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话，二部的工作量就又增加了。原本三个部门合并在一起，互相磨合就需要一定时间。现在三部和二部联合搞活动，他们的工作量又一下子增加了。原本他们就是一个人管理好几十个主播，每日硬性监督指标……”

“你一个老板，竟然去关心这种事？”先知冷笑一声，“这种廉价的劳动力，再多招一点就是了。一时间找不到，就抓大放小，只关心最能给公司带来利益的事情，这才是投资者最应该关注的事情。”先知冷冷地说道，“你是身价上亿的人。你要学会用长远的思维去看待问题，眼光要有一定的高度和广度。如果你的眼光只局限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你和那种七八千一个月的小经理有什么区别？”

先知说的句句在理。黄天祥也完全同意他的说法。既然先知都不计较这种小事，那自己也就不必太过纠结。

先知望了一眼楼下，从这个角度看，写字楼前面聚集了多少人是一清二楚。

“人流已经减少了。你去准备一下，开幕式结束了去犒劳一下那些人，拍照发到网上。给群众一个慷慨、大方的老板的印象。记住，你的形象，就是我滚钱的资本。”

黄天祥点点头。

先知翻开二部的报告书，里面有长长一串的主播名单。这些主播里，将近300人的签约主播名单里，只有前20%是盈利的。也就是只有五六十个人的主播是有固定收成了，其他人只是混个低保而已。而这些人里，真正能做到为公司达成收益、让观众疯狂刷礼物的，也就只有5%，约莫也就十五个人左右。

黄天祥补充道：“这些是签约主播。没有签约的随机主播大约有1000人左右。”

“这么多的吗？”

“这些人有些是多个平台主播，所以不单独签协议。有些是新人或者闲暇时间来主播玩玩的。这些人一来主播质量差，没有人气。二来这些人随机看心情主播，播出时长根本达不到我们的标准。所以我们不会主动去联系他们。”

“什么叫不主动联系他们？”

“除非他们有疑问或者诉求，会主动联系客服。或者因为他们的主播内容违规被举报，我们才会介入终止。否则的话就当他们不存在，在平台上刷个人气也是好的。”

先知把名单一扔：“这些废物没有关注的必要。把有限的劳动力集中在赚钱的项目上。这些垃圾有跟没有一个样。”先知这话说得很绝情，但是却恰恰体现着公司的核心利益。

黄天祥再次点头。

正当黄天祥要离开的时候，先知突然说道：“对了，你把那个提出两部合作方案的员工叫来，我看一下。”

“你要亲自看？”黄天祥有些疑惑。一来，先知一直是在幕后操纵大局，从来不会关注这些小事。二来，先知的这副穿戴和模样，说实在的，以现在人的审美和理解能力，也着实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受。

“嗯。”谁知先知没有一点儿犹豫，他说道，“你的这个员工能力太过突出，和他本人的这个年龄阅历、以及他所处职位应得的回报极为不相称。一个能力极端突出却只在你的公司拿这么点工资的人，不寻常。我必须排除这个疑点。如果这是一个有用的人，那你需要给他升职加薪，牢牢框柱他。不管他在你的公司或者手下呆了多久。无论资历，有用就立刻提拔，这才是你公司发展的前途。而且，你的公司现在三部门合并，作为一个新兴公司，本来就不是什么有着历史年头的老公司，即使不管资料破格提拔，也不会有人有异议。相反，这样还能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激发那些有能力、有拼斗的人的意识。但是，如果这个人本身不具有如此高超的工作能力，那么他的这个计划就不属于他，很可能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更可能是有背后阴影出谋划策。而这些背后阴影很可能是其他公司的间谍，故意打入、破坏你的公司。这样的蛀虫，必须今早拔除。”

先知说的非常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黄天祥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我安排一下，让他来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