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大庸搞乡村经济圈》

第91章 死生契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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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么就下起了雪呢。”姜氏对着窗外叹了口气,“千万不要误了明日的喜事啊。不行,我得再去拜拜祖宗们去。”

岳仲麟出声宽慰道:“阿娘,这雪下不大的。”

“按往常来说,是下不大。可……”没说完的话完整的内容是,可就怕老天不按着常理。姜氏不想说出来,怕触了霉头。

“没事的,阿娘。我们都修好了路,真的下雪也没多大影响。”

姜氏嘴角浅笑了下,稍稍放宽了心,“这倒也是,你早些睡吧。我再去和你爹说几句话。”

“行,娘你也别熬太晚。”

“哎,娘晓得。”

父亲的牌位就在母亲的房中,母亲经常会对着父亲说些话,像父亲还在时候的那样。其实有些时候,岳仲麟都觉得自己的母亲,始终认为父亲活在他身边一样。

虽然世事弄人,但不得不说自己父母的感情是极好的。

自己和无涯感情要这般才好。

不!自己要和无涯长长久久的!

==

曹定娘将一个带盖小炭炉,放到了陆修远的书案上,轻声询问:“阿远,你还不睡么?”

“这不是下雪了吗?明日师弟结契时,再用原本的唱词就不合适了。”陆修远低头喝了口姜茶,又接着说道:“我得把词改改才成。”

姜茶就是煎茶里加了姜,适合天寒的时候饮用。

“嗯?若是改了词,姑娘们到时候怎么唱呀?”就说几句话的功夫,曹定娘又去取来件大裘,给陆修远披在了身上。

“这无需担心了,村里的姑娘们聪明着呢。她们已经熟记下了曲调,改几句唱词没什么的。”陆修远笑着解释。

“嗯?定娘,你怎么不说话了?”

陆修远转过身来,才发觉曹定娘嗔怪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不太合适。难怪师弟老是说他,虽会写风情,却不解风情。

察觉根由,陆修远忙告罪道:“定娘,为夫口误了,给你赔个不是。那些姑娘聪明是聪明,却是不及我家定娘分毫呀。”

“那些姑娘哪有你说的这样不堪?”嘴上这样说着,曹定娘脚步却不由挪动到了陆修远身旁,凑过去看起了那些唱词。

“哈哈,正好,定娘你帮我出出主意。”

“说错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陆修远听了大笑,“怎么会呢?”这句话得到曹定娘的一个白眼,陆修远赶忙止住了笑。

几息香丝的时间后,曹定娘指着一处道:“阿远,我看这里,不若改成‘梢头绽琼花,何须侯春时?’正好引出后面的诸番事宜。你觉得如何?”

“何须待春时?甚妙!甚妙!甚妙!”陆修远抚掌称赞,“定娘果然蕙质兰心。”

“还有这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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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家正屋内。

“没想到涯儿就要成亲了。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呢。”白奶奶笑着说道,“那时候涯儿被说没爹没娘,你还这个做老师的竟去追着学生打,真不像话。”

“还说我呢,你护着涯儿的次数还少?”

“我们不护着他,谁护着啊?还能看他一个人钻被窝里哭吗?”说着说着,白奶奶眼角竟湿了。

师爷爷赶忙将其眼角的泪水拭去,“唉,小苏,怎么哭了呢。哭了就不好看了,快别哭了啊。”

“我这是高兴!”

师爷爷扮着鬼脸道:“高兴,高兴,高兴就得笑嘛。”

白奶奶破涕为笑,“老不正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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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州平与崔鹤亭家。

“鹤亭,你怨不怨我不能给你一个契礼?像大郎和二郎的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崔鹤亭拍着床板大笑,“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若是后悔,我会跟了你?”

“就是突然有些感概。”

“感概是吗?”崔鹤亭吻上了刘州平,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道:“这样,还感慨吗?”

回应崔鹤亭的,只有更为激烈的吻。

……

“快停下来,你非得让我明天下不了床啊!”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崔鹤亭挣扎起来,“你个狗艹的玩意儿,赶紧停了!”

