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汉记》

第三卷 打猎上林苑 第三十章 天牢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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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听了董仲舒的话后,决定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可是刘彻刚刚登基,所有的事情都是窦太后在后面操纵,刘彻知道窦太后一直信奉黄老之说,所以如果要实行新政那是困难重重,刘彻独自一人凭栏远眺,深叹一口气,心道:“皇上虽是九五之尊,可是许多时候只是个傀儡而已。”李思汉做了李广的助手后,在宫里带刀巡视,看到皇上一人在深思,走了过去道:“陛下。”刘彻回过头来看到是李思汉便道:“李思汉啊,朕还要多谢你推荐董仲舒,听了他《天人三策》后,我心中的问题都茅舍顿开。”

“皇上既然茅舍顿开,为什么还在此忧愁不断?”

“李思汉,你是哪里人氏?”

李思汉心里一惊,难道皇上知道我是二千年后的人。但心里细想估计皇上就是随便一问,随即道:“陛下,我是上郡人氏,跟李将军在上郡相遇的。”

“哦,好啊,做个百姓好啊。无忧无虑。吃饱穿暖就行。”

“陛下,百姓是不是无忧无虑全在于你。如果是一个暴君治理国家,兵荒马乱,百姓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决定,何谈无忧无虑?”

刘彻听到这话回头望了李思汉一眼,道:“你说的很对,可是有的事情我也有心无力。你知道,现在的大权都掌握在老太太的手里,有谋略却无法变成现实。”

“陛下,治国之道臣是不懂,不过臣听过一个故事。叫温水煮青蛙,如果你将一个青蛙放在一个热水里,它便会立即跳出来,可是如果你将青蛙放在冷水里,下面用火慢慢的烧,青蛙会慢慢的适应水的温度,等到它感觉水太热的时候,已经无法跳出来,只有被烫死。”

“你是说朕是青蛙?”

“臣不敢,臣只是打个比方,陛下现在如果想实行新政,不如就像煮青蛙一样,慢慢实行,等到新政深入人心,别人想反对已经来不及了。”

刘彻想了会道:“想不到你李思汉还是个有谋略的人,这个主意不错。”

“陛下,真正伟大的君主要善于忍耐,在长期的忍耐中,不丢失目标,不放纵自己。”

“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到你不是个平凡的人。”

“陛下过奖了,陛下没有其他事,臣去巡逻了。”

“嗯。”李思汉走后,刘彻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在自己的一生中,这个人将必定得到重用。

刘彻晚上到了窦太后的长乐宫,面见太后道:“皇孙给太皇太后请安。”

“哦是刘彻来了,快请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奶奶,孙儿有一事禀告。”

“说。”

“孙儿想封赵绾为御史大夫,不知道奶奶同意不同意?”

“就是那个儒学大师赵绾,嗯,此人是有点才能,既然皇上看好他,有何不可。再说我一个瞎老太太只喜欢逗逗蛐蛐,其他的事我也不想管了,皇上可以自己决断。”

刘彻一听,没想到窦太后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还让自己以后自己决断,心中窃喜道:“多谢奶奶,奶奶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孙儿先告退了。”

“嗯,好,你去吧。”

刘彻回到未央宫,心想老太太虽说很保守,紧紧把着权利,可是从今日看出老太太已经对权利有所疲惫,所以才还政与我,我可以大干一场,想到这,刘彻兴奋不已,立即宣赵绾,王臧觐见,共同商议大事。

刘彻的这一举动都在瞎老太太的心里,虽然她瞎了,可是心里比谁都明镜。他知道现在的皇上想大干一番,不如就让他好好地学习处理政事,没有失败哪有成功,没有失败又怎么会让人变的成熟。

刘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其实他还是个雏鹰,老太太放手让他飞,可是却在他的脚下栓了根绳子,老太太在一头拉着,不让他飞的太高。飞的越高,跌的越重。老太太的心里知道刘彻信奉儒学,就看刘彻做到什么地步,如果只是提升两个儒生的官位,老太太倒不介意,可是如果有出格的事情,老太太还是一手控制。刘彻毕竟年轻,没有想到更深层,只以为老太太已经放手让他高飞,却不知道绳子已经栓好,只等他往下跌。

刘彻过了几天封田汾为丞相,王臧为郎中令,这两人都是推行儒学的,老太太还是一句话不说,刘彻这下就更加放心的改革起来。这可就苦了那些推行黄老之学的官吏,贬职的贬职,调任的调任,这些人天天到老太太那里告状,他们不敢告皇上的状,告谁了,告赵绾,王臧的状,田汾他们也不敢告,为什么?因为田汾是刘彻的亲舅舅。

