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完那句话, 便踏进四关的门消失了。

“这个人……是我？”

“是你。”

记忆在这里突然快进了一下，到了年后，也就是游戏开始后的第八年。

们终看到了关重生的真相。

2033年, 国幸存玩家人数剩下了不到十万人, 球幸存人数不到十万，甚至些小国家已经军覆没, 一个不剩了。

而在各个国家精英团队的共同努下，游戏也终走到了后期。

随着陆妄的积分过亿。

系统给了们个选项。

第一个，继续攻略游戏，如同最初颁布的游戏规则那样，把所游戏部通过, 最后再攻略黑『色』等级游戏。

但是以们的进度, 大概还要十年才能开启黑『色』游戏。

第二个, 直接开启黑『色』等级的游戏, 一旦攻略成功，无限游戏通关, 被淘汰的玩家回来，世界恢复常。

该游戏允许每个国家派出一万五千名玩家进入。

世界玩家共享游戏进度, 一旦一个国家通过游戏, 即球通关游戏, 世界恢复原状, 所被淘汰的玩家回来，夺回地球成功。

但如果到最后，没任何玩家通过那场游戏的话，即为游戏失败，地球所玩家都将被彻底淘汰。

——所玩家被彻底淘汰！

但很显然一旦失败，们就定了。

那个时候, 世界剩下的红『色』或者粉红『色』等级的游戏都是些难啃的硬骨头了。

要么是难度极大，要么还没找到。

是的，哪怕游戏开始了七八年，但仍一些游戏没被找到。

没办法，地球太大了，而无限游戏设置的副本点一向没什么规律。

商店、学校、街道、某户人家可能是副本点，在看不见的地下暗河、深山老林里的山洞甚至是海底都可能还副本点。

很难部找出来。

所以在多国商讨下再斟酌后，们决定冒险一次，直接闯黑『色』游戏！

因为按照现在的进度来看，再过十年，保不准连一万精英都凑不齐了，们一直被系统牵着鼻子走，倒不如放手一搏。

然后炎国的军队加各个组织的精英玩家集结在一起，进入了游戏。

结果现在已经知道了。

们失败了。

没通过那场黑『色』等级的游戏，几乎军覆没。

为了避免世界毁灭。

军队和系统做了一次交易，们愿被抹杀，换取游戏重置一次且保留一部分精英玩家记忆的机会。

系统答应了这个交易。

那部分精英玩家是当时还存活的排行榜前五千的玩家，其大部分都是焱黄的成员，极部分是散人，所以如今的焱黄基本成了员“重生”。

那么江肆是怎么“重生”的呢？

是因为那个贺姓女研究员。

在玩家集结准备攻略黑『色』游戏的那段时间里，陆妄又遇到了。

把那张照片还给了，且问起关江肆的事情。

这才得知，居然是江肆的亲生母亲，而江肆的亲生父亲则是一名军人。

“原来是们啊……”觉到身边年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冰冷，手捏成了拳头，陆妄生怕刺激到，连忙让记忆影像暂停，然后抱紧了，由己来转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小疯子，你听我说。”

“这还用说吗？”江肆推开，冷笑道：“就是们抛弃了我，把我丢给江家去养吧？”

“不，不是的，们没抛弃你。”陆妄将己的记忆跳转，停留在了那张照片，随着男人把照片被折到后面的个角展开。

赫然发现，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身边坐着个人，竟然就是的父亲和母亲！

人抱着，笑容灿烂。

江肆愣住了。

怎么会？打小记忆就很好，可是在的印象里，明明从来没见过这对父母，更说是拍这种照片了。

——还记得吗？

和系统做交易的代价是被彻底抹杀，不会去直播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包括记忆。

所以实际江肆不是被抛弃了，而是不记得了。

其实江肆在五岁前都是待在父母身边的，直到后来，人为了执行一个机密任务，经常出国，才把送到了江肆父亲的弟弟家里。

没错，其实江良翰是江肆的亲叔叔。

由人的身份都是高度机密，不能随便签名，所以合同是人代签的假名，因此这份合同才没被抹杀，保留了下来。

而且们签的不是过继合同，而是寄养合同。

“们是爱你的，从来没想抛弃你，是因为太忙了，不得不暂时让人来照顾你。”

“是么？”江肆还是冷笑：“就算因为们被抹杀，导致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可是难道我从小被人欺负，被霸凌，被人夺走一切，都是假的吗？”

