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美人鱼的浪漫冒险》

第107章 打麻将引发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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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打麻将引发的风波

转眼到了六月底,我和韩晨搬进了珠江新城的大房子。原先那套郊外的小房子租出去了,所得的租金刚好抵消了大房子的物业管理费,真是耐人寻味。

其实我和韩晨的同居生活蛮悠闲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懒散。韩晨在他的书房里,窝在沙发上,边听音乐,边看书,或者托着下巴发发呆。而我就在工作室里边听摇滚,边做模型,虽然互不干扰,却彼此互动,可以坐在载满鲜花的阳台上,喝着韩晨炮制的好茶,谈天说地,重温昔日时光,也可以坐在壁炉的地毯上,看看书,或者上上网,如此惬意,夫复何求。

阳光似乎爱在这里停留,倚在围栏上,可以观赏清晨美丽的阳光,也可以品味傍晚温柔的夕照。连清风也如斯地流连,用不着美酒,只需一阵带着草香的江风,就熏得人心旷神怡。

我渐渐发现,韩晨在我心中的分量与日俱增,他占据了我的大脑,入侵了我的思想,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仿佛再续初恋情怀,唯一的区别是,从前的感觉是朦胧而美妙,现在的感受是真实而安详。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可是刚同居了没几天,就在某个周日的上午,我爸爸竟然跑来向韩晨兴师问罪。爸爸的理由有两个:第一,我和韩晨还没领结婚证,所以不能婚前同居;第二,我突然不在家里住,他和妈妈感到极不习惯。

韩晨听完了我爸爸的理由,笑了一笑,说道:";那好办,第一,我和小诺明天就去领结婚证;第二,以后每逢二四六,我陪小诺回娘家住。";

爸爸听了,蹙着眉想了一想,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我反而提出异议:";我还差几个月才满25岁,公司规定要满了25岁结婚才能享受二十天的婚假。";由于公司里有个规定,女员工满了25周岁才结婚可以增加7天的婚假,于是我打算等到了九月份我满25岁时才和韩晨去领结婚证。

爸爸听了我的话,又蹙着眉想了一阵,之后依依不舍地说道:";虽说女大不中留,不过我实在舍不得让你出嫁!";说着,爸爸竟凄然地哽咽起来。我慌了手脚,立即飞扑去拿纸巾盒给爸爸。

韩晨搭着我爸爸的肩膀,一边安慰,一边承诺。我爸爸默默地听着,默默地点头,最后用嘶哑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刚送走了可怜兮兮的爸爸,却迎来了安丽达,她果然捧着一包钱来还给韩晨。看着那一包钱,韩晨一脸平静地说道:";你把钱留着以后用吧。";安小姐听了这话,惨然一笑,说道:";韩晨,我骗了你那么久,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呢?";

韩晨笑了笑,忽然一下搭着我的肩膀,然后用神采奕奕的表情对安小姐说道:";多亏你这么一搅局,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很幸福的男人。";

安小姐听了这句话,流露出凄美哀怨的表情,眸子里仿佛起了一层雾气,我害怕看见这种离情依依的场面,于是找了个借口躲进工作室里。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韩晨走进来,问我为什么要躲起来,我摊一摊手,开玩笑地答道:";我不想妨碍你和你的老相好挥泪话别。";

韩晨扑哧一笑,突然把我拦腰抱起,飞快地跑进卧室,又把我整个人凌空一抛,抛在床上,我正想要爬起来,韩晨一个飞身扑了过来,把我压在身下,嘴唇迫不及待地在我的脸颊,下巴,脖子,耳际热烈地吻着,空气里弥漫着甜蜜温柔的气氛,我闭上了眼睛,把手贴着他的胸膛上,触碰到带着杜松子清香的体温,我觉得浑身充满了神奇的力量,于是,一边回忆,一边低声呢喃:";韩晨,其实我从很早以前就暗恋你了,那时候你在德国读书,我天天想你想得快疯了,忍不住把自己写的暗恋日记拿到学校电台上念,还没念完就被校务主任叫停了。";

