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闭了闭眼睛，在整理好的行李中，拿起信纸将脑子里潦草的童话故事写下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我亲爱的爱伦特，请原谅我一时兴起给你写下这么一个短暂且荒唐的故事，在更加原久的时候“恶魔的子嗣”与人类死后的灵魂会在他夜晚们所被埋葬的坟墓前起舞，每当第一缕黎明的阳光照耀到大地上时，他们就会留下一片狼藉的墓碑的脚印，无影无踪……”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性格奇葩的侦探，接受了爱丽丝小姐的委托在听到这个传闻后，便把那个梦境里洞所在的位置当成了坟墓，并认为坟墓里有一条通道居住着这群人，最后这名侦探完成了委托拿到了报酬，甚至收获了一些意外的惊喜，怎么样爱伦特？我觉得我的故事写得非常的好，我甚至已经打算将他投稿到你所在的杂志报上了…我依然期待着你的回信”将之前在楼下摘下的那朵玫瑰花瓣同时也放进信封里，随后下楼寄信，去公墓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进行灵感检定：D100=80/75【失败】

【烨】

你驱车前往邻近的邮局处寄完了这一封信，随后再度向着先前离去的公墓的方向缓缓地驶去。不知为何，你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是有些心神不定，仿佛这片漆黑的帷幕之上，布盖着无数双熠熠闪光的、明亮的眼睛，而它们……正一眨一眨地窥视着你。你不经意地抬头远望，只见郊外的晚空，满天繁星——大概，这便是爱丽斯小姐所喜欢的那种夜景。

【烨】

“卡罗尔先生……在哪里？”

【烨】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向你发问。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墓地里埋葬着的，真的只有死人吗”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臆想中的那种声音与自己心理的问题，更加的激发出了好奇心

【烨】

“通往地下的不可思议国的兔子洞……该去何处找寻呢？”

【烨】

那个声音，仍是萦绕不散地小声耳语。

【烨】

在这种混杂着奇妙的恍惚与错乱的、平静的谵妄之中，你抵达了已然渐渐沉入夜色的那片坟地。

【烨】

“去见证吧——然后，再告诉我……什么才是这一则童话的结局。”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童话啊，正因为是童话，所以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捏着眉头不断喃喃自语道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完美的结局”

【烨】

群星如蹈，仿若游移。

【烨】

——而此刻，毕宿五隐约可见，参宿四辉耀共明。

【烨】

铺盖全地的星光，其所对应的古老天体，仿佛接连成了一幅遥远的星图。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进行侦查检定：D100=100/70【大失败】

【烨】

在这跨越万古而抵达的、或许已然逝灭的星辰那冰凉的束线之下，你于这片逝者长眠的墓所之中，见到了本不应该会有的景象……

【烨】

那是仅仅局限于陵园的坡道的一角、繁茂地盛开着的、娇艳的、紫藤色的鸢尾花。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对于眼前的景象不知道是震惊更多还是那突然涌出了一种快要结束的感觉居为上。

【烨】

正当你的视线为止所占据，向着那些艳丽的花朵的所在靠近、甚至想要摘下一朵的时候，你的脚下毫无前奏地一步踏空……

【烨】

在这股踏空感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骤然降临的失重。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掷骰:D3=3

【烨】

猝不及防之下，你只来得及勉强用手抵向地面，从而不让自己的头部直接着地，但在那股失足跌落的惯性之下，你的前额还是结结实实地和方才令你不小心脚下踩空的追魁祸首——一块像是棺椁的顶盖的青石板发生了磕碰。

【烨】

这毫无前兆的相撞，令身为肉体凡胎的你头破血流——大脑深处，也因由这股剧烈的震荡与冲击，而传来一阵阵难捱的眩晕与刺痛。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进行母语检定：D100=18/55【困难成功】

【烨】

“鸢尾花……”

【烨】

你一面面露痛苦之色地用右手捂住了额头上开放性的创口，一面极力回忆着与眼前盛放的“鸢尾”似乎相关的一线灵光。

【烨】

而后……你的口中，确实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了一个单词。

【烨】

“Iris”。

【烨】

“是啊……鸢尾的拉丁学名，便是‘Iris’（爱丽丝）。”

