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第十三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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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顺一行三人乘飞机在下午到达上海,卫边兄妹热情地在机场接机,这是杨陆顺第一次到上海来,为了表示尊重客气,卫边不仅亲自开车前来,还要请杨陆顺夫妇住豪华酒店,杨陆顺早从小标处得知卫边有个大别墅,仅仅他们一家三口居住,何况此次前来借口是看看上海的繁华世界见见旺旺,实际还是有求于卫边的,人家越热情越客气,反倒越不好开口,就极力不住酒店,说:“到了上海,什么都不说,首先是要看望你妈妈何医生的,是不是!”加上徐沁言的附和、小标的起哄,卫边当然不能不同意,就从机场直接去了市郊的居所。

何医生同样很热情地欢迎杨陆顺夫妇,等客人落座就吩咐保姆赶紧收拾客房,连小标也得住家里,她对杨陆顺的感激真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特别是现在条件好了,忆苦思甜就越发觉得当年杨陆顺仗义出手是多么的真挚可贵,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让人难以忘怀!苦了关关不时小声提醒:“妈,别太激动,担心心脏。”

对于杨陆顺与汪溪沙离婚,何医生倒觉得挺惋惜,也听关关说了许多沙沙不是的话,可总觉得一世夫妻是缘分,孩子都那么大了,又不愁吃穿又无深仇大恨,怎么就说离就能离呢,也得为孩子将来着想,她对旺旺挺疼爱,关关时不时也带旺旺到家里吃饭玩耍,没少让保姆给孩子做好吃的。话题转到旺旺身上,沁言就觉察到陆顺笑容下的激动,感觉这次来上海不管能不能说服卫边,父子见面就已经是极大的收获,她这个做后妈的更要在孩子方面做得妥妥当当,不能再让陆顺失望一次了。

说道孩子,杨陆顺看得出何医生是很渴望卫边兄妹早点成家有孙子抱。就迎合着说:“老嫂子,边边兄妹都有了对象,结婚是迟早的,到时候添了孙子添外孙,就有得你忙活咯。这次我们来上海。本来也想约了小菁一块来的,可惜你未来的儿媳妇工作安排得紧。实在抽不出时间,就托我们带了点礼物,未来媳妇不错啊,没过门就挺孝敬你!”

何医生确实满意叶小菁地乖巧,笑咪咪地说:“小菁妹子是孝顺。几乎是隔天就给我打电话,问我身体好不好啊、吃饭香不香啊,边边谈的女朋友,还只有小菁妹子贴我的心呢。”满足之下叹息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把事业看得紧要。我看抱孙子还得等几年了,关关也这么说,想多自由几年,和玉洁那孩子谈得拢,干脆就结婚算了,我可听说四姐的闺女灿灿,你同学就要结婚了。老大不小地。你不急,妈急!”

关关没留神话题又到了她头上。见大伙都冲她笑,害羞起来:“妈,您急什么,说这些也不怕被杨叔笑话!”

何医生拍着闺女的手说:“我不急,我不急,你们地事你们商量着办。不过晚上得叫玉洁来家里吃饭,认识你杨叔叔,我们老卫家的恩人呢!”

杨陆顺忙说:“老嫂子,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就不说了”

提起这事,何医生动了感情,看住卫边说:“边边啊,人不能忘恩啊,当年你也是知道的,你在外地上班,要不是你杨叔叔出钱出力挑起大梁,我和你妹寡母孤儿的那会我跟你爸去地心思都有,多亏你杨叔叔劝我,边边懂事听话、关关还在读书,没了爸已经是塌了天了,要是连妈也没了,叫孩子们怎么办?我这才”说着抹起了眼泪。

卫边当然是记忆深刻,就象眼目前才发生的事情一样,只是他会控制情绪,艰难地说:“妈,我都记得的,杨叔叔不仅替爸爸风光大葬,还帮您开诊所替妹妹安排工作,您不说,我也永远感激杨叔一辈子!”

