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这种事情，有时候说不准的。比如说，同样一项研究，同时有很多人都在进行，谁先做出来，谁就能强占先机。当然，没有先研制出来的人，他们有的可能就是多年的工作白费了，不过，如果他们能研制出效果更好的，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有的，倒是可以经过一些调节之后，做出另外一样完全不同的东西来，这样，他的工作就不能说是白费了。我之前做出来的那些药，很多公司都在搞研发，我先做出来了，我就抢占了先机。我现在正在做的研究，结果究竟如何，其实是不知道的。这么一想，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心情都会好很多。”

陈欣举起红酒杯，示意姜斐然和她干杯。

姜斐然的杯子里是红酒，但陈欣的杯子里，只是普通的柠檬水。

“我的成就已经很可观了，这一路走来，我可以说是非常顺风顺水，不管做什么都很顺利。但人的一辈子不可能万事都很顺心，就算我以后遇到这样那样的小挫折，也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介意。”

姜斐然笑了笑，把杯子举了起来。

陈欣当然是在安慰他。

他敢肯定，如果研究被人泄露了，陈欣的心情肯定会不痛快——谁遇到这种糟心事心情能痛快呢？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挑选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心情的淡定和平静，等回去之后，她才能像以前那样，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里面。

两人的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亮的声音。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姜斐然道。

“你当然得陪着我。”陈欣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陪着我，你还想跑哪儿去？”

姜斐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仰着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话是这么说，尽管不管什么结果都承受得起，但必要的谨慎还是必须的。

即便是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调查一遍，但是加强安保这些措施还是能办到的。

曾明和唐秋两人是当初姜成之帮姜斐然和陈欣物色的安保人员，两人跟在姜斐然和陈欣身边之后，可以说受益匪浅，现在，都已经成为了骨干，一个人负责研究中心的安保工作，一个人负责公司那边的安保工作，两人都是直接受姜斐然管辖。

吃完饭，回到房间，姜斐然就给震惊和唐秋去了电话，做了一些安排。

当天晚上，下了一场雪。

陈欣和姜斐然住的房间在二十七楼。

早晨起床，推开窗户的门往外看去，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这次的行程没有安排好。”姜斐然歉意地对陈欣说道：“我们该去温暖一点儿的地方。”

这个时候，第一次安排旅行行程的姜斐然深深觉得自己在安排旅程的时候显得经验不足了。

陈欣才刚刚怀孕，这个季节，如果去温暖的南半球，估计会好上很多。

陈欣笑道：“去哪里不是一样？”

姜斐然帮陈欣穿上又长又厚的外套，又给她戴上帽子和围巾，这才带着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