【烨】

“既然，‘爱丽丝’在这里的话……那么，‘兔子洞’，又是在哪呢？”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捂着额头，稍微有些摇晃地站起来。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然后，尝试着观察周围的地面有没有异常的起伏，尤其是刚刚有什么东西将我绊倒的那一块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进行侦查检定：D100=68/70【成功】

【烨】

你在前方不远那处鸢尾盛开的坡道，发现了一块与你方才踩到的那块相似的青石板。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嘶，真的是痛死了啊”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以后，医疗费我一定要找爱丽斯小姐报销”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走到那块青石板的近旁，尝试着将其搬动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进行力量检定：D100=14/55【困难成功】

【烨】

你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试图去搬动着眼前的那一块青石板，就仿佛神话中因由绑架了死神、令大地上一度没有了死亡而遭受诸神的惩戒、被判处永恒而无意义的劳作的科斯林的初王西西弗斯……至少，你曾是这样认为的。

【烨】

但那块巨大的石板，在你们僵持了这般漫长的数十秒之后，确实在一声细微的颤鸣声中，被你挪开了。

【烨】

自己即将见到的……便是那童话中奇妙的“不可思议国”吗？

【烨】

怀揣着这般的期盼，你极目向前眼前漆黑一片的墓穴之中窥视。

【烨】

然而，从那漆黑、仿若无比的坑洞之中，却是传出了一股恍如经过了成百上千的岁月的发酵一般、难以言喻、可怖之极的邪败之腐臭。

【烨】

只是在闻及的那一瞬间……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进行体质检定：D100=64/60【失败】

【烨】

你，不可抗拒地，失去了意识。

【烨】

坠入了极为深沉的浑噩之中……

【烨】

你几乎无法睁开双眼。

【烨】

就这样，静静地躺倒在那里。

【烨】

仿佛那座由你亲自开启的墓穴，便是你为你自己而精心准备的坟地。

【烨】

正当你这般艰难地思索着，行将继续睡去……

【烨】

不可思议地……你像是听见有人，在温和地念着一些……安然、静穆的诗句？

【烨】

“林中有一只鸟，它的歌声使你驻足，使你脸红。

有一口钟从不鸣响。

有一片沼泽藏着白野兽的洞。

有一座教堂沉落又升起一片湖泊。

有一辆被弃的小车披着饰带，顺着林间小路滑落。

有一群装扮好的小演员穿过丛林边缘的大路。

有一个结局：当你饥渴，便有人将你驱逐……”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进行意志检定：D100=15/70【困难成功】

【烨】

那个声音，而后又念起了另一首诗。

【烨】

“我是那圣徒，在空地上祈祷——就像温顺的动物埋头吃草，直到巴勒斯坦海滨。

我是那智者，坐在阴暗的椅子上。树枝和雨点，投在书房的窗上。

我是那行旅者，走在密林间的大路上；水闸的喧哗，覆盖了我的脚步。我长久地凝望着落日倾泻的忧郁金流。

我会是一个弃儿，被抛在茫茫沧海的堤岸；或是一位赶车的小马夫，额头碰到苍天。

小路崎岖，山岗覆盖着灌木。空气凝固。飞鸟与清泉远在天边！再往前走，想必就到了世界尽头……”

【烨】

而在“他”将其念完之时，你才勉勉强强地恢复了清醒。

【烨】

那一瞬间……你被此时此刻正静坐在你身旁的墓碑上那个存在，吸引了注意。

【烨】

那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

【烨】

反弓的膝盖关节，蹄状的、介于马与人之间的双足……高高隆起的脊椎与削瘦的身形，还有那明显是人类头骨，却在脸部中央以一种不合理的方式扭曲成犬类吻骨形象的头颅……

【烨】

分明……眼前的这一生物，其形貌是如此地令人畏惧，但你却又觉得，在它此刻正注视着你的那双波澜不起的眼眸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清明与知性。

【烨】

你觉得……你好似曾在哪里见过，与之相似的身影。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强撑着身体做起来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并没有打扰朗诵诗歌的那个人。

【烨】

这幅奇妙而又亵渎的场景，极大地撼动了你的内心——SanCheck0/1d6

【一色笛卡】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的SanCheck：

1D100=81/70【失败】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的San值减少1D6=4点，当前剩余66点