几乎是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被韩晨吻住了,他一边用舌尖在我的齿缝里挑逗,一边问道:";你那本暗恋日记还在不在?";

我点了点头,哼了一句:";一直都在我书桌的抽屉里。";

韩晨欢快地说了一句:";我要把它藏到保险箱里。";说完,他把我的整片舌头含住,贪婪地吮吸,不停地搅动,同时用双臂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呼吸困难,口干舌燥,闭着眼睛感到天旋地转……一轮热吻过后,他开始焦急地褪去我的衣物,我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从床头柜那儿拿避孕药,韩晨阻止我的手,用商量似的口吻,说道:";小诺,别吃避孕药了。";

我不明所以然,傻傻地问他道:";难道你打算用安全套吗?";

韩晨颤抖着身体笑了一笑,说道:";反正我们快要结婚了,何必避孕呢?!";说着,他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心里暗暗思索道:韩晨已经32岁了,是该有个孩子了。于是我";嗯";了一声,同意了他的建议。

没想到,突然之间离开了避孕药,我竟然有些拘束不安,韩晨也是紧张兮兮的,像个处男似的。我忍不住问了一个破坏气氛的问题:";韩晨,你和你的前妻亲热的时候,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呢?";

韩晨扑哧一笑,停住了动作,很认真地回答我:";我和李玉芬虽然相敬如宾,但却长期分床睡。";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对韩晨问道:";那你岂不是很压抑?";

韩晨愣了一下,随即把我按倒在床上,与我鼻子贴着鼻子,严肃地说道:";小诺,我对爱和性一向都抱宁缺毋滥的态度!";

我听了这句话,冲口而出地调侃道:";既然这样,那么你继续宁缺毋滥吧!";

韩晨扑哧一笑,眼角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说道:";一年前在游轮上,你在我房间里发脾气,还脱光上身走来走去,看得我差点儿就想流鼻血!当时我就认为你在潜意识的挑逗我,所以我才会勇往直前的缠着你。";说着,他把我的乳罩向上推去,**便从束缚中释放出来,他用手握住我的**,左右晃动了一阵,又用力地揉搓着,乳尖渐渐地翘起来,他用欣赏的目光在乳尖上扫视了一会儿,忽然把其中一颗蓓蕾咬住,猛烈地又吸又咬,像个贪婪的婴儿。

我感到奇痒无比,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两声,身躯不自觉地扭动起来,他的一边吮吸我的**,一边手忙脚乱地脱他自己的衣服,我在意乱情迷中感到一阵蠢蠢欲动的渴望,于是无意识地撕扯他的衬衣……

正舒服得很,忽然,我听见他在我的耳畔低声问道:";小诺,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粗暴一点,还是温柔一点?";他说话的鼻息喷在我的耳朵里,痒得我浑身不自觉地**起来。我享受被征服的感觉,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粗暴!";

我刚吐出这两个字,韩晨立即紧紧地钳住我的手腕,把我的双手举到头顶上,颇有点强暴的意味,我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反抗,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把我的双腿掰开,一刻也不耽搁地进入了我的身体,发动起勇猛的冲击,我感到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冲大脑,便无意识地仰起头,狂呼了几声,将那股压迫感释放出来,渐渐地,我尝到一阵莫可名状的巅峰快感,又酥又麻,美妙而震撼,我灵魂出窍了,紧紧地捏着韩晨的双肩,在极乐的伊甸园里忘情大叫……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韩晨抱紧了我,在我的身体里暴风骤雨似的做最后的冲刺,他仿佛攀上了顶峰,仰起头,闭着眼,发出一阵长长的,疯狂而满足的低吼声,过了片刻,我感觉有一股温暖的**喷射在我的身体里……

云雨过后,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神魂颠倒的气息,韩晨拥抱着我,一边喘气,一边问道:";小诺,你感觉怎么样?";说完,他又在我的**上咬了一口。

