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卫燃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最亏欠一个人，那个人……”说到这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自嘲的笑了：“罢了，不说了。”

青黛看着他的动作，心头忍不住砰砰乱跳起来，追问：“为什么不说？”

卫燃看向她，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种怅然：“哑奴，听说你们北冥司的人绝情绝爱。你一定不懂的，喜欢一个人，却伤害了她，是何种滋味？”

喜欢？

青黛听得下意识张了张口，可因为今日说话似乎太多了。嗓子难受的厉害，一时之间，她竟然说不出声音。

喜欢又如何？觉得亏欠又如何？

她悲怆的想：原来的青黛已经死了，同她的嗓子一起，同她的家人们一起。都死在了卫燃的刀子下，现在的她，怎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又满心乱跳？

他要报仇，她也要报仇啊！他是杀人犯，他该死的……

反复告诫自己，青黛的心渐渐冷了些，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头上青灵给她的那根发簪。

她绝不会救卫燃，大不了，让他死的痛快些。

略顿了顿，青黛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卫燃饶有趣味的勾起唇角，轻轻的哼了一声。

晚间练星宸回来时，就看见青灵正坐在桌边托着腮想事情。他愣了下，即刻问了句：“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今天见到了青黛。”青灵如实告知：“她现在竟然就在卫燃身边，天天看着卫燃。”

练星宸点点头：“这事我知道，当初还是她自己主动申请要求去卫燃身边的。”

青灵霎时有些惊讶：“她怎么知道卫燃被抓住了？”

练星宸：“她不知道，她本来是申请查看卫燃的情报，去寻找刺杀对方的。既然卫燃已经被抓住了，师兄就干脆把她调到了卫燃身边。”

青灵听得思索了下：“青黛曾经很喜欢卫燃，喜欢的要命的那种。”

练星宸：“我知道啊，她为了掩护卫燃逃走，全家都被对方杀了，自己也差点没了命。”

青灵感叹一声：“原本我以为，那样的深仇大恨，她一定恨不能手刃了卫燃。可今天见面，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杀卫燃。但语气神态却从让我觉得，她有点言不由衷。”

练星宸问：“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青灵：“能把她调走吗？”

练星宸摇摇头：“自从她进入北冥司，又顺利通过选拔。穿上那身衣服开始，她的行为就要自己负责了。既然她的心结就是卫燃，你我若干涉。只怕会给她留遗憾。”

青灵想想：卫燃已经是必死无疑，又是阶下囚，似乎也没什么可能伤到青黛。

至于青黛：短期特训出来的，也没多大能耐，想把卫燃救走是绝不可能的。

就轻叹了口气：“罢了，随她去。”

练星宸听得伸手拍拍她：“别说青黛的事情了，现在来说说你的事。”

青灵看向他，立刻警惕的转了下眼睛：“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天天在王府里。吃好喝好睡好，还被强迫着学习大婚礼仪，我很好啊！”

练星宸听得低头凑近她，微微磨牙：“真-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