有打算这么早来冰城的,只是发现了杀孕妇的凶手,就一路跟着来到冰城,都已经来了,我自然要打听请楚啊。”这个男人好紧张啊,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她现在对爱情有点好奇了,怎么办?

“该死的!幸好你没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不容易,他的生命里除了仇恨与报复之外,还有了其他美好的东西,比如说爱情,他爱上这个陪着他十几年的女鬼,已经放不开了,这个女人都融进了他的骨血当中。

“你要继续这么抱着吗?我好累,如果你真的想抱的话,能不能去床上抱。“犯困的赫阑言完会沒有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暧昧,让人误会。

牧冰一愣,然后又看到赫阑言犯困的脸,他知道怀里的这只宝贝是累极了,才没弄明白她刚才讲的话有多么地让他喷鼻血。打横抱着赫阑言,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就怕用力大了,弄怀了赫阑言。

温柔地帮赫阑方退去脚上的鞋子,再脱下自己的鞋子,牧冰展开被子,盖在了自己与赫阑言的身上。他把赫阑言泛着沁香的身子软软地抱入怀中,用力嗅闻着赫阑言头发上如兰花般的香味,这种感觉好幸福。他有多久没像現在这个样子,把自己的宝贝呵护于怀中。

早在躺于床上的一瞬间,赫阑言便进入了沉睡当中,这其实是一种信任牧冰的表现。牧冰当然也知道,想当初来到言城一次再与言同床上,他明显地感觉到言的不适,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能入睡,笫二次也是这样,直到现在没花多少时间,已入梦乡。他相信言很快就能接受自己。

这时店小二给赫阑言送茶水来了,他礼貌地敲着门,“姑娘,您要的东西,小的为您是来了。“

本来懊恼于被打扰的牧冰一听东西是赫阑言要的,也就没有发作,只是用手轻轻捂着赫阑言白嫩的耳朵,避免他与小二之间的对话吵醒睡梦中的赫阑言,“进来吧。”

店小二一听,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是昨天住进来的那位客官就愣住了,然后打开门去,只看到那个男人好像抱着姑娘,而姑娘则已经睡着了。想是两个人-是认识的,更有可能是对夫妻吧,其实姑娘长得美,公子长得俊,两人很登对。

店小二识趣地放下茶水,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这中间,他都尽量减少发出声音。姑娘两天没有回来,一到客栈,那疲惫之感太明显了。

店小二走后,牧冰揉着赫阑言香香的身体也安然入睡,没有了言的床,他很难睡着。

玉锦吃完饭之后就想上楼去找赫阑言,于是向店小二打听赫阑言房间在哪里,店小二歪头一想,姑娘的相公不是楼上那位搂着睡的男人,还是刚刚跟着姑娘回来的这位?不过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也不是他能多说的,“这位公子,刚才那位姑娘上去之后就累得睡着了,您现在还是先别去了。”

“这样啊,那好吧。你先带我去我的店间吧。”的确,他也需要好好睡个觉养足精神,然后再寻求赫阑言的原谅,到时候他就有精力陪赫阑言磨时间了。玉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倒头就睡。

店小二关上门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只是奇传,这么些一个二个怎么都如此累啊,大人物果然累!干活儿去罗。

这一睡,赫阑言再要睡来就接近了傍晚时分,她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闹醒的。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自己唇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面在嬉戏着。这让她想起了蝴蝶在花朵中寻蜜的味道。她不是花,所以蝴蝶別来烦她。随手一挥,继续睡觉。

可是蝴蝶并没有这么就离开了,而是转移阵地,来到了她的脸上,眉上,眼上,鼻子上,所到之处,竭尽嬉闹,弄得她整张脸都养了。然后那只蝴蝶又飞回了她的唇上,接着便开姑了舔舐、以及吸吮。晕,真把她当花了。

赫阑言恼怒地挣开眼,想要拍死这只闹人的蝴蝶时,她只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并没有什么蝴蝶。不过这张俊脸的主人似乎下在贴着她的唇,卖力的**着。想要微微靠后,离开牧冰一段距离,却发现自己的脑后有一只手把她牢牢地固定住了。牧冰察觉到赫阑言已经醒了,就吻得更深入,放浪,他已经忍了好久。

他比言醒得早,看着言绝世无双的美颜,怎能让他不情动!于是不由自主地吻了还在睡梦中的言,一发不可收拾,才吻上便停不下了。知道赫阑言醒后,牧冰大胆地想要敲开她的唇,进入芳唇里面探寻更多的蜜*汁。赫阑言又怎么会是牧冰的对手,直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吻了好久,牧冰才放过赫阑言,而赫阑言只能抓着牧冰的衣襟喘气调息。然后用力一抓,“你刚才竟然偷吻我!”这个男人胆子不小啊,才放他在自己身边睡一会儿,就敢偷袭她了!

“一开始是,可后来就不是了,你不已经醒了。”牧冰像是只偷了腥的猫,一脸贼笑。

吻都已经吻了,而牧冰的吻并没有让她感觉讨厌,所以赫阑言也懒得追究,“仅此一次,如果再敢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能像今天一样,不动你。”她的起床气很大,说不定没有看请楚就把人给撕了,这完全有可能。

推开仍旧揉着自己的牧冰,赫阑言想从床上起来,可是牧冰的猿臂一伸,重新把赫阑言困回自己的怀抱,“你想去哪里?”

“起来喝茶。”她现在口很渴好不好,刚才又被这个男人乱吻了一通,就更渴了。从床上起来下到地上,来到旧桌前,倒茶喝入口中,这才感觉喉间一阵清凉,真舒服。

没有了赫阑言的床对牧冰来说已经没半点吸引力,于是他也从床上起来,与嚇阑言抢夺那杯水。赫阑言已经喝够了,也就随牧冰去,牧冰拿到杯子后,煽情地就着赫阑言喝过的杯喝饮水,那性感的样子让人心跳脸红,就连嚇阑言也有些逃不开。

赫阑言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睛,这座用冰山做的男人什么时候如此热如火,让她都有点受不了了。就在赫阑言尴尬的时间,她的房门被打开了。

“赫阑言……”睡醒后的玉锦就来找赫阑言,也没敲门就大大方方地进来,只是没想到房里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冰城之主牧冰。他不是已经被老太婆给玩死了?

“你来做什么?”赫阑言紧蹙眉头,她原本以为自己不理玉锦,玉锦就会识趣地离开,怎么到了这个客栈之后还是纠缠不休啊!

“我有话跟你说。“其实也是他自己犯贱,得不到赭阑言的原谅,他就是不舒服。

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事情在一次性解决,“好,我听你说,牧冰,先请你回自己的房间可以吗?“因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是不想让牧冰看到。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让他走,难道言喜欢他?不可以!

“放心,没事,我只是想让他离开而已,当然你非要留下来也行,但是今天晚上不准你上我的床。”赫阑言无意中又说了一句让两个男人都误会的话,与嚇阑言相处算久的牧冰马上就理解过来,其实她的话里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单纯的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牧冰看得出赫阑言现在对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有点反感,所以他比较能放心他离开。因为他同时看出来,这个闯进来的男人对言并没有那种意思。

牧冰离开之后,玉锦表现的很无奈,“你还没原谅我啊?”

“你希望我原谅你之后要怎么样呢?”原谅这两个宇她早就给玉锦了。

“我、对不起,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还骂了你。但是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不想失去你。”在这个世上,能让他认作朋友的还没有,其实这样的他也是孤独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命相搏的好友,即使是女子,他也很珍惜,只可惜那时被愤怒冲晕了头脑,害得他现在很可能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好友。

“朋友?你只是希望能继续和我做朋友?”这个男人还真好笑,之前她有把他当成朋友时,这个男人远远把她推开了,还用了最恶劣的词语侮辱她,现在倒大言不惭地说不想失去她,不觉得太好笑了吗?“好,我就给你一个继续做我朋友的机会。“

听到赫阑言还愿意自己机会,玉锦眼前一亮,“真的?!!”

“別高兴得太早。”待会儿省你哭的时候,“既然你想要做我的朋友,就该先見見我的真面目,如果说你見到之后还能说出要跟我做朋友这句话,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让她看看这个叫作玉锦的男人把她这个朋友到底看得多真。

赫阑言血眸一睜,獠牙一亮,如瓜一般的长甲,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出银白色的先芒。点步来到玉锦的面前,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抱住他的身体,然后獠牙一吱,鲜血瞬间涌入自己的嘴内。爱上她的男人的血是甜的,这个玉锦并不爱她,血的味道倒也不差,如山间的清泉,属甘甜清新之味。

不怕她吗?她可没有对玉锦用迷幻术,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会变成玉锦最爱的人,可是她不屑这么做。她就是要看看这个口口声声把她当作朋友的男人,在知道她是一个会吸人血的怪物之后会怎么样!

放开玉锦,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呆滞,然后伸出手愣愣地摸了摸自己已经被赫阑言袭击过的脖子。那脖子上已经没有伤口了,但是种疼痛的感觉却没有因此而消失。刚刚赫阑言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长长的獠牙根本就不是人能拥有的!“你……”

赫阑言舔于净唇边最后一滴鲜血,才看着玉锦,“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是人,我是鬼,一个会吸人血的鬼。怎么样,看到我刚才的样子,我又喝了你的血,你还要不要跟我这么一只鬼做朋友了。”玉锦会告诉这人间的友情有多真。

“你真的不是人?”的确,赫阑言的那副样子,不是人,如果说是鬼也不为过。“所以你真是吸人血的鬼?”

“是的,你也可以叫我作吸血鬼。”有多久没听到吸血鬼这三个字了。小缺儿知道她的身份,没有半点改变,而是伸长着自己的脖子,随时等着她去喝他的血。小青儿也見过她的真而目,因为他们都属于异类,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好奇怪和害怕的。小淘气不算在内,她相信无论自己是什么,在小淘气的眼里,她就是它的娘。

那么在这个人类的眼里呢,她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还吸了他的血,玉锦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害怕着仓皇地逃离,以后見到她就躲,或是继续要跟她做好朋友?

“原来你真是鬼啊。”玉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摸着脖子又重复了一遍。其实他已经相信赫阑言不是人而是鬼这个说法了。她能走出迷宫这是小,在满是毒气的房问里即使没有解药也死不了,而且她的身体还会自然把这些毒排出体外。在黑暗的密道之中,她如白昼一般,可以看得見任何事物。如果他稍微上点心就会发现赫阑言太不像人了。

“是啊,我是鬼。”有了人血的滋润,她感觉自己精神好很多,果然血才是吸血鬼的圣品啊,只是她最近一直忙于寻找杀孕妇取紫河车的凶手,还没时间找自己的血奴呢。

“不好意思,你之前有跟我说过,我却没有相信你。”玉锦好像是完全状况之外似的,只是纠结于赫阑言这句话早就说过,而他没有相信。却没有那种人見了鬼之后该有的反应。

“没事。”倒了一怀茶,继续看着玉锦,赫阑言想知道玉锦现在是故做镇静好,怕她这个鬼杀了自己,还是真的不怕她。

玉锦竟然也坐下来,倒了一怀茶喝,“不是鬼都沒有影子吗,你为什么有影子,而身体还是热的,也不怕阳光。”鬼都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啊,“还有鬼都要吸血吗?”刚刚被咬了一口,挺疼的,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没有别的感觉。当赫阑言咬上他脖子的一瞬间,说老实话,他有过害怕,可总觉得赫阑言应该不会伤他。

之前他这么误会赫阑言,赫阑言除了一开始时插了他一下,外加送了两个巴掌以外,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知道赫阑言是鬼,以她本事,想要杀他这么个,估计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里说的鬼。”这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在这里说的鬼是一种魂魄,一般是沒有实体的。“我不存在于你们这个世界上。”

“新品种吗!!!”这鬼也有变异这么一说?新鲜词儿啊!

赫阑言翻了一个白跟,玉锦是少一根筋吗,即使不怕她也不应该现在这个样子吧,大大方方坐下来跟她喝茶,聊她是什么鬼。这个人类正常吗?“你不怕我吸干你的血,让你也做一只鬼?“

“怕?有什么好怕的,凭你的本来,真想杀我,我早就死过一万次了。即使在你的威怒之下,也只是轻微的甩两个巴掌警告一下便了事了。更何况我现在又没做错事,是在向你赔礼道歉,你为什么要杀我。”他又不是笨蚤

“可你見过我的真面目了,要知道这也上还没有几个人見过。”人当中,玉锦算是二个吧。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玉锦开心了,原来流几滴血赫阑言就会原谅他。早说吗,害他伤了很久的脑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赫阑言消消气,“本来按我走将会江湖的经验是不应该这么冲动和鲁莽的,只是碰到某些事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哪天我又惹你生气,你直接在我脖子上咬吧。”几滴血换回一个朋友,值。

“你真不怕我喝光你的血?”除非爱她的男人,不然的话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就逃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原来这个女人是在吓他,想以此把他吓跑,“告诉你哦,我已经見过你的真面目了,如果你敢不认我这个朋友,或者继续生我的气的话。我把今天发生的所有都说出来,到时候没人再敢接近你,你可別想着再回头来找我这个朋友。“……现在怎么她被反要挟了,“你敢威胁我!”胆子不小啊,要知道她现在的牙齿可是很痒的。

“是啊,我就是感胁你怎么招了,谁让我看到最真实的你呢。刚才出去的那个牧冰怕是也没見过吧。其实从这里就看得出,你还是很在乎我这个朋友滴。放心,我不会因为你是鬼就丢了你这个朋友,只要你以后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就行了。”玉锦说得自己颇为宽宏大量。

“玉锦,你知道吗,我的牙齿又开始痒了,嘴巴也感觉干了。”好你是玉锦,给你三分颜色竟然还开起了染房,不再好好吓唬吓唬他,这个男人到时候非得上梁揭瓦不可!

“呵呵,您渴了,小的为您倒杯茶,解解渴。”玉锦見风使舵的本领也很强,连忙为赫阑言斟茶倒水,笑话,虽然现在脖子上没有伤痕,但那种才被咬过的痛觉还在。他不想再痛一次了,所以一定要让这位鬼小姐消消火,喝杯茶,润润嗓子。

赫阑言也没有再跟玉锦计较,玉锦算是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既然如此,这个朋友,她认了。“你没有在那间密室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玉锦不是一般的小偷,他好像是为了某样东面才冒死去那个密道里,然后被困在了迷宫里。

听到赫阑言的问话,玉锦的笑容就垮了下来,用很真的声音说,“嗯,还是没能找到。”他快撐不下去了,如果再无法找到那样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要不要帮忙?”男人如此因扰,不排除情的可能性。怪不得玉锦一直对她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做风,原来人家早有心上之人。不过能做到像他这样不看别的女人一跟,也属不易。在这世上,怕是没有男人有跟玉锦相提并论。与玉锦相爱的人很幸福,她也很幸运有这样一个好朋友。所以她想帮玉锦一把,他的心上人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用了。”玉锦摇头拒绝了,他看得出,赫阑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与他不一样他的生命是围绕着莲儿而转,赫阑言应该是为了这个世界而转,所以他不能自私地让赫阑言帮他一个人,而放弃天下之事。那天看到紫河车时,赫阑言了然及愤怒的眼神告诉他,赫阑言其实是为了老太婆杀人取子而来到冰城的。”我自己能应付,当我一个人扛不了的时候,放心,我会记得省你这么个朋友陪我一起扛。可是到时候说出去会不会很丟人儿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要你一个小女人帮忙。”

玉锦最后又变回那个有些流里流气的小痞子样,他不想自己的事情影响到赫阑言。他们才从密道里出来。相信老太婆很快就会发现有人闯她密室的事情,到时候在冰城一定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所以赫阑言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为了莲儿也要离开此地。

“我要走了,你小心。估计那个老太婆很快就会来搜城。”赫阑言的事情没做完,让她走是不可能的,而且冰城之主牧冰也回来了。这次怕是牧冰夺回冰城的。

“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言城找我。”她知道玉锦是个有分寸的人,实在是撑不下去时,他会来找自己。更何况她现在的确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玉锦记住,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因难一定要开口。”

“嗯。”玉锦飞身离开客栈,去下一个地方寻找自己想要的东面。

‘吱呀’牧冰等了好久也没見玉锦出来,所以等不及的他推开门一看,却发现那个叫玉锦的男人已经不見了,“那个人呢?”

“他走了。”

牧冰坐在赫阑言的身旁,他感觉到了赫阑言对玉锦的不同,所以他开始不安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不先问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目前为止,好像还是玉锦这个朋友跟她比较亲一点,牧冰质问地好没道理。

“好,那我问你,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作为男人的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今天这样一来也好,让他有机会与赫阑言挑明,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如果对他无情,何苦陪他一起成长这十几年。如果对他有情,为什么又忽冷忽热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让我好好想想。”她其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于公,我想要冰城的某样东面,所以借言城的势力给你,让你复仇,如此说来是我们是合作关系。于私……”他们好像单纯在床上睡了几晚,什么坏事也没做,这么说下来,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啊。

“于私什么?“牧冰听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

“于私……”很想回答,她也不知道,“于私的话,我不怎么排斥你。”至少能接受与他同床共枕,这是没有过的事情。

“只是这一点吗!?”难道就没有其他感情了?那刚刚的吻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牧冰说的其实指的是男女之问的爰情,有一个很大的难题,她才懂是亲情、友情,唯独爱情是没有涉及到,这让她怎么回答牧冰的问题,“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怎么可能不懂爱?”即使他也从来都没有爱过,可見过到这个女人之后,心里就有个声音不断地说,要的就是她。所以不管不顾,他一头栽了进去为什么言却可以轻松地说,她什么也不懂。

看到牧冰有些受伤的表情,赫阑言不忍,“牧冰,有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来到云幻大陆以后,她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么的冷血无情。以前的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霍辰甚至拿生命来表示对她的爱,她都无动于衷,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像真的太无情了。

她刚刚學会情,所以请再让她适应一下。

“好,我给你时间。”至少现在言并没有拒绝他,那么他还要机会。在言城听说欧炎竟然已经向言提过亲了,他是他不会让欧炎抢走言的!

就在这时,褛下‘乒乒乓乓’吵得很,赫阑言脸色一变,该死的,老妖妇手下的人来得还真快。“我估计是老妖妇的人,你赶快躲起来吧。”

牧冰也猜到是老妖妇的人,在冰城是里,除了老妖妇还有谁能这么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来不及了,听这仗势,老妖妇怕是丢了什么东西,現在想要出去是不能的,因为大街上必有重兵把守,躲在这客栈之中更是如瓮中之鳖。”

“给本夫人好好搜!”竟然有人大胆到擅闯她的密室,不但没有被中途所设制的机关弄死,反而把她的宝贝墨绿给杀了。更可气的是,墨绿已经有百年之命,也吃了百年的人,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日,到时候墨绿就会吐出墨晶,如此一来她就不需要再用到那些男人才能保持不老的容颜!

因为离落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坐不住,跟着侍卫一起搜城,她猜想到冰城里的人肯定没有这么大胆,取闯沐冰阌,最有可能的便是外来人员。她发现墨绿才见不久,所以想那些人可能离开密道没多久,最有可能是在冰城

因此她要挨家挨户地去搜,特别是那些客栈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好巧不巧,离落现在正好站在了赫阑言投宿的客栈门前,因为太阳较大,于是离落便进入客栈稍做体息。侍卫们則跑到楼上去,搜此处是否有可疑的人

‘砰’地一下子,一个侍卫推开了赫阑言的房门,那个侍卫看到房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店小二明明说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啊。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水声,然后看到屏风后面有道倩影正在沐浴,一时脸红便退了出去。

赫阑言感觉到那个男人走后,笑了一下,想不到那个老妖妇的手下还是挺懂礼貌,在知道房里有女人洗澡时,懂得要出去,而不是趁机偷看。不过也幸好这个人聪明,谁的香都能偷,唯独她赫阑言的香可是要用生命做代价的。

“夫人,楼上没有任何嫌疑人。”那个侍卫向离落报告。

看到到神色有些不对的侍卫,离落媚眼一斜,瞪了他一下,“那上面不是有人在吗?”一个男人就这么硬生生地闯进去,里面的女人会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回夫人的话,那房里的女子,正在……正在沐浴。”

“沐浴?”这大白天的就开始洗澡了?哼,不会在玩什么花样吧。“所以你就是没有搜过那间房是吧?”利眼一横,一个没用的男人,以为女人就没事了吗,沒看到她这个女人都是一城之主了!

“属下失职,请夫人降罪。”侍卫一听离落的口气就明白离落生气了。

“哼。”她現在没有功夫与这种无用的男人纠缠,她現在急需的到盜取了墨晶的那个人。于是离落自己亲自上去搜技,看看这个大白天就洗澡的女人到底是一回事。

听到门再次被找开的声音,赫阑言只是淡淡地一笑,那个侍卫虽然就这么放过她,可老妖妇不会,她早就猜到这个女人会亲自上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干脆没有从浴桶中起来,要看就看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

离落走时房问,把那道屏风给推倒,这样一来,她马上便看到屏风后的女人,一头如墨的长发倾斜而下,如同瀑布一般,闪耀着如黑珍珠般的光泽。翦水秋瞳,盈盈若水,她仿佛盛开在水中那多最美丽的是莲花!

跟在离落身后的侍卫简直就是看呆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夫人更美的女人,而且这女人的美已经到达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即使是女人都会为她心动。

赫阑言抬起水眸看着再次闯进自己房间的老妖妇和那侍卫。看到老妖妇的模样,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房间里的男人就算是死了,还带着笑容,死在这么一个妖媚女人的身下应该是全天下男人共同的心愿。

经过岁月的洗礼,离落不但保持着二八芳华时的容颜,更是褪去了一份青涩,有的只是蛊感人心的成熟与魅力,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之气让人沉醉,那玲珑有致,拥有双曲线的窈窕身姿可以让男人大放鼻血。果然是一朵滴着血的玫瑰花啊。

赫阐言擒起一把水,划过自己的玉臂,让花瓣随着水流,从她的身体飘落下来,煞是好看。浴桶里全是各色的鲜花,遮掩着她水下的无限春光,但即使赫阑言只是微露香肩,锁骨下的全都隐在了水里,却更是撩人心魅,看得侍卫大流鼻金,衣领上血红一片。

看到这个,赫阑言蹙了好看的柳叶眉,这个男人真恶心,是流鼻血,她好像也没给这个男人看多少吧。赫阑言不知道的是越是若隐若现,让人无法看清,就越是勾人啊。

“你给本大人出去!”离落狠狠地甩了那个侍卫一巴掌,甚至是打落了他的三颗牙,那个侍卫哪是自己走出去的,分明是被离落打出去的。离落走到赫阑言的面前,眼晴死死地盯着赫阑言唯一露出的那小段肌肤,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一个洞似的。“你不怕吗?“

“怕什么?”不过就是洗个澡,更何况那个男人在她都没怕,现在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自己就更没有怕的理由。老妖妇吃不了她,因为最后谁吃谁是不一定。“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我是冰城的夫人,这冰城都是我的。”一开始离落便开始亮身阶。

“然后呢?”老妖妇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老妖妇不应该是来搜房间,找出擅闯密道之人吗,怎么现在跟她聊起天来了。

对于赫阑言的反应,离落很是不满,“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我该说什么呢?”有趣的很,这个老妖妇不是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吧,“我只是游玩至冰城,很快就会离开,请问这位夫人,你就如此闯进我的房间,所为何事?”

“你要走?”听到赫阑言要走,老妖妇生气地猛皱眉头,“你是不能走,本夫人掉了一些东西,怀疑就是些城外人偷的。只要本夫人一天没有找到那东西,你便一天不可以离开冰城。”她是不会让这个女人走的。

“这样啊。”也对,老妖妇太好说话,让她走才奇怪,现在这个样子很正常,“那好吧,请尽快找到你要的东西,然后我便可以离开,现在先麻烦夫人避一避,我想出来了。”

“你我同为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就这么出来吧,本夫人不介意。”

赫阑言奇怪地挑了挑眉,她怎么觉得这个老妖妇很期待她从水里起来啊。就像老妖妇说的她们同是女人,自己身上有些什么,老妖妇也有。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老妖妇看到,你不介意,她介意。“不好意思夫人,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更衣的时候站在一旁,如果你非在待在这里,那我就再善泡一会儿吧,等你搜完客栈走了。我再起来也不迟。”没事,她不急。

听到赫阑言的话,老妖妇生气的甩袖离开,而赫阑言只觉得这个女人莫明奇妙,这算是生哪门子气,她洗澡被打扰还没生气呢。

听到关门声,从浴桶里马上冒出一出人头,然后按住赫阑言猛亲。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脱光了自己后,还让他躲在水底,要知道当他在水里看尽春光,却不能动,熬得是多么辛苦,差点他就流血身亡了。要不是花的遮掩之下,赫阑言应该也发现她洗澡的水也就得有些红了。

赫阑言連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被牧冰扑天盖地般的吻狠狠地堵住了。这次的吻来得特別的汹涌诵,牧冰直接扳开她的唇,然后**,疯狂地吸吮着她香甜的蜜津。双手更是放浪地在赫阑言寺赤果果的身体上游移着,充分感觉手底下那份细腻。言的肌肤好像有一股吸引力,让他的手放上去后,便再也拿不开了,神奇到让他赞叹。

赫阑言感觉到自己小腹上有股奇怪的暖流涌了上来,让她羞红了脸,她似乎在牧冰的撩拨之下情动了。看来她对这个男人不是没有感觉的,不过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要发发‘火灾’了。想要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牧冰,可赫阑言发现在男人的怀抱之下,其实她也就是个女人,浑身无力。“别闹了,老妖妇可是在门外呢。”

刚才也是无奈,牧冰没处躲,所以只能让他躲在水里,这倒方便他偷看了。

牧冰紧紧地抱着赫阑言喘气,平复小腹上燃起的**之火,他迟早有一天被这个女人害死,再这么多来几次,他以后肯定不用人道了。

知道牧冰恢复了理智,赫阑言推开他,从水里起来,用背对着牧冰,就算是这样,牧冰炙热的眼光好像会烫伤她一般,炙烤着她的肌肤。拿出衣服,快速穿在身上,隔断牧冰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眼晴。

眼前无限美好的风光被衣服遮住,牧冰发出了懊恼的咒声,该死的,总有一天,他会把言身上的衣服全都撕光,好弥补今天所受的罪!

