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妻》

第23章 谁是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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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谁是慈父?

安安瞧见好友屡占上风的架势,掩唇偷笑。

“闹够了没有!都跟我出去吃饭!”谢嘉篪吼了一声,几人纷纷住手。最终这场闹剧以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咽下唾沫,瞪眼珠子,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用脚跺地,一个男人劝架外加看热闹……收场。

四人脚不沾地,落荒而逃。

李开放临走之前,还不忘用冷眼狠狠地,剜肉一般地看了李陌几眼,仇恨值拉到最高。他在心里愤愤道:小丫头,你尽管求神求佛求祖宗保佑好了,否则等有一天落在我手里,非叫你跪地求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午,安安正在上妆,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姣白的肌肤水嫩光泽,媚眼含春,明眸皓齿,异域风情,楚楚动人。

两点半过后,谢嘉篪等人才姗姗来迟。

刚一入门,李开放瞧见安安先是愣了一下,眼中流泻出惊艳的神色,俊脸浮现一丝浅笑,他先一步进来,手里拎着两只装有餐盒的塑料袋,快步向安安走来。随后,几个人也都前后脚出现。

“弟妹,中午没吃饭吧!我给你带的饺子。”李开放嬉皮笑脸,可是当目光扫到一旁含笑的李陌时,顿时变了颜色,“这是我给安安一个人带的,某些人趁早滚远点!”

“谁要吃你的狗剩!”李陌“切”了一句。

对于李开放的热情,安安还是心存感激的,最起码对他的印象好过合伙欺骗自己的魏爵和胡仕安,她回以媚笑,“谢谢大哥,我上妆了,就不吃饭了。倒是李陌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陪在我身边,忙前忙后的,一定肚子饿了。”

李开放虽然不愿,却又不好卷了安安的面子,随手将袋子丢在桌子上,一语双关,没好气地说道,“李陌,吃吧!都是加了料的!”他就不信这个丫头听到这句话不犯膈应。

“谢啦,大叔!”李陌说完,不客气地打开盒盖,头不抬眼不睁,自顾自的大快朵颐。

“小丫头真胆大,你就不怕我放了耗子药?”

“我怕什么,就算放了毒药,你敢吃我就敢吃!”

“你不是说我吃屎长大吗?搞不好给你带了一盒大便呢!”李开放继续恶心。

“大叔,你终于承认了,你能这样坦白我很欣慰啊!可作为晚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李陌百毒不侵,眨眨水汪汪的大眼,夹起一支饺子送入嘴中,她本就长得青春貌美,红红的唇瓣上下扇动,妩媚诱人。

李开放是有名的下半身动物,见此情形,竟忘了移动眼睛,半晌才悠悠地吐出一句话,“吃吃吃,吃死你算了!”

直到李陌吃完,他才讪讪收回眼神,想起自己还有正事,直呼美色害人。

“弟妹啊,我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在德国住了几年?”李开放身为把妹高手,阅女无数,怎么可能看错,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绝对见过,只是哪里有些改变。

“在那里住了六年。”

“六年?这么久?”也就是说他们至少在六年前碰过面,“那个……弟妹做过整形吗?”这是最简洁的分析了。

“安安可是天然美女。”李陌忙着证明,“她绝没动过刀子,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就是从前不爱打扮罢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一顿饱饭过后,某人说话态度也好了许多。

这边厢,魏爵和胡仕安也过来凑热闹。

“老大,还敢调戏嫂子呢!不怕三哥扒了你的皮。”魏爵推推搡搡地将李开放拉到一边,生怕他色字当头,犯下男人之间的忌讳。

“不是,老四,弟妹看着真有些眼熟……”

胡仕安黑眸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因为马珍妮的事情,他见到安安时有刹那的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弟妹,那天的事……”他真不是有心说谎,帮马珍妮欺负她的。

“不必解释。”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你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吃了个软钉子,胡仕安讪讪地低下头。

“余小姐,你额头上的淤青怎么弄的?这么严重上面都破皮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我先用遮瑕膏帮你掩盖淡化,等到后期制作时会仔细修片的。”化妆小妹详细解释,生怕没达到客户的要求。

几人同时转头,注意力都集中在安安青肿的额角上,胡仕安却悄悄地退出影棚。

谢嘉篪昨晚听胡仕安说过这事,当时以为是轻伤,没想到今天一看如此严重,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影楼的木质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疾步进入。

“聂安琪在这里吗?”聂维纶进屋之后便一声大喊,“聂安琪你给我出来!”