我忍住笑,打趣地反问道:";韩晨,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伟哥?";我的言下之意是他今天的性表现超乎寻常。韩晨扑哧一笑,笑得全身颤抖,看得出来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我和韩晨互相依偎,一边聊天,一边嬉闹,渐渐地,热情再次升温,正想卷土重来一次,这时候,门铃响起来了,是一种顽皮的有节奏的按法,像是发电报似的。韩晨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然后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高泽那家伙在按门铃!";

韩晨猜得没错,果然是高泽在按门铃,当我去开门,看见高泽、高枫,还有一位清纯而斯文的美女,我觉得这美女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追想片刻,才记起她是庄雪怡,那个在广州芭蕾舞团工作的芭蕾舞演员。

还没等我捧上茶水,高泽就一脸幸福地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我姐姐怀孕了!我要当舅舅了!";

话音刚落,我和韩晨齐声喊了一句:";真的?!";

高枫掩住半边嘴,模仿";宫千岁";的招牌动作,发出一阵滑稽的呵呵笑声,笑了一阵,她才开腔:";今天我们本打算去深圳打高尔夫,谁想到我从昨晚起就开始呕吐,去看医生,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6周了。";说完,她张开嘴,毫不掩饰地狂笑起来。我在旁边看着她,真替她担心,万一笑得太厉害了,惊动了肚子里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高泽的兴奋程度丝毫不亚于他姐姐,他仰起头,发出一阵止不住的大笑,听上去像是人猿泰山在吼叫。笑完了,两姐弟开始聊起了回香港采购婴儿用品,要立即装修一个婴儿房,还商量着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而庄雪怡就坐在高泽的旁边,一脸甜蜜地陪着笑。

高家姐弟好像是高兴得";脑残";了。这也难怪,他们家虽然非常富有,却人丁单薄,冷冷清清,如今高枫怀上了baby,当然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大家正聊着,门铃又响起了,高枫兴奋地说道:";一定是我老公(严俊)来了!因为我刚才打电话告诉他我怀孕了。";一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地看一看韩晨,只见他蹙着眉,咬着嘴唇,一张怏怏不乐的脸,尽管他一向懂得压抑情绪,可是他最近被严俊栽赃陷害,心里自然恨透了严俊。

我明白韩晨的心情,于是自己去开门,门打开了,只见严俊和江宇肩并肩站在一起,江宇穿着一套白色休闲西服,竖条针织衫;而严俊则穿了一袭笔挺的行政西服,银灰色衬衣,银色领带,很显然,严俊是从公司里赶过来的,我不禁要向严俊致敬,他是一个勤奋的工作狂,连星期天也在公司加班。

严俊对我打个招呼,同时笑了一笑,露出一对小酒窝,五官仿佛洒满了阳光,这让我无法理解,眼前这位明媚俊朗的大男人,他的内心会狭窄得容不下韩晨?他为什么要与韩晨过不去呢?真让人费解。不过话又说回来,严俊是典型的双面人,有时候温文亲切,有时候狂躁暴戾,甚至有时还会不小心露出阴险狡诈的一面,这一点,我怀疑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又感到奇怪,心里暗暗想道:为什么江宇会跟严俊一起来呢?我正打算问这个问题,高枫飞快地跑过来,扑到严俊的怀里,向他报喜道:";老公,你快要当爸爸了!";

严俊笑了一笑,伸出手,在高枫的腹部上摸了一下,然后开心地说了一句:";老婆,你也是快要当妈妈了!";

当高枫和严俊在门上旁若无人地相拥,江宇站在旁边,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我说道:";小诺,我在公司里碰见严总裁,他说要到你和韩晨的新家,所以我也来凑凑热闹,";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巨型的水果篮,递给了我。我被江宇的眼神吓得魂不附体,心虚地想道:糟糕!最近我一直躲着江宇,万一他生起气来,当着韩晨的面,把我和他过去的地下情抖了出来,那岂不是很麻烦?