“是你先撩拨我的。”

……

==

师无缺兴高采烈地冲进屋里,嘴里喊道:“大哥,雪停了。”

“我知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

师无涯没好气地回答:“你没看到你哥衣服都穿好了吗?我早就出去一趟了。”

“这么早穿好有什么用?一会儿你还得换喜服。”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今日生气不好!师无涯强忍下心头火气。

“对了大哥,你起这么早,是去干啥了呢?”师无缺一脸坏笑,接着便自问自答起来,“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偷偷跑去,看麟哥了呢?”

鉴于师无缺得寸进尺的做法,师无涯不由愠色道:“你这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哎呀,我还得去忙呢,你在家里好好等着呀。”师无缺笑嘻嘻地卖乖,反正他清楚他大哥今日肯定不会打他,“对喽,你等着啊,我先把早饭给你端来。”

师无涯:“……”

他才没去偷偷见呢,差那一会儿吗???

不过师无缺倒也没说错,师无涯还真得继续等着。倒不是要等着岳仲麟来娶他,而是他们两个都得等。

昏礼,昏礼,纵使他们是结契,还是要在黄昏举行。

因为都是男子,所以两人要在同一个时间出门。然后两个人绕不同的路线,转过一大圈后,再行会和。算作两人都进行了亲迎礼。

可是他们两家离得太近了,就是绕着村子一大圈,也要不了多久啊。故而他们定的出门时间是酉初,也就是下午五点。

偏偏师无涯太过期待今日,一大早就醒了,这可不就有得等了吗?

而另一边的岳仲麟是如何情形?还用得着猜嘛,必定也是如此。

抛开这苦等的两人,再来看其他人。

今日就好似过年一般,家家户户都是早早起来。因着下了雪,所以不约而同地,出门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扫雪。

接着便把圣上赐的绢帛,挑出来鲜艳的颜色,张挂于枝头。然后就是把提前做好的红灯笼也给挂上。

而陆修远作为契礼的赞礼,更是忙个不停。早早就来到师无涯他们的新家,又是接待宾客,又是要给人分派任务。

幸而他家娘子,能够从旁协助。要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吴氏、周氏,也就是岳仲麟的舅母和外祖母,这时正带着一群妇人,在那里忙着布置新房。

……

直直等到午时,众人才轮流去用了午饭。可自打午后起,宾客就多了起来。

先是师无涯最为熟悉的方家兄妹三人,自是备足了礼物。但是唱礼的只唱了来宾,却不唱礼物清单。

这次村里人出这么大力气,他们两家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不收村民礼物。但到时候肯定难免会有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这时若再把礼物清单一报。往不好的方向想,不就是他们两家,看不上村民们的礼物吗?

师无涯甚至能在院子中听到那边的唱礼声,但只能在这里等着。今日宾客都是直接去的新宅。

接着来的是客云来客栈的刘掌柜,自打上元他们送过礼物后,也就成了朋友。逢着年节,还会互相送一些小礼物。

刘掌柜这人挺不错的,之前吴森去县城学经商,就帮着出了些力气。故而,交情慢慢也就由浅往深转变着。

其他来的还有青竹乡的里正,诸村村正,村老。这些是师爷爷未来的同僚,现在来就为图个好眼缘。

张游徼以前军中同僚也是来了不少,其中有些还和岳仲麟的父亲有交情。其中还有比其官职大的。

最让师无涯感到意外的是,知县也派人送了礼物。虽没亲至,也算是极大的人情了。

“小祖宗啊,你怎么还在这干坐着啊,快去换衣服。”在师家帮忙的妇人,打断了师无涯听唱礼的乐子。

不过听唱礼,实在是因为他太无聊。听到要换衣服,就知道差不多要到时间了。于是师无涯乖乖起身,准备去换衣服。

师无涯今日的喜服,着实华丽。红底黑边的深衣,上面用黑线绣满了各种禽鸟的花纹。至于岳仲麟那一件,则是各种兽类的花纹。

幸好这个世界上没有衣冠禽兽这个词。

绛红深衣外穿了一件大氅,脚着尖头嵌宝玄色马靴。头戴赤色云纹束发峨冠,并用一枝镂空团纹玉笄来固定着发冠。

本来大庸男子结婚多是戴帽子。但他俩发多且黑,发质还好,戴了帽子反而英气不足。

于是便将长发全部挽成发髻,一些短发就编成小辫,最终又全部收到发冠中。前额露出,且为中分造型。

在崔鹤亭的帮助下,师无涯换好喜服,踱步而出,却又被数落起来。

“你的簪花呢?怎么不别上啊,小祖宗啊,快去别上!”