安安用眼尾余光瞥见神色慌张的父亲,没有吭声,老僧入定般不言不语。

男人走近贵宾化妆室,里面只有一对儿新人在试妆试衣,他来到那个女孩面前,望着那张唯美熟悉的面庞,愕然地试探道,“安琪?”

安安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不见,我以为爸爸早就把我忘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聂维纶脸色灰沉,“别的先不说,我听安娜说你要跟谢嘉篪结婚,这是真的吗?”

“如果您来是为了安娜兴师问罪的,那我无可奉告。”安安口气不善,本以为父亲的到来是源于亲人长久未见的思念,抑或是对她新婚之喜的祝贺,可他又一次为了小女儿忘却大女儿。

“我没强迫任何人,这桩婚事也是两厢情愿的,谢家提婚,谢嘉篪也没有反对。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安安说罢,手指指向另一个方向。

“聂叔叔好,安安说的没错,结婚的事确实是爷爷钦定的。”谢嘉篪一身烟灰色的阿玛尼西装外套,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健壮胸膛,慵懒性感。他霍地从沙发上站起,高大的身形,长身玉立。

“谢莛钦定就是你劈腿的借口吗?”聂维纶双眸隐隐透出一丝戾气,从聂安娜告诉自己她的恋情起,他就一直没有同意过,他知道谢嘉篪这种花花公子,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无奈女大不中留,在他的多番阻挠下,二人依旧高调公开,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他们的关系,“你在菜市场买菜吗?不要萝卜便可以换颗白菜?”

谢嘉篪摊摊手,深表无奈,眼光别有意味地挑了安安一眼,“谁让您的女儿都遗传了聂家的优点,太优秀呢?”

聂维纶长眉聚拢,看不出什么表情,“总之,一句话,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

“聂叔叔,不对,应该是爸爸。”谢嘉篪痞痞一笑,“忘了通知您老,我和安安已经注册,从理论上讲已经是一对夫妻了。”他和安娜交往,聂维纶就没给过一个好脸,自己这么耀眼的男子,无论家事还是个人都极其出众,身旁的女子趋之若鹜,凭什么偏偏在聂家不受待见?

“你……”聂维纶气血翻滚,几步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嘴唇上下颤动,“臭小子,别以为你姓谢就没人敢打你!离婚,立刻给我离婚!”

安安震惊地看着面色狰狞的父亲,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没想到他为了聂安娜的幸福已经无情到如斯地步。她愤怒地冲过去,撕扯聂维纶的衣袖,语气严肃,“放开!不准伤害我的丈夫!”

“你,你们……”聂维纶黑眸骤深,捂着胸口,显是火冒三丈,“把那个猪狗不如的谢文晖给我叫来。”

谢嘉篪不甚在意地撇撇嘴,闲适地逃出电话。

三十分钟后,又一个优雅的男子翩然而至。

谢文晖和聂维纶,一个深沉寡言,一个直爽简单,两个同时沉迷于一个女人的优秀男人,再一次用眼神相互碰撞。

“聂总,咱们多长时间没见了,今天找我叙旧吗?”谢文晖面容平和,不气不恼,虽然身体不佳,动作缓慢,却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少废话!”聂维纶抬手便是一拳,打得谢文晖身形一晃,“我问你,他们的婚事到底怎么回事?”

“住手!”安安心里涌出一股火,用身体挡住谢文晖,“他是病人,你不可以这样对待他!”谢父的病在这个圈子里众所周知,他身体里唯一的一个功能健全的肾,是十几年前移植得来。

“聂安琪……我是你的爸爸!”聂维纶像是被惊倒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他从小到大视为珍宝,听话懂事的女儿,竟然为了自己的死对头反抗他的意愿,难道真的是血缘的关系?

“别叫我那个名字,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早就不姓聂了,姓余,叫余安安,”安安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字字泣血,“我在德国生活六年的光阴,您可曾探望过一次?在那些孤单难捱,一个人在医院或学校度过的岁月里,对您的那份父女之情已经渐渐淡忘,心中那个慈祥的父亲早就不在了!”

“我不是慈祥的父亲?那谁是?”聂维纶双瞳饱含惊异之色,指向女儿全力护住,唇角带血的男子,颤声道,“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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