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山高水远,也没人为我而来》

第二十一章 一个月的体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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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世界,除了快乐是假的,钱难赚是真的,心难交是真的,无助是真的,回头一看没有人依靠,也是真的。我不是乐观自信的人,但也不是可以随意打倒的人。

那天的太阳格外的炽热,中午总是感觉昏昏欲睡的提不起精神。看着门外的热浪,我想跨出去的脚不由得收回来。正在为店里业绩发愁,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三个小伙各自背着包拿着机器我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美女办信用卡吗?现在办还可以免费送PS机的哈。”一进门就开始表明目的了。其实这样的人在这个区我一天可以遇到不下三个,我连拒绝的理由都懒得想。

“是啊,美女有用信用卡吗?”

“等等,在你们给我办卡之前先看个表演。”在我的地盘怎么可能让他们来指手画脚的,那必须得我自己来。他们看着有戏,想着应该是跑了一天没有拉到几单生意比较沮丧,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有意向的,他们也只能照我说的做。

一番表演下来,临走时带了几套产品,一直到走出门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啥的了,我看了看,最小的也比我大,想来应该是大学毕业就进了这一行了吧。而带头的只不过是这些小白送上去的所谓的经理,级别一层一层的往下走,最小的就是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是最难得。只不过M区的工作风格就是这样,不是销售就是办理信用卡的比较多,正规的工作几乎没有几个,而大多数的毕业生对这里的繁华充满了向往和憧憬,殊不知这个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专坑的就是这些大学生。

事后我把这件事给洛希说了,他当时沉默了半天,最后默默地来一句: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什么时候你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仔细想想,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难道说我要一直在这个除了销售就是销售的环境继续待下去吗?我儿时的梦想就是做一个白领,虽然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可我也迷茫。“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我想出去工作,不想把自己一辈子就困在这店里了。我打算关掉店面一个月,因为房租还没到期。也许是天意弄人,我找了好几份工作都不是很如意,那时候的自己觉得大学生又有什么用呢?没经验没技术什么也不是。

七月中旬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咖啡吧做吧师,那是一个私人老板在居民楼开的店面,我当初之所以来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它的装修风格我很喜欢,另一方面她们家有两只猫可以供顾客娱乐。咖啡吧是一套三室一厅改造的,不大生意却异常火爆,每天早上十天上班就是人满为患了。我上白班早十晚十,有一个男吧师上夜班,而我的职责就比他累,早上来不仅打扫卫生还要洗盘子,有一次洗着洗着杯子就缺个口直接把手给我划了一道口子,却不敢把杯子坏的事告诉老板。这是让我觉得第一点不想再继续工作的原因。毕竟在我看来老板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但是她的行为告诉了我。

那是一个艳阳天,我出门的时候忘了及时关门,狗子跑出来一直跟着我,我着急上班迟到也就没在意,到公交站的时候在它的瞩目下离去,想着它应该可以自己找到回去的路,也就没在意,当我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平时应该是在院子和其他小狗玩,今天却因为我的疏忽不见了。那几天我在疯狂找狗,希望可以有奇迹出现“我那天就不该把它一只狗留在那里,我就是迟到也得把它送回来。”我哭着给洛希说的时候,他在电话那头默默的听着。

“放心吧,会找回来的。”

“你说它还那么小,会不会被坏人抓去吃了,小狗的肉最嫩了。”

“不会的,你都说了它是小狗,小狗能有什么肉啊。”即使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还是忍不住哭泣。也就是那几天,为了在公交站找狗子,我几乎天天迟到,这让老板很不爽,私下和我谈话的时候说话的语气虽然委婉,可我还是不乐意。“凭什么我干着又累又脏的活迟个到还被她说,那个吧师来的比我迟干的活也不累,工资还比我高!”我很生气的在电话这头给洛希抱怨着。

“那辞职吧,本来就是临时在哪里工作也不是长久,你一个大学生还不好找工作吗?”

年月中旬,我辞职了。也许是第一次尝到社会的险恶,也是在哪里我看不到打工人的出路。不管是老板的态度也好,还是工作的力度也罢,最主要的是,在哪里的我过得并不开心,因为那个男吧师对我的骚扰。刚开始我不敢给洛希说,最后忍受不了给他说的时候他只是在电话那头让我辞职,那一次我真的觉得谈男朋友有什么意思,根本没有所谓的不能照顾异地之类的,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奔赴吗?

那天正好是我休息,我到店里的时候老板很惊讶:“小陈今天不是你休息吗?”

“不好意思老板,我是来辞职的。”交接好一切,在出门的那一刻,我删掉了这里一切的联系。那一刻真的是自由、轻松。用凌琳的话来说,我一个月的体验生活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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