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愿之阴阳差》

第40章 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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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情杀

如果你的爱人有一天不再爱你转而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是会微笑着祝福他/她?还是认为这是一种背叛?并对其进行残忍的报复?

周日,照例买一本杂志一个水果篮坐上开往第一医院的公交车。梁叔恢复的比我慢很多,到现在仍依旧昏迷着。而我的胸口如果不是触碰它,平常的时候倒也感觉到不到疼痛了。小兰请的保姆每到周六周日休息一天,这两天刚好小兰也不用上班,会全天候亲自照顾梁叔。回想起上次吃过饭后,隔了五天我们在医院相见时,小兰丝毫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而不自然,反而是我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小兰笑着走到我面前:“怎么?才几天没见,就不认识啦?”我赶忙回笑:“那啊,只是几天没见。江大小姐又变漂亮好多,一下没认出来。”小兰露出个招牌式微笑:“几天不见,油嘴滑舌的更厉害了。”“呵呵,这可不是油嘴滑舌,纯属实话实说。”“真的?”“真的,当然真的。比珍珠还真。”“呵呵,好啦,快去看梁叔吧。”

想着想着不觉傻笑起来。“第一医院已经到了,下车的乘客请走人行道……”机械重复的报站声打断了我的天马行空。下了车伸展下四肢,直奔医院大门。

“嘭……”毫无征兆,一声闷响划破半空。刹那惨叫声与惊喊声夹杂着从身后传来。快速转身一看刚刚下车的车站前一辆黑色轿车前歪躺着一男一女,正当众从惊慌着以为发了了车祸意外时,只见那黑色轿车快速启动后退了几米。难道是要逃逸,可接下来它却在众人面前一个加速快速的从那地上挣扎的男人身上碾过。周围顿时阵阵惊呼,慌乱、喊叫声此起彼伏。而那地上的男子挣扎了两下,一动不动。转眼间黑色轿车也无影无踪。

“快救人。”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一群人蜂涌而上,抬着男女二人就往医院大门跑。我也随人群大喊着“救人,医生救人。”在前面开道。

施救很迅速,医院第一时间把两人拉到抢救室。而此时也来了不少警察对我们简单询问了下是否在场,然后将我们全带回了警局各自做了一份口供。回到医院时男子抢救已经结束,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大面积坏死,抢救无效,而女子仍未脱离生命危险。此时周围早已有不少人议论纷纷,大部份人猜测这很可能是仇杀或情杀,不像是一声简单的意外,因为明摆着撞了人后再碾过去就是要置人于死地嘛,这和蓄意谋杀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的家人也早已赶到医院,在病房外哭喊着大骂着那开车的人不得好死,会遭报应等等之类……

不多久人群纷纷散去,我也转身向梁叔病房走去。刚进房门就看到一张清秀紧张的小脸,急切的向我走来:“刚刚我看到你就在附近,你没事吧?”

我轻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么。”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此刻心中却余悸不已,刚刚若是公交慢一分钟,说不定连我也会波及。不过对于小兰的关心我又开心又纠结。

小兰长长呼了一口对:“以后过马路一事实上要小心点,刚刚的事真吓人,在这么高的楼上都能听到那撞击声。我亲眼看到那车子从那人身上压过去,这也太残忍了,这和故意杀人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吗,这人也太狠心了。”

我转身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梁叔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以前常听人说,撞残不如撞死。这样就可以省很多事,少赔不少钱。可,那可是一条生命啊!放心吧,这么大的事,那人一定跑不掉,更何况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转而又笑到:“你啊,也就别想太多了,不然心里会有阴影的,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什么也不怕,再说连女鬼都见过的人难不成会被刚刚事就吓到了?”

小兰小嘴一撇:“那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字小兰及时咽了回去,两人顿时又有些尴尬。

我动了动嘴角,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转而又看了看沉睡的梁叔:“梁叔还是老样子么?”

“嗯”小兰也看向梁叔略带伤感:“医生说已经过了最佳苏醒时间了,醒过来的几率不大了,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我暗叹口气,虽说有过最坏的想法,可一旦真听到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想说什么可哆嗦着半天的嘴唇却开不出口。正当我大脑一团混乱时,突然脑海灵光一闪貌似想到了什么!昏迷,医院,治病,药,药。对,李婶,我怎么把她忘了,世代医药世家,一定多少能帮点什么。说起来自从上次香港一别,我除了给李婶打过一次电话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这一有事就想到人家,未免有点小逼视自己。但逼视归逼视,救人归救人。我和小兰简短说了一下李婶的身份后拨通了手机里唯一的一个北京号码。

四五秒左右李婶熟悉慈爱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是小天吧!”