由江良翰是己的亲弟弟，所以把江肆送们家后，人都挺放心，却不知道那一家口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起初的一年，对江肆是还不错，打电话过来，江肆也傻乎乎地夸叔叔对好，而等们放松了警惕，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欺负了。

江良翰一直嫉妒己的哥哥，同样是贫穷出生，凭啥就能考军校，成为军人，立功受奖，还娶了个智商超群长得也漂亮的研究员老婆？

而却碌碌无为终生？没学历没技术，娶个农村婆娘，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就连们的儿子都压儿子一头。

凭什么？！

所以决定把这些都抢回来，改掉的名字是第一步而已，和万慧芳通过各种堪称pua的手段打压欺负江肆，让的『性』格逐渐变得扭曲，没我，没脾气，会讨好人，乖乖听们的话，什么都不敢说。

江肆在那样的火坑里长大，最后还差点被们害。

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不是的。

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对，你说的没错。”陆妄心痛地抱住，继续讲述道：“我当时……差点把掐了。”

知道真相的陆妄比现在的江肆还要愤怒。

直接揪住了那个女人的领子，差点就没忍住把给掐了。

愤怒到了极点，几乎是咆哮着把一切都告诉了。

关江肆从小到大的遭遇，关临前受到的折磨和痛苦。

“什么？！”

女人难以置信，随着陆妄放手，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泪流满面。

良久以后，才说，是错了。

非不爱江肆，没父母不爱己的孩子，但是对们这类人而言，些事情比己的命都要重要，更提是家庭了。

毋庸置疑，们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是合格的军人，但却不是合格的父母。

们一直想着做完这个项目，就回去接儿子，结果一晃就十多年过去了，这期间们很机会可以回去，连打电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当初发现“江文誉”的名字从排行榜消失的时候，们和所父母一样，悲痛欲绝，后悔万分。

直到得知被淘汰的玩家没，才重新打起精神来通关。

们发誓，等儿子回来了，这次一定要把接回身边，永远不分开了。

可是没机会了。

当从陆妄的口听到儿子的悲惨遭遇，知道现在都在那个副本里受苦时。

们决心，这一次保护好江肆。

不惜一切代价通过黑『色』游戏，换江肆回来。

可是假如游戏失败怎么办？

人准备了plan b。

这几年来，基地都在做穿越时空的研究，想让人类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或者到达未来，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几乎是不可能成功了。

但是女人研究出了一个可以小规模传送非活体的机器，试着发送了。

那就是光球。

“啊啊啊，江爸爸，我也想起来了！”光球冒出来：“我传送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当然，实际传送没成功，因为最后的结果是游戏重置了，而它或许是在重置的那个阶段里好被发『射』了，躲过了重置。

但却因为抹杀的效果，它也忘记了这件事情，资料库里的另外一个计划接替了它的主程序，导致它己都以为己是穿越了时空来拯救世界的。

也就是所谓的“救世主计划”，但实际，它的任务是保护江肆，帮过关。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救世主计划绑定的不是第一名第二名，而是江肆这样一个游戏开始第五年就凉了的玩家。

“江爸爸，江爸爸，我还记得你父母留给你的影像，我能够给你完美复原出来，我……”

“不需要。”江肆冷漠地打断它：“不过是为己内疚赎罪罢了。”

才不需要这点可笑的爱。

“们才不爱我，爱我怎么会连这该的游戏降临后都选择留在基地，而不是来找我？”

这个世界，根本没人爱。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到头来，也没什么改变。

“不，我爱你。”男人说道：“一辈子，我就爱你了。”

那天，陆妄很见地带伤回了基地。

狄宵见了，端着咖啡杯，随口问道：“怎么受伤了？”

“被……”说起那个年，陆妄一贯平静冷淡的语气里见地多了几分兴味：“被一个小坏蛋暗算了。”

“哦哟，还能人暗算你？不得了了。”狄宵也来了几分兴趣，又问：“那怎么没用积分治疗？”

以陆妄的积分，想刷几张高级治疗卡都行，就算脑袋没了，要还半口气儿在就都能救回来，提是这么个小刀伤了。

陆妄竟然回答：“舍不得。”

“你这么抠门的？”

“舍不得这道伤口。”

狄宵：？？？

“噗——”差点一口咖啡喷桌子，擦擦嘴，见男人出神地盯着己的伤口看，觉得是越看越觉得不常了。

离开办公室，抓住林诗佩：“妈的，老林，我怎么觉得老陆越来越神经病了？”