杨陆顺双手乱摇:“哎呀,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都得向前看,老嫂子,看边边关关都出息了,你也在这么高级的别墅安享晚年,老书记肯定含笑九泉,别提那些了,养好身子,还得给边边关关带孩子,你地任务还没完成呢!”

这话又逗得何医生含泪而笑,说:“六子说得对,我地任务还没完成呢,你们两个啊,还有小标,都赶紧着点,乘我还能动,给你们带孩子!”

卫边卫关和杨小标只得一齐点头,才哄得何医生不再情绪激动,卫关就连救心丸都捏在手里了,沁言在陆顺身边坐着,虽然她一句也插不上嘴,可她也真心为自己有个如此人品高尚的丈夫而满足。

晚餐过后,何医生陪着杨陆顺夫妇闲聊了会就上楼休息了,下午又说又笑又哭的费了她不少精力,到底年岁不饶人,当然也把空间给了年轻人。

何医生不在场了,杨陆顺也没什么心思闲聊天,挂记着旺旺,总想赶紧着给孩子去电话,他特意选着星期五到上海,就是想孩子礼拜休息,他能多点时间陪陪儿子,以前没离婚时还没对孩子怎么上心,这会一年难见几次了,倒是惦记得厉害,真真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觉得宝贵。=君子堂首发=

当然杨陆顺心不在焉地样子没逃得掉沁言细心地眼光,临来前一晚她还分明在午夜听到陆顺梦里呼唤着旺旺的名字,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于是沁言略显疲惫地对卫关说:“关关,我有点累了,带我去客房洗漱休息吧?”

关关也是机灵人,马上就对卫边小标宋玉洁说:“杨叔徐阿姨旅途劳累了,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陪旺旺,哥,安排好车了没?”

卫边说:“安排了,我叫小刘明天八点就把车开来。杨叔徐姨,等你们陪旺旺玩开心了,我和玉洁小标陪你们转转上海,难得来一次,玩开心是最重要的。”

杨陆顺说:“上海我不熟,只能客随主便了,呵呵。你们要是忙就别管我,叫小标陪我就行了。”

宋玉洁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杨叔,本来我应该是陪您地,只是单位工作安排紧,这两三天怕都没空。还请您原谅!”说着还有点怯意地看了看关关。

关关没好气地说:“宋博士是贤者多劳,我们理解。再说让你陪,你陪得好吗?”

宋玉洁搓着手难为情地说:“还真陪不好、陪不好!”

杨陆顺见着好笑,瞥见小标偷笑得都涨红了脸,忙解围说:“小宋没空没关系,有卫边小标是一样地。我和沁言就回房休息,你们年轻人夜生活五彩缤纷,你们玩你们的去吧!”

杨陆顺徐沁言进了客房,杨陆顺见客房小客厅有电话。就坐在电话旁说:“沁言。你先洗漱吧,我得赶紧给汪溪沙去电话,免得她出去了家里没人。”

沁言很体谅地去卫生间洗漱,好让陆顺能单独说电话,她虽不清楚陆顺与前妻是不是势如水火,但也想得到反目离婚地很难保持礼节不恶语相向的。

杨陆顺见沁言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才开始拨电话号码。电话才嘟了两声就被人接起。话筒传来熟悉地清脆童音:“喂,找谁呀?”还是难懂的上海话。杨陆顺不禁笑了起来。孩子就是聪明,这么难学的话也能朗朗上口了:“喂,我找旺旺啊!”

“啊,是爸爸呀,你吃饭了吗?”

杨陆顺心里暖洋洋很舒服,被儿子关心也是非常幸福的,说:“乖儿子,爸爸已经吃过饭了,你吃了吗?外公外婆都好吗?”

“我也吃过了,外公外婆都很好,外婆今天吃了两碗米饭,妈妈高兴得很,还给了我一块巧克力!”

杨陆顺说:“旺旺,你身体好不好,没咳嗽了吧?”

“都好了,我不赶紧好,班里歌咏比赛就不能参加,爸,你什么时候到上海来啊?”

杨陆顺呵呵笑道:“我就在上海,你相信吗?”

“我相信,爸爸从来不骗人的!可你到了上海,为什么不来看我,只打电话?”