扶好屏风,让牧冰继续在水里泡着,好降降他体内的虛火,赫阑方呵呵一笑,便走开了。她打开房门,果然看到老妖妇就站在这里,不知道刚才房里发生的那一幕有没有被这个老妖妇听到。

“你洗好了。”离落看上去有些心绪不定,所以房里那异常的水声并没有被她发现。

“不知夫人站在小女子的房门口所为何事?”这个老妖妇不像是知道她就是偷闯入密道中的人,如果是的话,这个老妖妇早就派人把她抓起来了。既然老妖妇不知道自己要寻的人就是她,那么现在待在她房门为的是什么,好像专门在等她一样。

“本夫人我丢了东西,你也是近日才来到冰城,所以嫌疑较大,夫人我要带你回沐冰阁好好调查一番,如果你是无辜的,放心,自然会放了你。如果真是你做的,那么你就准备为奴为婢一辈子吧!”然后甩头就走,只是在经过侍卫的时候示意了他们一下,她刚才说是带,而不是押回去!

侍卫自然明白了老妖妇的意思,然后对赫阑言毕恭毕敬,“请姑娘跟我们回沭冰阁。”

赫阑言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他们对自己不同的态度,如果老妖妇真怀欵她就是闯入密道之人,这样待人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不像是被捉走的,更像是被请走的。“你等等,我回房去拿点东西,便刻即可。”

因为看得出来,夫人对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有些不一样,所以侍卫也不敢反对,“好,小人在这里等着,姑娘快些,夫人不喜欢等人。”

“嗯。”然后赫阑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牧冰汇合,“我要去一次沐冰阁。”

“不成,老妖妇太危险,你不能去。”牧冰自然不同意

“现在我们还不能让老妖妇发现你的存在,再说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別忘了你的兵符还在里面。如果我不去,你怎么能拿到兵苻,夺回冰城。”更重要的是,她在老妖妇的身上闻到了一服浓浓地血滴子的味道,所以这老妖妇一定知道血滴子在哪里,而且老妖妇便是接触了血滴子后妖变之人。以前都是她的猜测,现在她已经能肯定了。

即使老妖妇不让她去,她必定是要去找老妖妇,问问老妖妇把血滴子放哪儿了,那间客室里肯定是没有的。“好了,别说了,最近冰城风声肯定很紧,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不再让牧冰开口,因为他一说话,使是不让她离开。但她有非去沐冰阁不可的理由。

走出房间,侍卫早就守在了一旁,“姑娘有。”夫人等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生气,只是让留下来的人好好继续搜查,她先行回阁里—步。

赫阑言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己离沐冰阁越来越近,想不到三次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去牧冰成长的他方。希望她能够找到血滴子,然后把血滴子交给莫里老头,省得莫里老头再紧张个半死。只是老妖妇把她‘带’回沐冰阁的原因是什么?这点她始终都想不通,她就觉得那个老妖妇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老妖妇打了那个侍卫更是不该。

这老妖妇不会是想跟她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吧,两人明明互不相识,还如此礼待于她。这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怕这老妖妇心里就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这次去,她还得小心为上,不然被这个老妖妇发现牧冰已经回到冰城,到时候牧冰的麻烦又大了。

很快赫阑言便进入了沐冰阁,这下算是没有退路了吧,也好,她喜欢往前走,不喜欢向后看,来都来了,就当自己是客人,只是主人奇怪了一点。指不定一个没忍估,这个主人就会当着自己这个客人就与男侍们‘嬉戏’,起来,尽享男女之爱。

刚一进沐冰阁,那送赫阑言来的侍卫们都撤退,继续回城里去搜查,而后面的路都是由侍女带着走的。那些侍女虽然比较年轻,但说实话,个个长得都不怎么样,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中等身姿。其实老妖妇自己长得挺好看,根本就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有些好看的侍女在自己眼前绕着不是挺养眼的嘛。

侍女把赫阑言带到她的房间后,便也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小姐有任何吩咐,传唤小奴便可。”然后就静守在一边,不发出一点声音。

赫阑言仔细地打量着着这间房,不可否认这间房很漂亮,用的都是上等貨色,千年红木,百年檀香,锦被玉杯,琉璃碧瓦,看来老妖妇很会享受生活,就連她这个应该算是‘犯人’的人都能住上如此上等的房间。真是有钱人啊,过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坐下来,倒茶喝,一阵清香,应该是刚刚从山顶上弄下来的泉水,没有经过任何污染,还散发着清甜的味道。老妖妇把她抓来到底想于什么啊,如果是跟她玩游戏,这个游戏也太昂贵了一点,自己没有半点做犯的人感觉,有的更多的是自己是上宾啊。

难道老妖妇请她来真的是来做客的,把她奉为上宾?赫阑言摇摇头,绝对没有那么筒单。老妖妇是好人的话,这世上便没有坏人了。她可忘不了那条密道里所发生一切,还有就是老妖妇杀人取子,制作紫河车时的残忍。一个女人能毒到这个价上,也算是到顶了吧。

赫阑方站起身来,看着床上的东西,摸摸那锦被,这被子上有一股香味,还是热呼着的,不会是老妖妇让人才做的新被,就是给来了。这床锦被质地柔软,十分的舒服,看得出都是些好货色啊,“进来一个人。”

“小姐有何吩咐?”一个小丫鬟进未,低着头不敢看赫阑言,夫人吩咐过,只要谁敢多看这位姑娘一眼,就要挖了她们的眼珠子。

“我问你,这间房本来就有的,还是刚刚才布罝的。”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房间很新的样子,连空气闻上去都没有半点人气。

“回姑娘的话,此房间的确是刚刚布置的。此房间与夫人的房间较为接近,是夫人特意安排的。然后又匆匆命我等把沐冰阁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如果姑娘想要什么东西,找不到,可以换小奴来,小奴可帮姑娘找找。”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最讨厌女人的夫人,对这位姑娘特别好,就连夫人最疼爱的公子们都没有姑娘的这些待遇,最让人诧异的就要算是床了。

这床可是夫人命人从很远的地方寻来,据说是冬暖夏凉,夫人自己都是没舍得用过一下,却全都搬到姑娘这间房。夫人是说了,只是她们敢让这位姑娘有半点不开心,那么她们也就不用想话了。因此被夫人派来伺候姑娘的其他姐妹们都很怕。

怕这位姑娘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到时候她们谁也活不了。

感觉到小奴的害怕,赫阑言也没有多间,就让她离开了。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又没見过这个小姑娘,更没凶过她骂过她,何以这个小姑娘如此怕她?

赫阑言不知道早在她来之前,离落便狠狠地训斥过这些侍女们,切不可让她不开心,若有犯者,便是死罪。所以她们真正怕的不是赫阑言,而是夫人离落。

就在此时,又来了很多小奴,更有几个男奴抬着许多进来,然后到屏风后面去,把水倒入,接着离开房间。这过程没有一个人敢看赫阑言一眼,全是低着头,不作声。

赫阑言来到屏风之后,发现那儿竟然还有一间小隔间,里面有一个浴池。连牧冰的房里也没有这小池子,洗澡都是用浴桶的,为何她的房间却有洗澡的的小池子?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是来当小皇帝的。

“夫人吩咐说,请姑娘好好沐浴更衣,然后小奴会带着姑娘去找夫人。”小奴弯着腰,卑躬屈膝。

“嗯,知道了。”赫阑言挥挥手,让小奴离开,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老妖妇明明見到她之前在客栈里才洗过澡,为什么现在又让她洗。好在她不讨厌洗澡,以前在言城的时候,一天洗五次都有。脱掉才穿上的承服,抬起细致的小腿,先没入池中。

水很凉,挺舒服,再将整个身体也浸入池水中。这个池子离的水给她感觉与那次在密道里洗过一次是一样的。看来这池子水来得也不容易,怕又牺牲了不少人的性命。

小奴们在水中撒了很多花瓣,不少都是些珍贵的品种,可入药。别人是千金难得,而老妖妇却拿来给她洗澡。离落老妖妇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把她当成客人了。女人心,海底针,她现在还猜不透老妖妇心里想些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最关心心的不是老妖妇对她的态度,而是血滴子到底被老妖妇藏到哪去了,就那个密室里都没有。

将近洗了半个时辰,赫阑言才从水里起来,在池沿上,小奴们已经放好了她要换上的衣物。摸着那异常柔软的衣服,赫阑言只是挑眉,给她用的东西果然如小奴所说,不是好的都不会出现。不过在穿的时候,赫阑言頻頻皱眉,这些本服都太拖沓,穿着行走不是很方便。

可是她自己的衣服又没带,只能穿了,总不舴让她luoben吧。小奴为她挑了一身紫色的长衫,如夜晚中盛开的紫色幽兰,把她衬的高贵典雅,又如女神一般让人感觉神圣不可侵犯,为此人们都只能仰视她一样。

“姑娘好了吗?”小奴在外面问着,夫人的人已经来催了,让姑娘赶快去大堂,見夫人。

“嗯。”赫阑言扶平身上衣服的褶皱,然后从屏风中出来,如天仙下凡一般,使得小奴一下子也呆住了,忘记了夫人的吩咐,直直地盯着赫阑言看。姑娘真的好真,比夫人还要美上千倍万倍,像天下下凡一般美好。怪不得夫人对这位如仙的姑娘这么好。如此美人,怕天下之人都舍不得伤害,想要捧在手心里。

“走吧。”赫阑言轻声提醒,不是要去見那个老妖妇吗,为何一直盯着她看,赫阑言摸摸自己的臉,她从不化妆,即使刚刚碰了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失态啊,何以这些人都盯着她看。转看向房子里的那面铜镜,镜子里的自己是如以前一般,并沒有什么特别的。

“姑娘饶命啊。”小奴们醒了过来,纷纷给赫阑言磕头。

“饶命?”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这些人的命,再说了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她也算是被老妖妇抓过来的,“起来说话吧,是怎么一回事?”

小奴们都不敢起来,还是跪在地上,“夫人吩咐过,如果小奴们胆敢看姑娘的话,就要挖了小奴们的眼晴。如果小奴们惹姑娘您不开心的话,那小奴们必须去死。”

老妖妇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她被人看了,关老妖妇什么事,怎么老妖妇比她做当事人的更紧张?“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只要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你们刚刚看了我。”

让下人都站起身来,在別人的地方当然要听别人的,“你们不是说夫人在找我吗,前面带路吧。”

看到赫阑言真没有想计较,小奴们都吐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姑娘不但长得美,心地也善良,“姑娘请跟小奴来。”.

赫阑言跟在小奴的身后,去找离落。这段路赫阑言还是有点记亿的,才走没几步就到了离落阁,果然老妖妇的房间跟她的很近啊,竟然近成这个样子。

赫阑言一身紫色罗裙,马上惊艳到里面所有的人,只是侍人们聪明的选择低下头,不看眼前的美色。夫人对这个女子的态度很奇怪,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什么上好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姑娘。夫人的男侍们知道后,好些人都吃醋了。

照理说这位姑娘应该与夫人非亲非故的,夫人不会待次日这么的好,可事实却是夫人从未有过的好心。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妄加猜测,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找我有事?”有些厌恶地扯扯过长的裙摆,这样已经妨碍到她走路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喜欢自虐啊,专门做这种裙子给自己找最受。

“怎么了,有什么不称心吗?”感觉到赫阑言的些负面情绪,离落很是关心,“如果是下人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尽管告诉我。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处决了地们,不用向我报告。”阴厉的眼射向伺候赫阑言的那些下人,她明明千叮嘱万叮咛,切不可待慢了这位姑娘,怎么有些人就是不长耳朵的!

“与他们无关。”她是被抓过来的,不是真来做客的,没有这个资格动沐冰阁里的人。“我只是不太喜欢这件裙子,太长了,走路不方便。”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看。”走起路来体态婀娜,煞是好看,只是她不喜欢被除了她以外的人看到,至于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有如此强力的占有欲,活了一百六十几年的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从来不动情,要这么多男人只是为了保住青春,一动情,对方竟然是是个女人!说出去谁人会信,“你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心上人的名宇呢。

“我?我叫赫阑言。”对于名宇,她从来都不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至于老妖妇想不想得到她就是言城城主的妹妹而放了她这就是老妖妇的事了。

“赫阑言,很好听的名宇。”离落眼神闪了闪,最近有人说言城城主收了一个义妹,名字就叫做赫阑言,难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我以后就叫你言言吧。”

言言?不觉得恶心吗,“夫人没听说过赫阑言三个字吗?”她才不相信老妖妇会不知道赫阑言是谁,所以老妖妇是准备不揭穿她就是言城城主之妹了,这代表着老妖妇不会放过她?

“呵呵,我才听说啊,很好听的名宇,言言,过来吧。”言城又怎么样,她并不怕木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沒什么有从她手上溜走,言言也是如此。

老妖妇现在不想放了她,她也没什么办法,反正在找回血滴子之前她也不会离开。落落大方地坐下,挑了一个离老妖妇比较远的地方坐着。这个老妖妇对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老妖妇看她的眼神怎么跟牧冰看她时的眼神差不多啊。

牧冰是喜欢她,她知道。所以每当牧冰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都十分的热切。但这个老妖妇,她们算是一次見面吧,用得着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吗?她跟这个老妖妇不熟啊。

“言言,你坐得太远了。”离落很是不满赫阑言挑了如此远的位罝,她不喜欢言言对她的排斥感。

“不会啊,我觉得坐这儿挺好。你身边不是是站着一些人吗,让他们坐正好。”她坐得这么远,都快被这些男人的眼先给杀死了,坐得离老妖妇近一点,还不被这些男人千刀万剐了。想不到老妖妇的魅力如此得大,让这些次拐来的良家夫男,一个个诚心地跟在她身边。

但是,这些男人瞪她瞪得很没道理,她是女人,又不是男人,不会跟他们争风吃醋,要瞪也轮不到她啊。

“言言,你怎么可能拿自己与这些身份低贱的人相提并论。”离落的一句话让那些男人的脸色如锅底的灰,黑到底啊。

“咳、咳、咳。“赫阑言被老妖妇的话呛到了,这些可都是与她夜夜相伴的男人,竟然都被她说成了低贱,难怪这些男人会这种表情,换谁都一样

“言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到赫阑言呛到了,离落担心地移位到赫阑言的身边,那只涂满丹红的手轻拍赫阑言的臂,只是拍着拍着,变向成了抚摸。

赫阑言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个老妖妇也太奇怪了,她是女人!老妖妇竟然連她这个女人的豆腐也要吃。想吃豆腐转个身,有大把的美男豆腐等着她吃呢!“那个,不好意思,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你们继续。”她再留下来,不是被老妖妇的男人们用眼晴杀死,就是她憋不住把老妖妇的手先剁下来。

“站住!本夫人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闯进我密道的嫌疑人,还当自己是来沐冰阁做客的吗。”言言不喜欢吃敬酒,那就吃罚酒吧,她总会把言言调教好的。“给我回来,帮本夫人夹菜。”

赫阑言顿住了身体,听到老妖妇的话更想笑,不是她想要把自己当成是这儿的客人,是老妖妇自己对她的态衷让人产生的怀疑。不过现在她知道了,老妖妇并不请她来做客的,而是让她留下来做苦力的。血滴子在老妖妇身上,今天的一切,她,忍!

乖乖地回到老妖妇身边,站着,然后手持银筷,老妖妇要吃什么,她便要夹什么。紫河车六十四章夜欢

原来是这样啊。离落‘恍然大悟’,的确她的男侍们在跟她一起尽享男女之欢时也曾说过她身上好香。“那言言什么时候才会好。”如果她一靠近言言,言言就吐,这会让她很不舒服的。言言始终是要习惯她的接近,不然以后她们两人还怎么燕好。

“呵呵,过两天就好。”只要再过两天,她一拿到血滴子马上离开,这个老妖妇自然是留给牧冰对付了。该死的老妖妇那味儿实在是让她受不了,在老妖妇身边待久一点,她可能会早死很多年。早知如此,当时她就不该选择和老妖妇一起光明正大地来到这个沐冰阁,她宁可像之前一样,披荆斩棘之后去到那个密室里,再去翻翻有没有血滴子!

可该死的,在密室里她根本就感觉不到血滴子的存在,倒是老妖妇的身上有很浓的血滴子的味道。老妖妇到底把血滴子放到哪里去了?是这个她睡觉的地方,用心感应了一下血滴子,却无果,难道是血滴子被老妖妇藏在此房间某个隐秘之处,让她无法感应到血滴子?

可恶的老妖妇,她能把血滴子藏什么地方?再找不到血滴子,自己就先被老妖妇熏死了。

深呼吸之后,赫阑言的反胃之感终于好一点,只要她能离老妖妇远一点,保证很健康,不会再吐了。“我不是很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了。”

“言言,你真的没事吗?还是去请个大夫帮你看下。”赫阑言近乎透明的肌肤让离落好生心疼,这么一个可人儿,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苦。“来人啊,还不快去请大夫!”她养了这些都是废人,连看主子眼色都不会!

“咳、真、真不用了。”赫阑言摇摇手,只要老妖妇离她远点,她就会无病无痛,千年万年都能活下去。赫阑言扶直自己的身体,靠在门框上看着老妖妇,却看到了一个男人,让她眼前一亮,这个男人很帅啊。

离落本来还很担心赫阑言,可看到赫阑言的眼睛一亮,顺着赫阑言的眼望去,竟然看到她的言言正在看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言言是属于她的,言言只能看她一个人!“言言,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比她还好看吗?

发现老妖妇的脸色有点不对,赫阑言不知道这回老妖妇又是为了什么而发火,“还行,就这样吧。”能入眼。

“只是还行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言言来到她的离落阁后,谁都没有看,只看了这个男人,怕不只是还行吧。“言言,要不要我把这个男人赏给你。”

“对不起,不用了,谢谢。”她原装货都多得很,自己不想要,现在这个二手货,她更不可能要。想要男人,回客栈就有一个现成的。

赫阑言的一口回拒,让离落难受的心稍稍好过了一点,如果言言敢要了这个男人,她非得把这个勾引了言言的男人撕成碎片,划花他的脸,看这个男人还拿什么勾引她的言言!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回房休息,你也好好和你的这些男人们休息吧。”老妖妇差不多该跳裸舞了,不然她应该无法控制妖变后的身体,这样说来老妖妇算是苦还算是乐啊。

“现在还早,言言再陪我一会儿吧。”离落拉着赫阑言的手往她的床上走去,看到那张床,离落很是兴奋,什么时候她也能跟言言在这张床上欢好。不过这张床已经有点脏了,到时候换一张吧,她可不想委屈了言言。

与离落相反,赫阑言看到那张床就害怕,从牧冰小时候的记忆里看到过太多与这张床有关的记忆了。一次见到这张床,她是透过珠帘的,才一眼,老妖妇便跟男人开始了妖精打架的游戏。再来二次,老妖妇想要脱光牧冰的衣服,和牧冰行鱼水之欢,只是牧冰硬咬着牙,即使被喂了情动之药,也生生地熬了过去。

可是老妖妇却当着牧冰的面,从床上到地下,又从地下到床上,跟男人是滚来滚去。害得牧冰现在除了她,其他任何女人的接触,都会让牧冰大吐特吐,跟她刚才被老妖妇碰到的情况差不多。鬼知道老妖妇和多少男人在这张床上滚过,有没有病毒还是个问题,老妖妇竟然还牵着她的手去坐。

赫阑言的嘴角有些抽搐,她很不想坐在那张床上,她其实挺想站着的,不用跟她这么客气。“夫人,不用了,您坐着,我站着就行。”想要挣开老妖妇牵着自己的手,可老妖妇握着她的手握得死紧,除非用掰的,不然是夺不回自由了。现在她还不能跟这个老妖妇闹翻,更不想坐那张床,怎么办?

离落没有让赫阑言从自己的手中挣脱出来,依旧拉着赫阑言来到了那张床前,然后坐下,只是没有让赫阑言坐在床上。赫阑言才想松口气,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更囧的境界。老妖妇竟然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算什么姿势!赫阑言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老妖妇按着不让她动。

这时的赫阑言真的有些火大了,她不反抗并不是代表她怕了这个老妖妇,只是想用比较和平的方法拿回血滴子。但是,如果老妖妇一直要玩这个奇怪的游戏,那么她就不奉陪了!

“言言别动!”言言柔软的身体就嵌在她怀里,这么乱动着,能让她没有感觉吗!

听到这四个字,赫阑言头上留下三条黑线,如果这句话是一个男人跟她说的,她完全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可现在换作是一个女人说这句话,不觉得奇怪了吗。“不好意思,我说了,我不舒服,想要回去早点休息。你让他们陪你玩儿吧。”赫阑言已经开始发现这个老妖妇对她存有不一样的感觉。这个老妖妇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现在对女人也有感觉了。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要离老妖妇远远的,难道妖变之后,连人的性取向也会跟着改变?但是老妖妇妖变应该挺久了,不然老妖妇绝不能活到现在。要改变性取向,也早就改变了,不会等到现在。从牧冰的记忆里,全都是老妖妇与男人们妖精打架的片段,没有一点是善于老妖妇与女人的。

来到沐冰阁后,她能见到的女人差不多都长得不怎么样,与老妖妇的男人相比,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下的野鸡,只有傻子才不知道要吃哪一个。晕,不要告诉她,老妖妇是因为她的出现这才改变了性取向!

她男人都不喜欢,更别提女人了,像老妖妇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更是入不了她的眼。她现在只想快点回房间,好好洗个澡,洗去老妖妇身上带着的臭味!

“夫人,不如让我来服侍您吧。”之前那个赫阑言看过一眼的美男主动上前来,打开离落抱着赫阑言的手,然后环在自己的腰上,就着离落的手,狠掐了自己腰一把,还献媚地说了一句,“夫人掐得我好爽。”

赫阑言浑身一抖,果然是被老妖妇上过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啊。一脱困。赫阑言就从老妖妇的腿上站了起来,闪到一边,还好有这个男人,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残局。天知道她忍着不杀这个老妖妇忍得有多辛苦。再来这么一会会,她就差不多该把老妖妇撕了,只是到时候血滴子她向谁要去。

看到赫阑言如同逃难般逃离自己的怀抱,离落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言言不喜欢她。这个认知让离落的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为什么她的言言不喜欢她,还拒绝她的亲近。不可原谅,而这个坏了她好事的男人,更是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老妖妇右手一挥,那个美男就狠狠地撞向了一边的柱子上,口吐了鲜血,如桃花一般艳丽。

那些男人看到老妖妇发火了,全都抱成了一团。在老妖妇的豢养之下,这些男人早已失了男儿本性。他们都愤怒地盯着赫阑言,以前的夫人从来都不会这样子,即使他们初来这个地方,还不愿意伺候夫人时,夫人都没有对他们使用过暴力。

今天夫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伤了他们的兄弟,所以这些男人都讨厌赫阑言。平时他们是有争宠,可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今天听说夫人要带回一个女人,而且亲自去帮那个女人布置她要住的房间,他们就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女人对情人一向很好,但夫人没有受,只有欲。在夫人的心里更没有一种叫作亲情、友情、爱情这种东西,她能看到的只是无边的**。就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继续待在夫人的身边,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刻。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夫人不再那么冷血无情,她开始知道疼人了,她知道了如何去紧张一个人,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那人的眼前。只是这个幸运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个莫明出现的女人!所以打一开始他们看到赫阑言便开始讨厌她。长得如此妖魅,也难怪夫人会一下子被勾去了魂魄,但时间久了夫人就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只有男人才能与夫人燕好。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夫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伤他们的兄弟,今天是这个人,明天难保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赫阑言,我们恨你!

对于男人的愤恨,赫阑言选择视而不见,老妖妇的感情不但出乎于这些男人的意料之外,同样是她始料未及的。谁曾想到老妖妇男人的味道吃多了,想要改口味,尝尝女人的味道。老妖妇男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她可不想再插上一脚。

“夫人可真够狠的,对自己的情人下手,不留一点情面。”原来女人也可以穿上衣服后就不认人的。

“言言为什么要逃开我?”如果不是言言急着要从她身边逃开,她也不会迁怒于这个男人。

“我为什么不逃开。”笑话,难道她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被别人吃豆腐吗?赫阑言无形中又看了一眼那个受伤的男人,他真倒霉。

一直盯着赫阑言看的离落自然发现了,她里的火烧得更旺了,“言言,你果然是在乎这个男人的?”离落放松了整个身体,还横躺在床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慵懒迷人,让男人心驰神往。但稍微了解离落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表现,她越生气,神情便越懒散。

看到离落已经懒懒地全躺在床上,其实男人便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这下子凶多吉少了。可谁也不敢开口求情,万一说错一句话,他们就会陪着一起去阴曹地府。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赫阑言还是用了一个反问句回答老妖妇的问题,他是老妖妇的男人,老妖妇都舍得打,她凭什么心疼。只是现在这个男人所受的苦,大部分原因都是她,因此才多看了男人一眼,谁想却为他带来了灾祸。她的心刚刚被几个人捂热,同情心还没有泛滥到见谁都会动情的地步。

这下子赫阑言冷情的话已经不能再打消离落想要惩罚那个男人的念头。

其他男人看到赫阑言可以如此绝情地说出这种话来,牙齿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们是多少想咬断这个冷血女人的喉管,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看到还怎么勾引他们的夫人。

无意当中,赫阑言用异能听到了这些男人的心声。本来她只是想看看老妖妇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谁知道这些男人强大的怨念硬生生地压过了老妖妇的心声,让赫阑言无法预知老妖妇下一步会怎么做。

该死的,这些男人都没有脑子吗,即使他们已经接受毫无尊严地活在老妖妇的阴影之下,却也不能这么是非不分。今天是不是她赫阑言自己送上门来的,是老妖妇抓她回来的。现在她倒挺喜欢老妖妇的喜怒无常,既然这些男人这么喜欢离落老妖妇,就与那些房间里的男人一样,都死在老妖妇身下吧!

