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原名《爱钱如命》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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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没走多久,就听见一道开门声。

小隐于林,大隐于市。

谁能想到释神族竟隐于偌大的国都中心闹市。

“殷离大人,到家了。”

撩起珠帘,踏着人垫下了车,又坐上两人软轿。

一片珊瑚藤林茂密延伸不见底,远处隐隐传来泊泊飞溅的水声。

穿过珊瑚腾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池火莲深潭,潭水平静出奇,月光投射在深幽的水面,薄薄雾气在潭面上飘逸,恰似一面宝镜,瑰丽迷人。

北岸峭壁巍峨,危壁挟飞潭,清澈蜿蜒似游龙。山水相依,林木倒影,美景如画,颇为壮观。

眼前的景象完全不该出现在院门之内,能打造出这般景色的人又该是何等神功巧匠。

涓涓的溪水沿着迂回的长廊消失在尽头,奇花异草遍布廊外,看似随意生长枝蔓缠绕,实则规划分明自然不作着。

渐渐抬轿人的脚步缓了下来,停在一座巍峨的大门前,俯下身子,“殷离大人,族长在等您。”

迈出软轿,一阵沁人心肺的花香扑鼻而来,熟悉得让人厌烦。

“幽冥苑。”轻轻的念着它的名字,心中一片苍凉。

重重的月色缦纱轻扬整个苑内,忧忧的看着两旁大片大片的曼沙朱华蔓延到看不见的深处,我的灵魂夜开始散离。

我都脚步停在最后的缦纱前,纱帘后倚躺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除了摇烁不定的烛火,静逸的沉默,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你终于回来了,殷离。”声音低沉悦耳。

缦纱撩了起来,那人缓缓的走了出来,随着他的靠近身影逐渐变大。

身材修颀,肩宽臂长,胸阔腿壮,魁伟的身躯却被长而细的腰身相连,全身并无多余的饰物,一件水墨色长袍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光滑结实的胸膛。 微微泛紫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柔金色的眸子秋波流转。全身沐浴在淡金色的烛光之中,亦幻亦真,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魅力,美得不带一点人气。

白皙得有点病态的手指轻摘下我脸上的软金面具,眼角带笑,“殷离你变了好多。”

直视他的目光,淡淡的说:“说重点吧,念屿。”

念屿柔金色眸子波光流转,修长的手指优雅无比地拨弄着我额发,嗔道:“还是没变。”

轻撩开他手,“没其它的好说了吗?”

“我在等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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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韩商久坐在床头阴郁的看着我,如果有烟的话,应该会有一地的烟蒂了。

“你去哪了?”

他应该在这坐了很久,如果说上茅厕,一定太假了。

假装打了个呵欠,道:“不是叫你今天不要和我说话吗?”

烛火轻轻摇弋,韩商久面容也随之明明暗暗,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眼睛里。

“丑时过了,已经是第二天了。”声音轻淡得像浮云滑过天际。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呵呵~~我~我喜欢半夜出去走走,欣赏一下无人的街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烂理由连自己听了都想扇自己耳光,谎到用时方恨少啊。

韩商久冷笑道:“风景还好吗?”

“还好。”

干笑着碰上韩商久冰冷的目光,心里更虚了,“那个~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也逛累了。”

“你不愿说就不要再说了,不要骗我。”

我看着他,不说话。

韩商久走来,捧起我的脸,一点一点吻着我冰凉的嘴唇,灼热的呼吸烫得我的脸发热。

“我宁可你不说,也不想听见你骗我。”

我低下头,默默不语。

“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温软的声音在我耳边悄然响起。

被韩商久这么一说,心中全是酸涩。

一个男子真正动了感情的时候,他的爱较女人的爱伟大得多。爱是热,被爱是光。你的爱让我知道光不只是刺眼的,它还是温暖的。韩商久我又能为你放下什么?

踮起脚尖攀上他,吻住他精致性感的薄唇。主动用舌头轻启他的牙齿,然後进入深处探索那片舌叶。两人激情缠绕久久,等到我松开了手,他深深的凝视着我,眼里还燃著火焰。

“韩商久,今晚我要你抱我。”在他耳边轻吟出声。

韩商久闻言身体微微一震,声音异常的沙哑,“洛洛~你怎么呢?”