我拿着水果篮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韩晨走过来,看了一看那个果篮,然后向我提议:";小诺,你不如把水果切成艺术果盘让大家见识一下?!";

我仿佛捡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抱着水果篮冲进了厨房,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才捧着一个超大的玻璃果盘走出客厅,让我惊讶的是,客厅里竟然多出一张自动麻将桌,高枫,严俊,高泽,还有韩晨四个人正围着麻将桌打麻将。江宇没有打麻将,独自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而庄雪怡就坐在高泽的身旁看他打麻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看二人窃窃私议的亲密劲儿,估计已经成为了情侣。我再看一看高枫,她一边嚼着话梅糖,一边整理面前的麻将牌,神情严肃而冷峻,俨然一个女赌神。

我感到奇怪,我明明记得我和韩晨的家是没有麻将桌的,于是问韩晨这是怎么一回事,韩晨一边摸牌,一边答道:";高枫突然想打麻将,还从附近的麻将联谊会搬来一张桌子,所以我们就陪她打牌喽。";说完,他打出了一张九万。说时迟那时快,严俊高声喊了一句:";胡了!";说罢,他做了一个颇潇洒的动作,把面前的牌一推,向大家展示他的战果。我定神一看,原来严俊赢了韩晨一把十三幺。

韩晨点了炮,转过头来,用诉苦似的眼神看着我,滑稽地说道:";老婆,这下惨了!我已经输了好几把了。";说着,他打开了自己的抽屉,摸出十几个筹码,依依不舍地交给严俊。

见此情形,我立即记起了一件事,其实严俊在JK集团里是出了名的麻将高手,曾连续几年夺得集团麻将大赛的冠军。韩晨和严俊打麻将,无异于直接送钱到严俊的口袋里。我又问了一下赌注,真是够狠的,一番一百元,按照广东麻将的牌例,十三幺是十三番,也就是说,韩晨刚才那一把牌就输了一千三百元。

我心疼韩晨的钱包,忽然又醒悟:这麻将桌上的四个人,其中三个是一家的,只有韩晨是外人。严俊固然不会赢自己老婆的钱,也不敢赢高泽的钱,所以就只能向韩晨开刀了。想到这一点,我立刻把韩晨挤到一边去,自己坐到麻将桌前,然后对其他三人说道:";我是运财童子,我替韩晨打!";

高枫听了我的话,呵呵地笑了一笑,打趣道:";小诺,如果你亲自上场打麻将,我弟弟会分心的,那还不如直接让他把钱给你好了。";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瞄了高泽一眼,目光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还没等我反驳,高泽摊了摊手,一脸不在乎地说道:";我才不会分心了,她很快就是韩太太了,我对‘人妻‘一点兴趣都没有!";

高泽刚说完这句话,韩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来韩晨对高泽的表现相当满意。我边摸牌,边呸了高泽一声,还骂他是个超级变态佬。

话音刚过,严俊竟然冒失地笑了一下,还把口里的茶喷了出来,打湿了桌面,韩晨把纸巾盒递给严俊,笑着问道:";严总裁,别人笑你的小舅子是个超级变态佬,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啊?";

严俊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角,然后气定神闲地答道:";我不是笑,我只是被茶呛到了。";说着,他斜着眼,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什么含义。

果然如我所料,当我亲自上阵之后,";四方城";的局面完全扭转过来了,严俊对我手下留情,却一个劲儿地赢高泽,虽然钱不多,却输得高泽呲牙咧嘴,七窍生烟,连脏话都跑出来了。韩晨要替高泽上阵,高泽不肯退下来,一派屡败屡战的架势。

韩晨在我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儿,求我把位置让出来,我磨蹭了好久才答应。

韩晨重新坐到麻将桌前,却突然向大家提出:";不如把赌注翻倍,一番两百元!如何?";听了这话,我吓了一跳,心下想道:韩晨啊韩晨,你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啊?就凭你的牌技?