从这一刻起,这些男人在赫阑言的眼里不过是一具具还没死透的尸体罢了。

“如果言言真这么喜欢这个男人,那本夫人我就成全你,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吧。”离落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判了那个无辜的男人的死刑。眼神一使,从暗处走出两个黑衣人,赫阑言一下子便认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晚取紫河车的男子!

黑衣人走到受伤的男人身前,然后抬起他的脸,手一划过,只听到男人的一声惨痛的哀叫,赫阑言便发现那个男人的眼睛瘪了下去,本是鼓鼓的眼球不见了!这个男人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挖了双目!血淋淋的眼珠子还在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今天这种事,还要把玩着男人的眼珠!

“你真恶心。”赫阑言毫不避讳地说,手下玩死人的手法都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可想而知这些人帮老妖妇玩死过多少人。她真为牧冰感到心疼,在赫阑言家最多就是谁吸光了谁的血,却没有这样死命玩**的。

“言言怎么可以如此说我,你不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吗?所以我就把它们送给你。”离落说得煞有其事,颇为认真。

黑衣人一听,就把眼珠子扔在了赫阑言的面前。赫阑言对着这对失去光泽的眸子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它们是挺漂亮的,可活着才是美,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送我我也不要。”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如果是的话,这个男人或许还能重见光明。

“言言不怕?”她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普通人面对这么血腥的事情,早就吓得抱头鼠窜,而她的言言却面不改色,还能跟她讨论什么样的眼睛是最美的。呵呵,真好玩儿。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这眼睛又不是她挖的,想要害怕也轮不到她啊。

“言言你真可爱,不过言言说得也对,活着的才漂亮,死了难看。来人啊,把这对东西扔出去喂狗!”离落语音刚落,一个小奴走进来,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一双眼珠,然后快步离开,不敢再停留一步。

“你是想在我的面前亲手毁了这个男人吗?”赫阑言问,她似乎已经有点明白老妖妇心里想些什么了。因为刚刚男人破坏了老妖妇亲近她,所以老妖妇赏了这个男人一掌。接着她只不过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所以就要让这个男人死吗?如果真是这样,要被挖眼睛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看言言说的,本夫人怎么会这么做呢,只是本夫人说过要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当然就要送完啊。一对眼珠子不能用了,夫人我就再送你一些其它东西。”离落向黑衣人使使眼色,黑衣人就明白过来,提起刀逼向男人。

而已经失去双目的男人还沉浸在疼痛当中,无法感觉到危险又逼近了自己。

赫阑言及时出声阻止,“等等,夫人,你这次是想要把这个男人的手送给我,还是耳朵送给我,然后再把这些死了的东西丢出去喂狗?如果你只是想要玩血腥游戏,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时间陪你玩。如果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针对我,那么你真正想要毁的人应该是我吧?”

“言言,这你可就误会本夫人了,夫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言言你呢。”离落惺惺作态。

但是老妖妇愿意做戏,可她赫阑言却不爱看戏,“你是想要煎了这个男人还是要煮了这个男人都随你,都是你的事,我累了,所以要回去休息。”

赫阑言才一转身,离落就发怒了,“你真的不在乎这个男人的死活!”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言言明明对这个男人很紧张,现在竟然假装无情,她的眼睛可没瞎。

赫阑言知道自己现在是属于说多就错多,看来这颗棋是保不住了,“与我无关。”然后冷冷地走掉了。

听说赫阑言走之后,离落并没有因此而放过那个男人,还是让属下对他百般折磨,断了他的筋,砍了他的手,还把他的身体剁成了一块一块,最后全喂进了狗嘴里。

听说当时连离落也出手狠狠地砍了那个男人,当时的离落凶红了眼,吓得她的其他男侍抱作一团,久久不敢与她亲近。

听说从此以后那些男侍不但见了离落怕,见了赫阑言更怕。没有赫阑言时,离落绝对是个好情人,但是赫阑言一出现,离落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子。

因为人人都感觉到了离落对赫阑言有着近乎变态的独占**,如果想在冰城里好好活着,那么请远离赫阑言,否则便会被夫人折磨得很惨之后还不得好死。

其实赫阑言完全无法理解老妖妇为何对她有这么强的独占欲,她们同为女人,难道老妖妇真想改变性取向,要爱女人了?即使老妖妇现在真的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也不该是她啊。她跟老妖妇就见了这么一面,别说什么一见钟情,男女之间这种事她都不相信,更何况还发生在两个女人之间。

赫阑言回到老妖妇帮她准备的房间后,一件事情便是洗澡,并把那件紫衣的衣服给扔了。脏了的东西留着也没用。

赫阑言在沐池里狠狠地洗着自己的身体,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只排斥男人的接触,所以在面对血奴的时候,她从来也没有特别亲近的表现。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让她更讨厌。坐在老妖妇身上的那种感觉怎么也洗不掉,还有那股味道,竟然比欧炎百年的血臭味更堪,该死的,怎么不管到哪里,这个世界里的人的味道都这么怪!

还好牧冰不像老妖妇,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如冰山一样的味道,不然的话,她不恶心死。

赫阑言一直洗到白嫩的肌肤变成了血红一片才肯停手。她必须尽快找到血滴子,离开这个沐冰阁,老妖妇的身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不过可惜了那颗棋,其实她认识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多看他几眼也是有原因的。当她把言城一部分权力交给牧冰后,牧冰便开始了他的计划。牧冰知道老妖妇喜欢美男,所以到处收集这些老妖妇看得上眼的男人。而被挖眼珠的那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在言城她与这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清楚他是牧冰放在老妖妇身边的一颗棋,却不知道原来这颗棋竟然比她更先一步到了老妖妇的离落阁。

其实赫阑言还不知道的,这个男人与她是同一天来到这牧冰的,只是那时候赫阑言忙着查紫河车一案,跑到了男侍们的房间,然后打开密道进去。要不是这个男人当时在房间里放了些迷烟,房里的其他的男人早就醒了。

牧冰的一颗棋已经毁了,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二颗棋,算了,这个应该留给牧冰去担心,她现在只要想着怎么从老妖妇手里拿回血滴子和帮牧冰拿到兵符就可以了。

从池子里起来,穿上干净一点的衣裳,赫阑言准备再去一次那个密室。牧冰已经告诉她,想要夺回冰城,必须先拿到可以调动冰城兵权的城主之印。此印一向由老妖妇保管,在她的印象当中,那间密室里的确好像有一枚用玉石做成的印章。应该就是牧冰所有的兵符吧,只是不知道现在老妖妇有没有把这个兵符挪了地方。

“言言还没有睡?”

听到言言两个字,赫阑言就一哆嗦,在这个世上除了小青儿会这么叫她外,只有那个变态老妖妇了。“夫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这个时候老妖妇不应该正跟那些男人们滚床单吗?

“呵呵,夫人想言言了,所以特地来看看言言。”离落千娇百媚地走进房里,“今天不如言言跟我睡吧,你才来到冰城,一定还不习惯,我陪着你。”说着离落就要搂上赫阑言的肩。

赫阑言连忙一闪,躲过离落的手。这个老妖妇还来,想再吃她豆腐,门都没有。“不用了,赫阑言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觉,已经习惯只有一个人的床,夫人去陪那些男人们吧。”亏吃过一次就够了,再吃二次未免就太傻了,她赫阑言却不会做这种傻子,哪怕要闹翻脸,她也不会再让老妖妇碰自己一下!

实在不行,到时候变硬碰硬,虽然老妖妇已经妖变,她不知道血滴子给了老妖妇多少力量。但是老妖妇只活了不过短短的百年时间,而她赫阑言却活了近千年。道行自然不会比老妖妇差,如果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她也不怕,毕竟现在为止她的胜算大一点。

这么想着,赫阑言也就放松了,习惯性地为自己倒茶喝,没办法,没血喝,她只能喝茶啊。“夫人,很晚了,如果你想休息的话,请回去抱你的美男。”

“言言为何要拒绝我,”如果她真想要那些男人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有了言言之后,男人好像已经无法入她的眼了,实在是她的言言太美好,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言言如此聪明,肯定已经了解了我现在的想法。”

“了解了怎样,我不了解又怎样。”要不是她那个世界存在同性类这种恋人,谁能想到老妖妇还玩蕾丝边这一套。

“言言你不用怕的,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好好受我的疼,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离落信誓旦旦地说,她到现在还记得抱着言言的**感,如果与言言赤身而对又该是怎么样的快感啊。想到这里离落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笑话,老妖妇现在对她异样的情绪已经够伤害她的了,还来!还什么好好受她的疼,同为女人,老妖妇还真能玩出什么花样吗!“不好意思,我的确也挺想别人疼我的,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离落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可以。她是冰城的夫人,更是真正冰城的主人,她手掌生杀大权,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拥有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言言不能跟她在一起,“与我在一起,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不会亏待我?”你也好意思说这句话,“我是知道你对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可惜,对不起,我对你没有这种感觉。我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即使是血奴,她也只挑男人,更何况爱人。

“男人有什么好的!”言言喜欢的竟然男人,她是不是该杀光全天下的男人,好让言言断了这个想法。

“男人有什么不好?”挑眉看着老妖妇,“男人到底什么地方好,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他们曾经是让你这么的快乐。虽然我来冰城不久,但对于夫人你的传闻倒是听了不少。夫人你夜夜笙歌,醉卧美男膝,每晚必须十几个男人同时服侍你才行。如果男人真不好,为何夫人如此离不开男人,还要天天相对,时时相守啊?”

都跟男人做过这么多滚床单的事了,男人有什么好,还说得出口,“夫人尽享鱼水之欢了,但赫阑言还没有呢。我会找一个真正的男人,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如果夫人真喜欢我的话,只要你也有那东西,或者变成男人,我就好好考虑考虑。”

看到老妖妇脸色惨白,很受打击的样子,赫阑言很想笑。从遇到老妖妇开始,她就一直受制之人,现在终于反击回去了。这才对,这样的她才是赫阑家掌握生杀大权的赫阑言!

“如果夫人已经明白了,那么就请你离开吧,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成为男人,或者知难而退,跟你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夫人啊,你都有这么多男人了,应该好好珍惜。不过纵欲过度对身体也是有坏处的。万一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弄脏了身体,这可就不好了。”

离落听出了赫阑言的话外之音,“你认为我的身体脏了?”怪不得,怪不得言言避她如蛇蝎,讨厌她的碰触。那个男人一过来,言言就逃开了她的身边,言言之所以多看了那个男人几眼,并不是真对这个男人有意思,而是感谢这个男人帮言言脱离了她的身边。

“不然呢,你认为你自己还很干净?”自己有多脏,老妖妇应该心知肚明,“我是言城城主的妹妹,这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不说出来,然后不放我回去。但是你想想以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要一个女人呢。我赫阑言什么东西都喜欢用新的,二手货就已经不要了,更别提不知道是几手货的东西。”

“男人可以找,但是要干净,女人也可以要,但必须得自爱。不好意思,我并不排斥女人喜欢女人,或者男人喜欢男人。可这一切都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双方都是干净的人。脏了的,就该丢了。夫人你说我现在是该丢啊还是该留啊?”

其实老妖妇跟她同属于骄傲型的女人,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东西不想要,一旦决定了便不会再改变,因为她们相信自己还能找到更好的。

老妖妇的男人对她来说也都是一手货,干净着呢,如果脏了,这些男人老妖妇也不会要。换位思考,现在的老妖妇对赫阑言来说就是已经脏了的东西,该弃!

离落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的坚持会变成伤她的武器。没错,她享用过的男人也都是干净的,如果脏了的,她只会马上扔掉,为了避免男侍们犯错,她阁里的侍女基本都没有什么美貌。

言言也喜欢干净的东西,只是她对言言来说已经脏了……

“哼,即使这样那又怎样!只要是本夫人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能从本夫人手上溜走,你,赫阑言也是一样。你是城主之妹又如何,如果木萧敢来冰城要人,本夫人就敢灭了言城。你是逃不掉的!”离落气得甩门而去,她真被赫阑言伤到了。

看到老妖妇生气地离开,赫阑言开心的呵呵笑了,还是她掌握别人的喜怒哀乐来得痛快。为了血滴子让她在老妖妇面前那么拘谨还真不习惯。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她要拿回主控权,老妖妇不再是这里的主人,她,赫阑言才是!

离落生气地离开赫阑言的房间,然后回到自己的阁里,看到房间里的各色美男,血气上涌,一把扑向男人们。言言嫌她脏是吧,那她就再脏一点,无论她再脏,言言也休想从她身边离开!

才进门的离落就狠狠扑向男人们,用手撕扯男人们身上的衣服,然后狂野地在男人们身上放火。虽然以前的离落也很热情,但像今天这个样子还是头一次。男人们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加入这个战局。赫阑言的出现加重了他们的危机感,本以为刚刚夫人去找那个狐狸精,今天晚上便不再召唤他们,谁知夫人竟然回来了。

也是,那个狐狸精长得再美也是个女人,没有男人该有的东西,怎么能让夫人快乐起来。只有他们才能让夫人永远快乐,夫人是离不开男人的!

男人们齐齐压上来,围着离落转,把离落身上的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扔在地上,十指更是游移在离落各处羞人的地方,不断地挑逗着离落的**。

离落在男人们的撩拨之下很快忘我,完全沉沦在欲海当中,不可自拔。一个又一个男人把嘴贴了她的身上,离落只是沉吟出声。离落的声音让男人们更加疯狂,放肆,开始玩起了违禁的游戏……

夜乱了,心乱了,身更乱了……

整整一夜,没有半刻停歇,离落就这么**着。她用男人来麻痹自己受伤的心。她从床上起来,看看摊了一地的男人们,现在的这些男人们与死鱼没什么区别,个个萎靡不振。再看看自己的身上,昨天男人们放肆的产物,在一瞬间全都奇迹般的消失了,皮肤再次光皙到如处子一般白净。

只是那迷乱的味道却还在,腿间的斑驳让她难受,恶心,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她不是最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吗。换作以往她起来看见自己恢复到处子般的肌肤时就有说不出的痛快,然后好好奖励这些陪了她一夜的男人。可今天她看到这些‘忙碌’了一晚的男人只有厌恶的感觉,是他们污了自己!

要不是他们,言言就不会这么讨厌她!所以这些污了她的男人全都该死!

离落愤怒地执起刀,然后走到仍在酣睡当中的男人身旁,看着这些脸,离落就觉得自己心里头的那把火越烧越旺,直到只能用鲜血才能浇熄它们。

手起刀落,离落狠狠地割断了男人的喉管,看着那鲜红的**不断从男人的身体里涌了出来,浸湿了地面,开出这世上最美丽的花朵。这过程男人没有一点挣扎,仍是带着微笑离开这个世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结束在刚刚与自己才结束完欢爱的女人手里。

放完一个男人的血后,离落来到另一个男人的身前,带着残酷的笑,蹲下身子,也是利索的一刀,看着遍地开出鲜艳的花朵。

接下来几个男人便没有这么幸运,原来像刚才那样死也是一种幸运,也是他们最爱的女人对自己最后的仁慈。

离落学会了好好享受男人的死亡,在面对三个男人的时候,并不急着一刀结果了男人,而是一刀一刀慢慢杀死男人。她先在男人的手腕上割上一刀,然后看着鲜血一滴一滴地出来,像结晶一样一颗颗地掉在地上,接着又在他的另一只手上也来这么小小的一刀刀,只让血慢慢流出来。

离落在男人身上割的伤口都极小极小,小到只会流血,却不会死,但同样要让人感觉到**被刀棱划过时的痛楚。在睡梦中的男人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不适地在频频皱眉,但身上的疼痛感却越发的明显,是在做梦吗?

离落在男人身上整整划了七七四十九道之后,那个男人竟然还没有醒过来,足以看出,他昨天在床上有多卖力。这时的男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儿,又或者说是他大概是从血水里出来的人。所以才会满身腥红。

离落这次把血花开在了男人的身上,享受男人在她面前华丽的死亡。有一就有二,离落沉浸在这种杀人的游戏当中,完全忘我。

离落发现男人那种安详死去的表情很美,如果换作是狰狞的面部表情就会破坏这所有的美感。所以离落拿来迷香,让这些男人继续被美梦包围着,却不知道恶魔正对他们虎视眈眈,只差张开血盆大口,把他们一口吞下入腹。

就这样,离落玩死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把昔日与自己燕好的男人的血慢慢的,一点点的放光。离落阁里全是血腥味,而离落却享受这种‘味道’,比沐浴在阳光中感觉更好。

“来人啊,把这些尸体扔到那个地方去。”当男人们的生命都结束了,他们的价值也就消失了,离落让黑衣人把这些尸体都搬走,扔到老地方去。

黑衣人对眼前非人的一幕,完全无动于衷,没有半点感觉,只是麻木不仁地抬起一具具尸体,然后漠然地离开。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离落的残暴不仁,导致了她所有的手下也都是些没心肺之人,毫无感情的木头。

“来人啊,本夫人要沐浴更衣。”昨天‘玩’得太过火了,现在她全身上下都粘腻腻的,要好好洗洗,不然待会儿怎么去见言言。有了一夜纵情的发泄,离落之前在赫阑言那里受的气也已经没有了,心里只想着要如何才能改变赫阑言的心意,让赫阑言能够接受她。

赫阑言打听到老妖妇昨天晚上又与那些男人荒淫无度了一个晚上,可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一个下人被唤去服侍那些累了一晚上的男人们,与平常大不一样。赫阑言总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蹊跷,于是大早便守着,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天才蒙蒙亮,从离落的房间里出来几个黑衣人,两个抬着一具尸体。赫阑言眸光一闪,很是诧异,这个男人不是老妖妇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吗,昨天还跟着老妖妇翻云覆雨,今天竟然就这么被人抬着出来。

赫阑言悄悄跟上这两个黑衣人,黑衣人走到假山后,先把尸体放下,然后按原路回老妖妇的房间。看来在老妖妇的房间里还有其他男人的尸体。赫阑言走近一看,发现今天这个男人的死像与那日她在密道房间里发现的男尸有所不同。

当日的那些男尸,个个精神颓废,纵欲过多,所以是死在了老妖妇的身下。可今天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因为那事才死的。两者相比较而言,这个男人其实精神还算不错,要不是惨白的脸色让人有些分不清楚,单单矫捷的肌肉就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死在床上。

赫阑言闻到了一股她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赫阑言顺着散发出血腥味道之处看去,就发现了男人脖子上的伤痕。那是一记很深的刀痕,宽约十公分,深三公分。这个男人是被人直接割断颈部大动脉,流血过多而死的。

当赫阑言想进一步查看时,黑衣人又回来了,只是再来的时候手上又多了一具尸体,这时是一人扛了一具过来,重重地摔下就走人。让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地乱躺在地上。谁能想到,昨日还风光无限的男侍们今天就成了一具死尸。

黑衣人一走,赫阑言继续她的验尸工作。这次的两具男尸稍有不同,其实一个男人的身上布满了刀痕,大大小小,数之不尽,这比刚才那个男人死去的时间会拖长很多。必定是经过好一番折腾才死得了。凶手跟这个男人有仇?不然为什么让这个男人死得这么痛苦,可是说不通啊,这些男人都是老妖妇的人。在冰城谁敢动老妖妇及她身边的人,除非这个人不想活了。

既然没有人敢动老妖妇,那杀这些男人的凶手只有一个——老妖妇。

想不到她毒成这个样子,之前密室里的尸体是活活‘做’死的,就当是情有可原,男人也死得心甘情愿。可今天的这些男人明显是被人故意杀死的,老妖妇哪个神经又不对了。先是千辛万苦地把这些男人掳来,现在又千刀万剐地把这些男人折磨死。

她比较喜欢玩sm?果然是变态中的变态。

也许是老妖妇昨晚杀的男人比较多吧,赫阑言发现黑衣人来回的速度加快,而且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她退到一边,先躲着,还不能被这两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你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夫人竟然发这么大的火?”黑衣人甲问,他就是昨晚那个挖人双眸的人,他先是被夫人使唤出来,挖了一个男人的眼睛,然后又让他把这个男人给剁了,最后拿出去喂狗。虽然剥人身体这种事他老做,可是男人的身体与女人的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是帮夫人去找紫河车的人,孕妇的身体很柔软,特别是腹部,都不用他太大力便可取出其中的婴孩,未出生的婴孩的身体那更不用说。他都不需要用刀,只是一只手都可以把那个点大的肉团捏成肉泥。

但男人的身体就不同了,男人的身体因为有肌肉会比较坚韧,刀不好砍,更不好剁,特别是骨头那块硬得很,要把它们也弄碎,他非得花好大一番心力不可。昨天就弄得他手都痛死,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

“谁知道啊,夫人总是喜怒不定,今天宠幸这个,明天又爱上了那个。或许这些男人夫人都玩腻了,想要换一批尝尝鲜。女人的事,我们能说得准吗。”特别是那些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女人的心思更别想猜透。

“还是赶快回去吧,夫人房间里还有好多呢。”放眼望去,夫人一个早上竟然杀了十几个男人,那房间里血的味道,即使用檀香也遮掩不了。

“还有一个问题,夫人养的那只怪物前些天已经被人杀了,密道里的尸体都还没处理完,这些怎么办?”留在地底下臭啊?别说,夫人折腾死男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可好在夫人还有一只会吃人尸体的怪东西。虽然他从来都没见过,不过他猜应该不是什么好货色。每次吃人肉时发出的叫声,总让他吓出一声冷汗,他觉得那玩意儿不是普通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妖怪。“喂,你说夫人养的那玩意儿是不是妖怪啊?”

“呵,谁知道呢。你说这世上有谁见过妖怪这种东西吗?就算真见过,这些人也都成了死人。”黑衣人乙调笑着说。

“也是,我们快点走吧,如果不趁着夫人沐浴的时间把房间收拾干净,回头夫人看到那乱的样子,我们又要受罚了。”黑衣人甲想到夫人对他的惩罚,就吓得直哆嗦,夫人真是太可怕了。

“嗯。”黑衣人乙点头,突然黑衣人乙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充满了梦幻的色彩。

黑衣人甲用肩推了推陷入幻想当中的黑衣人乙,“喂,你在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莫非是想哪个窑子里的小娘子。”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只有想到女人才会如此。

“去,别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跟她比。”她是女神,怎么可以拿娼妓来比。

“哟,谁啊?”黑衣人甲更好奇了。

“别说了,说了也没用,没见夫人很在意她吗。”那个女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呵呵,你说的是那个被夫人带回来的,长得比仙女儿还美的女人?”好像叫什么赫阑言来着,说实在这话,这女人长得实在是太美了,美到不真实,根本就不像是这个世上该有的,应该回到天上去。“如果是她的话,你还真别想了。”昨天夫人为了这个女人可是活生生剁了一个男人!

“我从来就没有多想过。”只是一下子还忘不了那个出尘的女子。“走吧,再不快点,夫人可真要发火了。”嗨,他能在夫人的面前老老实实做完事后,还能保住小命已是大幸了,那似仙的女人就别再肖想,而且想也是白想,人家能看得上自己吗?

黑衣人乙垂头丧气地离开。

当两人都走后,赫阑言才从暗处出来。这些男人果然都是老妖妇杀的,只是为什么呢,老妖妇无缘无故就杀了这些男人?或者是因为昨晚从她这儿受了气,所以回去之后老妖妇拿这些男人撒气?不像,没听说昨晚老妖妇跟这些男人**到所有守门人都死捂着耳朵。

这个老妖妇活了太长的时间,心思谁人能懂,虽然她活得比老妖妇更久,但不同类型的人思想自然不同。只是没想到老妖妇看上她了,连老妖妇的手下也对她很有好感。赫阑言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对她来说是祸是福。因为它,欧炎向她提亲,因为它,牧冰也爱上了她。

为了避开这些男人而毁了自己的容。这样就没烦恼?不可能,她赫阑言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如果这些男人只是因为一张脸而想跟她在一起,为了避免麻烦,就杀光这些不知好歹的男人,来个一干二净。

可是……如果他们,特别是牧冰不是因为她这张脸呢?她又该怎么办?想到牧冰会因为自己的脸而想要跟她在一起,赫阑言的心就很乱。该死的,都是老妖妇及她的手下惹出来的祸,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也开始变得惴惴不安。

该死,现在是她儿女情长的时候吗!血滴子在哪里还不知道呢,刚才那两个黑衣人好像有提到现在老妖妇正在洗澡,那么现在老妖妇的房间里应该没有人,她正好可以过去看看血滴子有没有被老妖妇锁在什么地方,以至于让她闻不到血滴子的味道。

想到血滴子,赫阑言收起了所有的心神,她准备前往老妖妇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昨天又走过了一遍,现在她对去老妖妇房间的路已经很熟悉了,只是几步路而已,赫阑言便来到了老妖妇的房间。躲过正在搬尸体的两个黑衣人,然后闪身进入房内。很好,房间里的人似乎都去伺候老妖妇洗澡去了,没有留下一个人。真是天助我也。

进入房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所以她只喜欢还未经人事的男人的血,那样的血干净又清甜,不像现在房间里所弥漫着的味道还带着一点骚。赫阑言嫌弃的紧蹙眉头,看来老妖妇是大开杀戒了,这房中的血腥味告诉她,凶案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内!