手指轻磨在他漂亮的眼角,忍不住凑上去轻啄了一下,轻笑出声道:“再问,我就反悔”话未说完,已经被韩商久打横抱上了床。

低首细柔的吻着我的发丝,眼睫一寸一寸蔓延开来,小心翼翼像怕轻微一转身就会醒来的浅梦,所有的动作都是那麽温柔。

我那麽的被他珍惜、被呵护着,环抱着他的颈项,不觉流下泪来。

累极卷睡在他怀里,窗外射入的阳光好亮,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上的是他专注含笑的眼睛。

“洛洛~我好幸福。”

我瞪着眼睛道:“这么说你以前和我在一起都是受罪?”

韩商久手臂又搂紧一点,认真的说:“因为你是清醒的回应着我的爱,不似以前

。”

他没说下去。

我沉默一阵,捧起他的脸,轻吻了下,道:“有件事你一定帮我去做。”

韩商久静静的看着我,道:“什么事?”

枕在他的手臂上,把玩着他黑玉般的发丝,道:“以火宸的身份入天狼王朝为官。把你的才华全部施展出来,如果你是龙,天狼就是你的九天。”

我们目光交汇,他眼神黯然的道:“为了这个和我上床?”

我低眼摇头,道:“我不来自己的身体做交易。”

韩商久慌乱的托起我的脸,“对不起,洛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现在他解释也不是,不解释更不是。总之两条眉毛都纠成麻花了。

我叹口气,忍不住笑了,“知道了,知道了,连你对我怎样都不知道,神都要朝我吐口水了。”

他眼睛眨了眨,翻身压住我,坏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好,那今天我们就在床上过吧。”

打击——这家伙真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我才不要肾亏。

韩商久被一脚踢下床,勇敢的又站起来,皱眉道:“洛洛~你又踹我下床,又你这样的媳妇吗?”

我翻翻白眼,道:“不喜欢你换就是,楼下老板娘就不会踢你。”

韩商久委屈的看着我,嘴角却全是温暖的笑容。

韩商久和我一起起床。我穿了衣衫,微子启为我准备的,款式简洁,做工出奇的精致,很配我。

坐在镜前,韩商久为我梳发,温柔细致但也难掩笨拙,“洛洛~你可知道,只有相公才能为自己妻子梳头的。”

出神的看着镜中的他,沉默不语。

抬头看看窗外,大概辰时。

“老齐!”一路风风火火的踹开齐越然的房门,惊得他一口茶呛在喉咙,顿时大咳,喷湿了一桌。

“苏~苏洛~你~~”齐越然一边扶胸,一边擦嘴。

笑嘻嘻的帮着他捶捶背顺气,道:“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齐越然不满的甩开我的手,指着我鼻子怒道:“苏洛,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女人样。”

“我全身都是女人味。”

齐越然嘴角抽搐,“我看不到。”

盯着他一眼不眨,直到他别捏的瞥开眼看向窗外,我嘻笑道:“你问韩商久就知道我有多女人了。”

“苏洛——”又开始了大吼了,房瓦都要颤掉几块。

走出客栈,韩商久不舍的看着我和老齐取马,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商久,待会有人来接你,他们会为你安排一切的。”

韩商久点点头,拉着我马的手还是没放。

抱上他吻了吻他的额头,齐越然转过头背对我们抚摸着追风的头。

韩商久紧抱着我,“洛洛~。”

又亲亲他的唇,道:“不要让我失望。”

放开他,唤上老齐出了城。 出了雾陵城,直奔向空海。

空海位处于雾陵城边陲,地远偏僻,人烟稀少,鹤岩山山顶。

鹤岩山山势险恶,峰腰入云,上白下绿。整个山势雄伟,山下森林茂密古木参天,奇花异卉,漫山争艳。山峰白雪皑皑,苍茫一片。没有多少人来,更没人上过山顶的空海。

隐入云雾之中的空海在世人口中逐渐神化,有人说有上仙居住修炼,也有人传有魔兽盘踞

天狼的子民们崇拜并畏惧着那云雾中的神魔,人总是恐惧未知的神秘,一切都源自人心。

随着林木得密集起来,马儿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苏洛,为什么是要我陪你来取御龙杖?”