“啊,是我,李婶。”

“嗯,自上次一别,我们段时间没联系了吧。怎么想你李婶啦!”

“呵呵,是啊,想您了,这不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了李婶你老多注意身体。”

“呵呵,怎么,觉着你李婶老啦?”

“不不,当然不是。李婶怎么会老呢,李婶青春永驻,呵呵。”

“呵呵,好啦。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呃,李婶,是有一点小事想问问您。”

“说吧,啥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呀。”

“呃,呵呵,李婶,那我就直说了,我前些时间遇到一怨魂,有一朋友帮我一起将她收伏了,只是我们都受了点伤。我倒没大碍,只是我朋友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可能会变植物人,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办法。”

“什么怨灵这么厉害?连你这个阴阳差都要损兵折将才能收伏?你没什么大碍吧?”李婶一听语气明显焦急了些。

“没没,李婶不用担心,我只是一时大意了,下次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唉,也难怪你,你和小风呀都是一样,心地太善良,而且你又太年轻有些经验不足,以后要记住该狠的时候绝不能留情。”

“嗯,嗯,李婶,经过这次教训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嗯,那就好,不过这样也好。多些经验对以后多些帮助,至于你朋友昏迷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里有一些“清风丸”,每日清晨用红糖水给他喂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七日之内必有好转,如果七日之内不醒和话那只能再想办法了,能不能帮到他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一听,大喜,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李婶,那太感谢你了。”

“呵呵,你和我客气什么,一会你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给你寄过去。”

“哦哦,好的。”和李婶又各自说了些保重之类的话我挂线后忙发了条短信过去。

刚发完小兰急切的问:“怎么样?”

我笑了笑:“搞定。”随后将李婶的话又和小兰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不确定的那些。

小兰听后极其兴奋:“你的这位李婶真厉害,连医学界这么难的症状都能解决。可是她为什么不把这方法告诉国家呢?这样不就能帮更多的人了吗?”

我一时语噎,小兰说的对呀,如果这药方告诉国家不就能救更多的人了吗?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李婶有她自己的打算或苦衷吧。毕竟我不也一直将我是阴阳差的身份隐瞒世人么。不过,当我后来得知李婶寄给我的“清风丸”是多么的贵重时,我才明白,有些东西注定是无法普及的。

梁叔有了治愈的希望,我和小兰都雀跃不已。也渐渐忘记了那刚发生在楼下车祸和那不幸遇难的男女。

李婶的效率很快,只隔一天一个包装精美幽黑的檀木小盒子就被送到我手中。打开一看,顿时一股清香扑面而至,那一刻仿佛大脑有种被清风拂过的感觉,异常舒爽,难怪会叫“清风丸”了。盒子里面用软布整齐的分隔着一排七个小格子,边上有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是李婶的叮嘱与一些祝福的话。我即刻给李婶发了一条信息,除了说东西收到了以后两次对李婶表达了谢意。同时我第一时间通知了小兰,并约好晚上在医院碰面。

当我到达医院时,小兰早已等候在医院大门口。接过我手中的檀木盒刚一打开,清香之气再次弥漫空中。“太好了,梁叔有救了。”小兰笑颜如花。

“嗯,我早就说过,好人有好报,梁叔很快就会康复了。”

“嗯”小兰用力点点头:“这一个星期我要亲自喂梁叔服用,希望他快点醒来。”

“放心吧,我相信李婶,也相信梁叔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小兰抬头深深的看看我:“谢谢你,笑天。”

我抬头装作左右乱看:“呵呵,这都是我应该的,你别这样说了。”

小兰低头讪笑。

十一月,伊南,天气开始明显降温,一天冷过一天。公司统一换了工作服,由于短袖变成长袖另将过冬的外衣也一并发了。就在大家集体换衣服时,小周在立体镜前边整理衣服边说到:“唉,你们听说了没有?前两天那个杀人犯已经找着了。不过找到时听说早自杀了。”

小王带碰上一丝质疑问到:“真的假的?”

“你这是从那听说的?”我也好奇的问小周。

小亮却在一旁说:“队长,是真的,**上都说了。”

我皱眉:“**?**是什么东西?”

