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排查，他们立即就开始排查了。

所谓病从口入，陈欣一开始就从姜斐然的饮食方面入手查了。

从这方面入手查，其实最方便——一日三餐，在哪儿吃的，吃了什么，和那些人一起吃的。

如果排除掉身体机能的问题，像姜斐然得的这种病，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之前那四个字“病从口入”——要么是他自己吃错东西了，要么就是他被别人的下药了。

其实，陈欣在给姜斐然反复诊断之后，早就已经可以下结论了：他就是被人给下药了。只是事关自己男人，她总是会谨慎地下结论。

治病当然是头等大事，但被人下药也同样是很大的问题。要是不把幕后的黑手揪出来，那对于姜斐然的安全来说，是个相当大的隐患。

姜斐然这病得了好几天了，陈欣和姜斐然商量之后，决定先从半个月前开始排查。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一个人遗忘很多事了，何况姜斐然本就把心思花在工作上和家里，哪里有心思去记吃过哪些菜？

幸好他的行程向来固定，应酬也少，也不会和不三不四的人去外面鬼混，除了在家里吃饭之外，他的一应行程，都能在他的行程表上查到。

行程表当然在姜斐然的文秘手中。

姜斐然立即让外面的秘书把他这段时间的行程表打印出来，交给他。

文秘虽然立即就照做了，不过，鉴于有陈欣在，她还是在心里小小地猜测了一下：该不会是夫人来查勤吧，她以前不干这种事的啊，难道这两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这种猜测，她也只敢在心里猜猜，当然不敢跟别人分享。

办公室里，陈欣和姜斐然盯着还泛着油墨香味的纸张，一天一天地核对姜斐然的饮食。

这半个月里，姜斐然一共有三次应酬，有四次和别的公司高层会谈之后一起在外面酒店吃的午餐，其余的，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

“家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陈欣盯着行程表说道：“家里要是有问题，不可能就只有你一个人的身体出问题。”

“那是当然。”姜斐然说道：“不过，在外面吃的饭，我们也查不到。”

“一般不会是餐厅的问题。”陈欣说道：“午餐会都是自助餐，可能性太低了，基本上可以排除掉，除非你在自助餐上有吃过别人给你的东西。”

说完，她抬头看着姜斐然，“你有么？”

姜斐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他皱着眉头，仔细地回忆了一番，谨慎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样的自助餐会，我不会让别人帮我拿东西。午餐会可以排除掉了。”

“那就是这三次应酬了。”陈欣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又让姜斐然回忆，“这三次你还记得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快想想。”

这次，姜斐然花了比较久的时间来想这个问题，“这……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了？”陈欣问道。

姜斐然道：“这样的应酬都是高级餐厅的包厢，服务很好，吃的东西有的是按人头算的，服务员直接端到每个人面前，如果有人要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陈欣的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