可是,其他人全都同意了,他们大概都认为韩晨在找死。

出乎意料地,韩晨重新上阵后,在牌技上突然变得神乎其技,不但会记牌,还会扣牌,一招比一招狠,不到半小时的工夫,就把严俊和高泽赢得落花流水,我在一旁观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惊讶的心情,看来,刚才韩晨是故意装出一副";水鱼";的模样来引诱大家上钩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高泽的抽屉率先被清空了,即是一个筹码也没有了。按照惯例,他要花钱向韩晨买筹码。高泽一边骂爹骂娘,一边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一个胀鼓鼓的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然后,一脸不服气地往韩晨的身上砸去,韩晨让我把钱捡起来,还侧着头,一脸得意的看了我几眼,像是在向我邀功似的。我乐开了怀,数了数那叠钞票,足足有两万块,忍不住称赞韩晨是个深藏不露的赌神。

本来只是打打休闲麻将,高泽却输得红了眼,目光喷火似的,还咄咄逼人地骂道:";妈的!我从来都不知道韩大哥会打麻将!而且还打得这么厉害!";说着,他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向大家展示空空如也的钱包。听了这话,庄雪怡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高泽,不如别打了?";

高泽呸了一声,不服气地说道:";虽然现金都输光了,不过我还有提款卡和信用卡!";说完,他随手掏出几张银行卡,扔给了庄雪怡,让她去附近的柜员机提取现金。庄雪怡迟疑了一阵才捡起了银行卡,然后问高泽密码是多少。

高泽一边低着头摸牌,一边幽幽地答道:";你去问小诺吧!我所有的密码无论是银行卡还是保险箱,一直都是用小诺的生日!永远不会改的。";

我吃了一惊,同时感觉旁边的韩晨仿佛全身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在这种冷凝的气氛里,我的心都提到嗓子了,忍不住看一看高泽,立即就接触到他那双狂热而不羁的眼睛,看情形,他要趁机透一透满肚子的牢骚,再者,他知道韩晨容易吃醋,所以想趁机挑拨离间我和韩晨的感情。

与此同时,庄雪怡听了高泽的话,眼神变得黯然下来,呆在那儿沉默不语,眼眶中仿佛还有泪光。片刻,高泽故作恍然大悟地拍一拍自己的脑门,对庄雪怡补充道:";对啦,我记得我有一张信用卡是用小诺的三围数字做密码的!";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想也没想,伸出两只手把麻将桌上的牌全部推倒了,还骂了一句:";不玩了!高泽你这个死变态佬是不是故意捣乱呢?!";

我骂完这句话,过了一阵才冷静下来,方才发觉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我,一脸错愕的神情,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耳根一阵发热,恨不能在地板上挖一个大坑把自己的头藏起来。

不一阵,高泽忽地拍案而起,红着脸,粗着脖子,对我还击道:";怎么着?!我就是死变态佬!我就是故意捣乱!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就不让你嫁给别人!";说完,他摆开了挑衅的架势,一副随时奉陪的样子。

听了这句话,我无名火起三千丈,仿佛到了忍耐力的极限,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揪着高泽的衣襟,骂道:";高泽,你是个无赖,你为什么不能成全别人呢……";说时,我拽着高泽的衣襟使劲地摇晃起来,眼眶里的泪水禁不住喷涌而出。

韩晨立即跑过来想拉开我,高泽却一手推开了韩晨,还用怒不可遏的嗓音,对韩晨吼道:";这是我和小诺的事,不用你来管!";说完,他突然双手抱着我的腰,当着众人的面,热烈地吻住了我的嘴唇。我方寸大乱,本能地推开了高泽,躲到韩晨的怀里。

高泽转而怒视着韩晨,用不可一世的神情骂道:";韩晨!枉费我一直信任你,栽培你,没想到你却在背地里挖我的墙角!你这个假仁假义,虚伪透顶的混蛋!";说时,他双手握着拳,五官扭曲得变了形。

韩晨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见他踌躇片刻,站前了一点,似乎想向高泽解释一下。不料,高泽突然挥起拳头,向韩晨的胸膛上砸去,韩晨冷不防挨了高泽一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背脊撞在壁炉的圆角上,我心疼不已,连忙冲上去扶着韩晨,问他撞痛了没有。