“呃!……”“啊?……”“这!……”四个人顿时有三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唯独老刘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衣服。只见小亮一拍脑袋:“忘了队长用的不是智能机了。”随即进一步解释:“**是一种聊天工具,一般只要是智能机安装的都有。另外由于它是腾讯的产品,所以每天会定时的在上下午自动发一样腾讯消息。里面一般都包含近期发生的一些大事,像这次的开车撞人又压人事件,**上就做了全面的追踪报导。喏,队长你看…”小亮将他的手机边递给我。上面和上次小向给我看小佘艳的事一样有一篇短文,题目是:“www.youxs.org,嫌犯已自杀身亡。”简短的看了一下短文,果然和众人猜测的一样,情杀。将手机还给小亮后忍不住摇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感情这种东西是两厢情愿的,强扭的瓜又不甜。因为这个杀人太不值了,又不是说别人抢了你老婆那还算得上师出有名。现在好了,就算逃过了法律惩罚自杀而亡。但依旧是戴罪之身,太不值了。”

老刘接口:“一失足成千古恨,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而且他这连失足都不算,明摆着是自寻死路。现在的社会让人太容易浮燥了,动不动就杀人走极端。把生命生玩一样的,真正到头来又有几人有好果子吃的?解了一时之气却葬送了一生,对于这种人只能说一个字:蠢。”

“嗯,老刘哥说的对,看来以后做事尽量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脑子一热,冲动行事。”小王深有感触的点头。

小亮也叹口气:“但愿这种事以后不在发生。”

七嘴八舌讨论过后,大家也各自回归岗位。厂房的忙碌依旧,进出的货车如同搬家的蚂蚁整齐有序且络绎不绝。

今天是给梁书用药的第二天,小兰轻轻的将药丸放在梁叔的口中然后慢慢的用红糖水送服,我则轻轻托着梁叔的头方便他吞咽。完事后小兰轻笑一声:“再有五天,梁叔就能苏醒了,太好了。”我笑着点头,没出声。这七天由于是关键期,小兰特意放了保姆的假,自己上阵,请了假全天候的在医院陪着梁叔。今天刚好是周日,我自然也要整天留下。

四面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整个房间,我和小兰时不进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病床上的梁叔仿佛是一个沉默的听众。除了上下起伏的胸膛始终不发一言。气氛一时倒有些让人不太自然,我起身倒了杯水给小兰,笑问:“你对染叔真的很好,他一定不单单是你爸爸的好朋友这么简单吧?”

小兰呡了口杯沿,沉默了会:“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说的,不过,我不想瞒你,梁叔曾经救过我的命。”

我愕然:“难怪你对梁叔这么用心照顾,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

小兰笑了笑:“就算没有这个原因,梁叔也是因为帮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做的这些也都是应该的。”

我轻笑:“不,不是我,是我们。”

小兰浅笑,没接口。

我等了一会轻声询问:“能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么?梁叔又是怎么救了你的?难道也是因为怨灵?”

