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男上司》

第563章你觉得我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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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就得要妥协,两个人相互忍让,多为对方考虑一点,这样才能过得下去。两个人如果太强调自己的所得,针尖对麦芒,那日子怎么过呢?”母亲道。

走出了母亲的房间,苏凡叹了口气,看向对面那亮着灯的房间,灯光从窗户里投了出来。

他们在那边谈重要的事,她不用去了解。只是,对于未来——

妥协吗?婚姻,就是一场妥协吗?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苏凡先来到孩子们的房间里,看着他们的睡脸,在床边坐了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这样的深夜,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这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曾泉的危机,也解除了。

只是,bobo,怎么办呢?

杨思龄死了,bobo该怎么办?

曾泉肯定不会养那个孩子的,现在的情况下,曾泉是要避着的。好容易解脱的嫌疑,免得又引到他的身上。

可是,那孩子毕竟长到这么大,没了母亲——

这些问题,不应该是她该去考虑的呀!

只是,大人们争斗到了这样的地步,孩子,总是无辜的。www.tcknh.com 侠客小说网

苏凡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查看自己以前存储的资料,那些关于回疆的历史文化方面的资料。等到开年了,就要开始走基层了。解决基层妇女的贫困问题,还是要从本地的传统习俗和文化入手。文化和传统对人思想的塑造力,是不能不考虑的。她要知道,起码大体上有个概念,为什么回疆基层的女性会这样生活,为什么会这样思考。大概了解了文化背景,等到她去接触她们,和她们了解情况的时候,才会理解她们的思维。人,只有彼此了解,才能彼此理解,才能破除成见。

霍漱清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苏凡在沙发上静静工作。

“你回来了?”苏凡见他推开门进来,就赶紧放下手机,起身走向他。

他拥住她,嘴唇轻轻磨蹭着她的额头。

“怎么还没睡?”他问。

“还不困。”她说着,仰起脸望着他,“你们,都散了?”

“嗯,方书记回家了。”霍漱清道。

“我哥和我嫂子呢?”苏凡问。

“额,”霍漱清顿了下,道,“杨思龄的尸体被以珩运回来了,他们两个过去了。”

“在家里?”苏凡惊问道。

“不是,在以珩那边。”霍漱清道。

“没有出什么事吗?”苏凡问。

“路上的确是差点出事了。”霍漱清道。

苏凡盯着他。

杨思龄的尸体,是一个关键的证物。目前,这件事还没有说是完全尘埃落定,双方的角力并没有结束。

除了杨思龄,就是bobo了。两个人,都在曾家的手上。这对于敌人来说就是很不利的。而bobo已经被苏以珩秘密送了出去,晚上顾希给苏以珩打电话的时候,飞机是降落在伊斯坦布尔加油检修。那么,想要制衡曾家,就必须要抢到杨思龄的尸体。可是,苏以珩早就预计到了这一点,在运送的时候,也是用了好多办法,分批次出发,用障眼法让对方完全不知道该去阻击哪一路。毕竟双方行事都要尽量小心,免得事情泄露出去。撕破脸就不好了!

也许是曾泉运气太好,也许是苏以珩的计划太周密,即便是遇上这样狡诈的对手,胜利还是站在了曾泉这一边。

尸体,历经波折运到了京通集团的秘密基地。苏以珩打电话告诉曾泉,曾泉便准备前往,结果,方希悠也说要去看看,夫妻两个人就一起去了。

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坐着车子朝着苏以珩那边而去。

还能说什么呢?这件事早一点画上句号,大家也早一点解脱。

方希悠看了曾泉一眼,路灯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道的光影斑驳。

她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可能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杨家不会罢手的。”曾泉道。

“来来去去就杨部长一个人坚持,你别担心。等我们抓到他的证据,会让他彻底闭嘴的。”方希悠道。

“他老婆要文姨帮忙保住他们的儿子,可是,这世上,有几个儿子是不会为父亲报仇的呢?”曾泉道。

“如果是个有血性的人,咱们是要担心。不过,据我所知,那家的儿子,也就是个纨绔子弟,只要给他们好处,他还报什么仇?”方希悠道。

曾泉不语。

“这世上,有血性的人,已经,不多了。”方希悠叹道。

曾泉看着她。

“所有的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谁都可以出卖。什么信仰,什么血性,早就——”方希悠叹了口气,看着曾泉,“你别担心,杨思龄和她爸,在杨家是另类。其他的人,不会给他们陪葬的。”

曾泉叹了口气,道:“血性这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呢?”