刘彻的劲头越来越大,开始实行‘易服色,改正朔,建明堂’政策,什么意思了?就像董仲舒说的建立纲常,丞相衣服是什么颜色,郎中令是什么颜色,以前这个都是乱穿,郎中令穿的比丞相还时髦,这到时真的,窦婴为丞相时,所有的俸禄都去接济穷人了,家里就没钱了,所以衣服也就比较破。现在不同了,现在你郎中令穿什么样的衣服,朝廷给你规定好了,戴什么样的头饰,朝廷也规定好了。刘彻就是希望建立一个有礼仪制度的国家,不再是什么章法都没有,这些就不在这里追叙。毕竟本文是小说,不是历史课本。更没有能力写的像《王立群读史记》那样。

刘彻的制度还是继续照常执行,刘彻自己也有点得意洋洋,可是老太太那边每天都是哭声震天,那些黄老之说的臣官们每天都要到窦太后那闹一通。老太太也坐不住了,干脆到甘泉宫养生去了。可是就在这段时间却出现了一件事。

淮南王刘安一直都有谋反之心,他就派她的女儿刘陵在朝廷里卧底。那个时候女人也没有什么三从四德之说,所以刘陵就老的也睡,小的也睡,真是人尽可夫。刘安是个有文采之人,写了一本书《淮南子》又叫《淮南鸿烈》,刘安写着写吧,偏偏让刘陵将这本书送给窦太后,刘安为什么要将这本书送给窦太后了?因为这本书的主题思想就是黄老之说。而偏偏这个时候刘彻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刘彻每遇到大事还是要先向老太太禀告一声,赵绾和王臧看老太太不再干预朝政,便建议刘彻以后遇到什么事不再经过太后,刘彻居然也同意了,就是提前亲政。

太后这一听,这不是要丢下我不管吗?立即赶到未央宫,随便安了个贪污的罪名将赵绾王臧关了起来,刘彻也是一头冷汗,这个瞎眼窦太后可是有权利废他的。搞得不好连皇上都做不成。赵绾,王臧下狱后,皇上花尽了心思,想饶他们一命,可是老太太说什么都不同意。儒家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却又被黄老之说踩在脚下。

李思汉和李广在一颗圆月下饮酒,聊起朝廷的事情,李思汉叹息道:“陛下年轻,必有一劫,不过你放心这一劫虽然让陛下失去两个忠臣,却也让陛下真正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

“哦。”李广吃惊道,“你怎么知道赵大夫和王郎中必定会人头落地,或许还有机会。你别忘记了还有个田汾诡计多端。大家都是儒生,我想会想尽办法去救他们两个。”

“田汾就好像一头老鼠,哪里有吃的就往哪钻,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不会去救的,正因为他自己也是儒生,老太太之所以这次迅速的打压皇上的新政,针对的就是儒生。田汾求自保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救他们。”

“说的也有道理,哎,国家又失去两位忠臣。可惜,可惜。”

“历史就是这样,先帝错杀晁错不也是可惜之至,可是谁又能让时光倒退。”李思汉说到这突然想起自己,心想“我不就是穿越时光来的,可一想,穿越时光有什么用,又不能改变历史。李思汉又叹了口气。

李广道:“怎么说着说着又叹气了?”

“没什么,来继续喝酒。”

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时突然听到仆人过来道:“李将军,门外有人说想见你。”

李广道:“这么晚了,还有谁啊?可报姓名的?”

仆人回道:“没有,只是说你见到了就知道。”

李广和李思汉起身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外,只见一人穿着十分奇怪,用个很大的帽子盖住自己的半边脸,李广看了一眼后和李思汉对望了一眼,李思汉也觉得很诧异。

李广问道:“不知道我可认识阁下,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那人听后用很粗的嗓门回道:“请二位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李广听后道:“这,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我们为何要深夜跟你而去?”

那人听后笑了起来:“原来李广也是个怕死之徒。”李广一听,嘴巴的胡子都气的站了起来,李思汉知道这是那人的激将之法,不过料此人也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那人带着李广二人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再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将帽子掀起,李广和李思汉见了后心里一咯噔,非常吃惊,只见他们跪道:“请陛下恕罪,臣不知道是陛下深夜来访。”不错,这个戴帽子的人正是刘彻,刘彻扶起二人道:“不知者无罪。”

“不知道陛下这么晚找我们,是不是有紧急的事情?”李思汉问道

“不错,你们也知道赵绾,王臧已经被押在天牢里,我想了许多办法都无法说动老太太,对他们高抬贵手,我突然想到李思汉曾经深入匈奴盗取地图一事,我想你们一定有办法能够救出他们。”

李广和李思汉他们听后吃惊不已,李思汉道:“陛下,我和李广将军也非常痛心失去赵绾,王臧两位忠臣,可是他们二位忠臣是被押在天牢里,本来守卫就严,现在老太太好像知道有人要劫狱,还让程不时将军守在天牢外面,想劫狱,非常难。”其实李思汉心里知道,历史上赵绾和王臧都被斩首,可见没有人能劫狱成功,这次去肯定也是无果而终。

刘彻听了后沉默不语,过了会道:“难道你李思汉也不过如此胆小,看样子我看错你了。李广,你说,你愿不愿意去?”

