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风骤,当小姑娘打开门的时候,一股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夹杂着雨水的湿气。
不远处的少年打了个寒颤。
他旁边的老者,虽然身受重伤,但显然身子骨很硬朗,并没有什么反应。
“咔嚓”
电光闪过,苏牧看清了外面站着的人。
足足有十几个,他们披着蓑衣,最前面是一名姿容绝丽的美貌女子,其余都穿戴甲胄,明显是护卫之类的。
“小妹妹,不介意我们借宿一碗吧?”
那女子开口,声音娇柔,分外惹人怜惜。
“不介意!”
小姑娘笑嘻嘻的摇头。
于是一群人乌泱泱的走了进来,地上顿时多了一串串淌着水的鞋印。
为首的女子穿着鲜艳的红裙,她看了看苏牧,又看了看角落的里的老者和少年,似是犹豫了一下,便朝着老者和少年走去。
“滚!”
老者发出低沉的声音。
他们脚步顿时一停,红裙女子柔柔的说道:“这位老人家,大家都是来这里避雨,相逢在外,即是有缘,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借火取暖。”
一边说着,她轻轻解下披着的蓑衣,里面的衣裙俨然已经被湿透了。
纱裙贴着身子,勾勒出美好的身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解下蓑衣的时候,她不小心带动了肩头的丝带,滑落在半肩上,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
“滚!”
老者冷冷开口,还是只有这么一个字。
而那少年则是不发一言,安静的坐在那里,面对红裙女子不经意之间流露而出的动人风光,他甚至都没有瞟上半眼。
“大胆!”
红裙女子身后的一名侍卫闻言大怒,拔刀便要上前。
“不得无礼!”
红裙女子蹙眉轻斥。
旋即,她向老者和少年道歉,而后轻声叹道:
“二位防备奴家,也是正常的,许是奴家带的这群狗奴才让二位不放心了……”
“但奴家看老人家的伤势严重,若不及时治疗,恐将恶化,奴家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乃是一位仙家所赐,想必老人家也能分辨出真假。”
“非常时期,老人家便不要见外了。”
她的话饶有深意。
说着。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瓶,抬手抛了过去。
老者抬手接住,打开盖子嗅了一下,眸中顿时闪过奇异之色。
“谢了。”
他深深的看了红裙女子一眼。
“您客气。”
红裙女子温柔一笑,而后将目光投向苏牧,也不知是在考虑些什么,终究是没有靠近,带着一群侍卫坐在了距离老者和少年不远处的位置。
“我有这么吓人么?”苏牧心中纳闷。
他自忖文质彬彬,看起来人畜无害,怎么也应该比那个受伤严重的老者更加让人放心吧?
为啥这群人宁肯去找老者借火,也不来找他?
当然。
纳闷归纳闷。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不来打扰自己,苏牧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主动去攀谈,免得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那女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这大晚上的,一个美艳女子带着一群侍卫赶路……不是疯子,就是艺高人胆大!
小庙一时间安静下来。
只有那小姑娘一会儿跑到这儿,一会儿又跑到那儿,精力充沛,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似乎不懂什么是烦恼。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突然。
“砰”
小庙的木门被吹开,夹杂着雨水的寒风呼啸而来,那老者和少年生的篝火立刻就熄灭了,只有苏牧身前还亮着火光,熊熊燃烧,如同不灭的神火。
一股淡淡的异香从门外飘来。
苏牧霍然睁眼。
“这香味……”
他眸中流露出一抹喜色。
一种非常奇怪的香气,苏牧从来没有闻到过,透人心脾,胜过他见过的任何一种花香!
“绝对是异香花!”
苏牧起身,同时瞥了四周一眼,发现无论是那老者和少年,还是美艳的红裙女子和一群侍卫,此刻竟都睡着了。
倒是那小姑娘,仍然坐在原地,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苏牧没有打扰,背着行囊走出小庙。
顺手关上了庙门。
“白天没有闻到这种香气,难道是大雨天才会出现?”苏牧自语者,鼻翼微动,朝着香气传来的方向走去。
……
小庙内。
在苏牧离开的同时,红裙女子便睁开了双目。
她缓缓起身,走到坐在地上玩耍的小姑娘身后,声音温柔道:
“好玩吗?”
“好玩!”
小姑娘笑嘻嘻的点头,“大姐姐,你是要和我一起玩吗?”
“是啊,我来陪你玩。”
红裙女子温和的开口,她弯下腰,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
轰!
炽烈的大手印轰然拍落,直接将小姑娘拍成一摊肉泥。
她目光冷漠,瞥了刚才那小姑娘玩耍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玩具,分明是一颗熟悉的头颅——正是她带来的侍卫之一!
“滚出来!”
红裙女子俏颜冰冷如霜,目光扫视四周,“老娘知道你死不了!”
不远处。
角落里的老者也睁开眼,发出一声略带无奈的轻叹:“果真是这些打不死的鬼东西……运气可真够差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说罢。
他看向红裙女子:“怪异收容司?”
“是。”
红裙女子轻轻的颔首,声音重新变得柔而媚,“老人家,果然来头不浅,见多识广。”
怪异,三年前开始出现的一种奇特现象。
这种东西通常会占据一个固定不变的区域,它们有强有弱,但最弱小的也媲美元婴期修士,强大的则是强到无法想象!
而它们最大也是最难缠的一个特点是——
不死!
即便是把它们打的灰飞烟灭,一段时间不管之后,在属于它们的区域,仍然会再生。
怪异收容司,便是三大皇朝应运而生的一个机构。
专门对付怪异!
“只是恰好知道而已。”
老者摇头,他怜爱的看了熟睡中的少年一眼,而后看向红裙女子,郑重道:“老朽能否求姑娘一件事?”
“不能。”
红裙女子平静道,“奴家自己能否活着出去,都还只是一个未知数,别说带上他了,你刚才应该早点醒来,让那位前辈带这小家伙离开。”
“那位前辈……”
老者苦笑一声。
他自然知道红裙女子说的是刚才离开的苏牧。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苏牧一位了不得的高人,那一团燃烧的篝火,简直是一口无比恐怖大道熔炉,万邪不侵,即便是号称不死不灭的“怪异”,竟也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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