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姓名？”

“颜……唔，想不起来了。”

“性别？”

“女！我是女的！”

“年龄？”

“我……忘了……”

陈曦：“……”

看着眼前一问三不知，除了一个听声音以及看雕塑外观就能猜个大概的性别以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逼急了就只会嘤嘤嘤的石膏像。

陈曦稍加思索：“既然连你都忘了自己叫什么，那就先叫你颜嘤嘤吧。”

“我……”

“？”陈曦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手里的M。

“我……以后就叫颜嘤嘤了。”

石膏像瞬间泄气，接受了自己被安上嘤嘤怪之名的事实。

一旁，全程围观了陈曦欺负石膏像过程的保安大叔嘴角微微抽搐。

如果陈曦对面的是一个正常的女生，这场面都已经到了他这个保安不得不出手的程度了……虽然他感觉自己就算是出手了，在陈曦的面前也是白给。

好在，陈曦的恶趣味没有持续太久。

简单地了解了一下石膏像的基本情况以后，他直入主题：“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我……”听到陈曦的问题，颜嘤嘤开始回忆：“老师……骗……剥皮……绞……磨……”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石膏像的眼睛开始变得猩红，说出来的话也一个比一个阴森，看起来妥妥的黑化前的征兆。

难怪笔仙碟仙之类的传说，都有召唤以后不能问她们死因的禁忌……想到这里，陈曦连忙用M在她头上磕了一下。

瞬间进入贤者模式的颜嘤嘤：“……”

“咳，换一个话题。”轻咳了一声，陈曦打量着面前的石膏像：“你的能力就是控制周围的石膏像么？还是说再加上能在我们注意不到的时候突然移动到我们身后……再扭断我们的脖子？”

“都不是。”颜嘤嘤想了想：“应该是念力吧？然后我还能制造一些可以迷惑别人的幻象。”

说着，她的本体凭空飘了起来，同时石膏脸上还出现了喜怒哀乐之类的表情。

想到她说的幻象，陈曦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往眼睛的部位涌去，双眼顿时察觉到了一股清凉之意。再看石膏像时，对方的表情已经只剩下本相，而且它似乎还在晃晃悠悠地向走廊另一边飞去……

扭头看了眼似乎还沉浸在幻象造成的影响当中，正满脸惊奇地看着墙壁，也就是之前石膏像所在的地方的保安大叔，陈曦挑了挑眉。

这是想要用幻象把自己也一起骗住以后趁机跑路的意思？

于是，他手里的M指着的位置开始跟着石膏像一起转动。

颜嘤嘤：“……”

在陈曦“你尽管跑，就赌我能不能开出这一枪”的目光示意下，颜嘤嘤控制着自己的本体又飞了回来，在与刚刚一模一样的位置停住，然后解除了还施加在保安大叔头上的幻象。

见她还算自觉，陈曦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之前恐吓保安大叔，还有今天对我们两个出手……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收集你们的畏惧……”

“哦？”

“在这个地方醒过来以后，本能就告诉我，普通人的畏惧对我来说能够转化为可以被使用的力量，虽然这么做效率好像会比直接杀人慢很多，但是……”

陈曦打断了颜嘤嘤的话：“好像？”

“我、我又没杀过人，当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了。”颜嘤嘤弱弱地答道。

不过虽说作为一只鬼承认这种事情有点丢人，但此时她的心里却也有些庆幸。

丢人总比丢命好……

要是自己的手里有人命在，恐怕这个家伙的扳机已经扣下来了吧？

仗着自己的“本体”是石膏像，可以随意作出什么表情而无需担心被发现，她光明正大地瞄了眼陈曦。

……

颜嘤嘤没有猜错。

虽说从出现以后的表现一直都有点丢人，但这家伙的手里要是已经有人命了，陈曦是不介意在这里就把她敲碎的。

在他看来，正常地打碎她的石膏像，或许不一定能把她解决掉，但打的时候如果用的是灵力侵蚀后的武器，十有九是没问题的。

不过在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保安大叔，得到他“这艺术楼里除了自己被吓过一两次以外，没听说过还有其他异常事件”的答复以后，陈曦决定先把这石膏像留着……万一以后有用呢？

“你现在能控制着自己跟我离开这座艺术楼么？”

看着石膏像，他开口问道。

“可以。”

颜嘤嘤秒答，顺便还解释了一下明明可以离开但她却一直待在这里的原因：

一来是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的她就算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去，二来，即使可以用幻术迷惑周围人的感官，但她的本体终究是一尊石膏像，待在艺术楼总比跑到大街上更不容易引人注目。

而且，既然连自己这样的“鬼”都真实存在了。

这个世界上保不齐的就有降妖除魔的高人，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于某些不明AE……专门冲她来的也不行！

“既然这样……”陈曦微微颔首：“那你就先和跟我离开吧，至于之后怎么处理你……看到时候的情况。”

“我……我能拒绝么？”用最空灵的语气，颜嘤嘤问出了最怂的话。

“不能。”

陈曦摇了摇头。

颜嘤嘤：“……”

就在这时，保安大叔看了看陈曦，又看了看乖乖飘在他身旁的石膏像，欲言又止。

“怎么了？”

“额，没怎么，就是这里的情况……”保安大叔犹豫道：“等到了明天，我可能要和上面汇报一下，包括你的存在。”

如果只是一个前两年的毕业生回校，在深更半夜的艺术楼里逛了个把小时，这样的事情上不上报倒还有斡旋的余地，但眼下这样子……

陈曦看了看周围。

之前被颜嘤嘤控制着来吓他们的石膏像已经被打碎了一地，地板上还留下了一个直达下一层的枪孔，除此之外，走廊尽头的摄像头，代表“工作中”的红点也一闪一闪的……

“不用替我隐瞒，直接向上面汇报就好，但也别四处宣传这个事情，明天我会和学校方面联系一下的。”

想了想，他对保安大叔说道。

虽然已经离校毕业，但他还在学校时和校方领导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在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更兼自己表现除了对颜嘤嘤这种明显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的压制能力的情况下，让上头帮忙解决一下后顾之忧，想来不会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行那就……多谢理解了。”

保安大叔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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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熬了一天除了我开自己的号丢了一点数据以外，每一项都是零，这可太煎熬了QAQ

如果数据已经安排给别的书的话，在评论区冒个泡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单机也好QAQ