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硬上弓》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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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唯逼近耶律拓,黑瞳染了丝丝妒火。看到耶律拓咬住焱儿的那里,他几乎要疯了,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冷唯压抑着怒火不让自己动手,他,不想再焱儿面前杀人。

“放开她。”冷喝一声,他蹲下身子,大手探入水中挽住了焱儿的身子。

耶律拓见此冷笑着,看似闲适的倚在一旁,明亮的眸子蓦然迸射出妖艳的冷光。

“你想跟他走吗?”他的声音极轻,却有万般情绪在里面。

焱儿微怔,转而逃避的看向冷唯,耶律拓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焱儿静静看着冷唯,眸光莹润。

“我来把麒麟臂还给他,虽然这手臂现在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只要用新鲜的血液就可以接上,不至于让他变成残废。”冷唯揽在焱儿身上的手蓦地用力,想要拉她出来。

“放下麒麟臂,你走吧。”焱儿眼睑动了动,继而垂眸,让冷唯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焱儿。”冷唯低唤,转而飞快的扫了一眼耶律拓。

“呵呵……我的小火儿,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啊!”耶律拓不无嘲讽的开口,眼底却隐着丝丝痛苦。

“你对焱儿做了什么?你威胁她了?”冷唯听了耶律拓的话,登时一拳挥在耶律拓的脸上,耶律拓身子一歪,失去重心后重重的撞在另一边的池壁上,激起水花阵阵,顷刻间,门外涌进来数十名侍卫将水池团团围住。

“你们都出去。”耶律拓冷眼看着侍卫,抬手抹了下嘴边的血迹。

侍卫们见状面面相觑,但在看到耶律拓冷寒若冰的眼神时,立刻退了出去,任谁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王子,跟以前不一样了。

看着侍卫们乖乖的退了出去,焱儿轻轻拿开冷唯的手,水下,冷唯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没了温度一般,眼睁睁的看着焱儿籍着水朝耶律拓走去。

“焱儿,你跟我回去。”冷唯在焱儿身后喊着,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焱儿,我把麒麟臂带来了,他不会变成残废的,你跟我走!你不欠他的!”

“冷唯,你还有脸来带她走?你靠女人救了你的性命,夺了我的麒麟臂,现在,麒麟臂没了元神,我要那条没有生命的手臂作何?”耶律拓嘲讽的看着冷唯,伸手,将焱儿扯入怀中。

他染了仇恨和厌恶的面庞慢慢的逼近她,鼻尖对着鼻尖,眼眸对着眼眸,不留一丝空隙。

他紧紧盯着焱儿,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要走,我不会拦你,但是如果你今天选择留下来了,那就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身边了,你懂吗?我的小火儿……”

耶律拓说着勾起了焱儿下巴,脸上的笑轻蔑嘲讽,红唇勾勒出邪恶的弧度,肆意挥霍他的恨意。

“我不会走的,你知道的。”焱儿眼睛明亮的眨着,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觉得面前的他很陌生。

是她的伤害让他抛却曾经的狂傲冷峻,戴了一副魔鬼的面具重新生活。

“焱儿!”冷唯再次开口,眸中散出焦虑和嫉妒。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那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焱儿,别逼我强行带你走!”冷唯双手握拳,随时准备用强的。

“你不会那么做的,冷唯,你凡事都只为我着想,从不忍心难为我,伤害我,更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不情愿的事情,你只会安静的陪在我的身边,默默地为我做所有的事情,我认识的冷唯,是为我付出最多的人,也是最让我感动的人,所以,你走吧。”焱儿背对着他开口,声音平静安然。

冷唯身子一震,心中莫名有一丝酸涩的感动。

明明想要带她走的,去不忍那么去做。

他的焱儿,真的很高明。那么一顶高帽子扣在他的头上,呵……他败了,败的心服口服。

纵有万般不舍,此刻的他,也只有默默地离开。

“你跟他叙完旧没有,完了的话跟我回房。”耶律拓故意刺激冷唯,满意的看着他脸色变得难看。

哼!好一对奸夫淫妇啊!竟然还敢在他面前上演深情的戏码?好!他一会一定要好好地招呼他的小火儿!她给他三分的痛,他就要归还三千分。

此时,落在地上的麒麟臂晦暗无光,完全没了昔日的光芒万丈,耶律拓知道,如今就是接回去这条胳膊,也等同于废物,他不再是那个拥有无上能量的大漠王子,而是一个普通人了。

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变化,让他的心瞬间如死灰。他想要折磨焱儿的心,愈加的强烈。