方希悠看着他。

“如果太多的人没有了血性,没有了信仰,民族的希望,又在何处?”曾泉道。

“首长不是在倡议思想教育吗?从我们组织内部开始,逐步整顿——”方希悠道。

“谈何容易呢?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来斗去,外部敌人攻来的时候,自己内部的力量还不能团结一起——”曾泉叹道。

方希悠望着他。

“漱清说的对,如果我们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必须整合好内部的力量。可是,眼下这局面,大家只想着怎么把对方灭掉。”曾泉顿了下,“民族大义,何在?”

他的声音,很难过。方希悠听得出来,她的鼻头也一阵酸楚。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静静注视着他。

曾泉看着她。

“总会,有希望的。”她沉声道。

曾泉苦笑了下,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不知道我到了那一天,我们要面对怎样的局面?我们,还怎么救——”

方希悠握住他的手,道:“再难的路,不是都走过来了吗?还有什么坚持不了的呢?”

曾泉注视着她。

“每一代,都有一个使命,都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去解决。你只要坚持走下去,将来留给你的问题,你也会解决的。相信你自己,阿泉!”方希悠道。

四目相对,沉默无声。

“你还有我们,阿泉,你,不是一个人!”方希悠道。

车子,开到了京通大厦的秘密基地,停了下来。

“你们来了?”苏以珩走到车边,拉开车门,道。

“怎么样?”曾泉问。

“跟我来。”苏以珩道。

等方希悠下车,三个人在苏以珩的保镖雷默的引领下,来到了安置杨思龄尸体的房间。

“你们,进去看吗?”苏以珩看向曾泉和方希悠,问道。

“嗯,看看吧!”曾泉道。

方希悠没说话,跟着曾泉一起走了进去。

杨思龄的尸体,静静安放在冰棺里。就这么看着,曾泉也是对她完全没有印象。活着都不记得,何况是死了以后?

对于方希悠来说,死了的杨思龄,完全没有活着的时候那么张狂,那么不自量力。看起来真是——

孙颖之和曾泉一五一十说了自己对杨思龄做的事,此时,曾泉看着杨思龄,想起孙颖之说的那些话,静静看着杨思龄。

如果没有卷进这些事,如果杨思龄只是安于平凡做一个普通人的话,也许,命运就不会这样的——

到底是该感叹杨思龄呢,还是被人设计的他自己?

曾泉转过头,对苏以珩摆摆手,苏以珩便让让手下盖上了冰棺。

“明天我去见她父亲,和他正式谈谈,商量一下安葬杨思龄的事。”曾泉对苏以珩道。

方希悠看着曾泉。

苏以珩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只是,进叔同意——”

“这件事,是我该做的。”曾泉打断苏以珩的话,道。

苏以珩看着曾泉,沉默了片刻,便说:“我知道了,你到时候和我说就行了。”

“走吧!这里,怪冷的。”方希悠说完,就走了出去。

曾泉和苏以珩跟着她出去了。

“其他的事,追查的怎么样了?”曾泉问苏以珩。

“正在查。”苏以珩道,“我已经让他们加快——”

“没关系,现在就是收尾工作,只要别给外人留下把柄就行了。”曾泉道。

苏以珩不解,看向方希悠。

“我们准备和那边摊牌了,这类事,以后就算再出现,我们,一概不认。”方希悠对苏以珩道。

“这么,管用吗?”苏以珩问。

“现在当然是不管用,等政表哥回来,开始调查他们家公司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曾泉对苏以珩道。

“你是说徐——”苏以珩问。

曾泉点头。

三个人往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苏以珩给曾泉和方希悠倒了两杯水。

“等政表哥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到时候,你也一起过来。”曾泉对苏以珩道。

“嗯,我知道了。”苏以珩道。

“以珩——”方希悠看着苏以珩,问。

“什么?”苏以珩问道。

“你跟广东那边的人要通个气,沈家楠在那边需要协助。”方希悠道。

“好,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安排。”苏以珩道,“他在那边,怎么样?”

