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佳佳的戏份也很快开始了。

这一段戏在郑灵看来是没什么难度的，一个擦肩而过而已，但导演精益求精，认为这是‘天生我才’和‘后天努力’两者相遇擦出火花的激情时刻，比较龟毛。

“cut！”

“停下停下，周佳佳！你的表情不对！”

刘导看着摄像机里的镜头，头上有点冒火，“你怎么能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着郑灵，她现在是长渠，长渠仙子！”

“女主现在对她应该是含着羡慕和……”

周佳佳也知道自己好像有点错情绪了，连忙道歉，“刘导我知道了。”

“再来一次。”

action再次响起，郑灵从上方款款而下，白色的衣摆飘出了漂亮的剪影，她一手拿着剑，目光清泠，直接往下。

与她擦肩而过的周佳佳在碰到她的时候，忽然抬起头——

“cut！”

“停下，周佳佳，你的眼神又不对了。”

本以为吃饭之前还能再拍一场的导演有些烦躁了，“先休息十分钟，周佳佳你也停一会儿，找找感觉。”

“……”

周佳佳有些泄气。

李行在一遍扇着风，很快带着小电扇去了安慰她。

“佳佳，你没事吧？”

“……我有事。”

周佳佳做了一个哭哭的表情，跟着李行到了一边去小声说话。

“你今天怎么，状态有点跟不上？”

“我哪儿知道……就是可能看了你的表演，太关注郑灵了，所以有点没法控制情绪。”

“不能再这样了。”李行暗搓搓地看了一眼刘导，“你再ng，刘导要boom了。”

“我知道，但是——”

但是演戏，哪儿有那么简单啊。

本来压力就挺大的周佳佳在散场之后还被加了一通压力，藏在眼眶里的泪珠打了个滚，忍不住就往下了。

李行还在想要怎么讲戏，抬头就看见周佳佳哭了，眼眶都红了。

“！”

“你别哭啊……”

周佳佳泪眼涟涟的看着李行，美人垂泪，好不娇弱。

李行越看越着急，一拍大腿，“待会儿还要拍戏，你哭了就花妆了！”

本以为自己会被安慰的周佳佳：……

一口气没上来，眼泪往下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气氛有些尴尬，忽然，一只纤白的手插到了两人之间。

“擦擦眼泪吧。”

郑灵坐在了两人旁边，“哭什么。”

周佳佳吸了吸鼻子，侧过头去，“我没哭。”

“……”郑灵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轻轻松松的过来，倒让两人之间的氛围轻快了些。

“其实我昨天看你表演，你演技不错的。”郑灵看着周佳佳，微笑中带着鼓励，“今天这一幕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才对。”

确实简单，可卡了就是卡了。

“你过场的时候一直在看我。”

“我猜是你和李行之前谈过我，所以你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落在我身上。”郑灵猜想，两人大概是谈过一点她的演技什么的。

可能李行还夸了几句，她了解过周佳佳，北影毕业的强中手，看见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演员收到这么多夸奖，难免想看看她是怎么演戏的。

思维和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都被摄像机记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