“焱儿,我走了。”许久,冷唯开口,声音具是无奈和忧虑,他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半透明的衣衫被水浸湿,勾勒出玲珑的身段,长长地头发披散开,润湿在水中,仿似一半海水一般火焰的致命诱惑。

喉头难耐的滚动下,冷唯不等焱儿回应便拔腿走了。

背影,有些狼狈。

他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将她带走。

他一直以为,焱儿的初夜给了他,她就是他的专属了,却到现在才明白,这份专属想要拥有,很难。

原来,他现在虽然变强大了,却还是只能在她的背后默默地看着她,而已……

冷唯走了,焱儿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忽然,手腕处传来剧痛,提醒着她,耶律拓的存在。

“回房。”耶律拓丢下两个字,往回走,路过地上的麒麟臂时,脚步迟疑了一下,继而回头看着焱儿。

“把它带上。”他开口,忽觉可笑,他的胳膊,竟然要用把它带上。

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都是她!

焱儿听了他的话,默默地点点头,也走出了浴池,拿起那麒麟臂正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见耶律拓的眼神有些异样。

“穿上!”他从屏风上甩过去一件衣服,正好扔在焱儿脸上。

焱儿身子后退一下,险些滑倒,狼狈的站稳了,低头看下自己身上,衣衫浸湿,丝绸的亵衣沾了水之后跟没穿没什么两样,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该黑的地方黑,该红的地方红。

焱儿脸一红急忙穿上衣服,抱紧了耶律拓的手臂,这手臂竟然还是完好无损的,与她昨日砍下来时是一样的,除了没有那耀眼的金光之外。

焱儿盗墓多年,这样神奇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昨天只顾着赶回去交给须眉,竟没仔细看,如今方才决出诡异。只是冷唯刚刚说,这条手臂用鲜血是能接上的,那要怎么接?可能吗?

如此想着,便到了前厅,屋内只有焱儿跟耶律拓两个人。

耶律拓依旧是赤裸着上身,下身那条半透明的亵裤紧紧地贴在腿上,寒光迸射的眸子紧盯着走进来的焱儿。

“我现在要接上这条手臂,你帮我。”他朝焱儿勾勾手指,冷冷开口。

“嗯。”焱儿点点头,抱着麒麟臂走到他的身旁。

啪的一声,耶律拓扔到她面前一样东西,焱儿定睛一看,竟是那把琉璃短刀。

焱儿的眸子闪烁几下,蓦然想起冷唯的那句话,只要用鲜血就能接上,难道耶律拓的意思是?

焱儿心身一动,立刻将短刀拿了起来。

也许,她已经明白耶律拓的意思了。

拿着短刀的手慢慢逼近白滑细嫩的手腕,对面的耶律拓眼神发亮,脸上是那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愫。

焱儿低着头,对准血管,轻轻地划下去,刀很快,不过是轻轻的一下,伤口便很深一道,鲜血立时止不住的涌出来。

滴答,滴答,鲜血滴滴落在地上,耶律拓看着,麻木的神情掠过一丝惊慌。

他们互相对视着,万般爱恨情仇在此刻涌动。

“现在怎么办?”终是,流了太多血的焱儿有些支撑不住了,率先开口,只是才刚刚说了一句话,她便觉得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她狼狈的扶住了桌子,安静的看着耶律拓。

耶律拓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起身,毫不怜惜的扯过焱儿的手腕,将伤口对准麒麟臂,刷的一下从麒麟臂的手指划到上臂,火辣辣的感觉传来,焱儿因为痛意登时清醒了很多。

“嗯。”她咬牙忍着痛,以为这一下已经够了,谁知耶律拓却拿着她的手腕再一次划过麒麟臂,钻心的痛传来,焱儿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滴在麒麟臂上的鲜血渐渐渗透进去,原本灰白无光的手臂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肉色。

耶律拓面无表情的看了焱儿一眼,低头,继续一遍又一遍的将她的手腕来回在麒麟臂上磨蹭,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来回的拖拽。

焱儿痛的说不出话来,双腿开始颤抖,原本不过是一道好似割腕造成的伤疤,此刻,那伤疤却完全挣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伤口皮肤翻卷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整只手就好像泡在血水里面一样,就连指甲缝里都满是鲜血。

而耶律拓的举动还在继续着,他冷漠的盯着自己桌子上的麒麟臂,一下又一下,将焱儿的血擦在上面,只是,他握着焱儿手腕的手,却愈发的冰凉还有一丝颤抖。

耶律拓渐渐闭上了眼睛,只凭感觉拖拽着焱儿的手,他早就知道如何接上麒麟臂,那需要一个人身上百分之七十的鲜血才能重新唤醒麒麟臂,并且顺利的接回到他的身子。

他不敢想象,他要她那么多的血,她还能活命吗?