避开地上那些鲜红的印迹,赫阑言观察着房里的摆设,看看哪个地方可以藏起血滴子。看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发现。老妖妇的房间其实很干净,摆设一目了然。几张华贵的红木家具,一张可以躺下二三十人的大床,然后除了些珠帘子,就什么也没有了。老妖妇的衣服必定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来放,因此这个房间里几乎接近于透明化。

该死的,虽然她来过这房间两次,一次是因为牧冰,二次就因为老妖妇。一次因为牧冰受了老妖妇的折磨,她根本就没心思看这房间的摆设,二次,老妖妇一直粘着她,都恶心死她了。当时她只是一心想着要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哪还有功夫看。

看来今天又只能白跑一次了,只是血滴子不在密室也不在老妖妇的房里,那会在哪里?还是上次她没有好好翻过密室,漏掉了些什么。

才想离开,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侍女,她手里捧着老妖妇的衣服往室后走。赫阑言顺眼望去,原来在老妖妇房后还有一个很大的浴池,这与她的房间构造有些相似。只是老妖妇的比她大多了。

那个浴池跟有一个游泳池那么大,老妖妇泡在中间,周围有十几个侍女在帮她撒花瓣。略显低温的池水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把老妖妇倒也衬出三分出尘的气质,但无论怎么样,却无法改变她内心的丑陋。

赫阑言才没有兴趣偷看老妖妇洗澡,于是就想走,可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停住了脚步。

离落在池中认真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把那些粘腻的感觉都祛除。每次跟男人做完那事后,皮肤会就回如少女般的紧致。这便是她夜夜与男人笙歌的原因,鱼水之欢只占了其中一小部份。男人的确让她尝到了快乐,但更多的应该说是让她恢复年轻时的骄傲。

离落高傲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只要她再努力一把,相信言言很快就会接受她的。这世上,除了言言,便没有比她更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言言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离落留恋地抚上自己娇皙的美颜,触手可及的都是一片细滑,但碰到眼角时,她竟然摸到了两条细小的皱纹!老妖妇对着水猛照,果然看到自己的容颜上开始出来皱纹,一条,两条,三条,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离落的脸在变老,身体却没有,才短短的几十秒时间,离落就变成了一个拥有少女身体,婆婆脸蛋的怪人。离落大声尖叫,打乱平静的池面,消散刚才那个倒影,不会的,她不会变老的!无意看到侍女们手中拿着的镜子,离落狠狠地给了她们一掌,“怎么,本夫人变老了,你们高兴,还拿着镜子来让本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这些女人都该死。

拿着镜子的侍女都跪下来磕头,“夫人饶命,小奴不敢。”她们早就知道夫人活了很久,不该保持如少女般的样貌,夫人这个样子也不是一次见了。如果有人敢被夫人此时的样子吓到,那么这个人必死无疑。一般夫人都记得吃药的时间,只是今天不知为何提前发作了。

“一帮废物,还不快去帮本夫人拿药!”离落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呵斥侍女赶快去拿药。

听到拿药,赫阑言已经有些猜到,老妖妇要拿什么药了。刚才的一幕她看得很清楚,现在的老妖妇是一个迟暮老人脸,青春少女身。

看来与众多男人寻欢,果然还不能保证老妖妇不老的容颜,那只是一步,还有二步。看着侍女拿着一小瓶东西,然后交给老妖妇。老妖妇急急忙忙地打开,倒出几粒后,便吞进肚腹。老妖妇现在吞的不是药,而是人命。这些药就是用紫河车做成的!

吃完药后的老妖妇果然像变魔术一般,变回了之前的花容月貌,这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看着老妖妇的蜕变,侍女低着头,不敢出声,如果老妖妇心情不好,她们就得死了吧。

侍女们颤颤巍巍地伺候老妖妇从浴池里起来,为她穿上衣服,而受了伤的侍女们则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如秋天里的落叶,瑟瑟发抖。

看到老妖妇已经洗完澡,赫阑言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现在她能躲老妖妇则躲,不是怕她,只是老妖妇身上那种混合着**、血腥、幼婴等的味道后,真的太难闻了。而她的鼻子又出奇的敏感,想要忽视都不行。那只能躲了。

闪身离开老妖妇的房间,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老妖妇回到房间后,感觉房里多了一股清新的味道,不知是谁留下来。应该是下人刚打扫完吧。老妖妇坐回自己的凤床,“赫阑姑娘醒了没有。”现在天还很早,不知道言言有没有醒过来。

“回夫人的话,”侍女作揖,“伺候赫阑姑娘的下人们还未来上报关于赫阑姑娘的事。”

“你们是笨蛋吗,既然那些人没有回报,你们就应该主动去看看。本夫人是怎么说的,让你们要好生招待着赫阑姑娘,如果敢惹赫阑姑娘有一点不开心,你们就准备让家里人陪葬吧。”

侍女们又是一跪,在夫人面前她们已经跪习惯了,只要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哪怕是跪断了腿她们也愿意。“夫人饶命啊,是小奴的错,小奴这就去看看。”不敢再罗嗦,侍女在得到老妖妇首肯之后,匆忙离去,来到赫阑言房门前。

看到伺候在夫人身边的侍女姐姐急匆匆地来,其实小侍女很奇怪,“姐姐为何这么匆忙?”现在不应该正在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吗?

喘上一口气后,“夫人让我来看看,赫阑姑娘有没有醒。”

“还没有呢?”小侍女乖巧地回答,主子们的话一定要听,自己的话要少说。

“还没醒,我知道了,你们先在这里候着,切不可怠慢了赫阑姑娘,否则不但你我的性命难保,恐怕还要牵连到家里人。”

听到会牵连家人,小侍女们都怕得跪下了,“姐姐饶命啊!”

“我饶命有用吗,要夫人肯饶了我们。”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一大清早,在吵什么?”赫阑言假装自己才起来,脸色有点难看地看着那些侍女。

老妖妇身边的那个侍女也吓得跪倒在地上,夫人千叮嘱万叮咛,今天她竟然打扰了赫阑姑娘的休息,如果被夫人知道,她肯定是活不了了。“小奴该死,小奴该死,小奴不是故意打扰赫阑姑娘休息的。”

“算了,你们起来吧。”看着跪得齐刷刷的一片人,赫阑言也懒得计较,反正她本来就是醒着的,“你来有什么事吗?”一大早老妖妇的人就找上门,老妖妇还真清闲。才做完了爱,杀些人,洗个澡,就又有精神在她这边闹腾。

“没事,夫人只是唤小奴来看看赫阑姑娘有没有醒。”还好赫阑姑娘没有计较,如果赫阑姑娘去夫人那儿随便说一句话,就够她们这些人死一千次的了。

“原来是这样,你回去吧,就说我起了。”她起来了又怎么样,还是没功夫跟那个老妖妇玩同性的游戏,还是想办法怎么再去一次密室吧。找到血滴子,再帮牧冰拿到兵符,接下来她也就该功成身退了。

“是,小奴这就去回夫人的话。”侍女又急急离开,没有敢休息片刻。

回到老妖妇的房间后,侍女盈盈一拜,却被老夫人阻止了,直接让她说,“回夫人的话,赫阑姑娘已经起了。”

看到神色有些慌张的侍女,离落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说词,“不会是因为你,她才醒的吧。”如果这个小贱人敢吵醒她的言言的话,就把这个贱人大卸八块。

“没、没有,夫人,真的没有,是赫阑姑娘自己醒的。”侍女吓得全身冒冷汗,汗水都打湿了她的后背。

“是吗,待本夫人我去问过赫阑姑娘后再做定夺,如果被本夫人发现你在说谎,小心你的狗命!”

“小奴不敢。”侍女全身都趴在了地上,她现在求上天保佑,那个赫阑姑娘是个好心人,让她度过这个难关。

“哼。”看这个小贱人的样子,怕是做了什么坏事,“走。”离落走出自己的房间,朝着赫阑言住的方向走去。

赫阑言才梳洗完,老妖妇就到了,“言言,你醒了。”

听到言言,赫阑言差点手软打翻了脸盆里的水,冷静地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锦帕,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夫人这么一大早就来,所为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空就和你的男人多‘玩玩’,玩死人也是你的事。

“言言怎么对我如此冷淡,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的确昨天是她做错了,两个女人的爱情为天地不容,她还非得要让言言马上接受自己。这确实是为难言言了,自己应该给她点时间去接受。“言言莫生气,今天我带言言去一个好地方。”

好地方,有你这个老妖妇在的地方,都是人间炼狱,怕是再无一处净土,“什么地方,我才起来,不想动,还想再休息下。”不知道人刚醒的时候都比较懒吗,虽然她不是人,可也不想动。

“言言跟我来,你自会明白,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好东西,现在她除了对血滴子及兵符还有些兴趣外,其他一切,都提不起劲儿来。如果想要用珠宝首饰来打动她,那只是白费心思。“不用了。”

“言言!”离落有些生气了,她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她干脆想要一把拉上赫阑言走。

看到老妖妇伸过来的手,赫阑言有些后怕,谁知道昨晚这双手又碰过多少男人。即使今天早上已经洗过了,但按照老妖妇脏的程度,哪怕是把整个世界的水都洗了也去不尽她身上的污秽。“去就去,别拉我。”如果非要去,那就去吧,但不要拉拉扯扯。

听到赫阑言终于肯去了,离落很高兴,虽然言言的表情有些不甘愿,但到了那里后,言言一定会开心的。

赫阑言由老妖妇领着,回着老妖妇的房间,然后老妖妇在珠帘处用力一扭,一道墙壁打开了。赫阑言的眼睛闪了闪,她太熟悉这黑暗的感觉,才从里面出来没多久,好像还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怎么,老妖妇要带她去密室?这倒不错,省得她再找机会进去,现在都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

赫阑言一直看着那道墙,没有动,老妖妇以为她怕了,“言言莫怕,里面没有危险的,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

里面没有危险?这里面太有危险了,但这句话她却还不能说出口,“好吧,你前面走着,我后面跟着。”

老妖妇含羞一笑,先走入密道之中,而赫阑言身体一抖,也跟着进去。老妖妇怎么变得越来越怪了,刚才她那个笑她真受不了。在牧冰面前猖狂的笑,她能接受,在男人面前淫荡的笑,她也看过,就是那种小女生娇羞的笑,她最受不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玩这个。

来到密道之后,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是‘卡’的一声,密道里便亮了起来,原来是老妖妇打开了密道中的机关,这时密道上方出现了一颗颗夜明珠,光辉与月媲美。果然是大手笔的有钱人。“言言别怕,不会再黑了。”老妖妇一直都认为赫阑言只是性子硬点,但终归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完全没有想到其实赫阑言的力量比她更可怕。

怕……上次与玉锦两个人在这条密道里摸黑走了很久,她都没有怕过,现在怕什么。不,她应该怕,因为她的身边现在有一个**,而且是男女皆宜的这么一个色魔。你说她要不要怕。“你继续在前面走吧。”她跟着,这样有什么机关老妖妇可以关掉,别浪费她的力气。

“好,言言跟紧噢。”老妖妇便在前面带头。

这次赫阑言发现自己走的与上次的那条密道完全不同,看来灵凤山里的地图并没有全,或者说经过这么多年,老妖妇早就改变了这座密道的结构。除了那个布满机关的一条,还有一条更为安全的路。

赫阑言一面走着,一面观察这条密道,突然她的眼牢牢地粘在一面墙上,没有动。看到赫阑言惊奇的眼神,老妖妇笑了,今天换作是其他女人来,看到这一幕,怕是要尖叫了,而她的言言只是愣住了。胆子够大,不然跟在她身边,可就有的受了。

赫阑言看到一面透明的墙壁,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迷宫里的一切,那九曲八弯的图形,一些死角里的白骨,还有破损的墙面,都是一目了然,连这迷宫的走向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就好像是一幅画把整个迷宫浓缩起来,摊在她面前。

“言言莫要惊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迷宫,如果有人胆敢闯入此地,便会被迷宫里的一些幻影所迷倒,然后失去自我,最后自相残杀。”以前无往不利的迷宫却也有失败的时候,前两天密道里出现了小贼,不但偷走了密室里一些宝贝,更是杀了她的绿墨,取走墨珠!

老妖妇不知道的是,那颗墨珠就在赫阑言的身上。

“我们继续走吧。”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她不可能再从这条危险的密道里经过,因为她现在知道了一条更加安全的。她本事是挺大,但不是用来这么浪费的。

“好,言言跟我来。”老妖妇继续在前面带头,一路畅通无阻,走得比赫阑言当时要快上百倍。

走着,赫阑言心里默数着该来到飞箭阵了,果然马上就让她看到了飞箭阵的后置装备。在飞箭阵里有一股气流,这是光柱形成的原因,而这些气流推制着不让在弦上的箭发射,可一旦气流被隔断,然后制住箭射出的阻力便消失了。箭后有一个装置,把箭整整齐齐的一捆排好。射出一根,替补上一根,有秩不乱,这后备箭粗看就有上万支,如果当时不是她找到了停止箭阵的窍门,估计那时的玉锦会变成箭猪。

“这个东西挺好玩的,你是怎么设计的。”这个世上还有这么聪明的人,能做出这种东西?她很好奇,所以开口问了老妖妇。

老妖妇眼神一闪,“这么变态的东西自然是恶魔设计出来的。”老妖妇口里全是厌恶的感觉。要不是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之所以说这个装置是变态,因为只要闯阵之人没有发现制住机关的窍门,即使她轻功再绝顶也会有轻率的时候。

这箭非常小,装置的设置力量也很小,中几箭完全是死不了人的,而且射进皮肉里都很浅。因此想要被这些箭射死,必须得中上百八十箭才行,那时候这个闯阵之人其实不是箭射死的,而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这么小的箭会射进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就算伤口再小,不会因为流血死亡,可身中百箭,也够那个人痛死了。

她没有这个闲功夫等着闯阵之人痛死,万一闯阵之人在没死前就发现了机关的奥妙,因此而逃脱,那不是傻子才做的事。所以她在这些箭上都涂满了剧毒,只要箭稍稍划破敌人一点皮肤,毒就会顺着血液浸入人的整个身体,然后肠穿肚烂而死。

“这样啊,走吧。”虽然赫阑言并不知道个中奥妙,但她能感觉到设计这个箭阵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上次没有射死玉锦和她,却差点让他们累死在箭阵里。

再往里走时,路竟然一直往下,像是走进了地道,刚才见到过了迷宫和箭阵的真面目,这样算来,接下去应该看到那只妖怪所在的地底。果然再走下去,又是一面透明的墙壁,可以清楚地看到妖怪在地底下的情况。这面墙还真有趣得紧。当时因为妖怪缠着了她,她曾下到过这地底下,还在这里杀了那只妖怪。

可当时她并没有看到过一面透明的墙,想来是可以从这个房间看到妖怪的情况,从妖怪处却不能透过这面墙看到里面的事物。“这里是……”赫阑言故意露出讶异不解的表情。

老妖妇眷恋地摸着那面透明的墙壁,“这里面本来住着我的一只宝贝,只要再过三天,它就能吐出墨珠,可保我永远的青春。”

“墨珠?”就是她身上的这颗东西?赫阑言悄悄地摸了摸在她衣兜里的那颗珠子,“这个墨珠还有保留青春的作用?”从妖怪身上打下来的东西想必差不到哪里去,因为在里面肯定有妖怪的精华。

“是啊,可惜被一些讨厌的小毛贼偷走了!”老妖妇说得咬牙切齿。

赫阑言勾唇一笑,小毛贼?“既然是宝贝,你为什么不严加防守呢,只不过一个区区的小毛贼也敢到沐冰阁里来偷东西。刚才我看到前面不是还有什么迷宫、箭阵的,这些小毛贼难道避开了这些?”

“好了不说了。”就是因为那个小毛贼即使没有避开迷宫与箭阵还能来到这个地方,更杀死了她的绿墨,她才更懊恼。这世上还存在这种人?连妖怪都杀得死!“我们走吧,快要到了。”

赫阑言点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她们穿过一道房间,直接便来到了那间炼紫河车的密室。密室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好像跟原来看上去差不多。只是以老妖妇这么精明的脑子,怎么可能在闯入贼人之后还保存原来的摆设,不应该改变一些机关,防着以后的贼吗?

赫阑言看到那只依旧在熊熊燃烧着的药炉火就很大,什么时候这只炉里的火才可以熄灭,就算要用紫河车入药,但也请打听清楚再说。“说到永保青春,我倒也知道一记药方。”

“噢?言言知道,说来听听。”果然永保青春这四个字引起了老妖妇莫大的兴趣。

“我听闻有一味药名唤紫河车。”赫阑言一边说一边观察老妖妇的表情,听到紫河车时老妖妇的眸光就变淡了,因为她已经听过了。“紫河车其实只是孕妇产下胎儿后,剩下的那只胎盘,只要把它洗净,便可入药,是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六十五章侵犯

“紫河车只是那只胎盘?”不应该加上未足月的孩子吗?呵呵,就算不用那个未足月的孩子入药又怎么样,一切都不会改变,她没有这个时间和耐心等到孕妇怀胎十月后生下婴儿才取得胎盘,到时候她早已老残得如同怪物一样。

赫阑言是特地这么说的,因此说完之后,赫阑言连忙用异能读心术看看老妖妇会有什么样的改变,谁知道却被她听到这些。果然这个老妖妇已经没有救了,她现在只希望牧冰赶快夺回冰城,然后杀了这个老妖妇。把孩子都拖进大门肮脏的世界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言言,我有东西要给你。”老妖妇带着赫阑言走进另一间房,然后给她看自己所收藏的宝物。

大量着房间,原来老妖妇都把东西放在这里了,要不是老妖妇主动打开,她还真看不出来这面墙后还有房间。赫阑言双目扫过老妖妇所收集的宝贝,却没有看到她要找的血滴子,仔细嗅闻,也没有血滴子的味道,看来血滴子不在这个房间。

最近这两天,她其实走遍了整个沐冰阁,除了老妖妇身上有浓浓的血滴子的味道外,其他地方都没有。除非撬开老妖妇的嘴,否则她是找不到血滴子的。突然一个玉件引起了赫阑言的注意,这个好像就是牧冰要找的东西,也好,血滴子没找到,找到这个也成。

赫阑言假借看宝,移近兵符,对于赫阑言,老妖妇并没有多大的戒心,只把赫阑言的这些行为单纯地看作是女人喜欢宝物时的反应。赫阑言移到兵符出,把兵符藏了起来。只是这么一大块石头搁着,还挺碍事。

“怎么样,言言有看中的东西吗?”言言似乎比较喜欢那边的东西呢。

看来老妖妇要走过来,赫阑言连忙转移老妖妇的注意,“还好吧,我更喜欢这对龙凤镯。”走到与兵符相反的地方,赫阑言随手拿起一件东西。

“言言喜欢这对镯子,如果言言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老妖妇讨好地说。

“不用了,龙凤龙凤,有龙有凤,你送我不合适。”她只是随口说说的,这种玩意儿,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吗。她赫阑言不需要这种东西吸引别人的目光。

“所以言言还是要拒绝我!”老妖妇有些发火了,她百般讨好,可是赫阑言却一个笑脸都不愿意给,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她们两个都是女人,是不可能的。想她离落几时这么讨好过别人,“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无情。”

“无情?你能怎么无情?”她又没有把柄在老妖妇的手里,老妖妇能耐她何。

“我能怎么无情?既然没有办法用真心打动你,那我只能用……”

“只能用强的?”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想要对她用强,老妖妇也得有那个**来欺负她啊。赫阑言上下打量着老妖妇,难不成昨天一晚之后,老妖妇身上就长出一块肉来了?“你真的能对我用强吗?”女人跟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她倒有点好奇。

“能不能用强,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妖妇狠狠地扑向赫阑言,然后一张嘴死命凑近赫阑言。

赫阑言以为老妖妇还真多了什么东西,准备对她提‘枪’就上。可是那‘玩意儿’她不怕,她最怕的就是老妖妇的靠近。那股臭味又开始缠绕着她。“你给我滚开!”

“你不是让我用强的吗,我现在正在用,看你还能往哪跑!”老妖妇果然说出男人在欺负女子时说的话,眼里全是纣气。

该死的,这个老妖妇是真的疯了吗,上次是摸了她,这次还想亲她。她会被这个老妖妇亲到才有鬼,可是老妖妇离她太近,那种恶臭让她窒息。不行了,再不离老妖妇远一点,她不是被臭死,就是自己把自己活活给憋死!

赫阑言一使力,终于把老妖妇推开。

突然她计上心来,这个世界的女人在捍卫自己的贞洁时,用的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吧,要不她也试试。只是不知道老妖妇会不会上当,毕竟那是女人对男人用的招。

才这么想到,赫阑言就从自己头上拔下发钗,抵着自己的喉咙,“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是应该这么说吧,然后再掉几滴眼泪,可是她不会哭啊。算了,她没有演戏的天份,眼泪就不要了,老妖妇爱信不信。

看到赫阑言用发钗直抵在脖颈,老妖妇吓了一大跳,“言言你别冲动,我不碰你便是了。”其实言言推开她时,她就后悔了,她还是太心急了。才给了言言一天的时间,如果言言今天就改主意那才有鬼,现在也算是言言最真实的感情,总比虚情假意,然后蓄意逃开她身边来得强。

“你真不逼我?”赫阑言诧异,她就这么轻轻一抵,都不用划破皮肤,流一点血吗?这个老妖女真这么容易相信人?还是老妖妇其实在骗她,等到她放下发钗之后,又要开始侵犯她。嗯,有可能。“你骗我,你想让我放下发钗之后,再做刚才的事情。”

晕,她真不适合做柔弱女子,今天只是突发奇想,玩一玩,然后就发现强者就是强者,想要扮弱都难。这个老妖妇算是关心则乱吧,她这么生硬的演技,老妖妇都看不出问题,这算不算是老妖妇真对产生感情了……

“不会的,言言,我真不会再不顾你的意愿再冒犯你,除非你愿意,以后我都不会再这么碰你,好不好。”看到赫阑言‘过于激动’后,划伤了那美丽的脖子,流下一道血红,她的心都快碎了。“你现在放下发钗,包扎下伤口,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让别人帮你。”

“真的?”赫阑言怀疑地看着老妖妇,老妖妇好像挺情真意切的。在赫阑家族里,对她演戏的人多了去了,演得逼真的更是比比皆是。她能看穿别人的演技,照理说也能看穿老妖妇才对。但她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老妖妇半点虚假之情。

鬼才要老妖妇的情真意切,“好,我信你一次,你让开,我自己出去”毕竟她现在身上多出了这么一大块石头,跟老妖妇走在一起,难免不会被老妖妇发现,她还是先走一步为妙。“如果你不答应。”刚想在发钗上使力一点,老妖妇先喊停。

“我同意,我没说自己不同意,言言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现在把发钗放下,然后言言先走,我再走行不行?”

