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之铁血大明》

第93章 苏女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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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20章 第093章 苏女之灾

外面的箭继续发射,如漫天群魔乱舞,封锁了所有的出处。??正对窗户的一快空地上,一排排镶嵌入里的羽箭颇有规律,如雨后冒出的春笋,一簇簇、一根根森然排列,当真数不胜数。?

张龙和李醒芳等人已经退到了楼上西厢房的一角,那里kao近兰溪,是唯一一块弓箭无法企及的角落。?

却听楼外郭英的声音道:“点火逼他们出来,魔教教主不出来则已,若出来定叫他万箭穿心!”?

“不行啊将军,元帅还在里面呢!”一个兵士怯怯的回答,却随即被那郭英骂了一顿:“混蛋,文正若非早已死在魔教张无忌手里,我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一边冷酷地下令道:“给老子点火,今日誓为我的文正侄儿报仇!”?

沉默了好一阵,空气突然变得闷热起来,体质稍弱的楚方玉娇喘连连,越来越难以忍受;在这种高温炙烤下,刚才被朱文正等人收拾的近百个家丁一个个苏醒过来,大概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尚在迷糊地嘟囔着:“公子爷,顶不住了!”“公子爷,跑啊!”?

一旁的李醒芳似乎对这些人极为厌恶:“一帮奴才!潘天豹早就死了,我看你们还如何哭丧!”?

这话倒似一剂强心针,把那些迷糊不清的家丁彻底唤醒了:“怎么,公子爷死了?”这些人有不少只为跟着潘天豹混口饭吃,潘天豹一死。??断了他们谋生之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却也很难谋个好差事,当下个个伤心涕泪,倒似死了爹娘一样;还有些家丁平日受那潘天豹恩惠极多,虽说是欺男霸女,和他一起总归是逍遥快活。??这会听闻仰仗地大树突然倒塌,更是呼天抢地。??恨不能唤回潘天豹的阴魂。?

岂料这里哭声刚起,被张龙他们带到楼上的潘天豹突然叫了起来:“好热、好热!”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众家丁先是一楞,后又惊喜异常:“公子爷原来又在装死啊!”?

“娘西匹,说什么浑话,你老爷像装的吗!”那潘天豹刚骂得两句,发现不远处的楚方玉。??突然讪讪道:“瞧我什么臭嘴,在姑娘面前也说脏话。??”坐在那里左右不是,当即站了起来。?

一旁的张龙突然将他按了下来:“坐下,你刚才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能乱动!”?

“那,这位大、大侠,我要动了会怎么样?”?

“你要动了可就真起不来了!”张龙没说话,李醒芳却冷嘲热讽地回了一句。?

“是、是。??那我不动!”那潘天豹貌似恭敬,极为自觉地坐了下去,一双眸子却傻乎乎地望着楚方玉,愈发引起了李醒芳地憎恶之情。?

此刻火势渐大,兼之这饭馆基本上是木质构造,顿时遍地生烟。??整个饭馆只消一时三刻将被烧得片瓦不留。?

张龙等人正在苦思拖身之计,突听楼下传来一阵呼救之声。?

“郭将军,救命啊!”却是刚才獐头鼠目的陈老六等人,只听那干瘦老头传话道:“我们是吴王地锦衣卫,出来替吴王办差的,郭将军你要救我们啊!”?

那陈老六却踢了干瘦老头一脚,轻声道:“你找死啊,把身份抖了出来,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吴王府逃出来的,哪里还有命在!”?

那陈老六却也不甘示弱:“现在不想办法出去还想被烧死吗。??老子可不想死得这么窝囊!”?

“吴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那郭英的妹子又是吴王妃,他能不想到那事是你我做的吗。??这一出去还有活路!”两人越争越激烈,在那相持不下。?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闷哼,那陈老六稍微倾听了一下,突然一喜:“刚才两帮人对打的时候,有个人叫郭英叔叔,郭英称其为文正!”?

