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市，清明街3号。

“老板，今天好奇怪，路上怎么都没人？”

正在店内查看账目的榆建军耳边突然传来收银员小林的声音。

“是有点奇怪。怎么有些冷?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榆建军低着头，眼睛持续的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右手食指操控着鼠标进行翻页。

听小林这么说，他抬头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下，街道两旁的绿植在随风摆动，沥青铺满的油柏路上空无一人，仿佛定格成了一副暗色调的油画。

配合着店内播放的不知名音乐前奏的小提琴声，略显凄凉。

唯独一楼的4桌食客。还在三三两两的舞动着筷子交杯换盏，谈笑风生。稍稍给他心头一些安慰。

眼瞅着没人进店了，榆建军拿起电脑旁的对讲机，安排厨房开始准备工作餐。

榆厨的工作餐为中晚两餐，分别是下午2点和晚上9.30。客人一般在这个时间基本走完，服务员收台也完毕，店员便开始吃工作餐。

出现特殊情况还剩下一两桌客人时，留下一两个服务员换班值班。

对讲机久久没有传来回应，传来一阵阵刺啦刺啦的声音。

看着手中的对讲机，榆建军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走向二楼的厨房。

“江厨，今天不知道什么鬼情况，这都8点了，好一阵都没人进店了，你准备准备就开始备员工餐吧。一会等她们收完餐就直接开始做吧。”

“不能吧，这冬天刚完，温度还没起来，正是在外面吃饭的日子，怎么这就没人了呢?”

江强放下手中的试菜盘，抬头看向榆建军。

“谁知道呢？反正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你先备餐吧，一会听我通知开始做工作餐。”

交代完正事，榆建军边走向案台旁，看向放置对讲机案板旁。

奇怪，中午还好端端的。这一下午对讲机就出问题了？

榆建军双手拿起对讲机不停的试音，充电，只见对讲机外壳崭新，没磕没碰的，也没个水渍。

无奈之下，只得踹起对讲机放进一旁的兜里，合计明日再寻商家麻烦。

榆建军刚下楼，楼下的收银员小林便鬼鬼祟祟将他一把扯到收银台。

“老板，你手机有信号么？刚刚有个顾客问我借手机。可是我发现我的手机也打不出去。”

榆建军掏出手机，信号是满格。便直接给小林递了过去。

接过手机，小林拨向自己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空号！

“老板，你说该不会有鬼吧。”

“我的手机也是满信号，拨不出去，就连咱们店的座机也打不出去。”

小林对着桌上的座机努了努嘴，试图对榆建军证明今天的不正常。

“哪里来的鬼，我看你才是鬼，穷鬼！估摸着是最近接近大夏大考，测试信号。”

榆建军忍不住逗了下小林，看着小林还是瘪着嘴巴安慰道。

“行了行了，别神神叨叨的，我已经通知了厨房早点做工作餐。待会你们早点走，年纪轻轻，咋就这么懒散呢？”

时间过去不到半小时，客人们也察觉到气氛显得不太对劲，寂静的街上空无一人，纷纷起身来到收银台前买单。

榆建军瞳孔缩了缩，今天的客人们也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客人们大多会借着索要发票的名义索取一些折扣，刚刚买单时，客人们不约而同的没有一丝吝啬，问清价格就全额买单。

不对劲，是其他人太过敏感还是自己过于迟钝？榆建军挠了挠脑袋。

总算熬到所有客人走完，榆建军这才放下了心，陪同店员们拿起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半小时后，榆建军看着空荡的餐厅，日常性的检查完前厅的各类电器灯光，后厨的煤气、冰箱。关上前厅玻璃制的推拉门。

一阵风吹过，不像在店里有遮蔽物，阴凉的天气让站在门外的他汗毛竖起。

“砰”正要从后门回家的榆建军将后门带拢。

“啊！”楼上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叫声和关门的碰撞声两道声音仿佛在同时响起。

一股凉意在榆建军后背蔓延，是自己听错了么？今天幻听了？

“啊！”两秒后，楼上传来了第二声尖叫。

这次榆建军听的分明，发出声音的位置应该就在距离自己不到20米。

再往头上看去，昏黄的廊灯似乎在随着声音波荡，小林神神叨叨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莫不是？

榆建军连忙掏出钥匙，开上自己停在餐馆门口的轿车。

行驶出大概1公里的距离，榆建军掏出手机拨向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