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年小棠神色得意，“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全的。怎么，怕了？还是你抄袭得太多，自己都记不全了？”

“或许吧，”鹿尔白姿态大方地走上前，“你把资料翻到第一页，我要重新看一遍。”

“什么？”年小棠一愣。

“没什么，刚才粗略看了一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鹿尔白勾着嘴角，“怎么，怕我发现漏洞，不敢啊？”

“怎么可能！”年小棠被鹿尔白一激，不多想地直接将文件翻到最前面一页，“你脸皮可真厚啊，都这样了还跟没事人似的。”

“这与脸皮厚不`厚无关，跟脑容量有关。我怕某些人栽赃陷害却擦不干净手脚，”鹿尔白冷哼一声，干脆从年小棠手上抢过手机，自己快速翻阅。

“你！”听到鹿尔白提起“手脚不干净”这话，年小棠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目光快速地在周围老师的身上滑过，见他们没有多想，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资料来源确实不光彩，是崔心语这些年从鹿尔白那里偷来的。虽然她没明说这些东西的用途，但是年小棠能猜不到？

鹿尔白抄袭欧美，而崔心语则要抄袭鹿尔白。

“这就是全部了？”鹿尔白很快看完，重新将手机放回年小棠的手里，接着转身走向侯院长，“院长，我承认年小棠整理出来的那些都是我抄袭的。我这些年一直在订`阅国外的时尚杂志，在看到好的作品以后会誊抄线稿，再尝试自己配色，最后再从大师配色里选出合适的方案确定最终效果。”

“只是，做这些全是为了学习，并不存在非法牟利的目的。学校教授的课程当然好，但是不可能面面俱到。誊抄潮流、经典以及大师作品，是我认为最低廉、方便、简单易操作的学习方式。”

侯院长皱着眉，“你说得对，但是……”

“院长，你可别被她忽悠了！什么学习？她这是侵权行为！”孙主任一张口就唾沫横飞，满嘴黄牙透着一股利欲熏心的势利，“鹿尔白，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开除，必须开除！”

鹿尔白懒得跟他纠缠，“院长，这份材料里准备的所有作品都是我的手稿。”

年小棠脸上一喜。

“但是，这些只是我的练习稿，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发布过。即使是那件成品，也是我自己打样后练习了一下针法，甚至最后都未完成。另外，这些资料里缺少我所有提交的作业、参赛作品。”

侯院长一愣，“你的意思是……”

鹿尔白站直身子，略挑起下巴，转过身扫视年小棠以及其他学生、孙主任，“这些作品确实是抄袭的，但是只是我的练习稿，从未公开，更别提牟利。请问，这种私底下的练习稿，谈得上侵权吗？”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公开！你明明……”年小棠急急开口。

“我明明什么？”鹿尔白略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你，你！”

怎么可能没有公开？那个文件夹的封皮上分明写着“已使用公开”的字样！崔心语再三确认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