“对,我见过他,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极受吴王器重地朱文正!”两人对换了一下眼色,突然大笑起来:“有救了!”?

*****?****?

朱文正醒来时,除了感觉四周一片闷热外,还发现两双贼头贼脑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你们救了我?”这年轻人一脸的冷漠,其威严比之朱元璋有过之而无不及,虽是淡淡地询问,却把陈老六等人吓得咯噔一下。?

“朱、朱公子,是我们救了你!”?

“多谢!晤,怎么回事?”朱文正刚要对他们说点什么,突然感觉周围很不对劲:“怎么回事,这里这么热!”?

“不,不知道,郭、郭将军突然放火烧楼了,外面都是弓箭手,我兄弟俩又不敢出去!”那陈老六讪讪而言,全然没注意到朱文正脸上的表情。?

“怎么,郭叔叔在烧楼,那魔教张无忌呢,怎么不见了?”朱文正四处张望,此刻到处浓烟滚滚,三步之类不见人影,却哪有什么张无忌了。?

呼救的声音传到外面,却是半天没有反应。?

朱文正侧耳倾听,猜想是火势太盛,把自己的声音给淹没了,咬了咬牙道:“二位若想活命,随我朱文正一起往外闯吧,再耽搁可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朱公子,外面处处皆是弓箭手,我等一lou面岂不马上万箭穿心!”?

“无妨,郭叔叔一看到我,会马上制止射击的!”朱文正一向高傲,甚少和人多说什么,看在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上,这才不厌其烦。?

“那——我们赌一把吧,跟您出去就是了!”两人老jian巨滑。??却不愿先行出去,巴巴地看着一旁地朱文正,那朱文正冷笑几声,身子一闪,就此朝外面窜去。?

果然,一见里面有人窜出,久侯在外地箭阵随即运转起来。??无数箭雨密密匝匝从天而降,却把强行闯出的朱文正给原地逼回。??一块拆卸下来的门板陡然间重了许多,翻转一看,原来层层叠叠,上面尽是入木三分的长箭。?

朱文正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无计可施,无奈扯开嗓门大吼道:“郭叔叔,我是文正。??我们有几个人要出来,你暂缓放箭!”?

这声音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虽然火势极大,料那郭英也该听到了,然而喊话过后,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朱文正一咬牙,一左一右各夹一块门板。??就势闯了出去,他身经百战更兼年轻气盛,门板虽重却也毫不觉累。?

和上次一样,箭雨没有半分停歇,不分清红皂白地朝朱文正狂袭而来,他感觉手脚处隐隐生痛。??知道自己肯定数次中箭,但不敢有半分停歇,反而加快速度朝前方人口密集处冲去。?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郭英就在前头,然而对方就当自己是透明一样,继续命令弓箭手疾射,50米、30米,朱文正每前进一步,就能感觉到数处新地剧痛正在扩散,除了用门板拼死护住的几处致命部位外,其他部位皆已中箭。??突然膝盖处又传来一阵剧痛。??“砰”地一声,朱文正连带门板一起重重栽到了地上。?

“前方那人可是文正侄儿?”不知怎么回事。??那郭英好似大梦初醒:“停止射击,去个人把那人驼来!”?

不久朱文正被人运回,身周四处如刺猬一样挂满了箭,那郭英先是一喜,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文正侄儿啊,我命苦地侄儿,你这一去我可如何向你的父王交代啊——”眼里竟也挤出了几滴泪水。?

朱文正只是暂时痛晕过去,郭英这一哭,他随即醒了过来?

“郭叔叔,不用伤心,?我好好地呢!”嘴角边勉强挂上一丝笑意。?

那郭英先是一楞,突然欢天喜地起来:“我地好侄儿,你这没事我可就开心了!”脸上那丝失望的神色一闪即没,随即命人赶快把文正抬去就医。?

