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血祭的本质就是施加刺激。

刺激嘛，什么东西能有san值猛烈波动刺激呢！？

什么东西能有被隐秘知识来个大灌顶刺激呢！？

所以——余明川隐秘一笑。

他右手轻抚紧闭的蛇头，金色的打光普渡在祂的蛇鳞上。

几十米深的隧道处打来的光线，把大块大块的金色波鳞绘成了海洋。

他闭眸舒展开了手臂。

声音由高到低——

“伟大且神圣的天父克苏鲁，

会在海平面升起的同时，

会在血红色星球降临同时，

会在不可名状之物蔓延大地同时，

会在丰穰之神布下种子同时，

会在拉莱耶浮出水面同时，

会在深潜者登陆海岸同时，

会在夜吼者嚎叫同时，

会在血肉时代结束之时，

赐予你与我们永恒的生命！”

笑死，他随时可以转换信仰阵营。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余明川信仰克苏鲁体系里所有的神！

没事就来几个献祭阵，总有一天大家会混熟的

毕竟，祂其实也是众神之一不是吗！？

……

连【此世之恶】都无法刺穿的蛇鳞，在余明川的吟咏下，害怕的抖动，最后竟然自己主动裂开了。

露出了里面深红的血肉与金黄的血液。

祂紧闭的蛇头慢慢张开。

开始嘶嘶的吐信

“吾，在尘世中苏醒了！？”

祂睁开了自己金黄色的竖瞳，那里有年轮般转齿的黑色斑点。

但是余明川开口就打破了这股史诗般摩旅的气氛。

“唔，是哇，太阳都晒屁股了”

“以及你现在是我——主的从神了呢”

他笑吟吟的抬头看向已经抬起的巨大蛇头。

庞大蛇躯所带来的弯曲阴影覆盖了余明川的全部视野。

“唔，别这么看我，你现在转动身躯应该挺疼的吧。”

“毕竟，我刚刚不小心说了些你这具躯体承受不住的隐秘”

很显然的，这具蛇躯是祂的一个化身。

一个位格略低的化身。

不过为什么祂的信徒会想要复苏这样一个化身呢！？

一道冥冥之中的声音在余明川的耳旁闪过：

“当然是因为真身彻底长眠了，其他化身也被仇敌杀了。”

“！？？”余明川有些震惊的看向了沉寂的四周，确实没人。

“我是【以诺书】，也就是【全知之主的福音书】的书灵。本来以我目前的完整度是醒不过来的。”

“但是主人您绑定我后，我们实际上是处于一种半共享的状态了。”

“所以我借用了您【先知儿童】的称号力量，让自己暂时清醒了过来。”

余明川敲打着【以诺书】的书封，看着上面他当初设计的封面：

《好梦会·福音书》

淡淡的说了句“挺好。”

耶梦加得现在心底正掀起了滔天巨浪，仅仅是言语的力量便足以破开祂引以为傲的鳞甲。

而且祂发现自己注视搜寻不到眼前之人的灵魂。

也就是说，对方至少是半神位格的强者。

这放到以前，半神位格祂是鸟都不鸟对方的，就是真神在祂眼里也不过蝼蚁。

不过现在这具化身是祂的最终后手了……

这具化身再死祂就彻底没了……

即使祂灵魂上的位格足够高，这具化身也才堪堪实力达到了半神而已。

所以耶梦加得在听到余明川那句“挺好”后，非常狗腿的说道：

“是啊，汝唤醒吾之长眠的方法甚妙！”

“不知吾主为何？”

说完，祂竟然主动低伏蜷缩起躯体，让蛇头与余明川平视起来。

余明川弹了一下耶梦加得金黄的竖瞳，嗯，很硬，然后就用一种朝圣般的语气咏叹这样道：

“唔，祂是幻梦境之子，穿梭于虚灵与实度之中。”

“祂是人间的异邦人，位格永嵌‘流动密钥之理性’。”

“祂是好梦之主，掌真理之福音。”

耶梦加得已经可以想象祂的主是多么伟岸了，或者说祂本就知道祂追随的主是多么强大。

现在不过是向祂主的大祭司确认一番。

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在虚灵与实度之间自由穿梭！

‘流动密钥之理性’！虽然不知道这个理性是什么东西，祂听不懂，但祂大受震撼！

毕竟一听就感觉很nb的样子。

至于“真理之福音”，说明祂主座下的福音天使司“承惠真理”之职。

也就是通俗而言的传播知识。

这该是何等强大的智慧神明！？

于是耶梦加得更加谦卑的问候：

“吾主真名？”

“祂名——希尔·海涅。”

余明川笑容灿烂。

……

“唔，听你的名字，莫非你可以做到‘全知’！？”

他凝神敲打着手中的福音书。

“不，事实上，主人您也应该知道，没有任何存在可以全知。”

“全知这个词自诞生以来就是最恶毒的谎言与诅咒啊。”

“我的全知是有限度的，而且这个限度我是不知道的。”

“比如，即使能从您的尊号里判断一二，我还是不清楚主人您的具体实力。”

书灵的声音很温和，无关性别，有种微妙的和谐韵律静淌。

“唔，挺好。”

“你非全知，我亦非全能。”

“很登对不是嘛”

余明川撇开了这个话题，眯起眼睛问道：

“那小书灵，我的称号【先知儿童】的效果是？”

“回禀主人，是‘交换额度’，就是可以通过付出未来的某些代价来达成现在的某些目标。”

“我用‘未来永恒的沉睡’这个代价换来了‘现刻清醒’。”

“因为我认为，未来是虚妄的，唯有此刻清醒的我是真实的。所以这个代价于我而言，还算可以接受。”

“哦”余明川“唔”了一声。

这个书灵的智力很高啊。

而且这个称号效果可以说是很强大了。

虽然他是用不太到。

毕竟支付自己的未来，本身就是十足的危险发言啊！

话虽如此，不过他扮演的【命运商人】总算是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特色了。

不然商品总是那些“知识”、“魔药”什么的，也太让人乏味了。

“唔，仔细一想，这个称号效果是真的可以改变命运的啊”

……

司天监的人忙里忙外的铭刻阵法，所有人都在期待阵法启动那一刻的来临。

不过最近渭城里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戏子，实力强劲又很固执，一看到哪里唱戏她就要登台。

不过始终只唱一出戏，转一个调，叹一段词。

如果是之前，司天监的人早就去追捕这个疯女人了。

不过现在他们太忙碌了，也就放任这个婆娘四处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