师无涯只好又把一朵牡丹样大红绢花别在头上。这已经是在他强烈要求下,才缩减到一朵的,本来按那些妇人最初的计划,他要簪上满头的花……

原本还要他敷粉抹膏,涂上口脂。师无涯实在是接受无能,幸好他本就唇色鲜艳,肤若雪霁。其他人因而,也就不作强求。

换罢衣服,则要先行拜祭家庙,向祖先禀告自己要结契这件事情。

这算不算在祖先面前出柜?

……

而这时,屋外的仪仗队伍已经整装待发。

“迎亲!”

师无涯跨上大马,就带着一队仪仗,开始朝着村西的道路行进。而另一边,人数相当的另一支队伍,此时也沿着村东的道路开始行进。

锣鼓开道,队伍后面则是抬着各种礼物。

却见这时,一个拿着唢呐的和一个拿着笙的人出列。两人一同演奏起了抬花轿的调子。两个人生生搞出一个乐队的动静。

除了这俩人外,还有笛手和箫手各三人。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骑在骏马上的师无涯,借着马背的高度,能够清晰看得清楚围着人群。这些人不光有自己村子的,竟还有旁的村子的人来看热闹。

但马上就要晚上了哎,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赶回去。

唢呐手最是会玩,各种变调,还有着独特的步伐。不仅能一边演奏一边行进,还能与围观的人来上些互动。

师无涯有些说不清此刻是中怎样的心情,或许只能借用那句古诗了——春风得意马蹄疾。虽然马蹄不急,但现在真的是春风得意。

哪怕现在是冬日,可以路上的能看到的树木。要么缀着薄薄的一点儿积雪,宛若琼花。要么就是挂着彩绸,娇艳绮丽,一点儿都不比春日差。

突然唢呐变调迎来高潮。要知道前面虽然一直吹,可却是反复在吹一个片段的。若是按照这曲子的另一个名字——《百鸟朝凤》,此刻就如同凤凰来了。

对面也飞来一只凤凰,不对,不是凤凰。是两只凤鸟才对。凤鸟为雄,凰鸟为雌。他和阿麟就如两只凤鸟一般。

两队的唢呐手一相遇,就玩起了炫技。两个人对着在那儿吹,先是宛若打擂似的你追我赶,接着调子就和谐起来。

而马背上的两人,这时互相抱了个拳。

然后两队合作一队,两马并作一排。

先前其他乐器都不能与唢呐争锋,这时候两名唢呐手,终于有了可以与之旗鼓相当的对手。两人互相较技,把围观的人情绪又带向了一个高潮。

“上灯!”

随行的唱礼一声命令后,一声又一声的“上灯”被沿路通传了下去。这条路上的红灯笼,便一盏又一盏地被点燃,最终将这条路都给装扮起来。

这时正好迫近漆黑,在红灯的映衬下,之前还像是琼花的积雪,竟也换了个颜色。白中透粉,恰好似一朵又一朵的海棠。

队伍继续前行,但一点儿都未因天色影响气氛。

夜色越深,红灯愈亮。

远方更亮的那处率先被马背上的两人看到,这是马上就要到目的了。

接着,一阵鞭炮声大作,更有各种烟花升空。给这漆黑的夜,平添了更多的色彩。

然而此刻队伍却是不得前行了,不用猜,准是前面有人拦门了呗。

刘州平和崔鹤亭适时上前,一把一把地往地上洒铜钱。若有人此刻注意的话,崔鹤亭行动似乎略有些不便……

利是到手,拦门自散。

队伍顺顺利利地到达目的地后,两人一起翻身下马,动作好不潇洒。此时,师无缺和岳叔岩两人一人端着个水盆,两人便清洗干净了手。

接着在正媒的帮助下,两人共同拉着一根红绸,齐齐地跨进门内。地上还有各种东西要跨过去,都是为了讨个吉利。

此时,亲迎队伍的乐手已经停止了奏乐。转而是院子内这边的乐手接力。

先是一段箫鼓,接着琴瑟和鸣,就在这一刻。一群少女在各种乐器的伴奏下,齐声唱道:

朔风洒霰雨,绿池莲水结。愿欢攘皓腕,共弄初落雪。

彻夜雪晨停,报晓鸡早啼。梢头绽琼花,何须侯春时?

