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那个啥，李小鱼挠了挠脑袋。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校园霸王级别的人物。不就揍你两拳吗，额，两钢管。你还哭来了。

一时间，李小鱼真是哭笑不得。

可就怕气氛突然的安静，尴尬呀。李小鱼不说话了，赵信也不动弹，可能也是发现了气氛安静下来。

你不说话，我也不动弹。

“这不是赵信吗，趴着地上干什么，你是准备搞基吗？。”

邓文博今天心情特别的压抑，前几天自己不小心收保护费收到学校另外一个大混混手底下去了。

如果一开始知道那人是赵信的小弟，他绝对不去招惹的。因为整个学校根本就没有人打得过赵信。赵信为人虽然逗了点，但是架不住人家会打。

在他发现这件事情之前，赵信就找上门来。如果周围没有那么多同学在。或许自己直接就认错了，可是当着全班人的面赵信指着自己质问自己。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怂了，不然这曲都中学自己就没办法混了。

约好时间，星期五下午。

地点，曲都镇周边的一个废弃采石场。

为此星期五这天他买了几包好烟多叫了一些小弟，所以到的时候晚了点。

那是什么？赵信怎么趴着地上，什么情况？旁边还有一个穿蓝色外套的人，手里提着钢管，多半是赵信的小弟吧。邓文博没有想过是这个人把赵信打趴下这种不靠谱的问题。只以为是赵信不小心摔了一跤，再看。欺人太甚，就算你赵信能打，带一个小弟什么意思？侮辱我嘛。今天本来只想打得你跪地认错，现在看来你还得打得你叫声爷爷才行。包括旁边那个小弟。

张口就开嘲讽，冒出刚刚那一句话。

咦？赵信的小弟怎么回事。居然一个人丢下钢管冲上来了，和赵信接触久了。智商会下降吗？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邓文博抽出一块角钢，迅捷的朝这人肩膀砸了下去。

按照自己多年打架的经验，打这个地方不会出太大的事情，被打中还会影响整条胳膊的力量。什么？居然躲过了。

一只沙包大的馒头，哦不，拳头在眼前放大。

“嘭，”

“挖槽。”

这是邓文博失去意识之前心里最后一个念头。

李小鱼心中大喜，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愁气氛尴尬的快成癌。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放学不回家，还带一群小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打起来心里负担一点都没有。

上去一拳撂倒刚刚开口说话的人，抓起邓文博的领子横在身前，一记推手打在邓文博的胸口，撞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个小弟。

这推手是武学的一种基础技法，讲究的是力量涵而不发。用一招把人击四五米之远飞，确让人毫发无损。隔山打牛就是从这一招上面演变出来的进阶版。

五指成勾，力聚腰腹。或丢，或抛。

李小鱼冲进人去，也不管好赖，将其一个个放倒在地。

“吔屎啊，还不走。”对着赵信叫了一声。

李小鱼赶忙匆匆离去。

留下一点哀嚎呻吟兼摸不着头脑的小混混。

在之后的几周里李小鱼从一开始的担心。见到什么事情也没有，见赵信没有来找他麻烦，虽然李小鱼不怕任何人找麻烦，但是麻烦始终是麻烦，终究是一件烦人的事情。几周不见动静，慢慢地，便渐渐忘了这件事情。

发生那件事的时候离寒假也不远了，这么几周过去。就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寒假开始了。

在家里李小鱼生活规律是很有节奏的，一般都是早晨起来练练武，修习一遍三皇炮拳，耍耍岳家枪法。岳家枪是一套和三皇炮拳同样境界的武术。但是李小鱼除了平时练武用来舒张筋骨，一般都不使用。就像人与人一样，有的人天生一见如故，视如知己。而有的人一见面就会掐开。对于岳家枪法，李小鱼就是这种感觉。不止如此，家里面所传的《浑圆刀》《中平剑》《勒戒斧》统统都不顺手，可能李小鱼不适合兵器修行吧。刚好岳家枪练大筋效果非常，矮个子里面选高个儿。李小鱼便一直在练着这岳家枪。上午练武，下午自然是休息了，练武之道，一松一弛。没事上上网，了解下这个世界，李卫华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拉着李小鱼研究诵读玄黄大道歌。