【烨】

你觉得自己的理性正处在坠入疯狂的临界，但眼前似人似兽的生物眼中仍然留存的清明，令你维系住了最后的理性。

【烨】

“是爱丽斯委托你来调查我的去向的吧。”

【烨】

怪物……不，或许应该说是刘易斯·卡罗尔，一边翻动着手中的《地狱一季》，一边平静、温和地向你问询。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是啊……卡罗尔先生，您可真是让我好找”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对于这个结局……您感觉怎么样呢？”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随便靠在什么东西上让自己的大脑好受一点，然后微微仰着头望着他

【烨】

“这个地穴所通往的、地下的不可思议国……并不像我曾在童话中向那孩子所描述的那样……美丽。”他的口中小声自语。

【烨】

“那里……所有的，只是‘宁静’。”

【烨】

“超脱浮华的人世、远离纷扰的人群的那种‘宁静’。”

【烨】

“这是我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东西。”

【烨】

“所以……一年之前的某一天，当我那些来自地下的、亲切的友人再度造访了我的宅邸，我便欣然接受，并且加入了它们的大群。”

【烨】

“在爱丽斯的身边……我无法获得我所渴求的那种宁静。”

【烨】

“她的一颦一笑，皆在扰乱着这颗佯装平静的心。”

【烨】

“但这种背德……是不被世俗的礼节所容许的——我只能压抑住心中那份、对于心爱的少女的、背德的爱。”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是吗？那么卡罗尔先生觉得这份感情是好还是坏呢？”

【烨】

“我只希望……那孩子，能够获得自己的幸福。”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不，不换个说法，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好坏的，那么您觉得您希望您与爱丽丝小姐之后的相处会是什么样子？”

【烨】

“但在我所见过的、那诸多种‘未来’之中，她的身旁，都不会存有我的位置。”

【烨】

“永永远远……那孩子的人生之中，只会拥有一个，于她踏上人生的行路的半途便悄然离去的……‘卡罗尔老师’。”

【烨】

“这便是，这一则‘故事’的‘结局’。”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您没有想过改变吗？”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爱一个人的情绪啊，不，爱……真的那么容易就可以放下吗？”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垂下头，不知道是在询问卡罗尔还是在询问自己

【烨】

“怀抱着对于心爱的少女的爱恋……在永劫孤独的受惩中，宁静而坦然地死去。”卡罗尔的指尖翻过了手中书籍的一页，“于我而言……这便已然幸福了。”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啊，你是这么想的啊”

【烨】

“我希望您，不要告诉爱丽斯，我尚且苟活于人世——”

【烨】“就让我在这最后的时日……再任性一次，抛下那个孩子，独自前往‘不可思议国’吧。”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可能是因为人与人的想法不一样吧”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眨了眨眼睛，望着他，随后缓缓站起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对于我而言——如果我爱他，我就要抓紧他的一切，同时也让他牢牢地抓紧我，就这样一辈子不分开，哪怕我逝去多年，我也依然要让他记得我……”

【烨】“说起来，那个孩子，还一度说起过，自己想要去往月亮上呢……”

【烨】

“啊，勒布雷！我今天要登上乳白色的月球了

不需要什么机器。真是如此，我要一跃而出

没错朋友！

那个月亮的世界

才是为我们所创造的世界

不止一个我所爱的人，大概都被放逐到那里……然后在等着我

苏格拉底！伽利略！

物质的基本要素的灵魂就是

这是……不，这有问题……哥白尼说过！

没错朋友们，究竟为何，会中了魔障？

究竟为何，会中了魔障？

究竟为何，会中了魔障，他到底去去双桅战船上干什么呢？

作为哲学家！

物理学家

诗人

剑客

音乐家

空中旅行家

针尖对麦芒的辩士

他无所不能

作为至高……但是

却又一事无成……

对不起……我该走了……我不能让人久等

你们看……月亮来迎接我了……”

【烨】

“也曾想过……要学学那戏剧里勇敢的西哈诺。”

【烨】

“生命的最后一刻……向往着奔赴月球。”

【烨】

“我的生命，已经快要抵达终点了——正是因为明知道这一点，我才会从地下的世界里走出，再度造访我们过去的家……偷走她对我最后的眷恋。”

