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如果这是地狱请问还要下几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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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如果这是地狱请问还要下几层3

苏妙安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黑。时生趴在床边睡着了,她静悄悄的看了看四周,掀开被子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走到值班护士的平台前,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哑着嗓子问:“今天上午做捐肾手术的夏凉梦,她……她还活着吗?”

护士被她的样子吓的一震,慌张的点了点头,翻了翻本子:“你是苏妙安吧,夏凉梦就在你旁边的那一间,你男朋友把你安排在她隔壁了。丫”

苏妙安松了手,接过值班护士递来的防护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乔辛薄趴在夏凉梦床边,显然是睡着了。

她愤恨的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乔辛薄惊醒过来看她,抬手示意她小点声,由着她扯到病房外面媲。

苏妙安目光冷冷的指着楼梯口:“请你离开这。”

“妙安,你听我说……”

“住嘴,你没资格这么称呼我。乔辛薄,你给我听好,不管和你风花雪月的是哪个贱人,都请你永永远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苏妙安抱着双臂,言辞冷略。

“我知道,但是请你让我看着她醒来……”乔辛薄声音沙哑,语气近乎哀求。

“不需要,你和夏润国一样让我恶心。她手术的前一晚上你在和贱人欢愉?她却口口声声和我说:如果他放弃我,那是理所应当。乔辛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苏妙安说着转身将病房门关上。

乔辛薄看着紧紧关闭着的房门,耳边回响着苏妙安说的那句话,慢慢的瘫在地上。理所应当,怎么会是理所应当?他忽然疯了一样脱掉鞋子,袜子,蹲在原地抵着墙壁,大喘着粗气,拼命的握着左脚的青蛇纹身,拿出手机,缠着手拨了号码,那边很久才传来困倦的严厉声音:“这么晚打什么电话?”

乔辛薄牙齿咬着胳膊,眼泪生生的往地面砸。他甚至想笑,这个人是怎么这般冷静的接起他的电话。

“乔辛薄,你有没有正事?没有我挂了。”乔齐莱叶的声音又在那边高扬了几分。

“妈,您开心了吗?”乔辛薄哑着嗓子喊:“开心我终于失去她了是不是?很好,你做的很好,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让我变得这么肮脏。”乔辛薄说完摔掉手机,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抓着听到声响往这边走来的值班护士:“给我间带浴室的病房……”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病房只能给病人使用。”

乔辛薄掏出钱包,拿出里面所有的钱,放在值班护士的手里:“求你了,我洗完澡就出来,我现在很脏,真的很脏,需要清理。”

护士看着眼前这个相貌白净的男人,眼眶深陷,红着眼睛,胳膊上有鲜血淋漓的牙印,**白皙的双脚,颓废的不成样子,心里一时泛起不忍:“那好吧,您跟我来,您胳膊上的伤口需要清理。”

“不用不用,很脏了,我自己来。”乔辛薄忙弯腰感谢,拎起鞋子,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后,进了病房打开浴室门,一声不吭的走了进去。

他站在淋浴下,灯光将他的眼睛刺疼,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由着水洒在身上,滑入咬过的牙印上,生疼也比不过心疼。

他拿起地上的白色刷子,一遍遍刷着白皙的身子,凡是有吻痕的地方立刻泛起一道道红色凸印在他身上蔓延开来,他咬着牙根,不发出一丝声音。

……

杜维东早上一上班,刚进办公室,就被钟殊拎着衣领,一拳砸在脸上,跌倒在地上,只听他阴狠狠的道:“谁给你这个权利让她做手术。”

杜维东擦了下唇角,语气平淡:“很少见你这么冲动。我上次说的很明白,我是医生,只不过是捐出一个肾,她还是正常人,可她救下的是另一个生命。”

钟殊狠狠的啐了一口:“生命?那也可以叫命?就算那女人是命也是一条贱命,生来该死。”

“你不要总是这样偏激。”杜维东站起身,往座位上走:“现在事情已经这样,老实说,你最后打来的电话说了什么?”