“不行!”如果留老妖妇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被老妖妇提前发现兵符不见了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跟在我后面。这样吧,你先走,然后叫一个人来领着我出来。”

“好,我先走,言言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派人来接你出去。”

“嗯。”赫阑言点头,希望老妖妇能晚点发现兵符已经不见的事实,给牧冰多一点的时间准备攻城。

看着老妖妇先行离开,赫阑言不死心地又检查了一下这密室里是否还有其他暗格,最后全都失败了。血滴子的消息必须从老妖妇的嘴撬开出来,等到牧冰攻下冰城时,还不能让牧冰杀了这个老妖妇。想要找到血滴子,老妖妇一定可以帮上大忙。

就在这时,密室里多出一个黑衣人,也是,只有这些黑衣人最熟悉这条密道,“姑娘莫怕,小人是夫人派来领姑娘出去的。”黑衣人低落着头不敢看赫阑言。

虽然黑衣人不敢看赫阑言,可赫阑言却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很快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就是今天清晨之时扔尸体的两个黑衣人中间的一个,还是那个喜欢她的。“前面带路吧。”该搜得她已经搜了,这个男人基本没什么利用价值,也就不用再浪费她的力气。

“姑娘这边请。”黑衣人听到赫阑言冷冷的声音,头更加得低,本来他就觉得这个赫阑姑娘像神一样不可侵犯了,现在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之气,让他觉得自己置身于腊月寒冬,而这个赫阑言姑娘就是那雪中的仙子。美则美矣,但是寒心彻骨。

赫阑言走在前面,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但刚才已经在老妖妇面前表现的自己好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自然要继续演下去。不过,她肯定是个不合格的演员,没看到这个黑衣人被她吓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赫阑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马上发现房里多出了两个呼吸,只是这两个呼吸她很熟悉,不是陌生人。“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没想到连他也来了。

“主人。”小缺儿看到赫阑言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就算他从来都知道主人很强大,可以说这天下之人都没有一个人是主人的对手。但是他还走会控制不住自己会担心主人的心。现在终于好了。

“小缺儿,来,让主人看看最近过得好不好。”其实离开言城实属无意,她本来只想探查到底谁是杀孕妇的凶手,然后希望借此能找到血滴子,谁知就跟着黑衣人离开了言城来到这冰城。捏捏小缺儿细嫩的脸蛋,手感好好,如捏在果冻上一样,“小缺儿最近没吃好,怎么瘦了?”看看小缺儿有些消瘦的身体,蹙蹙眉,不会她一离开,木潇就虐待了小缺儿吧。

“没有啊,小缺儿一直都很好,可能是小缺儿最近长高了,所以主人觉得小缺儿瘦了。”其实主人不声不响的离开后,他就没有吃好过一顿饭,睡好一天觉。但是这些,他都不想告诉主人,主人平安,他就一切都好。牧冰与小缺儿明明同时出现在赫阑言的面前,可赫阑言只忙着跟小缺儿叙旧,却没有理睬牧冰。为此牧冰很是懊恼,不,应该是吃醋。必竟是小缺儿先守在言的身边,而且言离开的这几天,小缺儿的表现,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别的男人他都可以不择手段地去对付,唯独赫阑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小男孩能冠上言的姓,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言有多么重视这个小男孩,或许在言的心里,赫阑缺比他更重要。有一点,他占先机了,他是成年人,夺回冰城之后,更有能力去照顾言,那日在客栈里他不但吻了言,还看光了言。无论如何,言都会成为他的夫人。想到此,牧冰才好受一点点。

“言,老妖妇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牧冰我问你,老妖妇除了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如果血滴子能引起这样的妖变结果,那世界可真就要乱了。

“老妖妇喜欢上你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老妖妇喜欢女人这么一回事,刚才潜进这阁里来,他们就听说老妖妇最近很宠一个女人,宠到可以把她捧到天上去,更为了这个女人杀了好多男侍。其实他早就想到能有这种本事的,除了他的言,这世上再也找不出二个了,只是现在亲口从言这里知道答案,还是很心酸,要不是他没用,言不会受这种侮辱。

看到牧冰自责的表情,赫阑言满头黑线,刚刚差点被欺负的人是她好不好,她都没有难过,这个男人难过什么。当时老妖妇喂牧冰吃催*情药,在他眼前大跳裸舞时,也没看到他有过这种表情啊。算了,如果再告诉牧冰刚刚老妖妇还想侵犯她,这个男人估计会去撞墙。

“我没事,很好。”突然感觉到白己身上还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赫阑言才想起来,她把兵符偷出来了,“这个给你,相信有了它的帮助你的夺城之日会快些到来。”

一块莹润的玉石就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牧冰的眼前,看着这个三代城主都没再见过的兵符,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当年那位救他出去的老奴费尽了心思都没能看到过兵符一眼,为此最后还送了命,可言却这么轻易地就把这攸关生命的兵符放在了他的眼前。他该说是言太能干了还是他这个男人太无能了。

“拿去吧,你再多看它一眼,它也不会变成两个。”赫阑言把兵符塞到牧冰的手里,到今天这步,她能帮的都已经帮了,最后谁才是冰城的城主,要看牧冰自己。

牧冰接过兵符,以后的路他当然要靠自己走。等他做回城主之位时,也就是他向言提亲的日子。

小缺儿看到牧冰与赫阑言之问的互动,很伤心,主人这算是动情了吗,她喜欢上这个叫牧冰的男人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也可以这么骄傲地站在主人身边,大声地说他也喜欢主人,想让主人做他的夫人。但这一切都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看到小缺儿黯然神伤,赫阑言很是心疼,小缺儿是除了莫里老头外,一个带给她不一样情感的人。其实她心里有这个小男孩,只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不明白。因此她不说出口,怕给小缺儿希望后又让他失望。

“你们还是快点走吧,目前为止我没有什么危险。”老妖妇现在不会动她,只是这两个男人继续留下来地话,必定被老妖妇发现,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你跟我们一起走。”牧冰拉着赫阑言就想离开,之前他就不赞同言跟着老妖妇回到沐冰阁,现在知道老妖妇还对言有不良企图,他就更不能让言留在这里。兵符已经到手,攻城之时指日可待,言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不行,我还不能走,你现在羽翼未丰,如果我马上跟你们离开,老妖妇一定会发现兵符不见了的事实,如此一来,你就没有准备的时间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立刻带着小缺儿离开,然后招兵买马,一切都准备就绪时你就可以攻城,到时候我再走也不迟。我留下来还能拖一段时间,你就利用这点时间准备,你动作越快,我就越早能离开老妖妇。”

牧冰知道赫阑言所言不假,但他就是做不到独留下言一个人在老妖妇身边。

小缺儿在听到一个女人也敢对他的主人有企图时,非常赞成牧冰带主人离开这个主意。想要夺回冰城这是牧冰的事情,为何要主人如此牺牲,不值得。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言言,你在里面吗,我要进来了。”

是老妖妇!赫阑言用眼神示意这两个男人别出声,“你等等,我马上出来。”然后压低声音,在牧冰耳旁咬舌根,“快点带小缺儿离开,不然就功亏一篑了。我现在真不能走,如果不想惹我生气,走!”毕竟老妖妇有百年功力,可这个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她也没底,只是知道想要寻回血滴子,必要让牧冰练此功。

推开牧冰,赫阑言小心地打开门,不让老妖妇看到房里还有两个人,“你找我才什么事?”

“我们进去谈?”老妖妇想要进赫阑言的房。

赫阑言看了一眼房间,他们应核已经走了,“我不想待在房间里,闷,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牧冰得到兵符后,肯定很快就会攻城,所以她必须快点从老妖妇嘴里探听到血滴子的下落。有太多的迷团,她还没有解开。

“言言想去逛花园!”老妖妇很开心赫阑言能这么说,只要赫阑言愿意试着跟她相处,老妖妇就认为赫阑言会有接受她的一天。

“走吧。”赫阑言走在前面,一直寻机着怎么开口,“问你个问题,你可答可不答。”“言言问便是我,我一定会回答的。”

“好,我听说你已行活了百余岁了。

“是的,我其实已行活了整整一百六十五岁了。”老妖妇提起这个数字伤感不已。

“一百六十五岁!”对这个数字,赫阑言敏感了一下,这样一下,就更接近事实的真相了,老妖妇一定知道关于血滴子的事情。“为什么你能活这么长时间。”

“嗨,的确,一般人能活到一百岁已是大幸,而我却活了一百六十五年,这一百六十五年的日子,过得如弹指一挥间。”老妖妇似乎也有什么不堪的过去

“既然你已经一百六十五岁了,为何你的样貌还是如此青春?”这才是关键所在。

“我的容貌?”老妖妇伸手膜上了自己的脸,的确,这是多少女人都盼不到的事情,青春长驻,可是有谁知道在这份美丽的背后有多少辛酸与无奈。如果当年的事她有选择的权力,那么今天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都记不清当年那个清纯可爱的离落,现在的她变得肮脏不堪,也难怪言言会不喜欢她。

“我的容貌是用很多的生命换来的。”老妖妇似乎并不怕被赫阑言知道她那些血腥的过去,“男人的精血,未足月的婴儿,这些都是我保持容貌永远不变的秘方。”

“可是这些东西对一般人来讲,是不可能让人活到一百六十五岁的。”老妖妇仍然没有讲出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不是因为血滴子,她被妖化之后,才有长生之命,再错助男人的精血和紫河车保住青春容貌。“你还遇到过什么东西吗?”

“遇到过什么东西?”这时老妖妇的眼里出现了害怕与惶恐,如同想起了一个久未做过的恶梦,“是啊,要不是那颗血红的东西,我早就死了,哈哈哈。但也因为这颗殊子,我就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物。哈哈哈……”老妖妇突然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听不到任何人说的话。

“你说什么血红的珠子,它长成什么样,你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很明显老妖妇嘴里那颗血红的珠子就是血滴子。

“我是不人不妖的怪物,哈哈,我是怪物。”可老妖妇只是沉浸在她已经不再是普通人的事实当中,无法自拔,然后癫笑而去,赫阑言都阻止不了。

看着老妖妇神魂游荡一般地走开,赫阑言沉默不语。她现在敢确定老妖妇嘴里的血红色的珠子正是她要找的血滴子。老妖妇说要不是那颗血红的东西,她早就死了。看来在老妖妇死之前接触了血滴子,然后发生妖变,才导致今天这个结果。只是血滴子在什么地方,刚才老妖妇并没有说清楚,她只知道肯定不在老妖妇身上,应该是在别处。这时赫阑言突然想起风灵山石壁上刻着的故事,这一切会不会与那件事情有关联?牧冰得到兵符之后,一想起老妖妇竟然对言存有祸心,他就坐立不安,所以人马一备齐,他就攻向冰城。赫阑言还在房里思量老妖妇的话,小侍女却勿勿忙忙地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少城主来攻城了。”听到这句话,赫阑言没有一点反应。牧冰早就想报仇了,他一拿到兵符,要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想着要尽快从老妖妇手里夺回冰城,然后报杀父之仇,杀母之恨。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让老妖妇死,牧冰那儿要拖一阵子,直到她找到血滴子为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赫阑言的沉默冷静与小侍女的零乱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论何时,赫阑言都能保持着自己那份高贵、儒稚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也静下心来。小侍女很快平静下来,“那小奴先告退了。”其实少城主攻城未必是件坏事。虽然少城主从来都不言不语,可与夫人相比,少城主至少没有那么血腥,动不动就要杀人。如果少城生做回城主之位,或许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用整天再担心自己下一刻会不会掉脑袋,丢性命。“嗯。”赫阑言挥退小奴,然后也走出房,去看看战状如何。走到那日小牧冰看阁外景色的高墙之上,她看到了今日的大牧冰挥军城下,那肃穆的神色告诉他人,今天他必要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老妖妇也在高墙之上,她泯然一笑,“我的小冰儿在中了血玲珑之后竟然还能活下来,并且还治好了筋骨的伤。我真是太骄傲了。”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坏事,这个逆子早就已经死在天牢里了!“哼,夫人此言差矣。”牧冰嗤之以鼻,要不是有言在,就算这世上真有神仙,怕也救他不回来。“而且今天本城生来此不是听你胡扯,我是来讨回属于我们牧家的一切。人人都知道牧家才是这冰城的主人,可你从我祖父那辈起,就包藏祸心,夺了城主的实权,杀了我的爹娘,更将我打入天牢。城中最近失男案件众多也是你这个老妖妇所为,只是为了让你能淫乐,其行当诛!”城中百姓听得家中失去男儿皆是因为夫人的淫欲而起,一时愤慨,百姓们都站在了牧冰一边。这就是牧冰聪明之处,百姓从来不会管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只要他们富足安乐就可。当百姓听到自己安乐的生活是被夫人一手破坏的,为了自己将来的生活,他们必会站在牧冰的身边。“小冰儿,就算这些无知百姓站在你身边有什么用,你能打得过冰城的卫兵吗?”老妖妇嘲笑着,牧冰始终是太嫩,想跟她斗,早了点。

“是吗?”牧冰才说完两个宇,城里就骤然出现很多卫兵,这些卫兵都是冰城的暗卫,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出现的。但只有兵符才能调动。

“不可能,兵符明明在我这里,为什么你能调动暗卫?”老妖妇很是诧异。“呵呵,你确定兵符还在你手上?”才说完,牧冰便亮出了自己手里的兵符。看到牧冰手里的冰符,老妖妇马上把眼光射向了一边看戏的赫阑言,她只带言言入过密室,虽然之前有人闯过密室。但她已经改变了密室的构造,想要再进去,除非是死人!

对于老妖妇的眼神,赫阑言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城下的小缺儿,才一天

没见,小缺儿怎么好像又瘦了一点。

“为什么要出卖我!”老妖妇对于赫阑言的行为很不能理解,她对言言这么好,为什么言言还要帮那个臭小子!“出卖,何来的出卖?”她从来对老妖妇都没有真心过,也没有什么友善的表现,“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你不是知道吗?”她好像没有隐藏过自己对老妖妇的厌恶。

“你明明给牧冰吃了血玲珑,最后牧冰却没有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死也要让老妖妇死个明白,其实老妖妇真正的敌人一直都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血玲珑是天下的至毒,根本就无药可解,“血玲珑只有七彩金莲可以解,但是七彩金莲已经消失好久,自有了这个世界之后,才出现过二朵。”

“错,出现的少,并不代表七彩金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就找到了一朵,我就是利用这颗七彩金莲救回了被你折磨的只剩下半条人命的牧冰。”世人果然太愚昧,少见就是没有吗?怪不得当时斜墨在说到七彩金莲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黯然失色,他在为自己永远都无法研究七彩金莲的药性而感到难过。

“你找到了七彩金莲?”老妖妇不敢相信,因为找到七彩金莲的人非死即伤,没有出来过一个例外。牧冰那小子的伤看到在近半个月里才治好的,如果赫阑言有受过伤的话,绝对没有好得这么快!

“找到了。”如果没找到,牧冰又怎么会站在老妖妇的面前。“而且有一样东西,你一定很熟悉,也很想得到。”赫阑言从怀里拿出那颗杀死妖怪后得到的墨绿色的珠子,放在老妖妇的面前,“对它你熟悉吧,不,你不熟悉,因为在你还没取它出来之前,却被我拿走了。”

“前几日闯入密道的宵小之辈是你?!”老妖妇怎会想到,赫阑言不但找到了七彩金莲治好了她的死对头,更是那个潜入密道,偷走罗盘,盗走墨珠的小贼。

“是我。”老妖妇在乎的怕不只有这颗殊子吧,还有那罗盘。因为这个罗盘来头可不小噢。赫阑言把闯入密道之事都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提到只字半言与玉锦有关的话。就因为这样,城下有一看戏之人,露出了愧色。他利用了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帮了他。

他早就知道闯入密道之事会被那个老太婆发现,他又不想再欠这个老太婆人情,所以就一直想要找个替死鬼。看到赫阑言的异样之后,他想,反正赫阑言也不是人,把她当成皮球踢掉也没事。却不曾想到,那个冰冷的女人是真把他当成了朋友。

看到城下某个人露出的愧色,赫阑言微微一笑,知道错就好。她不是没有感觉到玉锦心境上的变化,当她吸玉锦的血时,自然用了异能偷窥玉锦心

里在想些什么,就看到了玉锦想要把她当成替罪羔羊。本想就这么一口咬死这个坏男人的。这时她却想起,玉锦在密道里以身试险,先入箭阵。不论为

了什么,当时的玉锦对她并没有包藏什么祸心,是真心担心她的。

这就当还当时的那份情吧。

以后再见这个男人,是敌是友就不一定了。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会记在心里,对她伪善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只是我一次去只等到了这颗墨殊,但没有拿到兵符。当我想拿兵符,正一筹莫承时,你竟然主动提出带我去密室挑宝物。今天牧冰能够这么快兵临城下,你也算是功臣一个。”

“哼,等我收拾了那个臭小子之后,再找你算账。’”老妖妇已经发狠,谁能料想到,她唯一一次动心了,却换来如此的结果。

“老妖妇,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牧冰看到老妖妇竟然敢呵斥赫阑言,他就一肚子火,老妖妇先是抓走了言,存心不良。现在老妖妇都已经处在下势了,还这么猖狂,今天他就要让老妖妇尝到失败的滋味,明白什么叫作一败涂地。

牧冰飞身离开骏马,来到城楼之上,老妖妇则嘲讽地看着牧冰,这个臭小子,她是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量重,自已又岂会不知。现在这样上来,无疑是自找死路。既然他都找上门来了,自己哪有不成全的道理。言既然肯为了这个臭小子盗兵符,两人关系一定非浅,无论为了什么,今天这个臭小子死定了!

老妖妇狠下杀招,招招毙命,掌风,呼呼有声。牧冰沉着应对,并没有被老妖妇的杀气所震摄到。当老妖妇使出一招夺命阴风掌时,牧冰身上突然呼啸而起一条冰龙,生生把老妖妇的掌风给击得一败涂地。

老妖妇后退了三步,“你练成了冰魄神功?不可能,以你的资质,没有三五十年是绝对练不成的!”

赫阐言看了老妖妇一眼,“的确没有这些时间,牧冰是无法练成冰魄神功,可有了我就不一样了。我能给他冰魄神功,自然能助他练成冰魄神功”。”其实老妖妇从一开始的敌人只有她一个。如果没有她的存在,牧冰已经死了,老妖妇的墨珠也不会被盗,罗盘不会在她的怀里。她才是老妖妇的致命敌人!

“冰魄神功是你给那个臭小子的?怎么可能?”冰魄神功是冰城城主的绝门武功,只要练成冰魄神功。再集齐另外三家力量就能打开石门,取得那颗血珠子,她也不用再受现在这种折磨,可以变成一个正常的人,而非一个怪物。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一直逼迫牧冰及他爹,想要让他们说出冰魄神功的下落,其实冰魄神功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他们自己也很想知道这冰魄神功在什么地方,你却认为这些人只是不想败了冰城才不告诉你。”不但冰魄神功在她手上,另外还有三件宝贝呢。

“老妖妇,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保你不死。”如果现在老妖妇能快点告诉她血滴子在哪里,那么她就不需要再兜一个大圈子,集齐四方力量才能拿到血滴子。于我于她,双方都受惠。

“老妖妇,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老妖妇。”离落很受打击,爱人不但对她没有半点感觉,竟然还如此说她。

“对不起,是我错。夫人,我希望你能告诉一件事,只是你说完之后,我可保你安享晚年。”除了想侵犯她之外,老妖妇对她还算可以。

“言,不可以,这个老妖妇必须得死。”这个狠毒的女人杀了他爹,污了他娘。这样的人绝不能再留在世上,她只会让牧家蒙羞。

“夫人,你不用听牧冰的,我说能让你活着,就一定能让你活着。”现在这个跟她唱反调的牧冰,赫阑言极其讨厌。要知道,她现在在这个世界多花一点时间,莫里老头就多一分危脸。要不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比她的世界要慢很多,她早就用最残忍的手段,寻得血滴子。更何况现在只是放过一个将要垂死的老女人,没有了血滴子,老妖妇绝活不过三年。

“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老妖妇拼尽全力与牧冰一搏,其实她的克星便是牧家的冰魄神功,却又不得不去找寻它。现在既然牧冰已经习得冰魄神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自已有二甲子的功力,即使遇上自己的克星又怎么样,也不一定会输。如果牧冰输了,那么她就能获永生!

离落飞到半空中,运足内力,向牧冰发出十成功力的掌印,牧冰站在城楼之后,催动血菩提带给他的一甲子功力,发出冰魄神功,全力抵制,然后反扑离落。一条冰龙盘旋于老妖妇四周,龙啸阵阵,不断把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形成白茫茫的一片。最后冰魄神功技高一筹,竟然生生将离落冰冻于半空之中。只要老妖妇落下来,就被会生生砸成碎块。

“不可以。”看到老妖妇快要死了,赫阑言连忙出手阻止,她还没从老妖妇那儿探听到血滴子的下落,所以老妖妇还不能死!赫阑言打落牧冰正想继续攻击老妖妇的手,然后闪到老妖妇正下方,想要接住老妖妇,以免摔碎了老妖妇的身体。

“言回来。”这个老妖妇是活该,为什么言要帮她。就在这时,本已经被冰冻住的老妖妇震碎了包裹着她的冰块,虽然如此,脸色却很苍白,元气大伤。看到这个情况,赫阑言猜测是血滴子带给老妖妇妖变之后,才会有这种力量。“你没事吧”“呵呵,你说我有事没事。”老妖妇眷恋地看着赫阑言,其实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动情之后,可以得到一份甜美的爱情,可惜最后有的只是无情的背叛。今天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既然如此,即使是死,她也要拉上最心爱的人!

她怎么忍心独留言言一个人在这残酷的世上活着,等到她们下了地狱,她洗清一身的肮脏与罪孽之后,她就能跟言言重新开始。“刚才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我怕早就被牧冰那个臭小子杀手了。”

“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了。你……”赫阑言还没说完,身子就落在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当中,老妖妇劫特了她!

“当然要好好谢谢你,所以我是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受苦,我会带着你一起下到他狱,在那里,我们就能重新开始了。”老妖妇异常兴奋地说,她都快等不及了。

因为老妖妇才解的冻,所以连吐出来的呼吸都如寒风刺骨一般。只是赫阑言讨厌老妖妇,所以想要避开老妖妇的呼吸,别开脸去。

“老妖妇,你快放了言,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该死的,就知道不能对老妖妇有半点的心软,如果刚才言没有阻止他,这个老妖妇早就死了。

“放了言言?我怎么舍得放开她,即使是死,我也要拖着她,言言是属于我的!”老妖妇疯狂大笑。赫阑言一声冷哼,“离落,你真当我是一个小女人?”一次叫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却发现这个女人真是愚不可及。如果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是如何闯迷宫,过箭阵,杀墨绿,取墨珠?更别提得到失踪已久的七彩金莲。老妖妇感觉到不对劲,刚想一使力,先结果了赫阑言,就感觉到手上一疼,松开了对赫阑言的钳制。

赫阐言收回利爪,离开老妖妇的控制,擦于净手下还残留的血迹,老妖妇的血,她没兴趣,如果吃进肚里一定会生病的。即使她百毒不侵,也不愿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佬妖妇看着赫阑言,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言言。

“我是赫阑言,不是人。”赫阑言冷魅地看着老妖妇,“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就不用死,不然的话。”就算牧冰不杀老妖妇,她也会因为以前老妖妇对自己的侵犯而狠狠地虐杀了这个女人。

“哈哈,我也可以选择不说,我活得已行够久了。”找不到四大神功的传人,她就无法打开石门,得到血珠。死也是必然的事情。

“你的生死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血滴子在哪里!”她才没有这个心情管老妖妇,到底是想活还是想死,如果找不到血滴子,莫里老头死了,她会让这个老妖妇受尽折磨!

“血滴子?”这是什么东西。

“血滴子就是你口里所说的血珠子,你什么时候见过血滴子,现在血滴

子在什么他方?

“原来那颗血红的珠子叫作血滴子。”直到这刻她才知道毁了自己一生的东西的名字,“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它是本族的宝物,我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为的就是找它!”如果不是血滴子,她怎么可能离开莫里老头,来到这个鬼地方。

“那个鬼东西竟然是你的?哈哈,如果那东西真是你的,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老妖妇把眼光调向牧冰,这样也好,言言不是正常人,那么一定不会跟牧冰在一起。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没用的,除外集起四方力量,练成神功,才能回到那个地方,打开石门,然后……”老妖妇突然一声惨叫,然后捂着眼晴,哀痛不已。

“喂,你怎么了?”前面的话,她都明白,可是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还有石门又是怎么一回事,“把话说请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大限之期!大限之期啊!”老妖妇留恋地看了赫阑言一眼后,阳光穿透了她身体,一下子,老妖妇的身子变成了晶体,然后瞬间破碎,散出点点七彩之光,然后化为尘粉被吹散在空中。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赫阑言完全来不及反应,等到她想救老妖妇时,只能接到最后一捧粉尘。老妖妇就这样神形具灭了……紫河车六十六章提亲

看着窗外撒落的余辉,赫阑言仍然没有从老妖妇的死回过神来。老妖妇接触过血滴子之后,身体发生了异变,这才使得老妖妇活了整整一百六十五年。既然如此,为什么最后老妖妇的身体会化成粉尘,死了呢、老妖妇死前口口声声的大限之期又是什么意思。

血滴子的藏身之处一定与一百五十年前所发生的恶剧有关,老妖妇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就表示老妖妇也是一百五十年前那件惨剧的当事人之一。老妖妇能活下来,相信还有其他当事人也活了下来,只是她能找到其中一人,问出事情真相,那么她就能找到血滴子。

“主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小缺儿乖巧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像只安静的洋娃娃,只等他的主人能够回头看他一眼。

赫阑言回转身来,拿过小缺儿手上的书,这是一本医书,也是一本**,里面记载了如何取得紫河车后制成不老药。但这些**里的解释有误区,所以才会导致之前悲剧的发生。因此她找人花了大把的力气,把这些**里关于紫河车的内容全都纠正了过来,加注了紫河车真正的意义。

“主人,小缺儿有一事不明。”小缺儿对这件事很想问清楚。

“什么事?”合上已经完之后的**,看着恬静的小缺儿。

“既然主人有心想要改变关于紫河车的误区,为什么不重新制定一本药记,发给全城的老百姓呢?”每个人都知道不是更好?

“小缺儿,你把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人人都知道产下胎儿后的胎盘有如此功效,老妖妇那样的悲剧只会继续发生。相反,这些**只是一些贵族人能看到,也只有这些人才能以正常的手段,花银量买到,而非杀人盗取。”这样才能减少受伤害的人。

“小缺人明白了。”小缺儿站在一旁,陪赫阑言看着落日时分的晚霞,虽然很美,但这价美丽太短暂。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因为老妖妇的事情已经结束,言城又恢复了平静。就算赫阑言为寻找血滴子一事而感到心急万分,但是老妖妇一死,现在所有的线索也就断了,她急也没有用。于是整日赫阑言只能待在言城之内,等着木萧再为她再来哪哪哪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按照书里和墙面上的记载,有四方力量和四个受害者。从老妖妇的情况来看,老妖妇自己应该是受害者,如果她不是受害者,无需这样折磨牧家上下所有人。牧冰说过,自从老妖妇进入冰城之后,便杀了他的爷爷,据说当他爷爷看到老妖妇的一眼时,就大叫一声‘鬼啊’。就因为这样,有神功护体的冰城之主竟然被一介女流给杀死了。

俗语说得好,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牧冰的爷爷之所以这么怕老妖妇,还叫老妖妇是鬼,必定是牧冰的爷爷害过老妖妇,并以为自己害死了老妖妇。谁曾想到,老妖妇不但没死,而且还好好地活在他面前,更有了非几的本事,就是从那时,老妖妇已经开始妖变,所以她才会有一百六十五年的生命。

死了一个老妖妇,不怕,因为还有三个受害人。老妖妇在经过那件可怕的事之后不但活下来,还接触了血滴子,发生异变,那么其他三个受害人应该也会有同样的遭遇,不止活了下来,还因为妖变有了异能。长寿也是自然的同,如果这三个人都像老妖妇一样因为妖变而有些奇怪、残忍的习惯的话,这个云幻大陆各外必定不安宁。

感觉到自己的情中畏进了一个身子,原本应该是软绵绵,有着少年的柔软,现在却有此硬朗,因为他已经长大了。“小缺儿你怎么了?”