杨陆顺心说小家伙还是那样,会哄大人高兴也爱耍小机灵,笑道:“爸爸到上海时间晚了点,就不好去找你了,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吗?”

“好啊!哎呀,我怕没时间呢,明天上午在家要写作业,下午去钢琴班弹钢琴,晚上还要去听钢琴音乐会”

杨陆顺知道儿子周末安排得紧,虽然觉得孩子负担重了点,可也得体谅沙沙望子成龙地苦心,就说:“儿子,你妈妈在家吗?我替你请假怎么样?”

“妈妈还在楼下外婆家,你说的帮我请假啊,那我挂电话,打电话叫妈妈回来。”说着就挂了线,杨陆顺摇头好笑,到底是孩子,去游乐园比弹钢琴地诱惑大多了。

杨陆顺把电话扣上,跟沙沙离婚半年了也没说过几次电话,只是从儿子嘴里大体知道,他和妈妈外公外婆住一幢电梯公寓,外公外婆住十五楼,他和妈妈住十八楼,看来那男人确实有钱,一下就买了两套住房给沙沙,也算如了沙沙是意。

等了莫约五分钟,杨陆顺再拨过去,还是旺旺接的电话:“爸爸,妈妈说快回来了,爸爸,你没去过游乐园,你怎么带我去呢?又要关关姐姐做向导吗?明天一定要关关姐姐也来啊,我最喜欢和关关姐姐玩了。”

杨陆顺哑然失笑,估计是关关什么都满足旺旺的要求,才使得孩子这么喜欢她的,因为是市内通话,杨陆顺就和旺旺聊了起来,至于沙沙早点晚点上楼也无所谓了。沁言在卫生间洗澡出来,见陆顺和儿子聊得开心,也没打扰,独自进房间休息,只是心里老挂记秀林酒店的事,靠在床上琢磨怎么能最有效说动卫边。

杨陆顺正捧着话筒听旺旺显摆钢琴技术,两只老虎地诙谐曲子竟然也弹得有模有样,就听得沙沙在责备旺旺:“你这孩子怎么老不听话,学钢琴要弹老师教的指法,弹曲子也要弹高雅点的,这些有什么意思,真是的。”接着听到话筒里一响,沙沙地声音清晰起来:“是六子吗。到上海来了?”

杨陆顺说:“是啊,今天下午到地,沙沙,咱、咱爸妈身体都好吧。”至于为什么两人离婚了还六子沙沙称呼,也说不清楚。电话里自然就这么叫的,管前岳父岳母叫爸妈。亦是多年翁婿还是有感情地,特别是落魄进南平县城,在生活各方面的诸多照顾也使杨陆顺不能忘怀。

“我爸妈身体都还好,谢谢你了。怎么,旅游结婚到上海来游玩的?”

杨陆顺听得出沙沙话语里的不甘。他们结婚多年,还从没一起外出旅游,现在想来,杨陆顺也觉得自己在为人夫上还是亏欠沙沙的。笑着说:“什么旅游结婚。只是到上海来办事,也还在婚假,就一起来地,主要是看旺旺”

“哦,旺旺现在叫杨杨了,孩子都嫌名字太土气,改叫汪杨。后面还是木易杨。孩子终究也是你儿子嘛。”杨陆顺到无所谓,不能说孩子改了名就不是他杨陆顺地儿子了。说:“汪杨确实比杨旺要好听点,寓意也深远,只是我叫旺旺惯了,一时难以改口,你莫见怪啊。沙沙,我明天准备来看望咱爸妈,还方便吧?”

“好啊,有什么不方便地,我爸妈也还蛮惦记你呢,那就明天上家来吃中午饭吧,一定要把你新婚堂客带着呀,她是杨扬后妈,总也得让孩子认识是吧,徐沁言,我记得是你党校同学吧,还上我家来过一起,也是老熟人了,到上海就是老乡,上海春江人不多,南风地区地更少,一定要带来啊。”

杨陆顺原想不带沁言去的,免得见面尴尬,何况沙沙有时候说话尖酸刻薄,怕委屈了沁言,可听沙沙这么一说,要推辞还不容易,再说自己和沁言离婚前并无瓜葛,倒也堂堂正正,不怕见不得人,就说:“这样啊,那好吧,你告诉我地址,我大概十点多钟到,不会太早吧?”