“郭叔叔且慢,我还有几个朋友在里面!”那朱文正随即大唤陈老六等人,出乎意料的是,此刻火势虽然比刚才更大,那声音却清清楚楚灌进了陈老六等人的耳际。?

“真他娘的怪,刚才朱公子那么大声,外面听不到,现在我们听他的声音听得那么清楚!”陈老六嘟囔着,干瘦老头却道:“你他妈还要不要命,管那么多干吗,现在冲出去才能活命!”拉了陈老六就往外闯。?

陈老六还背抗着个偌大地麻袋,里面一动一动,似乎装了什么活物。?

干瘦老头首先到得外面,陈老六抗着个麻袋,却似乎走得慢了点,两人左躲右窜,好不容易到得外面,正在庆幸捡回条命地时刻,后面突然如阵风般窜出数十人。?

“放箭!”那郭英首先觉察到异样,待到下达命令时,却也已经来不及了。??但见那批人中其中一人只是轻轻一跃,已是数十丈开外,后面的骑兵猝不及防,如风吹落叶般被扫下了一大片,那人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只是一吆喝,这些失去主人地马疯了似地向火场狂奔。?

这些人正是张龙等人,但见张龙神情冷酷,眸子里竟是杀机。?

“上马!”这充满内力的声音在硝烟味十足的火场一起,那些本欲劲射而出的长箭却也顿了一顿,弓箭手们内心竟充满了恐惧感,也就在此刻,火场冲出的数十人纷纷上马,没命介地朝前方奔去。?

“混蛋,谁让你们在这发呆,让魔教教主跑了!”此刻那郭英声嘶力竭,抢过一把长弓就欲发射。?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那郭英感到有点毛骨悚然,手上的箭还是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

“找死!”但听一声暴喝,郭英射出地一箭竟被张龙生生接住,正愕然间。??突闻“嗖”地一声,对方反手把箭甩出,那力道竟比长弓射出尚要凶猛,郭英大惊失色,猝然一声惨呼,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那箭自右眼而入竟然贯穿了脑袋。??郭英在地上一阵打滚,两腿一蹬终于死去。?

吴军顿时大乱。??任对方夺马逃窜,已然无暇顾忌张龙等人。?

“撤退!”那朱文正一日之内数次受挫,知道今日部队再多,也已经无法擒获张龙等人,有气无力地下达着命令。?

双方皆自没命猛奔,这方才还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几分钟内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曾经是兰溪畔最好地酒店,无辜地燃烧着,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陈老六和干瘦老头不识相地跟在朱文正的后面,他们跑的同时脑袋也在飞速地运转,曾经黯淡地飞皇腾达的梦又开始做了起来。?

“停下,停下!”朱文正望着紧随不舍的陈老六二人,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怪异地神情。?

士兵们稳稳放下了朱文正,那朱文正招了招手。??示意陈老六二人近前,两人已有跟随朱文正的意思,他这一招呼,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突然一声惨叫,一旁地干瘦老头已经倒在血泊中,那陈老六躲得及时。??却也吓得面无人色:“朱公子,饶命啊,我们可是您的救命恩人——”?

“此事再也休提!”却听那朱文正双眼含泪:“若非为救你们,张无忌如何乘隙而出,郭叔叔又如何被一箭夺命!”言毕咬了咬牙,今日不杀尔等,我郭叔叔九泉之下怎得安生,夺过一张长弓,对准陈老六就欲射击。?

“朱公子饶命,我是奉吴王之命出外办差的!”陈老六这句话一出。??朱文正方才顿了一顿:“办什么差。??可有凭证?”?

“我们此次是为此人而来!”那陈老六拼命放下肩上的麻袋,乘势一撸。??麻袋褪下,一个天仙般的美女顿时显现在大家面前,赫然就是刚刚在兰溪江畔出现过地苏旦妹,那朱文正原本对女人没多大兴趣,此刻见到她却是眼睛一亮,竟然如在梦中一般。?

