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问题？”闻言，程大哥，微微的一怔。

“不错”，若之，点了点头，似乎是看出了程大哥心中的疑虑，又是一开口的，补充了那么一句的，道，“不过呢，你可莫要是谎言欺骗于我！”

“是”，程大哥点了点头，“在下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是，绝然的不敢是有那半句的虚言欺骗！”

“那就好！”闻言，若之，点了点头的，又是一开口的，“虽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来呢，在下也确实事欠你们一份人情，但是呢，一来的，在下怼你所说的话语仍有那疑虑的，另一来嘛，方才之时出手救下了你，也该当是还了人情了，但是呢，若是你能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在下的问题呢，在下倒也并非是不能顺手的再出手那么一次的，毕竟，我也的确是要往那虞都一趟... ...如此这般的，你可还是明白了？”

“恩”，程大哥，又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在下，知晓了！”

“那便好！”若之，也是点了点头，下一刻呢，却也就是一开口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荒人，而在下，是虞人”，程大哥，道。

“那虞人，为何是要追杀于你们荒人？”若之，又是问道，却是并没有去问，程大哥这么一个虞人，怎么会是跟那些荒人混在了一起，又是为何的，会是一起的被那些同是虞人的人追杀了！

“确切的说来呢，我等却是该当是那荒人的遗民才是！”程大哥，道。

“为何？”若之，问道。

“因为，荒朝已经不存在，荒人也已经零星殆尽，如此的，剩下的，却也只能算是那遗民了”，程大哥，道。

“为何，会是如此的？”若之，又是问道。

“那，可就是说来话长了！”程大哥，道。

“放心吧，你暂时的，却还是死不了的，而在下呢，却也还是有那么些时间的，是以，你却是可以慢慢的说来”，若之，道。

“好！”程大哥，点了点头，道，“这一段事情呢，却还是要从那百年之前说起！”

“恩”，若之，点了点头。

“百年之前，在虞朝的北部边界之外呢，却是存在了那么一个国家，名为荒朝！”程大哥，道。

“既然，能被称之为国家的，想来呢，这实力却也该当是不俗的才是吧！”若之，道。

“何止是实力不俗，从某些方面说来，却还是要远远的超越了我大虞的”，程大哥，似乎是有那么些“嘲讽”的，道，“当年的荒朝，因为那么一些，已经是不为人所知晓的原因，却是举全族之力，南下虞朝！”

“举全族之力？”闻言，若之，眉头一皱的，问道。

“不错，若之前辈，您没有听错，就是举全族之力，而非是全军之力，也不是那全国之力”，程大哥，道。

“全族之力南下，进攻他国，如此这般的孤注一掷的，万一战事不顺，岂不是就有那亡种灭族的危机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是叫一个国家，如此不顾一切的孤注一掷呢”，若之，又是问道。

“是啊，的确是如此的呢”，程大哥，道，“只是呢，到底是因为那如何的，现在的，却也是没有人能是说的清，道的明了，只是知晓，却是有那么一个，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存在！”

“恩”，闻言，若之，也是点了点头，不惜拼着亡族灭种的可能，也是要南下进攻的，只怕呢，这个理由呢，却也是叫其没的选，不得不是这般的做的。

“这，毕竟是举全族之力，种族的兴衰也是系于此的，是以，荒朝对此次的战事却是绸缪已久”，程大哥，又是，道，“而，反观我大虞方面，却是粗心大意，疏于北部边防... ...如此这般的，有心算无心之下，战争结果，却也便就是一目了然了！”

“恩”，闻言，若之，又是点了点头，不说这有心算无心之说的，就是其人从那书卷之中看来的，这一旦是粗心大意，疏于防范之后，对一个人能是有多大的影响，更不要说，还是那由千千万万个人所组成的国家了... ...如此这般的说来呢，却还真就是那一目了然的呢！

“战争伊始，荒朝进展顺利而神速，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连灭虞朝北部边军集团，以及北地军集团，占领了整个北境之地！”程大哥，道。