早晨起来，练一遍岳家枪。打一套三皇炮拳，站一站蛰龙桩。吃完午饭无所事事，正在上网消食的李小鱼！

突然发现李卫华从外面带着一个人回来，仔细一看。这不是赵信吗？

心里一惊，这家伙难道是使用传说中的绝技，告家长？

告家长不同于请家长。后者是打不过的时候请救兵前来撑腰，可谓逆转局面的大杀器。后者是任你再牛逼，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无可奈何的招数，你再牛逼能打你妈吗？

“小鱼，你同学来找你玩了。你咋不叫人家进来了，我看你这个同学在门口转了半天了。”李卫华脸上带着训斥的表情，说完对着赵信道“小鱼从小跟着我，父母不在身边。我一直担心他在学校交不到朋友了，想不到居然有人来这下乡找他玩。你先和小鱼聊聊吧，我去给你倒点开水来。”说罢转身便去了厨房。

纳尼？

李小鱼一头雾水？算了，先看看这家伙想干嘛。“赵信是吧？先进来坐吧。”李小鱼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赵信心里也是郁闷之极。本来自己那天被打，过后心里也是特别的窝火气愤，之后也想过报复。又怕打不过。

犹豫了几天就进入期末考试的预备阶段。每年这个时候学校就会加强安全措施，在中学阶段，一旦到了放假就会生出许多事端。学生们一年到头恩恩怨怨都会抓住这个时间解决。暴力事件屡禁不绝，误伤。或者一时冲动把自己送进医院的事情也不少。

放假之后，找不到机会的赵信。心里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虽说打可能打不过。但是准备去李小鱼家踩个点，打不过信爷偷袭还不行吗？问了几个人李小鱼家的位置，刚刚到李小鱼家还没来得及观察就让人家爷爷撞见了。

赵信虽然是学校里面的混子，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少年。平时也是其他同学伙同着他收收保护费，还没真真正正的去欺负过谁，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尊老爱幼的精神还有的，被李卫华发现之后。在总不能说我是来你家踩点的，准备偷袭你孙子。只好说自己是李小鱼的同学。

李小鱼作为一个心理年龄成熟的人，和一群小朋友在一起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李卫华却看在眼里。怕自己这孙子心理出什么问题。可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好不容易李卫华见自己孙终于有一个同龄人的朋友，热情的喊他进去坐坐。推脱不下，赵信只好老老实实的跟了进来。

说实在赵信对李小鱼心理阴影挺重的，讪笑到“不用了，哈，那个我就在院子转转。哈哈。”

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李小鱼上前小声道“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不希望别人在我爷爷前乱说。”语速顿了顿“如果你好好说话，我可以给你一些好处。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打架不是一般的厉害。就是因为练过武术的。我可以教你。要是你乱说什么？”伸手握拳，捏的“咯咯”作响。

赵信也是个混人，刚刚还怕得要死。听到李小鱼这样一说反而不太害怕，眼眼睛咕溜一转。笑嘻嘻道：“没问题，但是你必须教我厉害的武功才行。”说完好补了一句“包括你上次撞我那一下。”

“行，可以。”

在李小鱼心里“SB，教你你也不一定学得会。”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哪一个学武之人不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勤修苦练，到时候我教完就不管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李小鱼答应的爽快。把赵信邀进自己屋里，平时这南山观也没有客人。一般来人都是在大殿里上柱香就离开。李小鱼他们吃饭不是在厨房，就是在李小鱼的卧室里。

进到屋里又是一阵尴尬的安静。还好李卫华这会进来了，热情的让赵信喝水，又问他饿不饿。看得李小鱼牙痒痒。

话题一转，李卫华问起李小鱼在学校的情况。李小鱼心悬了起来，真是怕赵信满口开火车，不停的给赵信递眼神。

还好赵信也不是笨蛋，现在揭李小鱼的底。可能被打一顿不说，还是蛮好处都捞不到。不停的说李小鱼学习优秀，夸李小鱼成绩好，乐于助人等等。哄的李卫华开心不已，一口一个爷爷，一口又一个小鱼。让李卫华显得更加热情。

一时激动得把李小鱼的身世都说了出来，让赵信和李小鱼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等等的。这倒是让赵信惊讶的瞧了李小鱼。李卫华甚至连李小鱼为数不多的囧事都曝光了。

听得李小鱼一头黑线。几次三番的想插嘴都被李卫华打断，还被喊去小卖部买点茶叶回来。

李小鱼把牙齿都咬的“嘎嘣嘎嘣。”

心道:“我忍，看我等几天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