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挑拨

张玉秀命人给了赏赐，让他好好昭顾一下爷爷的伤势，太医满口答应。命婢女将他送出秀玉宫。

张玉秀这边风平浪静。

龙宵宫却闹翻了天。司马衷从昏迷中醒来，就听到赵文柔在门口求见。

司马衷一愣，眉头一皱，“她来干什么？”本不想宣她进来，谁知道她已经闯了进来了。

司马衷不悦的皱眉：“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想过来看看朕死了没有？”

赵文柔福了一礼：“皇上说那里话，臣妾又怎敢诅咒皇上龙体。臣妾只不过是好心过来提醒一下皇上，不要再被皇后娘娘蒙弊了双眼，误将乱国妖女当宝贝。”

“难道你就对朕忠心耿耿么，那么和他们撕混的时候，你会想到朕的感受么？”

“你以她就冰清玉洁么？她还不是一样给你戴绿帽，宁愿和侍卫生孩子，也不愿意把身子交给你。”

赵文柔冷冷一笑，反唇相讥！

司马衷气的脸色铁青，猛咳了几声，抓过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贱人！滚！你就是想来气死我。”

赵文柔闪身避过，撇了撇嘴：“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那个贱人窜叨，你怎么会断子绝孙，清河王本来在老将军那里活的好好，干嘛叫他回京白白搭上一条小命？”

“什么？你说什么？覃儿死了？”

司马衷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赵文柔。

赵文柔突然被他盯着后背发凉，“司马覃在去祭坛的路上，被司马炽拦截斩杀，难道她没有告诉你？所以说你被她骗了，现在你唯一的儿子也死了，大晋江山彻底落入他人之手。所以你上当了，你怎么能听她的话拿鸡蛋去碰石头呢！”

赵文柔一挑唆完，马上拨腿就跑。

“贱人！你给我回来，你既然知道她的心思，为何不早点说。”

司马衷一口鲜血喷出，又当场昏厥。

当他再次醒来，就对常安厉声吼道：“去！把她给朕叫来，朕要问一下她，她心里想的，是不是如那个贱人所说的一样。”

常安动了动嘴唇，想要劝说一下，可一看到他赤红的双眸，特别骇人，就马上转身就走。快步来到昭阳宫。

羊献容听常安说完，点了点头：“本宫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劳烦公公稍等。”

羊献容对着林嬷嬷说了几句，就脱下宫装，摘下凤冠，换了一身素衣，手上提了一个包袱，从寝宫出来。

常安一愣：“娘娘这是……”

羊献容叹了一口气，“等了这么多年，今日也该了结了。”

常安心中一动，瞬间明白羊献容话含意。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包袱。“等老奴为娘娘效劳！”

林嬷嬷也准备了一些祭品，立春捧着一个木盒递给羊献容。

羊献容伸手接过，吩咐她们都在门口等候，不必贴身跟随。

两人虽然不解，也乖乖的守在龙宵宫门口。

羊献容一踏进龙宵宫。迎面就飞来一只茶杯。

羊献容微微侧身，茶杯跌落在地。

司马衷双眼布满血丝，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病狗，恨恨的瞪着羊献容，“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朕断子绝孙，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羊献容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并未回答，只是将桌子上的物件全部扫落在地。

示意常安解开包袱，将包袱里的东西按顺序整齐摆好。

司马衷一看，瞳孔一缩，脸色闪过一丝愧色，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书桌上的一个个灵牌，看着上面那些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笔迹！吓的面如死灰，浑身颤抖，说话也语无伦次。

“你，你，想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朕便不怪罪于你。”

“呵呵！”

羊献容嘴唇微勾，发出一丝冷笑，有条不紊的摆好桌上的灵牌，供品，打开木盒，一颗冰冻了几年的人头赫然呈现。

司马衷一看，吓的惊叫一声：“司马伦！鬼啊！快弄走！羊献容，你，你，你想干什么？常安！快将她赶出龙宵宫。”

司马衷吓的浑身发抖，紧紧的抓着被子，缩在床角，满脸惊恐的看着供桌上面目狰狞的人头，和一脸平静的羊献容。

常安面无表情，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上前帮忙点燃几柱清香，恭恭敬敬的递给羊献容。

羊献容接过清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爹爹，娘亲，大哥！二哥！是若儿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们，连累了你们无辜枉死。今日杀害你们的主要两大仇人都在眼前，你们若是在天有灵，就亲自动手把他带走吧！”

司马衷一听，惊的几欲昏死，他死死地抓住柱，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羊献容，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啊！难道皇上不认得臣妾了。”

“不，不不对！你，你你不是羊献容，你你你，到底是，是谁！”

司马衷看到步走紧迫的羊献容，吓的双眼一翻，一口鲜血喷出。

羊献容站在他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凌厉，声音阴冷，犹如从九幽地狱中爬上来的索命厉鬼。

“皇上可记得她在临死前说过，三年之后，必定后悔今日之举，如今早过三年之期，今日乃是清明时节。难道你就不想给，被你害死的贾家满门，上一柱清香，忏悔自己的罪过？”

“如今忏悔有什么用，朕这几年活的猪狗不如。如今已经断子绝孙。遭到了报应，难道还不够么？”

“那臣妾再问一句，不知皇上可曾后悔？当日之举？”

“后悔已然无用，她早已灰飞烟灭，恐怕早就转世投胎了！”

司马衷一脸黯然，一幕幕往事从脑海中掠过。想想如今困境，不由涕泪横飞，心中后悔莫及。

“她是投胎了，就投胎在羊献容身上。司马衷，你这个痴儿，还我贾家满门血债！”

羊献容声音一变，声声愤恨，字字如刀。

“你，你你当真是，是，是，贾，贾，南风？”司马衷吓的结结巴巴。

“这都是拜你所赐，一杯毒酒，送我到了地府，刚好和撞柱而亡的献容妹妹，相遇在奈何桥边，得遇阎君贤明，准我借羊献容之身还魂索命！司马衷！你看好了，我是贾南风的怨魂回来向你索命！你说！我又怎么可能再和你卿卿我我？”

羊献容霍然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床边。

“妈呀！你真的是贾南风？”

司马衷吓的大汗淋漓，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羊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