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魔窟》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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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与此书献给我的同胞:

这是一部中国人民在1931~1945年间捍卫自由和尊严、驱辱抗倭、旷日持久斗争的真实写照;这是一部在血腥、屠杀和可怕中,挟带着一束最强光亮的史实记录;这是一部人类历史中最残忍的、最无人性的一种精神和被杀戮场景的再现;这是一部在绝望里人们苦苦挣扎的纪实。事实上,不屈的人民是永远的希望,愿属于人民的世界不再有恐怖、杀戮、灾难与可怕。

内容简介

华龙在1931~1945年间见证了日本军人给东北人民带来的血腥、恐怖、灾难和可怕。在日本军队以“日中和善”、“东亚共荣”幌子的装饰下,用武力强行夺走了中国人民的自由和尊严,对此,以华龙为代表的中国人民发起了争取自由、维护尊严的不屈不挠的抗争。一部中国人民在1931~1945年间捍卫自由和尊严、驱辱抗倭、旷日持久斗争的真实写照;这是一部在血腥、屠杀和可怕中,挟带着一束最强光亮的史实记录;这是一部人类历史中最残忍的、最无人性的一种精神和被杀戮场景的再现;这是一部在绝望里人们苦苦挣扎的纪实。事实上,不屈的人民是永远的希望,愿属于人民的世界不再有恐怖、杀戮、灾难与可怕。

本书是在事实的基础上,描写了华龙在1931~1945年间见证了日本军人给东北人民带来的血腥、恐怖、灾难和可怕。在日本军队以“日中和善”、“东亚共荣”幌子的装饰下,用武力强行夺走了中国人民的自由和尊严,对此,以华龙为代表的中国人民发起了争取自由、维护尊严的不屈不挠的抗争。

本书通过华龙进入仲马城和进入有“食人魔窟”之称的大本营731部队侵华日军细菌战的研究和指挥中心,亲眼目睹了日军存在于东北的14年时间里,该部队疯狂地研制鼠疫、伤寒、霍乱、炭疽等各种武器。在仲马城与关东军给水防疫设备厂这两个罪恶的地方,日本军人一方面对被抓来的人和抗日志士进行惨无人道的迫害,以活人做试验,完全剥夺了生存在这里的所有中国人的自由和尊严。另一方面,又热情洋溢地描写了被日本人称为“东亚病夫”、“东亚猪”的中国人求生意志坚强的无数个体,怎样在日本侵略者的重重压迫下生活着,终于忍无可忍地的起来抗争画面。

事实上,全书一方面是由日本军人造成的阴森压抑的绝望恐怖,另一方面是中国人民不屈不挠争取自由和尊严的抗争。这两重气氛互相交叠渗透,加之全书悬念不断,使之在日本侵略者因侵华而带给中国人民的血腥、恐怖、灾难和可怕的事实基础上,全面展示了日本军人在侵华的过程中罄竹难书的历程,本书通过这一系列细致入微的刻画,令人信服地进一步揭示了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真面目,让人在通读全书后深刻地感受到强烈冲击和震撼,真切地明白做亡国奴的辛酸与可怕。

引子

1931年9月18日,这是一个特别悲痛的日子,中国大地到处弥漫着硝烟。飞机的轰鸣声,炸弹剧烈的爆炸声,机枪、步枪子弹尖利的呼啸声和着中国人的喊爹哭娘声,日本侵略者用铁蹄、机枪和大炮轰开了中国的北大门,东三省在一夜之间完全被日本军队控制了。从城市到乡村,日本士兵无处不在四处杀人放火、抢劫和****妇女。在日本士兵横冲直撞的所有角落到处血流成河、尸体如山,到处是惨不忍睹的凄惨景象,到处都是人心惶惶,像是遇到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样,东三省到处都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就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伪满洲国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成立了,末代皇帝溥仪又当上了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在人们的一片骂声中,在日本军队的占领下,日本对中国的征服才刚刚开始,它企图吞下整个中国,占领整个亚洲,进而控制整个世界,一时间黑云压城城欲摧。东三省在告急,中国在告急,亚洲在告急,整个世界也面临着“三光”政策的摧残。