看着鲜血如泉涌一般渗入麒麟臂内,他突然开始害怕,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慌。

如果她死了……不!她不会死!她在他身上犯下的罪孽远还未偿还,她绝对不能死!

眼看焱儿身子摇摇欲坠就要倒下,耶律拓起身扔掉麒麟臂,环住了焱儿的腰身,他性感的唇瓣毫不犹豫的含住了她因为失血而苍白冰冷的双唇。

焱儿看着他,眸中绽放一抹安然的神采,她虚弱的身子无力阻止他疯狂的亲吻,唯有承受……

辗转反复,缠绵吸允,似是要吻上千年那么久,这个吻,是他最后的尊严,在这场血腥凄美的单恋之中,他败的一塌糊涂,输了全部,惟愿能留下的,便是她能够在他的身边,生生世世。

哪怕是互相折磨的恨,也无所谓。

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将来……

那一吻,很久,带着他灼热的气息和她的气若游丝,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感受着,丝丝苦涩,点点甘甜,荡涤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慢慢的,将他的空虚塞满。

他渡气给她,一次又一次,只因,他想让这个吻继续下去,哪怕从白天吻到黑夜,再继续连接上日日夜夜。

曾经,他不会亲吻,险些憋死了她,她气急败坏的神情他至今记得,不知不觉间,她在他的生命中,已然占了全部。

此刻,他终于学会了亲吻,原来,这不用去看书的,是从心而来的,只可惜,他学会的有点晚。

不舍得离开焱儿的唇,耶律拓的眸子从刚才的情迷意乱重新回到冷漠仇恨。

他将她推倒在地上,拿起自己的麒麟臂,走出了房间。

他松手的那一刻,焱儿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染湿了衣衫,她看着他冷漠的转身,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房门关上,耶律拓很想回头看看焱儿昏迷的样子,却倔强的被仇恨迷蒙了心扉,他抬脚,飞快的逃出了房间。

这一刻,他体会到一种锥心刻骨的痛意,所谓爱恨交织,即你明明爱着,却总被恨牵着鼻子走。

走出房间的耶律拓来不及接上麒麟臂,便急招了御医。

他不能让她死,曾经,他差点被她逼疯,而若她死了,他也会疯的。

当焱儿醒来的时候,手腕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因为失血过多,她产生了轻微的幻觉,总觉得蛋腚正完好无损站在自己的床边,对自己笑着,她想伸手去抓,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还有冷唯,他愁眉不展的看着自己,还有言裴墨,他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容却多了一抹深意,还有言裴轩,他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笑竟有些诡异,让她害怕。

焱儿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幻觉。

如此休养了整整十天,焱儿才勉强能在床上坐起来,这次失血,几乎是要了她的命,若不是耶律拓让御医给她服下补血良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睁开眼睛了。

此时,焱儿正坐在床上喝药,浓稠的汤药苦涩难闻,焱儿一小口一小口艰难的喝着。

突然,吱嘎一声,房门开启,焱儿抬头,却见来人是南乔。

这十天来,耶律拓没有出现,而南乔,也是第一次来。

焱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敛了心身,低头继续喝药。

“我该叫你十三公主呢,还是火儿姑娘?”南乔对焱儿的态度很是不满,语有嘲讽的开口,她来到焱儿床边,碰的一下打翻她手中的药碗,滚烫的药汁溅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焱儿手一缩,抬头怒视她。

“看什么看?贱人!”

啪的一巴掌,南乔甩在焱儿脸上。

焱儿捂着瞬间红肿的面庞,神情冰冷。

这个女人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吗?看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打她?