万万没料到,我的举动使高泽跌入了崩溃的深渊,他忽地跳起来,像一个疯子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还发出一阵竭斯底里的凄惨的叫声:";小诺!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我已经按着你的喜好改进自己了,你为什么还不肯重新接受我?!";说完,他突然握紧拳头,对着墙壁狠狠地捶了几下,登时,房子仿佛颤动起来,大家都吓呆了,高枫惊叫了一声,跑过去阻止高泽,又捧着高泽的手,看了好一阵,才心疼地一边安慰,一边哽咽,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紧紧地依偎在韩晨的怀里,四肢不受控制地发抖。

混乱的空气里仿佛弥漫着凄惨的火药味,出人意表地,庄雪怡冲到高泽的跟前,一扬手,朝着他的脸就是一个耳光,高泽和高枫都愣住了,半饷,高泽颤抖着嘴角,问庄雪怡为什么要打他,庄雪怡冷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指责道:";人家小诺都快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她不放呢?!难道你见不得别人幸福吗?!";

高泽愣了一下,随即昂起脸,不服气地反驳庄雪怡:";她本来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却被别人抢了去,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高泽一边说,一边咬着牙,双目迸射出两道利剑似的寒光,庄雪怡昂起脸,毫不畏惧地迎接高泽的目光,同时连珠炮地还击道:";爱情不是比赛!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你不服输!由不得你不放手!即使你再有钱可以买个太阳不下山,但就是买不到她对你重新信任!你越是死缠难打,她越是讨厌你!";说完,她又扬一下秀气的眉毛,摆出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这一番话把高泽骂得目瞪口呆,他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反而,我的思路渐渐地清晰起来,不由得对庄雪怡小姐刮目相看!我与她认识不久,算不上是朋友,却没想到她把我和高泽的心理分析得如此透彻。我飞快地走到庄雪怡的身旁,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由衷地说道:";庄小姐,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朋友。";

庄雪怡对我爽朗地笑了一笑,打趣道:";看你说的,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幸亏高泽是个横冲直撞的性情中人,他的火气易来易去,过了十几分钟,他脸上的怒火彻底熄灭,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孔,搭着韩晨的肩膀,左一句";韩大哥";,右一句";帅哥";地喊着,与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韩晨对高泽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挖苦道:";我是个虚伪透顶的混蛋,我不配做你的韩大哥。";说完,他一手推开了高泽,故意装出一张要与他绝交的冷脸。

高泽走到韩晨的背后,像只猴子似的箍着韩晨的脖子,一边嬉闹,一边开玩笑,两个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儿,居然又和好如初,就像是小孩子玩泥沙一样,一会儿吵架打架,一会儿又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这时候,我平静下来,方才想起江宇也在现场,于是看一看他,他独自坐在沙发那边,燃着一根烟,在慢吞吞的吐着烟雾,在烟雾的背后,他的眼神显得寒气逼人,仿佛蕴藏着愤恨和悲伤,我的心好像一下子跌进了地狱,手心不知不自觉地冒出了汗,韩晨问我怎么了,我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找了个借口说道:";你们继续打麻将,我去做甜品给大家吃!";说完,我立即跑进了厨房,躲开了江宇的注视。

我在厨房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客厅里的人像集体失忆似的,似乎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都一笔勾销,这一会儿又人声鼎沸地热闹起来,不知是谁把音响也打开了,播着极具诱惑力的爵士慢摇,一时间,说话声,麻将声,音乐声,声声入耳。

我放下了心头大石,于是从冰箱里拿出材料,打算做自己最拿手的【冰糖炖蛋】让大家尝尝。噼里啪啦的把鸡蛋搅匀后,我把牛奶,糖浆倒进鸡蛋里拌匀,然后分装在七个精致的炖盅里,放在蒸锅里,刚打着煤气炉,盖上锅盖,忽然,我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竟然是江宇,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进厨房的。