方希悠看了曾泉一眼,对苏以珩道:“潮汕人的传统,你也是知道的。想要找到入手的地方,并不容易。”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配合他的。”苏以珩道。

“那接下来,阿泉,你怎么打算?”苏以珩看着方希悠和曾泉,问。

“首长让我去荆楚上任,从沪城离开。”曾泉道。

苏以珩看着夫妻两个,愣了下,才“哦”了声,道:“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等文件下来就去沪城办交接。”曾泉道,“这两天先在京里处理这次的事。”

苏以珩点点头。

方希悠看着两个人,便说:“咱们先回家吧!以珩,一起去我们家,咱们喝几杯。”

两个男人看着她。

“走吧,事情终于结束了,这段时间,大家也都累坏了。”方希悠道。

“我给漱清和迦因打电话,一起过去吧!”曾泉道。

说着,曾泉便拿出手机。

方希悠看着他,便说:“会不会太晚了,影响他们休息?”

说着,方希悠看向苏以珩,苏以珩知道方希悠的意思,却低下头,没说话。

“是啊,时间太晚了。”曾泉也注意到方希悠的表情,便说道。

“嗯,反正漱清还要在京里待两天的,明晚咱们再约他们吧!”方希悠道。

“也好。”曾泉道,说着便起身了,“以珩,你准备一下,咱们走吧。”

“好。”苏以珩道。

说着,苏以珩就看着曾泉走了出去,而方希悠并没有和曾泉一起出去。

“你不想见迦因吗?”苏以珩问方希悠道。

“没有,我只是,只是没准备好心情。”方希悠说着,端起水杯子,喝了口。

苏以珩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必?”苏以珩道。

“以珩——”方希悠叫了他一声。

苏以珩看着她。

“首长调整了漱清和阿泉的次序,要着力培养漱清了,让阿泉排在漱清之后——”方希悠道。

苏以珩并没有觉得奇怪,却说:“你,不喜欢这样?”

“怎么会喜欢?”方希悠道,“这么一调整,阿泉的将来,变数会更多——特别是眼下这样的局势——”

“首长做这种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而且,这样一来,不是可以保护阿泉,让阿泉有更多的精力——”苏以珩道。

方希悠摇头,看着苏以珩。

“你,是不支持霍书记吗?”苏以珩问。

“我没有不支持他,只是,我——”方希悠道。

“你担心一旦他先上去,阿泉就没机会了,是吗?”苏以珩问,“还是说,你觉得迦因不配拥有原本属于你的那个位置?”

方希悠并没有否认,道:“漱清的能力,是应该继续往前,这一点,我们都承认,拿出来说,也没有人可以否认漱清。可是,迦因她——”

“希悠,给迦因一个机会。既然霍书记能被大家认可,为什么不给迦因一个机会呢?她就算做的不如你好,可是,我们也不该剥夺她的机会,对不对?”苏以珩道,“她是霍书记选择的女人,是霍书记的妻子。你能肯定霍书记的能力,为什么就要怀疑他选择妻子的眼光呢?”

方希悠,没有说话。

“希悠,不管你对迦因有什么看法,还是藏在心里,或者,你去帮助她改进。否则——”苏以珩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方希悠道。

苏以珩看着方希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准备走吧!”

“他可能在那女人那边。你,要过去吗?”方希悠看着苏以珩,道。

曾泉一个人去了杨思龄的尸体旁边了,方希悠知道,苏以珩也知道。

方希悠这么说出来,苏以珩便没有说话了。

“以珩,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方希悠叹道。

苏以珩看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曾泉站在杨思龄的冰棺前面,看着里面躺着的人,回想起孙颖之今天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是该感谢杨思龄吗?还是说,怨恨这个陷害了自己的女人呢?如果不是杨思龄,那么,他和孙颖之的关系,会尴尬的无法言喻,就算他们两个不结婚,也会尴尬到无法相见的地步。而且,最关键的是,首长的计划,就全盘崩溃了。

如果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去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了?

怎么可能呢?这是他的命运,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的选择。不管他怎么抗拒这种被安排的人生,事实上是,这是他接受的人生,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么,杨思龄,又算是什么呢?一个可有可无的牺牲品?

牺牲品?在这个世上,谁又可以说自己不是牺牲品呢?每个人都在牺牲,所有人都在牺牲。

梅花?难道说,那一晚,他还和杨思龄说了梅花的事?他怎么会那么,那么不谨慎?

他喜欢的人,最喜欢的是梅花,所以,他就爱屋及乌了,是吗?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有心思和精力去挽回他们越来越远的心吗?