见焱儿低头不语,南乔登时来了劲,哗的一下扯掉了焱儿身上盖着的被子,拉着她的头发将她脑袋往后拽。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呢?原来不过是个贱婢宫女生下来的公主,你竟然还敢冒充别的身份接近师兄?怎么?被揭穿的滋味不好受吧!”南乔得意的笑着,手上的力道愈发的大了。

焱儿觉得头皮被扯得生疼,咬牙坚持着。

“哟!很痛吗?痛的话你就求饶啊!我会松手的!十三公主。”南乔嘲讽的看着焱儿,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恨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昨天,师兄喝醉了,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了,还说希望她死了,她听后真是欣喜若狂,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受宠了。

一直听说她病得就剩下半条命了,不过碍于师兄最近的诡异遭遇不便前来,经过了昨夜师兄的醉酒吐真言,她今儿自然要好好地来招呼一下这个女人了。

“你快求饶啊!本小姐说不定会手下留情的!”

“我不会求饶!”焱儿冷视着南乔,低声开口。

她的身体还未恢复,说上几个字都会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自是没力气跟这个恶毒的女人多说话了。

“哈哈,不求饶?那你就等着死吧!”南乔恶毒的笑着,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大了,焱儿脑袋向后仰着,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床头,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去摸自己额头肿起的大包,因为南乔已经残忍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一次,焱儿实在是痛的忍不住了,手腕的伤口虽然缠了厚厚的纱布,但是那里十天前被耶律拓一番残忍的蹂躏之后,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伤口处的皮肤发白还往外翻着,大夫说过,如果耶律拓的力道再大一分的话,她手腕的筋脉也就毁了,也就是说,她那条手臂就废了。

此时,南乔的手正狠狠地捏在她伤口的地方,那里立刻有鲜血渗了出来。

焱儿苍白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想到,自己竟还有血流。

“你还有什么招数,一起上吧,省的耽误我的时间。”焱儿咬牙开口,渐渐失去焦距的眸光泛着嘲讽的寒光。

“哼,告诉你,我不会一下子折磨死你的,我会慢慢来的,让你天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乔松了手,惬意的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是吗?那你日后不要后悔!”焱儿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声音愈发的冰冷。

“只要你留着贱命让我玩就行了。”南乔满意的笑着,继而不解恨的又甩了焱儿一巴掌,登时,焱儿两边面颊全都肿了起来。

嘴角有血迹渗出,焱儿擦干了,轻咬着下唇。

这个女人给她的折磨,她记住了。她皇焱儿现在不跟她计较,等她养好伤,一定会加倍的还回来。

“贱人!你可给我好好地活着,明天这个时间我会再来的。”南乔说完满意的走了,临了,还用得意恶毒的眼神的狠狠地瞪了焱儿一眼。

焱儿等她走后,身子无力的跌回到床上,手腕上的血还在流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包扎,眼前的幻觉越来越厉害,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飘了起来,越飞越高。

吱嘎一声,房门再次打开,焱儿已经没有意识去看来人,眼前再次有各种奇怪的幻觉袭来。

耶律拓一身墨色衣袍走了进来,他的手臂已经接了回去,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对于他来说,失去了麒麟臂的光芒万丈,他就等同于废人一个。

慢慢的走到床边,他如夜的黑瞳落在她失血的手腕上,心一慌,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捧起了焱儿的手。

蓦然,床上的焱儿身子动了动,微眯着失去焦距的眸子,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脸色,苍白的吓人。

耶律拓手指一抖,心底,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脆弱。

“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劫。”耶律拓轻声开口,继而捧着她的手,轻轻地,一层又一层的揭开手腕的纱布,这些日子,在她睡着以后,都是他给她包扎换洗上药的,她一直不知道,还以为是御医做的。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贱,明明是锥心刻骨的仇人,却总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她这里来,仅仅,就是想看她一眼。