“大胆狂徒,竟敢当众撒谎!”朱文正突然大叫道:“把这不识相地狂徒给我当场处决!”?

“公子饶命、属下确实是奉了吴王地命令啊!”那陈老六一旁叫屈。?

却听朱文正冷笑道:“父王三番五次告诫,当此天下大乱乃当奋发图强,岂能派尔等宵小搜刮美女,当真是撒谎也不会!”?

“请公子明鉴,是我二人自作主张,将此女虏获,以图弥补前面犯下地过失,但也是对吴王的一片忠心啊!”陈老六几乎声泪俱下。?

*****?*****?

客厅内,朱文正来回踱步,他不是一个拈花惹草之人,但陈老六带来的那个人确实美得让人心眩,他再一次借审讯的机会来到了厢房内。?

“说,你是什么人,如何被官兵抓来的!”朱文正明知如此问话不妥,鬓角边由此渗出了滴滴汗珠。?

“放了我,让我回去!”对方话语冷淡,几乎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朱文正沮丧无比,知道这次问话和上次一样,还是失败了。?

他从那女人与众不同的气质中,看出一种高贵,那是一种世俗女人无法相匹的高贵,朱文正一向锯傲,在这个女人面前,却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地猥琐。?

压抑、还是压抑,与其说是他在审问这个女人,还不如说是这个女人在审问他。?

“元帅,不就一个女人吗,您要喜欢她怎么着都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折吗?”那陈老六皮笑肉不笑,借此机会上前大献殷勤。?

“你给我滚!”朱文正恨他把这样一个女人带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身上的箭伤时时发作,?却哪里比得过和这女人较劲时那心痛的滋味。?

“公子,您要喜欢就给您留下,要不满意我还给吴王献去……”陈老六还在一旁罗嗦,却听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声音:“滚——”?

“是。??属下——告退!”恐惧之下,陈老六那声音细如蚊讷。??悄然退去。?

苏旦妹也被他那爆发般的声音吓了一跳,慢慢转过身来,开口道:“我是一个安守本分地女子,你们光天华日之下强抢民女,却跟土匪有何区别!”这是她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虽然近乎责问的语气,朱文正还是脸上一喜:“那请问小姐如何称呼。??又是何方人氏……”?

“哈哈哈哈……”苏旦妹闻此突然大笑起来:“你们连我姓氏都不知道,却又因何抓我。??岂不令天下人耻笑!”那声音如银铃般响起,煞是好听,只是听在朱文正的耳里却如剜肉一样难受。?

那朱文正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突然咬牙道:“你蛊惑民心,身上藏的皆是造反的信物,本帅又岂能诬蔑你!”说话时脸朝着墙,似乎怕被苏旦妹一语揭穿他这自欺欺人的把戏。?

但见朱文正眼色一使。??旁边亲兵随即退下,不一会捧了数张宣纸过来。?

上面写得自是反吴的标语,苏旦妹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发现纸张居然墨迹未干,冷笑道:“做得是土匪事,何必硬要冒充光明正大,你们这样连土匪也不如,我虽一介女流也看不起!”言毕侧过脸去。??再也不吭一声。?

如此僵持数日,任朱文正如何千方百计,却也休想更多知道一点有关苏旦妹地信息,他的内心百般复杂,对这女子恨到了极点,更是爱到了极致。??但或许只有这样地女人才对他朱文正地胃口,她越是冷漠,越是美得眩目。?

这一日朱文正地大军到达婺州,张士诚的残余势力尚未肃清,听说胡大海地儿子胡德济也在这一带,赶紧率领帐下亲兵前往议事。?

那胡德济仗着父亲受朱元璋倚重,这些天又接连打胜仗,气焰无比嚣张,朱文正一到,他那里花天酒地。??喝得正欢。??却也根本不避嫌:?

“文正来了啊,请坐请坐!”美酒端上来。??那美人却也缠了上去。?

