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你碰过女人的手碰我。”

黎寞停住脚步，却看也不看秋离寂一眼。

“你在闹什么脾气？”

秋离寂盯着他，略有一丝不满。

“我闹脾气？”

黎寞竟然鲜少地感到了一丝委屈。

“好，是我闹脾气，打扰了您当护花使者，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走，不扫您的兴！”

黎寞一下子就甩开秋离寂的手，上了车。

在车里等待的松月看看车外的秋离寂，也不知道是这车该开还是不该开。

“开车！”

“是！”

松月吓得一个激灵。

哎，二少是真的厉害。虽然少爷平时脾气不太好吧，但至少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不如说，找不到值得让他生气的事。

秋离寂的心一紧，像是被钉住了脚，怎么挪也动不了。

她的瞳孔缩小了，染上一层嗜血的红。太阳穴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浑身都火辣辣得疼，似乎全身都在被针扎。

呼——吸——

疼——

喉咙里有血腥味，连呼吸都像是被针扎破了呼吸道。

怎么办……

秋离寂的意识渐渐模糊…

咦？有什么东西覆盖在周围，好温暖……不那么疼了……

“小离，小离，冷静下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

“小离，别担心，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你不要愧疚，冷静下来，做回真正的你自己。”

啊啊，这是哪里……

秋离寂的意识中，感觉到自己掉进了湖里，越沉越深……

想要抓住什么，一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小离！”

神秘女孩出现的那一刻，秋离寂彻底失去了意识。

“秦风棠！你快给她看看！”

女孩急得手忙脚乱，全然没有平常的冷静与镇定。

“好，你别急。”

秦风棠迅速拿出医药箱，简单检查了一下。

“她只是昏过去了，我们先把她带回诊所。”

秦风棠和神秘女孩带走秋离寂之后，刚才的地方，又响起了声音。

明明空无一人……

“你要一直这么看着她？”

“是我犯下的错，才让她这么脆弱。放心吧，很快，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________

诊所。

“秦风棠！秦风棠！小离没事吧？！你告诉我她没有事！秦风棠……”

神秘女孩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在绝望边缘挣扎。

秦风棠看她这幅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呐遇，别担心了，小离没有事。”

秦风棠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神秘女孩紧紧握着躺在病床上的秋离寂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滚落。

秋离寂的眉头紧皱着。

秦风棠垂眸：“看样子，她大概是被梦魇缠住了。”

“梦魇？你能不能让她快醒过来…秦风棠…算我求你……”

神秘女孩几乎放弃了所有东西，此刻，就像一只在雨中流浪的小狗，向一个在它身边驻足的行人，苦苦哀嚎。

“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我不能再没有她……”

秦风棠咬了咬牙，还是叹了口气。

“苏言给她的随身听，大概能管用吧。”

说着，他从秋离寂的外衣口袋中掏出随身听，给秋离寂戴上。

看着秋离寂的眉心舒展了一些，神秘女孩的脸色才渐渐好转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她醒不过来，怕也是只有苏言能叫醒她了。”

“可是苏言已经……”

女孩抬头望向秦风棠，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映入了秦风棠的眼帘。

秦风棠的脸很严肃，声音也带着凌厉：

“秋遇，你给我冷静下来，做好心里准备，关于小离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