小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起身缓缓走向床边,望着窗外落叶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也缓缓开口:“那一年,我刚刚记事,大概只有七八岁吧。那里我父母还只是做着一些每天早出晚归摆地摊的小生意。日子虽苦但我们一家每天却有充足的时间在一起。那时这个城市还没有全面的发展起来。我们一家和大多数漂泊者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打拼着属于我们的未来。由于经济原因,我们只是在城市郊区挤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房间除却杂货和家具后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但这却并不影响我们一家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父母每天外出摆摊而我则在一公里以外的一个外来务工学校读书。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着,幸福而又简单。但任谁也不会想到电视中的故事和小说中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小兰又呡了口手中的杯子,沉默了会才接着说:“就这样,我们开心的度过了两年时光。2002年,伊南赶上国家的扶持开始了全面飞速的发展,而我父母有幸赶上这一波浪潮,慢慢积累了一些财富。两年后我们脱离了那二十平米的小窝搬进了当时伊南市最新最好的小区。而我也有了自己的房间,第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秘密花园。那里起父母开始更加忙碌,生意也越做越大。同时他们在家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搬家后我也不得不换了一所学校,一所伊南的贵族学校。短短的时间,一下子我失去了所有熟悉的面孔加父母的呵呼也越来越少,更多的只是司机与保姆的陪伴。在新环境中,我慢慢的不再像以前那般开朗活泼,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沉默寡言的独处。十一岁的我不明白什么叫空虚,但我知道什么要孤独。父母对我的补偿除了数不清的玩具和让同学眼红的学校用品就是花不完的零花钱。于是孤独我的提前进入了人生的叛逆期。逃课,疯玩,大把的花钱。我身边的朋友渐渐多了起来,但我知道他们无非是因为我身上的钱所给他们带来的好处,虽然他们也不缺钱,但白给的便宜谁不要呢?可是我毫不在意,至少那一刻我内心不在难受孤独。慢慢的我变得不再和以前一样,乖巧,听话和我慢慢一点边也沾不上。当父母发现时,我的叛逆已经很深,也就在那里母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了。当晚我怀着委屈愤恨的心选择了孩子最常用的手段,离家出走。因为我恨这个家,恨透了。我怀念以前我们二十平注的小窝,那里虽然小,可是我们一家却很温暖快乐。那里虽然我们很穷,可是父母从来没有骂过我打过我。我恨,恨家里的改变,恨家里变的有钱了,恨家里变得大了,恨父母不在疼我爱我了,恨他们不在要我了。所以,我哭得真得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独自一个走在几乎没人的大街上,凭着记忆寻找当年我们那个温暖的小窝。虽然那里在空旷的大街上我心里很害怕,但孩子气的恨加个性格的倔犟坚决的不肯回头。我茫目的游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当我发现我迷路时我哭的更大声了,我怕怕自己再也找不到那温暖的家的了。我真的害怕了,我开始往回走,可是我早已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寂静的街上只有远处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声,而这时一只黑猫突然从眼前窜过,我吓得一下摔倒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我的小书包坐在路边哭喊着爸爸妈妈。而这时不知从那开来一辆面包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问我为什么半夜一个人在这?我说我迷路了。他问我住那?我说我忘了,他说让我先和他回去,等天亮了带我去找爸爸妈妈。我开心极了,一个十一岁不经事事的孩子,在最害怕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来帮助你。那一刻我感觉那个人就是故事里说的天使。可是,事实是很多天使都是恶魔伪装的,就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化身为天使出现在你面前。他们深知这个时候人心是最脆弱的,最没有防范的。”说到这,小兰苦笑了下。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接着说到:“车子一直开了好久,下车里四周一边漆黑,出了车灯前一前聊孤零零的一间房子外别无他物。房间内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昏暗的灯泡。长时候的行走加上哭闹和车上长时间的颠簸早已透支了我幼小的身体。很快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醒来里,天早已大亮。