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怎知是告别还是开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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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怎知是告别还是开始3

(?)

“那你就找个看上你的?瞧你这个出息。”老爷子越想越气愤又补了一脚:“还是齐家的姑娘,你小子又打算闹哪出!”

闽京城挑眉笑了笑:“难得你这么喜欢她。夏润国出了那事后,爸妈是一点也不喜欢她了。”

“夏润国是夏润国,老夏的儿子没出息,我看他孙***秀的很。”老爷子坐在另一边躺椅上,端起他献殷勤添的茶:“行了,你小子也甭给我来这套了,又要我帮什么忙?”

闽京城一听从躺椅上跳了起来,走过去在老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媲。

老爷子皱了皱眉,照着他脑袋就给了一下:“你个混小子。”

……

一个月左右的配型终于告一段落,今天最后一项检查结果出来。乔辛薄父亲住了院,今天一早回了B城。夏凉梦一个人出了医院,抱着黄色的文件夹,坐在医院公园的石椅上,打开一项项的看着,手指用力的将一张张报告握成纸团。最后面一张赫然写着【手术日期,元旦九点。】

刚才杜维东问她:“是过节的日子,要不要换一天?”

她说不用。哪里需要换呢?那个日子本就是要团圆的人才过,而她早就不需要了。

她蹙着柳叶眉抬眼看着白色的医院楼,凭着记忆寻找夏凉莉的病房。眼睛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她沉默着不说话。

半晌,钟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肝,你还是学不乖,怎么就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

夏凉梦由着他捂着双眼,这几天浑浑噩噩的让她有些惘然若失,频繁的梦到倪苏芹,频繁的惊醒。梦里的倪苏芹时而温柔时而狰狞。

过了一会儿,她哑着嗓子说:“小殊子,我想妈妈了。”说完抿了嘴角。

钟殊捂着她眼睛的双手倏然绷紧,沉默了许久松开了手,轻轻抱了她一下。

“要不要陪你去看她?”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蹲在她眼前,仰头看着她。

“不了,现在看,我怕会反悔。”夏凉梦摇了摇头,看着钟殊将身边的纸团收起一股脑扔进垃圾箱里。

她不由的掀起了唇角:“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幼稚了?就算是扔进去了,我也还是会进行移植手术的。”

钟殊背对着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半晌问:“小心肝,你真的不改主意了?”他没有回头,声音是不同以往的认真。

夏凉梦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寒风里,远远看上去竟有点孤单。想了一会儿,也很认真的回应:“是的,手术完我会离开这里。”

钟殊听了猛然回过身,寒风将她如墨的长发吹的凌乱,这样看着,像真是要消失在眼前似的,他喃喃开口:“去哪?和谁?”

“钟殊,我要和辛薄结婚了。”夏凉梦抬手拢了下头发:“所以你别和我闹了。”

钟殊抿着唇不说话,骤然变了脸色,拳头握的发出响声,他才松了手走到她身边,弯腰垂着头抵上她的冰凉的额头上,声音仓皇而呢喃:“心肝,小心肝,心肝,小心肝……”然后没等她推开自己,先撤离了身子,一步之遥的距离,对着她笑,那笑容格外蛊惑人心,他说:“结婚前,和我约次会吧。”

夏凉梦本能的说不,还没开口,钟殊已经上前拉起她的手,大步往医院外走,声音很轻:“最后,像朋友一样,和我约次会。”

他的力气极大,夏凉梦被他拉扯的只能小步跟着跑,她嚷着:“魂淡,脚痛。”

钟殊猛地蹲下身:“上来,我背你。”好半天身后的人也不动,钟殊看着地面上的她被拉长的影子,声音惨淡:“小心肝,你就为我乖一次吧,哪怕一次也好……”

夏凉梦忽然觉得难受。听过他认真的语气、轻佻的语气、发怒的语气、唯独没听过这一种,这般悲怆,好像就此要失去重要的人。她是他重要的人?

她磨蹭着跳上他的背,他身子往前轻轻一踉跄,她却没有向以往一样大笑,心里疑惑极了,她说:“小殊子,你好像真的……有喜欢我。”

钟殊后背一僵,背着她的手用了力,大声说:“小心肝,抱紧,要起飞了。”说完大步跑了起来。

冷风一股股的迎面吹来,夏凉梦将脑袋埋在他背上,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他们去了东城游乐场,因为冬天,人特别少。夏凉梦抱着双臂看着似万丈高的跳楼机,牙齿打颤的问身边的男人:“你确定这是——带我来约会?”