“因为接连的打击,她到现在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既然是能这么刺激的事,手术之前你为什么不找她谈?”杜维东说的小心翼翼,他看着钟殊的脸从气愤变得僵硬。试探着问:“该不会是和那对母女有关吧?钟殊,那你说的是不是太晚了点……”

钟殊一拳砸在他办公桌上:“没人让你在这里这么多嘴。杜维东,一个星期内她醒不来,你就陪她一起。”说完大步踏出办公室将门摔得哐当响。

杜维东看着钟殊离开的背影,沉默的摇了摇头,即使是钟殊也有这般糊涂的时候。

……

孙继这几天出奇的安分,不敢和闽京城顶一次嘴,耍一次懒。连办公室都尽量少进。

可这齐大小姐今天这架势显然是不给进不罢休。

“为什么他从回来就很少联系我,我倒要看看他忙什么。”齐艾隔着孙继对着办公室门大声喊。

半晌,里面闽京城的懒洋洋的声音淡淡传出:“进来。”

齐艾听了一把推开孙继,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拎着小包大步垮了进去。

闽京城躺在沙发上,胳膊遮着眼睛,看不清他表情,齐艾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我还以为你有多忙,也不过是在办公室里躺着清闲……那为什么不找我,还是你喜欢上别人了?”

闽京城将胳膊移向额头,睁开眼斜睨着齐艾,目光紧盯着她,不发一言。

齐艾没来由的觉得身子一寒,他眼里方才的一抹亮光,分明是带着点狠厉。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比如现在就像风平浪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齐艾,你知道我喜欢一个人会做什么吗?”闽京城收回目光淡淡的问。

齐艾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愣,装作不在意的问:“做什么?”

“得到,夺取,宠溺。”闽京城坐直了身子,手指抚弄着桌上的西洋棋,慢慢拉长了音调:“可若是谁在中间得罪了我,那她就得付出代价。”说着将眼前一颗颗站着的棋子碰倒:“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齐艾听的一惊一战:“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闽京城沉静了半晌反而笑了:“太认真了可不好,只不过是随便一说罢了。”说着站直身子,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的移到落地窗前:“来找我什么事?”

齐艾急忙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我最近学了点厨艺,晚上去你家好不好?我做给你。”

闽京城抽出胳膊,回到办公室桌前。从红色的锦和里,拿出一块已经有些年头的手表,戴在手腕上:“走吧,你是该去我家看看了。”

齐艾一听满心欢喜的点头,眼睛撇向那块手表时,不由问:“已经不走了,还戴它做什么,我哪天买块新的给你。”

闽京城穿上大衣,摇摇头:“早晚会重新走的。”

夏凉梦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走进夏家老宅房间。倪苏芹倚靠着床头抱着她,讲寓言故事,唐诗,宋词。偶尔还会哼一首动听的催眠曲。而被抱着的自己总是眯着眼睛,嘴角笑的弯弯。

下一秒倪苏芹突然捂着双眼坐在床尾哭泣,一声声的哀鸣。她想叫她别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眼前一道血光。再睁眼时倪苏芹满身鲜血,笑着说:“梦梦不甘,不甘梦梦……”

而自己就像个无事人一样依旧闭眼沉眠。夏凉梦很焦急,她走过去想将沉睡的她叫醒,正要抬手去推搡时,床上躺着的自己猛然睁开眼角,微笑,和倪苏芹一样的笑容。再仔细一看,从她眼里流出的是一股股血液,还是那个笑容,只不过满脸的血痕……夏凉梦迷迷蒙蒙的微睁着眼睛,额头冒出豆粒大的汗珠,眼前笼罩着黑色的身影,夏凉莉站在身侧双手用力握着氧气罩管,面目狰狞。

这时门突然打开,苏妙安冲进来:“你在做什么?”说着上前一把将夏凉莉扯开,上前攥着她的衣服前襟:“你个小野种,你tm是不是人。她救了你的命!你现在反倒要来害她!”

夏凉莉反而笑了起来:“她不是醒不来吗?那就死了好了。她死了,乔辛薄就是我的了!”

苏妙安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声音很响,夏凉梦突然觉得很吵,抬手轻轻按了红灯,发出滴滴的声响……

苏妙安和夏凉莉同时被这声响震到,转过头看向床上的人。夏凉梦一把拔掉氧气罩,输液针。

猛然从床上坐起俯视着地上躺着的人,一手抚着因为起身而疼痛的刀口,掀起嘴角笑了起来,声音很大,笑声很是诡异,她说:“吵死了,沐莉莉,你真是吵死了。”

说着眼睛瞥向地上因为苏妙安拉扯而隐隐渗出的血迹,笑容更加鬼魅:“呃?刀口开了吗?痛吗?看来连我的肾都不喜欢你……你说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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