希悠不喜欢迦因,越来越不喜欢。她觉得迦因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不光是爱情,现在连她的梦想都抢走了吗?

这样的希悠,还是过去那个希悠吗?

人,都会变的,他变了,希悠也变了,颖之,也变了。

“阿泉,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乱,我害了你,我——”颖之在他面前哭泣说。

他不会怪颖之,不管,颖之做了什么,他都没有办法责怪颖之。颖之是为了他,这一点,他知道。

只是——

不能让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了啊!

可是,人性,又岂是他可以改变的?就算他想要改变现状,又谈何容易?

冰棺里躺着的,是一个和他只有一夜之交的女人,甚至那一夜的任何细节,他都无从回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站这么久呢?到底是在看着死去的女人,还是看着自己?

胳膊上,突然多了一份重量。

他侧过头,看见的是方希悠。

“走吧!”她说。

“嗯,走吧!”他说道。

说完,他就朝着门口走了。方希悠最后回头看了眼躺在冰棺里的杨思龄,在心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就是所谓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吗?

如果是,她还是不是该感谢颖之帮了她的忙呢?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扑朔迷离、难以预测。

方希悠一直希望除掉杨思龄母女,可是没想到孙颖之出手解决了杨思龄,现在,就只剩下那个孩子bobo了。

当着曾泉的面,方希悠是没有向苏以珩提及此事的。不管曾泉如何对待那个孩子,她是绝对不能让那孩子活在世上的。

三人乘车离开,在车上,方希悠也是极少说话,只是听着曾泉和苏以珩聊着。

到了家里,曾泉先上楼去换衣服了,方希悠便说和苏以珩一起去选酒,就带着苏以珩来到了酒窖。

“那孩子呢?”方希悠问苏以珩道。

“额——”苏以珩没说出来。

“现在杨思龄死了,要是那孩子活着,迟早都是个祸害。你明白吗,以珩?”方希悠盯着他,道。

苏以珩没说话,手指在酒架上滑动着。

方希悠一把抓住他的手,苏以珩看着她。

“你,把那孩子藏起来了?”方希悠盯着他,问。

苏以珩注视着方希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将来阿泉问起来那孩子,我们,怎么办?”

“如果那孩子落到别人手里,你觉得阿泉他还有机会再问这样的问题吗?”方希悠反问道。

苏以珩的嘴巴,张开,又闭上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马上给我把那孩子处理掉。如果你于心不忍,下不了手,就把她带到我这里,我会让别人动手!”方希悠盯着苏以珩,道。

苏以珩沉默片刻,才说:“希悠,得饶人处——”

“你不要给我讲这种没用的话,以珩。”方希悠打断他的话,苏以珩看着她。

“这次的事,你以为是什么性质?你以为杨思龄冒出来,只是想要取代我吗?他们要毁的是阿泉的前途,是我们几家人的前途,面对这样的人,你还心存妇人之仁?以珩,你答应过我的,都忘记了吗?”方希悠道。

苏以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希悠松开手,道:“你,觉得我变了,是吗?”

“你难道没发现吗?”苏以珩叹道。

方希悠苦笑了一下,长叹一声,道:“阿泉只知道退让,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和决定,可是,难道你要让我也跟他一样退让?把属于我们的一切都让给别人吗?”

苏以珩看着方希悠,沉默不语。

“我不可能像迦因一样,她可以傻白甜,她可以在那里不知所措,可是我不能,以珩,你很清楚这一点。我活着就是要保住我们拥有的一切,为我们方家,为曾家,为阿泉和我,你觉得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在被敌人威胁到这种地步的时候,还要心存妇人之仁,去保护一个小孩子的命?明知道那个孩子会在将来的有朝一日毁了我们整个家,我也要去保护她吗?”方希悠的双眼,盯着苏以珩,质问道。

苏以珩的嘴唇,颤抖了。

“是,我是讨厌杨思龄,讨厌那个孩子,可是,现在,我个人的情感好恶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让敌人再抓到我们的把柄了,以珩,你明白吗?”方希悠抓着苏以珩的手,道。

苏以珩,依旧注视着她。

“我们,没有退路了,以珩。一旦我们失败,一旦阿泉失败,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你以为那些人上去了,会让我们好好儿活着吗?你以为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保护你的家庭,保护顾希和你的孩子吗?”方希悠道,“你,不要这么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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