林诗佩：？

“痴『迷』那个副本就算了，今天带伤出来，还一副、一副……”狄宵语塞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好像吃了什么可口的小点心，在‘回味’的表情？！”

林诗佩：？？？

陆妄养了一天伤，就又迫不及待地去了那个副本。

第一次，那家伙没出来，是给留下了一堆谜题。

第二次，又是一堆谜题。

第次，照旧。

可是结合这次，陆妄发现谜题解出来的答案是一句英文。

how are you

你好吗？

一句问候？不，分明是赤.果果的挑衅。

那个小坏蛋仿佛在故意吊着陆妄玩一般，看在布置的谜题里被难住，沉溺其，以此为乐。

直到第四次，小坏蛋又隐藏了身份，出现在了的身边，还又设计暗算了一发。

陆妄被锁链捆住了，绑在了十字架。

年用锋利的刀刃在的脖子比划了着，笑『吟』『吟』地问道：“你知道一个得罪我的人是怎么的吗？”

男人挑了下眉，一点也不挣扎，甚至是饶兴致地问：“怎么的？”

“我也是把绑在了这里，用这把刀子，从这里～”刀刃轻轻地在陆妄的脖侧点了一下：“把的皮轻轻挑开出来，然后完完整整地一大张部剥了下来，痛得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但就是不了。”

小坏蛋也不是好惹的。

“然后～我还挖了的眼睛。”

年用轻快活泼的语气讲述着这样恐怖的故事，哪怕的声音柔软动听，也让人『毛』骨悚然。

“那天你不该阻止们的，原本们也应该被我拔筋抽皮。”

说的是那几个揍但是被陆妄制服的玩家。

“所以现在，你来代替们让我玩玩，好不好～？”

不用怀疑，年不是在吓唬人，一向是敢说敢做的。

可是陆妄却一点都不害怕，不仅不害怕，还低下头慢悠悠地问：“你平时的爱好就是挖人眼珠子和剥皮吗？”

年微微一怔，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也不一定，看时间、看机遇、看心情。”

“那么你今天心情好吗？”

“不太好。”年微笑着，手的匕首已经毫不客气地刺破了男人的脖侧。

明明是在干着恐怖残忍的事情，可偏偏的动作从容优雅，不像个变态的boss，倒像是个高贵的小王子。

“为什么？”

“因为我饿了。”

“真可惜。”陆妄也轻笑：“我本来想和你多聊聊，可是现目前我还想要我的皮和眼睛。”

“哦？”年心想，都已经被绑住了，还耍威风呢？

然后下一秒，这个男人竟然猛地挣脱了的铁链！

被按在了墙壁，被毫不留情地扯下伪装，被狠狠地封住了嘴唇。

挑衅大魔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原本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坏蛋，让知道胆敢戏弄己的下场。

可随着舌尖撬开浅『色』的薄唇，品尝到了里面的柔软与温度。

一切都失控了。

成了强势地、激烈地入侵，从温热的舌尖开始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掠夺至更深的地方。

每一寸都被狠狠地攻略。

“唔……”

回过神来的小坏蛋咬伤了，但是不在意，反而是和血腥味一同深深地索取，直到对方几乎无法呼吸，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轻轻『舔』掉了唇角的血迹。

“呼……”年捂着嘴，桃花眼瞪着，的皮肤很白，白到近乎透明，而那点缀在眼角的红痣就如同一朵染血的玫瑰。

开得勾魂夺魄，让人沉醉。

伪装下的那张脸，无比俊美。

而且不仅脸长得好看，连脖子都很好看，又长又细，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层薄薄皮肤下覆盖的脆弱血管，仿佛轻轻一掐就会被折断。

这一瞬间，陆妄涌起了一股强烈地想把压住，狠狠欺负地冲动。

可惜这样的冲动还没成功付诸行动，是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

陆妄就又被捅了一刀。

小坏蛋捅完就跑路，消失在了副本里。

回到基地，狄宵问起的时候。

“小坏蛋捅的。”男人回答的语气里竟然带了几分炫耀的意思。

狄宵：？？？

“老陆，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又是小坏蛋？什么小坏蛋？”

“没什么。”陆妄却不再说了。

小坏蛋是独属的小坏蛋，当然不能让人知道。

甚至，男人不让人包扎，不允许人碰，一道伤口被搞得跟什么宝贝似得。

疯了，这妈是彻底疯了啊！

抓着林诗佩吐槽：“了，你快去看啊，陆妄好像真和副本谈了！”