我揉揉了眼睛才看清周围的一切,想起来我早已不在家里。那一刻我特别想家,相爸爸妈妈,很快那陌生的天使推门而入。此时我才仔细的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浓眉小眼,四四方方的脸上满是胡茬。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那时我以为这就是天使的样子。我开口就问:“天使叔叔,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呀?”他笑了笑:“小妹妹你要告诉叔叔你住那里,叔叔才好送你回家呀。”当时我只依稀记得小区的名字,根本不知道地址在那。再说每天都有司机接送也没必要记得。他听了小区名字后,眉头一跳,笑的更开心了,说:“小妹妹,既然你不知道家在那?那你知道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吗?”爸爸妈妈的名字我当然知道,我开心的告诉了他。他一听笑的更开心了,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我父母在伊南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富商了。接着他并没有说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而是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半夜在外面哭。我说我是离家出走的,但现在我想回家了。他问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说是因为爸爸妈妈不爱我了,妈妈还打了我。可是,我现在想他们了,叔叔你送我回去吧。可他却笑笑说:“既然你出都出来了不应该好好玩玩再回去吗?不然不是白出来了吗?”又说要带我去几个好玩的地方。我当时不知是因为对父母的恨意未消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几个地方确实很想去看看,居然想也想就答应了。可是,他并没有带我出去玩,只是让我留在小屋中,放了些吃的就离开了。后来他每天会来一次小屋每次都是放点吃的和用的就离开。虽然那里我才十一岁,可我也隐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是,那里不对我却想不出来。直到有一天他再来时,我说:“叔叔,我不要去玩了,你送我回家吧。”他依旧笑着说:别急,我已经通知你爸爸妈妈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了。我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呀,太好了。”可是,又过了两天,除了那男子别说我父母了,就是连只蚂蚁我都没见到过。那时我终于明白了,我被骗了,我开始害怕了。又开始想我爸爸妈妈了,想我那张粉红色卡通的小床和床上那只雪白的熊宝宝。我越想越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见不到心爱的的一切。我拉不开门打不开窗,只有哭,不停的哭。后来我慢慢止住了哭声。因为我知道光哭是没用的,就算我哭破喉咙也走不出去。我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于是我试着用各种办法开门开窗,可全部都没用。我一边想着办法一边对自己说不要害怕,不能哭。可是越这样说眼泪越忍不住,哭的也就越厉害。我幼小的脑袋想尽的一切办法,最后发现,逃离这里唯一的办法只有等那男子来的时候才有机会,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小兰说到这,呵呵笑了两声:“就在门再次被打开的刹那,我快速冲到那男子面前对他佯装害怕的喊到:“叔叔,叔叔,刚刚有个人在窗外,他说不要叫我千万不要告诉你他在那儿。”呵呵,孩子的慌言有时候是会让人觉昨比真话还真,更何况是对于做了亏心事的人。果然,只见他面色一紧慌张的往屋后跑去查看。而我等就是这一刻,对着相反的方向撒开腿狂奔。幸好这是在半山腰上,不一会我就钻到了山上了林子里。那时我只想着快点逃脱他,却没想好逃脱他后该怎么办?呵呵,也是,十一岁的脑袋那能把事事都想的那么周全。在林子里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那里,我只知道胸口已经开始为辣辣的疼,两条脚也痛的厉害,我慢慢停了下来。找了一棵大树半躺着歇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的环境,眼前是一片鲜绿与桔黄树叶交织的美景,周围是数不清看不透的树木。眼泪开始一滴滴滑落,接着是嚎啕大哭。不是因为害怕,是那种仿佛逃生后的喜悦以及终于摆脱囚禁的自由。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极度的疲劳与饥饿从全身每一个细胞散发开来,我扶着大树起身,泪眼婆娑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除了从树叶穿刺而下的阳光和几声鸟叫就是满地的枯黄的落叶,不知名的花儿在林间杂乱的盛开着。空荡无声的环境让我心中刚升起的庆幸再次被恐惧取代。我踉跄着走过一棵又一棵大树,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只有不停的走,那时的我几乎绝望,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树林越来越密集,始终没有看到到边沿的沿像。我盲目的不停走着,一直走到地狱的大门。