他心里,也仅是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即使受折磨,也要是他给的。

感受到凉凉的药膏擦在手腕上,那感觉,丝丝沁入焱儿疲惫的心扉。

记忆中,有个人总是这般温柔的对待她。

“冷……”焱儿低语着,唇边,绽放一抹凄美的笑。

耶律拓挑眉,微怔,旋即俯身抱住了她。

“冷。”她再叫,耶律拓眼神闪烁一下,心底,有怪异的感觉

“冷唯……”连续两遍得不到冷唯的回应,她终是喊出了全名。

耶律拓的身子忽然一僵,低头看着微眯着眼眸唇角轻扬的她,他的眼中满是受伤和失望。

原来,他,什么也不是。

一直如此……

耶律拓缓缓起身,如夜的眸子落在焱儿受伤的手腕上,那点点殷红刺痛他的眼眸,明明是要飞快的转身,奈何,双脚却仿似被钉在那里一般,如何也动不了。

许久……床上的人再次呢喃着开口,月色下,甜美的面容泛着让人心疼的苍白,耶律拓的心再一次被击中,只是,下一刻……

“冷……”焱儿的声音低低的,双手无力的摸索着,似是在寻找那个能帮她的人。

耶律拓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结,心底好像生了一根刺,将心脏扎的千疮百孔。

这一场感情的纠葛,他输的彻彻底底。

他慢慢坐了下来,伸手,犹豫了之后,握住了那苍白的小手,有些麻木的握着,轻轻地,好像握着的只是空气。

他的眼神暗沉无光,慢慢的极其小心的揭下她手腕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纱布早被鲜血染红,湿湿的,一如他潮湿的心。

他还记得,几天前,他也是这般剥离着她的衣服,一层一层满怀悸动的心,当时,他还觉得,她像是雨后的春笋,一层层的神秘剥去,你还是看不透她的心。

呵……现在想想,他真是愚蠢,笋怎么会有心呢?它根本就是空心的,无情无义。

耶律拓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即使经历了刻骨铭心的背叛,他还是犯贱的担心她的死活。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耶律拓平静的给她包扎伤口,自始至终,他的安静让自己都觉得奇怪。

刚才,明明……

他听到了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不该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的吗?为何,会安静的坐在这里给她包扎伤口?

这就是所谓的麻木了吗?

耶律拓自嘲的笑着,脸上难掩憔悴落寞。

看着那暂时沉睡的容颜,他的心,毫无征兆的漏了一拍。

许久,他缓慢的放下她的手,带着一丝回忆的语气开口,

“我宁愿你只是我的小火儿,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心计的孤苦小女子……”

“但那注定是不可能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将你宠上天的耶律拓了,而小火儿,也将彻底的走出我的世界,在我眼里,你是言焱儿,而已……”

“我会变成你生命中的魔鬼,直到将你的丝丝血肉榨干为止,那时,我才会为你落泪,因为,你死了,小火儿才能在我心中重生,我才允许自己记起,我对你的爱远远大过恨。”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面色平静,眸光澄净,此时的他,一点不像那个平时爽朗冷峻的耶律拓,一个懂得掩饰自己喜怒哀乐的男人,他的心,会变得很深很深……

耶律拓将焱儿的手腕小心的放下,静静地看着她,她睡着了,很安静,只是这份宁静并不能让耶律拓忘记她刚刚口中喊出的那个名字。

冷唯……

一个得到了他麒麟臂元神的人,一个,夺了他心爱女人身体的人。

注定,他耶律拓要跟他势不两立了。

耶律拓抬脚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床上的人儿动了动身子,长长地睫毛轻颤了几下,耶律拓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他站在门口,隔着门,呼吸开始凌乱。

他真是犯贱,比大漠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犯贱,明明被人伤害的体无完肤,却还是这般放不下,放不开……

恨恨的握拳,耶律拓飞快的转身,神情凝重,步伐沉重。

这一夜,他还是想喝醉,因为醉了,才能梦到曾经的小火儿。

次日清晨,焱儿是被手腕的伤口痛醒的。

她记得昨夜南乔来过,还狠狠地折磨了她一顿,再往后,她就记不得了,好像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梦到冷唯了,还有人握着她的手说了很多话,她一句都没听清,只是,直觉中,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耶律拓。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换上了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正想着,房门打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均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很不情愿一般。

“王妃,王子在前厅等你,让你马上过去。”为首的一个宫女冷冷开口,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耐烦。

焱儿冷下脸来,朝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王妃,王子吩咐我们给你更衣梳洗。”那个丫鬟立在原地,语气很不友好,好像给焱儿梳洗更衣是多么委屈她一般。

“你们出去,我自己来,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焱儿瞪了那个宫女一眼,神情冰冷。

“哼,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给谁在这端架子呢。”那个宫女甩一下手中的帕子,不屑的开口。

“我不是主子难道你是?莫非你是想我来伺候你更衣梳洗?你有那个福分吗?”焱儿撑着身子下床,扬唇,笑着嘲讽道。

“你、”那个宫女显然没料到焱儿说出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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