【烨】

“比起阴冷、潮湿的地下世界，我果然……还是向往着，她所渴盼抵达的星辰与月亮之上。”

【烨】

“但现在，确确实实……便已经是这一则故事的终点了——我就要死了，就在这一天的晚上。”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松开了手笑了出来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您知道吗？卡罗尔先生，爱丽丝小姐跟我说，只要没有见到您的尸体，那么就不会相信您死了”

【烨】

“请让那个爱丽斯所挚爱的‘卡罗尔’，继续生活在她那由砂糖、香辛料和某些美好东西组成的、甘美的童话里吧。”

【烨】

“这副丑陋的身躯……只当长眠于深深的地层之下。”

【烨】

“抱歉……两次都未能让您得到委托的酬金。”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为什么……”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想传达的感情，到了嘴边，却依然咽了下去

【烨】

卡罗尔向你递来了一个肮脏而又沉甸甸的布袋。

【烨】

布袋中，装着沉甸甸的钱币，泛着与这污秽的外装并不相配的耀眼银光。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沉默地接过了它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能再念一遍吗？”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您刚才念的诗”

【烨】

“……若是您希望的话。”

【烨】

“啊，勒布雷！我今天要登上乳白色的月球了

不需要什么机器。真是如此，我要一跃而出

没错朋友！

那个月亮的世界

才是为我们所创造的世界

不止一个我所爱的人，大概都被放逐到那里……然后在等着我

苏格拉底！伽利略！

物质的基本要素的灵魂就是

这是……不，这有问题……哥白尼说过！

没错朋友们，究竟为何，会中了魔障？

究竟为何，会中了魔障？

究竟为何，会中了魔障，他到底去去双桅战船上干什么呢？

作为哲学家！

物理学家

诗人

剑客

音乐家

空中旅行家

针尖对麦芒的辩士

他无所不能

作为至高……但是

却又一事无成……

对不起……我该走了……我不能让人久等

你们看……月亮来迎接我了……”

【烨】

在银月净洁的辉映之下，卡罗尔踏着月色，缓缓地向着郊外的河川走去。

【烨】

望着倒映在河面上、仿佛也因由他此刻的心情而变得异常巨大的圆月……

【烨】

“再见了……爱丽斯——我心爱的少女。”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

【维克多.弗兰维斯坦】

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烨】

就这样——那位行将迟暮的追书人，追逐着书籍的字里行间所透射出的、不可思议国的美丽幻象，慢慢地……

【烨】

宛如一个幻影，一道残像一般，与那浑圆、皎洁的月相渐渐融为一体。

【烨】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烨】

“我亲爱的孩子……这就是，这一次我所讲述的故事的结末了。”

【烨】www.九九^九)xs(.co^m

伴随着那苍老而又充满了疲倦的女性的声色的回响……

【烨】

天穹之上，巨大的帷幕被掀开了。

【烨】

宛如圣夜的晚钟一般，飘忽而下的，是无际的落雪。

【烨】

夜色覆笼的穹顶，那轮巨大的圆月，也如摇摇欲坠般摇摆着，随即倾颓而下。

【烨】

云层之中，倏而降下了一根根苍白的操线，勉强维系着这个行将塌倒的箱庭。

【烨】

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怔怔地低下头，注视着自己在那落雪的润泽之下逐渐褪去颜色、不知何时便已化作了纸片的双手，在那一根根自自己的双臂、双肩向着云座深处无际地延伸的操线的操掌下，向着不知是否存在的“观众”行了那剧终谢幕的一礼。

【烨】

“破碎”的“天幕”之外，显露出了两张几乎占据了半片天穹的、女性的面孔。

【烨】

其中一位孩子……或者，应该说是少女……那是……爱丽斯·普莱曾斯·利德尔？

【烨】

不对……心爱的少女，应该有着一头令卡罗尔赞誉为朝霞时分的花火一般璀璨的金发。

【烨】

而巨大的少女身旁，那位年逾花甲、白发苍苍的老妪，却是静坐在被摊开、放置在雪地里的一本立体书近旁的安乐椅上，怀揣着心中对于那位自己在少女时代相逢的“追书人”——刘易斯·卡罗尔诚挚而又永恒的爱，呢喃中陷入了深深的永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