就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在东北重要城市哈尔滨,临近松花江边一个偏远的乡村——华家屯,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人们在屋里惊惶失措地倾听着外面一切令人闻之丧胆的可疑的动静,人们心里怕呀,怕日本鬼子突然来到村里洗劫。然而,在一个用秫秸和树枝围起的破落的堆满石料的空地上,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凿石头的声响,那是近五十岁的华江亭在领着儿子华震声、华震涛在石板上凿字。这是三个不信邪的男人。华江亭干这一行有七八年了,专门为附近三镇七十二村死去的人刻碑,似乎今天他要改行似的,在一块长五十厘米宽三十五厘米的石板上,已经凿好了“驱逐日寇,还我中”七个大字,“华”字华震涛还没凿完,只剩下一横一竖了。

华江亭抬头看看太阳,又看看穿着露出棉花絮子棉衣,正在专心致志地凿着字的华震声,又看看在空地上冻得呲牙咧嘴直跺脚的华震涛,最后又把目光停在那块石板上,独自摇着头,可能是觉得那块石板和那几个字太小,没有再犹豫地冲华震声说:“震声,别凿了,不用这块石板了,用那边那块最大的石板刻进这几个字。”

华震声停下手里的活,扭着头看着父亲,不高兴地嘟哝着说:“眼看着‘华’字就凿好了,为什么还要换一块呢?”

华震涛也在一旁附和着说:“爸爸,那块石板不是浪费了吗?”

华江亭搓了搓冻僵的手,平静地说:“孩子,咱这不是在做买卖,我懂得哪头轻哪头重,你们想想看,日本鬼子占了咱们东三省快两个月了,如果我不是在九年前砸伤了脚,这咱早就跟鬼子拼上啦,我还能在这儿整天凿石板?你们再想想看,这块石板也太寒酸了吧?我要用最大的那块石板,把我们的仇恨和信念一起熔进石板那八个大字里,你们俩也要牢牢记住,日本鬼子是中国人的仇敌,他们一天不从咱中国滚回去,咱老百姓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

华震涛和华震声不是笨孩子,听华江亭一说,两人谁都不再抱怨了。华震声望着父亲严肃的面孔首先说:“爸爸,您说的对,我们是给日本人造死亡墓碑,给中国人造胜利纪念碑。”

爷三个说干就干,华江亭首先认真仔细地在那块最大的石板上写上了“驱逐日寇,还我中华”八个工整苍劲的大字,而后又左看右看,觉得石板上的那个“我”字还不够分量,先抹去后又重新写上了一个更完美的“我”字,站起身看过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连声说:“嗯,好,好,这些字正如我所愿:驱逐日寇,还我中华。好,好。”

接着华震声和华震涛两兄弟轮流向那用墨汁写过的字凿去,用了很长时间,八个深陷在石板里苍劲有力的大字显现了出来。这时天色已经显得有些朦胧,华江亭一边点上煤油灯,一边朝华震声吩咐道:“儿子,你先停一下,咱们中午饭还没吃呢,眼看就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你去拿点干粮来填填肚子,让震涛接着干吧。”

华震声停下来并抬起头,不解地望着父亲说:“这些字也只剩下“华”字没凿上了,而且“华”字也只剩下一个“十”字了,等我凿完了再回家吃饭也不迟,着什么急呀?”

华江亭不高兴了,责怪地说:“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打你妈生下你就整天骂个没完,过几天就十九岁了还这么倔犟,你这牛脾气得改改。”说到这,华江亭一抬头,猛然看到村里的保长贼眉鼠眼地扫了一眼那块小石板上的字,一扭身走了,对此他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开导着华震声:“你千万要记住,在世上混固执是要吃亏的。”

华震声一声没吭,不情愿地站起身,并把榔头和钢钎递给华震涛,说道:“震涛,你一定要把最后这两笔凿出气势来,不许给华夏子孙丢脸啊。”

“嗯。”华震涛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华震涛手里接过榔头和钢钎。

华江亭心里暗笑,还故意说给华震声听:“你放心,等你回来,震涛早就把华字最后两笔凿完了,我还会把八个大字全涂上金色呢。”

华震声没有再说什么,慢腾腾地向村子走去。

华震声回到家,催着妈妈赶紧做好饭,拿了一个瓷罐装上了一些稀粥,又包起几个玉米面团子,匆忙向石料场走去。当他刚走离家门不远,透过低矮的秫秸和树枝围墙,一眼就看到保长和几个日本兵正在用枪逼着父亲和弟弟呢,他的脑袋不禁“嗡”的一下,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一个日本小队长模样的士兵在质问华江亭:“这石板上的字是你写的,也是和这小子刻的?”