“恩”，闻言，若之，又是点了点头，这样的结局呢，却也并不算太过的奇怪的，甚至于，可能却还是很是合理的才是，毕竟的，这有心之下，集中一国全族之力，怎么可能还拿不下这大虞的一处边地呢！

“非但是如此的，甚至于，在王朝反应过来，迅速的调集了四十万庞大舰队增援北地之时，就在这江河之上，舰队也是全军覆灭”，程大哥，道。

“哦？”闻言，若之，却是终于的，是有那么点的动容了，如果说，之前的所有胜利，都可以归结到荒朝的有心，和虞朝的无意之上，但是呢，这北人擅弓马，南人擅舟楫，这可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四十万的舰队水军，确实也已经是很强大的一股力量了，这般的存在，却是能叫北地的荒人，给弄得全军覆灭了？这，怎么都是有些不太合理的呢！

似乎是听出了，若之言语之中的疑惑之意，不过呢，程大哥，却是一开口的，如是的，道，“虽说，不知晓这荒人使用了什么手段的，但是呢，王朝的水师舰队，也确实是在那么一夜之间的，就是全军覆灭了的！关于这一点呢，前辈，您也只要是出去了，随便的去问那么些人的话，却也便就是能知晓的。”

“恩”，闻言，若之，点了点头的，似乎，却也的确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这种，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对方呢，也确实是不可能来欺骗于自己的，同时的，却也是没有那理由来欺骗于自己的。

“那么，这些虞人，却是为何的，又是要追杀于你们呢，以你们的实力，只怕，却是不太可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的吧”，若之，又是，问道。

闻言，程大哥，却是苦笑了那么一下的，什么叫不太可能造成威胁的，自己们这帮人，分明的就是对他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的，只是... ...

想到如此的，程大哥，却还是给一开口的，回道，“原因呢，也很是简单，因为，小路他们家万俟家族，是荒朝遗留下来的唯一王族了，生来的，却也便就是荒人的王，如此这般的存在，虞人又怎么可能不斩草除根呢！”

“大荒的王族？万俟家族！”闻言，若之，眉头一皱的，却是好似是听到了那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不过呢，也确实是有那么些了不得的呢！若是，他没有记错了的话，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有那么一张穿蛟弓的主人，却也是姓万俟呢，而且，却还是... ...

“恩”，程大哥，点了点头。

“就只剩下他们了？就不会，是有那别的漏网之鱼的存在吗？”若之，问道，似乎是有那么些许的不信的。

“该当是不会了吧”，程大哥，道，“自从，我虞朝的名将，李承业在北地斩杀当时的荒王万俟燮，更是灭杀了不知多少的荒朝王族之人，再是加之这般多年来的追捕，也该当是没有什么人能是漏网了才是，而且，这不管是怎么说的，这明面上的，或者说是有人承认的，万俟家族的最后一点血脉，却也便就是小路他们家了！”

“恩”，闻言，若之，又是给点了点头的，“倒也是，这只要将明面上的，大家都是承认的，斩草除根了的话，那么，就算后面还有人自称是那荒朝的万俟王族，却也不会为人所相信了... ...的确的，是那么一步好棋的，难怪，那些人却是连一具尸首都是一定要带走的！”

顿了顿的，若之，又是一开口的，问道，“可是呢，若是如此的，却是为何的，不将那小路的姐姐，也是一并的给杀了呢，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才是那真正的一了百了吗？为何的，却还是要留着她，总计的，却还是那么一个祸患呢！”

闻言，程大哥，却是微微的一怔，似乎是，若之的这个问题呢，却是实在是不怎么样的，不过呢，其人，却还是给一开口的，解释了，道，“却也并非是如此的，要知晓，女子继承王位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据我所知，荒朝的礼法制度，虽不如我大虞这边的严，女子参与国家政事，乃至是统兵征战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呢，这女子为王的，却是绝然的没有，至少，有荒一朝来，却是断然的没有听说过！更何况... ...”

“更何况什么？”若之，问道。

“更何况的，这女子，却是还有那么一个致命的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