钟殊朝她眨眼:“从出生到现在,一次没进过这种地方。有时候开车经过,就想来试试,始终没敢踏进来过。”

“小心肝,你愿意陪我一次吗?”

他今天说话时,眼里总像泛着一抹哀伤的光,那蓝灰色的眸子,好像随时会滴出蓝色的水滴。

她想起那年她站在树荫下嘲笑他:“作为一个私生子空降到这里我同情你,作为一个禽shou因为自己晦暗就四处留情伤害别人只能说你幼稚。”

现在想来,无非觉得自己太过嚣张,才能那样肆意的伤害一个人的心。

从他们认识开始,他似乎并没有得罪过自己,只是借助了苏妙安,便让她恨不得将所有恶毒的词汇用在他身上。

他却只是沉默着不说一句反驳,只有不断变化的脸色。就像说那句:“因为野种,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宁可贬低自己,也不会说:“夏凉梦,你还不是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其实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不同,至少她还比他幸福了很多年。

她吸了吸鼻子:“好。”说着坐上去,由着他帮她系安全带,笨拙而耐心。

要开始之前,他抓住她的手,格外用力的握紧。

跳楼机突然升起的时候,夏凉梦嗷嗷的大声喊叫,吓的眼睛紧闭。

钟殊却只扯着嗓子喊一句:“小心肝,小心肝……”

晚上他们去了学生街里的小吃街,喝烧酒,冷嗖嗖的风刮着塑料棚,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他们一边发抖一边讲着以前的趣事,大多是关于她恶整他的过往。

喝到多时,夏凉梦指着他问:“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那么恶毒的对你。”

钟殊喝了口酒,眯着桃花眼:“我第一眼见你,就想和你上床。”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就是你站在教学楼,发嗲给乔辛薄打电话那次。你头发湿着,乱蹦乱跳的在我眼前晃着你那纤细的两条白嫩**……”

夏凉梦看着旁边那桌,偷笑的几对学生,一筷子敲到他头上:“钟殊,你大爷!”

钟殊却毫不在乎的继续说:“真的,我打心眼里想和你上床,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所以会追你,会拿苏妙安逼你,会和你玩什么得心游戏。我一直以为,做的一切,就是想和你上床,想看你在我身下的娇喘又蛮横的样子……”

钟殊说着说着眼眶突然红了,拿着酒瓶猛喝了几口:“所以后来,你那么对我,我是真的恼了,对于那个年纪的自尊心,你能懂吗?”说着他眯眼看着夏凉梦:“小心肝你知道吗?十五岁后,也就你敢这么对小爷了。”

夏凉梦撇撇嘴,没好气的灌了一大口,断断续续的说:“亏我刚才还心疼了,你这家伙,果然就是只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钟殊低着头苦笑了一下:“还没说完呢,你就又给按上头衔了。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恨我妈,她让我以为男人和女人一起,无非就是上床——所以我压根不懂,我那么强烈的想要得到你,原来是因为喜欢你……”钟殊说着抬头,夏凉梦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旁边又传来嬉笑声,他一个酒瓶甩过去,对方立刻围过来,都是些学生。钟殊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把刀,一把甩在桌面上,那群学生只看了一眼上面黑色的图腾,立马大呼小叫的逃跑。

钟殊晃悠悠的走过去收起刀子,然后慢腾腾的往夏凉梦身边走。最后索性跪到她面前,他趴在她纤细的膝盖上,口里全是酒气,眼里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他轻声呢喃:“梦梦,其实一直想这样叫你,但是因为他们都这么叫,我就以为单独的替你起一个专属于我叫的称呼,你就是我的了……如果可以重新来,我想回到初见你的模样,我还是会下流但一定不会是禽兽……小心肝,怎么办,你可能真的不能爱上我了。”说完慢腾腾扶着桌子站起身,勾着她纤细的双腿将她横抱了起来,出了塑料棚。

雾夕见他晃悠悠的样子,急忙跟上来:“水爷,给我吧。”

钟殊回头朝他大吼:“是我的。”然后大步抱着怀里的人儿,走在前面,步履蹒跚。

“小心肝,终于可以这样抱你了……”钟殊低着头拿脸颊一下下摩挲她的脸:“如果可以一直走不到头,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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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完毕~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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