“把这位公子侍侯好了,你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那胡德济带着半分酒意,意似暧昧地道:“兄弟,你到了老哥这,可得尽情享受啊,以往听闻你不近酒色,不实,不实——哈哈——”胡德济又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不近酒色?嘿嘿!”朱文正这些天被苏旦妹折磨得几近憔悴,早就想大醉一场,这阵子一言不发,那酒一倒就干,转瞬间喝了十来杯,头脑开始沉重起来。?

“爽快,真他妈的爽快!”胡德济突然大加赞赏起来:“今天才知道文正兄是条汉子,来,跟老哥干一杯!”?

“干!”朱文正斟满满满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倚着温香软玉,朱文正第一次知道了女人叫啥滋味。??几个女人赤身**,身上的衣服皆没朱文正撕得七零八落,此刻朱文正虽然进入了梦乡,没有他地命令,她们却无人敢离开。?

军营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马脸似地中年汉子推开大门,望着床上一堆**的女人和睡得全然不知的朱文正,脸上尽是愤怒神色,但他终于忍了下来:“走!”悄无声息离开了营帐。?

*****?****?

第二天,朱元璋来到婺州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那朱文正愕然惊醒:“好险,父王惯于夜探军营,昨夜要是他前来探测一番,我朱文正在他眼里的印象可就大打折扣了!”然而旁边诸将士好像皆有什么瞒着他一样,一个个避之不及,朱文正心里忐忑不安,正想叫个心腹过来询问一番,帐外亲兵突然囔道:“吴王殿下驾到!”?

朱文正打了个激灵,直直从床上坐了起来:“儿臣恭迎父王!”刚刚跪下,一个马脸似的人已经大踏步跨了进来。?

“军情非常紧急,你知道吗?”朱元璋一入帐房就声色俱厉道:“我儿可有准备!”?

“儿臣昨日刚到,却不知有何军情?”朱文正诚惶诚恐道。?

“哦,怪我太过心急!”朱元璋叹息一声:“原本以为张无忌不在,明军暂时不会对我有所行动。??没想到这才攻到婺州,这常遇春就识破了我的图谋,竟不等张无忌回来就向我宣战了!”?

“那,敌方将领是谁,犯得着让父王从平江赶来吗?”朱文正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内心也焦躁起来。?

“还有谁,还不是以往我朱元璋最为倚重。又是自小一起长大地徐达,可恨我朱元璋一向待他不薄!”说到这。??突然叹息一声:“你虽不是我的亲骨肉,却比亲骨肉还亲,你可得替父王争口气!”?

“是,儿臣以往听闻徐达智勇过人,原也颇为佩服的,只是当时他为父王大将,想和他一较高下却也不能。??这一次,嘿嘿,倒要领教领教!”朱文正说这话时颇为慷慨,一副向往的神色。?

没想到朱元璋脸色一沉,呵斥道:“小儿休得猖狂,徐达智谋百出,其本领又岂是吹出来的,你要是轻敌非败不可!”言毕自语道:“若非此人实乃军事奇才。??我朱元璋又何苦巴巴地跑来婺州!”?

朱文正一声不吭,却听朱元璋自语道:“你现在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了,好好打吧,回去父王给你张罗一门亲事。??”?

“父王,两军阵前。??儿臣不谈儿女情长之事!”朱文正言辞凿凿,没想到朱元璋听了反而皱起了眉头。?

“是吗,你地意思是说你朱文正出征在外不需要女人是吧?”朱元璋一言甫毕,突然咬牙道:“我朱元璋最恨言行不一之人,你也不例外!”?

“是……不是……”朱文正突然含糊不清:“父王!”?

“你也这么大了,身边有女人我不怪你,但你须得和我说实话!”朱元璋一脸冷酷:“是你自己说还是让父王替你说呢!”?

“父王,那是儿臣孝敬您地女人啊!”朱文正突然一跪到地,哽咽道:“儿臣带她辗转数地,一直对她尊敬有加。??从未敢有非分之想的!”?