“这不是你来天狼的使命吗?”我反问道。

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前方断崖鸟道通天,险绝兽尚无蹊 。

我下马将马栓在树下,指了指追风道:“它不能去了。”

追风马眼一瞪,嘴皮子又开始翻腾起来,我上前一个暴栗捶下,怒道:“不想绝后就给我呆在这。”

几天没骂,好了伤疤忘了痛。

追风甩甩帅气的马头,退后了几步,将屁股抵在一颗千年银杏树上。

糟蹋了人家一颗价值千金的宝树,就你用来保**了。老子要想灭你,你就钻进土里也得给你揪出来,咔嚓了。

齐越然跃下马,拍拍追风道:“你在着等着。”

追风马眼眨巴,大白尾巴摆了摆,坐卧在树下了。

“苏洛,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从马背上取下出门前带上的包袱,从中取出两件厚厚的棉衣,自己套上。又上前把另一件披在老齐身上,“空海温度很冷。”

齐越然不自在的让我给他披上棉衣,低声问,“你去过?”

我手顿了顿,道:“没有。”

齐越然疑惑的看着我,才发现我们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齐越然连退了一步,自己套上棉衣。

每上升一千米,气温降低八度。 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温。鹤岩山至少也有六七千米,顶上的温度再怎么也在零度左右,穿夏衣上去,不是找死吗。

攀上鸟道,下边是万丈深渊,碎石不断的从脚下滑落。紧贴在岩石壁上缓缓的移动着,齐越然一面前行探路,一面不时的回头关切的看我。

“老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缓解一下你的情绪。”

“一对恋人在山中被野人抓住说:你们吃掉对方的大便就放了你们。 恋人做到了,归途中女人大哭,男人问其原因,女人伤心的说:你不爱我,不然你不会拉那么多。”

齐越然回头看着我,强忍着说:“苏洛你是成心想我从这里摔下去吗?”

我挥挥手,道:“那我还不如踹你一脚。”

齐越然看我手离岩壁,脸色大变,怒吼道:“苏洛,这时候别跟我鬼扯,精力给我都集中在路上。”

手迅速贴回岩壁,瘪瘪嘴,不说话了。老齐真生气了,苏洛也真害怕了。

在没有任何登山设备下,我们提着命走完了全部险道。就我的私人看法,这就是愚蠢的表现。看来人果然是进化出来的。

半夜露宿在半腰,哈出来的气都隐隐发白了。我整个人冷的在那里筛糠,老齐卖力的生着火,但随着高度的上升,气压的下降,火很难生起。

山上有寒气不断的下沉,我跳着脚搓着手,脑袋几乎全缩进棉衣里,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多带几件羽绒服呢,还有保暖内衣什么的。

火终于生好了,我摇摇晃晃的移向火堆,身体不自觉的往齐越然边靠。

我这边靠他那边退,冷得我最后一口火气全使在他身上了。

“齐越然,你想冷死在这儿?”

“男女授受不亲。”

“你说什么?”我不感相信这是那个鹤女人洗澡时喊着自己上火尿黄的家伙,“你脑子冻坏了吧。”

关切的伸手摸他的头,被他撩了开来。我郁闷的看着他,他始终看着火堆慢慢的嚼着干粮。

“你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我小心翼翼的戳戳他的背。

他还是看着火堆嚼着干粮。

再戳戳。

反映依然同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把扳过他的脸,怒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别像个娘们一样憋着。”

齐越然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沉,复杂,最后还是一把打开我的手,看着火嚼干粮。

没你我又不会冷死,你要耍酷就自个耍吧。老子囤积能量去了,躺倒一边的火旁,蜷曲着入了梦。

我就穿一条连身裙,光着脚站在冬季的哈尔滨无人的广场上。冷得靠在电线杆上,一动不动。因为轻微的晃动都能让寒风入怀。

造孽哦!

就在冷得快要失去知觉时电线杆变成一个巨大的暖炉,将我团团包住。经不住贪婪的往里缩,还是很冷,干脆翻身转向暖炉,四肢抱住。他妈的暖炉还抖了一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漏电。

管不了了,这时总比冷死好,还是电死我得了。暖暖的热气扑在脸上好舒服哦,舒服的蹭了蹭,哟呵!还时软的,继续蹭

蹭着蹭着热气越来越多了,原来还是一个环保性的,应该不会漏电了。

正当我蹭得欢时一个火热热水润润的东西滑进嘴里,软绵绵的有点草糕的味道,很香甜。

靠!和齐越然生气还没吃晚饭呢,现在不吃白不吃。使劲咬下去,草糕跑了。到嘴的草糕怎么能让它跑了呢,我追,死命缠住我的草糕。

天害没凉,就在肠胃严重抗议下睁开了眼。火还旺旺的霹雳巴拉的烧着,草糕放在一旁,还多几个鲜嫩的野果子。就是不见那个更年期,心情郁闷的老齐。

和着野果和草糕吃到半饱时,老齐才黑着眼圈从林子移出来,双眼有淡淡的血丝,脸色不好。通宵了?这嘴怎么了?又红又肿的,还有几道血口子。

“老齐你没事吧?我又不和你抢着吃用得着把嘴都吃肿了吗?”