寒鸟依高树,乡人扫阡陌。结契告宗庙,开门出东阁。

笙歌辅唢呐,齐跨马雕鞍。红灯张高彩,又有海棠现。

箫鼓动花烛,偕行于堂前。琴瑟亦和弦,今昔得我愿。

一拜酹天地,再拜高堂情。三相君交拜,死生契阔成。

炭炉却夜寒,重抱坐新褥。与郎对华榻,弦歌秉兰烛。

抬手解罗帐,与君宽轻衣。寒冬生香汗,无须复相思。

“一拜天地,以谢天地造化恩。”

师无涯和岳仲麟一起对着天地拜了一拜,各把一杯酒水敬献给了天地。无关于迷信,这是他们自己在向对方做保证。

“二拜高堂,感念尊长教养情。”

高堂自然是师爷爷、白奶奶和姜氏,姜氏旁边还有着岳仲麟父亲的灵位。两人又是一拜。

“夫夫交拜,共结同心姻缘成。”

两人相对而立,低头拜下。

这一刻起,他们两人之前更有了一种名为责任的纽带。

再抬起头时,他们看彼此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同。

三拜结束,那些女子们的歌唱刚好停了。此时宴会正式开始,师无涯与岳仲麟相对而坐,共食一席。意思意思吃了几口祭肉,他们就开始了频频举杯,与来往宾客共饮。

第一杯酒两人先敬献给了大外公,这是重阳约好的。老爷子当初本是戏言,却不曾想被两个年轻人记在了心中,这下使得老爷子高兴得不住大笑。

有了第一杯,就有二杯……好在两人酒量大,才不至于被灌醉。

紧接着的事情,有些人却是比他们还要急切,特别是和他俩年岁相仿的。师无涯和岳仲麟生生是被这些人挤进了洞房内。

红帷罗帐盈绮室,彩灯花烛照华堂。

一个青年明知故问:“这一步要来干什么呢?”

“该喝合卺酒了。”

围观人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俩。

这一步太容易了好不好?师无涯和两个人一人拿了个瓢,这个瓢是同一个匏瓜锯开而来。卺便指的是将匏瓜锯成两个瓢的动作。

手臂交叉,两人就在一群人的哄笑中喝下了一杯酒。

“该结发了!”

在两个女性长辈的帮助下,两人被剪下来了一缕长发。合在一处又被红绸包好。

正待众人准备大显身手,好好把这洞房闹一闹时,却不料岳仲麟直接命令他们道:“好了,你们该出去了。”

一群人齐声惊呼:“什么???”

“不出去的,下节课上围着操场跑到下课。”

“不是吧?不能这样子啊。”

罚跑圈这个惩罚,大多数人都怕。按理来说,都是村里人,应该不怕走走跑跑。可问题是若是惩罚,那可不是想怎么跑就怎么跑的。

方应举哈哈大笑,“我不是你学生,我不怕。”

“鹅可汗!”师无涯大喊了一声。

“在哪?在哪?!”

“所以,就你这胆子,出去吧。”

……

一群人实在是没留成,本来还有人想听墙根。结果被师无涯他们请的帮手——张游徼直接给轰走了。

这下终于清静了。

岳仲麟依着听来的经验,就要吹灯,却被师无涯给拦住了。

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到,不白瞎了岳仲麟的好身材?

黄花梨拔步床四周都挂了红色的纱帐,两个人一起进了帷帐。师无涯转身就把门帐解了下来。如此,两人便处在一方红色的小天地中。

罗纱又轻又薄,外面的灯烛可以轻松的穿透进来。但射进来的光线,都会带上喜庆的红色。

两人的大氅早就挂在了帐外的衣架上。

师无涯手指勾在岳仲麟的下颌上,轻笑道:“麟哥哥,你是自己脱衣服,还是要我帮你?”