华江亭连正眼也不瞧日本兵一下,对着保长冷冷地说:“你真是日本人养的狗,狗日的我和你拼了。”华江亭嘴里怒骂着,却冲到日本小队长面前,把刺刀拨到一旁抱住就打,一个残疾的人怎能抗得住身强力壮的日本兵,再加上那几个凶残的士兵很快就被打到在地。就是这样,华江亭还是一手拽住日军小队长,一手抓住其中一个士兵的腿,冲着华震涛大喊:“震涛,快跑!”

被吓呆了的华震涛听到华江亭的喊叫,这才反应过来,临跑前还望了一眼华江亭和在日本兵进石料场之前推倒的那块刚刚刻完“驱除日寇,还我中华”的大石板,等他跑出十几步,只听一声清脆而尖利的枪响,一颗子弹正好射中了他的后心,但见华震涛摇晃了几下,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这还不算完,日本兵怎肯放过华江亭,几个士兵残忍地把刺刀对准倒在地上的华江亭,一下接一下地刺进他的躯体里,鲜血顿时把他穿的棉衣棉裤都染红了。

躲在隐蔽物后面的华震声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既悲痛又愤恨,知道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他用手紧紧捂住嘴,不让悲泣声发出来。

保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华江亭和华震涛,心里也感到害怕,他扭转头,小心翼翼地对日军小队长恭敬地说:“太君,人都死了,你回去拿什么交差?”

日军小队长用拳头打了保长一拳,目中无人地说:“你是皇军大大地良民,这个你地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派上一辆马车,把这块没凿完的石板和那两个****的人头送到城里就行了。”

保长听了日本小队长的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被吓出一身冷汗,但他还是回答:“是。这些就不用皇军操心了,我保证把东西送到城里。”

华震声还隐蔽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没有多大工夫,保长亲自赶着马车来了,先装上那块还没有凿完的石板,接着又把已经砍下的两颗人头扔上马车,最后丢下两具没有人头的尸体,载着几个日本兵往城里的方向赶去。

等马车走的没有了踪影,华震声才从隐蔽处走出来,他先把父亲和弟弟的尸体弄到一片坟场里再用干草盖上,又偷偷跑回家,看亲属们正围着哭泣的母亲也没有吱声,瞧准机会从菜板上拿了把菜刀就出了家门。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夜很快就降临了。在寒风中,华震声等了三个多小时,约莫保长回来已经吃过饭该睡了,在夜色的掩护吓,悄悄地跳进院子,用一片薄薄的铁片拨开门闩,轻轻地摸进了屋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土炕前,对准保长的头狠狠地砍了几刀。看到保长咽了气,不管保长媳妇如何颤抖地缩在墙角,重新来到院子里,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一把铁锹和一把镐头,再不犹豫,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骑上去冲马就是一巴掌,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天气是真冷啊,寒风袭来似刀一样割在身上,华震声用力把棉衣裹了裹,一股难以抵御的寒意使得他感到一阵**,似乎整个世界都将在这个寒冬里因寒冷而死亡。他的眼眉上,帽檐上都挂满了白霜,他并不在乎这些,骑在马上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发疯似的催马扬鞭再次向坟场狂奔而去。

华震声很快就来到了坟场,在父亲和弟弟存放尸体的地方就近挖起墓穴来。冬季铁锹在冰冻的土地上根本不管用,又改用镐头铇,一镐下去,真的铇下一块结实的硬土块,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总算在两米长一米宽的地方见到了没被冻结实的软土层,又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一个长两米、宽一米,深一米五十的墓穴终于挖成了。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把父亲和弟弟的尸体放进墓穴,想把两个人的人头夺回来,再把两个人完整的尸体安葬在墓穴里。

华震声做完了这一切,用手擦去泪水,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当他发现在这空旷的坟场里只有他一个活人时,这才意识到那是因为他失去了亲人,才使得他如此的悲伤。他下决心,要把这仇恨变成熊熊烈火,把这黑暗的社会烧个精光,但他知道,他暂时还没有这个力量。

“爸爸,弟弟,是日本人杀害了你们,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华震声哭诉着,说完,他坚定地跨上马,要去夺回被日本士兵掠走的两颗人头。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在寒夜里雪越下越大,呼啸着把席片大的雪花从四面八方向华震声的身上袭来。如今,他成了有国不能投,有家不敢归的人,他知道一个被日本鬼子盯上的人意味着什么。他没有惧怕,骑马返回石料场,用专门用来装特大石板的麻袋,把刻完并涂上金粉的“驱逐日寇,还我中华”的石板装进去,然后牵着马,在寒夜里顶着风雪,一直向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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