齐越然脸色一沉,我哆嗦了一分之二下。他放下手里的果子,又坐回一旁看着火堆不发一言。

切!你看那堆火能看出个颜如玉出来还是一座黄金屋出来。把草糕放我头边上,还我一晚上吃草糕都吃不到,还咬了自己,一嘴甜腥味。还好没有影响我吃东西,不然再走险道,我真一脚踹里下去。

今天的老齐比昨天更闷了,昨天还说了三句话,今天哼都没哼一声。

“老齐,其实我不是说你和我来天狼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很多事我不能说太清楚,总之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我在解释,对我在解释。天要下红雨了,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太阳围着地球转了。

齐越然没回头,没吭声。

“老齐——你真不理我了?”

我在撒娇了,对我在撒娇了。火星人到长城参观了,李弘智信天主教了,日本并入中国版图了。

齐越然态度同上。

“齐越然——你不说话老子不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甩横了,我也终于恢复正常了。

齐越然没有回头,但总算停住了脚步,风吹动着他黑发,映着浅雪灼灼生光。

还是没有说话,半响,重重的叹息声,他转过头对我无奈的笑起来,一只宽大的手伸给了我。

他的笑莫名的让我心疼,他的眼睛里有伤痕,虽然藏得很深,悲伤却流露了出来。

回握住他的手,温暖却陌生了起来。

随着海拔的上升,雪越积越厚,绿色退出了我们所有的视线,被一片纯净的白色代替。空气也逐渐稀薄起来,我和齐越然不约而同的放慢脚步,调整呼吸。

穿过雪雾,眼前清晰起来。眼前竟是竞相怒放的杜鹃,矮的只匍匐地面,一旦花开,连枝条都看不见一根。高的枝条矫捷地与乔木争高,细细碎碎地开了个满天星。红的像火,白的像纸,紫绛纱的,如满斛明珠的,艳若桃花的,冷若冰霜的,大的花如牡丹,小的花如丁香,无一不是人间庭园的奇珍,却在这个寂寞的雪山上任意开放!

走进杜鹃里眼里浮现的竟是幽冥苑里的曼沙朱华,韶华胜极。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繁华三千,不过一掬细沙。争春,寂寞开最晚。韶华胜极

回头对齐越然笑了笑,道:“我们快到了。”

齐越然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苏洛,白衣胜雪,乌发如玉,站在白雪云雾交织的花海之中巧笑嫣然,花的妖艳雪的圣洁几乎都融入了她的眼睛。

“老齐,还傻杵在哪干嘛,拿完东西赶紧走人,老子都要冻在这儿永垂不朽了。”

一句话将齐越然从天堂踢到了漠月大街,还被N个大婶踩过。

齐越然轻拍了下脑袋,怎么能把这恶俗得不像女人的家伙看成仙子呢,要招天遣了。

齐越然小心翼翼的踏过杜鹃花海,却看到前面大大咧咧摧花的苏洛,头又一阵抽痛。

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穿过一道雪峰之间的幽径,这条路窄得齐越然前行得都有些困难。一路往前走,路越来越窄,我走着倒没什么不变,只是齐越然已经侧身走了。看到他蹙起的眉毛,我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

走了一段,道路忽然又变宽敞了。有淡淡的咸味随风传来。

一个冰河时期形成的冰蚀湖,湖水秀丽多姿,冰斗和冰碛银光闪闪。

我微微笑了笑,“钥匙给我,在这里等我。”

齐越然惊讶的看着我,红肿的双唇微张,艰难的说:“里盖~把会咬侠曲?”

没想到唇肿了连舌头都肿了,说话都转不利索了。该不会中毒了吧。

“你的舌头没事吧?”

齐越然脸刷的一下红得渗血,就没见过谁的脸红得那么快过。

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我点头,“没想到它沉在冰湖里吧,就算知道又有谁能下得去。”

齐越然皱起眉抓紧我的手,往后走。

挣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颗紫光盈盈的药丸放到嘴里,道:“我的命可不是在这里废的,刚我吃的是释神族特为取龙杖准备的千雪。就算我现在睡在冰水里也不会觉得冷,不过也只有一个时辰的功效。现在我下去,你就在这等着我,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说着卸下棉衣等衣物只剩下一件亵服,齐越然不自然的撇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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