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听的想当然的回答：“能有几个意思？还不是为了顾全皇室的脸面？若不然，满天下人都说王上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农家女，好听吗？”

“我总觉得不止这些。”卫国公疑惑的托腮沉思：“皇上这些年对王上的婚事格外重视，为王上挑选的都是世家女子。虽然因为王上的缘故没有成，但备选的还有不少。不至于随便冒出个农家女，他就同意了啊！”

不光同意，还安排周全，早在三天前，秦家就知道要认个干女儿了。

秦氏：“皇上还不是疼爱弟弟，不愿棒打鸳鸯。你没见王上看青灵的眼神，哎呦，那叫一个不舍心疼。”

“我看见了。”卫国公不再说什么，但是打心底里还是觉得不对劲。

皇帝既然如此心疼弟弟，又怎么会在还没见到青灵之前，就安排好一切呢？难道不应该仔细看过人，确定青灵是个好姑娘再下决定？

一离开卫国公府，青灵就把那套凤凰首饰给练星宸看了。

练星宸看的竟然激动的一下子抓起一支凤钗，久久握紧了不肯放，脸色也变得极为伤感。

“怎么了？”青灵见他情绪不对，赶紧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练星宸将凤钗捂在胸口，眼中隐有泪光闪烁：“这是母后的首饰，母后留在宫中的画像上。戴的最多的就是这套首饰，竟然赏给了卫国公府。”

原来如此，想起练星宸也是幼年丧母。眼下睹物思人，心情自是难受。

青灵便挽了他的手，靠在他身上道：“我听老夫人说、这套首饰是赏给一个叫蕊儿的姑娘的。但是没用上，从来没动过。现在到了我手里，是不是说明我们真的有缘分？”

“岂止是缘分。”你是我生命里的光，是我身处暗夜深渊里唯一得遇的彩虹。

练星宸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青灵，缓缓动手，把那支凤钗插到了她的发髻上。

仔细端详了一番，他摇头：“不好看。”

青灵霎时：“啊？”

“这张脸，不好看。”练星宸说着就动起手来，托着青灵的下巴寻找面具边缘：“从哪摘下来？”

“你别动，小心弄坏。”这面具得配上特殊的药水才能摘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摘下来的。

不过，这张人人惊艳的美人脸练星宸竟然说不好看。就喜欢她的原装脸，审美也够特别了。

青灵连忙道：“别急，等回了府里，我摘了面具让你看个够。”

“好！”练星宸托着她的脸仔细又看了看，似是低头想亲她。明显碍着面具不乐意，顿了顿只伸手把她抱紧了。

见他如此，青灵满心想笑。

这一次入京，她是要住恒王府的。马车径直驶进了王府后院，练星宸早命人把紧贴着他住处的一个院落收拾了出来。

青灵进了院子，第一件事就去卸面具。她正忙碌着呢，就听见背后有人轻轻推开了门。

来人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个略沙哑的女子声音响起：“修离拜见青姑娘，从今日起，修离便是姑娘的贴身侍从，任由姑娘差遣。”

青灵闻言，没有立刻回头去看，她继续动作，幽幽反问：“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