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可真多呢,还有不会的吗?”
奉子笑了笑,突然好奇夜无月这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据调查了解,他之前一直很低调,是个阴暗家里蹲。
况且,在初中时他的运动成绩很差很差,差到跟如今完全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连一千米都跑不完的人,居然能以一敌多,在剑道上深有造诣,甚至还踢爆了足球!
“多了去了,比如画画,练了几个月,连只鸟都画不出来。”
对于身旁思绪万千的奉子,夜无月一概不知,仍在专心致志地修建盆景。
“哦?冬子没教你吗?”
“教了,但还是画不出来,可能没天赋吧。”
“哼哼,人无完人呢……”
等修剪完花草树木,又散了会步后,时间就已接近两点。
“走吧,还是要好好看着他们的努力的。”
于是,这次由奉子驱车送他们去武道馆。
而等到了以后,奉子也没急着走,表示要一起看看。
夜无月对此没意见,朽木冬子也没。
在三楼靠后的观战席上,夜无月被两人夹杂在中间。
“奉子,你还懂剑道吗?有点没看出来呢……”
夜无月对奉子的印象,大抵是大和抚子,毕竟除了开车有点疯癫外,其余时候都很端庄高雅的。
“我是冬子的剑道老师哦?”
奉子笑了笑,吐露出一个不得了的事情来!
“这么厉害?是什么「香取神道流」吧?”
夜无月有些震惊了,没想到她还这么厉害呢。
不过一想到奉子是家主,那便能理解了。
“嗯,夜无君的又是什么流派呢?我听说很厉害哦,冬子都败在你手里了。”
奉子点点头,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夜无月,眼里大有深意。
若能得知他的流派,那说不定能顺藤摸瓜调查一下,了解到他师从何人。
“自创流派。如果偏要起名,那就叫「永恒流」吧。”
夜无月轻声回应,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永恒之神!
“「永恒流」嘛,确实没听说过呢。”
“毕竟是我自创流派嘛,待会你看我教出的学生们就知道了。”
“那我就先拭目以待咯”
随着闲谈,比赛也拉开帷幕,继续开始。
一番艰苦漫长的对决后,终于是分出了十四强,进入下一轮。
待裁判念到影之丘高校上台对战时,三人打起了些精神。
前边那些队伍的对决,说实在,都挺无聊的。
基本上就是你一下,我一下,跟打回合战似的,根本没有激情澎湃的感觉。
“来了,我很期待夜无君和冬子交出来的学生哦。”
奉子目光灼灼地看向道场,在那里,时坂计已经上台就位。
他们对上的是云雀丘高校,对手不按套路出牌,率先派出主将迎战。
可能这是想在第一轮中取得优势,好让后边的人压力得到缓解吧。
“双方行礼!”
裁判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成掌,从上到下挥下。
“请多指教。”
于是,双方行礼过后,纷纷摆出中段构姿态。
他们竹剑交错在一起,就等裁判一声令下,抢先发起进攻!
“比赛——开始!”
啪——在裁判宣告的同时,场内就回荡着一声脆响。
是时坂计一剑直砍,被云雀丘主将挡下。
他们相抵了一会后,各自向后撤去一步,决定先试探一番。
“喝!”
云雀丘主将一声清喝下,一剑直晃晃刺去,像是要一剑封喉一般。
对此,时坂计也是回敬一式突刺。
他想起了第一次被老师击败,也是如此情景。
刺突对刺突,就看谁更强,更加凌厉了!
不过光凭外人的视角来看的话,此刻是时坂计更甚一筹。
只见他半屈身,握剑的手向后倒去一些,一刺就如一闪般,刹那而至!
“面!”
在转眼间,一连两声大喊响起,他们都击中了彼此面门。
“影之丘高校的有效!”
在裁判眼里,他看到的是时坂计率先击中对方。
“不错呢,很凌厉的一击,反应也很快。”
奉子将这一切看罢后,作出点评。
一般人是不会选择硬碰硬,以刺对刺的。
其中风险不说,光凭人家先出手,或许就抢占了优势。
不过这是一般人的观点。
在剑术大师眼里,对方刺来的同时,是空门大开,没有防备的。
如果对自己的速度有自信的话,未尝不可与其硬碰。
“这一幕有些既视感了,像我第一次击败他时的场景。”
夜无月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对时坂计的处理感到满意。
这样,才像他教出来的嘛。
“夜无君,你有剑术师傅吗?”
“有,不过死了。”
面对这一疑问,夜无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
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不算撒谎吧?
毕竟永恒之神又不在这个世界里,说他死了也不为过。
“抱歉呢,问到夜无君的伤心处了。”
奉子闻言,道了声歉后,就此打住,没再追问。
她肯定是不信夜无月的师傅死掉这种鬼话的,怎么听都很扯。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再追问下去也没意思。
“没事,反正他也早想死了,死了好。”
夜无月摇摇头,脸色云淡风轻的,脸色也是。
“……”
奉子沉默了,突然间就有些琢磨不透他话的真假了。
“月,你恨你师傅吗?”
此时,朽木冬子轻声询问,加入对话之中。
“恨?不知道吧……”
夜无月眼里有些恍惚,也早已分不清对永恒之神的情感了。
不过若要总结,也是扭曲的吧。
恨到想杀他,感恩到也想杀他。
“很复杂呢。”
朽木冬子握紧了夜无月的手,隐隐觉得他好像有点痛苦。
“不说这个了,那都过去式了,专心看比赛吧……”
夜无月摇摇头,将杂念敛去,转而认真看起比赛来。
在那里,时坂计正如一位常胜将军一般,大开大合地挥剑。
挑、劈、砍等等剑式,被他衔接的行云流水,攻势如同疾风骤雨般迅猛。
云雀丘主将面对这般攻势,只得节节败退,无法进行反击。
他不是不想,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
每当刚一抬剑时,对方的下一式就会如瞬发般而至。
这种速度,根本不讲道理!