李广看看李思汉迟疑了一会,道:“陛下,你吩咐我去,我当然得去,可是,就如李思汉说的,天牢那真是守卫森严。如果没有一个很完美的计划,我看很难将他们二位忠臣救出来。”

刘彻再次的沉默不语,李广和李思汉都能感觉到刘彻此时的痛心之情,刘彻的新政失败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个打击,可是他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提拔的两位忠臣被斩首于菜市,所受到的打击是何其的悲痛。李思汉和李广都沉默不语。刘彻这时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如果真的不能将二位救出,我也不悔终身。”

李思汉看刘彻主意已定,知道没有办法在推脱,便道:“陛下,请给我们数日,我和李广将军好好的参详一下,制定个完美的计划。”

刘彻道:“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说完,刘彻将帽子重新戴上,上了马车,向皇宫驶去。

剩下李广和李思汉还呆在那里,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个任务怎么去完成。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个完不成的任务。

二位回到家里,稍微休息了会,就在一起开始研究,李广先弄了份天牢和天牢周边的地图,李思汉看了后更加无奈,原来天牢是夹在桂宫和北宫的中间,正门前方还有一道高大的城墙。这岂不是比登天还难。李思汉看看地图,再看看李广,李广的心里何愁不是这样想,可是陛下有命,还是要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吧。

李思汉看看地图道:”不知道这桂宫和北宫是做什么用的?”

李广道:“桂宫是太监住的地方,北宫是皇上嬉戏的地方,这两个宫殿与天牢只见均有一个高大的围墙,一般人是翻不过去的。所以我们只有从正门的围墙攻击。”

李思汉道:“从正门的围墙攻击容易暴露目标,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去探视一番。摸摸底后再回来商量。”

李广道:“也只有这样。”

到了晚上,二人穿好夜行衣,李思汉拿出做好的爬墙钩,用力一甩就勾住了桂宫的围墙,李思汉用力的爬上去,这些都是特种兵的必修课,自不在话下,李广有天生神力,也很快速的爬上墙头,二人四周看了一下,只见宫内静的很,宫里规矩,到了时辰就要全部回家睡觉,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不允许在外面逗留,这也为李思汉他们创造了条件,只见二人蹬蹬的往靠近围墙的一个建筑跑去,李思汉看了一下,只见房内漆黑一片,便再次将钩子一甩,勾在了房顶的尖角处,二人爬上房顶,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只见隔壁的天牢尽收眼底。

天牢外分成三队,门口一队,门口稍远处一队,还有一队是巡逻的,就在天牢周围巡逻,这时正好看到程不时来了,只见程不时眼睛不断朝四周看,李思汉二人离他比较远,还穿着夜行衣。所以不担心被程不时看到,不过李思汉从程不时的眼睛里看出他的机警,只要四周一丝的动静,绝逃不过他的那双眼睛,程不时在外面看了一会便进入到天牢里面巡视,李思汉看了看时间,用笔记了下来。

一连几天,二人均在建筑上观察动静,李思汉都一笔一笔的记录了下来,什么时候换班,什么时候送饭,这些都可以作为他们制定计策的依据,让他们最头痛的是程不时将军,因为他来的时间没有确定性,他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呆的时间也是凭感觉,有的时候感觉没事呆了一会就走,有的时候感觉会出事呆了一晚才走。如果那天行动程不时将军不在的话,那就成功了一半。

二人将地图打开,再对着李思汉记录的时刻表,认真的研究计算。只听李思汉道:“三队人马在的换班时刻不一样,可是有一天,三队人马却是同时换班,而起中间有二分钟的空档期,就是说上一队人马走后,要过两分钟第二队人马才到。这是为什么?是巧合,还是有原因。”

李广一听,仔细想了一遍道:“我知道了,因为那天是戊辰日,每当戊辰日,军队里晚上只开一顿饭,可是其他的日子都是开两顿。所以那天是三队一起换班。”

李思汉一听兴奋起来,道:“那我知道了,那下次戊辰日是什么时候?”

“六十天以后,李兄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李思汉一听,便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在考考你。”

李广听后也未在意,李思汉这时突然道:“不好,赵绾他们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三十天,看样子我们等不及六十天了。”

“可是这个时机却是最好的时机,明天我将此事奏请皇上。”

“好的,时间可以确定,可是路线怎么办?我们两个都可以快速的退回来,可是要还带着两个人,估计就困难了。”

“李兄说的是,这是最不好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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