“啊?都……都行吧。”岳仲麟也不清楚为啥这般紧张,明明之前他俩也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这就是要我来了?”

岳仲麟这次没有答话。师无涯便从腰带开始解起,上衣、下裳、内衬……一件接着一件被解下来。到最后只剩下贴身的内裤。

这间屋子建了暖墙,倒也不会觉得冷。

见师无涯没有动,岳仲麟便开口问道:“要我也帮你脱吗?”

“不急不急。”师无涯笑嘻嘻的,“鹤亭兄好似给你了一本有意思的小书。然后呢,你看了就……不若现在做给我看?”

岳仲麟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师无涯没说的是什么。那些日子看了小册子,他就懂得了要如何释放,甚至把其中一次还记在日记中。

他本以为前几日,无涯看了他日记和小册子后,没说什么,就以为没事了。却不曾想到在这里等着他。

“不愿意吗?”

“这……真的要吗?”岳仲麟气息都有些粗了。

师无涯微微颔首,复又看着岳仲麟。

既然这般,岳仲麟便下定勇气。半躺在了床上,就褪下了最后一件衣物。

有道是:暖炉熏得宽衣带,情郎催我弄拂尘。上下揩擦迷情意,不欲闭眼望郎身。

这样的画面,真的比那小册子好看太多。之前他们两人,都是帮着对方发泄出来。但此刻看着岳仲麟一个人在那……

难怪洞房花烛夜被那么多人称道,可洞房却不仅仅是这样。师无涯爬到床榻上,抱着岳仲麟就开始亲吻。

初若蜻蜓点水,一点即无;复似乌鸦喂雏,更需反哺。

两人十指紧握,口舌交缠,紧紧相拥在一起。

……

觉得时机差不多后,师无涯就贴耳呢喃:“阿麟,我想如书中那般……”

岳仲麟粗声粗气地只回答了个“好”字。

但这一字却胜千言万语,令师无涯感到了其中的无限的柔情蜜意。

“那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好不好?”

……

屋子中的炉子上温着热水,师无涯用手指帮着清洗了一下。肠道若是健康,这般便也足以。

然后,师无涯拿了个软枕,让岳仲麟双腿抬起半躺着。刚才清洗的时候,岳仲麟已经略微适应。因此,师无涯拿出奶奶准备的药膏,进一步做好准备。

“我会轻一点儿的。”

“无妨。”

纵然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岳仲麟只要看着眼前之人,就浑然不顾了。刀山火海都是去的,这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双眼相对,然后师无涯就俯身上来……

轻叩门扉访密友,闻到闷哼知人在。

推门却是不得入,复又缓推欲再来。

主人浅笑不怪罪,客亦放胆用力拍。

声若爆竹已腊月,主客相逢在新宅。

渐渐地,岳仲麟适应开来,勾住师无涯的脖颈,就开始索吻。

梦若春回,好不惬意。挥却寒冬,心得意满。

一盏茶的时间后,师无涯又将岳仲麟翻了个面,趴在其身上。

恰如两只凤鸟,交叠相飞。上下嬉闹,兴达紫垣;互鸣而歌,声彻霄汉。忽而,飞于上方的凤鸟,身子抖动了几下,就落在了下方那只凤鸟上。二鸟交鸣了几声后,便从空中飞了下来。

接着师无涯又奏了一支箫曲,岳仲麟闻曲心恰,便轻吟浅唱了支曲子,与之相和。二人配合默契,尽都开怀舒畅。

曲罢,岳仲麟请师无涯饮了杯马奶酒,以之为谢。

……

师无涯帮着岳仲麟擦洗干净,涂好保养的药膏,却只笑着望着他。

这令岳仲麟颇为不解,便试探问道:“无涯,你是还想再来一次吗?”

年轻人火气旺盛,哪有一次就成的?

阿麟这么主动,师无涯真的就想直接同意算啦。可还是忍住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舒服。

“阿麟同学,刚刚老师给你演示的,你可记清楚了?”师无涯打趣着说道,“现在师老师命令你,照着刚才所学,在老师身上进行实践。你可能办到?”