“行,你是住酒店吗?建设在我办事处开车,叫建设接你们吧?”

杨陆顺就是做出租车也不愿见建设那嘴脸,如今老汪家富贵,不用想都知道建设那得意洋洋的德行,忙说:“哦,我住卫边家,卫边已经安排了车,就不麻烦建设了。沙沙,我难得来上海一次,是不是在你家吃饭后,下午让我带旺、杨杨去玩一回呀?我知道孩子下午要学钢琴,缺一堂也影响不大是吧。”

“六子,你不知道,教孩子钢琴的是上海有名地大师,一堂课八十元学费都无所谓,就怕缺了影响整体水平,我儿子弹钢琴很有天赋的,见见面吃了饭不就行了,还带他去疯什么,孩子还小,我很严格管教都收不住心,再说你也希望儿子将来出人头地是吧!”

杨陆顺耐着性子听沙沙絮叨,依旧商量着口气说:“我知道,只是我答应孩子了,就别让孩子太失望是吧,小孩子爱玩是天性,杨杨那么聪明,缺一堂影响不大,影响不大的。”

“那好吧,现在知道陪儿子了,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我把地址告诉,XX街XX号十五楼六号门。真不用建设去接你们?”

杨陆顺说:“不麻烦建设了,谢谢啊。让我再跟儿子说会?”

“时间不早了,杨杨还要练指法呢,就这样了,再见啊!”

杨陆顺拿着嘟嘟忙音的话筒愣了会,心说要是旺旺觉得负担重不乐意在上海,我定要把旺旺带回廊柱市,我就不信我教不好孩子!

如此忧心忡忡地洗了澡,回到房见沁言靠在床上翻看着本什么时尚杂志,笑着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旺旺吧?”

沁言抬起头说:“好啊,早就想见那小机灵了,还是我去你家时见了一次地,现在应该更聪明活泼了吧。”

杨陆顺也并肩与沁言靠坐在床上,说:“明天是去旺旺外婆家吃饭,到了上海,不能不去看望下他们。你要觉得不方便,不去也行。”

沁言说:“去看望老人应该地,没什么不方便的吧,我不去监督。怕你们感情复燃呢!”说着笑了起来。

杨陆顺知道这是沁言宽慰自己的话,想必明天汪家人也不会太难处,不说是汪溪沙先提出离婚,而且还找了那么个有钱的新女婿,估计是显摆还来不及呢。老汪家人的性格就那样,自己强势就会炫耀似地去怜悯人的。

饶是如此安慰自己。杨陆顺按响汪家门铃时,也不由紧张起来,不是怕自己难堪,而是真不愿意沁言跟着自己受委屈。

开门地是旺旺,小家伙见到爸爸。欢呼着就扑了过来,杨陆顺立即蹲下,接住孩子就举了起来,又是亲有是掂地。连声说:“好小子。又重了啊,爸爸都快抱不起来了。”

接着迎来地是汪父母,汪父笑道:“六子,你是稀客啊,快进来坐,你是六子的爱人吧,快请进。”汪母看着亲热地父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六子这个女婿还真没得挑。新女婿钱是多得花不完,就是没有六子那样贴心。也招呼着:“六子啊,你有心来看我们,我们真高兴呢!”

杨陆顺就替汪父母介绍沁言,沁言把一大包礼物举了举说:“汪叔汪婶好,我和陆顺准备地小心意,还有陆顺父母稍来的土货。”

汪父呵呵笑起来:“我那老伙计还记得我呐,老伙计身体都好吧?”

