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这样说的？”
顾晚慢慢靠回椅子中，手撑住下巴杵在扶手的位置，语气轻悠悠的:“没想到啊，上次的事对孙美丽刺激这么大。”
让她抢别人老公，真是活该。
许小七点头，拿起茶壶给顾晚倒了一杯水:“付九生对我不负责，对她也不负责，她家孩子弄得都不像孩子，身上脏了她也不给洗，衣服也不给换，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哼……她可能本来就重男轻女，又听你亲口说付九生去找许甜，她会觉得自己女儿不争气。”
这样的人，对自己手里永远都不知道珍惜。
孙美丽和付九生还挺配的。
不是觉得别人家女儿挺好，就是觉得人家的老公不错。
“王八看绿豆，瞧对眼了。”
于幸拿起车钥匙在手里转圈:“你们说着，我去公司了，中午我去接孩子。”
“去吧。”
许小七交代他:“别乱喝酒啊。”
她皱着眉，脸蛋鼓鼓的，看着特别可爱，于幸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知道了，瞧你的嘴撅起来像个驴嘴。”
“你才像驴嘴呢。”
顾晚歪了下头，几缕头发随着窗户口吹进来带着花香的风抚在脸上。
鼻尖也充斥着淡淡的花香味。
“你们两个注意点，我还在呢。”
于幸老脸皮厚的和猪皮一样，当然不在乎顾晚怎么说的，许小七被调侃的脸蛋烫烫的，红成了苹果。
“快起来。”
晚晚还在呢他就这样。
那我走了。
于幸出门换了一副冷酷的表情，他紧抿唇去了楼下驱车离开。
车速行驶的非常快，车子从树荫下一闪过。
付九生还在医院里静养，他身上的伤并没有那么重，就是不想回家。
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不用看到熟悉的面孔，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
孙美丽还没过来，医院里只有付九生自己。
这间病房床位不少，但没什么人，唯一的老大爷还和别的老太太出去遛弯了。
病房门忽然打开，一个高瘦的身影走进来。
拉起他的衣服领子一拳揍了下
去。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拳拳下重手，于幸指着他的鼻子怒吼:“甜甜是我的女儿，你以后再敢碰她在敢找他，我就让你爹娘一起和你去要饭。”
付九生像条死鱼般被揍。
鼻血喷溅出一些，大多都倒流回口腔里。
呛得他咳嗽:“咳咳！”
满嘴的血腥味儿。
“住手！快住手，他是病人你不能打他。”
小护士听到这边的声音从外面冲了进来，她上前拦住于幸，也被弄了个踉跄。
于幸解开衬衫扣子，头发散乱的铺在额头上。
“我的话你都记在心上，我刚刚的话不是和你开玩笑。”
说完他从黑色钱包里抽出一叠票子放到付九生手里:“见甜甜不就是为了钱吗？”
“给你，畜生。”
他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喘着粗气对小护士解释:“就这货抛弃妻女，还出轨别的女人，我今个儿打他都是轻的，你们好好给他看，千万别让这畜生死了。”
虽然他打那几拳也出不了什么事。
于幸出去找到垃圾桶吐了口唾沫。
心里郁结之气散开了。
小护士叫来医生给付九生包扎了一下。
院方虽然很鄙视付九生做的事，但还是象征性问问要不要报警。
付九生的脸都被裹住了，露出眼睛嘴巴和油腻腻的头发。
他捏紧钱摇摇头:“不用了。”
所有人都走了，医院里只有付九生自己。
没一会儿大爷拎着自己的爱鸟进来。
看到房间里有个包扎严重的病人热情问好:“新来的啊。”
付九生瞪他一眼钻进了被子里。
大爷被晾了一下也不难受，还回忆着大娘说喜欢吃的酸菜大骨头。
有机会他就请春花吃酸菜大骨头。
下午孩子们上学没多久，门铃被按响。
于幸和许小七都不在家，一个在公司一个去了服装店，顾晚一个人，铃声想起来的时候她正在坐在窗前写东西，下去北京要考试，教授让她最好能把果园的报告写进去。
一个实际的的试验报告。
最近一个人的时候
都很忙。
顾晚放下笔去开门，门外是李大山。
“大哥快请进。”
李大山看着干净的地面:“我们就在这说吧。”
“进屋里来说。”
她找了一双没人穿过的拖鞋给他。
“那行，等会让就麻烦你重新扫扫地了。”他身上不是土就是灰的。
李大山坐下后喝了一壶水。
喝完他人也精神了。
“嫂子，我和擎哥说好了，他在京都干活，那个砖厂转让给我了。”
顾晚切了一个西瓜端过来:“啊，然后呢？”
这件事她知道的。
李大山拿出一个报纸包的小包裹给顾晚。
“当初没给擎哥钱，我最近凑了凑，这里是一万二，你查查对不对。”
顾晚示意他吃西瓜:“你吃西瓜我。”
“好嘞。”
李大山不客气，拿起来就吃，嫂子家的瓜真甜。
顾晚打开报纸包，拿出里面的钱。
轻点了两遍都对的上:“这不错。”
“你在这等等哈。”
顾晚进房间里取出欠条撕碎:“那咱们这件钱就两清了。”
平常人家也不会找个人公证，李大山还是自己的朋友，陆擎当初和他也是写的欠条，如今欠款两清，这欠条就作废了。
李大山瘦了不少:“谢谢嫂子。”
顾晚轻笑:“应该是我们谢你，砖厂是陆擎的心血，殷歌和君云意现在都在他身边干活，没人打理，如果转让给别人，旁的人不给好好对待他肯定心里也不舒服，但现在厂子转给你了，那时也美事一桩呢。”
“他也放心。”
李大山把西瓜子吐到桌子上，笑的憨厚:“嫂子你们文化人说话真好听。”
吃完西瓜李大山走了。
顾晚拿着书本搬着椅子坐到电话旁。
陆擎刚开完会出来，正准备叫君云意在说点什么，电话就响起来了。
“你们先回去吧。”
他接起电话:“怎么了？”
“大山刚过来把钱给我了。”
顾晚平时不好打扰他上班，今天她是有原因的，不是无缘无故打电话。
不算打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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