小缺儿抬起迷醉的眼,为什么他的主人可以如此,“主人,你已经好久没有喝过小缺儿的血了。”每一次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疼,有些害怕,可二次三次之后,他不但不再觉得害怕和疼痛,反而还觉得有些快乐。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可以靠近主人,畏在主人香甜的怀抱中,近距离地看着主人如神一般的容颜,每每这个时候,他才敢确定主人在自己的身边。他现在好怕,自己一醒来会像上次一样,主人突然不见了,然后又独留他一个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孤儿地生活着。他需要疼痛,他需要主人的温暖,他想要靠着这一切,感受主人最真实的存在。

赫阑方有些不能明白小缺儿这不安感来自什么原因,只是安抚地拍着小缺儿的背,如同对对待临家小弟弟一般,“我的小缺儿怎么了?”

小缺儿紧紧拽住赫阑言的衣服,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赫阑言优美的颈项之外,温热的呼吸全撒在赫阑言情的耳窝,暧昧之气油然而生。“主人,小缺儿好怕,小缺儿怕主人又会像上次一样突然不见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小缺儿的亲人了,小缺儿只剩下一个主人。如果连主人都不要小缺儿了,小缺儿怕自己会活不下去。”少年的泪一滴一滴,滴在赫阑言的身上,同时落在了赫阑言的心上。

“小缺儿怎么会这么想呢?”少年的痛苦,像一只手一样,紧紧地纠住了她的心。她知道小缺儿缺乏安全感。相遇之初小缺儿是坚强的,因为他要活下去。但渐渐地,小缺儿倾注了太多情感在她身上,所以她的小缺儿开始变得有弱点,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小缺儿这个年纪应该是快乐无忧的,但是他却没的选择,因为仇人剥夺了他的一切。如果可以,她希望小缺儿拥有同龄人的快乐,至少也不用活得这么痛苦。

小缺儿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靠在赫阑言的怀抱,占近芬芳,他没有为这样的亲近而感到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那日老妖妇与主人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主人是为了寻找一颗叫血滴子的珠子才会来到这个地方,只要主人找到了德滴子就会离开了!到时候他怎么办?他一直觉得主人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主人是如此的美丽,她的力量又让人敬畏。试想在云幻大陆这么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怎么会没有主人的位置。

可在主人出现在他面前之前,谁都不知道还有主人的存在,主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如果主人真是这样出来的,那她会不会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主人会离开小缺儿吗?”他不想这样,如果主人非要离开,他只能怎么地希望主人一辈子找不到血滴子,如此一来,主人就不会离开他了,他也能永远地待在主人身边,真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这时他就会用自己的灵魂守在主人的身旁。

“嗨……”赫阑言叹了一口气,自然冰城一事之后,她也有点感觉到了牧冰的不安,小缺儿的不安,他们全都因为老妖妇问了一声‘你会离开吗’,然后她的回答‘是’,让这两个深深在乎她的人伤到了。

“小缺儿,他知道吗,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小缺儿,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开始不说,只是以为时机尚未成熟。“我最原本的样子他已经见过,我不是人,我是鬼,是一只吸血鬼,人如其名,所以我才会吸你的血。”赫阑言又怕得了她模样,血红双眸,盈白狼牙,这才是最真实的赫阑言。

“我是赫阑家的旅长,血滴子乃是我族的宝物,因为某些原因,它消失不见,并来到了这个世界。为了找回血滴子,我才来到这里,现在我已经有一点眉目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血滴子。”

小缺儿听到赫阑言很快就能找到血滴子,小脸吓得惨白一片,“主人找到血滴子后,是不是就要回到你的世界。”那么他呢,他该怎么办!“主人是不要小缺儿了吗?”不可以,现在他只有主人了,如果主人都离开他,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原来是你在担心这个。”微微推开小缺儿,小缺儿却像是离开水的鱼,紧紧扒着赫阑言这最后的生命源泉,不松开。“小缺儿,你不一样,我的确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却没想过要丢开你,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一,你可以留在这个世界,我会给你无尚的权力。二,你也可以跟我回去。”这她早想过了,冠上了她赫阑言的姓,自是她的人。

“真的,主人没想过要丢开小缺儿。”小缺儿抬起晶亮的眼,眨都不敢眨一下,深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再醒来,主人就又离他而去了。

看到小缺儿的水汪大眸瞪着自己,赫阑言轻笑出声,这让她感觉自己被一只小狗狗看着。“傻缺儿,当然是真的,你主人我什么时候撒过谎。”亲亲小缺儿白嫩的脸蛋,她好像越来越不排除与男人亲近,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得到赫阑言的吻,小缺儿的脸红扑扑的,如同一个颗红苹果一样,真想让人咬上一口。小缺儿安心地躺在赫阑言芬芳的怀抱当中,感觉自己这一刻是多么的幸福。

他不用再担心主人会离开自己了,他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人了。主人愿意亲他,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主人心里有着一定的地位,他是不是就可以跟在主人身边一辈子?

小缺儿依畏在赫阑言怀里的一幕深深刺痛了木萧的眼和心,果然,这个赫阑言是要收了赫阑缺。为什么,就因为赫阑缺的身子是干净的,而他在遇到赫阑言时早就有过无数女人,才活该遭到这个女人的不屑与唾弃吗。

呵呵,赫阑言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只字未提,却这么轻易的告诉了赫阑缺。本来不能得到赫阑言,他可以骗自己,把自己身下的女人相像成是赫阑言。现发今,赫阑言找到血滴子后就会离开云幻大陆,那他该怎么办,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吗?

“木萧,你有什么事吗?”赫阑言稍推开小缺儿的身体,只因为木萧眼里深痛的哀伤,为什么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没放弃对她的感情。

小缺儿离开赫阑言的怀抱之后,感觉有些许失落,但想到自己能永远跟主人在一起后,小缺儿心里又满是幸福与快乐。安静地站在赫阑言的身边,抬头看到木萧,就连小缺儿也被木萧眼里的哀寂所吓到。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浸润在泪水之下,沉痛难当,亦如迷茫无助的孩童,想要问上天,他该怎么办!

木萧太爱主人了,所以即使主人再怎么伤木萧,木萧痛过来恨过之后,那份爱却越发的强烈。刚刚主人就是因为木萧的痛苦才会推开自己吧,说到底,主人的心很善良,并没有表面的这么冷漠无情。

主人失踪的这段日子,木荡妇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只能说他与主人无缘,不是主人想要的男人。相比较之下,他更幸运,即使没有傲人的文艺,却独得到主人的亲睐,被冠上赫阑之姓。

“冰城派人来了。”木萧发现自己的心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就算用刀子砍上一下,怕也没有感觉吧。“牧冰因为半路有事,所以耽搁了,但他要到的东西,先来到言城,他去看看吧。上次是欧炎,这次是牧冰,都是四方霸主之下,那么下次呢,下次又会是谁。呵呵……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他的份。

牧冰派来的人?老妖妇一死,牧冰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冰城的城主,现在牧冰不应该心着收拾老妖妇留下的残局,路来她的言城做什么。

这里赫阑言突然想起她离开冰城时与牧冰之间的对话。

夕阳之下,赫阑言白衣渺渺,恰似欲乘风而去的仙子,看到这样的赫阑言,牧冰感觉一阵惊慌,他听到言与老妖妇之间的对话。言来到冰城,找上老妖妇为了是一颗叫作血滴子的珠子,当言找到血滴子后就会离开。这个离开为什么听上去像是启动都不会回来了呢?

“言,你等我,等我先弄完冰城的事,我马上去言城找八我,到时个我们这辈子再也不要分开了。”

赫阑言只是微微一笑,什么是一辈子,这个男人知道她的一辈子有多长吗,长到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更何况她并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找到莫里老头想要的东西之后,她像会离开云幻大陆。

对于赫阑言的只笑不答,牧冰更是害怕,他抓住赫阑言的肩膀,面对着面,“赫阑言,另忘了,你的唇我吻过,你的身子我看过,所以你是我的人。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亲自上言城来提亲,到时后我会娶你。”

赫阑言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因为在她的世界,即使男女上过床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但何况她与牧冰之间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事。为什么非要成亲,这就是世俗理念,她赫阑言又怎会放在心上。其实冰城里也有很多美女,所以赫阑言认为只要牧冰在冰城里时间待得久了,看到女人多了,也就会忘了她。人类的爱情本来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经不起半点时间的磨练。

只是没想到,时隔近半个月了,牧冰竟然这么快就处理好冰城里的烂摊子?这也太快了吧。这次来……牧冰不会是真想要娶她?

没想过牧冰是认真的赫阑言觉得事情已经越出它原来的轨道,匆匆赶到大堂处,只看到来自冰城的侍卫们,整齐地站在门口,有一位老官员却守在堂里。看到绝尘于世的赫阑言,老官员马上知道城主要提亲的对象是何人了,“您就是赫阑姑娘战马,老臣奉城主之命,特地身赫阑姑娘提亲。这些都是城主精心为赫阑姑娘聘礼。”

看到那一团团的鲜红色,赫阑言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然袭‘突突’跳个不停,对于那此惜世宝特,赫阑言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头痛地跟老官员说,“不好意思,请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吧。”她没想过在这个地方嫁人,更没想过会嫁给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

自从进入了牧冰的记忆之后,她就觉得牧冰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孩子,所以那日她脱光衣服,把牧冰藏在浴桶里没有感觉到半点怪异。这世上有谁见过妈跟儿子成亲吗?就算真要成亲,那对象也不一定是要牧冰啊,可以是家里的蓝斯宝贝呀。

“赫阑姑娘可是对这些聘礼不满意,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事皆可商量”城主有多在乎这个女子,他心里清楚得很,由于夫人在位时培植了太多亲信,所以很难根除。城主为了能早日来到言城向赫阑姑娘用情多深,足亦可见。

要不是因为连日来,城主没休息好,至至于身体受不了,城主早就起来言城了。如果今天这件事他办不好,城主肯定会生气的。

“不是聘礼的问题。”她活了千年,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这些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成亲乃是人生大事,牧冰都可以这么草率都交给你们办理,这为免也太不尊重我了。”

“不是的,城主是因为……”老官员刚想解释事实并非如此,却又被赫阑言打断了。

“我不管牧冰是因为什么才没有来,毕竟他现在不在言城是事实。他提亲都可以请人代劳,我足够认为在牧冰的心里,我没有什么地位。这样一个男人,我要来做什么。”

“那是不是,我亲自来到言城,言就会嫁给我呢?”赫阑言才有理由拒绝,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赫阑言的身体一疆。牧冰风尘仆仆的赶到,只差一点点他就让言从自己手上溜走了。

赫阑言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牧冰,连日的赶路便得牧冰疲惫不堪,脸上憔悴的神色,无法遮掩,要不是牧冰在见到赫阑言后突现的光彩,赫阑言差点都认不出那个风神俊朗的牧冰。什么时候牧冰变成成一个病秧子了?

“言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只要我亲自上门来提亲,言就愿意嫁给我呢?”牧冰急切地问,虽然他的手下体恤他身体不好,又缺乏休息,想让他在半路上停一停。要不是受了寒,他的身体有种病来如山倒之势,他是一刻都不会耽搁的。可是他在路上停了半日后,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妥。

虽然他与言算有过肌肤这亲,可以言的性子,完全不会在乎这些东西。言的性子又傲,会不会因为他没有到,言直接拒绝了老官的提亲。于是他又快马加鞭,想要赶上提亲的队部,但还是差了一步。庆幸的是,言拒绝的理由现在不成立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只是连亲自登门都做不到,我认为你连提亲的资格也没有,更别说让我答应嫁给你。”想嫁她的男人,必须以她为尊,不好意思,这个她已经习惯了,这辈子也别想让她改过来。

“那言要是怎么样才能答应嫁给我。”言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女人。

“你真想娶我?”有了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的‘榜样’,她不认为牧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和样子后,还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如果想娶我,那就跟我来,当你看到事实的真相吴宗之后,还能说出这句话,我就考虑嫁给你。”

“好!”知道言肯给自己机会,牧冰很开心,疲惫之感一扫面空,神情气爽。

“跟我来吧。”赫阑言带着牧冰离开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间。

听到赫阑言愿意给牧冰机会,试着接受他,大堂里马上有两颗男人的心受伤了。一颗是木萧的,但他认为自己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别一颗是小缺儿的,当他看到赫阑言精光四射的眼神之后,其实他已经猜赫阑言带牧冰离开的原因是什么。

小缺儿合起哀伤的眼,主人是要带牧冰去看她的真面目,就如刚才的他一样,如果牧冰是真心爱主人的,根本就不会在乎主人是不是人,来自什么地方,以后又将去向何处。该死的是,他知道,牧冰跟他一样,也是爱到主人可以不去计较任何现实。吧怕主人是吸血鬼,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伸长脖子,献出自己的鲜血。

看了一眼木萧,小缺儿知道自己该知足了,最起码主人还给了他一个伤心的理由,不像木萧即使连痛苦都不能。

赫阑言带着牧冰来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年轻气盛的牧冰脸一红,便想歪了,可是就他的了解,言不会是这种人啊。如果言都愿意跟他燕好,又何必拒绝他的提亲。牧冰听话的关上门,然后转过身来,就看见刚刚小缺儿看过的一幕,这时的赫阑言不像是来自天上的仙子,更想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却也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赫阑言靠近牧冰,看到牧冰痴迷的眼,她嗤之一笑,现在自己这个,牧冰还有什么好迷恋的。不觉得害怕吗?双手环住牧冰的脖子,然后埋下头,红唇一张,猿牙一亮,接着血眸一沉,她做了一件自己想做很久的事。

尖锐的牙齿深深陷入牧冰的血管之内,甜腥的血液,溢满赫阑言的唇,赫阑言发出满足的叹息,如来自灵魂深处的沉吟。

赫阑言稍感唇足,便放开了牧冰,奇迹般的,牧冰脖子上两个血牙印浑水消失不见。赫阑言丁香小舌魅惑的舔干净最后一滴血,牧冰的味道好像挺不错的。“感觉到了吧,我的‘与众不同’。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人,我是鬼,一个会吸人血的鬼。”她每次都很认真地说这句话,可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你……”牧冰回过神来,清晰地感觉到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只是伸手一摸,那儿什么也没有。“你不是人?!”

“我是吸、血、鬼!”再次认真地说一遍,就希望眼前这个男人听清楚。“我是吸血鬼,来自另一个世界,为的是找血滴子。不仅如此,我的生命是无限,老妖妇才活了一百六十五年,你就称她为老妖妇,你知道吗?我已经活了近千年。”知道了这个事实后,牧冰又会怎么称呼她呢,老妖怪?

“你活了一千年!!!”这个惊人的数字,牧冰也免不了俗,都说神仙是长生不老的,这世上真有神仙?谁见过,真能长生不老,谁知道?可眼前却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已经有近千年的女人。牧冰相信言不会开这种元无聊的玩笑。

“是的,我活了近千年,我还有无数个近千年。你想跟我一起,最好想清楚,当你看到自己越发见老的容颜,而我却保持着青春美丽,你确定你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她表示自己是吸血鬼后,牧冰只有一闪而逝的惊讶,只有当她说自己能活无数个千年之后,牧冰的神气才开始不对。果然人类的爱情是不可信的,更经不起岁月的考验。

“你还是走吧。”赫阑言背过身心,忽略心上那些痛疼,嗨,她还是动了情。她放不下小缺儿,舍不得小青儿,留不下牧冰。只是对这些人的感情是爱情或是其他,自己的就说不清楚了。她许这样也好,小缺儿想跟她离开,小青儿亦会是如此,牧冰的在今天划上一个句点吧。这样的结果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才转身,背后就贴上一其温热的身体,“我不怕你是异类,我不怕自己的风烛残年,我只怕自己死去后,没有能像我这么的爱你。”牧冰句句发自肺腑,他在用自己的生命与灵魂向赫阑言诉说着自己的爱恋。

完全没有预料到牧冰这么接受她的不寻常,赫阑言愣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可以被迷惑,那两个蠢父母一直都是她引以为戒的‘榜样’,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二次。要等到爱人的背叛与伤害后,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没有一点希望,最后决定结束这一切。

“噢?是吗?”赫阑言回过身来,贴着牧冰的身体,手游移到牧冰心脏的位置。“你真这么爱你。”

“是,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牧冰说得是那么的真诚,可在赫阑言的眼里只是信誓旦旦。

“那究竟有多爱。”她很想知道牧冰可以‘爱’她到什么程度。手底下活跃跳动着的心告诉赫阑言,自己的接近让牧冰有多么的高兴。

“爱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是吗?那就让我验证一下,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赫阑言的话变得邪恶无比。

“怎么证明?”牧冰很好奇,如果真有办法可以让言相信他说的话句句是真,他很乐意配合。

“就是这么证明!”眼里邪肆的光芒闪到了牧冰的眼,赫阑言的小手竟然就这么直直地插入了牧冰的身体,牧冰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滚烫的身体里迎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那冰冷的触感,让牧冰打了一个冷颤。

“呵呵,这就怕了?”赫阑言嗜血一笑,这才是开始,如果连这点都受不了,她太怀疑人类口中的爱值多少钱。继续伸入,直到整只手全部没入牧冰的身体之内。牧冰是热的,她却是凉的,那么这温暖能否捂热她的冰凉呢?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赫阑言紧紧盯着牧冰,让他没有半点可以在自己眼前撒谎。

“不悔!”身体的痛觉并没有让牧冰打退堂鼓,只是坐定地吐出‘不悔’两个字。

“真不悔?”赫阑言痛下杀手,微凉感袭上了牧冰的心脏,“不是那句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是冰城的城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必为了我这个来自异世的没心女人枉死。”

“的确,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可是赫阑言却只有你一个,我牧冰只想娶赫阑言为妻。”这是他早就确定下来的。

“不嘴硬!”赫阑言咬咬牙,手握信了那跳动着的心脏,“你可知道,我的手再使上三分力量,你心脏的跳动就会受到了阻碍,然后你会感觉到痛。”

“不会,因为我跟你一起,那么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痛是什么滋味。”牧冰脸色开始有些发白,身体本就不好的他,现在体内又多出这么一只小贼手,碰到心脏。无疑他的心脏是脆弱的,才被碰到,已经感觉到难受。

“是吗?”手上使三分力,把那颗柔软的心脏捏在手心,受到阻碍的心脏跳动马上变慢,却让赫阑言感觉到那强而有力的反抗,看着脸也白上三分的牧冰,“你还爱我吗?”

“爱,爱到我可以把自己的心交到你手上。”他其实已经把自己的心放在了言的手里。

“爱?”嘲讽一笑,手上一下子加大成七分力,“你的爱会有多深,只要我再用一份力,你的心脏就会在我的手心里破碎,如果你现在改口,说不爱我,我就会放过你。”

七分的力道已经让牧冰无法呼吸了,那透明得如纸一般的脸,撒满冷汗,如果墨曜石的眼眸里现在竟然黯淡无光,死灰一片,“爱,一直都爱,死了还爱,我的灵魂会一直在你身边。”或许现在死在言的手里才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不用再担心,自己死了,而言活着,他该怎么办。如此一来,他可以永远陪在言的身边了,他不在乎这形式是什么,只要这最后的结果。

赫阑言再使了一分力,牧冰脸上满是幸福的笑,他的心脏已经无法跳动了,可是他的爱会一直在言的身边。不负重荷的牧冰颓然倒入赫阑言的怀里,一切都结束了……言,我爱你。

当牧冰以为自己死了之后,却感觉到了自己跳跃着的心脏,死人还会有心跳?或者说他重新投胎转世了?不可以!他不要投胎转世,即使他已经死了,可他的灵魂还是要待在言的身边,守着言一辈子,不离开!

“既然已经醒了,就别再装醒了。”怀里男人的身体挺沉的,虽然对她也不是什么过重的负担,但她也只是一个未经人身的姑娘,能经得起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身上又磨又蹭的。红润的脸昭显着赫阑言女儿家的羞态。

牧冰感觉到自己在一个异常柔软的怀抱当中,比家里的锦绵被更加松软,像是躺在云端之上。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而且这朵“云”好香啊。这个味道跟那日无意与言同在一个浴桶时闻到的体香是一样的。言?!牧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头顶之上便是赫阑言倾城的脸。“我没死?”

“你为什么会死?”赫阑言无奈地说,这个男人是木头啊,死没死,自己不会感觉,还一直躺在她的怀里吃嫩豆腐。“快点起来。”

发现自己正躺在赫阑言香香的怀抱当中,牧冰感觉自己幸福死了,用头蹭了蹭赫阑言有着芬芳味道的大腿,“不要。”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

看到开抬耍无赖的男人,赫阐言一头黑线,牧冰还当自己是孩子吗,竟然向她撒娇,拜托,她可没才这么大的儿子。她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了。

牧冰充耳不闻,只是拉过赫阑言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大手不安分地轻抚着赫阑言白嫩的小手,呵呵,言的手好滑啊,比上好的丝调还滑上百倍,不知道其他他方呢。牧冰刚脱离险境,色心就开始起了。“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他明明记得自己死在了言的手里,为什么现在又安然无恙了?

“你希望发生什么事吗?”牧冰说起这个,赫阑言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她本来以为牧冰会像别的人类一样,在知道她是吸血鬼后,会害怕离开。他没才。在知道她有不老的容颜,无限的生命时,牧冰会退怯,没有。当她用性命相逼时,这个男人会醒悟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然后自动离开,可还是没有。牧冰是宁死也不要离开她,这是不是表示牧冰是真心爱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背叛她,她不会重蹈那两个人的覆撤。

“我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在言的杯里,享受温香暖玉,这就够了。他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的言像走是对他痛下杀心,可最后还是不舍得伤害他。

“你没有在做梦,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想过要杀牧冰,只是想让牧冰知难而退,让牧冰请醒,也让自己明白。可是就在牧冰将在咽气的一瞬间,他都没有改口自己的爱。这么一来,她该怎么办,接受牧冰???

“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是否通过了言的考验,言知道我是真心相待的!”牧冰激动她从赫阑言大腿上起来,兴奋地看着赫阑言,赫阑言无奈她点点头。“既是如此,言是不是要嫁给我了!”他用自己的真心打动言了!

“这个……”她还没考虑清楚,刚才只是说假使牧冰能征明自己的真心,她才考虑这门亲事,并没有答应下来。“我没这么说过。”

“言刚才骗我的,你还是不肯嫁给我?”为什么,他不都已经征明了自己对言的爱了吗。为什么言又反梅不肯嫁给他了,“所以当你找到血滴子之后就会离开我,让我一个人孤触地活在这个世上?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宁可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想被你丢开。”牧冰抓住赫阑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像刚刚那样,用你的手捏碎我的心脏吧。”牧冰闭上眼晴,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果然死在言的手上是一种奢侈的幸福。赫阑言尴尬地想要抽回手,但像上次在客客栈里一样,在面对这样的牧冰时,她竟然如同一个小女人一样,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似的。拿不回手,赫阑言看着视死如归的牧冰,觉得头疼,“喂,放手啦,我也没说不答应啊。”这个男人听话喜欢听一半啊。“言,你别玩我了。一会答应一会又不答应,我经不起你这样刺激。”他因若言的话一下子如同置身于他狱,一下子又把他送上云霄。他只走一个普通的人,这么上上下下会摔死的。“我没玩儿你,是你没有好好听我的话。我说过只要你能证明你的爱,我们的婚事我会考虑,这不表示我答应,问样不表示我拒绝。我需要时间,想想想你跟我之间的事蜻。”结婚她从来没才想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往后那千百年的生活还是一直沉醉于血奴之间。不会想到找个心爱的男人嫁了。

现在牧冰提到这个问题,而她发生自己似乎也渐渐有了感情,是想找个人依靠一下。只是这个人选当然要慎重,她不会随随便便找找人就嫁了自己。再说了,她还想着自己的蓝斯全贝。如果要选丈夫,她会把自己丈夫人选集合在一起,然后再挑。现在只有一牧冰一个,蓝斯宝贝还在另一个世界,这对蓝斯宝贝不公平。“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有一个很在乎的男人,假便我一真想嫁人,我一定会先找到他,然后再做决定。”“你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有丈夫了?”一次从言的嘴巴里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宇。他知道言从来不屑说什么,但能让言放放心上的人,此人在言的心里肯定占有于很重要的位置。“不,蓝斯宝贝还不是我的丈夫。”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连什么是感情都不知道,只是清楚自己很喜欢蓝斯宝贝,当时以为自己只是因为蓝斯宝贝的血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念念不望。如今有些懂得情是怎么一回事的她明白了自己对蓝斯宝贝是有男女之情的。“蓝斯宝贝本来是我的血奴。”如果蓝斯能听到赫阑言的这些心里话一定会开心的晕过去。

“蓝斯宝贝?”所以那个男人叫蓝斯吗?

