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换了新衣服后，人也精神了很多。我就说：“美女，你喜欢啥随便挑，别客气。”

“你俩都是大老板吧！”

利民摆摆手说：“我不行，你旁边的才是，身价多少亿的畜生。”

那女的直接就开始挽住我胳膊了。说实在的，这女的长得不错，大眼睛瓜子脸，身材也不错，那模样长得也甜，说话声音也好听。

记得小时候，见到小姐的时候总觉得长这么漂亮，干这个可惜了。现在反了，长这么漂亮，不干这个才可惜了。

我甚至有和她睡一觉的冲动。

这女的这一顿买啊，花了我七万多。我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报销，但是只要这件事办成了，就算是不报销也值了。我必须弄死罗瞎子，不然我永无宁日。

回到酒店后，我先进了利民的房间，他对我说：“必须上了这妞儿，弄舒服了就听你的了。”

“你咋不弄？”我说。

“实不相瞒，哥们儿最近什么微恙，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看着我说：“别绷着了，那妞儿不错。”

我本来严肃的脸直接就绽开了，笑了起来。

我一下想起了那个莎莎来了，我就说：“你还记得莎莎吗？”

“差点就忘了，怎么了？”

“上学去了，你真会给我添乱。”

他就也笑了，臭不要脸地说：“我们是不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呀！”

这女的叫方洋洋，名字还是不错的。我进了她的房间的时候，她正换衣服呢。包括一些个饰品啥的，换着花样的戴。这可都是老子辛辛苦苦赚回来的，我要是不干了她，真的就冤死了。

她看着我说：“谢谢你老板！”

我说不用谢，你以后跟我吧。她竟然说自己不干净，不是好女人，看起来还挺惭愧的样子。我心说，你也知道自己不干净啊！我说没事儿，你是可以从良的。她说真的可以吗？其实我学历很高的，我是川师大毕业的高材生。此话一出，我吓一跳，懵了。我问她是不是疯了。她说也不是，你不会懂的。等过段时间，把一个没有牵挂的自己交给我，现在自己接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

我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是看错了这个女人了。转身就要走，我想不到的是，这女的直接就抱住了我的后腰说：“我爱你！”

装逼啊！纯粹就是装逼，我呵呵笑着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你叫艾文，刚才那个叫利民的和你聊天，我都记住了。”她说。“你不嫌弃我吗？”

“我有媳妇，你不在乎吗？”我反问。

“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们只要心里有对方就行了。”

我可不是小孩子，心说有你妈逼。但是嘴上说：“其实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面对一个习惯于撒谎的人说谎话，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并不感到愧疚。但是习惯说谎的人会觉得每个人的话都是含有水分的，所以，我说出来也不奢望她的会相信。这只是在逢场作戏。

但是，当我面对她**的身体的时候，我犹豫了。我觉得无比的恶心。根本没办法在这具美丽的身体内做那种进进出出的游戏。甚至于，我根本提不起半点的。似乎做了这件事的话，自己就会变成一个骗子一样。

我无法面对她，能做的只是靠在床上吸烟。她用一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说：“其实，不是什么人都都会和他上床的。”

这话很明显又是谎话。但也有真实的一面，她只和有钱的男人上床。但是她想表达的是自己的品位，她在用语言传递的消息是，自己是个有原则有品位的女人。呵呵，这是天大的笑话，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做下去的。我只能说：“对不起，我身体不行。”

她抬头看看我，然后似乎是不相信一样，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抓着我揉搓了起来。而我，从包里拿出了人民币，放在了床头柜上说：“困了，睡吧。”

“你觉得我是个喜欢钱的女人吗？”她总算是把手拿出来了，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对于我来说，钱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也许放在你那里更能体现它的价值。”我说完把烟头塞进了烟灰缸，然后缩了下来。“我真的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我拽过了她那白嫩的小手，把钱塞进了她的手里说：“休息一下，我真的累了。”

我此刻发现，这世界是多么的虚伪。李清扬其实是个我值得去喜欢的女人，她是个好女人。我竟然开始无比怀念和李清扬缠绵的日子了，那些天我过得是多么的懒惰和清闲啊！如果日子可以一直那样过下去，将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我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方洋洋这时候没说什么，拿出手机摆弄了起来。她在床上开始给那些衣服什么的拍照片，然后把照片发微博之类的，忙得不亦乐乎的。我没心情关心那些，闭着眼想自己的事情。我在想，不和她睡觉怎么控制这个女的按照我说的行事。这似乎是一件挺难的事情。