“腹!”
“有效!”
“面!”
“有效!”
在三分钟后,第一轮对决结束,比分是3比0。
这一刻,影之丘的人全体高呼,脸色无比激动。
反观云雀丘,面色一片惨淡,不少人纷纷抽泣起来。
他们的主将都已败了,那接下来面对敌手的主将,该怎么办呢?
理想,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两方鲜明的反差,将比赛的残酷体现的淋漓尽致。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夜无君,有机会我想和你切磋一下了。”
奉子看完这场对决后,对夜无月的剑术起了极大兴趣。
“那就等有机会吧。”
夜无月轻轻点头,没有拒绝。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场‘机会’到来之时,自己竟会是这么的不情愿……
接下来的对决,佐东姐妹不出意外地获胜,零封了对手!
这让其他队伍更加如临大敌,脸色满是凝重。
不过独有一支队伍不这么想,反倒满是轻松。
他们是被夜无月看好的——九州高校!
九州高校的战绩也很惊人,基本上都是完虐对手。
特别是他们的主将,一旦上场,必会豪得令人绝望的巨额分数!
“夜无君,你对上他如何呢?”
奉子伸出青葱玉指,指向站在道场上,体型清瘦的少年。
那人是九州高校的主将,正摘下面罩,行礼准备下台。
夜无月看向那位少年,道:“要认真点对待。”
“这么自信吗?我可觉得他很强哦?”
“强是强,不过也没强到不可战胜的程度吧?”
“哼哼,但这里的参赛队伍,应该是找不出敌手来。”
奉子笑了笑,经过这几轮比赛后,也笃定了九州高校会是第一。
没办法,那位主将太强了。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那是他们的事了。”
“夜无君不打算帮一帮自己的学生?”
“靠外援夺得的荣誉,有成就感吗?不觉得是对努力的一种侮辱?”
夜无月挑眉发问,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帮。
如果只是不想输的话,那之前干脆就别训练了,把那时间花来找外援上不就行了?
“少年心性呢……”
奉子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夜无君,我希望你能明白,结果比过程重要。”
“这是他们的结果,和我无关。”
夜无月也明白,奉子是以朽木家主的观点来说出那番话的。
不过那是商业竞争,和现在的比赛有关系吗?
如果他的学生因为不想输就来找他上场,那他会很失望。
把自己的努力交给外人来决定,简直是一种亵渎。
“嗯,我觉得夜无君是个聪明,分得清的人。”
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后,他们也没继续纠结帮不帮的问题,转而聊起其他的。
比如待会要不要在朽木府吃晚饭,又要不要留宿之类的。
这场全国大赛,估计要到明天才能决出胜者。
影之丘高校已经晋级了,就等明天抽签决定,运气好说不定直接轮空晋级。
“留宿就不必了吧,我得回家陪妹妹,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吧?”
“夜无君还真是温柔呢,那就一起吃个饭再回去?”
“这样倒也可以,我问问我妹妹来不来吧,想让她一起……”
可惜,夜无萤称明天是万圣节,朋友邀请她去商量明天怎么玩,所以要留宿一晚。
而这也意味着——夜无月可以留宿朽木府!
到了五点半,比赛也暂时告一段落,之后的赛事得等明天来分出。
三人离开时,在出口处碰到了影之丘剑道部的人,夜无月和他们闲聊几句后,方才匆匆离去。
回到朽木府,享受完丰盛的怀石料理后,奉子告退。
如今的主室内,就留有夜无月和朽木冬子两人。
“明天就万圣节了,要去玩玩吗?”
夜无月从后面搂住朽木冬子的腰,将她抱在怀里面,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启出声。
“明天是周日,月不是要去陪樱吗?”
朽木冬子乖巧地将头靠在他胸膛上,语气有些疑惑。
“嗯……一起去玩玩吧?叫上由一他们一起,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玩过了。”
“听月的。”
“好,我打先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吧……”
夜无月拿出手机,首先是向久岛樱拨去电话:
“晚上好,是想我了吗?哼哼”
电话没过几秒便被接通,随之而来的是那小恶魔般的悦耳声音。
“嗯,想你了”
夜无月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怀里的冬子,心里有种奇异感。
这场面……怎么就这么像在偷情呢?
“说吧,有什么事呢?”
“明天就是万圣节了,我想着要不把大家叫出来一起玩。你觉得呢?”
“可以,随月君开心吧”
“那首先得你开心才行,你不开心我怎么会开心呢?”
“月君开心我就开心”
“真是笨蛋呢……”
之后,又喋喋不休地聊了十几分钟,夜无月方才挂断电话,打去下一个电话:
“喂,由一,明天滚出来一块聚一下”
“小鞠,明天出来玩”
“老师,明天有空吗?”
等将所有人都联系一遍后,时间已从七点半走到八点。
在这一过程中,朽木冬子都是一言不发,闭上眼依偎在他怀里。
“冬子,明天大家都会出来。”
夜无月将手机放在桌上,重新用双手环抱住她。
“嗯,月要去哪玩?”
“没想好,冬子想去哪玩?”
“不知道。”
“那我现在有个提议,要听听吗?”
夜无月笑着将头低下,与她脸贴着脸轻语。
“听听。”
朽木冬子微昂起头,伸手抚着夜无月俊逸的侧颜,心里洋溢着点点幸福。
“不如先去洗澡吧?”
“这算什么提议……月是想和我一起?”
朽木冬子本还有点疑惑,后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而这一可能,不禁令她脸色微红。
她好歹也是一位青春少女,要说没有羞耻感,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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