前是开玩笑说陆妄在跟副本谈恋爱，结果现在……仿佛成真了一般。

是听说过，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还是头一次听说“副『性』恋”的。

林诗佩：“……怎么可能！”

就算是老林也想不到，这是真的，不过对象不是副本，而是副本里的boss。

从那以后，陆妄就更加频繁地去那个副本里了，以前是沉溺解谜，而现在是为了找的小坏蛋。

年原本不想再见到这个胆敢强吻的男人，偏偏那家伙把次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再去的时候带了一堆好吃的，

第一次，抵抗住了，第二次，抵抗住了，第次……

陆妄带的恰好是最喜欢的甜食，什么棒棒糖、巧克、甜甜圈、蛋糕、饮料。

太香了！

emmm……

小坏蛋变成了一软软的小猫咪。

小猫咪能什么坏心思呢？

是悄悄地凑到零食堆边叼了一包小蛋糕就想跑罢了，结果被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给拎了回去。

“喵！”丢人。

不怪立场不坚定，得怪陆妄带的零食太美味。

所以……emmm也不能怪。

年一边啊呜啊呜地吃一边还不忘拿刀子捅陆妄几下，坚守己身为副本boss的底线。

男人嘛，总是要面子的。

后来，年说无聊，陆妄就带好看的杂志趣的游戏机进来，说想画画，陆妄就带画画工具进来，说想听歌，陆妄就带来了mp3。

甚至一次，男人毫不犹豫地出手干掉了试图欺负的坏玩家。

尽管那是又一次的无聊角『色』扮演游戏而已。

但是在明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在副本里维护boss，干掉玩家？

这个男人还真是挺趣。

一来二去，才终把这小白眼狼养熟了那么一点点。

这个“一点点”，也就是放弃了把陆妄剥皮挖眼珠子的想法，毕竟要是被淘汰了就没吃没喝了。

接下来的一年多里，年仍然会给出题，仍然会假扮成各种角『色』来暗算，在身留下点什么属己的痕迹。

至是什么时候滚到床去的，不记得了，大概就是顺理成章地就做了。

当然，为了避免被直播间看到，年在副本里专门开了块儿私密区域。

那是独属们的秘密约会地。

直到一天，陆妄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无意间看到了那张年女人给的照片，忽然发觉……

小坏蛋居然和照片里的小孩六七分相似！

再联想到和普通npc或者boss截然不同。

陆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说——也是个玩家？！而且就是“江文誉”？！

由那个时候距离“江文誉”被淘汰也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加小坏蛋是以十七八岁的年形态出现在副本里的，所以陆妄前虽然觉得年点眼熟，但完没想到竟然这种可能。

在无限游戏里，的确“『迷』失”这种说法，大多是玩家没成功逃离游戏，反被游戏控制，逐渐地会失去了主意识，成为了游戏的一部分，直到和普通的npc没什么样。

可是那个年明显不一样，显然是主意识的，而且这一年多来都是如此。

陆妄忍不住问。

得到的答案却让心如刀割。

小坏蛋不是江文誉，是江肆。

没亲人，抢走一切的养父母跟白眼狼弟弟。

所以成为boss，是因为当初被闻青云背叛坑进十八层地狱的时候，扛过了被小鬼撕咬灵魂痛。

那些饥饿的鬼魂一拥而，叫嚣着要让也成为这里的一小鬼！

可是江肆不甘心啊。

恨到了极致，甚至已经觉不到痛了。

的手脚被废，无抵抗鬼魂的撕咬，干脆就放弃了抵抗，如同一发疯的恶狗，用嘴一口一口地啃咬它们的灵魂。

一但咬下去就也不松口，生生咬开恶鬼的皮，咽下了它们的灵魂。

随着恶鬼的灵魂进入的身体，奇迹般地，的手脚恢复了，身体变成了一种半灵体的存在。

是将那些鬼魂部撕碎，扒皮，挖眼抽筋！

下手残忍，够狠，够绝。

“天呐，这个人是疯子……”

“好可怕……”

“啊啊啊啊啊，快跑！看过来了！”