杨陆顺抽冷打量了住房,装饰得不错就是小了点,屋顶也不高,不过老两口带个保姆住也够宽敞了。接过保姆递来地茶,说:“爸妈,我爹娘身体都好,也捎话让我代他们问好。”说着四下环顾着房子,啧啧赞道:“房子真不错啊,比起以前在南平的可好多了,舒适清静,正适合你们颐养天年了。”

汪父也点头说:“是啊,房子确实还可以。”汪母见老伴要夸耀,忙插话说:“我还是住不惯,没有个熟人说话,邻里也不来往,下个楼还要坐电梯,关进那个小屋子我就难受,唉,大城市只适合你们年轻人,我是习惯不了的。”

杨陆顺笑着说:“”大城市还是好的,各方面条件好,关键对您身体治疗好,这个可是南风都比不了的啊。我看您气色好很多了,要是不知道地,哪会觉得您是癌症患者呢,沙沙照顾得好!沙沙还没回吗?”

汪母看着六子,再看看一边笑意盈盈和旺旺悄声说话的沁言,总有想哭的感觉,觉得是自己闺女对不住六子,连带她这个做妈的也在六子面前没脸,她从生病到上海来治疗,六子是费了不少心思地,还把他们接到家里住,没想沙沙说离就离婚了,原因是跟个有钱老板好上了,说是追求爱情,其实就是败坏门风,难听点就是红杏出墙偷人养汉,就是被夫家人指着鼻子骂也没脸还口地,没想到六子还登门来看望他们,还不计前嫌地叫爸妈,想比之下,这个前女婿就比新女婿瞅着顺眼多了,最让汪母难以释怀的,就是晏兴国始终还没跟沙沙办婚礼,虽然沙沙说已经领了结婚证,可在她看来,结婚证可不领,喜酒却是不能不办。听杨陆顺问起沙沙,强笑着说:“沙沙啊,她一早上班去了,说是赶回家吃饭,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保姆做饭去,老头子,和六子说说话,我去厨房看看。”走到厨房门口转脸再看六子,仍旧和从前一样陪着老头子说话,不由就流出了眼泪。

一杯茶还没喝完,门开处,汪溪沙衣着鲜丽地出现了,就连杨陆顺咋看下也愣了下神,不能不说服饰发型搭配和淡妆的效果极好,汪溪沙不仅漂亮了而且气质也有了,大城市能如此快捷地改变一个人,钱是关键。她身后还跟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服饰自然也很考究,不消说是晏兴国了。

杨陆顺和徐沁言站起身来,晏兴国在进门刹那也飞快打量了杨陆顺夫妇,觉得杨陆顺还是很有领导风度的,而杨陆顺的老婆就一般得很了,虽然相貌气质不错,但跟沙沙比还是有不少差距,或许政府机关的女干部就得那样吧。

徐沁言自然也没放过打量沙沙地时机,先是惊讶沙沙越活越年轻,自己在相貌上逊色了许多,没来由心里有点黯然。好在见晏兴国相貌堂堂却眼神轻佻,浑没陆顺那样地端庄稳重,这才让她心情舒畅起来,女人对感情的执着同样也要求男人专一,还是陆顺这样地男人有安全感!

汪溪沙第一眼也是瞧向徐沁言。马上就没了压力,比相貌比身材徐沁言不是对手。自己年纪上比徐沁言还要大,可徐沁言看上去土里土气地,再看杨陆顺,还是那样风度翩翩,深邃的眼睛令人着迷。如果说晏兴国是杯浪漫的鸡尾酒,那杨陆顺就是平静的港湾,女人只有在疲倦才思念可以栖身的港湾,而只会用鸡尾酒去点缀人生。而她汪溪沙地人生目前需要的是鸡尾酒。于是一挽晏兴国地胳膊上前介绍:“这是我前夫杨陆顺。他新婚妻子徐沁言。他就是晏兴国。”

两个男人笑着握住了手,原本应该是夺妻的仇人,只是天赐了个更好的爱人,是以杨陆顺不但不记恨倒有点感激,就笑得很真诚:“晏老总,你是民营企业家楷模,久仰了。”

晏兴国对杨陆顺多少有点不自在。他的笑就多了份虚伪。说:“听沙沙说你现在是市委的副秘书长,领导啊。秘书长你好你好,我们搞民营企业地最畏惧的就是政府领导,呵呵!”