岳仲麟闻之颇为惊诧,睁着大眼呆愣愣地仰视着师无涯。

师无涯继续说道:“怎么?办不到吗?这可不像是老师的乖学生哦。前几日老师发现你看了本书,恐你学的不好,老师便亲自给你示范。你怎能不抓住机会,赶紧好好学习呢?”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岳仲麟还是很迟疑,毕竟他已经体验过了在下面的滋味。虽然习惯了,就好了。但初时当真是不好受,他害怕师无涯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便出言道:“无涯,刚刚被……真的不好受的,我在下面下面就好。”

“怎么?你能受的了,我就受不了吗?”师无涯怎么会不知道下面不好受,“你喜欢我,所以甘愿雌伏。可是我也喜欢你的呀?

师无涯继续补充道:“你日记里不是还想过和我……没事的,我习惯了就好。”

对上师无涯的干净而满是爱意的眼眸,岳仲麟便不再迟疑。都是男儿,想在上面是其本能,他怎么能不想呢?

决定好后,岳仲麟就欲起身去端温水。

“白天我就清洗过了。”

“嗯。”岳仲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到。

于是岳同学便让师老师躺好,准备开始练习。

但不待其行动就被师无涯制止了,复又上起了课:“哥!啊,不是,岳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一步?清洗过后,漏了什么呢?”

岳仲麟闹了个满脸羞,赶忙道歉:“对不起,我给忘了。”

师无涯这才松了口气,要是直接让岳仲麟提枪上阵,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就在师老师松气的同时,岳同学已经开始行动。师无涯直感到一阵异物感,但还是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慢慢地两根手指……

终于,岳同学就要化身岳小将军,提枪上战场了。

但第一下岳仲麟太过用力,直接给师无涯疼哭了出来。

这下子岳仲麟哪还有兴致,赶忙停了下来,出言安慰道:“没事没事,以后我在下面就好。”

师无涯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继续啊,第一步都跨出去了,停下来干嘛啊?要知道,他可是给自己做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开始忍忍就好了嘛。

平复好心中槽感,师无涯又对岳仲麟要求道:“重新来,没事,我忍忍就好。”

可这次不论说什么,岳仲麟都不肯再进一步行动。师无涯都想出口骂人了,他是真的甘愿为了岳仲麟忍受疼痛的。

再次平复好情绪,师无涯又让岳仲麟躺了下去。

师无涯这样说,岳仲麟就乖乖听话照做了。还把双腿微微抬起,等着师无涯接下来的行动。

然而,这次等来的不是师无涯叩门。岳仲麟眼睁睁看着,师无涯在自己身上坐了下去。

师无涯没啥经验,这一坐,不仅他难受,就连岳仲麟都不好受。他这次是勉强忍住了,而岳仲麟则是惊呆给忘了。

吸着冷气,师无涯慢慢起身,复又坐下。这几下彻底把岳仲麟唤醒。

“你……”

师无涯吃痛地吼道:“你什么你啊,自己动起来,还让老师来回动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岳小将军不复言语,开始遵从师老师的命令,冲锋陷阵。

有些事情可以说是近乎于本能,岳仲麟很快就摸清楚了窍门。

而这时师无涯仿若回到了初学骑马的时候,随着马背起伏颠簸。但等习惯了马背颠簸后,却只剩下心中的畅快……

策马乘兴歌欲狂,无需词调换长啸。

……

聪慧的岳仲麟同学,还学着师老师的做法,换了个姿势。变化也不大,只是换成了岳仲麟在骑马。

新手学骑马,开始骑术自然不好。但骑手与骏马的练习,本就是一个互相适应的过程。不一会儿,岳仲麟就掌握其中技巧。

纵马的速度越来越快,那骏马也是被累得不住地嘶鸣。

岳仲麟发现差几步就要到终点,就发起冲锋。当冲过终点线时,岳仲麟俯身亲吻起爱马的马背来……

有始有终,比赛结束后,岳仲麟就帮着骏马擦洗身子。

……

而后,两人就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彼此。

看了没几眼,就傻乐起来。

“要不要……”师无涯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再做一会儿习题?”

岳仲麟轻声回答:“好。”

……

正所谓:

笛箫相和俞钟事,心悦君兮始得知。

互雁求吉期请定,同迎共入礼成席。

良辰美画双龙会,棠棣情丝叠凤飞。

复换阴阳颠日月,苍颜皓首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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