“你说地是一个女人?”朱元璋微感诧异。??自语道:“能得你朱文正如此重视的,该不是普通的女人了!”?

“是!”朱文正垂首道:“此女天下无双。??只有父王方才配得上,否则儿臣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军中带一女人的!”?

“是吗,带她到父王这看看!”朱元璋刚说完,突然又改口道:“她关在哪?我们一起看看去,不要让她知道!”?

“儿臣领命!”?

朱文正带着朱元璋七拐八转,来到一个守护严密的帐篷外面,指着灯光旁一女人道:“父王,她就在那里!”?

此刻已是凌晨,其余帐篷早已熄灯,只是这女子帐中的灯光不知何故,却一直亮着。?

但见她和衣而躺,显见又是一夜未眠,外面的帐篷一打开,她随即惊醒过来:“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进去地是个士兵,那女子一叫,他随即颤声道:“我过来熄灯,要是没做好,将军会惩罚我地!”?

“灯我已经熄了,你出去吧!”苏旦妹声音一软,竟是异常地好听,但那士兵还是怯怯道:“小姐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可我救不了小姐!”?

“谢谢,你是个好人!”苏旦妹一言甫毕,突见那士兵跪了下来:“小姐,你这么天仙般地人儿,他们竟下得了手!”言毕已是泪流满面:“不管了,我救您出去,您记着有我这样一个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行,那我不害了你!”苏旦妹突然正色道:“你出去吧,我行得正坐得直,抓人容易放人难,我看他们如何收场!”?

说话之际一脸正气,更显得端庄靓丽,外面偷看的朱元璋紧盯良久,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朱文正叫到第三遍,方才醒悟过来:“如此女子,世间男子又岂能不动心!”朱元璋怔了半天方才黯然道:“走吧,我已经看过了!”?

*****?*****?

中军帐内,朱元璋正大发雷霆,这些日子,胡德济置若罔闻。??即使他朱元璋亲自前来婺州,还是我行我素,整日声色犬马,竟无半分收敛。?

“我已经警告过他三次了,他也向我作了三次保证,事不过三,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冯国用和冯国胜兄弟侍立在旁。??他们和胡德济的父亲胡大海一向不和,此刻特意提醒道:“吴王。??如今胡大海镇守一方,此刻动他地儿子也须有所顾忌!”?

没想到此话不提尚可,一提这话,朱元璋反而恨恨道:“就算胡大海真反了我也要拿了胡德济,我不是没给他面子!”?

“可胡大海一直追随大王,自反出明教后,又是极少愿意跟随我王的亲信之一。??不得不慎重啊!”一旁地李善长老谋深算,知道冯国用兄弟有公报私仇之嫌,不无担忧道:“如今明教大军随时可能向我发起攻击,我王阵前杀将,却不知是否妥当!”?

“不必多言了,兵法之要,军纪第一,如今婺州军纪如此萎靡。??他胡德济罪不可赦,朱元璋若不杀他,此战必败!”言毕一拳重重地砸在桌案上:“把胡德济给我押上来!”?

这些日子以来,规劝胡德济的人却也不少,然而胡德济都是一笑:“我父子守了大吴的半壁江山,我怕什么。??”言毕还故作神秘道:“他朱家最得意的朱文正又如何。??还不和我胡德济一样,吃酒喝肉玩女人,听说还抢了个嚼不烂的女人养着呢,哈哈!”?

这一日又是莺歌燕舞,胡德济沉浸在温柔乡中,却哪里知道大祸临头,直到帐外兵丁匆匆赶来,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吴王命令速押胡德济中军帐前!”和以往不一样,以往是“请”。??此次却是“押”。??胡德济虽然不惧,却也慌乱无比:“走开。??我自会前往我王殿前!”?

怀着一种忐忑不安地心情,这一段路走得无比漫长,胡德济刚到帐外,就听见里面传出一种熟悉地声音:“是胡德济吗?”?