是的，竟然连鬼都害怕了。

七天七夜，杀疯了，从第十八层地狱杀回了第一层的地狱，胆敢阻挡的鬼魂部都是一个字，！

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最终万鬼臣服，奉为王。

江肆震慑住了地狱里所的鬼，成为了这个副本的boss。

所以还主意识，是因为的仇恨太深了，深到连游戏都无法控制。

而且每天独待在副本里的时候，就用那把匕首往身捅。

由是半灵体，受伤很快会恢复，但是疼痛是翻倍的。

不想去直播间，要留在这里，不断通过残，用疼痛来让己记住曾经受过的屈辱，记住那些背叛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是『迷』恋了疼痛的觉，这让的意识更加清晰，更加存在。

以至重生后都残的倾向。

几年来，不曾忘记仇恨，费尽心思出谜题，提升游戏的难度，就是为了让游戏升级。

要让这个游戏的难度继续提升，成为所人都无法通关的游戏。

那样的话，总一天，当其副本被攻略完毕，闻青云和那个女人也就不得不进入这个副本了。

这个“报仇计划”实际挺蠢的。

但是江肆没的办法了，想复仇，哪怕与世界为敌，也不惜一切代价。

一世的陆妄得知真相，心情不比这一世轻松。

心痛不已，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往心脏戳，比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要疼。

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年到底承受了多痛苦，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定要在游戏开始的第一时间赶到北城，从最初就保护。

让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试着劝说江肆去直播间，来替报仇。

发誓一定会找到闻青云和那个女人，亲手让们尝遍世间所痛苦。

但是江肆拒绝了，的仇，一定要亲手来报。

在说出这一切后就将陆妄传送出了副本。

因为不想动摇。

从那以后的几个月，陆妄再也没见到过江肆。

不论准备多好吃的，准备多好玩的，江肆都不肯再见。

可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放任不管。

让独待在那个痛苦的地狱里。

太残忍了。

最后，不得已选择了暴突破那个副本，打算以不容反抗地手段送江肆去直播间。

让解脱。

却没想到那家伙也很了解，居然在最后一关设置了一个选题。

如果要强行送去直播间，或者在动手前搞了闻青云，那么假如世界被拯救成功，就直接杀。

居然拿己的命做要挟？

太疯了，也太狠了。

可是知道江肆一向说到做到。

早就不把己的命当回事了。

陆妄爱江肆，爱得很私，也很卑微。

没人知道，当曾以为江肆是个副本boss的时候，甚至产生过干脆『迷』失在副本里，留下来永远陪的想法。

所以哪怕知道这题设置得卑鄙，但也能无可奈何地退出了游戏。

因为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游戏结束后，了就是真的了。

会永远失去。

从那以后也没再进入过地狱门，没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是开始了更加疯狂地通关，没没夜的刷副本，不要命了一般。

因为拯救世界，才能把的小坏蛋从那个恐怖牢笼里救出来。

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的母亲原本不需要牺牲的，但是主动找到了系统，用抹杀己为代价，换取游戏重置后，我到你的身边。”

是的，陆妄会在北城一门口醒来，其实不是随机的，而是那个女人用生命换来的。

不知道光球的传送没成功，所以又做了第手准备，因为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江肆再经历一次一世那样的痛苦了。

可没想到的是陆妄被抹去了记忆。

江肆却保留了记忆，是因为游戏重置的缘故，所boss部刷新了，曾经作为“boss”存在的记忆也就消失了。

“……”

与此同时江肆的脑海里也闪现出了一些记忆片段。

这一切都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让江肆都些难以承受。

用地闭了一下眼睛，想要压制住情绪。

但却没压得住。

良久后，才推开陆妄，转过身去睁开眼睛，声音颤抖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原谅们。”

“嗯，没人能代替你原谅们。”

“我还是不喜欢这个世界。”

“没关系。”陆妄从后面抱紧：“我说过了，没任何人能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陆妄，我喜欢你啊。”

在副本里成为boss以后，其实挺无聊的。

把副本升级，等着玩家来攻略。

然而那些玩家实在是太蠢了，经常蠢得都看不下去，无趣至极。

直到陆妄出现。

和陆妄一样，最初也没怎么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直到不断进入副本，不断破解的谜题。

也才慢慢地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某种兴趣。

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打架，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滚床单，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们一起玩游戏看漫画……

明明那么多痛苦，那么多仇恨，可到现在所记起的竟然都是一些美好的画面。

难怪对人抗拒，唯对陆妄不同，甚至身体会本能地去迎合，因为与的亲密接触到兴奋。

原来们早就已经过更深入的了解了。

没人知道，能够坚持年不『迷』失，很大程度也是因为陆妄。

其实在陆妄最后离开的那半年里，也在想。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