男人们寒暄着,女人们也不闲着,沙沙对旺旺说:“杨杨,她就是你的后妈了,要听后妈的话唷。”

沁言拉着旺旺地手说:“别后妈后妈地吓着孩子,叫阿姨就行,我知道旺、杨杨是个好孩子,阿姨最喜欢了。”

汪父见自己夹杂在其中不是滋味,跟前女婿新女婿打了个招呼,拉着旺旺去厨房偷嘴,刚才沙沙的话,做外公的听了都不舒服,你们女人斗心眼,别拿我乖外孙做题。

杨陆顺接了晏兴国递来的烟,人家是主人他是客人,就得谦虚点,笑着说:“晏总,我这个副秘书长只是挂个空衔头,没实权的,不值一提,倒是你的神天力集团,发展迅速,蒸蒸日上,你才是新时代改革开放的中流砥柱啊,如果晏总有兴趣到南方城市扩展业务,我代表廊柱市市委政府热烈欢迎你啊!”

晏兴国听杨陆顺夸赞他地企业,口气跟见识地政府领导没什么区别,而且益发有领导风范,不觉就开始了习惯性地迎奉:“秘书长夸奖了,我能从小到大做好神天力集团,还全是仰仗党和政府的好政策和各级领导地大力支持,没有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我怕现在也只是厂里的钳

杨陆顺说:“当然首推我们的政策好,其次也是你晏总能解放思想大胆进取啊,如今还不是有许多工人舍不得铁饭碗,宁愿在工厂里甩扑克发牢骚,也不敢自住创业,你是先富裕起来的,可不能忘记小平同志的话,先富了,就要带领其他人共同致富啊!”

晏兴国连连点头:“那是那是,秘书长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铭记在心。”

男人谈大事,女人唠小事,沁言见沙沙开口俗气破坏了先前的形象,知道衣服装饰只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表,实质是难变的,既然你爱虚荣,给你几顶高帽子又何妨,微笑着说:“汪姐,我记得你比我要大一两岁,可我们一比,你倒要叫我姐姐了。”

汪溪沙没少在美容护肤上下功夫,花出去钱了就是要听人奉承话的,可惜大上海美女如云,她又是负责推销业务的,从来只有她去奉承人,今天难得有人奉承,而且还是前夫的老婆,起初还想挖苦讽刺徐沁言与杨陆顺早就勾搭来为自己正名,也顾不上了,就叽叽喳喳讲了美容护肤小技巧,讲起了服饰搭配心得。沁言目的只求顺顺利利吃了饭带旺旺出去玩,放低身段能顾全大局,总比剑拔弩张要好得多。

杨陆顺见沁言和汪溪沙能说到一起,心里也宽慰起来,跟做生意的人谈政治简直是小菜一碟,何况中国自古民畏官的心理,始终掌握着话题的主动权。而晏兴国接触的政府领导无不高高在上,他只能仰人鼻息,而低级官员对他客气无非是想捞好处,真正象杨陆顺这样用着平常心和他交谈的领导几乎没有,加之对杨陆顺多少有点歉意,竟然觉得杨秘书长还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果真要去南边开拓业务,也许到时候还能求得杨秘书长帮忙。

如此气氛下,还真顺顺利利、和和睦睦地吃了中午饭,汪溪沙也没过多阻拦就让杨陆顺夫妇带走了旺旺,只是看着杨陆顺夫妇恩恩爱爱的,联系自己虽得了晏兴国两套住房,能负责个办事处,终究没有正式领证结婚,让她心烦的还有办事处一个女职员叫何淑媛的,那女人又年轻又漂亮还有能力,起初还能老老实实做事,直到被老晏器重了,就开始露出狐狸精本色,人前人后装模作样的,要真掌握了勾引老晏的证据,非叫建设开车撞死她不可!

可气的是老晏的老娘,原本留她在上海自己精心伺候着能博得一纸婚书,没想那老太婆硬是要回老家,烦恼归烦恼,还得施展浑身本事栓住老晏的心!这么想着,就露出老晏最为喜欢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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