“是的,蓝斯宝贝。如果你愿意等,那么就让我在你和蓝斯宝贝之间做选择,如果你等不了,对不起,我不能对你做任何回应。”她不喜欢被逼着的感觉。既然是嫁娶,那当然应该是你情我愿,假若牧冰非得逼着她现在做决定,那么她只会选择放弃这段才见天的情感。

“好,我不逼你。”知道赫阑言走属于逼不得的女人,如果牧冰咄咄之势的枯,赫阑言早就翻脸了,但是给赫阑言留有余他的话,她反而一直能好好考虑他们之间的事。

虽然牧冰口口声声说不逼赫阑言了,可是自那日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回冰城,甚至还把冰城里的事带到了言城来处理,辛苦他的手下日日来回跑,还得才几批人送信件。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牧冰刚夺回冰城的前几日全都要处理事务,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然后就马上赶到言城向赫阑言提亲。现在稍微一放松,牧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了空了的盒子,一下子受不了,就直接晕了过去,吓了赫阑言好大跳。看到晕过去的牧冰,赫阑言差点以为这个男人就要死在她的面前了。“还不快去请大夫。”这个还是不是男人了,这么容易就昏倒,太弱不禁风了点吧。大夫来了之后帮牧冰诊脉,捏着白长的胡须说,“小相公最近积劳成疾,前几日又偶感风寒,却没有好好调理身体。按照小相公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不好好休息,怕会病双如山倒啊,即使年轻人身体健康也不能这么糟蹋。”还是对年轻夫妻,娘子还没懂得疼养家的丈夫。

赫阑言头上出死三条黑线,为什么叫牧冰作小相公,而且拿她当成娘子看待,这一脸的她不对。“那么应核怎么调理?”

“让小相公好好休息下,然后让他保特比软开朗的心情,这样对他的身体大有好处。”这个小相公是累成这样的,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什么大的问题。送大夫出城。弄了半天,牧冰现在这个情况用睡眠不足这四个字来形容最为恰当。既然这个男人没有睡好,那她就在言城为牧冰提供一间房睡觉,这个她还是能做到的。

赫阑言才想离开,让牧冰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时,牧冰梦里呢喃,并拉住了赫阑言床边的手,“言别走”。

赫阑言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手,牧冰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不会太巧了吧?回头看了一眼牧冰,那深而明显的黑眼圈,让牧冰的脸看上去都有了一层阴影,有了胡杂子的牧冰多了一份颓废的魅力,只是那憔悴的神色让人心疼。

算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赫阑言想要松开牧冰的手,这时候牧冰本已闭着的眼睁了开来,“言,别走,没有你,我睡不着。”这是真的,他似乎已经太习惯言一直萦绕在他身边的气息,少了那芬芳的味道,他已经无法再安危入睡了。所以言一要离开,他马上醒了过来。

看着牧冰有此哀求的神色,赫阑言一时心软,就没走,然后把牧冰的身体往里推了推,空出一小段位置,自已也躺了上去,“对不起,蓝斯宝贝我没办法放开。”一旦她不要蓝斯宝贝,蓝斯宝贝一定会选择走跟霍辰一群的路子。对于霍辰的事,她现在都有隐隐的愧疚感,如果再换作蓝斯宝贝的话,她的心一定会疼死。回去之后,蓝斯宝贝想要跟她一起的话,她会接受蓝斯宝贝的。吸血鬼六十七章成亲

“那么你要放开我吗?”听到郝阑言说放不开另一个男人,牧冰的心是苦涩的。

“我不知道。”对牧冰她有感觉,但是蓝斯宝贝似乎在她心里也占了更大的位置,毕竟蓝斯宝贝先陪在她身边,纵容她的冷血无情,用自己满满的爱包容着她。

牧冰颤抖地伸出手,然后试着碰触了一下郝阑言的身体,看到郝阑言没有反应时,牧冰的手圈上了郝阑方的腰。“言,不要放开我,不要丢下我。我会死的。”他已经不能没有言了。

听到牧冰说道‘死’字,郝阑言就火大,有男人动不动就说死字的吗,她转过身去,“别跟我说死……”话还没说完便被牧冰的唇堵住了。

牧冰想溺水的人,死死地吻住郝阑言,似乎郝阑言就是他的生命源泉。他用力撕咬着郝阑言娇美的嫩唇,用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恐慌。然后又恋恋不舍地细细描绘郝阑言优美的唇线,接着再挑开郝阑言的唇,火舌迅速窜入檀口之中,品尽芳香。他用自己整个生命都完成这个吻!

郝阑言被牧冰吻得透不过起来,憋红着脸想要推开牧冰,可是牧冰把她拥得很紧,没有容她半分推拒的余地。

“言、言、言……”牧冰微微放开郝阑言,但依旧唇齿相依,“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果我说可以接受你还有另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就可以待在你的身边了。”现在他只能以退为进,如果这是唯一能留在言身边的办法,他愿意。

“你疯了!”郝阑言推开牧冰一段距离,看着牧冰的眼睛,没想到牧冰竟然是认真的。这就像是让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的感觉。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同时拥有很多男人。“浓……你还是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再说。”如果她想要男人,觉得多要几个也无所谓,前提是必须她喜欢的男人。就像她拥有很多血奴是一个道理,但这句话从牧冰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她觉得怪。

“不,我很清醒,言,我是认真的。别说那个蓝斯,即使是小缺儿,小青儿,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他的哎已经让他变得没有自尊了。

郝阑言心疼现在这个牧冰,是她的出现扰乱了牧冰的一生,或许她没有出现在牧冰的记忆中,偷看他与老妖妇的往事,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牧冰,你醒醒,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因为我陪着你长大,所以让你产生了错觉。”牧冰该是有恋母情结吧。

“不是,我分得清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他爱言,爱到可以为言付出自己的生命。“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你喜欢小缺儿,好,我就让小缺儿也陪在你的身边。”他看得出小缺儿对言也很重要,也许小缺儿比他在言的心里更有地位。

“是,我是喜欢小缺儿,我甚至答应了小缺儿,如果有一天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只要他愿意我会带他一起走。”郝阑言的话让牧冰的身体变得更僵硬。“但你不一样,牧冰你是冰城之主,想想以前那个冰心冷情的自己,想想那个傲视天下的你。你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牧冰是骄傲的。”

“不是,遇到你之后,我就不再冷情,遇到你之后,我懂得了什么是爱。爱的确可以让人失去自我,但你值得我的转变。”牧冰再次紧紧地抱住郝阑言,“言,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要丢了我。”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她?

“是,我想清楚了,我很确定!”现在只要能跟言在一起,以后的事留着以后去想,哪怕只能幸福一刻,他也要牢牢地把握住。

“好吧,那成亲吧。”牧冰都这么说了,还能让她怎么拒绝,或者放任牧冰,再发生一次霍辰那样的悲剧。如今的她已经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既然牧冰已经决定了,那她尊重这个男人。假使有一天牧冰后悔了,她也会放开手。因为她的生命里注定了不会只有一个牧冰,只为他笑为他哭。

“言,你刚才说什么??!!”牧冰不敢置信地看着郝阑言,他刚才似乎听到了言说到‘成亲’两个字!

“我说,成亲吧。”到现在这个样子,她还能怎么样。只希望牧冰快点想清楚,多夫侍一女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然后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但是,牧冰不反悔的话,那就成亲吧。

牧冰开始在地郝阑言唇上狠狠印了三个吻,然后‘喷’地一下子跳下床,没有半点形象可言,又蹦又跳,比小牧冰还像个孩子。看到牧冰快乐的样子,郝阑言想到,成亲也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小缺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独占郝阑言的爱,所以处听郝阑言愿意嫁给牧冰时,伤心只是一闪神的事,他只要能待在郝阑言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更何况郝阑言承诺过他,就算要回到另一个世界,也不会丢下他。他的心很小,只要郝阑言肯给他一点位置,他就很满足。

但木萧不一样,他从未走近过郝阑言的身边,却又无法把郝阑言从自己的心里赶走,所以一听到郝阑言答应要嫁给牧冰,当场就发了好大一通火。牧冰看到木萧发火自然知道木萧对郝阑言也有意,但他是男人,没这么大方。在得知郝阑言对木萧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之后,就不喜欢木萧太过接近郝阑言。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开心就注定有人哀愁。皆大欢喜,有多少人能做到。这边牧冰热火朝天的地准备自己与郝阑言的亲事,而那边木萧纸醉金迷的堕落着。

郝阑言也知道木萧现在这个情况,但对木萧她真的没有半点儿女之情,有的只是合作伙伴的相知相惜。她对牧冰是有感情的,所以当她看到牧冰为了两个人的感情如此痛苦,又这么的牺牲,所以她接受了牧冰。可换做是木萧,她做不到,因为没有感情在里面,让她怎么接受木萧。不好意思,她对男人有洁癖,木萧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被她开除红牌出局。

抬眼看看自己的房间已经满目都是红色,郝阑言不住地又开始流汗,不就是结个婚吗,用得着这么麻烦,要是按照她的想法,什么都不用弄,简单的仪式,按这里的习俗,拜个堂就可以入洞房了。因为她不想看牧冰再哑忍了,说来牧冰也真奇怪每天坚持要抱着她睡,然后半夜被身体折腾醒,双目通红,有个地方支起了小帐篷。

男人与女人也就这么一回事,她好不容易可以‘大义炳然’地献出自己的一次,牧冰却硬咬着牙,挺过去。说,他们的一次非得等到成亲之日,这样才圆满。那她想这么天天憋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两人分开睡吧。牧冰抱着她死活不肯松开,说痛也是痛在他身上,他忍得住。这个男人自虐的程度,让她汗颜到无语。

就这样还整整折腾了近半个月时间,眼看着她与牧冰的婚期近在眼前了。郝阑言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抖的双手,就连身体也有些微微轻颤。该死的,她竟然怕了!有什么好怕的,她跟牧冰睡在一张床,都准备给了自己的一次,脱自己衣服时,她都没有半点胆怯,现在只不过明天要和牧冰成亲了,人竟然开始发抖了!!

说起来,太丢人了!

可她该死的,就是控制不了这种情绪,难道是婚期忧郁症?她怎么会患上人类的毛病!心里是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而身体也是不由自主、断断续续的不受控制着。她在后悔做了嫁给牧冰这个决定?不,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并不后悔做这个决定。既然如此,那她究竟在抖什么啊!

说心里很确定吧,又开始动摇了,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结就结,不结两人就散了!当然牧冰肯定是不会放手的,那她呢?

“言。”牧冰冰蓝色的水眸里似大海一般,里面全是浓浓的爱意,就要溢了出来。他走上前去,轻拥着郝阑言娇躯,脸埋在郝阑言散发着迷人香味的脖颈之处,用鼻尖亲昵地碰触郝阑言的娇躯。然后淡淡地印上一个细致的吻,甜蜜的气氛围绕着两个人,牧冰感觉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郝阑言愣了愣,然后放松身体,不敢让牧冰发现她已经开始不安的心。

“言,再过一天,只要一天,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一天啊,好像会很快,又好像会很慢。怎么办,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最珍惜的,可是又想时间过得快一点。我是不是疯了?”牧冰又把脸埋了下去,轻蹭着,他喜欢自己与言肌肤相贴是的感觉。

相较于牧冰的激动,郝阑言就比较安静,她只是有些心慌,有些不确定罢了。“不就是一天吗,你还能胡思乱想。”

“主人,喜娘带到。”这时,小缺儿带着几个喜娘走了进来。

郝阑言推开牧冰过分炙热的怀抱,才敢偷偷喘口气,她果然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冷冰冰的牧冰,而不是现在这个热情如火的牧冰。原来百炼钢真的可以化成绕指柔。

“呵呵,姑爷和小姐的感情真好,但是明天就要成亲,按理说姑爷不该再和小姐见面,这样不吉利。”喜娘乐呵呵地说,因为她们知道这次自己是帮言城城主的妹妹和冰城城主在搭红线,红包自然是不会轻的!

喜娘把还不肯走的牧冰赶紧出了门外,然后帮郝阑言做准备工作。她们拿来细细的帛线,从郝阑言白嫩的脸上一觉一觉,另一个则打下手,并说:“看姑爷很爱小姐,以后两个人肯定是幸福的小两口,说不定不出一年就能生出个小城主呢。”喜娘乐的合不拢嘴,像是明天要嫁给并城城主的是她家的女儿。

郝阑言却不确定地笑笑,幸福?牧冰这么爱她,如果嫁给牧冰,牧冰一定会对她很好。可就算她知道得很清楚,但内心的焦虑感却无法驱除。看着那凤冠霞帔、龙凤喜烛,郝阑言从来坚持地心如同烛上的火焰,不定地跳跃着,明天她就要嫁为人妻了?

二天天还朦胧亮,言城上下一片欢腾,因为今天是城主的妹妹出嫁之日。所见之处尽是喜庆的红色,牧冰更是大手笔地用花瓣来添几分神彩。只见一片片散落,落英缤纷,很是好看,像是有仙女将要下凡。在没人看到的一瞬间,有道白影一闪而逝。

牧冰穿着一身火红,神情气爽,今天是他跟言成亲的好日子,只要今天一过,他就能永远跟言在一起。

“不好了,不好了。”牧冰才在高高兴兴地整理自己的衣裳,喜娘那句不好了,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新娘子不见了,新年子不见了!”喜娘手里拿着一封信,交到了牧冰的手里,然后就摊在了地上,呼呼直喘粗气。

昨天万里晴空,今天阴云密布。牧冰的脸上刮起十八级台风,而木萧却升起了万丈晴空,今天真是个好天。小缺儿依旧眨眨眼,没说话,他早就感到了主人的不安。这样的结果,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一点。主人的确是接受了牧冰,所以他沉默。主人不安了,他还是沉默,无论主人做什么决定,他都站在主人那一边。

牧冰微微抖动着的手打开喜娘交给他的信:

牧冰:

不好意思,今天我们不能成亲了,不是我反悔了,是我有要是在身。斜墨还有印象吧?他好像在妖宫碰到了一点麻烦,以前因为你,我欠了他一个人情,现在他有难,我一定要去帮他一把,算是报恩了。回来以后再继续我们的婚礼。

牧冰把那封信狠狠地捏成了一团,然后又不甘心的把那信纸小心地打开,不弄破它。因为这是言一次给他写信,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斜墨做借口,如果真是为了斜墨,她大可以等成了亲之后再走。即使等不及了,也可以叫上他。言分明在躲他!好在,言没说这场婚礼作废,就算如此又怎样,今天言坐定他的妻子!

“去找一个母鸡来。”古时有用鸡来代替新人完成行礼,牧冰就是要用这个办法先坐实了郝阑言冰城夫人的名号,然后再去抓人,补回今天的同房花烛夜!

对于牧冰的执拗,木萧手一抖,扇子掉了,小缺儿则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牧冰可以为了主人做到如此地步。如果牧冰当真能这样做,那他就承认今天这个成亲仪式,把牧冰当成主人的男人看待。

最后牧冰竟然真的抱着一只母鸡与自己完成了拜堂,然后眼里全是精光,言你等着,我一定会要回今天的利息!

郝阑言飞身于空中,打了一个寒颤,是说说她坏话,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本来今天要成为她老公的牧冰吧。想到牧冰,郝阑言的脸就红了,该死的!她郝阑言竟然做了临阵脱逃的事情,在结婚的当天,丢下新郎一个人走了,还是因为胆怯!被莫里老头知道非得笑死不可。

郝阑言无比郁闷,她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了逃兵。本来她就一直有些不安,犹豫着是什么原因,后来下人送来了一封信,看完信之后她之前的忧郁一扫而空。信是由斜墨写的,以前她看过斜墨写过的药方,所以认得出来。

信里提到斜墨去了妖宫之后遇上了麻烦,现在被困于妖宫之内,请她去帮忙。

哈哈哈,不是他要逃婚,她只想要去还人情,毕竟斜墨救过牧冰的命,现在算是他们两个人的恩人。恩人有难,它她能袖手旁观吗?所以立马扔下未婚夫,赶去妖宫。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听理直气壮的,不是逃避的行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理由越来越无法说服自己,更别说能骗过其他人的眼睛。她郝阑言是临时起了惧意,做了逃兵。

不过她有说明,她不是逃婚,没有反悔奥。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早被一个男人套牢,最多等她想结婚了也不迟啊。所以,就让牧冰再等等吧,最起码得先等她把斜墨从妖宫里揪出来再说。

这么一想,郝阑言内心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就当给自己和牧冰再多一点的时间考虑两个人的事情,她始终觉得牧冰会后悔的。老妖妇才活了短短的一百六十五年就被牧冰说成了老,她可是活了近千年啊!也许她还会有很多个一千年,现在牧冰是说什么也不在乎,但当人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时。只是一时冲动,当时的真心能够经得起多少时间的磨练。

当牧冰看到自己老去的残颜,而她依旧美丽如夕,换做得自己的话,她会怕,她会远离自己的爱人。她怕看到爱人依然是这么年轻,而自己却一天天衰老,这种心慌与恐惧不是了了数语就能说得清的。

有了两个前车之鉴,在这偶时,她当然要提前一百二十个心,以免将来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弄成那个人的样子就太难看了。所以再给牧冰和自己一点时间吧,等到牧冰真的确定能接受他这些与众不同后,再来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

收拾好心情后,郝阑言往妖宫赶去。妖宫贵为四言霸主之一,而宫主妖卿更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听说张得倒是挺漂亮的一个男人,是那种能令同性人都动心的妖孽。可是为人太过乖张。邪佞,杀人完全只看自己的心情。所以在一开始就知道斜墨去了妖宫之后,她就感觉此事不妥,怕是斜墨要吃大亏了,果然今天就来信求助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一百年五十年前的事情,她还没完全弄清楚,毕竟在墙与书中只记了零零散散一点点,只告诉了个开头,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它只字未提。只有寻得当年的那四个受害人才能了解到一切。只是离落已经死了,但还有三人。落离留在仇人的地方不肯离去,还把仇人的后人养大成*人,这其中必有某些原因有关。怕是其他三个受害人也待在仇人的地方没有离去,伺机而动着。

而落离说的大限之期怕是与血滴子有关,所以想要找到血滴子,得先弄清楚一百五十年前的事,还有就是这四个受害人留在仇人之地的原因,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找到血滴子了。斜墨的来信正好帮她找到了去妖宫的理由。

郝阑言眼里闪着精光,思考着在妖宫里的那位受害人会是谁,现在在妖宫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离落养大了仇人的后人,最后也玩死了这些人。那么在妖宫里的那个受害人呢,她同样也仇视妖家吗?离落在冰城重权在握,估计妖宫里的也差不多,用落离去猜测在妖宫里的人,这个受害者应该是这么一种情况。

她在妖宫里位高权重,有着一百六十几岁的高龄,却保持着少女般的容颜。为了保证自己的青春永驻,在血滴子的影响下,发生妖变,用奇怪恶俗的方式来达到这个目的。死人便是不可避免的。落离是利用男人的精元以及紫河车,而这个妖宫里的人又会怎么样呢?

只希望手段不要太残忍,可是郝阑言知道这只是一个妄想,如果妖变之人不嗜血,她也就不用这么急着找回血滴子了。血滴子一方面关乎郝阑家的生死存亡,另一方面血滴子对普通人的影响会使这个世界产生混乱。

真是麻烦,本来为了莫里老头一个人去找血滴子就够她头痛的了,现在她竟然还有心思想到这个世界里的人。看了最近她真的是被逼疯了。

“妖卿陪我喝酒。”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抱着酒坛子迷蒙着眼看身边的红衣男人,那鲜血还艳上三分的大红穿在男人身上,不但没有半点俗气之感,而且更为男人添上妖魅。这个男人好像生来就与红是相伴,漂亮的丹凤眼斜斜上挑,如琉璃光彩,顾盼生辉。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肌肤好到让女人都为之嫉妒。

那粉嫩的朱唇不点而红,让人想要上前好好啃咬一番,让它绽放出更漂亮的色泽。嘴角的这抹坏笑,让男人和女人为其疯狂。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坏起来,同性之间的爱也是避免不了的。只是着红衣男子的无限魅力在这个醉酒当中的青衣男人身上顿化为零。

斜墨满身的酒气,眼里全是控制不了的悲哀,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遇到那个女人,遇到也就罢了,竟然又让他懂得了爱。爱之,却得不到。今天那个女人就要和牧冰成亲了,他还未识情滋味,就已经被打入地狱。这对他太不公平了,早知今日他就不该救牧冰!

郝阑言,你心太狠了,明知我的情,却还利用牧冰将我气走,让我现在连后悔都没有理由!终究是自己爱错了人啊……想到此,斜墨仰头便是猛灌,借酒消愁。

看着斜墨醉生梦死的样子,姚卿嗤之以鼻,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天下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何必为了一个无情的女子这么糟蹋自己。蠢笨如牛!人在斜墨的眼里只是一具能帮他更好的研究医理的工具罢了。

才能看见一个人,就这么深深地陷了进去,该不该说郝阑言是斜墨的劫。世人都当斜墨无情,除了草药与医术外,根本就不认人。岂止他们在斜墨眼里其实长得都是一个样,没有具体的面容,就连自己,斜墨都看不清楚。斜墨是靠着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来识别的。

想到这一点,姚卿就很生气,自己这个生死之交,斜墨也没能看出他姚卿长得如何英俊不凡。偏偏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却入了斜墨的眼。当他看到斜墨竟然在画人相时,那时的他惊讶地张开嘴,都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这么不雅的事情,他姚卿从来没有做过。

看到即使在半醉半醒之间的斜墨依旧牢牢地抱住怀里的画,姚卿无奈地摇头。画上的女子他看了一眼,果然是倾国倾城,就连他自己也感觉有点自愧不如。女子长成她这般,根本就是用来祸害人世的。听闻欧炎向她提亲了,现如今直接要跟牧冰成亲了,害得斜墨直为她买醉。

姚卿把依旧烂醉如泥的斜墨抱到床上去,那个清冷如水的斜墨早就消失到无影无踪了。躺在床上的斜墨翻转一个身,手里的画轴便滚落床下。姚卿捡起地上的画,打开一看,这个叫郝阑言的女子还是那么的漂亮。淡淡的月光撒下来,如珍珠般的荧光,始得画里的美人带上了三分的朦胧之感。

她的脸美则美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再美的容颜也留不住。女人以美色待人终会遗弃,但这个女人不会,即使岁月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再多的痕迹也无法阻止男人对她的追求。她冷清,她傲然,她的眼里是三千里的冰封世界,她的眼里是如岩浆般的炙热。她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正是这份超脱了一切的出尘气质,牢牢地抓住了男人们的心。

斜墨能把郝阑言画得如此传神,可见一般,斜墨真是爱掺了画中的女子。

妖卿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对待着这幅画。不知为何,妖卿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斜墨,然后便把画卷藏于袖中,拿回房去。二日斜墨寻画时,妖卿只字未提。心的沉沦原来只需要一眼便可。

郝阑言看着满天的星空,谁曾想到妖宫离盐城这么远,还得她露宿山野。呵呵,不过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郝阑言手枕于头下,想着斜墨的事情。那封信来得奇怪,虽然字迹很像是斜墨的,但并不代表一定是斜墨写的。都说妖卿狠绝无比,假便斜墨犯在了妖卿的手里,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说起斜墨,她就想起这个男人身上如竹子一般的清香、甘冽。不过这也是个倒霉的男人,对她也有好感,木萧被她断了,欧炎被她否了,牧冰被她逃了,看上她的男人都挺惨。

闭上眼睛,郝阑言决定休息一下,反正婚已经逃了,也不用急着赶路。郝阑言刚一睡着,她肩膀处的小麒麟便出来闹腾,被‘妈妈’忽略好久,今天它自己出来透个小气。小麒麟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然后看着郝阑言的睡颜,它的‘妈妈’长得真漂亮。‘嗷嗷’轻轻叫两声,小麒麟,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舔郝阑言玉白的脸。

看到郝阑言只是皱皱眉并没有睡过来,小麒麟开心地又叫了两声。因为郝阑言已经收悉了小麒麟的气息,所以她不会警觉地睡过来。她一旦给了信任就是全方位的。

小麒麟兴奋地在郝阑言身上打了几个滚,然后飞上天,驾着祥云,欢快地跑着。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发出了红光,满是邪恶的味道,小麒麟初来乍到,愣了一下。虽然他不害怕,可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是回到‘妈妈’的身边,那儿香。小麒麟晃了晃小脑袋,然后飞回郝阑言的身边,钻进她的袖口,重新变回麒麟纹身。

只是这时,郝阑言的身上出现了一层金光,把她笼罩在里面。却见到一些较大虫子想要飞进郝阑言想‘一亲香泽’都被狠狠地弹开,然后四脚朝天无法动弹。而一些小虫子接近这层保护圈,只是轻轻一碰,便如雾一便消失与这空气当中。总之,任何想要靠近郝阑言的东西都被消灭了,变回纹身的小麒麟调皮地勾勾嘴角,这些个小东西,也想打它‘妈妈’的主意,哼。

二日清晨郝阑言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得特别好,一点都不像是睡在野外的感觉。后来她睡下感觉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东西上,比在言城的床还舒服。转动一下脖子,果然没有半点僵硬的不适感。抬起手来,连小虫子都没咬她一口?眨眨眼,肩膀上的火热已经为郝阑言解释她所有的困惑,原来是小淘气昨天帮她护航了。

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整整衣服,斜墨还在妖宫呢,她还得继续赶路。远远传来花浓郁的香味,不知为何,总让郝阑言觉得这香味当中混合着一丝肉的味道?挑挑眉,前面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至于斜墨。郝阑言从怀里掏出那张所谓的斜墨的求助信,一撕为二。她曾听说过妖宫宫主姚卿有个比较好的朋友,只是这个人也行踪不定,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相较于男人,她更喜欢刺激的东西,反正斜墨一时半活死不了就行了。

够唇一笑,就让这个所谓的‘斜墨’等等吧。郝阑言潇洒地离去,独留下一阵轻风卷起被郝阑言丢下的两片信纸,孤零零地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圈,然后慢慢飘开去。

