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徘徊即刻回答：“若我没看错，应该是太子未婚妻的娘家，信国公姜氏。不过要你治脸的人，一定不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话听得青灵很感兴趣：“他们府里有几位小姐？都金贵的很吗？”

“说起来，嫡出的一共只有两位，年纪相仿。一位是原配嫡出，一位是继室嫡出。原本想指婚的是原配嫡出，那位姜大小姐生的极美。原本太子爱极了她，可是入宫指婚前夕。她忽然满脸生疮，被皇上和皇后厌恶，婚事就落到了姜二小姐身上。随后姜大小姐便被封作宁平公主，准备送去番邦和亲了。”

“什么？大余现在还要用女人和亲？”青灵听得有些愤慨。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想那位姜大小姐，没了亲娘，原本的太子妃身份也被妹妹抢了去。自己还要被远嫁异国他乡，真是惨啊！

云徘徊幽幽叹息回答：“能用一个女人和一些嫁妆就能让边境安宁的事情，自然好过打仗。”

青灵见云徘徊什么都知道，立马追问：“那位姜大小姐没找过你医治吗？”

“找过，我没答应。”

“为何？”

青灵觉得很奇怪，云徘徊当初去青牛村时。连青黛她都照顾，不像是挑剔病患袖手旁观的人啊！

云徘徊摊开手，作出一个无奈的姿势耸肩回答：“因为姜家的公子追求过我，他好色无赖。对我死缠烂打，我好不容易才甩掉。气的我发过誓，此生绝不医姜家人。”

呃——

这答案，青灵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女子的脸面事关一生。她摊上这种事真是可怜，我心里还是挺同情她的。”云徘徊说着拍拍青灵的肩膀：“你为她医治，一定要小心姜家人。除了信国公，整个姜府应该没有人愿意看见姜大小姐恢复容貌。”

“可是她脸面不好去和亲，不怕影响两国关系吗？”

“呵，蛮夷之地能有什么姿色？姜大小姐就算满脸麻子，也定然比番邦女人漂亮。”

青灵无言以对。

青玄青雀才从青牛村回了卫国公府，不宜外出，今日都没来。眼下后院里除了青灵和云徘徊，还有刀锋和修羽。瞧着两个大男人，云徘徊提议：“你该招个丫鬟。”

青灵即刻回应：“不需要，我没什么事情要交给丫鬟做。”

云徘徊：“等姜家小姐来求医时，你总不能让刀锋修羽给她上茶吧？”

青灵：“她自己应该带丫鬟的吧，叫她自己人伺候。”

“你这一千两，赚的还真轻松。”云徘徊都佩服了。

青灵：“我这人一向如此，不习惯被人伺候。”

“以后等你成了恒王妃，总是要习惯的。”云徘徊说着转身望了眼皇宫的方向，压低声音又添了一句：“又或者，你会坐到更高的位置上。我师兄，其实一直盼望着王上能坐上皇位。”

青灵没想到云徘徊竟然敢说这种话：“是吗？那花公子还真敢想。”

“我也那么想，因为只有王上坐上皇位。才会彻查我爹的死因，还我一个明白。”云徘徊此刻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悲愤：“已经十三年了，我一直都记得，我爹是怎么被他们活活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