“正是,我王有何吩咐?”?

“你随我到婺州府衙,今日有大事告之天下,邻近百姓皆可来观!”言毕朱元璋匆匆而出,向府衙方向而去。?

“禀吴王,婺州尚未设知府!”胡德济在后面高声唱诺,朱元璋却仿若未闻,只管向前走去,那胡德济只好默然在后。?

虽然是紧不慢,此地离元以来设立地府衙却不算太远,一阵沉闷的亦步亦趋后,胡德济终于随朱元璋来到府衙,此刻外面人山人海,竟似早有布置,那胡德济刚刚到达,就听朱元璋一声暴喝:“将无法无天的胡德济给拿下了!”?

那胡德济大惊,骇然道:“大王,臣有何罪?”?

“你不遵军令欺男霸女,声色犬马乱我军纪,更屡教不改,还不够治你罪吗?”朱元璋几乎一口气说出,岂料胡德济听了却是一声冷哼:“君要臣死,臣岂能不死,大王您既然如此说,臣无话可说!”?

“料你也不服!”朱元璋一声令下,平日里和他一起吃喝玩乐的将领竟都被五花大绑带了过来:“说吧,你们如何花天酒地扰乱军纪的,说得好,说不定本王可以放你们一马!”?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这些人一到堂,全没了当日和胡德济一起吃酒喝肉的豪气,忙不迭地求饶。?

胡德济一声长叹:“你们当日皆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想不到如今萎靡至此!”突然“咚”地一声跪到地上:“请我王治胡德济治军不力地死罪,也请饶了臣这些部下,让他们戴罪立功吧!”言毕双目流泪。?

“你如今知道过错,很好!”朱元璋黯然道:“可我无法饶恕于你,你能体谅我的苦衷吗?”?

“臣明白!”那胡德济一声长叹:“女子误我啊!”突然跪地道:“臣请大王将我府中诸女一并治罪!”?

“准奏!”朱元璋沉吟良久,突然朗声道:“文正,把你府中那女子一并带来!”?

“父王,您这是?”朱文正意识到不妙,再三询问道:“是数日前父王见过地吗?”?

“难道除了此女,你府上尚有其他女子?”朱元璋表情冷酷毫无商量地余地。?

沉闷,压抑!?

数十名美女一个个被押了上来,这其间包括数日前和朱文正**一夜的数位女子,由于距离地关系,苏旦妹则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堂上,此刻府衙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她的出现令前面数十位美女黯然失色,堂外的百姓则躁动起来。?

“外面怎么回事?”朱元璋问一旁地冯国用等人。?

“他们好像认识这个女子!”冯国用提醒道:“大王,时间宜快,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这里离军营那么长一段路!”?

“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出名,还好我朱元璋没留下她——!”但见他一声令下:“把这些迷乱军纪的女人全给我斩了!”军令既出,下面已然哭声一片,堂外的百姓**起来。?

“那个——那个女人稍缓一下!”此刻刀起头落,几十个美女早已成了刀下之鬼,朱元璋这一声叫得及时,左右又把苏旦妹拉了回来。?

“你是无辜的,但我需要借你的头一用,我无法不杀你,对不起了!”朱元璋到得她跟前,近乎忏悔般地念叨道:“你太美了,美得无人能够接受!”?

“如果仅仅因为这样而杀我,只能说你太可怜了!”苏旦妹虽然刚从死神手里捡了条命,却依旧毫无惧色:“你们连美丽也不敢接受,还能指望做些什么呢,我不知道朱元璋为何要用你们这样的庸才!”?

“我、就是朱元璋,是我对不起你!”朱元璋此话刚出,那苏旦妹突然大笑起来:“亏我以往对你地为政之道还颇有好感,原来竟是如此脆弱,哈哈!”那笑声虽然动听,却一声声震撼着朱元璋:“执行吧!”他转过身去,似乎怕看见如此美丽的身子从此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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