放松心情后,郝阑言较为悠闲地向前走去。花的香味越来越浓烈,近乎到有些刺鼻了。郝阑言的眼睛闪了一闪,如果是普通的花,味道何以至此?那种味道似乎把自己整个生命都用香味来表达了。不但如此,除是香味的变化,连路边的植物也跟着变少,直到不再见一棵小草为止。有趣,连杂草都不敢生长到这块地方。

看了眼前过于奔放的艳丽画林,郝阑言玩味的添唇一笑,从来都只听说过树林,也听过花海,就是没听说过画林的。可在她眼前的还真要用林来形容这些怒放的花儿们。放眼望去,如冠般的花瓣高耸与天,抬头看一眼,吹了一口气,长得不是一般的好。都超过常理了。

再想走近时,郝阑言感觉到有一股来自与花林里的吸力想要将她吸入花林之中。郝阑言只稍微花了点力气,稳住身形倒也不难,但是今天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的话就危险了。完全把花林产生的吸引力消减掉,然后随意地走进,看到花林前立着一石碑,只是长年在花林的笼罩之下不知多久不见阳光,都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黑黝黝的,发出暗色。

在石碑之上依稀可见魔欲花林四个大字,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之下,那鲜红的字迹变成了暗淡的腥朱,透着些许**之气。萦绕在郝阑言鼻息间还真有这么一种魔的味道,看来这片所谓的魔欲花林真的很有趣啊。这让她想起自家门前那片充满着荆棘和蔷薇的暗林,要知道那里面的植物之所以长得如此茂盛,可是有人血**浇灌出来的。

只是这片花林更别有一番‘风味’,还没有入林,却被那刺目的艳色摄到心神。聪明的人会选择离开,可是她郝阑言却从来都不会走回头路!魔欲花林?就让她试试这魔欲花林到底有多魔,是说的**能成为一切的主宰。

郝阑言摊开丛林中飘来一片粉嫩的花瓣,轻蔑一笑,轻挪柳步,妖娆地走进魔欲花林。

人比花娆说的应该就是像郝阑言这种女人吧,明明进入艳丽花丛的她该被掩盖与花色之下,事实却并没有如此。再天然的绚烂花色在郝阑言面前也相形失色,明晃晃的七彩斑斓,再灵动的画笔都无法将它描绘出来,只能相形错色,降低那一份美。世上的任何一个高超的画家都会在面对这样的美景时都会发现自己手中的笔是如此无力。并未能画尽世间之美。

在如此景色之中,郝阑言依旧才是最引人注目的光彩。一身素净的白衣,衬着她出尘的仙姿,让花的艳变成了俗。要说郝阑言如仙不沾半点世俗也不尽然,因为细一看,她才是这世间上最美、最艳的那多花。白玉似的脸,静若处子,眼儿带着媚,看着勾魂。她是矛盾的全体,却也是最完全和谐的结合体。

走进这个魔欲花林,郝阑言感觉自己像是走入侏罗纪时代,入眼的植物长的程度让人惊叹不已。想着这个魔欲花林除了花,真的再别无其他植物了?才这么想到,就看到高耸入云霄般的‘参天大树’,只是再看一眼,现实让人很无语。

那是一株长得异常茂盛的花,但因为长得太过吓人,原来是翠绿的花茎变成了暗绿色的树干,那枝叶直接高长成冠,形成一个大大的阴影,与参天大树无二。

不可否认,这个魔欲花林带给她很多新奇的感受,这儿的花长得竟然跟其他地方的树林是一般大小。从未想过一朵花足有五米之高,仰望着也未必能看到张开着的花朵,只能看到那长长的花茎上延,那些细微的输液管道,如同在显微镜一般,清晰可见。

郝阑言好奇地走进一看,果然看到一些透明的**因为植物的蒸腾作用源源不断地被输送到上层部分,以供花叶的生存。这是一只一植物枝叶为食物的小虫子,非常不知量力地停在了这株花书上,然后用尖锐地如同针管一样的口器刺破植物透明的表皮,深入到液管当中,吸食植物花壁上甘甜的**。

就在这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本还停靠在壁面上的虫子‘咻’地一下不见了眨眼细看,那只小虫子竟然被吸进了植物体内。看着小虫子在那些**中怎么挣扎,六支触角慌乱地四处乱蹬,却没有让它借力的地方。可是最后小虫子并不是溺毙与液汁当中,而是迅速溶解,变成了**的一部分,作为养料继续被送于花冠之处!

咋、咋、咋,刚才那只小虫子是怎么被吸引进去,她还没有看清楚,不过貌似挺有趣的。刚才小虫子停靠过,且吸食的地方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如同从没发生过这事一样。难道这株花的叶壁上长了嘴巴,可以‘吃’虫子?

在她的世界倒是有以食肉为生的植物,如猪笼草,可它们都是有一个花囊然后闭合出口,用囊里的酸液吞食虫子的,那么这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郝阑言伸出嫩白的小手,轻轻托着尖细的下巴,勾唇一笑,挺好玩儿的!

她郝阑言还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好学。既然都被她看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稀奇的一幕,如果没弄清楚,不是太遗憾了。因为他基本已经确定斜墨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现在有的是时间在这儿弄个究竟。

呵呵,这个林子真是太好玩了!

郝阑言就等了一下,果然很快又有一只虫子被花的香味引了过来,不过这只虫子‘大’了点,比成*人的大拇指还宽上三分。这么大一只虫子,这朵花又要怎么吃呢?很想知道,刚才那只太小,倒也无所谓,这只可以说是‘大家伙’。

郝阑言又靠近一步,这次可得仔细看清楚啊。只见这只大虫被香味吸引着靠在株壁上,然后身子有些不稳地晃了下,然后就开始变得木愣。怎么会这样,这只虫子中毒了?这只大虫如那小虫一样,想要吸食花株的汁液,它才开始要大爵豪饮一番时,柱壁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大嘴,如漩涡、虫洞一般,中心打开。

然后只是一瞬,便把那只大虫吞入肚腹,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霎那,要不是刚才这只虫子大了点,不然,相信她现在也没看清楚,这株花是怎么吞食虫子。株壁开的口子非常的好,大小正好容纳株壁上虫子的个头,再大没有,再小不会。所以之前那只太小,才会导致郝阑言一开始没能看明白整个过程。

魔欲花林啊,相信这只是其中的一点点,更好玩儿的在后面呢!

无意思地弹了弹肩膀,眼里的懒光闪过,郝阑言往魔欲花林的深处走去。

郝阑言打量着这个魔欲花林,除了花长得与树一般大小外,花还是花,只是这些花的颜色比外头平常那些更为鲜艳,那颜色浓得好像要滴下来一样。

入目最多的就是红,粉红,紫红,艳红,鲜红,反是能说得上来的红色,这儿都有。有花便有果,只是这些果子的形状很是奇怪,像是火龙果,但它的叶茎却又是椭圆状得。郝阑言随手摘了一个,好奇地看着这只奇怪的果子。这林子里的花都艳到不俗,只是越漂亮的东西就越危险。

看到这些花朵一株开得比一株奔放,热情如同火一般在燃烧,灼热人的眼。只是她体会到这些花儿们的美丽的同时,也了解到了这些花儿们的危险。刚才那两只小虫是怎么死的,她还记着呢。

如果不是这样,假使她累了,随便找了一株花壁靠着,会不会从一株如树般的花壁上开出一道可以容纳她的大门,然后把她整个人都吸引植物体内,成为植物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茶花施人肥料一样,只是当自己成了花儿们的食物时,就会让不寒而栗。她可不希望自己是这些花朵怒放的‘原始’力量。掰开果实,红皮白果,倒也清香,闻着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她的确已经百毒不侵,可每次身体排出这些毒物时的过程让她受不了。所以即使她死不了,也要小心。她可不想到时候又弄得自己臭哄哄的,到处找洗澡的地方。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饰,最恶俗的东西,这种情况却是最实用的。

把银饰往果肉里一刺,然后再抽回来,一看,还是光亮的银白色,并没有变成暗黑色,这表示果子里应该没毒。扔掉那根已经有果子香腻味道的银钗,再看了一眼果子,要不要尝尝看这果子啥味道?

对于人间常见的食物她是没有兴趣,可是对这种比较少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挺有探知**的。只是这只果子刚刚已经被发钗弄脏了,重新在摘一个就是了。扔掉才验完的果子,接着伸手重摘了一个如火的果子,真是挺像的。

进入这个魔欲花林也有一会儿,走着其实挺累,没有飞着来得轻松。郝阑言四处望了一眼,这个合适的地方坐会儿,尝尝这新奇的果子。因为有了小虫子的‘前车之鉴’,郝阑言当然不会再找一个随时会开口子吃人的植物旁边坐着。一番试探之后,郝阑言发现原来这个林子里也不尽全是些危险的植物,也有相对较安全的。

而且这些安全的植物其实很好认,最大的特征就是植物本身的颜色会比较暗,与危险的植物那种艳是截然相反的一种表现。它们给人一种予内敛的感觉。

郝阑言靠在一个跟铁树有点相似的树花的旁边,重新把那果子一分为二,看着晶莹剔透、惹人喜爱的果肉,他蠢蠢欲动。伸出小香舌,想要小小添一下,却在郝阑言看不见的地方伸出一条大舌头,也垂怜三尺地在她背后欲出‘舌’。

郝阑言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什么地方,食指与种植一点地,利用反弹,把身子跳开,然后一个回转,扔出手里的果子。小小的果子被大舌连带着吞进‘肚腹’,可那大舌立刻就发现刚才下肚的,不是它想要吃的!

郝阑言跳开三丈远看开清楚刚刚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株硕大无比的口袋花。那株口袋花花长约为五米,还没加上那些曲曲缠绕的虬枝。花袋口有一条长且粗的花舌,看似样子,这条花舌是可以伸长的,延于花口之外二米。

整株呈暗黄的琥珀色,还有一些黑斑条纹,让郝阑言一看到就觉得恶心,这让她想起一种叫作蚂蟥的软体动物,因为口袋花的颜色正确说来与那种软趴趴却还吸人血的虫子是一样的。

口袋花没有尝到肉的鲜美,马上就发怒了,那种嘶吼声便得郝阑言联想起是一头已经饿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狮子,然后放它出牢笼。接着这只狮子终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肉时的一声咆哮。里面有着饥饿、兴奋、嗜血、狂躁……

看来这株口袋花已经好久没有‘吃饱’过了,所以现在把她当成了相喷喷地大肉美食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没想到拿到花界当中也一样适用。在吸血鬼下逃生,继而杀死原本的猎人,此游戏她倒是经常玩儿。

现在是华想吃她,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什么能战胜她郝阑言!

郝阑言伏起身子,弓起猫身,如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微笑却是那么的慵懒,好像她此刻面对的只是一株普通的花朵,只有她眼里的精光告诉别人,她其实挺认真得。

口袋‘闻’着肉香,感觉到热量的发源体就在自己的正前方,狂啸一声,不但震动了花口,那条花舌更是被带动着震出阵阵‘肉波’。怎么看,这口袋花更像是一只饿极了的野兽。口袋花一声怒吼之后,然后向郝阑言猛扑过去。

郝阑言左脚一点地,身子向右偏倾,轻易地便闪过口袋花的一次袭击。虽然郝阑言的行动很快,但那只口袋花也没有半点逊色,一击不成,又生一击。它的速度比平常人还快上一倍,若今天受袭的之人换成一个武功高手,也未必会是这株口袋花的对手!

这株花的厉害,可见一斑!

口袋花再次袭向郝阑言时,郝阑言仍旧只是用脚尖轻轻点地,不花一分力便躲开了。可能是有了一次的失败的经验,口袋花顺着热感,以横扫千军之势,想给郝阑言猛力的一鞭。郝阑言却踩在了口袋花的上方,在口袋花壁出现吞噬人的暗口之前,微微一跳,飞离三尺。

脚尖着地,双手撑在两面,郝阑言再次与这株口袋花面对面。想不到只是一株未成妖的花而已,却又如此本事。上次对付那株叫作墨绿的小树妖时都没有现在的费力,虽然墨绿最后是被小麒麟烧死的,但当时凭她的本事倒也不用多少力气,进退这株口袋花貌似不能再这么轻易的解决。

再叫小淘气出来透个气儿?还是算了吧,那个小家伙被关了好长时间,一旦放出来指不定把这整片花林都烧了。他她可没想要毁花林啊,即使花林的存在是黑暗的一方,可这个世界既然已经有了它的存在,必定有其生存下来的道理。

想通了这一点,郝阑言放弃了唤醒肩膀上的小淘气。口袋花却没有给郝阑言这么多考虑的时间,三击不成,怒火烧心,横冲向郝阑言。该死的,不论郝阑言怎么闪躲,这株口袋花总是如影随形。郝阑言暗咒了一声,这株花都还没成精呢,就这么厉害了,而且这花茎是不是太长了点,长到可以任这株口袋花横行于整座魔欲花林!

郝阑言往口袋花的后面望了一眼,发现口袋花竟然是藤蔓状得,并且是茎的那长度似乎很惊人,看来这株口袋花找到她这个猎物时就已经离开原本的生长地很远了。

也是,在这么一个可怕的花林里,有脑子一点的人都不会进来,想要找一个大猎物美餐一顿,对于这些花来说是难如登天。机会不会自己送上门,那它们当然只有自己去寻了,真够‘主动’的。

这座花林里满是花朵,对于郝阑言来说有利也有弊,好在口袋花体积较庞大,在闪躲之间,郝阑言身轻如燕,纵身与林间,而口袋花虽然身手很敏捷,但受身体的限制,行动起来也不那么尽如‘花’意,每每都会撞上那些没有危险的铁树花。

同样的,这么小的地方其实也不利于郝阑言施展出自己的本领。

已经厌倦了你追我赶的口袋花慢慢地开始有些狂乱了,消耗了过多体力的它想要速战速决。那条‘大舌头’竟然出奇地离开花身,像一只恶心的大红虫子向郝阑言甩了过去。郝阑言差点被打倒,即使躲过了这一击也好不到哪去,那‘大舌头’上的**滴到了她的衣服上,衣服马上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沾到的地方马上就起了白烟,接着就出现一个小洞。

看来这条‘大舌头’上面的**是酸性的,应该是用来溶解吞入花腹后的猎物用,这相当于人类的胃液,如果被击中,不死也伤了。有了这个认知,郝阑言更加小心的应付口袋花。

大舌头像是口袋花的一条鞭子,更像是一个粘物,只要是被它触及到的东西,都会被它紧紧地粘住。本来口袋花想要粘郝阑言的,却没有击中过,而一旁被遭殃袭击到的东西便被大舌头一起带到口袋花的花腹当中。

但是口袋花想要吃的是‘肉’,这些小花小草小果子怎么能满足它的口腹,口袋花卷入花囊里后马上又用大舌头把这些东西给甩了出去。果子、花草带着口袋花的花液被甩得到处都是。有些直接撞在了较硬的物体之下,砸成了一块块,但很快也撕的一下变成了一堆**。

郝阑言惊愕了一下,她只当口袋花的花液是酸性的,没想到这酸还是强酸。如此一来,她刚刚想要弄断这条‘大舌头’的想法只能再好好考虑清楚。现在她的身边并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工具,能让在不伤到自己的前提下还能够把这条讨人厌的‘舌头’去掉。

‘大舌头’一下比一下有力,鞭鞭成风,这下子都把受到无妄之灾的植物全都打得折断了腰,凌乱不堪。有些小食人花‘吱’地一下就死在了口袋花的‘大舌头’之下,残害同类啊。但奇怪的是这次口袋花把那株小食人花卷入花囊中之后并没有吐出来,而是继续袭郝阑言。

郝阑言眯眼一笑,刚才她所设的局现在也差不多了,利用口袋花的蛮力,现在基本已经清楚一块小场地,这样她就不会受到限制,这株花也到了头!一个飞旋,郝阑言立在一株铁花树之上,冷眼看着发狂的口袋花,让它逞了这么久的能,现在也该是见真招的时候了。

一个跳跃,郝阑言漂亮的回旋,然后完美的着路,眼里精光四射,现在看看到了这个花林后,谁才是霸主!

右手优雅地伸出,五指如扇一般,旋展开来,每一根细嫩的手指伸出时,指尖都会一晃出现晶莹的锐爪,在斑驳的树影之下,有些暗绿色的荧光。

口袋花或者感觉到郝阑言突然变得有些静滞,所以也停顿了一下,好像也会思考的样子。口袋花竖立起来,接着它的身后的腾枝越来越多,如麻绳似的,一圈又一圈盘起来,这事郝阑言才算看清,原来这株口袋花有很多藤蔓,只是之前不知什么原因,离开花位本体,怕是也是在觅食。

现在口袋花把这些相当于触手的藤蔓聚集在一起,应该是用来对付她用的。那藤蔓之上还有些小刺,最顶端是有些透明的白色,微弱的太阳光照射下,如流星似的,曜光一闪,晃到人的眼睛。

对此,郝阑言抿嘴一笑,看看是她的锐爪厉害还是这些小刺儿尖锐!口袋花果然开始使用那些藤蔓攻击郝阑言,这些藤蔓与‘大舌头’比起来更有鞭子的味道,抽起来,不但呼呼有声,而且‘啪啪、直响。

口袋花毫无惧色,口袋花来一根她断一根,她倒想要知道是自己断得快还是这株口袋花来得快。不过郝阑言错估了一条,就是口袋花的藤蔓实在是太多了。但她一心应付那些主蔓时,一些小小的,如同贼手,悄悄爬向郝阑言。

当一条藤蔓迅猛地朝郝阑言攻过来时,郝阑言想要点地飞升,却发现自己的脚被缠住了,低头一看,自己小腿上竟缠上了两条暗绿色的小虬枝,不用猜想都知道是属于对面这株口袋花的qisuu。以为被口袋花绊住了脚,郝阑言身形有些不稳。

口袋花一感觉到自己已经抓住了猎物,兴奋地不断扭动着,然后一个猛力,想要把郝阑言拉到花囊前,吞入,饱餐一顿。可郝阑言是谁,她是吸血鬼郝阑家的组长,吸血鬼的力量是毋容置疑的。口袋花想要拉动郝阑言?这比登天还难!

郝阑言狠狠地拉回那只被困住的脚,然后用力一蹦,藤,断了。燕子翻身,稳稳落地,五指一闪,断落藤蔓。看着如同触手般的藤蔓还在地上不死心的折腾,郝阑言只是用力踩上一脚,直到绿色地液汁漫延开来为止。真是恶心,刚刚那晚宴扭曲的小藤跟泥鳅似地。

抬起脚,把已经踩扁的小藤提到了口袋花的面前,别‘人’的东西当然要还,更何况她对这些弯弯扭扭的枝啊叶啊没有半点好感。

对于郝阑言挑衅的动作,口袋花很是恼火,口袋花像这魔欲花林里的一方霸主似的,从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侮辱及打击。怒火攻心,发怒的口袋花,把所有的藤蔓都对准了郝阑言,像数千百支小箭一样,软如鞭的蔓变成了硬如铁的利器。

巧似万箭齐发,所有的蔓枝以惊人的速度向郝阑言攻去!这个情形与当日在离落的密道里时的很相似,不同的是,那日的箭是杂乱无章地向她射来,今天的这些可是都有目的性地全集中于她。所以想当然而,这次更加危险!

郝阑言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地对付这株口袋花,现在口袋花是被她逼急了,因此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向她发出这么猛烈的攻击。稍有不慎,很容易就会被口袋花刺成马蜂窝。用利爪挥断一根有一根的蔓枝,但蔓枝还是前赴后继地跟上来。

总这么下去也不行,她得赶快找到口袋花的弱点才行,只是目前为止,她根本就还没有靠近过口袋花,怎么找出它的弱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她必须得兵行险招,以身犯险,接近口袋花,借机找出弱点,杀了口袋花。

郝阑言如梦幻般的闪躲着身体,开始出现层层幻影,像是变化出数个郝阑言一样,让口袋花无法分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口袋花也懒得去分清猎物的真假,猛攻一气,总会让它攻到正主儿的。

口袋花的攻击太过密集,即使郝阑言身形再快,想要接近口袋花还是很困难。因为郝阑言的动作太快,连带着她身上的东西也开始摇晃,然后撇出点点粉末。闻到粉末的味道,郝阑言诧异一下,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从冰城带回来的那个店小二,如今也已经变成言城客栈的掌柜。冰城的事情完结后,她如自己的承诺,把店小二挖到了言城做事,并分给他几家客栈让他管理。因为她相信这个店小二有这个能力。

说来也巧,那天她收到斜墨的来信,然后立马准备离开言城去妖宫。才要出门,谁都没碰到,就碰到了那个店小二。对于将要成亲的她,在大婚当天要走,店小二只是微微一惊,然后了然于心般的,让她等等。转过身匆匆取来不知什么东西,然后绑在她的腰上,“主人,这外面可不比家里头,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让人投宿,这东西您带着有用。”

摸了摸腰间的小包囊,郝阑言笑了下,亏店小二想得出来,竟然让她带着调味料!她从来不怎么吃人间的东西,自己更不会煮,这些盐啊、胡椒粉的对于她没有半点用处。胡椒粉?说不定这个有用!

连忙解下小包囊,看着狂啸中的口袋花,郝阑言计上心头,不知道这玩意儿弄进去后,口袋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不是会跟人类一样呢?掂掂手中的调味料,郝阑言没有再试着继续接近口袋花,而是跑到了口袋花的正对面。

看准时间,郝阑言右手一投,把那包装有胡椒粉的调味包扔进了口袋花的花囊里,用力较大,所以口袋花竟然被打退了一步,合住了花口。郝阑言够唇一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本来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不敢保证口袋花会像人一样,有所反应,只是效果貌似挺好。

就见到口袋花在吞入那包胡椒粉后,花囊往回缩了一下,然后整个花朵开始抖动,跟人吞了什么怪东西到喉咙里的反应很相似。接着,花房开始大喘一口气,最后便‘喷喷喷’地往外吐气,那条大花舌还难受地不断扭转着,贴在地上,想要找清凉一点的东西。

看到口袋花的这种反应,郝阑言哈哈大笑,没想到花打喷嚏原来就是这样的。果然很难受,想吞吞不了,不合胃口,想吐吐不了,不会反胃。可是错过了这个好时机,她就再也没有办法靠近口袋花了奥。笑过之后,郝阑言快速地闪到口袋花的旁边,仔细观察口袋花,因为不知道口袋花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为此郝阑言仍旧不然放松。

绕着口袋花转了一圈,郝阑言发现除了花柄之处有花朵与花枝结合,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比较特别、醒目的了。花体能够自由旋转,是因为花囊与花柄想连接着,这就如同是人体里骨与骨之间的链接。

其他地方断了也没什么,就像藤蔓断了,对花体没有丝毫的影响,可如果一旦花囊离开了花柄会有什么结果呢?打断了一个人的腿,把人骨头与骨头之间拆开来,比如说是剁了一只手,那只被剁了的手还能‘活’着吗?

不论花囊与花柄的连接处是不是口袋花的死穴她都要试一试。当郝阑言想清楚后,口袋花也摆脱了胡椒粉的‘残害’。口袋花费了一番功夫,不但没吃到猎物喷香的美肉,还被迫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花囊深处发出一声尖叫,誓死也要把郝阑言给活吞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藤枝郝阑言没有半点反抗,而是任藤蔓把她带到口袋花的面前,只是当口袋花要吞了她的时候,郝阑言一低身子,平躺于空中,借着藤蔓的力量,划至花柄连接处,紧接着用利爪狠狠一砍,让花囊离开了花柄。

口袋花一声惨叫,花朵一僵,接壤之处慢慢移开,‘砰’地一下,花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条大舌也变成了死舌,颓废着。看开她还真猜对了,花囊与花柄的接壤处便是这朵口袋花的致命弱点!

口袋花死后,囊中的酸液流出,侵蚀了自己的花体,口袋花被融成了一堆暗黄色的**,只是当花体消失后,空地上却出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黄晶球。郝阑言走进,用手帕擦拭干净珠子后,才拿在手里看。

这颗晶珠大概有普通鹅卵石大小,里面剔透玲珑,光泽莹润,还会有一闪一闪的星光。这光芒并非来自于太阳的折射,而是在于它本身发出来的。与花林相反,看到那株口袋花,只会让她想起一些恶心的虫子,这颗珠子倒是挺惹她欢喜的。

郝阑言把黄色的小晶球收入自己的怀中,口袋花是被她解决了,但路还没有走完呢。这座魔欲花林里估计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于是,郝阑言继续向着妖宫的方向走去,当郝阑言走后,打斗之处出现了许多其他的食人花,但它们的目标不是郝阑言,而是那朵已经死去了的口袋花。

那些食人花体形还比口袋花大些,闻到口袋花残骸发出的香味,全都兴奋不已。几株几株聚成一团,有的吞食着口袋花化了的**,有的则在吞噬着口袋花遗留下来的藤蔓。当它们吃完口袋花的‘尸体’后,通体发亮,当亮光渐渐消散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些花朵的颜色却更加鲜艳了,像是涂抹了一层水粉,那是用另一朵花浇灌出来的美丽。

郝阑言如同一只精灵纵横与魔欲花林中,快如闪电,让人看不清她的身影,更使得那些食人花无法发现她,即使是发现了她的存在,可奇异的是这些食人花竟然选择离郝阑言远远的,仿佛很怕郝阑言的样子,都自觉地为郝阑言让出道儿来。

郝阑言也很讶异从一开始那朵口袋花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来骚扰她,这静得太怪了。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嘭嘭嘭’的撞击声,听上去前面有什么激烈的战斗。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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