吼声就那么突兀的在耳边响起,毫无征兆,任谁都能听得出那不是人类的声音。接着一阵急促的树枝踩踏的咔嚓声,黑影,一个宠大的黑影就那样直立着在我面前。我直直的看着它,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一切,全身定定格一样无法动弹。紧绷的身体自双手开始颤抖瞬间漫延至全身,巨大的恐惧压迫着我幼小的心脏,经历了一系列的事。黑熊就像是最后致命的一击,直到激烈跳动的心脏再也无法承受巨大的负荷,几乎发自灵魂的一声大叫响彻整个天空,眼前的黑影极速的放大,而我一阵天旋地转后失去了所有知觉。”

小兰平复了下情绪:“当我睁开时,看到的地却是母亲苍白憔悴的面孔和父亲通红的双眼。我以为这是在做梦,我愣愣的看着他们,可一刻,母亲的哭喊顿时让我反应过来,我没死,我还活着,我回来了。而当父亲一声无限关爱与熟悉呼喊传入耳机时,我顿时嚎啕大哭,用尽全部力量的哭,哭着喊着爸爸妈妈。而母亲也哭喊着我的名字。不知道哭了多久,后来还是医生来说我刚醒来不易太过情绪激动才让我和妈妈止住哭声。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我一生也无法忘记。每天乡亲又哭又笑,而父亲时而庆幸又时而叹息的声音。母亲紧紧抱着我:“对不起孩子,以后我们一事实上会多陪着你。”父亲自始至终只重复着一句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出院后我才知道那天刚好梁叔在那山中观测风水听到我的叫声及时的赶到才让我脱离熊口,侥幸逃过一劫。随后紧急的把我送到了医院并第一时间报警,由于我被绑架的事早已在当地传开,警方很快通知我父母,才有了我们一家团圆的一幕。而当时也闹了一个小插曲,由于真正拐骗绑架我的那个男子没被抓住,梁叔一时被警方误当做嫌疑人一直关在警局,直到我指认后才放了出来。对此我父母出于感恩与谦意就在市中心为梁书买了一陈商业楼,并在旁边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另外当我父亲得知梁叔是一位风水师后他们的友谊迅速的升华到兄弟一般,毕竟做生意的对风水这一块都是比较在意的,再后来在我的指认下,真正的绑匪很快被抓住。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父母为了我离家出走天天吵得不可开交,父亲责怪母亲不该打我,而母亲责怪父亲对我不够关心。幸好最终我得死里逃生平安回来,不然真不知道他们会闹到什么地步,而那次事后我感觉自己一下成熟了很多。后来母亲因此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在家做起了职业妈妈,而父亲也是每天能推的应酬全部推掉,不能推的也尽量早的回来。后来我和梁叔也慢慢熟悉了起来,也慢慢的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偶尔会听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本来我对这些迷信思想都是极不相信的的。但梁叔说,他那次只所有能在山上碰巧救我,并不是巧合。一是他刚好住在那山下不远,二是他那一天突然心绪不宁,感觉山上有事发生,所以才急奔而上。就在他刚到山腰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我的叫声。然后才有了后来的一切。梁叔说:这一切都是因果,是缘。而且他还说过,这并不是因果的的结束,而是刚开始。”小兰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梁叔自问自答:“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梁叔所说的因果的结束。”接着小兰继续诉说:“本来我对这些都不以为然,但无论如何梁叔救了我的性命这是事实。所以我也没有反驳过他,只当故事听听。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梁叔故事里的事现实中真的就发生了,而且就在我身边。当听青青说那白衣女孩时,真实我还只是半信半疑。但当我把这青青身上所发生的和梁叔平时所说的结合起来时,我更加疑惑了,人一旦对某一件事或是观点产生疑惑那就证明他原本信奉的真理开始动摇了,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到梁叔和他说了青青身边发生的事,没想到他的反应很激烈。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催着我急速的来到了医院,接着,接着……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会把梁叔害成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小兰说到这充满自责的卡在那里。

我笑笑:“你会怎样?不找梁叔帮忙么?不,你不会这么做。青青是你的好姐妹,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小兰,你的责任心太重了。没人会想到会这样,你也是出于好意,再者说,不知者不罪,你对这一切根本一无所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再者说,梁叔也曾经和你说过,这是他和你的因果,既然是因果,是逃不掉躲不开的,唯有迎头而上,这样或许会能一线生机。虽然现在梁叔躺在这里,但我们应该庆幸他还活着,更何况我们现在有刘婶的“清风丸”相助,梁叔的苏醒更是指日可待,你呀,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为了感恩倾力想助,呵呵……所以,你就别在自责了。”

小兰转身对我笑:“你不用安慰我,我还要谢谢你帮梁叔求药呢。”

“别,你先别谢我。如果当初不是我顾虑太多,或许,或许梁叔就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笑天哥,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样子。”小兰柔声说。

我用力揉了揉黑黑的老脸无奈的说:“说实话,这件事完全出乎我原本的意料。”顿了顿又突然想起那白衣女鬼消失前的那句:“因为你阻挡我收取怨灵。”转尔看了看梁书独自嘟哝了一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不过,幸好青青没事而且很有可能她和强子会成为一对幸福鸳鸯,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小兰愉悦的说。

我笑骂:“说到他们我就来气,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放着救命恩人在这,结对跑到新疆逍遥去了。”

小兰却开心的摇头:“不,他们可不是这种人,只是青青最终的心结只有在新疆才能解开。不然,她永远是带病之身,而当下正是最好的时机。所以青青去新疆是我提议的,另外这也是给强子创造机会嘛!毕竟在这个时候,青青是最空虚的时刻。强子一路的陪伴一定能感动日后的青青,也算是一举两得。再说梁叔有我照顾同,他们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愣愣的看着小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厉害,聪明的丫头。”

“呵呵,这还不是跟你们学的,你和强子用和田玉去打开青青的心门,我让青青去新疆彻底解开心结。说起来只能算效仿,你和强子才是前辈呢,呵呵……”

我摆摆手:“你呀,就别谦虚了,这么短时间也只能你能聪明的想到这么完美的计划,当初我和强子那可是绞尽脑汁才想了个这么“以玉开门”的方法。”

小兰轻笑:“呵呵……彼此彼此吧!”

我不仅暗想,小兰的聪明不仅仅是她的才智,更多的是她充满对事物认知的理性,这或许是因为她那次童年经历的所得吧。也或许只有感情方面她偶尔会有些手无足措。但我相信她一定能拿捏好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另外,她的善良和对朋友的情谊更是让人折服,不仅心想,这么好的女孩真不知道以后会是那个有福气的男人能取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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