我不停地挣扎,想从江宇的怀里逃出来,他用强壮的双臂,牢牢地锁住我的身体,又用嘴唇在我的耳际不停地吹气,霎时,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电流刺激我身体里最敏感的区域,让我全身的情欲细胞活跃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发颤,他又含着我的耳珠,舔吸,轻咬,亲吻。我又急又怕,犹豫着该不该推开他,最后转了个身,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提醒道:";江宇,拜托你不要这样,这里是韩晨的家,万一让他看见我们抱成一团就麻烦了。";

江宇听了我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呢!";说着,他托起我的下巴,咬着我的嘴唇深深地吸了一阵。我感到惊讶,因为我隔着衣服感觉他的下身已经鼓起来,硬梆梆的顶着我的小腹部,我顿感全身发热,喉咙干燥,脑子里自然地想起了每一次和江宇**的销魂蚀骨。

我颤抖着嘴唇,打算说点什么来冷却热情的高温,不料,江宇又忿忿不平地向我撒娇:";小诺,难怪你最近不愿意去我的小复式了,原来韩晨给你买了这么大的房子。你这个人真现实!";说罢,他紧紧地抱着我,凑近我的耳朵热烈纠缠地低语,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吹拂,在他的煽动下,我全身发软,一股莫名的情愫瞬间钻进了我的骨子里,脑中的欲念好比万马奔腾,不知不觉地发出几下呻吟声。

瞬间,他的舌头顺势溜进了我的口腔里,狂野地口舌交缠起来,我的脑子轰隆轰隆的作响,我的情欲已膨胀得几乎把理智淹没,再也不想逃脱,只温顺地依偎在江宇的怀里,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忽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惊讶的问号,为什么我可以狠心拒绝高泽的爱的纠缠,却无法自拔地沉沦在江宇所编织的情欲之网中,难道我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色女";?难道我并不是真心爱韩晨?!很快,我在脑子里否定了后一点,我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我爱韩晨,我甚至可以为他死!

带着这个矛盾的问号,我的欲念开小差了,立刻想到一个皆大欢喜的脱身方法,于是,忽地一下停住了热吻,把头藏在江宇的怀里,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似的说道:";江宇,我正在做炖蛋呢。";说完,我轻轻地推开了他,然后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揭开锅盖,观察炖蛋熟了没。江宇笑了一笑,把脸凑过来,对着蒸锅发出一阵赞叹声:";小诺,想不到你会做广东甜品?";

我掩着嘴笑了一笑,之后,用小匙羮在炖蛋的表面挑了一点,送到江宇的嘴里,问他够不够甜味。江宇愣住了一阵,才傻傻地张开了嘴巴,嚼了几下,继而发出一阵夸张的赞叹声:";小诺,原来你是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美女。";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一个转移视线的方法,连忙问江宇:";你吃了中午饭没?";江宇摇一摇头,摸着自己的肚子,答道:";还没呢,我饿死了。";

我又问了一句:";你爱吃西式的午餐?还是中式的午餐?";

江宇想了一想,笑着回答道:";中式的。";

我立刻从冰箱里取出一大堆材料,热火朝天忙地活起来,十几分钟的工夫,弄了一碗老北京炸酱面,一碟凉拌海蜇,一碟凉拌泡菜,还有一碗素菜汤,然后在厨房的便餐桌上摆好碗筷,请江宇享用,江宇呆了一会儿,随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着江宇这副近乎于小孩子的食相,我心中暗暗窃喜,看来他顾着吃东西,顾不上诱惑我。

正在这时,庄雪怡走进厨房,她看了看江宇,便一脸热心地问我炖蛋做好了没,我应了一声,戴上隔热手套,从蒸锅里把一个一个炖盅拿出来,放在大托盘上,然后请庄雪怡把大托盘捧到客厅,庄雪怡照做了。

过了一会儿,我在厨房里听见客厅的人发出一阵恶狗抢食的嚎叫,叫得最大声的人要数韩晨了,他滑稽地高呼道:";高泽!你凭啥吃我老婆做的炖蛋!快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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