就这样，她在我周围一直鼓捣到了后半夜，才上床睡下了。整个的过程里，她白花花的身体上从来没有穿任何的布料。毫无羞耻感！我他妈的受够了，李清扬可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这样，她总是穿着睡衣或裹一条洁白的浴巾，看起来是那么的纯净。

我看她睡着了，就下床去了利民的房间。我一进去就坐在了沙发里说：“不行，我做不到。”

利民看看我说：“我们是在办案，不是来找女人的。你做这件事还会有罪恶感吗？”

“不是罪恶感的问题，我无法接受这个婊子。”我说，“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尽管她那么漂亮，但是我就是觉得恶心。我和她，无异于和一个男人，和李德福。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你要我做吗？”利民瞪圆了眼睛说，“我们如果不牢牢地控制住她，根本没办法抓到李德福，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说着捂着头往后一靠。满脑袋都睡那女的白花花的身体，我受够了，就像是屠宰场里刮了毛的猪一样。我伸着双手说：“你知道我多恶心吗？”

“主要是，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玩女人。这样的话，我们根本不必计较这些。这就像是一个地下党，每天过着糜烂的生活，但是他是为了偷取敌军的军事情报。所以，他做得事情越糜烂，他反而越高尚。”利民说，“你明白吗？”

“但是我不硬，怎么办？”我看着他问。“你说的我都懂，但是很多事还是要遵从内心的。如果我的灵魂不支持我的身体，那么这件事怎么才能完成呢？”

“你可以把她幻想成别的女人。”

“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

“这不是想做就能做成的。这件事的困难程度无异于自杀。”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需要改变计划。”

“我们没时间和精力改变你他妈的计划！”利民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语气很重。“你没有时间了，我想，如果再不行动，李德福会失踪。我有预感，你可以不信，但是事实会证明我说的话的。”

我没有听信他的话，站起来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方洋洋走了。我还没睡醒的时候她就拿着属于她的那些东西走了。我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周围，似乎一下子无比的轻松。利民就站在窗户前抽烟，他在我的房间里。我坐起来的时候捂着头说：“对不起。”

利民说：“现在能做的，就是去方洋洋楼下。看看有没有机会。”

我俩开车去了方洋洋的楼下守了三天，方洋洋一直没有出现。期间我给她打电话，方洋洋总是说现在没时间和我碰面。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总算是回家了，看到我的时候一笑说：“老板，如果你不喜好美色，那么我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用呢？谢谢你给我的钱和东西。”

我说：“我真的喜欢你。”

“你要是喜欢我，就多给我点钱吧。”她说完一笑，问我：“还有别的事情吗？我不是乡下来的傻丫头，我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我懂得自己的价值在哪里。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事情绝对不是你喜欢我那么简单。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确实很聪明，我没说话，点点头离开了。

我和利民再次去了李德福的饭店对面的旅店里。发现，这里的老板换人了，成了一个死胖子。利民呼出一口气说：“还是跑了，他很可能接到了消息，意识到了危险。你也知道，你们系统里也不是净土一片。”

对于这次失败，我知道责任全在我。利民愤怒地离开了，他不是耍气，而是要我反思。但是我没有离开，而是住进了方洋洋的家。

我从这里出去后就打车去了方洋洋家楼下，我给她打电话，她来楼下接的我。我上楼进了她的房间后，她问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说完，她把我送她的东西和钱都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说：“你是不是来拿这些的？”

我摇摇头说：“我想请你帮忙。”

她没说话，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我说：“我要找到李德福。”

她问：“为什么？”

“他是个凶犯。”

“那么你呢？”

“我是个警察。”我说。

“你不是警察，警察不会像你这么有钱，而且风度翩翩。警察通常和收电费的人差不多，我见多了，一个个的傻乎乎的。”方洋洋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我拿出证件递给她说：“我真的是个警察。”

她看完后摇摇头发说：“那么你说，我做什么？”

“帮我找到李德福。”

“我有什么好处？”她问。

“你要什么好处？”

她突然凑了过来，一点点靠近我。那诱人的红唇含住了我的下唇，她啄了一下后说：“我要你。我是个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